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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魔毯-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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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呀!”苏菲催他。
他们已升到非常高的地方,地下的世界是完全看不到了。亚伯杜拉完全能了解苏菲的恐惧。魔毯在无边的黑暗中飞行,一直往上,亚伯杜拉知道若他是独自一人时,他恐怕会放声尖叫。“换你说,伟大的女巫。”他声音颤抖着,“告诉我你那哈尔巫师的事。”
苏菲的牙齿直打颤,但是她很骄傲的说:“他是印格利及任何地方所能找到最好的巫师。假如他有时间准备的话,他应该可以打败那个神灵。他啊,又狡猾又自私,还跟孔雀一样虚荣得要命。对了,他还很胆小,你很难要他做任何承诺。”
“真的吗?”亚伯杜拉觉得简直不可思议,“最可爱的女士,你怎能那么骄傲的数落出这么多缺点?”
“缺点?你什么意思?”苏菲生气的说:“我不过是在形容哈尔罢了。你知道,他来自另一个叫做威尔斯的世界。我才不相信他已经死了。天哪――”她呻吟了一声,这时魔毯往上窜入一片薄纱似的云中,那片薄纱原来是一层冰,像冰雹一样,在他们身上洒上片状的、块状的以及圆形的冰粒。当魔毯往上冲出这片冰层时,他们两人都快透不过气来了。然而接下来的景象又令他们目瞪口呆,大大喘了一口气。他们在一个崭新的、浸淫在月光中的国度里,那是像中秋月一样,带着金黄色泽的月光,但是当亚伯杜拉迅速的环目四望时,却找不到月亮,光线似乎来自银蓝色的天空本身,天上点缀着清澈透明、金黄色的星星。但他只来得及匆匆一瞥,魔毯已来到一片朦胧、透明的云海边,正努力的沿着在云岩上波溅开来、柔和的云浪前进。尽管他们的视线能够穿过每片浪花,仿佛它们只是金绿色的丝绸一般,但是它们的湿气仍对魔毯造成威胁。这儿空气很温暖,魔毯覆满了正在融化的冰,更别说是他们的衣服和头发了。苏菲和亚伯杜拉在刚开始那几分钟,全身贯注的将冰粒由魔毯边缘扫入透明的云海中,冰掉到下头的空中,转眼即消失无踪。
当魔毯因为重复减轻而重新振作起来后,他们才有机会环目四望。这一看,又令他们倒抽了一口气,因为眼前正是亚伯杜拉在夕阳中看到的暗金色岛屿,海岬和海湾由他们身边一路绵延出去,直到银色的远处。它们静静的躺着,焕发出迷人的光彩,仿如一幅天堂的街景。澄清透明的云浪拍打在云岸上,发出极轻微的声响,反而衬出了周遭的静谧。
在那样的地方开口说话似乎不对,苏菲碰碰亚伯杜拉,用手指了一下。就在最近的云岬上,矗立着一座城堡,许多傲然耸立的高塔及透出暗银色光彩的窗子历历可见。那城堡是由云构成的,就在他们看着的时候,有些高塔向旁流走散成碎片,终至消失;有一些则缩短变宽,就在他们眼前像墨迹一样扩张为巨大、高耸的碉堡,然后又开始变化。但不管如何变化,它仍然是一座城堡。而魔毯似乎就是要带他们去那里。
魔毯以一种快步行走的速度沿着岸边平稳的行进,仿佛不想让人看到。浪的后头有云堆,染成一片红色与银色,像是夕照的产物。魔毯在这些云堆中潜行,就像它在金斯别利平原时在树丛中潜行一般。它绕着海湾盘旋,准备进入海岬。
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崭新的金色云海,远处移动的烟雾状形体可能是船,也可能是云中的生物在那里自在悠游,魔毯仍保持全然的缄默向着海岬潜行。这一路上再没有云堆了,魔毯偷偷的移近云堆铺成的大地,就像它在金斯别利贴着屋顶行走一般。亚伯杜拉不怪它。在他们前头,城堡的样子又起变化了,它一直往外伸展,直到变成一座巨大的楼阁。魔毯进入通往前门的长长通道时,它开始向外冒出圆顶及一个暗金色的尖塔,仿佛它正在注视着这几个来客。
通道两旁也充满了成排的云状形体,仿佛在注视着他们的到来。这些形体是由云层大地长出来的,就像我们常见的,一朵云由一大片云海中向上卷起。与城堡不同的是,它们的形状不会改变,每一个形体都傲然站立,看来像是海马,又像是棋盘中的骑士;只不过他们的脸比真正的马脸呆板、平坦,头上围绕的卷须既不像云又不像毛发。
飞经这些形体时,苏菲逐一观看,越看越不喜欢,“他对雕像的品味实在令人不敢领教。”
“嘘,最最直言无忌的女士,”亚伯杜拉悄声说:“他们不是雕像,是神灵提到的,帮他守门的两百名天使。”
他们说话的声音引起最近的云体的注意,它像是雾板的动了动,张开一对巨大如月石的眼睛,弯下腰来看这张由他下面潜行而过的飞毯。
“有种你就拦拦看!”苏菲警告他们。“我们不过是来接我的小宝宝。”
大眼睛眨了眨。天使显然不习惯有人这样不客气的跟他说话,云状的翅膀开始由他身侧伸出。
亚伯杜拉赶紧由毯子上站起来对他鞠躬:“你好啊,天堂最高贵的信使。这位女士虽然话说得很直率,但却是实话,请你一定要原谅她。她是北方来的,不过跟我一样都怀抱着和平。神灵在照顾她的小孩,我们只不过是来接孩子,并对他致上我们最谦卑、最真挚的谢意罢了。”
这似乎平息了天使的怒气。他的翅膀溶回云状的身侧,虽然魔毯偷偷逃走时他转过奇怪的头颅来看,却未出手阻挡他们。但这时他对面天使的眼睛也张开了,再往下两位也转过来注视着他们。亚伯杜拉不敢再坐下,他脚紧扣着魔毯以防摔跤,每遇到一对天使就行礼如仪。这样做非常不容易,因为魔毯跟亚伯杜拉一样知道天使有多危险,因此越飞越快。
连苏菲都认知到礼貌这一点有百益而无一害,当他们飞过每个天使时,她都点头行礼,“晚安,今天的夕阳好美。晚安。”她没有时间多说,因为魔毯已死命的逃到通道的尽头了。当它抵达城堡大门时,城门关着,它就像老鼠钻排水管一样,直钻过去。亚伯杜拉和苏菲先是觉得四周充满雾状湿气,接着豁然开朗,眼前迎接他们的是一片宁静的金色阳光。
他们发现自己身处于花园之内,魔毯在地上停下来,跟块擦碗布一样摊在那里,全身无力。毯身微微抖着,可能是出于害怕,可能是因为疲惫而喘着气,也有可能两者都有。
花园的地是坚实的,不像是云所构成,所以苏菲跟亚伯杜拉便小心的踏上去。地上种的是密实的草皮,草是银绿色的。远处有个喷水的大理石院子,围在修剪得很正式的矮树篱之间。苏菲看看池子又看看四周,眉头开始打结。
亚伯杜拉弯下腰很体贴的将魔毯卷起,轻轻拍着,柔声的跟它说话。“做得好!好勇敢啊,真是最有勇气的魔毯!”然后抱着它说:“好了,好了,别怕。我绝不让任何神灵伤害你宝贵的布料甚至布边的装饰一丝一毫,不管他有多强大。”
“你说话的样子,跟摩根仍是小猫时那士兵宠他的样子好像。”苏菲说:“城堡就在那儿。”
他们朝着城堡走去,苏菲警觉的四处张望,鼻里不时哼哼几声。亚伯杜拉则温柔小心的将魔毯放在肩上,不时拍拍它,渐渐的它不再颤抖。他们走了好一段时间,那花园虽然不是由云构成的,却会改变形体并且扩大,树篱变为淡粉红花朵构成的堤防。至于那个他们打从远处就能清楚看到的大理石喷泉,现在变为水晶或橄榄石。再往前走几步,每样东西都种在珠宝装饰的盆里,枝叶茂盛。藤蔓经过修剪与导引,顺着漆柱攀爬。苏菲的哼哼声更响了,喷泉现在成了镶有红宝石的白银。
“那神灵简直是恶搞,随便改变人家的城堡!”苏菲生气的说:“如果我没搞错的话,这应该是我们家的浴室。”
亚伯杜拉的脸涨得通红。不管这是不是苏菲的浴室,现在这是他白日梦中想像的花园。赫斯陆尔一如以往在嘲笑他。当前头的喷泉变为黄金,映照着红宝石发出红葡萄酒的色泽时,亚伯杜拉跟苏菲一样生气了。
“即使不谈那些令你困惑的改变,花园也不该市这个样子。”他生气的说:“花园看起来就应该要自然,像山坡原野一般才对,譬如说一大片风信子自然生长的草原。”
“就是嘛!”苏菲同意道:“看看那个喷泉!他怎么可以这样对待人家的浴室!”
这个喷泉是白金配上祖母绿。“简直俗不可耐!”亚伯杜拉说:“等我设计我自己的花园时……”
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小孩的尖叫声打断,他们两人马上循着声音跑去。
【第十八章 满是公主的城堡 】
小孩的尖叫更大声了,这明确的为苏菲与亚伯杜拉指出方向。他们沿着一条许多廊柱的回廊,朝着声音的来源跑去,苏菲喘着气说:“那不是摩根,那是较大的小孩发出的声音。”
亚伯杜拉同意她所说的,他可以听到尖叫声中杂有话语,虽然听不清说的是什么。此外,摩根即使使尽全力吼叫,他的肺活量也还不足以产生这么大的声音。在叫声尖锐到几乎令人受不了的程度时,那声音转为刺耳的哭泣,然后变成持续的、令人烦躁的“哇――哇――哇――”。而在声音变得非常令人难以忍受时,那小孩提高嗓门,又开始歇斯底里的尖叫。
苏菲循着声音来到回廊尽头,进入一间巨大的云厅。他们小心的躲在一根柱子后面,苏菲说:“这是我们的客厅,他像吹气球一样把它变大了。”
那是一间很大的大厅,尖叫的小孩就站在中间。她大约四岁,有金色的卷发,穿着白色的睡衣。她的脸涨得通红,嘴是方方的紫黑色。她时而扑倒在绿色斑岩铺就的地板上,时而站起来,然后再次扑倒。这是一个不折不扣、被激怒的、发飙的小孩,大厅的回声配合着她一起尖叫。
“是薇儿丽公主,”苏菲悄声跟亚伯杜拉说:“我就猜大概是她。”
站在这个哭嚎不止的公主面前的,是巨大的赫斯陆尔。而另一个比赫斯陆尔白,并且各自小很多的神灵,躲在他背后叫道:“快想办法!”他的声音像是银制喇叭发出的声音,苏菲他们才能听到。“我快被她吵疯了。”
赫斯陆尔弯下他巨大的头,面对着薇儿丽公主尖叫的脸,发出轰隆隆的声音哄她:“小公主,别哭,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薇儿丽的回答是――先站起来对着赫斯陆尔的脸尖叫,再躺在地上踢腿打滚。
“哇――哇――哇――”她大叫:“我要回家!我要我爹!我要我的奶妈!我要我的贾斯丁叔叔!哇――”
“小公主......”赫斯陆尔拼命哄她。
“别尽是哄她。”另一个神灵叫道,他显现就是达尔则。“用点法术!甜蜜的梦,宁静的咒语,一千只玩具熊,一吨太妃糖,什么都好!”
赫斯陆尔转过去面对他弟弟。他张开的双翅不悦的扑打着,扬起的风吹起薇儿丽的头发,她的睡衣也扑扑作响。苏菲和亚伯杜拉必须抓紧柱子以免被吹得向后退。
但是这对薇儿丽的脾气毫无影响,她甚至叫得更大声了。赫斯陆尔其声隆隆的跟他弟弟说:“这些我都试过了。”
薇儿丽公主现在重复尖叫的是:“妈咪,妈咪,他们对我好坏!”赫斯陆尔必须提高嗓音说话,声音如同雷鸣一般。
“你难道不知道,”他打着雷,“几乎没有任何魔法能令一个这样哭闹的小孩停下来?”
达尔则将两只苍白的手覆盖着耳朵,他的耳朵尖尖的,看来有点像长了菌一般:“啊——我受不了!”他尖叫到:“让她睡上一千年好了!”
赫斯陆尔点点头,转身面对这个尖叫着,扑跌在地上的薇儿丽公主,再她头上张开他的大手——
“噢,天啊,”苏菲跟亚伯杜拉说:“快想办法!”
但是亚伯杜拉毫无头绪,而且他私下也认为,任何能让这个恐怖的杂音消失的方法都是好的。所以他不仅没采取任何行动,反而悄悄的挪离那根藏身的柱子。幸好,在赫斯陆尔德魔法生效之前,有另一群人赶到,一个宏亮的声音急急划空而过。
“什么事这么吵!”
两个神灵都向后退。新来这群人全是女性。每个人看来都非常生气地样子——这大概是她们仅有的两个共同特点了。这群女人有高有矮,有胖有瘦,有的年轻有的颇有年纪,而彼此肤色亦不相同,可以说是各色各人种都含括在内了。她们排成一排,大约有三十人,全以责难的眼光瞪着这两位神灵。亚伯杜拉的眼睛飞快的掠过这个队伍——这些一定是被绑架的公主了,那么这是她们的第三个共同点。由最靠近他那位小个儿,看来弱不禁风,黄皮肤的公主,到略远处一位年长驼背的女子,真是形形色色。她们穿的衣服是各式各样,又由宴会的盛装到睡觉时穿的斜纹软呢料都有。
刚才出声的是一位体格健壮,中等身材的公主,她略略站在众人之前,身上穿的是骑马服。她晒成小麦色的脸庞因长期从事户外活动而有些细纹,那是张率直而聪明的脸。她非常不悦的看着这两位神灵:“这未免太荒谬了吧?像两位这样拥有强大能力的人物,竟然无法令一个小孩停止哭泣!”说着,她一个箭步上前,在薇儿丽翘起的臀部上重重的打了一巴掌,喝道:“闭嘴!”
这招果然有效。薇儿丽这辈子还不曾被打过,她像被枪打到一样,飞快地翻身坐起来,以红肿、惊吓的眼睛看着这位率直的公主,声音中透着不可思议:“你打我?”
“你再哭的话,我就再打。”这位率直的公主。
“那我就尖叫。”薇儿丽说着,嘴又噘成四方形,并且重重吸了一大口气。
“你不会的。”那位公主说着,把她抓起来交给在后面的两位公主,她们和另外几位公主将薇儿丽围在中间出声哄她。薇儿丽又开始尖叫,但是不再那么恐怖。那位率直的公主双手叉腰,转过身不悦的面对两位神灵。
“看到了没?只要态度坚决,再加上一些亲切――但我看你们两个是不会懂的!”
达尔则朝她走去。现在他的脸不再那么痛苦了,亚伯杜拉惊讶的发现达尔则长得很美丽。撇开他像长了菌的耳朵及有爪的脚不说,他看来像个高大、有天使形象的男子。他头上长着金色的卷发,而他的翅膀虽然小小的、看来有些发育不全,却也是金色的。他红润的嘴唇露出甜蜜的微笑,整体说来,他有一种与他所居住的这个奇异云雾王国相称的、脱俗的美。“碧提丝公主,我最棒的妻子,麻烦你将这孩子带走,并好好安慰她。”
碧提丝公主正在示意别的公主将薇儿丽带走,闻言忽的转过身来,厉声的说:“小伙子,我已经跟你说过许多次了,我们里面没有一个会是你的妻子。你可以那样叫我们,叫到你的脸孔变青,事情还是不会有一丝一毫的改变。我们不是你的妻子,而且永远也不会是。”
“没错!”大多数其它公主都跟着异口同声的附和,声音既坚定又刺耳。说完后,公主们全体转身,带着仍在哭泣的薇儿丽快步离开,只有一位留了下来。
苏菲脸上挂着愉快的笑容,轻声的说:“看来这些公主们把自己保护得很好。”
但是亚伯杜拉没有回答。留下来的那位公主是夜之花,她一如以往,比他记忆中要美上两倍,两只黑色的大眼睛很严肃的看着达尔则,整个人看来既甜美又认真。看到她,亚伯杜拉全身的细胞都禁不住要唱起歌来。他周遭的云仿佛在摇晃,似有还无;他的心因喜悦而急速跳动――她安全无虞,活生生在他眼前,在跟达尔则说话。
“伟大的神灵,对不起,我留下来要问你一个问题。”她的声音比亚伯杜拉记忆中的还要美妙,如冰凉的喷泉般令人听了通体舒畅。
但是亚伯杜拉大为光火的是,达尔则对这样美丽的声音的反应竟是恐惧。
“噢,怎么又是你!”他大声哀叹。像黑柱一般,抱着手臂站在后头的赫斯陆尔听了后,不怀好意的微微笑着。
“是的,冷酷的、专偷苏丹女儿的贼,又是我。”夜之花回答,头礼貌的低着。“我之所以留下来,是要问你那孩子一开始是怎么被弄哭的?”
“我怎么会知道?”达尔则反问:“你老是问一些我无法回答的问题!问这个干嘛?”
“专抢国家领袖女儿的人啊,”夜之花说:“因为呀,要小孩安静下来,最好的方法就是找出她生气地原因。我这完全是经验谈,因为我小时候就是常常哭闹发脾气的。”
这怎么可能!亚波杜拉想着,她一定是为了某种目的在撒谎,像她这样天性甜美的人是不可能尖叫、吵着要东要西的。但是他很生气的发现,达尔则轻易的就相信了。
“我想也是。”他说。
“所以呢?原因是什么,使勇者丧失所爱的人?”夜之花继续发问:“是因为她想回家?想要她某个特别的洋娃娃?或者她只是被你的脸吓到了?又或者......”
“如果你的目的是要我送她回去,我不会答应的。”达尔则截断她的话,“她现在也是我的妻子之一。”
“那么正直的掳人者,我恳求你,一定要找出令她开始尖叫的原因。”夜之花很有礼貌的说:“因为如果不弄清楚,就是有三十个公主,恐怕也没办法让她静下来。”果然远处又响起薇儿丽公主的哭声了,哇――哇――哇――
“我这纯是经验之谈,”她说:“有一次,我日夜不停的哭泣,整整哭了一星期,直到再也没有声音为止,只因为我脚长大,再也穿不下我最喜欢的鞋子。”
亚伯杜拉看得出夜之花说的是事实,他试着要相信,但是他实在无法想像他可爱的夜之花躺在地上踢腿打滚的样子。
达尔则可是全盘接受,他发抖着转身生气地跟赫斯陆尔说:“快想!你应该想得出来吧?是你把她带来的,你一定有注意到时是什么原因让她开始哭的。”
赫斯陆尔大大的棕色脸庞无力的皱成一团,说:“兄弟啊,我是由厨房里把她带过来的。因为她一直很安静,怕得脸色发白,我想或许一些甜点会让她开心点。但她把甜点丢向厨师的狗,还是不肯说话,一直到我将她带去其它公主那里,她才开始哭起来。而她的尖叫是由于你要我带她来见你......”
听到这儿,夜之花举起一只手指说:“啊――”
两个神灵都转向她。
“我知道了,”她说:“一定是厨师的狗。小孩的哭闹常跟动物有关,她习惯于要什么有什么,而她想要厨师的狗。绑匪之王啊,命你的厨师带他的狗到我们的住处,我跟你保证,那些哭闹声就会停止。”
“很好,”达尔则大声跟赫斯陆尔说:“就这么做。”
夜之花垂下头说:“谢谢。”然后转身,优雅的离开。
苏菲摇动亚伯杜拉的手臂,催促道:“我们跟她走。”
然而亚伯杜拉一动也不动,毫无反应,眼睛紧跟着夜之花。他几乎不敢相信他真的看到她了,更令他难以相信的是,达尔则竟然没有疯狂的爱上她。虽然他必须承认这相当令人松了一口大气,但是......
“她是你的心上人吧?”苏菲只看了他的脸一眼就问他,亚波杜拉飞快的点头。“那你满有品味的。”苏菲说:“趁现在快点行动吧,不然被他们发现就糟了。”
他们在柱子后面朝夜之花离去的方向潜行,眼睛不时担心的瞥向大厅。达尔则闷闷不乐的坐在石阶上一个巨大的宝座上,当赫斯陆尔由那不知在哪儿的厨房回来后,达尔则作势要他在宝座旁跪下。两个神灵都不曾朝他们的方向看。苏菲跟亚伯杜拉蹑手蹑脚的走到一个拱门入口,门口的布帘在夜之花掀开进入后,仍微微摇晃着。他们将布帘推向一边,走了进去。
前头是一个很大的、灯火通明的房间,公主们都在这里,一切令人眼花撩乱。在人群某处可以听到薇儿丽公主在抽噎着:“我要回家。”
“嘘,亲爱的,快了,快了。”有人在安慰她。
碧提丝公主的声音则说:“薇儿丽,你哭得棒极了!我们都非常以你为荣。但是好孩子,你也该停下来了。”
“不行,”薇儿丽哭着说:“我哭成习惯了。”
苏菲环视这个房间,越看越生气:“搞什么!这是我们家的杂物柜嘛!”
但是亚伯杜拉根本没在听,因为夜之花离他很近,正在轻声的呼唤:“碧提丝。”
碧提丝公主听到了,由人群中挤出来:“你该不是要告诉我,你办到了?太棒了!这下子,那两个神灵就等着吃闷棍了。不错不错,事情进行得很顺利。如果那个人能同意......”
就在这时,她注意到苏菲跟亚伯杜拉,错愕的问道:“你们是从哪里蹦出来的?”
夜之花也迅速的转过身来,当她看到亚伯杜拉时,脸上有一会儿露出的是所有他渴望看到的表情:祝汀⑾苍谩夂徒景粒囊凰笱凵磷拧拔揖椭滥慊崂淳任摇钡墓獠省5橇钏稚诵挠掷Щ蟮氖牵切┍砬樗蚕⒓词牛簧系氖瞧骄捕衩驳纳裉K衩驳木瞎缓蟾烫崴拷樯埽罢馕皇遣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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