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杀手佛-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刀疤脸汉子大刺刺的道:“上好的”女儿红‘来一坛。“
“是是是,上好的一坛”女儿红‘。“店小二陪笑接问,”客爷要点些什么菜?要说咱这里的掌勺师傅,个个手底下干净利落,炸的、炒的、熘的、爆的、烹的、炖的、煨的、煮的、扒的、烧的、焖的、氽的、烩的、煎的、帖的、蒸的、烤的、涮的、熬的是一应俱全。另外,还有拔丝、蜜汁、蓝焗,只要大爷开口,管保客爷满意。“
“奶奶的,你这厮真是罗嗦。”刀疤脸汉子看了一眼王佛,“不管南甜北咸,还是东辣西酸,大爷统统都要。”
店小二一个劲的点头:“是是是。客爷,咱店里有西湖全鱼、松子鱼、红扒熊掌、游龙戏凤、鸡汁扒翅、笏干贝、金钩玉柱、肉朱春不老、掌上明珠、烤全鹿、滑炒山鸡片、清真涮羊肉、翡翠顺风、鹦鹉千里、逍遥烩、罗汉斋、紫叶飞霜、龙凤呈祥、锦上添花、群龙戏珠、白玉鸡脯、溜腰花、爆鱿鱼卷和抓炒鱼,不知够不够?”
刀疤脸汉子越听越是不耐,砰的将店小二踢起一个筋斗,喝道:“奶奶的,老子说过了,有什么我便要什么,你报了这么多菜名,逗老子的口水不成?”
店小二翻身爬将起来,一连说了几个是字,吓的退了下去。
王佛皱了皱眉。
刀疤脸汉子虎着脸道:“怎么样,你皱什么鸟眉头?这顿饭你请客!”
王佛冷笑着问:“我请客?足下与我素不相识,凭什么让在下请客?”
刀疤脸汉子道:“不为什么,就因为你是”杀手佛‘,老子才让你请客。嘿嘿!我可知道,你最近又接了一桩大买卖。难道你怀里揣的一百万两银票,还怕付不起这一顿店饭钱吗?“
“你是什么人,你怎知我便是王佛?”王佛二目如电,凝视着他。
刀疤脸汉子缓缓站起,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断臂道:“老子是一个残疾人,一个想杀你的残疾人。因为我听说在你眼中,残疾人根本就不配和你交手,我觉得是一种侮辱,所以我要杀了你。”
王佛沉着嗓子道:“你不要逼我动手杀手,像你这样的人,也根本便不配和我动手。我不是看不起你,而是同情你。”
王佛说完这句话,便不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
刀疤脸汉子狮子般的大吼一声,右手寒光一闪,他那口长四尺四寸、宽六寸、厚两寸的金背九耳响铃刀已亮在手中。劲风响处,金背刀直似排山倒海,呼的直劈王佛后颈。
刀势剧,刀风烈,激得附近几张桌子上的碗筷夺夺声响,尽皆飞起。
但王佛仍没回头,好像这一刀根本于他无关似的。
刀急下,虽然还不曾劈上,王佛的长发却已被刀风吹向头顶。
这一刀虽不具雷霆万钧之力,最少也有几千斤的力道。可以描述这一刀的,也许只有一个字——
猛。
※※※
王佛是个一步跨出去,就决不再回头的人,除非别人把他的头一刀斩落。
但这一刀下去,王佛的头却不曾落。就在这一刀似挨上没挨上的一瞬间,他陡的伸出右手,恰似“二十五弦弹月夜”,中指咄的向后一弹,摘星辰般的融入刀光。
他背后虽然没长眼睛,他的手指却像长了眼睛。这一指看上去并无神奇之处,实则援毫掣电、随手万变,不但犀利、空灵、而且玄妙之极。
他这一指,如镜中月、水中花、羚羊挂角,变动如鬼神。
这一指,充满了龙蛇战斗之象、云雾轻笼之势。
这一指不偏不倚,正点在刀锷上,发出悦耳的金铁交鸣之声。
刀疤脸汉子脸上的刀疤猛然一缩,手中刀拿捏不稳,斜刺里嗖的掼出,一张桌子砰的一巨响,被金背刀震得粉碎。
他紧跟着身子一晃,蹬、蹬、蹬一口气退了三步。
就在这时,酒馆东厢房第三个套间门帘一分,从里面走出五个人来。他们头上都掩着一顶旧青色的深沿箬笠,遮去半边眉目。看他们一一身著锦服,站在那里稳如泰山之概,决非泛泛之辈可比。
五个人一字儿排开,一动不动的盯着这一幕战况。
他们看到有人打架,非但都不害怕,相反就像在瞧一场好戏。
刀疤脸汉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倏的身子一晃,再度闪电般的纵上。只见他右掌递出,袖子里铮一声响,一口薄如蝉翼、灿若秋水般的柳叶单刀猝然弹出。一招含八式,一式藏八决,刀风如虎、刀光如浪、刀影如山、刀气如虹,如一股巨大的龙卷风“罩”向王佛。
比起他的金背刀来,他的“袖中刀”不但猛,而且快!
刀如惊鸿一瞥,刀光过处,看的人竟然来不及眨一下眼睛。
但王佛依然没有回头,他的头上,突然多了两根手指。
这两根手指就好像一把张开的钳子,将劈下的刀锋牢牢挟住。他用手指挟刀,就好像是在用钳子挟一颗钉子,被钳住的钉子绝对又稳、又准、又紧!
王佛的指和刀疤脸汉子的刀顿在半空,二人一前一后,都一动不动。
刀疤脸汉子重重叹了一口气,然后又重重的喝了一声好:“”杀手佛‘名不虚传,老子不佩服你便是龟孙王八蛋。“
王佛背对着他道:“我劝过你,你最好不要逼我动手,没别的事,在下告辞了。”收手长笑,给了店小二十两银子,挟着油布伞出了酒馆,直奔西子湖畔。
王佛甫一踏出酒馆,在后面观战的五个汉子互相看了看,随后鱼贯跟出。
第二章 蛇妖其人
第二章蛇妖其人
五个人跟着王佛出了“醉仙居”酒馆,行至一箭之地,其中为首的汉子突然喊道:“克邪,等一等。”
这人只说了五个字,声音并不大,听上去却很亲切。
王佛的身子兀自一震,急忙驻足转身,认真的看着这人道:“顶红兄——莫不是小弟看花了眼,真的是你?”
这人缓缓将箬笠摘下,置于脑后,一字一顿的道:“除了我,还会有谁?”
王佛看到的,是一张不可一世、隽美苍劲、顾盼神飞的脸。
贺顶红的眼神里不但充满了傲气、豪气,还有几许隐隐的杀气。
王佛唉呀一声,迅速带好油布伞,三步并做两步,一把将贺顶红的双手牢牢握住,无比动情的道:“顶红兄,自从咱们兄弟昔日阔别,小弟无时无刻不在想念你和水寒,怎么样,这几年过的还好吧!”由于太过激动,王佛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发颤。
贺顶红轻仰下颌,用力点了点头,暖暖的笑道:“我很好,你却是比以前更瘦了。”
王佛迎着他,目光中透着热烈:“是吗?没法子,我好像天生就是个不会发福的人。”
二人虽然都在笑,但笑起来绝不相同。
贺顶红的笑意气风发、神采飞扬,写满了一脸阳光。
王佛的笑没有这些,他的笑多少有些沧桑,沧桑虽没写在脸上,却在他的眼神里流露了出来。
贺顶红抽回手,拥住王佛肩头拍了拍:“你我兄弟来日方长,来——我给你引见几个人。”顺着他的目光,王佛看到在他身后站定四个汉子。
王佛只看一眼,就觉得这四个不像是一般人。
这四人一个猿臂蜂腰、背后斜插判官双笔;一个五短身材、手上戴着鹿皮手套;一个虎背熊腰、腰缠一条十三节亮银链子枪;另一个则是又高又瘦,肋下悬一柄金吞口、金饰件、长四尺零四寸的松纹古剑。
贺顶红笑着说道:“这位是”醉判官‘萧魂,这位是“鹿魔手’周双鹰,这位是”一条龙‘屠宋,这位便是“琴心剑胆’魏镜阳。”
王佛一一拱了拱手:“四位,幸会幸会。”
四人一齐拱手道:“不客气。”
贺顶红拉住王佛右手,朗声笑道:“克邪,咱兄弟今日相逢,须当一醉方休。走,哥哥做东,陪你畅饮三百碗。”
王佛展颜:“你请我,没问题。”
老实说,有人请你喝酒未必就是好事,但不管是不是好事,这种事往往却不好拒绝。这一点,王佛也不能免俗,更何况请他的又不是别人,而是贺顶红。
朋友相邀,当然更不能拒绝。
六人向左一拐,进了一家酒馆。
※※※
在这世上,一辈子没喝过酒的男人似乎不多,“人生得意须尽欢”时宜喝,“借酒消愁愁更愁”当喝,婚庆喜礼时更要喝。对英雄们而言,酒壮英雄胆,愈醉愈显豪情;对朋友们来说,人逢知己千杯少,越醉越见真心。没人说是酒是朋友,然而大数人成为朋友,却不得不承认是因酒结缘。哪怕不是知己,毕竟也是朋友。
男人好酒,如同女人爱花,天生如是。
王佛喝酒的次数,远远超过他所杀的人。他喝酒的历史,比他练剑的岁月还要长。
有人喝酒,喜欢眯着眼细细品尝,甚至还要深深的吸上一口气。有人喝酒,则喜欢皱着眉,每喝一口,仿佛怀着深仇大恨也似。
王佛没有这么多表情,他喝酒很干脆,无论是半杯抑或满杯,他都是一饮而尽。
酒菜摆上,贺顶红给王佛斟了满满一杯,王佛毫不犹豫,接过来一饮而尽。贺顶红又替他倒了一杯,笑道说道:“想不到你喝酒还是老样子,像你的剑法一样快!这酒喝着如何?”
“‘醒犹不知,醉为何谓’。对我来说,好酒与坏酒根本没有区别,喝在嘴里都是辣的。“王佛摸了摸胸口,跟着补充,”不过喝在肚子里,心却是暖的。“
“不错。酒虽辣口,却暖人心,这便是酒的好处。”贺顶红自斟一杯,轻轻啜了一小口,又轻轻嘘了一口气,“要说酒还有个好处,醉人。来——干了。”
在他们二人喝酒的时候,另四个人竟都木头似的一动不动。他们除了不喝酒、不说话、就连筷子也没动一下。“鹿魔手”周双鹰用力咳了一下,搓了搓手道:“贺统领做事素来果断,今日何故拖泥带水,婆婆妈妈?”
“一条龙”屠宋拍了拍腰间的链子枪,微含揶揄的道:“贺统领该问的话不问,却净说些不相干的废话,姓屠的可有些等不及了。”
“难得二位眼中还有我这个统领?”贺顶红狠狠喝了一口酒,双眉一轩,目光在周、屠二人脸上掠过,“二位若是瞧着碍眼,不妨先到酒馆外面稍等一会儿。你们若是觉得我的话无趣,最好都把耳朵堵上,我这个主意如何?”
周、屠二人肩头耸动,刚要发作,“醉判官”萧魂忙笑着打圆场:“得得得,大家都是兄弟,混的都是公门饭,千万不可伤了和气。”
“琴心剑胆”魏镜阳哈哈笑道:“萧兄弟说的没错,你们二位也未免太性急了,贺统领运筹帷幄,心里自有分寸。”
王佛放下酒杯,凝视着贺顶红,半晌问道:“他们叫你贺统领,什么统领?”
贺顶红仰首顶礼,肃然道:“时逢昌明盛世,蒙当今圣上隆恩及驸马爷、监察御史、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兼大学士归天鹤归大人擢举,愚兄不才,现居京营统领之职。”
“顶红兄今朝发迹,可喜可贺。”王佛脸上的笑渐渐淡去,“我想知道,贺统领今日请我到底何意?”
“请你。”
“请我?”
“对!请你。眼下归大人思贤若渴,久慕贤弟大名,特命我专程相请。”贺顶红凑近身子,一字字的道,“另外,水寒兄在附马府身居总管要职,他也希望你——”
“多谢!”未等贺顶红把话说完,王佛轻轻放下酒杯,漠然道,“顶红兄的好意,小弟心领便是。但我曾经立志,今生誓不为官府杀人。咱们人各有志,顶红兄认为做官好,小弟却不感兴趣。”
“为什么?”贺顶红脸上的表情多少有些不大自在,“学会文武艺,贷卖帝王家,这有什么错?克邪,你我虽非诗礼簪缨、书香门弟,也该知道光宗耀祖的道理。”
王佛霍然而起:“功名富贵难道真的那么重要?”
“当然。”贺顶红一口气连尽两杯,斩钉截铁的道,“不重要?不重要为何有些人十年寒窗,苦读圣贤?不重要为何一些人戎马倥偬、做了将士还要掌帅?不重要为何一些人不惜一掷万金,也要谋个一官半职?”他越说越激动,握酒杯的手禁不住有些发抖,“大丈夫接履去霓,雄飞高举,我认为没错。克邪,别人都抢着要功名、要富贵,你为什么就不肯?”
“不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壤壤,皆为利往‘。“王佛凄然一笑,”功名富贵的确是诱人,可我却不喜欢。“
“克邪,你要这么说,我很替你惋惜,因为你是个人才。”贺顶红叹息一声,极为诚恳的道,“这种千载难逢的机会上哪儿去找?你不要急着回答,希望你再考虑考虑。”
王佛紧抿着嘴唇,摇了摇头。
贺顶红显得有些忧伤:“江湖险恶,难道你一辈子就过这种刀口上混饭的日子?”
“江湖险恶?”王佛哑然一笑,“最少我走过的江湖都是用手杀人,总比官场上用心杀人光明得多。你认为官场是聚宝盆,在我看来,那只不过是一座活死人墓而已。”
贺顶红的脸上像是给人重重抽了一鞭,他的表情充满了绝望的痛苦:“想不到你还是没变,我不明白,世道在变,人人都在变,你所谓的坚持有什么意义?”
王佛没有给他答案,他的脸上同样充满了绝望:“是,我没变——”我有怀抱,萧然自保,无誉无功,形骸自空。‘我坚持自己的活法。顶红兄,你却是变了,变得令小弟已经不敢认了。“双手当胸一揖,”道不同不相为谋,没什么事的话,在下先行告退。“转身出了酒馆,昂首远去。
※※※
周双鹰啪的一拍桌子,怒道:“王佛算什么东西?这厮既然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去杀了他!”
贺顶红的手指一紧,手中的酒杯波的爆碎,一声低叱:“放他去。”
屠宋桀桀笑道:“放他去?贺统领说的好轻松,归大人一再交待,王佛不为我用,便即一刀宰了。嘿嘿!难不成归大人的口谕,你也敢违背不成?”
周双鹰皮笑肉不笑的道:“我明白了,你为了朋友之谊,眼里早忘了归大人,是也不是?”
“我劝二位莫要血口喷人。”贺顶红的双手慢慢收紧,十指喀喀价响,“古人云:”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放他,自有我的道理。“
“什么道理?”周双鹰狞声一笑,“以我看你就是违命不从,存心放掉姓王的。屠兄,姓王的并未走远,你去杀了他。”
屠宋点了点头,身子刚然一动,贺顶红的身子比他还快,宛如行云流水,挡在了他前面:“你若是还想活命,最好还是不要动的好。”
萧魂刚要出言相劝,魏镜阳伸手拉了拉他,然后摇了摇头。
就在这个当口,五人面前人影疾晃,又有两个汉子闪身入内。这两人也是头戴深沿箬笠,身著华服,周身上下和他们殊无二致。一见到贺顶红,二人急忙躬身施礼:“属下燕飞、冷暗见过贺统领。”
“免了。”贺顶红摆了摆手,板着脸问,“燕侍卫、冷侍卫,归大人令尊及令堂可曾接到?”
冷暗道:“一切顺畅,马车就停在酒馆外面,我们什么时候启程赴京?”
“现在。”贺顶红微一沉吟,接着吩咐,“记住,一路上要小心谨慎。归大人的令尊和令堂若是有半点差池,你我都吃罪不起。”
二人连声道:“是是是,贺统领敬请放心。”转身出屋,一个驾辕,一个护车,兀自驱车驰去。
※※※
贺顶红看了看萧、魏二人,一步跨出门外,说道:“事不迟疑,我们也走。”
魏镜阳笑道:“贺统领,咱们赶往何处?”
“自然是我们应该去的地方。”贺顶红充满自信的道,“我不管柳依依现在身居何处?只要能找得到王佛,便不愁找不到姓柳的。”
萧魂苦笑道:“可是我们根本就不知道王佛在什么地方,怎么找?”
贺顶红笑道:“王佛我最清楚,不管他现在在什么地方,有一个地方他终究要去。而这个地方,我就是闭着眼也不会走错。”
魏镜阳眼睛一亮,翘起拇指说道:“不错,他家里。”
贺顶红微微一笑:“而且他家里还有很多人,每个人都对我们有帮助,到时我们不必和他动手,也能让他乖乖就范。”说到这里,他心中感到隐隐作痛:“克邪,希望你能原谅我,人的机会只有一次,www奇fsktxt书com网我希望你能当官,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好。”
萧魂赞道:“好主意。与其咱们亲自动手杀掉姓柳的,莫如让王佛代劳。只是这样一来,王佛必然反目,贺统领势必要失去一个好朋友。”
贺顶红面无表情的道:“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归大人对我有知遇之恩,为了他,我不怕失去任何人。”
“这个主意听起来倒是不错,只怕……”周双鹰不以为然的道,“只怕王佛并非贺统领想像中的王佛,他要是不回家,我们怎么办?”
“等。”贺顶红胸有成竹的一笑,“他肯定回家,我这个朋友,除了他的武功我不了解,他的为人——我绝对了解。而且我敢肯定,十天之内,他一定会回家。”他将箬笠轻轻掩上,跟着说道,“换句话说,就算他不回家,我也有法子让他回家。”
“贺统领也不要太乐观了。”屠宋冷哼一声,“我听说姓王的杀人,除了”三不为‘,还有“四不杀’,其中便有不杀妇道之说。他既然不杀女人,又如何肯替咱们杀掉姓柳的?”
贺顶红一声冷嗤:“王佛是人不是神,只要是人,就不存在一成不变的原则。屠侍卫,换了你是王佛,家人被我掌控,你还会坚持自己的原则吗?”
屠宋干笑道:“好好好,听你的。可是,咱们总得知道王佛的家在哪吧!”
“淮南。”说话之间,贺顶红当先出了酒馆,其余四人随后跟了出去。
※※※
出杭州城西关三里许有一处竹园,园外杨柳青青、流莺啼啭;园内幽篁相倚、小桥流水,一派风姿澹然,诗意盎然。
晴云轻漾,薰风日暖,竹园之美,恰似翰墨云烟,丹青写意。江南的竹子也似乎与别处不同,宛若江南的佳人“觑一觑万种娇,笑一笑千金俊”,一眼看去,那些竹子娇娇媚媚、婷婷袅袅,说不尽风流旖旎。
这里绝对僻静,除了贺顶红他们五个人,再无第六个人。
贺顶红笑着向萧、魏二人说道:“”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请问二位兄长,这里风景如何?“
魏镜阳由衷赞道:“清雅幽美,好所在。”
萧魂道“不错,好风光。”
贺顶红静静的笑道:“岂只是好风光,我看是好风水,一处绝好的风水宝地。”他笑着将脸扭向周、屠二人,“既是风水宝地,想必人死了葬于此处,亦将含笑九泉、无复何求了吧!”
周、屠二人各自后退一步,齐声道:“贺统领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有意思。”贺顶红趋前一步,亢声道,“送你们上黄泉,这里便是二位的葬身之所。”
屠宋仰天嗥笑:“贺统领真是说笑,你凭什么?”
“凭你们以小犯上,大逆不道。”贺顶红字字如刀,充满了杀气,“临行之前,归大人一再交待贺某,你们四人有谁不从,格杀勿论。”
周双鹰啪的一扬头上箬笠,恨声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哼!姓周的可不吃你这一套。”
“我知道二位对我这个统领深怀不满,早就想取而代之。”贺顶红笑着将箬笠推向脑后,伸右手托着下颌道,“二位,机会难得,我给你们一个机会。杀了我,你们便可取而代之,出手吧!”
屠宋嘶声冷笑:“姓贺的,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是吗?”贺顶红瞧着周、屠二人,一双空洞的眸子如同在看两个死人,脸上写满了哀伤,“希望死的是我,而不是二位。少废话,出手吧——”
萧魂和魏镜阳瞅着他们三人,没说向着谁,看样子也不准备帮谁,两个人一语不发,一动不动。
不等屠宋动手,周双鹰当先出了手。
他的身子像豹子一样冲了出去,右手如风疾出,一招“四分五裂”,硬生生的打在了贺顶红胸口上,发出匐的一声闷响。
他号称“鹿魔手”,手上的功夫甚是了得。除了“分筋错骨手”、“大擒拿手”和“龙爪手”三大绝技之外,生平最得意的,便数他的七十二路“铁线拳”。
“铁线拳”的最大特点便是直接,以不变应万变,一拳就是一拳,势如铁线,穿心透骨。与“黑虎拳”、“南拳”、“查拳”、“劈挂拳”、“六合拳”、“翻子拳”、“太祖长拳”、“通背拳”、“形意拳”、“五行拳”、“罗汉拳”等诸多拳法相比较,“铁线拳”并不好看,看不出任何花样和技巧。但要杀人,“铁线拳”便绝对实用。
对周双鹰来说,拳法不是用来欣赏的,而是用来御敌的,能打败敌人的拳便是好拳法。
对这一拳,周双鹰充满了自信。三十年前,他就曾用这一拳在石头上做过试验,结果五百斤重的青条石给他打了个四分五裂,二十五年前,他又开始在人的身上做试验,结果已有三十条好汉被他四分五裂。所以在他看来,眼前的贺顶红无疑便是第三十一个。
然而奇怪的是,这一拳打上去,除了匐的一声之外,却没有听到骨头碎裂的声音。贺顶红不仅身子没动,就连眉头也没皱一下。
周双鹰悚然动容,定眼看时,不由心头一凛,骇了一跳。
他发现不知何时,贺顶红的脖子上竟多了一条长及寻丈、浑若茶杯口粗细,通体闪着漆金色暗鳞的蟒蛇。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