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飞天魔毯-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亚伯杜拉困惑的盯着他的梦中佳人,呐呐的说道:“我不是女人。”
“你确定吗?”她问道:“你明明穿着女装。”
亚伯杜拉低头看看自己,他发现就如一般人在梦里那样,他身上穿着睡袍。他匆忙的解释道:“这是外国服装,我真正的国家离这里很远。我可以跟你保证。我真的是个男人。”
“不可能!”她斩钉截铁的说:“你不可能使男人,你的体形完全不对。男人要比你粗大上两倍,他们的肚子因为脂肪而凸出,叫做肚腩;他们脸上满是灰色的毛发,头上却只有发亮的皮肤。你头上跟我一样长满头发,脸上却几乎完全没有毛。”
就是亚伯杜拉有些不悦的伸手去摸他上唇那仅有的六根短髭时,她问道:“后者你帽子下的头顶是光的?”
“当然不是。”亚伯杜拉一向以他那浓密的卷发为傲,闲言就伸手把睡帽摘下,说:“你看。”
“啊,”她可爱的脸庞显得非常困惑,“你的头发几乎跟我的一样好,我真是不明白。”
“我也不太明白。”亚伯杜拉说:“会不会是你过得男人太少?”
“当然不是!”她抗议道:“别傻了!我虽然只见过我父亲,但我见到他的次数非常的多,所以我当然知道男人什么样子。”
“可是,”亚伯杜拉无力的问道:“你难道从不外出吗?”
她笑起来。“有啊,我现在就是外出啊。这是我的夜花园,我父亲为我造了这个园子,这样我的皮肤才不会被太阳晒伤。”
“我说的外头指的是镇上,到镇上去看所有的人。”亚伯杜拉跟她解释。
“呃,没有,还没有。”说着,她似乎感到些许困扰,转身离开他身边,到喷泉的边缘坐下。她仰头看他,说:“我父亲说我结婚后,如果我先生允许的话,我或许可以出到外出到镇上看看。但不会是这一个镇,因为我父亲安排我嫁给奥青斯坦国的一位王子,在结婚前我当然必须待在这些围墙里了。”
亚伯杜拉听说过参吉一些巨富常把女儿,甚至太太,像囚犯似的关在他们的大房子里。好几次他都希望有人能将他父亲大老婆的姐姐像那样关起来;但是现在在这个梦里,他突然觉得这样的风俗对这个可爱的女孩实在是非常不合理,也极度不公平。想想看,她居然连一个正常的年轻男子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请原谅我这么问,但奥青斯坦国这位王子会不会已经有点年纪又有点丑?”他问道。
“呃,”她显然不太确定,“我父亲说王子跟他一样,正当壮年。不过我想最大的问题在于男人天生的兽性,我父亲说如果让别的男子在王子见到我之前看到我,他就会对我一见钟情,马上把我带走,这样自然会坏了我父亲所有的计划。他说大部分的男人都是可怕的野兽,你也是野兽吗?”
“完全不是。”亚伯杜拉说。
“我想也不会是,”她抬头看他,脸上露出非常困惑的表情,“你看来一点都不像野兽的样子,所以我确信你不可能是男人。”很显然的,她是那种一旦认定了一个理论,就坚持到底的人。沉思片刻后,她问道:“会不会你的家人为了一些特殊的理由,故意让你在错误的信念中长大?”
亚伯杜拉很想跟她说她才是那样,但是担心太不礼貌,他只是摇头否认,同时心里想道,她真是个善良的女孩,居然这样为他担心,而她脸上那担心的表情只有让她显得更加美丽!更别提那双充满同情的大眼,在喷泉反射出来的金、银光线的映照下,有多么动人了!
也或许这和你来自远方的国度有关?”她边说着,边拍拍身边喷泉的边缘,“坐下来,都告诉我吧。”
“先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亚伯杜拉问她。
“我的名字其实有点傻气,”她不安的说:“我叫做夜之花。”
这名字搭配他的梦中佳人实在是太完美了!亚伯杜拉低下头,以赞美的眼光看着她:“我叫亚伯杜拉。”
夜之花生气的大叫:“他们甚至还给你取了个男人的名字!你坐下来说话。”
亚伯杜拉在她身旁的镶边石坐下,心里想着,这个梦真是再真实不过了!胯下的石头冰冷冷的,喷泉喷出的水溅湿了他的睡袍,夜之花身上玫瑰水的甜蜜气味与园中花朵的香味混合在一起,一切是那样的真实。反正这只是梦,他就让自己的白日梦在这里实现。他告诉夜之花他身为王子时住过的宫殿、怎样被可怖阿克巴绑架、又如何逃到沙漠里被地毯商找到。
夜之花全神贯注,充满同情。“太可怕了!好辛苦哦!”感叹完后她又问:“会不会是你的养父跟盗匪串通了来骗你?”
虽然这不过是在梦里,但亚伯杜拉开始觉得不安,觉得自己正以欺骗的手段在骗取她的同情。因此,他同情说他养父有可能受雇于可怖阿克巴后,就改变话题。
“让我们回头谈你父亲跟他的计划吧。”他说:“我觉得你除了你父亲之外,一个男人都没见过,在毫无比较下就要嫁给这个奥青斯坦国的王子,未免有点奇怪。你怎能知道你会不会爱他?”
“这话有道理,”她同意道:“有时我也这么担心。”
“这样吧,”亚伯杜拉说:“不如我明晚再来一趟,尽我所能得找些男人的画像,然后带来给你看,这样你就有一些标准可以拿来跟那王子比较了。”不管这是不是作梦,亚伯杜拉知道他明晚是来定了,这给他一个合适的籍口。
夜之花考虑着,手环在膝盖上,身体前后摇晃着。亚伯杜拉几乎可以看到成排身材发福、秃头灰胡子的男人在她眼前经过。
“我可以跟你保证,”他说:“男人是形形色色、身材各异的。”
“是这样的话,应该会很有用吧。”她终于同意了。“至少那将给我一个再与你见面的籍口,你是我所见过最好的人之一。”
这令亚伯杜拉更坚定了次日要再来的决心。他告诉自己,让她处在这样无知的情况下世非常不公平的。“彼此彼此。”他害羞的说。
但很令他失望的是,他话才说出口,夜之花就起身要离开了。“我得进去了。” 她说:“陌生人第一次见面不应该超过三十分钟,我几乎可以确定你在这里的时间已经长达两倍了。不过我们现在已经彼此认识,下次就可以至少停留两个钟头。”
“谢谢你,我会的。”亚伯杜拉回道。
她微微笑着,像梦一样飘开,消失在喷泉另一边,两丛开花的矮树丛后面。
她离开后,花园、月光、以及花香仿佛都失去了魅力。亚伯杜拉想不出还有什么可做的,只有循着原路走回去。他看到魔毯仍躺在月光射着的堤岸上,他已完全忘了这件事,但既然这块魔毯也进入了他的梦了,他就在它上面躺下,睡着了。
几个小时之后亚伯杜拉醒了过来,刺眼的阳光透过帐篷的裂缝照射进来,日前燃烧的香料味仍充斥在帐篷中,他突然觉得那气味闻起来既低廉又令人窒息。事实上,整个帐篷都满是霉味,闷闷的,给人廉价的感觉,而且他的耳朵痛着,因为他的睡帽在半夜时似乎掉了。当他在找睡帽时,发现了一件事那方魔毯并未逃走,仍好端端的待在他身下。在他突然觉得自己的生活极其无聊并且郁闷的时候,这不失为一点安慰。
贾玛对昨天那两个银币仍充满感激,在外头大声唤他共进早餐。亚伯杜拉高兴得掀开帐篷入口的布幕,远方传来公鸡报晓的声音,天渐渐蓝了,强烈的阳光穿透帐篷内蓝色的烟尘与旧香料的烟气,但即使在这样明亮的照射下,他仍旧找不到他的睡帽。他的心情陷入前所未有的沮丧。
“告诉我,你有时会不会毫无理由的感到悲伤?”他跟贾玛盘着腿坐在阳光下吃早餐。
贾玛温柔的喂他的狗吃一片甜食后回答说:“若不是你,我今天原本会很悲伤的。我想是有人付钱要那些小鬼来砸我的摊子,他们砸得这是彻底。更气人的是,警察居然还开我罚单。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想我是有一些敌人。”
虽然这落实了亚伯杜拉对那卖魔毯的陌生人的猜测,但还是无甚帮助。“也许,”他告诉贾玛:“你应该更小心的管管你的狗,别让他咬错人。”
“我才不要!”贾玛说:“我是自由意识的奉行者。如果我的狗决定讨厌我以外的所有人,它就有讨厌的自由。”
早餐后,亚伯杜拉又去找他的睡帽,但就是遍寻不着。他仔细地搜寻记忆,最后一次自己确确实实带着这顶帽子究竟是什么时候?那是当他昨晚躺下来要睡觉时,当时他想着要把毯子拿去卖给高官。接下来就是那个梦了,他记得自己在梦里仍戴着睡帽,后来他把帽子脱下来给夜之花(多美的一个名字啊!)看他的头发,证明他没秃头。就他记忆所及,在那之后,他就一直把帽子握在手里,直到他傍着她在喷泉边缘做下来为止。然后他清楚地记得,当他跟她述说他被可怖阿克巴绑架的经过时,边说边挥舞着双手,当时两手都是空的。他知道在梦里东西常会消失不见,但所有的迹象都指出,睡帽一定是在他坐下时掉落的。会不会它就掉在喷泉旁边的草地上呢?如果是的话,那。。。。。。那就。。。。。。
亚伯杜拉在帐篷中央一动不动的站着,眼睛直视着阳光。很奇妙的,帐篷里突然不再充满肮脏的尘埃及陈旧的香料味,反而像天堂一般是片片的纯金。
“那不是梦!”他轻声地说。
他的沮丧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甚至连呼吸都顺畅起来。
“那是真的!”他说。
他走过去,低头仔细的看那块魔毯。那块毯子也出现在梦里,换句话说“你在我睡着时将我带到某个有钱人家的花园里。”他跟魔毯说:“也许我在梦里说了话,命令你这么做?这很有可能,因为我当时正在想着花园,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有价值啊!”
【第三章 夜之花的发现】
亚伯杜拉小心的将魔毯再度绑到帐篷的支架上去,然后离开,到市场各种不同画家聚集做生意的地方去找最优秀的画家。
双方照例先得来上一段开场寒暄,亚伯杜拉称那位画家为画笔的王子及粉笔的魔法师;画家则称呼亚伯杜拉为最棒的客人及有高度鉴赏力的公爵。亚伯杜拉跟他说:“我要买各种男人的画像各种高矮胖瘦的体型或长相我全部都要。帮我画国王、乞丐、商人、工人、胖子、瘦子、年轻人、英俊的、丑陋的以及相貌平凡的,只要你见过的全画出来。如果其中有你未见过的,画笔中的典范者呀,我请你也务必要创造出来。如果你想象不出的话(虽然这似乎不太可能),那么艺术家中的贵族先生,我请你把眼睛转向外面,观察后画下来。”
亚伯杜拉挥动手臂指着在市场上购物,熙来攘往的人群。他想到这样的日常景象是夜之花不曾见过的,几乎忍不住要落泪。
画家的手迟疑的摸着他稀疏的胡须。“人类中高贵的赞美者,”他说:“这么做对我并非难事,但是不知你这位最最具有判断力的智者能否告诉我这位谦卑的制图工,你要这么多男人的画像干什么?”
亚伯杜拉相当不悦。“你这位画中的王者为何想知道这些?”
“顾客中的王者呀,请你了解,我这个虫一般低贱的人,需要知道该用什么来作画。”事实上,他不过是对这笔不寻常的交易感到好奇罢了。“我必须根据你这位顾客中的珍珠要这些肖像的用途,来决定该用油料在木板或帆布上作画?以黑笔画在纸上或羊皮纸上?还是以水彩在灰泥墙上作画?”
“哦,那用纸好了。”亚伯杜拉匆忙的回答。他可不想让人知道他与夜之花会面的事,他很清楚,她父亲一定相当有钱,也一定会反对他这位年轻的地毯商让夜之花看到奥青斯坦国王子之外的其他男人。“这些画像是给一个无法像常人一般,到户外走动的残废者看的。”
“那你真是慈善家之王了。”画家说。他同意以出乎意外的低价作画,当亚伯杜拉要跟他道谢时,他说:“不不,幸运之子,不用谢我。我有三个理由,一是我手头正好有许多肖像,是我平日自娱时的涂鸦之作,卖给你的话未免不够诚实,因为我早就画好了。第二点是,你给我的这个工作比我平日里做的要有趣十倍,通常我都被要求画年轻女子或她们的新郎,或者是马、骆驼等等。不管他们长得如何,客人总要求我把他们画得漂亮。有时画的则是一群难以取悦的小孩,偏偏他们的父母还要我将他们画得跟天使一样,简直是冈顾事实!第三个理由是最最高尚的客人呀,我觉得你是疯了!占你便宜的话,会给我带来恶运。”
这件事马上传遍整个市场,都说地毯商亚伯杜拉神经不正常,只要有人卖肖像,他就买下。
这样的谣言给亚伯杜拉带来很大的困扰。接下来的一整天里,一直有人来找他卖画,说上一长串花言巧语:这是他祖母的画像,若不是实在穷得活不下去了,断然不会拿来出售;这是由路过的货车上掉下来的,上头画的是苏丹竟跑得骆驼;这小盒里装的是他们姐姐的肖像等等。亚伯杜拉得花许多工夫摆脱这些人,不过偶尔他会买上一两张如果那碰巧是张男子的画像的话。但这一来,人们更是蜂拥而至。
最后,他不得不告诉聚集的人群:“买画只限今天,而且只有今天日落前有效。任何人在日落前一小时带着男人的画像来的话,我就会收购,但是只限于那个时间。”
这让他有几小时的空档可以拿这张魔毯来做实验,他已经开始担心他昨夜到花园的事正如他原先所想的,不过是美梦一场罢了,因为那张魔毯无论如何都不肯动!亚伯杜拉早餐之后当然已经试过了,他要它再升高两尺以证明它能飞翔,但它只是静静的躺着。他由画家的摊位回来后又试了一次,仍是不行。
“也许是因为我没善待你?”他跟魔毯说:“虽然我那样怀疑你,你却很忠实的留在我身边。而我呢,却恩将仇报将你绑在柱子上。朋友啊,如果我让你自由的躺在地上,你会觉得好过些吗?这样可以吗?”
他将魔毯留在地上,但它还是不肯飞,搞不好它只是块壁炉前的旧地毯!
在人们缠着他买画像的空档间,他再度努力的思索。他又怀疑起那个卖地毯给他的陌生人了,在那陌生人命令魔毯起飞的关键时刻,贾玛的摊位正好传来巨大的吵杂声,他回想起他看到陌生人的嘴动了两次,但他没有全部听到。
“这就是了!”他大叫一声,用力的击掌,“必须先给它暗语它才肯听命行事。但是为了某种绝对是不怀好意的理由,这人故意隐瞒不告诉我。这个恶棍!而我睡觉时一定是不知不觉的说出了暗语。”
他冲到摊位后面,找出他以前在学校用过的破字典,还是什么也没发生。然后站到魔毯上大叫道:“阿搭巴克,飞!”阿搭巴克是字典上的第一个字。
但是,一直到他用尽了所有A开头的字,还是什么也没发生。他很顽固的开始试B开头的字汇,也没有用。他继续往下试,一直到用尽了字典里所有的字。这期间不时有卖画的人来打断他,因此他花了相当长的时间,一直到将近傍晚时分才试完了字典的最后一个字,但是那魔毯压根儿连动都没动过一下。
“那一定是捏造的字或外国语了!”亚伯杜拉气急败坏的说。如果不是这样,他就得接受他与夜之花的邂逅不过十美梦。然而即使她是真的,要这块魔毯带他去找她的机会,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也是越来越乎其微。他站在那儿发出各种他能想到的奇怪声音,以及他所知道的各种外国语,但是魔毯还是不肯动!
日落之前一小时,亚伯杜拉的试验被一大群聚集在外头的人潮打断。这些人带着卷轴或大大的扁平包裹前来,画家带着他的画作必须使尽力气才能挤过人潮。接下来的一小时简直是乱到极点,亚伯杜拉检查每一幅画,拒绝三姑六婆及妈妈们的画像,还把画得很烂的外甥和侄子的画像价格杀到谷底。在那一小时之内,除了画家带来的、极出色的一百幅画之外,他还买了八十九件东西,包括画、项链盒、甚至一片画有人像的墙,他也几乎用尽了他买那块魔毯(假如那真是一块魔毯的话)之后剩下的所以现金。最后还有人坚持说他第四个太太的妈妈的画像绝对有资格被当成男人,亚伯杜拉说他无法接受这种论调,当他终于将这人推出帐外时,天已经黑了。他又累又亢奋,完全没有胃口,本来想直接上床睡觉,但是贾玛(贾玛那天傍晚光卖吃食给那些卖画的就赚翻了)这时却带着串烧肉过来。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贾玛说:“我一向认为你挺正常的。但是不管是疯了还是没疯,你总得吃饭。”
“我当然没疯,”亚伯杜拉说:“我只是想拓展新的行业。”
他把贾玛带来的肉吃了,最后他终于把那一百八十九张画都放到魔毯上,然后躺下。
“请听我说,”他吩咐魔毯:“假如很幸运的,我在睡梦中正巧说出了暗语,你一定要马上把我载到夜之花的夜花园。”那似乎是他所能做的极限了。他花了很长的时间才睡着。
他醒来时闻到晚花如梦的芳香,还有一只手轻轻的在戳他夜之花低头看着他。亚伯杜拉发现她比他记忆中还要美丽许多。
“你真的把图都带来了!”她惊讶道:“你真好心!”
我办到了!亚伯杜拉心中充满了胜利的感觉。“是的,”他回道:“我带了一百八十九个不同的男人画像过来,我想这至少能给你一些概念。”
他帮她将一些金色的灯从树上解下来,在堤岸边围了一圈,然后亚伯杜拉将那些画一一展示给她看。他先将一幅图拿在灯光下,等她看完,再将它靠在堤岸上。他开始觉得自己很像是街头艺术家。
夜之花很仔细的审视亚伯杜拉拿给她看的每一张画,完全不带偏见,而且非常专注。看完后,她拿起一盏灯,将画家的画从头又看了一遍。这令亚伯杜拉非常开心,因为那位画家确实非常专业,他完全照亚伯杜拉吩咐的去画无论是显然临摹自雕像的,很英雄、很王者气概的人,还是参吉市场上擦鞋的驼子,各种男人都有,他甚至还夹了一张自画像进去。
“是的,我明白了,”夜之花终于说:“男人确实像你所说的,形形色色,差异甚大,并没有一种所谓标准的典型我父亲不是,你也不是。”
“现在你知道我不是女人吧?”亚伯杜拉问她。
“我不得不承认,”她说:“我为我的错误道歉。”说完,她拿起灯沿着堤岸第三度审视那些画像。
亚伯杜拉有些紧张的发现,她特别挑着看的都是那些最英俊的。他看到她低头审视这些画像时眉心微微皱着,一束黑色的卷发垂下来;落在额前;表情非常专注。他开始怀疑自己这样做到底带来什么样的影响?
夜之花将图集中起来,在堤岸边整齐的叠成一叠。“正如我所想的,”她说:“我喜欢你胜过这些画里的人。有些人看起来太骄傲,有些看来自私且残忍,你则谦逊而善良。我打算要求我父亲将我嫁给你,而不是那个奥青斯坦国的王子。你愿意吗?”
一瞬间,整个花园仿佛模糊成一片金色、银色与暗绿色,绕着亚伯杜拉旋转。“我想。。。。。。那。。。。。。可能行不通。”他好不容易才能开口说话。
“为什么?”她问道:“你已经结婚了吗?”
“不,不,”他连忙解释,“不是那样的。法律允许男人在负担得起的范围内娶多少个太太都没关系,但是。。。。。。”
夜之花的眉心再度皱起来,“那女人可以有几个丈夫?”
“只有一个。”亚伯杜拉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跳。
“那真是极度的不公平!”夜之花带着沉思的说。她在堤岸上坐下,想了想说:“你想拿奥青斯坦国的王子会不会已经有好几个太太了?”
亚伯杜拉看到她的眉头越皱越深,右手修长的手指几乎是生气地敲打着草地,知道自己确实是引发了一些事情夜之花发现她父亲刻意对她隐瞒了一些重要的事实。
“如果他是个王子的话,”亚伯杜拉回答的相当紧张,“我想他已经有几个太太的可能性应该很高。”
“那他就太贪心了!”夜之花说:“这帮我解除了心里的一个重担。为什么你说我不可能嫁给你?昨天你不是说了,你也是一个王子?”
亚伯杜拉觉得整个脸都红起来了。他在心中咒骂自己,为何将自己编织的白日梦一股脑儿的说给她听!虽然他告诉自己当时真的以为自己是在梦里,但心中一点也不觉得好过一些。
“是的,但是我也跟你说了,我走失了,并且远离了我的国家。”他说:“你应该可以想象,我现在生活不易,我在参吉市场上卖地毯。你父亲显然是一个非常有钱的人,他一定不会认为这是一个门当户对的婚姻。”
夜之花的手指相当愤怒的敲着。“你说话的语气,好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