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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苦收集者-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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窸窸窣窣——那是,那竟然是——没错,是有个人就在不远处说着话。
“喂,我在这儿!”马妞燃起了希望,用尽全身的力气挣扎着四肢,一边喊一边拍打着铁棺壁。
“我在这儿啊!”她拼命地喊叫希望吸引对方的注意。可她的努力,没有获得任何回报,倒是一下子剧烈的行动,让她耗尽了体力。马妞咳嗽起来,一度让她觉得快要窒息在这个狭小的铁棺里。咳嗽平复了之后,马妞想再一次呼救,刚要开口,却发现先前的那个窸窸窣窣声也不见了。
“喂,有人吗?”马妞不敢竭尽全力。
无人回答。
现在几点了?自己在这里待了几天了?还要待多久?这个变态究竟想干什么?马妞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处何方。她想妈妈了,妈妈现在在哪儿呢?知道自己失踪一定心急如焚吧!与其这样还不如直截了当地死掉!一连串的心理波动,让马妞差点虚脱。她又歇斯底里地举起双手用力地拍打着脑袋上那个冰冷的铁棺,结果只是感到手掌生疼。
马妞停了下来。
她愣了一愣,拍打铁棺时,发现它的表面并不平整,似乎上面有一条凹槽。马妞用手指摸到了凹槽的纹路,顺着纹路向前。摸到了顶端,她感觉到了一个开关似的把手,马妞一阵兴奋,左右扭动着这个小把手,吧嗒一下,开关开了,却没有开启铁棺,而是在前方拧开了半个手掌大小的“小窗”。
外面有光迅速地钻了进来,刺得马妞眼睛生疼。她缓了一会儿,就迫不及待地仰起脖子看过去。
“喂,有人吗?”话音未落,马妞就怔住了,从这个角度望出去,离她五米的地方,也卧着一个人,而且——头上是同样的铁棺。
刚才的人声就是他发出来的,他也在喊着:“救命啊!”
※※※
隔了好一会儿,马妞才真的相信现场不止她一个受害者。对面还有一个人,也在经历着和自己同样的事情。
这个人就如同镜子般,反射着马妞的现状——趴着,从颈部开始被套上了一个黑黢黢的铁棺,它应该是被铆在地面上,难怪根本就推不动。此时他也打开了铁棺上的“小窗”,正转着眼珠朝这边望着。两个人就像狭路相逢的猫,相互警惕地观察着对方。当马妞确定对方也被囚禁在铁棺内,没有威胁了之后,才颤颤地问道:“你是谁?”
然后便是令人窒息的沉默。
虽然没有说话,但马妞还是感觉到了对方的戒备心。
“你是谁,叫什么名字?”过了一会儿,对方反问过来,是个男孩,听上去年龄和马妞差不多。
“你先说。”
“你先说。”
僵持了几个来回,马妞坚持不住了:“那我、我先告诉你,你再告诉我——我叫马妞。”
对方还是没有回答,仿佛在判断是真是假。“我叫卢胜东。”对面终于传来了微弱的声音。
这个名字从来没听说过,马妞迅速地在记忆中搜寻了一遍,确定这是个陌生人。
“你——你也是被他绑架过来的?”马妞尽量把头抬高,好利于声音传递,可是给她的空间实在太小了。
“你也是?”卢胜东又反问过来。
这其实已经回答了她的问题。
两人一旦开始交流,便一发不可收拾:“知道他是谁吗——那个把我们绑架过来的人,我们现在在哪里?什么时候能出去?”马妞像抓到救命稻草一样,把一连串的问题抛了过去。
“我怎么知道?”男孩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沮丧。
马妞愣了一下,对方语气上的打击,顿时让她回到了现实。马妞差点忘记了,他和自己一样也是受害者啊!
负面的情绪又迅速包围过来,虽然知道自己并不孤单,可并没有改变的困境,让两个人一下子又失望到了极点。他们又都沉默了。四周很安静,仿佛在这一刻被抽离成了真空。四周铁锈和潮湿的味道,依然那么明显,但没有任何价值,马妞还是搞不清楚这是在哪儿。
过了好一会儿,马妞才平静下来:“喂,咱们说说话吧!”
卢胜东像是思考了一下,然后嗯了一声。
说点什么好呢?
“你,你认识田田吗?”马妞突然想起来,自己是因为在田田的课桌里放了乐乐的尸体,才被绑架到这来的,对方是不是也为类似的事情所连累?
“田田?田田是谁?”卢胜东带着探究的口气问道。
“田田就是——”马妞一下子语塞了,这样的回答摆明了就是不认识嘛。
“那好吧。”马妞有点丧气,“你从哪来,多大了?在哪里上学?”她决定从别处了解这个小伙伴。
“我16岁,我不上学。”
“不上学?这个年纪不应该都是在学校的吗?”马妞有点吃惊。
“可是我就是不上学。”卢胜东的口气里似乎对这个质疑略显不满。
马妞顿了顿:“那你平时干什么?你爸爸妈妈呢?”
“我没有爸爸妈妈,他们都已经死了。”
“那你吃什么?”
“吃饭啰!有时候也有馒头和面条。”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以什么为生?”
“我在火车站边上捡可乐瓶子,那些瓶子可以卖钱,然后我还要饭。”
原来是个乞丐,或许还是个小偷,马妞想。去年的时候,马妞跟着爸爸去火车站接过一个亲戚,火车站的角落里坐满了很多流浪儿,卢胜东大概就是其中一个。可是自己怎么会和乞丐一起被绑架了呢?马妞想不通。
她伸了伸腿,长时间趴在地上,让她有种麻痹的错觉。稍微一动就觉得浑身不舒服,特别是脑门上的伤口,现在像裂开了一样疼痛,应该流了很多血吧。马妞感到很饥饿——有多久没进食了?
“你什么时候被他抓来的,昨天还是前天?”
“我都不知道我在这儿昏迷几天了,哪里还分得清昨天还是前天?”
那倒也是,马妞继续琢磨着,鬼知道在这个破地方被囚禁多长时间了:“那你是几号被他抓来的?”
“几号?你呢?”
马妞算着时间,是周四:“13号。”
“我好像也是那一天。”
“看来他是有计划的。”马妞自言自语道。“知道他为什么绑架你吗?”她接着问道。
“不知道。”
“那你怎么来的。”
卢胜东咳嗽了一声:“我,我最后的印象是在火车站候车大厅外的屋檐下睡觉。”他一边回忆一边说着,“那天下着雨,我正做着梦呢,被人踢醒了,刚开始我还以为是联防队的。他让我跟他走,到了一个角落里,他突然用麻袋把我套了起来,然后就开始用棍子打我,痛得要死。我一动也不敢动,等醒过来的时候,就到这儿了。”
马妞浑身打了个哆嗦:“把你套在麻袋里打,幸亏你没被打死!”
“你呢?你怎么来到这儿的?”说完他的故事,卢胜东问道。
马妞皱皱眉,正在犹豫要不要把自己的事儿告诉对方,刚准备开口说话,听见对面传来了衣服摩擦的声音。
“你在干什么?”
“我想转个身,”卢胜东喘着粗气回答道,“难受。”
可是他的努力并没有获得效果,几次尝试之后,他又瘫在了地上,“没事,你接着说吧。”
“这铁匣子好像正好套在脖子上,想要转身会被卡住的。”马妞把自己的经验告诉他,她一边说着,一边不自觉地扭动起了身体,仿佛是为了证明说得没错。果然,刚转过30度角,肩胛骨就被卡住了。“不用白费劲了——”马妞话说到一半,停了下来。
突如其来的冷场,让卢胜东紧张起来。
“你怎么了?”
“那是什么?”马妞惊诧地问道。
马妞偏了偏头,从新的角度望出去,卢胜东铁匣子的左上方有一根金属丝一直延伸出来。金属丝不粗,但肉眼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发现它,就像一根电线。
“你头往左抬抬,看看我这边,是不是有根线?”
衣服的摩擦声再次传来,卢胜东照做着:“哎,真的有一根金属线啊!”
马妞不知道这意味着啥,但似乎有根金属线连接在两个铁棺之间。
“摸摸看!”马妞想了一会儿,建议道。她抬起自己的右手,凭着感觉努力摸上去,可是试了好几次,都落了空。
“这样,卢胜东,你来摸摸,我跟你说往哪个方向抬手。”马妞想出了一个新法子。
她放下手,把脸尽量侧成一个角度,然后从小窗户口望出去,卢胜东的手刚抬起来,马妞心就抽了一下,“你的手——”她差点尖叫起来,“我知道你是谁了!”
“你知道我是谁?”
“我见过你的手!”
“我的手?”卢胜东触电似的把左手放了下来,他的前臂被包扎了一圈绷带,没有手掌。
“田田的课桌里的手原来是你的啊!”马妞顿了顿,恐惧感再次袭来,因为她发现了卢胜东的谎言,“你骗我,如果是13号被抓进来的话,那你的手怎么11号就跑到田田的课桌里去了?!”
※※※
被拆穿后的卢胜东哑口无言,仿佛经历了几个世纪的犹豫。两人再次僵持起来。
过了很久,卢胜东痛苦的声音才幽然响起。“没错,”他的声音带着颤抖,“我比你先被抓进来,他说,他说——这是一场关于选择的游戏。”
“他?他是谁!”马妞感觉汗毛从脖子一直竖到脚丫,“游戏,什么游戏?!”
“我不知道,我没看见他的脸,只听到了他的声音。”卢胜东说这话时喉咙哽咽,他似乎在哭。
“游戏的内容是什么?”
“其实,我本来有机会赢的!”卢胜东没有正面回答。
“什么意思?”
“机会是平等的,可是我的选择错误了,所以输了。”卢胜东有些后悔。
“啊?”马妞还是没明白。
“一下子我说不明白,反正记住了,如果他出现的话,千万要选择对!”
“你倒是说清楚点啊!”马妞像困进了一个谜团里,可这次回应她的,却是卢胜东的沉默。
喉咙干燥得冒了烟,若隐若现的饥饿感还能坚持,可是口渴却无法忍受,经过刚刚的折腾,马妞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也许还没等他想好这次要比什么,我们就已经饿死渴死了!”马妞抱怨道。
如果这样的话,马妞倒期盼着他快点到来,哪怕也断只手,总比被活活饿死要好。
“喂,你还醒着吗?”不知道隔了多久,马妞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在和她说话,她睁开眼,听出来是卢胜东的声音,刚刚竟然又睡过去了。
“我睡了多久了?”马妞眨眨眼,让自己更清醒。
“十分钟?半小时?两小时?一天?谁知道你睡了多久。”
“你就一直这样醒着?”
“嗯,我在想一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我在想,也许他不会来参与我们的游戏了。”
“什么?”马妞的心又提了起来,“难道就让我们在这儿活活饿死!”
“上次他可没让我等那么久!”卢胜东若有所思地说道。
“没等那么长时间,难不成他把我们忘记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卢胜东一字一句地说着,“也许这次游戏的参与者不是我们和他,而是就我们两个?!”
“嗯?”马妞有点晕了,“我们俩?”她抬了抬头,在有限的空间里微微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姿势。
那个念头就是这个时候冒出来的,就像是一股子凉风突然从脊梁骨后蹿上来,恐惧感仿佛一把钳子钳住她的脖子——他,如果不在别处,就在这间房间的角落里,安静地坐在那里,听着他们的对话,看着他们挣扎,欣赏着他们进入这个“所谓的游戏”,这是件多么让人发毛的事情啊!

“喂——”马妞的声音都颤抖了。
卢胜东没等马妞把话说出口,就用异常冷静的口吻打断了他,“也许——”他说道,“游戏已经开始了。”
“游戏已经开始了?”
“我们现在是在浪费自己的时间,再等下去也许就真的饿死在这里了!”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找,如果我说得没错,那么一定会有线索让我们进入下一步的。”
马妞顿时傻了,即使再荒诞,卢胜东的话也是不能不信的,毕竟他已经参加过一轮游戏了。
“怎么找?”
“我不知道,”卢胜东那边传来了动静,他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动一动,总比在这等死要好。”
从小窗户口望出去,马妞看到卢胜东举起了他那只完整的手,开始顺着铁匣子的周边摸索着。
马妞反应过来,刚刚那个“小窗”的机关不也是在铁匣子上摸到的吗?
她也照做着,顺着刚才的纹路,继续寻找下去。果然有了新的发现,伸直手指头,她似乎碰到了一个按钮一样的东西。
“你摸到了没有?”马妞兴奋起来。卢胜东的手停了下来,他从“小窗”看过来,然后依葫芦画瓢,在同样的位置上也摸到了按钮。“嗯!”他回答道。
“这是什么?”马妞食指轻轻地放在按钮的上面。
“等等——”卢胜东紧张起来,“你确定要按下去吗?”
这个问题一针见血,是啊,按下去会发生什么呢?马妞犹豫起来。
“难道就这样耗下去吗?”僵持了几分钟,马妞终于忍不住了。
“我有预感,按下去的话,肯定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
“总得做点什么吧!”马妞的情绪再次到了失控的边缘。
“好吧!”卢胜东语气弱了下来,“不过,我要提醒你,你按下去之后,不管发生什么,我们都要团结,这才是关键。”
“这算什么,分享你的经验!”
“别管了,你得记住我的告诫。”
马妞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按下了按钮。
刺啦刺啦的声音响了起来,她不知道接下来会产生什么后果,咔嗒一声,马妞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可是她还是什么也感觉不到。
却是对面传来了痛苦的呻吟。
“怎么了?”马妞焦急地问道。
“我被卡住了!”
马妞看过去,卢胜东的手脚拼命舞动着,像只待宰的鸡在垂死挣扎。
“咳咳,我的脖子……”
又是咔嗒一声,卢胜东已经发不出声了。
“那怎么办?”马妞拼命按着按钮,可是停不下来。卢胜东的手死命地在铁匣子的壁上挠着,他也摸到了自己的按钮,情急之下他胡乱按下了按钮。又是咔嗒一声,可是这一次没有把卢胜东推向深渊,“瞎猫碰上死耗子”般的运气让他脖子上的圆孔松开了一点儿。
“喀喀。”卢胜东一阵咳嗽,然后大口喘着粗气。
他得救了,可形势没有变好,而是更糟,因为那咔嗒之后,马妞觉得自己脖子上的圆孔紧了一圈,正缓缓地掐紧她的脖子。
“轮到我了!”马妞手心里都是冷汗。
她有点明白这个游戏的规则,只要自己按下按钮,对方脖子上的圆孔就会收紧,对方想要自救也必须按下按钮,然后把致命的危险转移到这边来。
“好像停不下来!”来回了几次,无论怎么按下按钮,都无法停止这个游戏,两人只能在自己这边的圆孔松动的时候,间隔对话。
窒息的感觉令人生不如死。“就一直这样下去了吗?”马妞快坚持不住了,她开始继续摸索着铁匣子,希望找到其他机关,很快,她举起的左手也摸到了另一个按钮。
“这还有一个!”
“别按按钮,如果也是同样的原理,我就死定了,我,我没有左手,够不着。”卢胜东喊着。
马妞不说话了,卢胜东的话似乎在提醒着她。
又纠结了几个来回,邪恶的念头再次冒了出来,她想起自己落水的那天,要不是因为救田田,她就不会掉进河里。现在同样的考验,又放到了面前。一番斗争之后,她还是暗暗地决定,然后举起了左手——按下按钮。
先前猜测得没错,因为按了两个按钮,所以卢胜东脖子被死死地钳紧,再也没有把危险转移过来。他没有手掌的左手臂,奋力想要去够那个按钮,可是够不着。卢胜东已经不能说话了。看着对方痛苦地挣扎,马妞闪过一丝愧疚,还没来得及反应,突然间,机器仿佛停了下来。
卢胜东此时还活着,喘着粗气儿。
游戏结束了?
沉默了几秒钟后,机器又开始转了起来。这次卢胜东却停止了挣扎,紧接着——马妞感到脖子上的铁圈被收紧。
怎么回事?!
她重重按着按钮,可好像失控了,马妞觉得难以呼吸了,她在彻底窒息前,听到了卢胜东的声音,他叹了一口气:“果然预料得没错,这一场,你选择错了!”

第六章 棉纺厂

国棉三厂位于城北,从大转盘左转,然后直走500米就到了厂门口。这座国营的棉纺厂,差不多已有近半个世纪的历史。其宏伟的门头,证明它曾经辉煌一时,但门头上剥落的油漆,又暗示着它这几年入不敷出的窘境。
其实类似的情况,在本市并不罕见。计划经济下的国棉一到七厂,确实为那个年代的经济提供过保驾护航的作用。可随着日新月异的变化,社会转型、产业调整,加之原本的官僚主义、效率低下等各种问题的困扰,昔日的辉煌早就沉入了历史的河流,取而代之的是下岗、停产等一系列难以解决的尴尬。
国棉三厂大概是诸多兄弟单位中,处境最不妙的一家。已经有三分之二的厂区被废弃,仅有三个车间还在勉强运转,留下的职工不超过200名,他们聚集在厂区的东侧。停产区和生产区中间有一排栅栏隔着。
之所以隔开,是因为前几年的时候,有个香港的商家曾经看中这片地皮,准备开发建一个大型的商场,可是后来不知道什么原因停滞了,只留下几座被爆破到一半的厂房。破厂房周围杂草丛生,荒芜不堪。
李光智从来没想过,为他们提供线索的竟然是月川。那天下午,当有人告诉他,月川要见自己的时候,他完全想到月川是来分析案情的。
“机油和铁屑证明嫌疑人来自工厂或者仓库,而纺布碎屑又把范围缩小了。”月川煞有介事地推理道,“我们市一共有七个棉纺厂,然后——”
然后李光智就派人去排查了。
结果一语中的,国棉三厂厂区的地下,横七竖八地分布着解放初期的防空洞。20世纪80年代初期,这些防空洞都被改建成了仓库,而这次发现问题的,就在其中的一座。
沿着一条小路,开车到达了隔离栏的边缘,远远地就看见有一群人在周围搜查着线索,三厂的保卫科长转过头来发现了李光智的车,然后走了过来。
“什么情况?”李光智问道。
“我想,我们可能发现了。”
仓库在地底下四五米的样子,沿着一条昏暗的下行楼梯走道,走了大概20米,才到了平地。一股子浑浊的气味儿冲鼻而来,李光智皱皱眉头:“这里有多久没用了?”
“起码5年。”保卫科长在前面带路,他转过身来介绍道,“厂里第一批裁掉的拉纺车间就是用的这个仓库,把那个车间职工安顿好的同时,仓库就废弃了。”
李光智点点头,跟着科长继续往前走。仓库的格局有点特别,笔直的是一条走廊。走廊的天花板上,延伸着一排间距三米的白炽灯,三分之二的灯泡现在还亮着,只不过电压不太稳,时不时地会一明一暗地刺啦刺啦叫两声。
“那么久了,居然还能通上电。”李光智仰着脖子看着那些灯。
“那个年代嘛,东西的质量远超乎人的想象。”保卫科长笑笑。
走廊的左侧是墙,右侧每隔十米左右就有一扇木门,门上面还印着类似“机修间”“成品”“纺织半成品”“防火”之类的字样。开门进去就是一间间七八十平方米的小房间。
走廊很深,差不多有100米,也就是说,一共被隔着十来间小仓库,想必当年是按照堆放的物料种类来分别管理的。
走廊里来来回回穿梭着一些穿制服的人,都是局里派过来进行地毯式搜索的,李光智和他们打了招呼。
那些仓库的门都打开着,前四间置放着一些破旧坏损的机床,上面盖着塑料布,没有盖到的地方,露出了锈迹斑斑的铁架。
李光智下意识地捂了捂鼻子,有股说不上来夹杂了什么成分的铁锈味儿弥漫在走廊里。接着往前走,就到了事发的第五间。
更精确的数据放在面前:
这间仓库长12。4米,宽5。2米,门后有一个被遗漏下来的口罩。房间正中位置,摆放着两个非常奇特的小铁棺。铁棺成正方形,长宽高各0。6米,四周有八个铆钉牢牢地铆在地上。匣子的一端有个直径30厘米的圆口,另一端是个不到半个巴掌大的“小窗”。
匣子离地0。4米开始往上,是个暗格,里面的“内容”证明这还不是一个普通的匣子,而是一个齿轮结构的机械装置。齿轮是由电机驱动的,一根连接着小型电机的暗线埋在匣子的侧壁内,然后延伸出来通往内墙的电源插座。
两个匣子之间相距4米,中间系着一根3毫米的钢丝,钢丝两端分别配有滑轮,看上去似乎很精巧的样子。
“这是干什么用的?”李光智心里一沉,他完全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东西。
蹲在一旁的痕迹鉴定科的李科长站起身来,只是摇摇头,什么也没说。李光智看着李科长严肃的表情,心里一紧。
“这么说吧,有两个受害者,一男一女。”李科长指着地上的抓痕,还有从铁匣子里提取出来的头发分析道,“他们被关——不对——应该说是脑袋被塞进了铁匣子里,两个人是俯卧着的,”李科长蹲下身子,指了指匣子上的圆口,“就是从这——这个口是可以调节直径的,为的就是卡住受害者的脖子,不让他们逃脱。”
“受害者的身份有眉目吗?”
“目测残留下来的头发,女性受害者是马妞,男的你猜是谁?”
“嗯?”
“每个铁棺上都有两个按钮,其实是电源开关,电源一启动,就会开始。”李科长顿了顿,“然后——男受害者这边我们只在右侧的按钮上提取到指纹。”
李光智开始没反应过来,隔了好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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