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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未出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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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住哪儿?”
“翠微花园。”
“好远啊,快到郊区了。今晚我送你回去吧!”
这个建议让陆雪有些意外:“这……太麻烦你了。”
“别客气。就算是搭我的顺风车。”
等陆雪把大样送到值班总编辑那里,匆匆走下楼时,艾思琳已经开着一辆米黄色的甲壳虫轿车在楼下的停车场等她了。
自那以后,艾思琳只要有空,就开车送陆雪回家。渐渐地,陆雪不由自主地向艾思琳敞开了心扉,向她诉说丈夫的失踪给自己带来的迷茫和单身女人生活的艰辛。这样的时刻,艾思琳便像长者般劝慰她,帮她排解,并慷慨地向她伸出援手。
为了打消陆雪内心的恐惧,艾思琳不辞劳苦地陪她去锅饼胡同查看了两次,甚至勇敢地打开了朱红色大门。
“根本没有什么鬼影,这完全是你的幻觉。”艾思琳很肯定地说。
虽然某些地方仍存有疑点,但陆雪还是心甘情愿地接受了艾思琳“幻觉”的结论,就像甩掉了一个大包袱,如释重负地再不去想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让她不得不承认,那不过是整台演出的一个序幕,一部小说的引子——
失踪三年的吴建居然现身了,而且就藏在白云市某处,正用他的笔记本电脑接连不断地给陆雪发来邮件。
陆雪是在毫无征兆的情形下收到吴建第一封邮件的。
这天上班时,百无聊赖的陆雪点开自己的电子邮箱,一封邮件让她惊得差点儿从椅子上跳起来。那封邮件的落款赫然是“吴建”!
亲爱的小雪:
首先,我要向你道歉。我并没有失踪,对不起!我知道你一直在找我,可我根本不值得你这样做,更不值得你爱。因为你对我的过去一无所知——唉,我那不堪回首的往事啊!
已经三年了,求你别再找我了!就让警察把有关我的一切全部抹掉。你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法院申请结束我们的婚姻关系。
这三年来,淹没在人海中,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轻松和愉悦。如果你还爱着我,请按我说的去做,让我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吧。
我还有一个请求,请你务必答应:千万别把我“现身”的事告诉任何人,包括锅饼胡同的那一幕(我只是想见见你,并无恶意)。
作为对你“沉默”的奖励,从今天开始,我会将我的过去梳理成文,发送给你,让你了解一个真实的我。但你不能把这些邮件给别人看,否则,我会严厉地惩罚你!
你曾经的丈夫:吴建
看完邮件,一股寒意霎时涌遍陆雪的全身。她木木地坐在电脑前,大脑里重叠着各种各样的问号。
吴建真的出现了吗?他在失踪三年后发来这封邮件,目的又是什么?
就在陆雪绞尽脑汁地猜测时,第二封邮件不期而至,确切地说,这是一部用第一人称写的自传体小说《我从未出生》的开篇。
小说的主人公“我”自称名叫“证据”,出生在南方一个偏僻的小县城。这一点和吴建确实是一样的,可除此之外,两人还有什么共同点呢?陆雪完全无法把作者与吴建划等号。
不等陆雪搞明白,第三封邮件发来了。它仍然继续着第二封邮件的故事和叙事风格:扑朔迷离的情节中有着真实的情感;飘忽不定的人物却折射着现实生活的影子。在作者笔下,主人公证据、外公、母亲、外婆、恶少父亲等人物塑造得栩栩如生,他出生的县城古老得死气沉沉,他成长的秀梅岭却像少女一样清秀美丽生机勃勃。
作为一名编辑,陆雪对文学作品是很挑剔的,但她不得不在作者的才华面前臣服。
就在陆雪被这半部小说深深吸引,难以自拔时,姗姗来迟的第四部分却像是碧波荡漾的湖面突然冒出的一股浊流,华丽词藻下掩盖的血腥场面惊得她张口结舌。那情形就像川剧中的变脸,本来在为爱大唱赞歌的作者笔锋一转,挥起匕首,竟然大开杀戒——父亲、母亲、舅舅、舅妈和他的小哥哥,无不惨死在他的屠刀下。更让陆雪震惊的是,作者视人命如草芥,扼杀一个生命犹如捏死一只蝼蚁般,没有任何负罪感,甚至还为自己血淋淋的双手贴上了“正义和复仇”的标签。
“太可怕了!但愿这只是一部小说。”陆雪战战兢兢地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
从这一部分开始,这些不断发来的疑似小说的邮件,再也不能给陆雪带来半点儿艺术享受,反倒像利器一样,每一个字都深深刺痛着她的神经。她想把邮件删除,可又像中了魔咒一样被情节深深吸引,想知道故事最终的结局。
藏在屏幕后面的作者似乎也摸透了她的心思,居然像评书演员吊观众的胃口那样玩起了噱头,当故事快要接近终点时,邮件却戛然而止。这让陆雪越发欲罢不能,每天一下班,她就迫不及待地打开电子邮箱,但邮箱里显示的总是“没有新邮件”。
难道对方搁笔了不成?要不就是黔驴技穷,不好意思再发给她看了?
当陆雪只是把《我从未出生》当成一部小说来读时,作者就变得单纯而又明了了。她执拗地不再去想吴建与他有什么关联,倒情愿是另有其人——一个病态的文学狂人。有时她甚至会无端地猜测作者是否发生了意外。总之,在这段春去夏来的日子里,陆雪在不知不觉间,像对待一个老友那样惦念起作者来。
这天午后,陆雪突发奇想,决定给作者回一封信。此前,她从没想过要与他交流,甚至不想让他知道自己已读过邮件。但为了最后的“结局”,无论对方是谁,用意何在,她都想试一试。
于是,她斟词酌句地写了下面的内容:
不管你是谁,我读了你的全部邮件。文笔很不错,故事构思相当巧妙(当然,那些杀人情节除外)。我期待着能尽快读到小说的结尾。如果你同意,等作品全部完成后,我想把它推荐给大型文学刊物发表。
邮件发出后,只过了一个小时,邮箱里就出现了“新邮件”的字样。
陆雪大喜过望,点开新邮件,映入眼帘的却是措辞严厉的谩骂:
你真是个蠢女人,居然要把我个人的隐私拿出去刊登!你疯了吗?
这不是小说!一开始我就明确地告诉过你,它是我的经历,我的生活!你以为我是在编故事?你看似聪明,实则愚蠢至极,真让我生气!
我再重复一遍:你不能把这些邮件给任何人看,不能把我的存在告诉任何人。
作为承诺的一部分,我把对你有用的片断附在附件中发给你。如果读完这些,你仍然怀疑故事的真实性,那就去南方我出生的小县城和我童年、少年时代生活过的秀梅岭求证吧!说不定在那里的某个地方,我正等着和你团聚!
来不及多想,陆雪便急急地打开了附件。
类似尾声这部分的语言十分简洁,几乎没有什么细节描写。快速读完后,陆雪倒抽了一口冷气。
故事与她了解的吴建的经历酷似:南方边陲的小县城、研究生毕业、出国留学、父母在大火中丧生……如果吴建真的是小说中的“证据”,一个命运的弃儿,怎么可能风光地出国留学,后来又过上了体面的白领生活?如果不是,两人的经历为什么这么相似?世上有这样巧合的事情吗?
“怎么可能……难道我与一个杀人狂魔结了婚?”惊恐之余,陆雪不敢相信地连连摇头。的确,她对吴建的身世知之甚少,可这又该怨谁呢?谁让她忍受不了一束红玫瑰的诱惑?
当初,怀着虚荣和浪漫的情愫,陆雪与吴建交往仅三个月就“闪婚”了。因为吴建的优秀,在这场闪婚中,一开始她就表现得极不自信,毅然放弃了了解对方身世的权利。
在开头的日子里,沉浸在美梦中难以自拔的陆雪还一厢情愿地认为这是上天的旨意。可渐渐地,她发现吴建那英俊的面孔和深沉的双眼将她拒于千里之外。她不敢亲近他,更不敢刨根问底,尤其与秦方童有了一夜情之后,她更是小心翼翼,如履薄冰。
可事实上,吴建完全没有把陆雪的出轨当一回事,他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修筑心灵的防护堤上,他用堂堂仪表和脉脉温情把陆雪骗到手,让她像一块招牌似的对世人昭示着他是正常人,可在家庭这座私人的城堡里,他却始终活在自己的世界中,对陆雪不理不睬,用冷暴力蹂躏她。
为了能把她长久地困在城堡里与他厮守,在某一个清晨或是黄昏,伫立在窗前的他会突然回过头,用一种爱怜的目光望着她。这柔情转瞬即逝,却让她回味无穷……他还时常用昂贵的礼物来打动她,让她始终处在一种断断续续的感动中。但真正让陆雪离开他的,是她那可怜的虚荣心。打她和吴建交往的第一天起,为了能把这个男人紧紧地握在手心,也为了打消潜在竞争者的歪念头,她在人前人后显摆着自己的“幸福”。此,事到如今,她只能打掉牙齿往肚里咽,也不愿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可怕处境。向世人袒露真相,还不如让她去死。
可吴建为什么要玩失踪呢?为什么又突然想起报复她?这不是他的作风啊!吴建为人认真刻板,而这更像一个藏在幕后一心想操纵她的人玩的游戏。也许,此人对吴建的身世有一星半点儿的了解,便捕风捉影地编起了故事,从而将她的思维搅得乱七八糟……只是,这个隐身人会是谁呢?秦方童?
这三个字一跳出来,陆雪不由得猛吃一惊。由于陆雪迟迟不肯申请结束同吴建的婚姻关系,几年来一直躲躲闪闪,丝毫没有嫁给秦方童的迹象,却无端地拖累着他,这让他心存怨恨,这种方法捉弄陆雪是有可能的。
转念一想,陆雪又有些不确定。吴建失踪后,她从未对秦方童有过任何要求,但他却利用电视台记者的身份不遗余力地调查着情敌的下落。无论他出于什么原因,其中有利于她的成分还是相当明显的。秦方童怎么可能装神弄鬼地折磨她呢?
可是,不是他,又会是谁呢?
陆雪困窘地蹙着眉尖。她不得不承认自己在对手面前是一个败将。她缺乏起码的洞察力。无论对吴建还是秦方童,她都没有看透,为了一束玫瑰为了一点温情,为了可怜的虚荣心,便盲目地投入了对方的怀抱……
初夏的傍晚,天气还有些许凉意。一抹淡淡的斜阳照在窗上,室内的光线渐渐暗下来。这使电脑屏幕上的字一下子变得像跳动的火焰一样刺眼。陆雪蓦然发现自己已在桌前坐了一下午。
一个个无法确定的推断让她头昏脑胀、心烦意乱。她生气地关上电脑,站起身踱到窗前。
望着窗外正在坠落的夕阳,浑然不觉间流逝的时光让她越发焦躁不安。她必须查明对方是谁,只是,她应该从哪儿着手?她得找到一个稳妥的办法,绝不能像锅饼胡同那次一样,贸然惊动警察。
这时,电话响了,是艾思琳打来的。
“嗨,陆雪,报告你一个好消息,我搞到两张维塔斯演唱会的票。”
陆雪的精神立刻一振,她早就想去看这场演唱会了,无奈又得时刻保持丢了老公的怨妇形象,所以,除了艾思琳,没人知道她还有这份追星的狂热。她高兴地说:“太棒了,艾思琳!真是太谢谢你了!快告诉我是哪天的票!”
“你还要耐心等上半个月。十八号晚上六点半,我开车来接你。”
陆雪的烦恼一扫而尽,她笑着问:“你的工作假还没休完吗?”
“怎么,你想我了?”
“有点儿。每晚上夜班时,看到你的座位空着,心里就不自在。”
“瞧你说的,好感人啊!还有两天我就该上班了。”
“太好了!”
放下电话,陆雪的心头依然荡漾着一股快乐。艾思琳那像三月阳光一样绚丽灿烂的笑容犹如春风一样扑面而来。
也许应该把这些困扰自己的事告诉艾思琳?有好几次,陆雪都产生了这样的念头,却迟迟下不了决心。她倒不担心艾思琳走漏风声,也不是迫于发件人的威胁。真正让陆雪犹豫再三的是,将如此私密、阴暗的东西告人是否妥当?尤其把秦方童推到前台,把自己的婚外情拿出来晾晒,让艾思琳看到自己并不高尚的灵魂和有违道德伦理的爱情观,这是万万不行的。她害怕自己心灵丑陋的一部分会吓到艾思琳。她自认对朋友是胸无城府的,但每个人的心底都有一块黑暗的角落,你必须用谎言和欺骗将它包裹起来,别无选择地与它厮守终生。
熬过了一个星期,陆雪才战战兢兢地再次打开邮箱。还好,没有新邮件。这让她稍稍松了一口气。但面对电脑屏幕,她似乎看到了隐藏在后面的那张丑陋的脸,甚至能听到一阵狂笑。
就像无端地挨了一闷棍,愤怒的陆雪一时找不到发泄口,她干脆拿起电话,冲动地拨通了秦方童的手机。
“你现在哪儿?我们见个面吧!”她气急败坏地嚷着。
秦方童在电话那头应着:“真是心有灵犀啊,我就在你家楼下,有要紧事要跟你说。”
听秦方童这样说,陆雪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正经点儿好不好?”
“都什么时候了,我哪有心情跟你开玩笑啊!”
陆雪一愣,不由降低了嗓门:“发生了什么事吗?”
“等我上去再说吧!”
不待陆雪回过神来,可视对讲机的铃声便响了。她凑到近前一看,秦方童果然站在门外。该死!她在心里骂了一句。秦方童的不请自来让她恼火透顶,她看着对讲机的屏幕,好半天没有按下开门键。
“对不起,我去鲜花舞厅采访,正好开车路过这儿,所以,没给你打电话预约,就直接来了。如果你现在方便的话,我想进去跟你说件事。”门外的秦方童像是窥见了她的心思,一反往常的幽默风趣,改用商量的口吻说。
秦方童的解释反而让陆雪更加怒气冲冲了:他有什么事不能在电话里说,非到家里来不可!这里不是A市,到处都是警察的眼睛!为这,她曾与秦方童约法三章,不许他越雷池半步。
尽管一百个不高兴,陆雪还是按下了开门键。
不多时,秦方童便上来了。陆雪满以为他会像以往那样,先把她揽在怀里来一个热吻。孰料,秦方童一脸严肃地走进来,自顾自地在沙发上坐下来,点燃了一支烟。
顷刻间,浓浓的烟雾便在一尘不染的小客厅上方缭绕着。看了秦方童脸上的表情,陆雪努力压抑着不满情绪,没喊出“把烟灭掉”的禁令。
秦方童对陆雪的反感似乎毫无察觉,只是微眯着眼睛,沉浸在自己的绵绵思绪里。
“你……怎么回事?”陆雪忍不住问道。
秦方童这才猛吸一口烟,抬起头来:“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他边说边忧思忡忡地用手摸着下巴。
陆雪坐到靠窗放着的一把藤椅上,看着他。
像是在梳理思绪,半晌,秦方童才接着说了下去:“我在鲜花舞厅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事隔三年之久,居然有个女孩凑到我跟前悄悄说,她和吴建是好朋友。”
陆雪不由得瞪大了眼睛:“你详细说说。”
“昨晚,在鲜花舞厅的休息席,我很随意地跟一个舞伴谈起吴建的失踪案。舞伴走开后,旁边一个叫阿云的女孩趴在我耳边低声说她和吴建跳过舞,两人比较熟悉。我问她别的,她又说不知道,但从她欲言又止的样子看,她应该是想趁机捞一笔钱。我就跟她约好,星期三她轮休时,在星巴克见面,如能提供有价值的线索,我可以付她钱。”
“这么说,她是鲜花舞厅的伴舞女郎?”
“没错。”
“她叫什么名字?”
“阿云。”
“你约她单独见面?”
“没错。”
陆雪冷笑一声:“吴建失踪后,警察都快把鲜花舞厅的门槛踏破了,怎么会把这个阿云漏掉?寻人启事她没看到吗?她这分明是亲近你的手段。”
“你不能否认,有些知情者,害怕跟警察打交道,却喜欢和记者交谈。”秦方童争辩着。
陆雪立刻讥讽道:“记者这么神圣啊!你以为你是谁?你还真把自己当成福尔摩斯了……”终于找到了发泄的导火索,陆雪一发而不可收。
“我只是想尽快把事情弄个水落石出,免得你成天受那钝刀子割肉般的折磨。”秦方童被这一顿呛白弄得措手不及,“也许三年来她一直在等待机会,想利用手中的‘料’赚一笔钱。因此,她更愿意把线索卖给我,而不是空手套白狼的警察。”
“是嘛!那个叫阿云的女孩真是慧眼识珠,一眼就发现你是大款。”
秦方童终于沉不住气了:“你这是干吗呀!难道我这样做有什么不良企图吗?我明明是为了你……”
陆雪用冷冷的目光直视着他:“谢谢你的好心好意!可你这样帮我,只会越帮越乱。你的调查也太轻率了。她不过是想在男人面前卖弄,像一个娼妓钓到嫖客那样坑你一回,而你却把她的话当真了。”陆雪说罢,生气地扭过头去。
秦方童只得尴尴尬尬地站起身:“你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反正我是真心为你好。”
“为我好……”她很想厉声告诉他:“为我好就离这个案子远点!去他妈的吴建吧,我的生活已经让他搅得支离破碎了。”但理智却让她把话咽了回去。
“那我走了!”看她情绪不佳,秦方童不再多言,起身告辞。
直到听见房门“咚”的一声响,陆雪才回过头来。但她既没有追出去,也没有将目光投向窗外,去追寻秦方童走向汽车的背影。她想,也许她应该亲自去鲜花舞厅,看看这个阿云究竟是不是真的认识吴建。

第三章 无形的黑手

然而,陆雪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地夜访鲜花舞厅,不料却因为那晚舞厅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火差点儿将自己送进拘留所,这也使得马森和刘凯找到了一个合情合理的“会晤”她的机会。
当然,这次“会晤”,刘凯和马森是有备而请,陆雪则是“盛情难却”。
第二天凌晨三点多,陆雪走进刑侦大队的一间办公室时,刘凯和马森正站在窗前讨论着什么。
“对不起,让你们等急了。我在路上出了点小麻烦。”陆雪站在两位警察面前,显得紧张而又拘谨。
为了稳定她的情绪,刘凯让她坐到靠墙放着的一张长沙发上,并给她倒了一杯温开水。
“你是一个人来的?”马森问。
“不,是朋友送我来的。我刚下夜班,走在路上,就接到了你的电话。”
“这么晚让你来,是因为有件事得马上弄清楚。也许你已经听说了鲜花舞厅员工宿舍失火的事?”
陆雪一怔,点了点头。
“《城市生活报》有记者在现场采访,我想明天消息就该见报了。”刘凯拿起桌上的一个塑料袋,递到她面前,“你见过这个吗?”
透明塑料袋里装的是一枚一元硬币大小、翠绿光滑的玉石挂件。玉石的正面雕有一对麒麟,背面刻着一个“吴”字,中间有一个窄窄的小孔。
陆雪一惊,疑惑地问:“它怎么会在这儿?你们……是从哪儿找到的?”
“这么说,你见过?”刘凯紧盯着陆雪的眼睛问。
“是的,这是吴建的母亲留下的唯一遗物,吴建一直将它戴在脖子上。”
“这是在鲜花舞厅员工宿舍的火灾现场发现的。”刘凯盯着陆雪说。
陆雪眉头紧蹙:“又是火灾现场?它真是不祥之物!”
“你这么说是指什么?”马森问。
陆雪说:“吴建的双亲多年前死于一场大火,当时,勘查现场的警官在废墟上找到了它;如今,鲜花舞厅员工宿舍失火,它又在现场……”
一丝惊讶从马森的眼里一闪而过,他与刘凯对视了一眼,转头问陆雪:“依你看,这个挂件为什么会出现在鲜花舞厅?”
“你怎么忘了,警官,他是从鲜花舞厅失踪的。”陆雪说。
“那是三年前的事了。这个挂件总不会从他的脖子上脱落,在鲜花舞厅的某间宿舍里沉睡了三年才突然出现吧!”马森的神情变得凝重起来,“这场大火有些蹊跷啊。”
“是的,像是故意纵火。”陆雪直言不讳。
“你认为这会是谁干的?”态度平和的刘凯也开始穷追不舍了。
陆雪摇摇头:“我想不出谁会这么残忍。你们知道这是谁干的吗?”
“也许。当然目前还是取证阶段,不能完全确定。”刘凯的目光陡然变得严厉而又冰冷,这让陆雪不由打了个寒噤。
“你好像在发抖?”马森目光灼灼地逼视着她,猛地问道。
“是的,我有点害怕。”陆雪马上承认了。
“你害怕什么呢?”从马森讲话的语气里听不到半点关心,更多的却是火药味。
“你们是在怀疑我吗?”陆雪气愤地瞪着面前的两个警察。
“我们怀疑每一个当晚到过鲜花舞厅的人。”陆雪的愤怒反让刘凯变得不急不躁。
“你们怎么知道我去过鲜花舞厅?”陆雪一下子败下阵来。
“要查到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很容易,不是吗?”马森说。
陆雪不吭声了。
马森穷追不舍:“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吧!那天晚上,你去了舞厅,却并没跳舞你,是另有企图的,对吗?”
“没错!”陆雪说,“经过这一系列的变故,我对自己曾经的婚姻状况发生了怀疑……”
马森打断她的话:“一系列的变故?你是说除了你丈夫失踪,还发生过其他事情吗?”
“当然发生过!”陆雪嚷了起来,“我失去了喜爱的工作,离开了喜欢的城市,变成了无依无靠的人。难道这还不算是一系列吗?”
“可这与你的婚姻有什么关系呢?”
“这一切都是在我丈夫失踪后发生的。三年来,我始终觉得他就藏在这个城市的某个地方。这也正是我去鲜花舞厅的原因。他失踪前曾多次在那里出现。我觉得鲜花舞厅的伴舞小姐中可能有人是他的情人,我只是去碰碰运气,根本没有明确的目标。”说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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