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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手佛-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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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主审大声道:“令众苦主上堂!”
一言方罢,便见三十几人面现悲戚之色,一齐涌入大堂,纷纷跪倒。那主审一一审问,苦主们众口一词,同声说道:“大人,杀人凶手便是他——风遗仙,求大人为我等做主。”
那主审好言劝道:“尔等放心,法网恢恢,疏而不漏。本官身为父母,定当还你们一个公道。”脸色一沉,叱道,“风遗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可说?”
风遗仙牙关一咬,索性横下心道:“大人,遗仙未曾杀人,何罪之有?这些人分明是受人指使,还望大人明断。”
“嘟!”那主审脸色一变,一脸煞气的道,“好你一个风遗仙,铁证如山还敢拒不招从。嘿嘿!人心似铁假似铁,官法如炉真如炉,看来不用大刑,谅你也不肯招认。来呀!夹棍伺候——”右手一挥,一块漆牌啪的掷于堂下,四名掌刑差役手执夹棍应声抢上,将风遗仙按翻在地。夹棍一上一下,将他双腿牢牢挟上。
须知夹棍乃属五刑之祖,但凡公堂上与犯人用刑,夹棍之刑,必系常备之刑,任是多大的英雄好汉,也断难抗受。四名差役各掌夹棍,用力一紧,风遗仙兀自大叫一声,昏了过去。
那主审令人提上一桶冷水,哗一声响,与风遗仙当头浇落。等到他醒转过来,那主审又一拍惊堂木,笑着喝问:“风遗仙,你招也不招?”
风遗仙惨然一笑,抬起头道:“遗仙未做此事,大人让我招些什么?”
“好,本官不怕你铁嘴钢牙,死活不招。来人,继续用刑!”那主审怒不可遏,狠狠一指风遗仙,“他既然不肯招认,与本官往接着大刑伺候。”
四名差役领命,使足了九牛二虎之力,四条夹棍格格价响,直夹得风遗仙死去活来,叫苦不迭。但任他们如何用刑,风遗仙硬是生生不招,眼见他第九次昏死过去,一旁的刑名师爷急忙说道:“大人不可再行用刑,若在用刑,风遗仙必死无疑。”
那主审道:“以师爷看,这该如何是好?”
那师爷道:“为令之计,莫若明日再审。”
那主审想了一想,一摆手,喝令一声:“住手!今日勘审到此为止,先将风遗仙收押大牢,明日重审。”待得众人一一散去,那主审眉头深锁,在堂上来回踱着步。
正在这时,一名差役侧身而入,低声道:“大人,方才小人在堂外见到一人,他说如果风遗仙若不招认,大人可以按照这张纸条上所说的去办。”双手向上一递,将一张纸条呈将上去。
那主审接过纸条,挥手将差役摒退,打开开时,心头如释重荷,终于长长出了一口气。
第三十一章 江湖人心
第三十一章江湖人心
时隔三日,一代名捕风遗仙身在狱中,因畏罪咬舌自尽的消息不胫而走,一时京城上下,尽皆为之轰动。
死人的事,原本不足为奇,但通过归天鹤之死,再联系到墨中白和风遗仙,许多人均不免心生感叹。直觉人生苦短,卑微如蚁,纵是不世之才,转眼间也难逃大限之劫。
或许,这就是人们所谓的命,只有当生命随风而逝时,人们才感到生命的珍贵和脆弱。
——什么是命?
人在江湖,终日刀口喋血,这是江湖人的命。
所以为了保住自己的命,他们不得不拼着命要了别人的命。
宦海浮沉,袖里藏刀,这是做官人的命。
是以为了能够飞黄腾达,他们又不得不想着法儿将政敌扳倒,再狠狠踏上一脚。
兵燹战乱,处处烽火狼烟,哀鸿遍野,这是小民百姓的命。
因此为了得以安居乐业,他们便只有跪求苍天,祈告神明,盼望着早逢盛世,得享太平。
总之,这些命中所有的不幸,皆因人之欲望而来。倘若一个人欲望陷的太深,无疑便生贪婪之心,无时无刻不争名于朝、争利于市。
将争斗与奋斗混为一谈,视心计与智慧为同源,这恰恰是人类的愚昧。而当人类又将这种愚昧当做文明来供奉时,这也正是人类的悲哀。
——但不管是哪种命,只要一觉醒来,还能看到清晨的阳光,显然就是一种“好”命。
对一种人来说,所有的功名富贵加在一起,都远不如看到阳光感到幸福。因为在他们心里,这个世上只有一样东西不会骗人,那就是阳光。在阳光下观注生命,总令他们体会到一种透明的暖,即便是到了冬季,看一眼阳光,心也依然是暖的。
王佛除了喜欢赏月,更热爱阳光。
或许一颗心越是孤傲,便越容易追忆属于光的东西。
※※※
柳依依站在王佛右侧,螓首轻轻偎在他的肩上,如小鸟依人,说不尽气静如兰、楚楚动人。窗棂向阳而开,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二人脸上。
在阳光里,柳依依的美看上去还是那么不可方物,仿佛绝色天赋,有生俱来。人们普遍认为,“人靠衣裳马靠鞍”,美是衬托出来的,一个女人再怎么天生丽质,若无珠翠新妆相映,十个美人便会有九个大打折扣。
而柳依依却是个例外,她就像一块天然而成的美玉,无须任何人工之雕琢。
“层波细剪明眸,腻玉圆搓素颈”。她的美不需要任何装饰,看她的丽妍之质、丹唇皓齿、红粉香腮及一头如云蝉鬓,无一处不“娇艳不同桃李,凌寒不与、众芳同歇。”最让人称奇的,则是她由头至足,也无一处不香若兰麝,幽幽不绝。
阳光淡淡,使得她的一张俏脸儿愈增妩媚。真正的美人不笑时美,嫣然回眸则更美;所以当她恨一个人时,便有着一种凄楚的美,而当她爱上一个人时,则又有一种绝世的美。
——柳依依便是这一种美人。
今天,她的脸上还带着一种充满甜蜜的表情。
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比得上两个相爱的人相依相偎,欣赏清晨的阳光更心醉、更甜蜜?
至少在她的芳心深处,能与心爱的人儿恩爱厮守,这一刻便是最甜蜜的。
“你知道吗?其实依依最喜欢的……还是你开心时的样子。”柳依依看着眼前的心上之人,蛾眉轻轻一闪,嘴角泛起一丝动人的笑意,“王郎,依依要你每天都这个样子,快乐的笑,舒心的笑,可以吗?”
王佛微微将头侧过,和她四目相对,笑着点头道:“怎么,我笑起来很好看吗?”
“嗯。”柳依依轻呶红唇,懒懒软软的道,“你笑起来真的蛮好看的,在别人眼里,或许阳光是美的,可在依依眼里,你笑起来比阳光更为灿烂。”
王佛看着她的眸子,笑意里揉入一丝淡淡的心疼,身子向旁略自一偏,将她一捻纤腰作势拥住,低下头道:“依依,你可相信缘分这两个字?”
柳依依嘤声昵喃,笑着又嗯了一声,长长的睫毛含情半垂,娇声道:“依依问你,这两个字,你相信吗?”
王佛抬起头瞧着窗外的阳光,眼神里流露出一种奇特的光:“当然,我相信这两个字,就像相信每天都能看到阳光一样。”
柳依依娇憨的笑了一笑,道:“是,我也相信。这世上若无缘分,为何芸芸众生,独自让我遇上了你?我相信缘分二字本来就是天意,一旦两个人心相印、情相属,便已是山盟海誓,三生之诺。有首词写的真好:‘人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灯照,犹恐相逢是梦中。’王郎,今生今世,依依只须让你这样拥着,心便知足了。”
王佛笑着握住她的右手来到天井当院,铮的一响,反手取出“挽歌”软剑,当下走行门,迈阔步,练了一趟“风柔相思剑法”。但见剑光舞动,情丝千缕,疑似云破月来花弄影,更兼柳依依盈盈顾盼,当真是美人如玉剑如虹。
待得剑光一敛,王佛收招定势,将软剑重新围入腰间。二人双手互挽,一前一后,径直赶奔王府后花园的“怡人轩”与父母问安。
“万恶淫为首,百善孝当头。”王佛虽为杀手,也懂得这个道理。更何况两天前自己的兄长、姐姐临行前一再嘱托,把父母交给了自己。
进了怡人轩,王佛的父亲王安和母亲刘氏已然梳洗已毕。王、柳二人双双跪倒在地,磕了个头,王佛笑着道:“父母在上,不孝子与二老请安。”
王安年约六旬,颌下一部花白胡须,他看了一眼王佛和柳依依,抬了抬右手道:“好,好,你们都起来吧!”
刘氏忙将柳依依一把扶起,端详了半晌,一脸慈祥的道:“好闺女,来,坐娘这儿,让为娘好生瞧瞧。”一边看,一边啧啧的道,“唉呀!王佛这小子能娶上你这等天仙似的姑娘,可是好福份呢。”柳依依脸上微微一红,忙搀着刘氏双双落座。刘氏紧紧拉住她的双手,眼睛笑得睐成了一条缝,“闺女,你放心,如果王佛那小子今后敢欺负你,你就告诉为娘,娘来给你做主。”
看到刘氏,柳依依心头一暖,顿时想到了已故的父母,眼圈儿不觉一红,将香肩倚在刘氏肩上道:“依依多谢娘的关心,你儿子心疼依依还来不及呢,怎会舍得欺负于我?”
王安眼睛盯着门外,问道:“王佛,你的兄长及姐姐这次回家,一路之上不会有事吧!”
王佛小声道:“爹不用担心,由王爷所派亲兵护送,决不大碍。”
“好,这样爹就放心了。”王安看着王佛,蓦然话锋一转,问道:“孩子,你觉得王府如何?”
王佛笑道:“挺好的,爹,你怎么了?”
王安并未回答,而是接着又问:“爹再问你,如果王爷要重用你的话,你会不会留下来?”
王佛毅然一摇头,道:“这里再好,儿子也不会留下来。您老知道,儿子对于做官,全然不感兴趣。”
王安似乎早就知道王佛会说出这种话来,当即一笑,道:“你的禀性爹怎会不清楚?我和你娘以前对你一直期望很高,总想着你能光耀门楣。现在看来,也许你的想法是对的。你做不做官?爹再也不会勉强于你。再说以你的性子,置身于官场,也当真不适。不过,江湖凶险,爹终是放心不下,尤其你做为一个杀手,爹实在担心的紧,只怕依依也会放心不下。另外——”说到这儿,他面向门外望了望,脸上略显忧虑的道,“有一个人,你却不能不防,至于这个人是谁?你心里定然清楚。”
王佛自然听得出父亲所说之人乃是“贺顶红”,当下点了点头,庄重的道:“您老的话,儿子一定铭记五内,为了不让您和我娘牵挂,儿不日便退出江湖,和依依守在堂前为二老尽孝。”
“退出江湖,哪怎么成?”随着笑声,容帝尊长须飘飘,已阔步走进屋内,“王佛,官你可以不当,武林盟主你却推卸不得。你若是退出江湖,岂不是要寒了我等众人的心吗?”
王佛回头一看,只见除了容帝尊之外,枯木大师、明阙真人、满十六、宋长恨、匡正、夜如何以及雷音、盛铁衣、蓝陵王、夜繁星等人已相继步入。众人与王佛的父母一一行了一礼,枯木大师双掌合什,面向王安躬身一揖,道“阿弥佗佛,老施主,容老侠所说甚是,老衲也正是这个看法。想令郎身负绝学,侠肝义胆,如今又是武林盟主,若是退出江湖,实是可惜之至。况他正值年少,多加风雨历练,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王安手拈白须略一沉吟,微微叹息道:“大师的话虽不无道理,但对于江湖之道,老朽总觉得太过残酷,非是人间正道。”
枯木大师笑道:“江湖?在老衲看来,江湖之大,无所不在,哪里不是江湖?举凡世事风云、人生悲欢,皆如江湖之潮,起落无常。只须人心不死,任你三教九流,俱逃不过江湖之险?老施主,你可知道,即便是令郎躬耕田园,也依然身在江湖。”
“躬耕田园,也依然身在江湖?”王安一指自己,道:“大师,你看老朽可是身在江湖?”
“老施主同样也是。”枯木大师目光一沉,似是穿越千年红尘,再度轮回,“老施主自以为黔首布衣,日日安宁,实则不然。身逢乱世,你须担心国破家亡,流离失所,那时你不得不为生计而奔波。纵是到了清平盛世,虽无人祸,你仍要心忧天灾之不幸。便以我佛门而言,尝谓‘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然而又有几个人不是出离红尘,又入江湖?因为这天地之间,家、国、天下皆是江湖。退出江湖,也便等于退出了人生。”
“以大师之见,便是佛祖,也是身在江湖喽?”王安又问。
“然。”枯木大师捻住一颗数珠微微一笑,一双眸子莹莹透亮,清澈如水,“我佛之大乘,旨在普度众生,济世为怀,亦即是心系苍生。若是只为一人面壁,不入江湖,又何谈普度众生?”
王安仍是心有几分困惑,跟着问道:“难不成人生在世,当真就走不出人心江湖?”
枯木大师道:“正是,便是神仙也走不出这四个字。你让令郎退出江湖,出了江湖,你让他心归何处?更何况,他心中的江湖不只是凶险二字,更多的乃是正义和使命。大丈夫不因名而往,不因利而趋,即便是人在江湖,凡事但求无愧于天地,这又有何不可?”
王安若有所悟的道:“大师的意思是说人心江湖,江湖人心……”
枯木大师忽然抬起头道:“老施主常以为世间凶险,莫过于江湖。岂知人在江湖,虽有凶险,却也自得其乐。老施主须知,天上的鸟儿明知有一天会遭人一箭射落,可它还是不停的飞来飞去。水中的鱼儿明知有一天会遭渔网捕杀,可它还是不停的在水里游来游去。它们因何不惧,便是‘快乐’二字,人心江湖,也是如此,也只有这样,一个人才能真正体会得到生命的尊严和生存的价值。老施主,你说呢?”
王安连连点头,看着一旁的王佛道:“人在江湖,虽险亦乐。好,这些话老朽虽不是太懂,也深知大师的良苦用心。”
“善哉,善哉!”枯木大师注视着手中轻拈的数珠,宛若佛祖拈花一笑,一脸的宝相庄严,“人心江湖,或情或恨,或贪或欲,或逛或诈,或善或真,或虚或妄,能否脱离苦海,一切皆因人而定。好在令郎求情求善,求真求美,或许正因为有了他这种人,江湖才会显得丰盈多彩,动人之至。”
容帝尊哈哈笑道:“你这老和尚,说了半天江湖,也无非是想劝王佛将这个武林盟主一直做下去。不错,不心江湖,无愧天地,即是如此,这江湖不退也罢!”
忽听三王爷在门口处笑道:“要照你们这么一说,便是本王,也岂不是身在江湖了吗?”迈步而入,向着众人作势一揖,伸手在怀里取出一张单子递于王安,低声笑问,“老人家,这是本王与令郎明日定婚所拟人名,你好生瞧瞧,若是嫌少,本王再添上一些。”
王安看罢,与刘氏耳语了几句,夫妇二人忙整衣站起,甚是激动的道:“王爷,这已经不少了,够了,够了。此事让王爷如此费心,我们老两口子……真是过意不去,唉!真是……真是不知该怎样答谢王爷才是?”
二人诚慌诚恐,刚要跪倒磕头,三王爷急忙抢上一步,笑着将夫妇二人一把拦住。他看了一眼王佛和柳依依二人,嘴里啧啧赞道:“你们二老真是好福份啊!不但生了一个好儿子,还娶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好儿媳。你们也不用客气,我与王佛有缘,他与依依姑娘一个郎才,一个女貌,当真是天造地设,堪为连璧姻缘。老实说,本王能与他们主持婚礼,倒觉得是人生一大快事。还有,这些满朝大员平时整日价哭着叫穷,但凡赈济灾民,个个硬是一毛不拔。本王正要趁此机会,通过他们明日所送贺礼,看一看敦廉敦贪?也好整治朝纲,加以肃治。”
王佛道:“王爷此举,倒也是个好法子,一切依王爷分派便是。”
三王爷今天看上去格外愉悦,他叫过一名下人,低声道:“传本王的话,让贺师爷速速按照所拟人名,将贴子写好交与本王。另外本王今儿高兴,你再去春意阁一趟,将易水寒、颜如玉夫妇二人一并请到府上。本王要与枯木大师、明阙真人和容老英雄等人筵饮而酌,畅欢一醉。”下人一揖唱诺,领命而去。
※※※
春意阁内,易水寒与颜如玉对面而坐。颜如玉身著绮罗,头簪珠翠,正自妙目曼转,羞眉月弯,怀抱一张七尾焦琴,弹唱着一曲东坡居士的《水龙吟》:
“似花还似非花,也无人、惜人坠落。抛家傍路,思量却是,无情有思。萦损柔肠,团酣娇眼,欲开还闭。梦随风万里,寻郎去处,又还被、莺呼起。
“不恨此花飞尽,恨西园,落红难缀。晓来雨过,遗踪何在?一池萍碎,春色三分。二分尘土,一分流水。细看来,不是杨花,点点是离人泪。”
二人一个在认真的弹唱,一个在聚精会神的聆听,脸上都写过一抹醉人的惬意。
曼眼以菩萨争妍,嫩脸与桃花共笑;看颜如玉弹琴时的样子,越发说不尽千娇百媚,仪态万端。每每指尖儿微动,秋波儿暗闪,其颜如半笑之状,眉似含啼之姿,直令人魂消魄散,纵然无声也动人。
听着心爱的人儿在用一颗心为自己弹唱,易水寒感觉仿佛回到了梦里,眼前的颜如玉宛若梦中的红颜,似花非花,恁地多情和动人。看她的一笑一颦,莫不柔情萦怀,心怜难舍。
人生易逝,知音难求。或许他与颜如玉,便是有生知己,相识弥久,其情愈浓。是以当一个人找到知音时,所有的离恨情愁,都因相思成醉,入诗入词,直至成人间绝唱,虽绝而不朽。
颜如玉的琴韵和歌声便具有这种妙处,她可以令易水寒忘忧于功名之外,超然于世俗之间。易水寒听罢,不禁击掌而赞:“好!你不仅琴弹的好,歌儿也唱得动听至极。如玉,听你弹唱,当真是一种享受。人生得此一曲,我也算不枉此生了。
“寒,只要你想听,如玉可以天天弹给你听。”颜如玉星眼流波,如一汪秋水,清莹明澈,说不尽春意柔情,“你说,我与依依姑娘的歌儿相比,谁唱的好?”
易水寒笑着摸了一摸下颔,有些心驰神往的道:“嗯。你与依依各擅胜场吧!想来应是不分轩轾,无半点高下之分,你有你的妙处,她有她的妙处。不过,你们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你们都是用情而弹,用心而唱。一个是情浓似酒,经久弥香;一个是情深似海,愈思弥醇。”
颜如玉伸手挑起一根琴弦,脸上红霞流彩,蓦的歪着螓首道:“我再问你,如玉与依依姑娘相比,谁生的最美?”
“双眸剪秋水,十指拨春葱;足下蹑丝履,头上玳瑁光。腰着流纨素,耳垂明月当;纤纤作细步,精妙世无双。”易水寒笑着吟罢一首诗,走到她身后,把臂将她肩头拥住,低唇贴在她青丝鬓发处,含着深深怜意道:“在我心目之中,当然是如玉最美。古人有西施、王昭君、貂蝉和杨贵妃四大美人之誉,在我看来,你比她们四个加在一处还要美上百倍。”
得他如此一番赞美,颜如玉芳心喜悦,笑着在易水寒鼻子上用力刮了一下,玉指儿轻轻一拨,和着琴音道:“你现在越发变得贫了,油嘴滑舌的,全无半点儿正经。”说完俏脸儿有意一绷,娇嗔道,“这种哄女孩子开心的话,以后除了对我一个人讲之外,决不许你对第二个女人讲,否则……”忍不住噗哧一声,凝睇而笑,红着脸柔声道,“当心……我狠狠的咬你,咬死你……”
易水寒见她婉啭娇媚,恰似玉软花柔,幽韵撩人,当下与她耳鬓厮磨,不胜深情的道:“你要咬我,莫说是一口、十口、百口,便是一千口、一万口,我也尽都依你。一直让你咬到牙齿全都脱落了为止,你说好不好?”双臂一紧,遂紧紧将她整个身子揽入怀中,“只是不知,你都咬我哪里?”
“咬哪啊!你且让我想想……”颜如玉暗皱眉头,轻轻闭着眼儿吃吃一笑,身子柔若无骨,在易水寒怀里软做一团,“你要是惹了我,哼!我哪都咬。至于我喜欢咬你何处,譬如这里……”她懒懒的抬起皓腕,轻拈玉指,先在易水寒的耳朵上点了一点,接着犹如春水流淌,又滑至易水寒的鼻尖之上;略自一顿,手指向下一抹,又将易水寒的双唇堵住,“如玉最想咬的,便是这里。我想从这里,一直咬到你的心里,从今生一直咬到来世。如果来世我们还能相遇,我再咬到下一个来世,直到我们都做了神仙为止,你说这样可好?”
易水寒勾起她的下颔,极尽温柔的在她香唇上吻了一下,笑着望了望天,充满遐思的道:“不好,我和你只做鸳鸯,不希罕做那劳什子的神仙。‘天下真成长合会,天胜比翼两鸳鸯’。我们这个样子,只怕神仙也须羡慕的要死。”
二人正自缠绵不尽,说些夫妻情话,忽听大门处轻声一响,三王爷所派的那名下人站在大门处说道:“易先生、颜夫人,小人奉三王爷差派,特请你们赶往王府。”
易水寒忙把颜如玉身子扶正,回过头应道:“好,烦你先行一步,报知三王爷,我们随后便到。如玉,你梳妆一下,咱们赶去王府。”
颜如玉将散乱的青丝向肩后拢了一拢,低声问道:“莫不是又请你前去喝酒?你们这些做男人的,真不知爱惜自己的身子。寒,别人可以喝醉,我却不许你喝醉。”
易水寒用力点了点头,道:“当然,绝不喝醉。”待颜如玉梳妆已毕,二人携手互牵,出了春意阁,径直并步向王府赶去。
※※※
夫妻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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