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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谷尸经-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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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候的桌面上牌莫名的整齐,这些纸人每一轮打的牌都是一样,但被迷住的张庆海并没发现。
第一轮打的都是东风,第二轮打的都是三条,第三轮打的都是西风。
第四轮,纸人正准备打东风,却被张庆海拦下了。
“真的要打一筒?”纸人脸上的腮红很重,它转动脖子时还发出了咔咔的声响,双眼诡异的盯着张庆海,又问了一句:“真的要打一筒?”
话音落下的同时,其余的三个纸人也把脸转了过来,微微笑着,尽是阴森森的看着张庆海。
“不打一筒打什么?打别的就不能自摸了啊!这不是叫着牌的么!”张庆海很急,就跟是他在打麻将一般,恨不得亲自上阵。
“你来帮我打。”纸人笑呵呵的站了起来,动作不仅诡异,还带着一阵阵咔咔的声响,张庆海压根就没注意,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拿着一筒就拍在了桌上。
“一筒!”张庆海大笑道。
“西。”旁边的纸人看了看自己面前上轮打出的西风。
“西。”另外的一个纸人也看了看自己打的西风。
“西。”最后一个坐着的纸人也做出了相同的动作,笑容里的阴森,让人不寒而栗。
就在张庆海发愣的同时,站在他身后的纸人轻轻拍了拍他肩膀,笑声无比尖细:“该走了。”
听到这话的同时张庆海就醒转了过来,左右一看,纸人跟麻将桌早就没了踪影,仿佛先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一般,
“我也觉得这事儿邪门,打算回贵阳就找人看看,谁知道我刚到机场就没意识了。”张庆海苦笑道。
“您可真是够闲的。。。。纸人打麻将就让他们打呗。。。。。。你看个啥啊。。。。”我已经无奈到了极点,见张庆海满脸的讪讪,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摇摇头:“这麻将可不是普通人能随便插手的。”
麻将不光是一种赌具,其实也是一种颇为邪门的东西。
人爱玩这东西,阴魂冤孽也一样,之所以有的人说晚上不要露天打牌,正是这个原因。
因为你不知道附近会不会有冤孽在看你们打麻将,如果它看上瘾了,而你们又不打了,指不准你们就得出点事。
在夜晚,打麻将有一种禁忌,名为一筒归西。
如果上一**家都打西风,那么新的一轮,绝对不能打一筒,就算一筒是废牌,那也必须留到下一轮去打。
一筒归西,谐音,一同归西。
要是把这牌给打出来了,运气好点就没什么事,也就走走霉运,运气不好点,四个人恐怕都得遇见一些不该遇见的东西。
其实我也很不明白,为什么打这牌会出现这些奇怪的情况,是鬼在作怪还是什么?我想不通。
老爷子貌似也想不懂,只知道有这么一个从古代传下的禁忌。
“这事儿搞的。。。。。。”我叹了口气,没等我说话,张庆海忽然把话题转移到了正题上:“小易,这事儿过了,你要多少钱,说个数,张哥给你。”
我仔细的想了一下,挠了挠头,转脸凑到了海东青耳边:“你们买房还差多少?”
“花圈店楼上就有一家转手的房子,加上胖叔银行卡里的十五万,还差十万。”海东青平静的说,看了张庆海一眼,低声说:“你要价高点。”
“要多少?”我此时也没什么主意,只能征求他的意见,毕竟我对钱这东西真没什么概念。。
“一千万。”
海东青的话让我有了一种杀人的冲动,如果我手边有西瓜刀的话,肯定会用愤怒的表情高举西瓜刀,给他来一记“易家的制裁”。
见我脸上的肌肉开始抽搐,海东青歪了歪头看着我,又问了一句。
“少了吗?”
“你他吗真黑,你想让我遭报应啊?还是你想看见我无疾而终?”我没好气的骂了一句。
海东青愣了愣:“无疾而终不是没有疾病正常寿终的意思吗?古人还说这是死亡的最高境界。”
“你他吗真没见识,这词有两种理解,放普通人身上就是你所说的这意思,但要放在术士身上,这就是说没有疾病却半路寿尽的意思,也就是毫无预兆的暴毙。”我骂道,随即,转头把声音恢复了正常,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张哥,我买房子还差点钱。。。。。那啥。。。。。”
(无疾而终,这词有两种解释,一种是指毫无病痛的寿终正寝,是一种古人向往的死亡境界,也就是没有生病(或没有疾病)的死亡,但另外一种解释则是没有生病就死了,或者是没有生病却死了,“而”这个字有很多意思,可理解成“的,却,就”等等,在此不作过多解释,详情请咨询百度百科,搜搜百科,或者各种词典。)
话还没说完,张庆海摆摆手打断了我:“房子我给你一套,你说,想要贵阳哪儿的房子,只要你想要,张哥不出三天就给你搞来。”
“别啊,我只要点钱就好了,我就只差点钱买房呢。。。。”我脸有点红了,其实我脸皮没那么厚,特别是对于这种看起来好相处的人,要是真开口要钱。。。。。有点不好意思。。。。。
“十万。”海东青也许是想起了胖叔给我说的那些,没有再说我要一千万那种让人想弄死他的话。
“小易,是不是不给张哥面子?”张庆海有点不乐意了,抬手拍了拍我肩,好笑的问:“你觉得我的命没这套房子重要?”
“十万。”海东青淡淡的看着张庆海。
我笑着给张庆海说:“张哥,您信我一句话,我要是拿钱拿多了,以后会遭殃,这是行当里的规矩。”
张庆海愣了一下,话到嘴边想说什么,但最终没说出来,只能摇摇头:“行,我一会儿叫人把现金给你拿过来,以后要是有什么事,给张哥说,我帮你。”
“好嘞。”我大笑着点了点头,在红绳子上绑紧了最后一枚铜钱,看了看墙上的壁钟:“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去卧房呆着,我上去给你们弄点保险措施,一会儿那畜生就得来了。”
“你也上去。”我转头看向了海东青,眼里没有一点开玩笑的意思,说道:“剩下的交给我就行,听见声音你也别下来,要不然就得出乱子,听我一句劝,别逞能,这里有我就行了。”
海东青一言不发的看着我,半响后,点了点头。
“好。”
第四十三章 纸人嫁女
趋吉避凶,这是所有冤孽的本能,说白了它们就属于不要脸的那种,专挑软柿子捏。
一会儿呆在楼上的人一共有七个,海东青,张庆海,张庆海他媳妇,谢天河,还有三个中年保镖。
这七个人中就只有一个女人,其余的人可都是大老爷们,阳气个顶个的足。
脱离人身后的冤孽,智商可一点都不高,最多算是有本能,但绝对没有太多的人类思维。
如果冤孽都跟人一样聪明,那自古以来的术士基本上就可以别混了,等死就成。
“这是刚从药店买来的朱砂。”张庆海接过了身旁保镖递来的一个袋子,转身递给我:“还好我一个老朋友就是开药店的,要不然大晚上这东西可真不好找。”
谢天河在一旁看着我拿朱砂倒腾,好奇的问道:“易先生,你拿这些朱砂要做什么?画符?”
“没,我要给那畜生做个假象,这样它才不敢上来。”我笑了笑,用手指在塑料袋的下方抠出了一个洞,先用手捂住了一下,紧接着我走到了墙边,沿着墙根子洒了一圈朱砂。
虽然这房间挺大,但这些朱砂绝对够用。
先前我用手掂过了重量,这一袋子朱砂少说都有两斤,等我把这些玩意儿撒完,准备工作也就差不多完成了。
畜生智商不高,但会趋吉避凶,我恰恰就是抓住了它的这一点。
不光要以这六个大老爷们的阳气震慑它,更要拿朱砂撒于墙根,制造一种类似于“雷池”的假象。
在它看来,这屋子恐怕就是阳气反应堆,进来了它就得被炸死。
“搞定了,那畜生应该不会来了,接下来的交给我,你们别出这房间就行。”我拍了拍手,把塑料袋扔到了一旁,见众人答应了下来,我也没再耽误,转身就出了房间,直奔楼下大厅。
接下来的工作可就轻松多了,两个字足以概括,引诱。
三只红冠大公鸡就放在大厅里,一个个都挺精神,似乎都做好了随时为“正义一战”而牺牲的准备。
我咧了咧嘴,蹲在大厅里看着这几个公鸡,脸上带着难掩的正义感问:“你们做好准备了吗?后悔吗?”
“咯咯咯!!!”三个大公鸡齐齐响应了我的号召,当然,回答的内容我可听不懂,只能自然而然的脑补成:我们做好准备了,请指示!
“很好,有觉悟,你们做好准备,一会就得为国牺牲了。”我欣慰的点点头,左右观察了一下大厅的布局,见大门跟窗子已经关好,我暗暗点头,伸出手分别把拴着这三个公鸡的绳子解开,让它们自由的在大厅中欢乐的奔跑,以这种自然和谐的画面来引诱那个黄鼠狼。
做完这些,我点了支烟抽着,走到墙边电灯关上,偷偷摸摸的拿着六米红绳躲在了角落,打着哈欠观察着大厅里的动静。
老爷子曾给我说过,世间邪灵煞鬼之道,尸首必为魁首,恶鬼次之,排名最后的则就是畜生。
黄鼠狼的警惕性很高,但它也不算是太聪明,古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这句话对于那些冤孽一样的适用。
在面对某些诱惑时,它们一般就会忽视“诱惑”附近的闲杂人等,比如我。
现在的时间是夜半两点四十分,我估摸着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
毕竟黄鼠狼这玩意儿都挺记仇的,要是它今儿晚上不来报仇,恐怕它就不是外号小心眼的黄鼠狼了。
随着我打哈欠渐渐频繁,时间也在一分一秒的流逝,不一会儿,墙上的夜光壁钟指针就指向了三点整,先前的二十分钟就这么平静的过去了。
“咋还不来呢。。。。。。”我皱紧眉头嘀咕着,借着窗外的月光一看,三只大公鸡依旧在大厅里到处扑腾着,都跟吃了兴奋剂似的,还不时发出咯咯的声响,这对于黄鼠狼来说应该很诱惑啊。。。。。。
“咚!咚!!”
“锵~~~”
就在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大门外忽然响起了一阵敲锣打鼓的声音,仔细一听,甚至还有人在吹唢呐,那吹的曲子甭提多喜庆了。
这下子我可愣住了。
是个人都能想明白,外面那些阵势百分百是黄鼠狼搞出来的,那畜生本事不小啊,魂魄受损了还能这么牛?!没理由啊!
我正在苦苦思索,门外忽然就有个女人喊了一嗓子,声音无比尖锐,听得我都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嫁女嫁女~~~四方开道啊~~~~”
待那人话音落下,冷不丁的又是一声震耳的锣响。
“锵!!!”
随之,门外仿佛是有上百人一般,陆陆续续的响起了阵阵大笑,声音有老有少,语调也各有不一。
这些笑声都有一个明显的共同点,尖细。
这种无比诡异的笑声别说是外人了,稍微听了听,就连我都被吓着了。
“红颜巧~红颜妙~披上红纱红颜俏~~”高喊这词儿的是一个老年妇人的声音,除开嘶哑,剩下的貌似就只有诡异的笑声了:“今出嫁~坐花轿~盖头一掀**到~~~”
待她高喊声落下,又是一阵诡异而又整齐的笑声响起,随即,几个小孩儿又唱起了词。
“俏郎君~快开大门~~我们来送新娘啊~~~”
“哈哈哈哈!!!!”
听见这些人的笑声,我莫名的哆嗦了一下,握了握手里的红绳,双眼死盯着大门。
虽然我很清楚这些都是幻觉,但心里还是忍不住的害怕,特别是听见那些笑声渐渐临近的时候。。。。。。
忽然,我感觉衣服有点湿,伸手一摸,感情衣服都被自己出的冷汗给浸透了。
“来了来了~~~~”
只听一声尖细的阴笑猛的在房中响起,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随着一声闷响,我脸霎时就白了下去。
大门竟然打开了!
“这阵势有点大了吧。。。。。。。”我愣愣的看着门外,脑门上的汗珠接连不停的往外冒着,手指不由自主的颤动着,心底有了一种名为害怕的情绪。
在大门之外的院里,除了夜间该有的黑暗外,还有着几盏清晰可见的红色灯笼,上面的囍字隐隐泛着红光。
冷不丁的一看,这囍字就像是用血写上去的一般,怎么看都透出一股诡异。
那些发出笑声的“人”我并没看见,只看见这几盏似半悬在空中的红灯笼,烛光在灯笼里微微摇曳着,仿佛只需要轻轻一吹便会熄灭而去。
我眼睛正盯着那几盏红灯笼,余光也在往旁边看着,心里一个劲的琢磨,刚那群笑声猥琐的孙子跑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几双苍白如纸的手缓缓从灯笼后的黑暗中伸了出来,每双手都拿着一个崭新的铜锣,作势要敲,却半天没见动作。
等我眯着眼仔细的一看,心猛然一抽。
这些不是人。。。。。。。是纸人!
“锵~~~~”
“送新娘啦~~~哈哈~~~”
“锵~~锵~~锵~~~”
领头的这几个纸人穿着一身红褂子,跟旧社会的财主一样,衣服前有一个圆形的空白处,里面大大的写着一个囍字。
两颊涂抹着腮红,头高高扬着,嘴角大开,仿佛是在仰天大笑一般。
就是保持着这种动作,他们一蹦一跳的敲着锣走进了大厅,锣响不断,它们的笑声也依然不断,头依旧是高高扬着,嘴角张开从未闭上。
一开始我还觉得这造型有种喜感,可一看多了。。。。。却感觉到了一种让人心寒的诡异。。。。。。
我藏的地方是大厅的南边角落,左前方就是大门,这些纸人恍如是没看见我一般,尽皆哈哈大笑着敲着锣往里走,身子显得格外轻盈,蹦跳的动作犹如是慢动作,看得我都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此时已经起了晚风,几盏灯笼却还在大门外漂浮着。
我在大厅里都能听见外面晚风吹过的声音,由此可见这阵风是有多大,可这些红灯笼却没受到影响,依然烛光闪烁,没有半点熄灭的迹象。
在我正打量着门外红灯笼的时候,一声犹如耳语般的喃喃,突兀在我耳边响起,顿时我身子一僵,牙根子都开始打颤了。
“找到你了。”
我勉强的稳住了心神,转头看向了发出声音的地方,不看还好,一看腿立马就软了。
身后几个拿着铜锣的纸人正大笑着盯着我,嘴角大开,表情是在大笑,可它们却没发出任何声音,那是一种安静的诡异。
“这是幻觉。。。。这是幻觉。。。。。”我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余光不经意往大厅中一看,心都凉了。
那几只大公鸡怎么死了?!
在大厅的正中央,三只红冠子的大公鸡已经毫无声息的躺在了地上,连我都没发觉它们是什么时候被黄鼠狼弄死的!
这几只公鸡的腹部都有一条巴掌长短的口子,看似是被利器剖开的,不少内脏都从口子里挤了出来,那情景真是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虽然这几个纸人在我身前不远处盯着我,但我也是害怕了一会便缓缓冷静了下来。
这些都是黄鼠狼弄出来的幻觉,只要我不乱动,不害怕,这些幻觉也害不了我。
镇定,只需要镇定就好。
“看来这黄鼠狼修炼的年月不短啊。。。。”我心中喃喃道。
抬头一看,身前的这几个纸人就跟被定住了一般,保持着一个后仰的姿势站着,仰头摆出了一副笑脸,眼角高高吊着,手中铜锣晃悠个不停。
“怎么回事。。。。。”我皱了皱眉头,没给我时间过多思索,这几个纸人的脑袋忽然微微侧着,用一种我异常熟悉的目光盯着我,大咧着嘴。
这眼神。。。。。怎么跟张庆海被冲身时的眼神一样?!
第四十四章 畜生冲身
畜生的道行跟它活的岁月是成正比的。
传说,山魈活过百年,不为恶,即可成精。
这所谓的精便是精怪,别以为它是妖怪,它属于“畜生”里的善者,基本上从不招惹人,只会在自己的一亩三分地上生活,甚至有人来了它会避开,不会与人发生冲突。
要是为恶的话,这可就不是精怪了,而是跟害张庆海的黄鼠狼一样,归于“畜生”。
老爷子曾给我说过一句充满喜感的话:“精怪不可伤,畜生必须死。”
由此可见老爷子是多烦这种玩意儿了。
其实也对,畜生是以害人作为修炼,能有一定道行的畜生说不准都害了多少人,既然它们能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儿,收拾了也就收拾了。
精怪则不同,有人进山迷路,运气好的话则会遇见精怪,它一般会将自己的幻身化作人形,以此来给人带路。
龙山那一带就曾出现过精怪,这还是老爷子给我说的。
那只精怪好像是刺猬修成的,是老爷子入山采药的时候意外遇见的。
老爷子说,那精怪还亲切和谐的跟他打了个招呼,自己名声在外,精怪也略有耳闻,就因如此,那精怪拍了自己一下午的马屁,当时的场面真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
当然,这是老爷子在吹牛逼,他见着精怪我信,但精怪拍他马屁?可能吗?
在山中修炼的精怪,大多品质淳朴,也不善人性,别说拍马屁了,就是跟人多聊聊天都够呛。
但别看这些精怪单纯,它们的手段可不小,虽不比恶鬼的本事大,但活的岁月一久,它们的本事可就不能同日而语了。
比如当初老爷子所遇见的刺猬精,那玩意儿据说都活了上百年,真要跟恶鬼比起来,它的实力恐怕能与王雪相当。
“这玩意儿是他吗活了多少年啊。。。。。”我猛的站起身子往后退了几步,左手紧抓着红绳,右手把腰间别着的蚨匕抽了出来,横在胸前,小心翼翼的看着这几个纸人。
我从没跟畜生交过手,只是耳濡目染的听老爷子白话,都说畜生好收拾,但我今儿遇见的这黄鼠狼可没一点好收拾的迹象啊。。。。。
现在我脑子里忽然涌出了三种答案。
第一,老爷子在报复我,他肯定在下面诅咒我,原因很简单,我老是趁他睡觉捉弄他,“画脸谱”这种事我干了不少,每次都被他揍了,可想而知他有多恨我。
第二,祖师爷在报复我,今儿我给他上了香后又点了支烟孝敬祖师爷,只不过给孝敬祖师的是蓝黄,我抽的是喜贵,相差十块钱,但祖师爷也不该这么小气啊。
想到这里,我摇了摇头,貌似他们都没这么小心眼啊,难道。。。。。。
“我草,走霉运了。”我龇着牙花子骂道,随着我一番天马行空的乱想,心里的紧张感也缓缓平复了下去。
说句实在话,我真有点佩服我自己的跳跃性思维。
虽然平常这种思维显得有点不着调,但在这种关键时刻,起码它能让我冷静下来。
“过来弄我,来,我坐在这儿让你弄死我。”我点了支烟叼在嘴里,挠了挠头,自顾自的坐在了沙发上。
在这几个纸人诡异的目光中,我拍了拍自己的肚子:“求开膛破肚。”
冲张庆海身子的黄鼠狼估计没什么油水了,要不然它能干这种除了吓唬人外没实质作用的事儿?
闻言,那些个纸人脑袋歪了歪,嘴角动了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但我没听清。
“等着老子的。”我狠狠的抽了口烟,把头埋着,拿着蚨匕将食指划开了一道小口,用渗血的食指在红绳一头涂抹了起来。
一边在红绳上涂抹着,我一边在心里嘀咕个不停。
按照现在的频率下去,三天两头的割手指,估计要不了多久我手就得废了。。。。。祖师爷也不研究一些与时俱进的方术,自残有这么好玩儿么!
“有钱人就是好。。。。。”我把红绳拿到眼前打量了一些,暗暗点头:“这绳子让我大半夜去找还真找不来,张庆海果然是有些手段,这绳子还真不知道他是从哪儿弄来的。。。。。”
等弄完了这些,我下意识的抬起头往那些纸人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人呢?!”
我猛的站了起来,环顾四周的扫视着,那几个纸人刚还站在那儿呢!咋现在就不见了?!
“还带玩失踪的?”我皱了皱眉头,眼睛不停在大厅里扫视着。
正当我在四处寻找纸人踪迹的时候,只感觉身子莫名其妙的颤了一下,随即,一阵毫无预兆的剧痛忽然从我双臂传了出来。
这种疼痛感绝对是人难以忍受的那种,是类似刺骨的痛还是割肉的痛,我真说不清。
但直觉告诉我,哪怕是把肉一片片的割下来,也绝对比这种疼痛感好受得多。
“啊!!!”
我表情扭曲的瘫坐在了沙发上,双手不自然的弯曲到了胸前,浑身肌肉都瞬时紧绷了起来,因为疼痛感异常剧烈的缘故,导致我大脑无比清醒。
我想晕过去,因为这种疼痛感我真的忍受不了。
双臂的肌肉就如自己开始扭曲了一般,从手腕开始,接连不断的疼痛感让我抱着手臂哀嚎了起来,还没等这阵疼痛感过去,只觉得我身子忽然就痉挛了起来,有了种喘不上来气的感觉。
“我草你吗!!!!”我咬着牙大吼道,身体不由自主的从沙发上滑到了地上,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我手臂上的异状让我顿时心寒不已。
现在穿着短袖的好处就突显出来了,起码我能用眼睛清清楚楚的看见自己手臂上发生了什么。
从脉门开始,两只手臂上都出现了一条鼓起来的“囊肿”,这东西不禁没有消退的迹象,反而还在往上延伸,似乎想要冲进我身体里。
“畜生冲身是这感觉?!老爷子不是说畜生冲身跟恶鬼冲身差不多吗?!”我咬着牙默默思索着解决办法,忽然,我想起了老爷子的一句话。
“畜生跟恶鬼冲身差不多,一个冷,一个疼,反正都是难受不是?”老爷子当时说这话的时候可是哈哈大笑,我也跟着他笑着,但现在我快哭了。
被王雪冲身都比这个舒坦啊!一样个屁啊?!
就在我思索的时候,双臂上的“囊肿”似乎是活了一般,往上猛的推进了半个小指的长度,这一下子可把我疼得不行。
“你吗的。。。。趁着我大意你他吗冲我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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