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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游乐园-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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雾!
这就是八仙山上已经被学生们司空见惯了的雾气,它的成因居然是这样的!
一想起自己还曾经脱光光站在阳台里接受过大雾的洗礼,陶其华的嘴角就忍不住一阵抽搐。但他并没有纠结太久,找到林深才是最重要的事。
刚才水底下的乱流将两人冲散,之後陶其华就一直没有再见过林深。因为担心被其他人发现,陶其华并没有高声呼唤,他迅速将潜水服换下,猫著身子走回到湖岸边,试探性地朝湖里打了几下手电筒,没有收到任何反应。
也许林深已经从另一边登陆了,但是没有换下潜水服的他一定不会往人多的地方去。这样想著,陶其华迅速拿起了林深的衣服,走上了环湖游步道。
湖面的气泡已经停止喷涌,但浓雾未散,陶其华甚至可以感觉细小的水珠与皮肤撞击的感觉。很快,刚换上的衣裤已经一片潮湿,头发上更是滴水不断。深秋的寒风吹过,冷得他上下牙「咯咯」作响。
「不冷不冷不冷……」
一面小声自我催眠,陶其华哆嗦著举起手电筒向四下里晃动。大约走了十多公尺,他终於看见一串潮湿的脚印,从湖边延伸出来。
「林深?林深!」
陶其华跟著脚印朝前走,但脚印很快又离开了青砖游步道,消失在了草坪上。接下去应该怎麽办?他正有些怔忡,迎面忽然刮来一阵阴飕飕的冷风,从浓雾中钻出来一个猫著腰的黑影,闪电一般冲上来捂住了他的嘴。
「唔唔唔……林深!?」
被捂住的嘴唇上传来的是潜水服粗糙的质感,陶其华一颗狂跳的心这才稍稍稳定了下来。
「干什麽,有情况?」
「嘘!」
将手移开,林深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然後抢过陶其华的手电筒「啪」地关上了。
黑暗重新聚拢过来,视线归於虚无,而陶其华唯一感受到的就是林深抓著自己的手,朝著游步道旁的树林走过去。
松软的土壤吸收了两人的脚步声,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走了十几步,树林中第一盏园林灯的光终於透了过来。
林深突然停下了脚步,回过头来看了一眼陶其华,同时用手指了指前方。
有人。
灯光传来的方向,站著两棵笔挺的水杉树,在它们之间是一张再普通不过的长椅。而人,就坐在长椅上。
「不是吧!」
陶其华几乎要叫出声来,他认出了他们的背影——张奇和曾雅芳!
湖边的小树林,虽然人迹罕至,却也因此而受到情侣的青睐。之前张奇确实说过要来接曾雅芳,但没有去听音乐会,反而跑来这种地方坐著,确实有点可疑。
「衣服带过来了吗?」林深轻声问道。
陶其华急忙点了点头,将装衣服的纸袋递给他。
「这里实在太冷了……我去换衣服。你看好了,别让他们溜掉。」林深轻轻拍了拍陶其华的肩膀,转身消失在浓雾里。
看什麽?偷窥别人谈恋爱?感觉好像变态才会做的事啊……
陶其华心里如此嘀咕,但还是克尽职守。
雾气似乎正在逐渐退散,他因此挪到了矮冬青树丛後面,刚蹲下就听见曾雅芳娇嗔了一声:「讨厌!」
「我是说真的!寒假我请你出去玩啊,只要你有时间……」
「时间当然是有的,可是你明明是在耍我,怎麽、怎麽可能去南极!」
张奇傻笑道:「也不贵嘛,才二十万!」
……
拜托!这里本来已经够冷,用不用雪上加霜啊?!
陶其华默默地打了一寒噤,伸手去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这时又听曾雅芳娇笑道:「讨厌啦,人家喜欢你又不是为了钱!」
才怪咧,越是这样说的女人就越是爱钱。曾雅芳再怎麽说也是一朵校花,要不是为了张奇家的钱,又怎麽会看上这个一没肌肉、二没个头、三没胆子的小学弟?在心里这样吐槽,陶其华翻了翻白眼。
好在张奇倒是也有自知之明,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了起来。
「别、别说这个了。音乐会已经开始了吧?我们还不过去吗?」
「怎麽,你很想听?」曾雅芳反问他,「比和我待在这里还要想?」
「不是不是,怎麽可能嘛!」张奇连连否认,「坐在这里聊天也挺不错的,只不过我们已经聊了很久了……」
「那不如……换个话题?就聊聊最近发生在学校里的那几件凶杀案?」
敏感的话题!
躲在树丛背後的陶其华怔了一怔,难道说这才是林深叫他来偷听的深意?
「这……有什麽好说的。」张奇不安地转头看了看周围,然後故作从容地乾笑了两声,「哈哈……雾好大,越来越冷了喔。」
说到这里,好像是为了印证自己说的是实话,他居然还真的一连打了三个喷嚏。像是被他传染了一样,陶其华也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好像是哦,我也觉得有点冷了呢。」
曾雅芳点了点头,忽然主动往张奇身上靠了靠。
长椅上突然安静了下来,陶其华好奇地伸长了脖子看过去,只见那对小情侣居然嘴对嘴的亲上了。
该死该死,明早铁定要长针眼了!虽然漫画里看过不少,但这还是第一次看见自己认识的人接吻。陶其华脸一红,急忙一个转身,准备等他们结束再说。
可是这个该死的吻为什麽会这麽长?
像是在回答他的疑惑,长椅那边开始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
「唔……」
像是有人喘不过气来了。
「唔……唔……!」
不安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而且听得出是张奇发出的。
有谁接个吻还闹这麽大动静的?不对头!陶其华一个激灵,从藏身的树洞後面弹跳起来,猎狗那样飞快地窜到了长椅後面,一把按住了张奇的肩膀向後拽去。
沉重的落地声和女人的尖叫声同时响起,从长椅上摔下来的张奇惨白著一张脸,大口大口地喘息。过了好一阵子,他才瞪大了眼睛,认出了将自己扳倒的人。
「陶其华?你、你在这里干什麽!」
「我是来救你的!」陶其华义正词严地与他对视,「你刚才不是差点喘不过气来了吗?」
「喘气……」张奇咀嚼著这两个字,脸色「刷」地一下红了。
一旁的曾雅芳更是毫不客气地笑出声来,「拜托,你不会以为我是在杀人吧?小朋友。」
「小朋友!?」陶其华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里虽然不服气,却又找不出词来反驳,更不想承认自己搞错了,他正在尴尬,一个声音幽幽地出现在了他身旁。
「如果你不想杀人,那要这个干什麽。」
从浓雾中悄然现身的林深,手里赫然提著一个红色的女式挎包。包上的拉鍊开了一半,露出一块隐隐反光的光滑物体。林深捻住它的一角轻轻向外一拉,只听「呼啦」一声,居然拽出了一大件不得了的东西。
是一件黄色的雨衣!
视听中心的凶杀案发生之後,黄雨衣俨然已经成为了「凶手」的代名词。纵然是张奇,此刻也煞白了脸色後退了一步。
见他如此反应,曾雅芳先是愣了愣,然後冷笑一声:「哼,没想到你也是个胆小如鼠的家伙。怎麽,最近刮台风,难道连件雨衣都不能带了吗?」
「为什麽是雨衣,而不是雨伞?」林深提出这个最直接的问题。
「如果是步行而非骑车,很少有人会选择穿雨衣,只要稍微看看学校里的行人就能够明白,你的这个选择有多麽反常。」
「我喜欢,不可以吗?」曾雅芳毫不示弱地反唇相讥,同时一把夺过挎包,颠倒过来轻轻一倒。钱包、钥匙、笔记本、口红和其他一些杂物像下雨一样落在了地上。她挑衅地看著林深,「你要是能够找出任何一样能够杀人的东西,我立刻跟你去自首,但如果找不出来又该怎麽办!?」
也许是她的自信证明了无辜,林深反而沉默下来。
不愧是学心理的,曾雅芳抓住了林深一瞬间的犹豫,反问道:「倒是你们两个人,也不是医学院的学生,深更半夜跑到这里来做什麽?仔细看看,头发都还是湿的……该不会是在搞什麽破坏吧!」
这下好,被倒打一耙了!眼看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陶其华暗暗叫苦,甚至偷偷希望这时候能从望龙湖里爬出个水怪什麽的解解围,让这个伶牙俐齿的女人尝尝被吓到的滋味。
巧得吓人,他脑子里刚刚萌生出这个念头,耳边上就传来了一声尖利凄惨的长啸。但不是从湖面上,而是从浓雾的另一端。
第六章 教室里的屠杀
发出这声叫喊声的,应该是个女人——这是现场四人一致的看法,而声音传来的方向,正是医学院的教学大楼。
第一时间采取行动的人是陶其华,但是他只是朝那个方向走了两步,就被林深给拦了下来。
「你们还不赶快过去,担心我会把这小子吃了不成?」
曾雅芳挑了挑眉毛,而一旁的张奇只差钻进地缝里。
但林深并没有因此而放弃自己的主张,他对陶其华说道:「你先把他们送到大路上,然後再回来找我。」说完,他就一头钻进了茫茫的白雾之中。
虽然反对林深的一意孤行,但是陶其华也无法撂下张奇和曾雅芳不管。事到如今,唯一的解决办法就是尽快完成这边的任务,然後赶过去支援。
所幸,从湖边的小树林往东走,不用几分钟就是音乐会的会场礼堂。因为节日的关系,礼堂前的小广场上灯火通明;几个临时搭建的帐篷里,还有社团的人在贩卖食物和纪念品。
陶其华拍了拍张奇的肩膀,示意他尽快结束今晚的这场约会,回去宿舍待著,然後就转头沿著原路重新跑了回去。
这时候,距离他浮出望龙湖的水面已经有半个多小时,湖边的雾气已经消退了一半。因此,藏青色的夜空下面可以看见医学院教学楼那高大、深黑色的剪影,监狱般令人压抑。
平常的这个时候,在楼里晚自习的人就已经准备散场,今天更是早走得一个都不剩。站在不远处就可以看见所有的楼层都暗著灯,显然是看门人私下决定提前「打烊」了。
大门是否也被锁上了呢?
怀著试试看的心理,陶其华快步走到了大门前。情理之外、意料之中——自动门是关著的,但是一侧的玻璃推门却露出了一道小小的罅隙。
林深应该就在里面。
看了看大楼里更胜户外的黑暗,陶其华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去。
根据之前夜探地下解剖教室的经验,这幢教学楼的第一层,是由八间普通教室、一间阶梯教室以及两间准备室组成的。而在进入教学区之前,门厅的左侧,就是看门人居住的传达室。
这一任的看门人是一位六十上下的老伯,身体健实自然不用说,论胆量应该也能在校区员工里排进前十名。陶其华正想著刚才那一声尖叫为什麽没有惊动他,往前走了几步就闻见了一股咸腥的血味。
传达室门口,白色猪皮冻花纹的大理石上,出现了大块大块的黑色阴影。
陶其华心道不妙,迅速打开手电筒,眼前的一幕让他寒毛倒竖。
一串深红色、半凝固状态的血迹在地板上蜿蜒。仔细看,地板旁的墙壁上,密密麻麻地遍布著椭圆形喷溅血迹,这说明伤者很可能是动脉被切断了。
血迹很快潜入了传达室虚掩的木门下面,陶其华并没有直接推门进入。他转到一侧的接待台前,透过高大的透明玻璃窗向里看。
一缕月光静静地投射在传达室内血色的地板上,照出的居然是一张沾满鲜血的、女生的脸。
林深危险了!
陶其华立刻脱下衬衫将手电筒绑在手腕上,然後找到了一旁的消防箱,砸碎玻璃取出了红色的消防斧。
传达室後面就是教学区安静的黑暗走廊。白色大理石地面上,血色脚印一路长驱直入。从大小上判断,这应该是一名男性的足迹,穿得还是一双网底夸张的运动鞋。
……难不成是个学生!?
陶其华心里0「咯@」一下。如果这个人就是「黄雨衣」,那麽躺在传达室里的女人尸体是谁?无差别杀人?拜托!
一个流窜来的刘毅就已经够稀罕的了,怎麽可能又跑出来第二个无差别杀人的学生,这种机率实在太小太小。
但如果说有动机,又究竟是什麽?
手头上所掌握的线索少得可怜,而此时多想也无用。陶其华紧了紧手上的斧头,一口气跑上三层楼,在安全门旁的白墙上发现了最後一枚血手印。
之前发生在视听中心的凶杀案,虽然同样血腥,但是凶手并没有留下任何可供追查的线索。然而这次,无论是脚印还是手印,只要有意追查,都会对揭发凶手身分起到关键性作用。
是凶手已经不在乎被发现了?还是说他没来得及处理掉这些证据?
从印有血手印的墙右拐,就是第三层的走廊。
教学大楼每一层的结构大致相同,走廊被两边的教室紧紧包围,尾端则被阶梯教室堵住。因此在廊灯关闭的情况下,应该是漆黑一片的。
但是此时此刻,陶其华却看见了光。
那是走廊的中段,靠近右侧的墙上,明显地散发出了银蓝色、朦胧的光芒。光亮落在大理石地面上,投射出一大片淡淡的白斑,而在白斑的正中,嵌著一个淡淡的、黑色的人影。
「……林深?」陶其华试探著喊了一声,然而一张嘴就意识到犯了个大错。他立刻关上手电筒,闪身躲进另一边的黑暗。
几乎就在他贴到墙壁的同时,一个让人头皮发麻的怪声从走廊上传了过来。
「吱——」
像是指甲划过毛玻璃,或是金属划过瓷砖的尖锐声响。
陶其华打了一个寒噤,强压下要抓狂的本能,偷偷探头出去张望。
走廊中段的光亮中,那个诡谲的人影忽然晃动起来,然後渐渐地分裂成了两个,就像是直接从墙壁里分裂出来那样,出现了一个披著宽大斗篷的高大男人,他右手握著一把砍刀,左手则紧握著一根金属的球棒。
而那种令人不安的尖锐声音,正是球棍顶端与地面摩擦所产生的。
男人拖著球棒,缓慢地朝走廊这边走来。陶其华只瞥了一眼,就急忙缩回身子。
现在应该怎麽办?他脑袋里一团嘈杂,唯一能够听得清楚的声音,就是懊悔今晚的行动没有带巴叔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转眼间已经能够听见那双沾满了鲜血的橡胶鞋底踩在地面上的黏滞声音。
知道一场遭遇战在所难免,陶其华强迫自己迅速冷静下来。
那个男人很高大,因此硬碰硬显然是不行的。既然自己已经蹲在了暗处,不如就先发制人,冲著男人的双脚砍一斧子再说。
已经没有时间再去思索这个计画的完整性。陶其华握紧了手中的斧子,再一次探出头去查看。这时不知从哪里生出一阵阴风,将一块散发著化学气息的薄薄「布料」刮到了他的脸上。
这气味……是塑胶布。陶其华愣了一愣,本能地向上看去,很快就发现塑胶布并不是随风刮来的,它是一件黄色雨衣的一部分。
穿著雨衣的男人,正居高临下地看著他。
糟糕!
肌肉记忆在第一时间取代理智做出反应,陶其华右手猛地一推墙壁,整个人向左边闪去。不到半秒钟之後,他原先蹲著的地方就被球棒给砸出了一个小坑。
这家伙一定有在运动,或者乾脆就是个怪物!陶其华在心中咂舌,手上却一刻不敢停歇,抡起斧子就朝那人的膝盖砍去。
那人见了斧头显然有些意外,但还是动作敏捷地躲避了开去。陶其华趁著他後退的机会迅速起身,朝著走廊中段发出光亮的地方跑了过去。
发出光亮的地方原来是一扇打开的门。那神秘的银蓝光亮其实是教学楼外花园里的节能路灯,它透过十几扇玻璃窗筛进来,照亮了讲台和课桌,同样也照出了「站」在门框下的一个人影。
这是一个男人,看穿著打扮应该还是个学生,身穿的长袖T恤已经被鲜血浸染,几乎看不出本色。他并不是站在门框下,而是被什麽东西悬吊住了颈项,双脚离开地面大约十公分左右,正在微微地晃动著。
背後,球棒摩擦地面的声音迅速逼近,是继续沿著走廊逃跑,还是躲进教室里?陶其华还没来得及做出选择,悬挂著尸体的门框後面忽然伸出了一只苍白的手,一把将他拽进了教室!
迎头撞上尸体的感觉真是糟糕至极,陶其华忙不迭地用袖管擦拭著脸颊上尚且温热的液体。
这一本能却不合时宜的动作立刻招来了一声熟悉的斥骂:「擦什麽擦?过来帮忙啊!」
是林深!
分头行动不过短短半个小时,却好像隔了很久很久。
陶其华上下打量著林深,确认他除了满脸血污之外并没有受伤,然後问道:「这到底是怎麽回事?」
「废什麽话!」林深甩给他一记凌厉的白眼,「还想留著舌头就过来关门!」
被他这麽一说,陶其华才意识到林深一直在用手压著门,但因为吊著尸体的绳索系在门框上,因此门始终不能关闭上锁,而走廊里的那个男人已经跑到了门前,正用力地想要破门而入。
「砰砰砰!」
「砰砰砰!」
铁皮包裹的木门在强烈撞击下发出闷雷般的声响,林深右肩抵著门板,整个人都跟著震动起来。他双眉紧蹙,太阳穴也微微鼓起,显然已经竭尽全力,但是光滑的大理石地板,与其上半凝结的血液却起到了相反的作用。
在门外男人的强攻之下,锁不上的门很快就被推开了一道细缝,那支沾了血的铁质球棒立刻插了进来,像杠杆那样撬动了起来。
陶其华急忙朝著球棒挥了一斧子,将它击退回黑暗里。但是很快,门外又开始传来长刀挥砍著门板的声音。
这家伙绝对是个疯子!
陶其华不禁开始为用身体堵著门板的林深担心,说不定下一秒钟,那把骠悍到能够剁下一只人手的砍刀,就会穿过门板刺中林深的身体。
很显然,林深也有同样的忧虑,所以他又开始冲著陶其华大喊:「快!用斧子,把肠子砍断!」
肠子?
一瞬间陶其华以为自己错听了什麽,但是很快他就从林深的眼神中找到了答案——把那具尸体悬吊在门框上的并不是什麽绳子,而是被害人的肠子!
血腥到极点,反倒不再害怕了。陶其华不敢再磨蹭,立刻举起斧子,朝著门框上那截红红白白的绳索状物体砍去。「笃」地一声,斧刃楔入了木料中,门外随即传来了尸体落地的声响。
与此同时,林深迅速地将门彻底推上,顺利上锁。两人又合力,几乎将整个教室所有的桌椅都搬了过来,将门死死堵住。
像是猜到了他们的举动,走廊上男人的破门声也立刻停住了,但是他并没有离开——脚步声一直没有再响起过。
这代表著他不仅疯狂,还是一个很有耐性的猎手。
当然,林深和陶其华是绝对不会再搬开那一堆课桌椅,从原路返回的。
恢复了死寂的黑暗显得更为诡秘了。惊魂未定的陶其华,来不及等待心跳平复就开始打量起四周的环境。
这间教室面积在四十到五十平方公尺之间,墙上黏贴著一些图表和学生名单,窗边则悬挂著学生书写的名人格言——都是再普通不过的陈设与布置。如果一定要找出些什麽与众不同之处来,那麽最不寻常的就要数这间教室的後门了。
一般的教室都有前後两个门,同样开在走廊上,然而这个教室的後门却嵌在与讲台遥遥相对的後墙正中,看起来是与另一个教室相通。
「那家伙看著前门,也许我们可以从另一间教室里溜走。」
陶其华压低了声音说出自己的计画。
出乎他意料之外,这一次林深竟然乾脆俐落地点了点头。
「去吧,我也正想让你看看那间教室。」
在他的鼓励下,陶其华不疑有他,立刻快步走向那扇後门,谁知门一推开,一股更为强烈的血腥味迎面而来。
陶其华打了一个寒颤,急忙掩住口鼻倒退了两步,跟在他身後的林深随即打开了手电筒。
灯光照亮的是一片血腥的修罗地狱!
眼前根本说不清楚究竟有几具尸体,因为一切都是支离破碎的——断掉的手和脚、浸泡在血泊里的躯干和头颅。应该还带著热气的尸块上空凝结著浓重的血腥,冲得人胆颤心惊。
这其中,陶其华只认出了看门老头的脸。
林深幽幽说道:「与你们分开之後,我就到了这幢大楼里,发现传达室里有人遇害,血迹指向三楼。我上来的时候,走廊里没有人,只有这间教室里透出外面的路灯,进来就看见了这些。」
根据他的分析,这些遇害者并不是来这里晚自习的。理由很简单,他们是在晚自习结束、其他人离开大楼之後才被害的。
什麽理由让他们深夜聚集在这座偏僻的医学院教学楼内,因为凶手的召唤?还是另有隐情……
不过现在并不是思考这些的时候,陶其华很快就发现这间教室的格局与刚才那间是镜像,同样没有可供撤退的路线。
门外,依旧能够听见杀人犯拖著铁棍来回走动的声音,就这样出去是绝对不行的。陶其华与林深迅速锁定了唯一能够出去的地方——窗台。
这里是三楼。但是与普通民居不到三公尺的层高不同,教室的楼层高度普遍在三点五公尺左右,再加上楼板与楼道空调系统,总高度至少应该在十二、三公尺左右。
而更糟糕的是,正下方正好是一块水泥空地,从这样的高度跳下去,不死也会摔个半残。
但这难不倒陶其华,他很快提出了解决方案。
「我们用窗帘先下到第二层,然後悄悄地从那里出去。」
因为教学实验时有些药剂需要避光,因此这里窗帘倒还是双层的。两人迅速将两幅银色的遮光布扯下,做成了两条大约六公尺的长绳子,分别系在了窗棂上。
一切准备就绪,与此同时,走廊上忽然传来了一阵小件金属互相碰撞的叮当声。
「不好!」林深脸色丕变:「那家伙回去传达室拿了备用钥匙,我们快点走!」
说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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