虫群崛起-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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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望着镜中的自己。他甚至不需要动手，一个念头就能够让自己的一条手臂摆脱电磁作用力的束缚，脱离自己的身体——而没有一点儿鲜血流出来——就像机器人一样自如控制。下一秒钟，他又能够把这些“零件”装回去，特殊的如同纳米生物机器人细胞负责对身体每一个部位的运作。

他还可以把自己的身体拆成均等的一部分——在短暂的时间内——然后组装回来。这一幕令他感到害怕和无助，就如同他曾经看过无数遍塞伯特的组合，分解，再组合，继续分解的画面。

他确实做到了，他让自己的一部分变成了生物机器——每当面对任何能够反射自身影像的装置时，他都不敢面对“镜中的自己”。这一切仿佛已经不再真实，他挥拳把面前的镜子砸成了碎片，拳头上的肌肤自动增强了坚韧度和密度，令他的皮肤坚固到几乎不会被锐利的碎片所伤害。他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人是鬼，他剩下的只有被点燃的信念。他迫切的想要报复，想要拯救。

唯一能够让他保持清醒的，只剩下执掌者那股无法挥散的意志——降临在他这具躯体上，不为部分改变而消失的意志。这股意念强大到连塞伯特都一头雾水，并且毫无侵犯的能力。

仿佛是属于他最真实的灵魂，支撑着残缺的肉体。

……

通过有机利维坦的运输，数不清的塞伯特基本单位机器人通过虫族的特殊途径，把它们安插到联盟内部。虫族可以仗着常务种族的身份避免其他不必要的检查——因为只有他们检查别人的份。

以乌尔塔尔为首的塞伯特的计划，是想把联盟分割成几十份，同时、同步的，以更快的速率解决他们。很显然，最直接大批量机器人融入联盟领地内是不可能的，洛斯族虽然已经没落，但在远距离虫洞探测、机器生命探测的技术上十分发达。几百年的历史经验摆在面前，塞伯特每一次的浪潮都会被阻挡在战区外。

唯独这一次……充当叛徒的虫族通过利维坦把战区外的塞伯特源源不断的运输过来，而且其中大部分都是些建造者。建造者是塞伯特的基础单位，作用就如同虫族的工兵一样，但它们的范围更大。

只要有建造者的存在，塞伯特的基本单位都能够生产出来。每一颗被虫族占领，而异族所不知的星球——譬如被贝希摩斯保护下的无人行星，塞伯特能够隐藏在里面，通过它们的手段不断“复制”自我。

不知不觉中，机器人成功实施了联盟所永远不知的渗透，而且几乎查不到任何一点蛛丝马迹——虫族的利维坦行踪诡异，除了必要的超远距离虫洞外，它们能够随意在星空中开启自适合自己的虫洞。

针对性分割联盟的计划已经展开。但以数量相对有限的利维坦，想要分割领土横跨十几亿光年的联盟，看起来似乎永远没有尽头。而乌尔塔尔关于三十年内消灭联盟的计划也差不多成了笑话。

但他知道现在绝对不能够小瞧机器人的任何伎俩。也许今天仅仅有十数万的利维坦，但当他冷静下来思考时，他发现这个过程也相应的只是花费了不到五年的时间。这是什么概念？就算是曾经虫族奋力发展近百年，也才堪堪拥有现在的零头。

更恐怖的，这股效率是几何倍数增长的。

也许二三十年后，利维坦的数量就会突破一亿……难以想象，但虫族的基数，塞伯特的技术摆在那里。联盟再强大，也无法在这种针对性的围堵下保持自身的完善，何况分割只是计划的开端，战区外的广阔深空，总数已经超过千万亿亿的塞伯特完全能够把内部大乱的联盟一瞬间吞没。

塞伯特的数量完全没有任何敌手，包括虫族。现在的虫族被塞伯特改造后，也获得了几乎同等强大的繁殖能力，塞伯特的机器版本打印机能够随意制造机器人，虫族的生物打印机也一样如此。

只不过塞伯特可能用了几千，几万年时间达到这个恐怖的数量级，而给虫族的时间少得可怜。

但为什么……一向对自己的种族信心十足的阿布霍斯，唯独这一次，在强大的种族面前，他会产生一股厌倦的情绪呢？是因为族群的发展太快？因为族群会强大到一个他自己也难以掌握的地步？还是原先最根源的问题——

它们会逐渐失去控制。

他不清楚，他也不知道，甚至在想这个问题的时候，他能感觉到的大部分都是恐惧。仿佛灵魂已经不再纯粹，身体不是执掌者带来的全部——一部分外来的，由塞伯特研制的生物机器细胞。有一部分是塞伯特促成的。

这种更高程度的进化后，他感受到一种与原先似是而非之处——承载体的世界里绝对的执掌者核心地位虽然没有改变，但另外一股截然不同的意识已经在不知觉中存在了——塞伯特的意识。

乌尔塔尔声称，这是为了更好的与虫族领导阶层交流，在战争时刻发挥关键作用的工具——作为一种通讯工具使用，只有在脑虫和归顺者身上发生。但现在，阿布霍斯觉得塞伯特并没有把话说完。

当塞伯特的意识也能够存在于虫族庞大的意识网络里面时，是该说他们是“虫族”，还是“塞伯特”？两种完全不同种族互相融合后，界限该如何划分？如若还继续往下发展，虫族能够摆脱这种技术吗？

没人能确定。

阿布霍斯连主宰是怎么想的都无从得知。只知道他果断无比的让承载体配合塞伯特的改造，但却把信仰者转移到一个个人烟稀少，不被关注的地方。他们分散开来，没有接触到任何塞伯特的技术。

塞伯特绝对不会是虫族的朋友。这点是肯定的，但主宰这么做的意图就让人无法揣摩了——阿布霍斯甚至对某些想法极为意外，他自己为什么会比平时多出这么多的好奇？仅仅是因为紧张目前虫族的未来？

他以前可不是这样子的。

他好奇的对象毕竟是至高无上的神，他只能够把这种想法消灭在脑海里。

……

“一切就绪。”索托斯对着主宰说话——更像是自言自语。索托斯模样发生了很大的改变，在数次母虫的改造后，他拥有了比以前更强悍，更高大的身体。也就是主宰完成生物机器的改造后，他就取代了原先的刺客护卫。他一贯低调，也不会有人在意主宰身边这名护卫的身份。

值得一提的是，犹格。索托斯身上没有任何塞伯特的技术。他一声不吭的保持与主宰不超过三米的间距，如果有必要的话，他可以连续一年不说话都不成问题。而现在这个场合，他用最简洁的语言传递了一条信息。

“告诉他们，虫族没有问题。”主宰说。

索托斯把命令传递出去。十年的准备，塞伯特基本上实现了对联盟关键地区的渗透，机器人通过利维坦的运输，把数不清的机器人通过虫洞转移到无人星球上，贝希摩斯极大的保护它们不被发现。

现在这个时刻，战区内的机器人已经在快速的组合，准备力量。虫族也同样做着准备——大部分都是承载体的力量，一部分保持着原先规模的信仰者部队，但现在操控的对象更多是承载体。

战区外，绿皮和阿拉第罗斯也同样就绪。同步的攻击命令下达后，塞伯特的全面攻击将会发起，到时候谁也无法保证会发生什么事情，机器人会调动它们庞大的军事力量，比联盟的总人口还多一万倍的数量。这意味着什么？在这股天文数字下，意味着平均一个联盟民众，需要面对一万个机器人对手！

但纵然如此，它们仍需要十分小心。数量上的庞大，意味着遭遇洛斯族的时候，它们的损失会相应的巨大。电磁脉冲的攻击始终是机器人的最大天敌，而其他各种方式的毁灭手段，也是被逼急了的洛斯族乐意展现的。

几百年的战争，联盟之所以能够保持不灭，就是因为洛斯族强大的武力摆在那里。要想毁灭联盟，首先就要消灭洛斯族——这一次攻击的主要目标就是洛斯族！塞伯特研发的这一套同相中子装置，能够把弱相互作用力发挥得淋漓尽致，只受弱作用力影响的同相中子会主要利用利维坦和菜青虫的伪装，通过虫洞穿梭聚集洛斯族的区域——以弥补辐射以亚光速传播的缺陷。

如果机器人也带着该装置通过虫洞四处乱跑的话，没一会儿就会被毁灭，但上百万只利维坦的同时行动，却不一定会被察觉。甚至攻击一开始，虫族的身份仍旧受到联盟异族的尊崇，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去做。

总指挥乌尔塔尔的全息投影跨越空间出现在各种族领导者面前，它听取着各方面的报告，在一切都准备就绪的时候，塞伯特发起的最庞大攻击就随着他一声令下开始——“各单位注意……进攻！”

　第232章　浩劫

主宰也跟随着出发，尽管对塞伯特的行动不怎么感冒，但他却不想错过这一场可能是见证联盟毁灭开端的盛宴。他呆在战斗利维坦体内，主要征战的就是第二战区的“洛斯族150”星系，这里是洛斯族主要力量的聚集地，一旦攻克它，没有了洛斯族的威胁，联盟也将面临断了手脚般的脆弱。

洛斯族150星系内可居住的异族星球并不多，二十颗数量的规模——压缩到如此程稀少的程度，是为了凝聚更庞大的军事力量。除了二十颗殖民星球，其他一些比较隐蔽的空间站，工业星球不在大战略范围内。

就好像要杀死一个人，在刺穿心脏后，肯定不需要关心到底要不要将他的眼睛挖出来一样——塞伯特的战略就是如此。这一次，虫族悄无声息的出现在了二十个殖民星球和空间指挥部附近。

在远距离上，最少只需要两个单位的利维坦就能够完成这种事情——它们把体内的机器人零件释放出来，这个过程大约需要半分钟，然后机器人会以最快的速度进行组装——大约就在五分钟内。

主宰静静看着自动组合的大装置，他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当初塞伯特在星球上建造高塔需要二十个小时，而现在仅仅要五分钟——是因为它们突破了技术的屏障？但这种突破未免也太过于恐怖了。

对异族杀伤力十足的装置，同样需要主宰的提防——也许不久后虫族就需要面对这些恐怖的机器。好在，它是一次性使用的，一旦消耗完毕后，装置几乎就变成了宇宙中漂浮的钢铁垃圾，就算回收也无法利用了。

装置还有一个十分明显的缺点：由于产生辐射的能源物质极其不稳定，易挥散，它的特性决定它不能够被随意运输，更别说通过虫洞的剧烈方式。当初装置为了追求稳定性，都选择在星球表面上安装。现在，太空中要求装备使用者必须要保持相对平稳的姿态，一边跑一边攻击显然不可能。

但就算如此，它仍然是恐怖的杀手。

绝大部分异族在虫族利维坦出现的那一刻，探测器就来回扫描了一遍，但里面的承载体亮出了常务种族的身份，还有虫族领导者签发的特殊行动许可……这降低了异族的警觉性。

直到大装置的快速组合完毕，异族才感觉到某些不寻常的地方。但他们仍然没有认出这是塞伯特的机器，也不知道这里面会辐射出什么东西。他们只是把几艘快速巡游舰开了过来，想要进行检查。

装置启动了。

同相中子以99％光速散发出去，只受弱相互作用力的同相中子，穿透力极强，它穿过在路上的一切物体，从发射源头到星球表面，光仅仅需要两到三分钟就能够走完——亚光速也不会超过四分钟。

没有任何壮观的景象，但突然间就变得一阵寂静。太空中虽然是永远的无声，但观察着这一幕的主宰，却感受到了一股不同以往的死寂。同时，辐射毫无阻碍的穿透利维坦身体的时候，他感觉到一种细胞被不断杀死，但又在生物机器人的控制下不断繁殖的过程——利维坦呈现出一股无力的虚弱。

果然，单纯的生物体想要对抗辐射，是无法做到安然无恙的。这股影响如果没有体内生物机器人的帮助，恐怕也会像星球表面上无数的生命一样，在一瞬间，什么都没有感觉到就毁灭了。

有些眩晕的主宰催促着利维坦快速离开这个恐怖的源头。

……

对洛斯族的突袭在一瞬间展开，洛斯族150星系作为一个主要区域，出动的虫族数量也是最多的，携带着致命装置的利维坦在脑虫的控制下，一点点的靠近殖民星球，或者防守更为严密的移动空间站。

为了以防万一——洛斯族有一种可以短暂抵抗辐射的技术，但并不是绝对——就与塞伯特部分单位能够屏蔽电磁脉冲一样，事情从来没有绝对，只是同相中子对有机生命的杀伤远远高于电磁脉冲对机器人的威胁。

辐射在一瞬间扫荡了目标空间站的任何一个角落——毫无阻碍的穿透过去，如果不是能量的衰减，宇宙中几乎没有任何物体能够阻挡它。能够与之反应的只有极其少的一部分物质，但那完全是拼概率。

一百亿分之一的几率同相中子会与某种物质发生反应，生成另外一种对有机体无害化学物质和释放能量。但在大规模屠杀面前，这个概率直接等于零，辐射横扫过去，洛斯族空间站里面的所有有机生命，周围巡逻的战舰……统统失去了人员的控制，它们只能够在机器的设定下，按照原先的路线一点点走下去。

塞伯特的科技把战争变得简单了许多。没有了以往的激烈，没有了以往的紧张，屠杀更像是在某片地区呆上几分钟，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的行为一样。大部分实施攻击的承载体除了身体上的不舒服，都无法感觉到被攻击后的周围和几分钟前的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永远无法见证死亡。

但洛斯族就在这股攻击浪潮中不断毁灭。

根据虫族统计的情报，洛斯族的军事力量主要就集中在边界区域，负责抗击机器人的额入侵，而部分洛斯族则以分散的方式存在，攻击过后，分散的洛斯族会成为漏网之鱼，但最多也就占洛斯族总人口的5％10％左右。能够活下来也是苟延残喘，不足为惧——今后会不断有专门负责硬碰硬的塞伯特去跟踪，去解决他们。

总结起来，洛斯族的主要力量也波及到五十几个庞大星系，数千颗殖民星球和数量在两万支标准舰队，两百万战舰的规模。虫族拥有一百万数量的利维坦，它们按照重要顺序处理殖民星球就需要两万的数量，而剩下的就全部用于对付这些星空中游荡的空间站，或者指挥部附近停靠着太空战舰的港湾。数量被平均分配下来后，利维坦也才勉强够用，乌尔塔尔的计划也总算符合实施的条件。

这场突袭战若是放在其他种族是困难重重的，杀伤并不难，难的是一致性，攻击者必须要在某一方警觉，并把遇袭情报发送出去之前，完成这一切——否则洛斯族一旦获取情报，他们就可能会拼死一搏——塞伯特并不是害怕直接作战，但如果洛斯族直接开溜，再完美的计划也会泡汤。

不过很可惜，事情发生在了这群“集体意识生命”身上，无论是虫族还是机器人，只要有足够的中介手段，无论是在一光年外还是一千万光年外，它们获取的信息都是同时，同步的。

机器般的执行效率是无法比拟的。

所有发生在洛斯族身上的袭击——从乌尔塔尔开始攻击的命令下达到负责每一块区域脑虫给出的指令——其中的时间延迟保持在五秒以内。五秒钟能做什么？如果反应足够灵敏的话，可能能够把遇袭的情报发送出去。但恐怕作为接受的一方还没来得及阅读信息，虫族的攻击就已经开始了。

几秒钟根本无法挽回大局。

“机器人这一招算的真是够狠的。”

返回虫族领地的利维坦体内，主宰已经得到袭击全部结束消息。上百万个利维坦同时进行，前后也就十分钟，他通过承载体的视觉观察了几次攻击的场景，不过全都是无聊繁琐的星空背景，大部分洛斯族的星球都是在不知不觉中死亡，也有一部分警觉度够高想要检查，但却不是虫族一出现，就立刻发动致命攻击——这是阻止死亡的唯一办法——洛斯族还没有那么快！

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都做不到。

“歼灭目标的效率估计接近90％，进攻洛斯族的主要力量就全部由我族执行，少部分在绿皮和塞伯特的补充下完成。”索托斯说，“如果没有我们几年时间的安排和虫族的身份，它们根本不可能做得到。”

“这证明它们并非无可匹敌。”主宰说，塞伯特是可以做到同步性，但想要无声息的包围洛斯族，肯定不行，就是实施这件事情的虫族也保持着十万分的警惕，一旦被洛斯族发现端倪，计划就全部失败。

“也证明塞伯特需要我们的力量——我们就有足够的本钱去与它们谈条件。”主宰继续说，毁灭联盟，他只是一时好奇——好奇这个庞大种族是如何迈出灭亡第一步的，但持续下去的兴趣不大，最关键的地方永远都是在塞伯特身上，他的目标也没有改变过，而且，他不希望塞伯特在屠杀联盟的事情上太顺利。

“我觉得不能够让太多的巧合发生在我们身上。”话很少的索托斯说道，他清楚主宰的计划。

“确实，如果巧合太多，塞伯特就会警觉，在这条路上我们需要一些朋友——机器的事情无法令人放心，所以需要重点储备最纯粹的承载体和信仰者的力量。把命运放在机器人手上，始终是一件危险的事情。”

“您是说，其他的家伙也会对这种技术心存顾虑？比如绿皮？”

“完全受机器人的控制，我相信对于好战的绿皮来说也是难以忍受的。”

“我明白了。”

……

袭击并灭亡洛斯族的事情非常的成功，但起主导作用的却不是军事实力——同相中子辐射只是一种作用距离短的战略武器，与洛斯族毁灭机器人的手段相比，洛斯族能够波及一个星系的武器同样的出色。

重要的是如何去使用。

就如同手里有枪，但却不会开，这根本起不到半点作用。塞伯特和洛斯族手里都有这种致命的“枪”，都能够干掉对方，但最根本的问题就是，如何去使用它？洛斯族如何大摇大摆的进入塞伯特的领地，无声无息的安置这些武器？塞伯特又如何骗得过洛斯族的耳目，偷偷的把致命的武器在他们面前释放？

这里面存在一个让双方都互相克制的原因。洛斯族清楚，塞伯特也不是蠢蛋——但它们快了一步，它们找到了联盟最不稳定，但却能够获取到信任的虫族。唯独虫族有这种可能——它们让阿拉第罗斯去做，你在重要区域晃几圈，没准第二天就会有专门的调查组找上门来，计划只能死翘翘。

无数的巧合让塞伯特的计划获得了成功。洛斯族绝大部分力量都无声息的灭绝了，连同生活在他们领地里的异族也一样，最安全的地方一夜之间变成了最危险的地狱，不过这一次没有带来恐惧。

历史的记载——如同联盟还有人能够在未来记载现在的历史的话，绝对会把洛斯族主力在十分钟内大部分灭亡这一部分大写特写。当然，实施这一切的败类，虫族也会成为有机生命唾骂千古的对象。

但这一切都有一个前提——联盟能够活下来。

大佬洛斯族已经不复存在，而在攻击后的半个小时内，仍然没有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一直到外来的舰队或者商队感觉不对，并登陆空间站（登陆星球），发现遍地没有任何创伤的尸体后，震惊联盟的消息才会传达出去。

洛斯族大范围灭亡，却不意味着联盟会立即坍塌。洛斯族的灭亡，只是让原本一定程度上的互相抗衡变成如今塞伯特的肆意入侵。面对如此庞大的联盟领土，千千万万能够拿起武器反抗的异族，数不清的资源制造数不清的战舰，武器……乌尔塔尔的三十年还剩下二十年年，不过主宰认为它太有信心。

如果乌尔塔尔还以为同相中子辐射武器能够在接下来的战争中随便运用的话——未免也太瞧不起异族的攻击速度了，不说其他，就是常务种族里面的剩下三个，在机器展开的五分钟里，他们的武器足够把它摧毁十几遍。就算有机器人护卫，超大范围的武器，电磁脉冲也能够杜绝这一切。

最轻松的开头完成后，武器的秘密也不复存在，接下来就只能用最原始的手段——最直接的攻击。

有虫族的内应，塞伯特已经在地图上把原先三个被分割的战区变成了现在的五十几个个——以前的联盟一抬头或许都能够在身边找到伙伴，但现在，他们抬起头来，更多的是看到不怀好意的机器人。

而且数量还源源不断。

……

在乌尔塔尔针对的大战略上，真正硬碰硬的战争很快就展开——其中指挥官们可以根据自己的习惯与联盟消耗，但如果想要快的话，机器人崇尚的仍然是最直接的攻击，这一点居然与虫族出奇的一致。

但在实施直接攻击前，塞伯特以它们的智慧实施了一次间接整个联盟的战略——洛斯族没了，大部分力量都没了，估计最后能够剩下的大概是曾经的10％左右，就这么一点力量，无法阻碍塞伯特的计划。

甚至虫族都可以轻松击败洛斯族。

一批批原本属于洛斯族的“箭头”战舰出现在了第一战区内，它们的到来毫无预兆，无声无息，也就在虫洞装置周围，这批数量过千的战舰接连出现，然后以一种相较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