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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鬼游乐园-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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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朝著他的脑门打了一拳还嫌不够,抬起脚又补了一记。陶其华从未见过他发这麽大的火,一时间也呆住了。
不过,他很快就明白了林深发火的原因。
迷雾弥漫的野树林里,四面八方都响起了「窸窸窣窣」的诡异声音。
发出声音的并不是野兽,而是鬼魂,都是被陶其华的闪光灯勾引过来的孤魂野鬼!
「胡三。」
饶是林深,此刻的声音也带著些紧张。而巴叔则立刻将林深护到了身後。
「喂,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陶其华慌了神,此时最近的一个鬼魂已经将鼻尖凑到了他的脸颊上。陆续而来的鬼怪很快将他团团围住,它们有的死死盯住陶其华,有的凑过去嗅闻,还有的则乾脆张开嘴、伸出舌头想要去舔他。
前後左右的退路都被封堵了,但是陶其华反而没有刚才那麽惊慌。他立刻闭上了眼睛嘴巴,捂住耳朵,屏住呼吸,心想著只要挨过这一阵,这些傻鬼就都会乖乖跟著脚印走掉了。
可是这一次,在鬼怪离开之前,他等到的却是一声警告。
「闪开!」
喊话的是胡三,语气短促,一听就知道是发现了什麽紧急状况。
陶其华刚想要睁眼,背後突然伸过来一双手,将他一把抓了过去。紧接著,他的左脸颊一凉,鼻梁上好像被什麽又尖又细的东西快速划了一道伤口。
他猛地睁开眼睛,第一眼看见的是一把四十公分长、寒光凛凛的砍刀,刀刃上还沾著自己的血。就是这把刀,刚才只要再稍微往前那麽几公分,就能乾净俐落地削掉他的鼻子。
刀是实体,持刀的那个人自然也是。他故意混迹在一群鬼魂之中,团团黑影与浓重的雾气完美地掩盖了那一身血迹斑斑的黄色雨衣。一刀落空,他并没有迟疑,第二刀紧接著凌空劈下。
但这时的陶其华已经反应过来,他迅速闪身躲避,同时冷不丁地大喊道:「快看快看,那些鬼来追你了!」
黄雨衣愣了一愣,手上的动作虽然没有停,但是显然,这句话还是在他心头发挥了作用——因为那些一开始就围在陶其华身边的鬼魂们,开始转而朝著黄雨衣走去。
而这一次混迹在鬼魂黑影中的是胡三。
他就像一颗充足了气的排球,右脚在地上一踮,整个人就轻盈地向前方弹跳起来,黄雨衣被他撞倒在了铺满落叶的地面上,一开始还努力挣动了两下,之後就没有了动静。
陶其华跑过去探了探他的颈动脉。死了!
「不是我干的!」坐在黄雨衣身上的胡三立刻撇清关系,「我可没用那麽大的力道。」
「掀掉他的雨帽。」一旁的林深吩咐。
陶其华立刻动手,将那件被血浸透的黄色雨衣整个扒下来丢到一旁。两束手电筒的白光汇聚在一起,照亮了一张令他们惊讶不已的、死白色的脸。
这竟然是一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男子,他睁大了无神的眼睛,半开的嘴角还挂著腥红的血丝。脱拉雨衣时的动作牵动了他的脖颈倒向一侧,有一小截腥红色、裹满了唾液的肉块滑了出来。
是断掉的舌头。
但真正令他们感到惊讶的,并不是这个杀手自杀的方式,而是他的身分。
「沈君?!」
不会看错的,雨衣杀手的真面目就是那个一开始将陶其华用三轮车载到老校区,过後又偷偷尾随在他身後的葡萄学长!
沈君的行动确实曾经引起过他们的怀疑,可是却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在那次露天咖啡座见面之後,他们甚至打消了对於沈君的怀疑。
可话又说回来了——谁又会想到一个谈吐正常的大学男生,会做出这种骇人听闻的血案?
「搜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可疑的东西。」林深说道。
三个人很快就将沈君的遗体上上下下搜寻了一遍,又找到了一把折叠式匕首、一个钱包和一个兔脚护身符。打开那个瘪瘪的钱包,终於出现了重要的东西。
是一张沾了血的A4列印纸,摺了四摺装在夹层里。列印纸上是一排二十多个人的名字以及联系方式,其中又有五、六个名字被用沾了鲜血的指印给覆盖了——很可能就是医学楼里那些被他杀掉的人。
「看起来这些人之中必然有什麽共同点。」
说到这里,林深取出手机将这份名单拍了下来,原件抹去指纹之後依旧放回到沈君的口袋里。然後他拨通了校园警卫处的电话,又让巴叔先行回家。
由於前些天台风刮塌了上山的主干道,警察还没赶到。大约半小时後,由学校组织的「搜救」队伍将半个树海照得如同白昼。
当学校警卫看见陶其华的时候,那吃惊的表情简直只能用「脱窗」来形容,他也不听林深的解释,直接让手下给陶其华上了手铐。不过这个误会很快就被澄清了,因为医学院教学楼的监视器忠实地记录下了案发的前前後後。
凌晨两点二十五分,校务大楼六楼的会议室依旧灯火通明。上至校长下至警卫处负责人,每个人的脸都青得跟黄瓜似的,忙著封锁医学院大楼、下封口令、联系警方与受害学生家属。
而作为唯二幸存的目击证人,陶其华与林深则被关在了会议室隔壁的小房间里,一杯清茶、一台电视,还有一个保全一眨不眨地盯著。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陶其华终於坐不住了,他打了个哈欠看了看窗外,正准备找点话题和保全套套近乎,忽然手机响了。
短促的简讯提示音,竟然是由坐在一旁的林深所发来的。
陶其华愣了愣,下意识地看看身旁,林深果然正低头看著自己的手机。他之所以这麽做,一定是有什麽话不适合当著保全的面讲。思及至此,陶其华立刻将手机调成震动模式,然後点开了那则简讯。
这是一则夹著图档的简讯,出现在萤幕里的照片,正是沈君那份沾了血的名单。
为什麽要传这份东西过来?陶其华在心中打了一个问号。这时候林深的第二条简讯就追了过来。
「往下看,名单上的最後一个人。」
最後一个人怎麽了?
陶其华立刻拖动照片向下,很快就发现了问题。
最後一个人是曾雅芳!
她怎麽会列在名单上,难道她和沈君认识,之前有过什麽过节?倒过来想,至少她还活著,以她和张奇的关系,将会是一个绝佳的突破口。
思及至此,陶其华立刻将自己的想法编成简讯,手指正在动作的时候,办公室的门开了。
来人并不是佩戴胸牌的校内事务人员,也不是灰色制服的保全,而是一名身穿便服的年轻人,肤色白皙长相斯文、带著一副无框眼镜,看上去只比林深大了几岁。
「你们是陶其华和林深?」他站在门口问道,「我是来协助本地警察的特别搜查官,叫伏唯。」
警察驾到,负责守卫的保全如遇大赦,将自己的茶杯一端,立刻离开补眠去也。而陶其华与林深则像是被打了一支强心剂,同时直了直腰板,齐刷刷地看著这个名叫「伏唯」的警官。
伏唯反手将门带上,快步走到桌对面的椅子上坐下,他的脸上一直带著温和的、职业化的微笑。
「不要紧张,我只是来问你们几个简单的问题。只要把你们今晚上遇见的事如实告诉我就没有问题,所以……不要紧张。」
看起来比较紧张的其实是他吧?
陶其华悄悄地朝著林深挤了挤眼睛。平时的他可不敢对警察指手画脚的,不过眼前的这位似乎是个例外——看起来还挺好欺负的。
伏唯显然不知道他此刻的心理活动,摊开了一本笔记本开始做笔录。
「那麽,第一个问题,你们两个不是医学院的学生,为什麽会跑到那里去?」
——「我们要去听音乐会。」
——「我在那里丢了点东西。」
两个截然不同的答案几乎同时迸出,而作答的两人随後又同时懊恼地扶住了额头。
伏唯一脸了然,还是微笑地看著他们,「这样,不如你们和我说说湖边上的潜水器材?你们带著那种东西去听音乐会?」
从望龙湖上来之後,陶其华急於寻找林深的下落,那些潜水装置自然留在湖边没有带走。被发现并不奇怪,麻烦的是无论是林深还是陶其华都想不出完美的解释。
就在他们保持沉默的时候,伏唯抛出了一个更直接的问题:「湖底有什麽东西?」
「……你不会相信的。」林深摇头,「除非你们亲自派人下水去看一看。」
「不相信什麽?」伏唯追问道,「深藏在水底的冤魂?」
「你真是警察?」陶其华与林深同时睁大了眼睛,开始重新审视眼前的人。
「我是警察,不信可以让校方来确认。」
这样说著,伏唯从怀中取出了证件,表面上与普通警察的一模一样。林深接过去翻开,很快就在内页发现了奇特之处。
这本工作证的最後是年审盖章页,伏唯的这本证件只审核了一次,上面的红色图章赫然显示著「灵异罪案调查署OCIC」的字样。
「OCIC?」陶其华小声嘀咕,「从来没有听说过。」
「你没听说过是正常的,」伏唯笑道,「不过林深应该知道。」
果然,一旁的林深露出了有所醒悟的表情,「你姓伏,难道是那个伏家……」
「没错。」伏唯笑著点头,「所以你们可以和我直说,没关系。」
像是接受了伏唯的存在,林深沉默一阵之後开口道:「湖底有一根腐木,上面长满了酷似人脸的胶状物体。我们拿刀割了一片,那人脸立刻吐出了大片的白雾,然後我们就被迫上浮了。」
「割下来的东西呢?」伏唯追问。
「在他那里。」林深指了指身旁。
陶其华急忙在口袋里一阵翻找,然後提出一个透明的塑胶袋,里面赫然是一块指甲大小、酷似明胶的半透明物体。
伏唯接过袋子,端详了一阵,突然压低了声音对陶其华说道:「锁门,我们做个试验。」
在林深的默许下,陶其华锁上了门。
伏唯首先拿出一张纸,在上面画了什麽符号,又找出一个打火机,将一部分明胶包裹在纸里啪啪地点燃,然後丢到一个乾净的玻璃烟灰缸上。
空气中顿时弥漫著一种蛋白质烧焦的恶臭,过了大约半分钟左右,火光熄灭,留下来的是一堆灰白色类似胡椒的粉末。
伏唯拿起烟灰缸,将粉末刮在一张餐巾纸上,然後全部倒进了自己面前的茶水杯中,喝了下去。
「感觉怎麽样?」陶其华忙问。
伏唯摇头,「哪有这麽快的,等五分钟。」
墙上的挂钟滴答走著,五分钟的安静居然显得如此漫长。就在陶其华瞪得眼睛都酸的时候,伏唯摇晃了一下,整个人朝著右侧倒下去,所幸被眼疾手快的林深一把扶住。
显然是因为粉末的关系,伏唯的脸色迅速潮红。而更奇怪的是,他明明张大了嘴,却一脸快要窒息的表情。
「水……水……」他断断续续地发出痛苦的呜咽,「我在水里……」
「屏住呼吸,三十秒!」
林深立刻捏住伏唯的鼻子,另一手托住他的下颚,强迫他闭气。大约三十秒之後,林深松开手,伏唯立刻大口大口地喘息,潮红的面色也随之消退。
等到窒息的感觉消失,伏唯缓慢说出了刚才看见的东西。
「我觉得自己在水里悬浮著,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正前方特别明亮,我努力向那边靠近,发现那竟然是一条灯火通明的走廊。走廊对面的墙壁都是透明的,里面隐约还有什麽东西……」
说到这里,他问陶其华:「这个学校里有这样的地方吗?」
陶其华与林深对视了一眼。
有。
第八章 尸体的身分
名叫伏唯的特别搜查官并没有在校内住下。大约是凌晨四点左右,他接到了搭档从外地打来的电话,一直追查的什麽案子有了重要进展。在他离开之後,陶其华与林深也被校方「释放」了。
在承诺二十四小时手机开机,随时与校方保持联系的情况下,他们回到了林深的公寓里。巴叔已经躺在沙发上呼呼大睡,上半夜惊心动魄的经历似乎与他完全无关。
受他感染,放松下来的两个人也萌生了困意,不管三七二十一,蒙头暴睡。
陶其华累到极点,倒没有梦见什麽奇怪画面,黑甜一觉,直到第二天下午五点,太阳西斜的时候才醒转过来。
客厅里没有开灯,饥饿的本能驱使著他摇晃著朝厨房走。果不其然,林深和巴叔正坐在那里吃饭,他自然也毫不客气地落了坐,三碗落肚之後摸了摸肚子,这才慢悠悠地回想起了正经事。
「昨天晚上那个伏唯,灵异罪案调查署OCIC,究竟是什麽来头?」
「OCIC是一个半独立性质的犯罪机构,」林深回答,「专门追踪那些涉嫌超自然的案件。你比较特殊,普通人一辈子都未必会遇上几次鬼压床,自然也不会遇上他们。」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至於伏唯,出身和我有点类似。他的外公是著名的民俗学者,当年他大哥失踪的事,在圈子里也算是有名的。」
「失踪?那是怎麽回事?」
直觉嗅见了什麽重要新闻,陶其华好奇地竖起耳朵,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
电话是张奇打来的。在经历了昨夜那场糟糕的约会後,他的口气并不算特别亲切。显然是听说了一点有关於医学院教学楼的传闻,而陶其华也迟迟未归,才打了这通电话。
陶其华当然不会说出事情真相,於是充分发挥起了胡编乱造的功底。与此同时,林深拿著手机在他眼前晃动了几下,然後指著照片最後的那个名字,曾雅芳。
明白他的意思,陶其华稍稍犹豫了几秒钟,清了清嗓子。
「……那个,话说,你那个女朋友现在还好吧?」
「你是说雅芳?」电话那头的张奇忽然变了一个声音,「……嗯,那天晚上和你分手之後,我们也各自回了寝室,刚才还一起吃了晚饭。」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加重语气。
「雅芳她不是黄雨衣杀人犯,发生在学校里的那些事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这句话还真是一半对一半,虽然确认了雅芳并不是黄雨衣,但显然,她与黄雨衣之间的关系匪浅。
明白和张奇继续说下去根本没用,陶其华的脑子飞速转动著。
「呃……那个,你说的没有错。说实话,我也觉得光凭一件雨衣就认定犯人实在是很不可靠,所以吧,我和林深合计了一下,决定亲自给曾学姐道个歉。你和她说说,什麽时候我们请她吃顿饭。」
连陶其华都觉得这个藉口实在有够烂,果不其然,电话那头的张奇也不买帐。
「不用了,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你既然没事,那我挂了。」
真是个不可爱的室友。
看起来,透过他去找曾雅芳不太可能。现在唯一担心的是,张奇和曾雅芳在一起,会不会出什麽问题。
陶其华一搁下电话,林深就开始动用自己的关系网路,两三通电话就查到了曾雅芳这几天的课时作息。
「医学部这几天取消了很多课程,她的同班同学说听见曾雅芳打电话给张奇,相约在学校北门见面。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我们得赶在这之前会会这个女人。」
晚上六点三十分的校园,行人寥寥。学校警卫处采取了前所未有的强硬手段,驱逐每一个企图滞留在校区内的学生;各个公寓的管理员也已经提前几个小时准备好了沉重的门锁,就等著全员点名,随後关闭大门。
北门座落在一条僻静的林荫道上,这个季节,满地都是金黄的银杏树叶。林深让陶其华躲进了行道树下的灌木丛中,同时暗暗祈祷著一会儿先到的人是曾雅芳。
他们的运气不错,大约守了五分钟左右,女主角登场了。
从大二女生公寓的方向,曾雅芳步履轻松地快步走来,看起来昨夜的遭遇和今天校内纷纷扰扰的传言都没能影响到她的心情。仔细看,她浑身上下穿戴的都是名牌服饰,提著的也不是昨天的那个手袋了。
看著她手腕上隐约的反光,陶其华下意识地扁了扁嘴。
「我真蠢,当初怎麽会怀疑她会对张奇不利?我要是遇到这麽个金主儿,绝对会在宿舍里给他竖个长生牌位……」
感叹归感叹,正经事也是不能忘记的。陶其华紧走几步出了草丛,一把拦住了曾雅芳的去路。
「嗨,学姐。还记得我吧?」
「是你们?干什麽!」一见是他们,曾雅芳翻脸比翻书还快。
「有件重要的事找你谈谈,借几分钟跟我们谈。」也不管曾雅芳是否反对,林深开门见山地问:「认不认识沈君?」
「沈君?」曾雅芳重复了这个名字,平静得连眉毛都没抬一下,「不认识,怎麽了?」
「没怎麽,他可是一直都在盯著你呢。」说著,林深从口袋里取出了有血书照片的手机,递给曾雅芳,「上面的名字,有你认识的人吗?」
曾雅芳接过纸,低头仔细看了看。
「有几个听说过的,但都不算是认识……上面的痕迹是什麽,血?」
林深并不准备隐瞒她,於是点了点头。
「你应该还记得昨晚在小树林里听见的叫喊声吧?昨晚有人被杀了,就在你们的医学院里。这是在杀手身上发现的名单,上面已经有七人被杀。」
「七个人?!」曾雅芳露出了惊讶的表情,「那我岂不是也有被杀的危险?」
林深答道:「沈君已经死了,但我们不确定他是不是单独行动的,所以你必须提供给我们一些与他有关的资讯。」
「可是我真的不认识他啊!」曾雅芳露出了惊慌又苦恼的表情,「等会儿,让我想想、让我想想……沈君,我真的没有听说过这个名字,真的没有印象了啊!」
「也许你见过他的人,却不知道他的名字?」说著,陶其华从口袋里取出了沈君的相片,「这个男生,眼熟吗?」
曾雅芳眯起眼睛看著相片,忽然小声惊叫起来:「是他!?」
果不其然,曾雅芳是认识沈君的,但是仅止於长相——因为根据曾雅芳的讲述,沈君曾经在刚入学的时候追求过她,而且是以非常偏执,近乎於「电车痴汉」的模式。
当时,因为实在无法忍受这种被人尾随偷窥的生活,曾雅芳曾经找过老师,没用;最後还是找了一群处得好的男生,以武力威胁解决了。这件事後来闹得不小,也就是为什麽沈君的档案里会出现一次警告处分的原因。
而根据曾雅芳的判断,如果说自己的名字出现在沈君的杀人名单上,那麽就只有这一种可能。
时隔一年後的情杀?
这真是一个庸俗又令人失望的答案。
远远看见路上又有人走过来,隐约是张奇的模样。不想引起更多的麻烦,陶其华再次嘱咐曾雅芳要小心,随後就和林深原路返回了公寓。
「……难道说,沈君的杀人名单上都是拒绝过他的人?不对啊!那名单明明有男有女,他口味没这麽重吧!」
他唠叨的时候,林深正坐在电脑前,等待著什麽东西从印表机里吐出来。
那是一份名单。
原来就在下午陶其华睡觉的这段时间,林深已经对照著手机里的照片绘制出了一份表格。上面列著所有人的姓名、性别、出生日期(阴历和阳历居然都有)、系别、家庭情况以及联系方式。
将其中一份拷贝交给陶其华,林深只让他看了几秒钟就迫不及待地追问:「发现了什麽特别之处?」
陶其华本能地缩了缩脖子,「……看不出来。」
林深也点了点头,「我也看不出。」
名单里的这些人,来自不同的城市、拥有不同的家庭背景、不同的出生年月、就读於不同的学科,甚至还有著完全不同的兴趣爱好,混乱得就像是被电脑程式随机抽取出的。
「用简单的结怨来解释,似乎并不可靠。」
陶其华又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嘟囔道:「原始照片上只有姓名和电话号码,我猜昨晚,沈君就是照著那份名单一个个打电话把人叫到医学院来的。一通电话就能够搞定这麽多人,可见他确实有可能与这些人互相认识……」
他还想继续嘀咕些什麽,却被林深一掌捂住了嘴。
「嘘!嘘!你说的没错!电话、手机,还记得我们在树林里搜过沈君的身吗?他并没有带手机,那他的手机到哪里去了?」
这显然是个重要的问题。陶其华愣了愣,努力回想起昨夜的经历。
「如果我是沈君,想要处理掉某样东西,必然不会将它丢在容易被人发现的地方,也就是说,不会是医学院大楼、老校区这些警察必然会搜查的地方。仔细想一想,他很有可能是逃跑时丢在了树林里面。」
说到这里,他自己都皱起了眉头。
「难道我们今晚还要回一趟那该死的地方,到那堆该死的鬼魂中间去找他那该死的手机?」
「我也讨厌那个地方。」林深冷笑,「而且就凭我们两个人,黑灯瞎火的未必能够找得到。我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说到这里,走廊上忽然传来了大门开启与关闭的轻响。
狐狸是犬科动物,应该拥有与警犬一样敏锐的嗅觉,所以派嗅过沈君气味的胡三去找回手机绝对是一个英明的决定。
如果没有意外,明天一早,沈君的手机就能够告诉他们更多更有效的消息。
——在睡觉之前,陶其华原本以为事情的发展一定是这样,可是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他竟然迎来了一个惊喜。
第二天早上八点十分的太阳,温暖地照在客厅里。头发上还沾著枯树叶的巴叔一动不动地坐在铺满了阳光的沙发上,在他面前的茶几上摆著那支沈君的手机。
林深说,根据手机被发现的地点来看,沈君应该是在咬舌自尽的那一刻用力地将手机抛向了远处。手机跌落在一块裸露的大岩石上,遭受了非常严重的撞击,目前已经无法正常开启,必须送到维修店里去。
不过此时此刻,无论是陶其华还是林深,都决定将手机的事推迟一步处理。
大约在十五分钟之前,从特别搜查官伏唯那边传来了一个令人震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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