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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线金丸-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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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桑小石盛怒之下,脱口问道:“什么事?”
    老人冷笑道:“我儿子尸骨未寒,平素又喜与人为善,却想不到死后要受此折腾。先生一定要开棺验看,我们要是不答应,你一定会以为棺材里藏着什么人,这样吧……”老人苦笑了一声,脸上的皱纹聚得如核桃皮一般,冷冷说道:“你必须当着众人,给我儿子磕一个头,我才能叫你开棺,否则,你就干脆杀了老夫全家吧!”说完把头向一边一偏。桑小石不由双目一瞪,正要发作,身边的小童火眼丘明却道:“咱们就给他磕一个头,又算得了什么?”
    桑小石此刻心乱如麻。
    老实说,当老人一答应开棺时,他的心已经凉了一半。本不打算看了,可是到口的熟鸭了飞了,总觉得不甘心。当下想了想,冷冷一笑道:“好!我就给棺材磕一个头!今天我是看定了!”
    老人这才无可奈何地抹了一下眼角道:“好吧!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谁叫你丢了东西呢!”
    火眼丘明瞪了桑小石一眼,心说:“娘的!这老头子糊涂得把人都当成东西了,瓢把子竟会疑心到他的头上!”
    当下乱哄哄一大堆人,齐向灵车拥去!
    那灵车好好地停在那里,车辕上贴满了白纸,还有纸人纸马。棺材正面,黄裱纸牌位上写着:“显考,桑公铛,讳货改之灵”。
    桑小石心中不由一怔,皱眉道:“你们姓什么?”
    老人哼了一声,道:“桑,桑树的桑,呶!这不是写着么?”说着用手指了一下棺上的灵牌,桑小石脸色一红,啐了一口,心说真晦气,天下竟会有这么巧的事!当下冷冷地道:“你不是说是你儿子么?怎么却写的是显考?”
    驼背老人冷哼了一声道:“这是我孙子供的,不对么?”
    四周的人都笑了。桑小石气得全身直哆嗦,真恨不得一掌把这老人打死!可是他还是忍下了这口气,想找到证据再教训他不迟,便忍气吞声走上前去。这时那驼背老忽然大声对店家道:“店家!给我套上马,这里我们住不下了,他给我儿子磕了头,看了尸体之后,我们马上就走!”
    两个孝子低着头坐在车上守灵。
    好心的店家在灵前烧了几张纸,点上香烛。这时,驼背老人冷笑了一声道:“这位先生要磕头看棺材,就请快吧!”
    桑小石见这种情景,心里真有些后悔了!要是棺材内真藏着人,他们敢这么做么?而且,要是里面真是他家的死人,这么烧纸磕头,自己岂不成了死者的孝子了?他愈想愈是气恼。这时,旁边好心的人说话了:“这位相公就快磕吧,就算里面真是死人,你看走了眼,那也没什么,‘死者为大’么!”
    身边的火眼丘明也催促道:“瓢把儿,快磕吧!要是里头真是咱们要找的人,再叫他给咱们磕!”——
    一鸣扫描,雪儿校对
05、云破日来花弄影
    桑小石骑虎难下,狠狠地看了棺材一眼,冷笑道:“好!我磕!”说着他曲膝下跪,磕了一个头,倏地站起,正要开棺,想不到车上一对孝子,已先主动地打开了棺盖。
    四下的人一齐偎了上来!
    棺内挺卧着一具僵硬的尸身,寿衣寿帽,二目紧闭,面色黑紫,左面颊上有一颗樱桃大小的红痣;再往下看,死者竟少了一条腿!
    驼背老人冷笑道:“先生你可看清楚了?”
    桑小石气得脸色铁青,重重跺了一下脚,转身就走。
    那个小童火眼丘明,伸手要去摸死人的那只断腿,被老者用力把他的手拉了出来。
    火眼丘明翻了一下眼,正要说话,四外已有人大骂起来:“妈的,活现眼,还不滚!还有脸模人家,摸一下给你要一万!”
    有人奚落地笑道:“真是自找着丢脸,这个头算磕对了!”
    火眼丘明本有些怀疑,他觉得那条断腿有些不对头,可是听四下这么一骂,他也就心凉了。
    这时,两个孝子已把棺材盖好。驼背老人对大家抱了一下拳,苦笑道:“这真是无妄之灾,让大家见笑了!想不到这里竟是一个没有王法的地方,我们走了!”
    那些看热闹的大声道:“怎么没王法?我们这就给你报官去,告他们一个无理取闹!”
    驼背老人却又作好人,连连摆手道:“算了!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老夫可惹不起他们有钱人!”
    这时,车上一个孝子娇声道:“爷爷,快走吧!”
    驼背老人立刻戴好斗笠,向四下作了一个揖,马车就轱轱辘辘地走了。
    人群跟着散开了。可是这件事情,却一传十、十传百地在白沙集传了开来。
    毒君桑小石闷闷不乐地坐在室内,与火眼丘明默默地对望,他叹了一声,双手一摊道:“为了什么?这都为了些什么?半年的心血,一下子完了!齐双英送信去了,人家还要来领人呢!这么一来可怎么好?”
    火眼丘明挤了一下他的小红眼道:“瓢把子,你先别急!”
    桑小石气得用力地踹了一下椅子,恨声道:“还别急!这个脸可怎么丢得起?”
    火眼丘明皱着眉道:“不知怎么,我现在还是有点怀疑那口棺材!”
    桑小石冷笑了一声,道:“死人都看了,还怀疑什么?”
    火眼丘明摇了摇头,道:“那个老头儿,不知怎么,我总觉得有点眼熟,他说话的声音,像是故意撇腔!”
    桑小石怔了一下,道:“莫非他是那个雪老头化装的?不至于吧!那一双孝子呢?”
    火眼丘明皱眉道:“两个孝子,自始至终都没有抬头,我也没看清。棺材里的那个人,一条腿好像是插在棺材板下面,不像是真断!”
    桑小石张大了眼睛,说道:“真的?你怎么不早说!”
    火眼丘明叹道:“我正要用手去摸,就被那个老家伙把我的手给拉出来了,那些看热闹的还直骂人!”
    毒君桑小石呼地站起来,皱眉道:“你还记得那个死人叫什么名字不?”
    火眼丘明点了点头道:“桑……铛……”
    桑小石忽地一跺脚道:“我们被骗了!”
    火眼丘明一怔道:“怎么见得?”
    桑小石气得全身直抖道:“这还用说?桑铛不就是‘上当’的同音么?”
    火眼丘明“噢”了一声,道:“还有个名叫什么‘货改’……啊!‘活该’!”
    毒君桑小石重重地在地上跺了一脚,面色铁青地道:“好个促狭的老儿,我桑小石岂能与你甘休!”
    火眼丘明这时口中仍自不停地念道:“桑铛,货改!上当!活该!”
    桑小石厉声道:“还念什么?咱们立刻追上去!快叫店家备马!”
    火眼丘明重重叹息了一声,撒腿就跑。他找来了店家,即刻算帐起行,并留下话给三头蜈蚣齐双英,嘱他返回后立刻也去察访。
    然后,他二人骑着马,连夜追了下去。可是似乎已经太迟了!
    日落的时候,那辆双辕二马的灵车,经过一天的奔驰之后,在一片松树林子里停了下来。
    那个驼背的老人,勒住马,慢慢地跳下车来,摘下帽子,直起了腰,哈哈笑道:“过瘾!这一天好跑啊!”然后他跳下了车,招呼道:“快把棺材打开,别把他闷坏了”
    孝子之一是个哑巴,这时跃下车来,口中咿咿呀呀说个不已,不停地手舞足蹈,样子像是快乐极了。
    另一个孝子是一位亭亭玉立的黄花大闺女,她脸上虽带着几分喜悦的微笑,可是那一双弯弯的秀眉,自始至终都没有展开过,有些郁郁不乐。
    这时她下了车,娇叹了一声道:“你先别跳,我看边大哥的伤不轻呢!”
    老头儿脱下了上衣,那驼背,原来是在衣服上装了些棉花而已。
    他急促地说道:“先把他抬出来,让我看看再说!”
    少女和那个哑童,一起动手抬下棺材,打开了棺盖。只见棺内的死人,仍然挺挺地睡着,前额上有微微沁出的汗珠。
    老人伸手拉住他那只断腿,向外一提,整个的一条腿立刻出现了。
    原来那断腿,竟是将一半插入棺底内,难怪看起来像是“煞有介事”似的!
    老人随手又脱下了他的寿帽,用衣服重重地在他脸上擦下了一层黄蜡,然后用手一揭,死者脸上的那粒肉痣随手而落。
    这时那个姑娘——雪用梅,弯下了身子,用双手在边瘦桐身上用力地按摩着;哑巴司明则动手把纸人纸马拿下车来,抛的抛,撕的撕。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边瘦桐才长吁了一声,睁开了眸子,他的目光在雪氏父女身上转了一下,颇为感激地点了点头,道:“多谢你父女搭救之恩,边瘦桐没齿不忘!”
    雪老头叹了一声,说道:“边少侠不要这么客气,我父女若非你上次搭救,今日焉能还有命在?”
    雪用梅也噙着泪道:“大哥!过去都是我不好,你可别恼我!”
    边瘦桐微微一笑道:“过去也是我不对,姑娘何必还说这些?”
    他目光向外望了望,说道:“雪老也许尚不知道,桑雨便是桑小石的化名。唉!我竟受了他的骗了!”
    雪老头不由一惊,“啊”了一声道:“原来是他!”
    他轻轻地把边瘦桐抱出棺材,置于地上,道:“待我看看你是中了什么毒?”
    边瘦桐苦笑道:“哪是什么毒?乃是他所豢养的一条‘本命恶蛊’,雪老你恐怕也是徒劳无功!”
    雪老头不由大吃一惊,面色一变,他疾速地揭开了边瘦桐的上衣,露出前心部位。
    只见那地方,有一紫红色的圆点,仿佛是一铜钱大的红痣一般。雪老面色灰白,叹息道:“你果然是中了蛊了!”
    他苦笑了一下,又道:“我手下虽有几种去蛊的药,可是功效不大,只怕无能为力。”
    用梅急道:“不管如何,先为他服下一些试试看吧!”
    雪老头一面点头,一面自车上取下了药箱,自内取出一个瓦罐,倒出几粒丸药,喂他服下,又道:“如果你肚内的蛊虫,真是他以本命豢养,这些药力是无济于事的,那可就伤脑筋了!”
    用梅气得秀眉一挑,道:“这姓桑的,心也太狠了!边大哥与他究竟有何仇恨,怎么不事先防备一下呢?”
    边瘦桐冷冷一笑,道:“这事情说来话长,我和桑小石两人之间,并无仇恨,他这么做,不过是受人之托而已!”
    雪老头轻声一叹,道:“这事情你慢慢再告诉我们也不迟,现在我们必须先赶路,恐怕他们还会追下来的!”
    边瘦桐默默地点了点头,这时哑童司明已把那车子又恢复了本来的样子。
    雪老头帮着他,把那棺材抬到一边林内,用些松枝遮盖起来,随后又搀着边瘦桐上了马车!
    这辆马车,在暮色里兜满了晚风,向另一条岔道疾驰而去。
    在车上,边瘦桐因感激雪老父女救命之恩,遂把自己和红衣狮门一段仇恨慢慢叙述了一遍,直把雪氏父女听得目瞪口呆。
    九头金狮车飞亮在武林之中的威望,早已传闻天下,雪老头闻名已久,想不到竟会死在眼前这个少年手中,真令人惊叹不已!
    听完他这段经过之后,雪老头长长地吁了一口气,竖了一下大拇指道:“好!边瘦桐,老夫算是真正佩服你了,红线金丸绝技,我早已闻名,只可惜你现在不能施展,否则你也露一手,叫我们父女开开眼!”
    他朗笑了一声,像是兴奋已极地道:“能为你这种奇侠异人卖命,也是值得!小兄弟,你眼前虽是中了蛊,不能动,可是由于你内功充沛,那蛊虫只能潜伏,却不敢移动。这一点想必那桑小石也看出来了,所以他才不敢叫它动!”
    雪老头一口气说了这些,又接道:“你只要耐心地等着,以后总有办法;至于你日后生活,你也不要急,有小女和书童司明照顾你,我想也没有什么不方便!”
    说到此,他哈哈一笑,抚着双掌道:“从今天起,老夫要打起精神,不管他红衣狮门中的人也好,毒君桑小石也好,青须客也好,反正我们要联合起来,同仇敌忾,和他们周旋到底!”
    说完了这些话,他用力一抖缰绳,两匹马如同脱弦之矢一般,飞快地向前驰去。车身上下颠伏,就像是波浪起伏中的小舟!
    红线金丸边瘦桐,身中了毒君桑小石“本命恶蛊”之后,虽然身负罕世的奇技,却不能施展出半分。
    看起来,他就像是一个患了中风症的瘫痪病人一样,除了能灵活地运用那一双眸子,以及有限度地抬动他的双手之外,甚至连翻转一下自己的身子,也难以做到!
    现在,当红红的太阳从东方跳出来,透过竹帘,映在他英俊的面颊上时,他再也不能像以往那样,在户外迎接它了。
    他只能用那双深湛的眸子,默默地看着它,仿佛是在向他的老朋友说:“我病了!”
    那是一种悲愤、寂寞,近乎于窒息的一种情绪,使得他内心热血沸腾。
    他张开嘴,想要长啸、怒吼,可是一种智慧的心意立刻阻止他道:“你必须静下来,目前,愤怒对于你是很不利的!”
    边瘦桐只得长长呼了一口气,闭上了眸子,他对自己真感到失望了,他不敢相信自己的体力,是否还能够恢复。因为据他所知,这种“本命恶蛊”,实在太可怕了。
    门外有人轻轻地叩门道:“边大哥,我可以进来么?”
    边瘦桐微弱地应声道:“是雪姑娘吗?请进来吧!”
    房门“吱”的一声,被推了开来,走进身穿青布衣裙的雪用梅来。
    她是那么的洁净,看起来一尘不染,青布衣裳洗熨得那么平贴,翠袖半卷,露出藕似的一双玉腕,款款的腰肢,丰腴的身段,足下一双青缎面子的双梁弓鞋,是那么小巧合适!
    总之,这姑娘身上,无处不是那么洁净,那么可人,她那高雅的风韵,能够打消你的遐思,令你只会觉得她是那么纯朴、正直。
    她走到了边瘦桐身前,弯下腰,低低笑道:“大哥,你不要难过,这种事急也不是办法。慢慢的,我们为你留意,总会有办法的。”
    边瘦桐不由苦笑了笑,道:“谢谢姑娘,我倒是不急,只是给你父女添了这么多麻烦,于心不安!”
    用梅轻笑了一声,道:“你何必这么说?我父女既是练得有些功夫,为的就是做些有意义的事情,何况你又对我们有救命的大恩,我们能够帮助你一点,也是一点心意!”
    边瘦桐默默地点了一下头,轻轻叹道:“姑娘这一番心意,真令我感戴不尽,只是你可知道敌人实在不是易于对付之人!”说着,望着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又道:“车氏兄妹虽然厉害,但未见得是你父女敌手,我只怕……”
    用梅嘴角微挑,俏皮地笑道:“你怕谁?告诉你,无论是谁,我们也绝不让他伤你分毫!你呀,只管好好地养病就是了!”说着,把几上的一个花瓶拿起来。回头嫣笑道:“我给你摘一点茶花好不好?”
    边瘦桐概叹道:“姑娘,你真好……”
    用梅张口一笑道:“现在你总算想通了。你还记得上一次,你把我送你的花瓶给退回来不是?”
    边瘦桐不由面色一红,窘笑了笑,没有说话。雪用梅耸了一下眉毛,小声笑道:“这件事,我会记一辈子!”说着持瓶而出。
    边瘦桐剑眉微微皱了皱,心中不由荡漾了一下,暗忖:“人所谓的‘定心’,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自戒道:“这姑娘固然艳丽如仙,你却不可对她心生邪念,须要把持着你昔日的风范和人格!”想到此,不由发了一会儿呆,喟然长叹了一声,又把一双眸子闭了起来!
    一会儿,雪用梅揭帘而进。
    边瘦桐在榻上佯装入睡,不加理会。
    用梅手上捧着鲜花,轻轻地放在桌上,悄悄地走到床前,道:“大哥,你睡着了?”
    边瘦桐含糊地应了一声,遂把面部转向一边;用梅咬了一下唇,悄悄地退开了。
    红线金丸边瘦桐遂即开目,心中浮上了一层莫名的感觉。他觉得自己这么做,似乎太无情了,尤其是对于一个天真纯朴,又对自己有救命大恩的姑娘,这么做,显然是太绝情了。
    可是,他那种大侠客作风,一向孤单惯了,他似乎比一般人耐得孤寂。
    他不需要人们的帮助、同情,可是现在偏偏非要接受人家的援手不可。
    这一切都令他感到那么不习惯,那么逆心,即使对于一个姑娘的正常感情,他也以为是不应该的。
    中午时分,哑童司明自外面进来,用手势告诉主人:他打探敌踪去了。
    他示意边瘦桐,这地方很安静,很适宜静居,没有敌人的踪影,请主人放心!
    边瘦桐微微点了点头,内心仍然不无怀疑。在他看来,敌人势力庞大,无孔不入,这地方虽然隐秘,毕竟非塞外沙漠,早晚会被人发现的。
    可是,他是一个自尊心极强的人,绝不会为了逃避敌人,而另选住处。所以,他没有现出惊慌的神色,只是一笑了之。
    雪老头走进来,笑问道:“怎么样?老弟,好一点儿了吧?”
    边瘦桐感激地笑道:“如非前辈父女相救,我此刻只怕已入敌手,不得超生了!”
    雪云彤呵呵一笑,说道:“边少侠,这些话你不要再说了,我们是适逢其会,不过是一报还一报罢了!”说着拔下口中烟袋锅,在椅脚上磕了磕,笑道:“我知道,像你这种成名的大侠,是不愿受人滴水之恩的,这件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我们双方,现在是谁也不欠谁的情了,你说是不是?”
    边瘦桐苦笑道:“前辈如此说,真令我汗颜无地了!”
    雪云彤呵呵一笑,说道:“那么,就算我没有说!”说着把烟袋杆向脖后一插,道:“来!我给你推拿一下,这是我们以后必修功课!这样可以保持你现有的活力,否则你的精力将会一天不如一天!”
    红线金丸边瘦桐点了一下头道:“只要我不死,就有对付他们的办法,前辈你多费心!”
    雪云彤哈哈笑道:“这算什么!”说着在他全身推拿按摩了一番!
    雪云彤十指之下,有过人的劲力,一生之中,不知给多少人推拿过,所以他指力按处,对方血脉穴位,无不了如指掌!
    此刻,他的手按摩在这位年轻的边瘦桐身上,心中不由暗暗赞佩。他虽然受了毒君桑小石的本命恶蛊,可是他的血脉穴道,却无处不是畅开流通。这足以证明,边瘦桐有惊人的内功,不用担心那条恶蛊会爬向别处。
    事实上,那条“白线蛊”在边瘦桐体内,实在是不幸得很,它只能屈居在一个穴眼内,想向别的穴道移动,却是绝不能够!
    雪云彤行完了手法之后,颔首赞叹道:“想不到你功力如此精湛,要是换了老夫,此刻早已不堪设想了!”
    边瘦桐漠然问道:“请问,这个地方叫什么名字?地势如何?”
    雪云彤含笑道:“这是严州郊外的一个地方,叫虎风岭。此处清静隐秘,四围全是树林。老弟,住在这个地方,对你的身体是很好的!”
    红线金丸边瘦桐看着哑童司明,道:“司明,你扶我下去,我要到门口去望一望!”
    雪云彤忙道:“这样不太好,老弟,你的行踪还是要隐秘些才是。你可以到窗前看一看,千万不要出门!”
    边瘦桐点了点头,道:“窗前也可以!”
    当下司明和雪云彤把他搀下来,走到窗口。司明顺手拉起了竹帘。
    远山近景,立刻出现在边瘦桐眼前,只见一丛丛的松柏,环生在四周,天很高,云彩很淡,一片片白色的云彩,飘浮在山顶之上。
    红线金丸边瘦桐不由长长叹息了一声,道:“这地方真美!就和天台山一样。”
    雪云彤不由呵呵一笑道:“老弟,你恐怕不只是看看风景吧?”
    边瘦桐不由点了点头道:“前辈说得不错,我是想看一看,这地方是否可以利用一下,敌人是无孔不入的!”
    雪老头兴奋地道:“我父女真是糊涂,有着你这样的一位能人不来请教,却自己胡乱地摆设了半天。你既如此说,足以证明你是个精于阵图易数的高人!”
    边瘦桐目光在四处转着,闻言谦虚地道:“高手倒是不敢当,只是略通一二而已!”
    雪云彤大喜道:“那么就请你立刻明示,老夫也好着手布置!”
    边瘦桐一笑道:“何必慌在一时?等一会儿,我静下心来,画一张图,前辈只要按图布置,自有妙用!”
    雪云彤连连点头道:“好!好!就这样!”
    当晚,边瘦桐果然画了一张草图,交给雪氏父女,并嘱咐道:“雪老只可于星月之下布置,布阵之时,不可令第三者发现,因为此阵乃连环阵法,破一环,全阵皆开,就没有用处了!”
    雪老头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这个我知道,你好好休息吧!”当下就和用梅走出室外。
    天空月明星稀,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动静,正是埋伏下桩的好时候。
    雪氏父女,各人持图半张,雪云彤往东,雪用梅往西,分别设阵而去。
    用梅来到了松林外围。这地方有一道高山流下的溪水,在月光之下,明晃晃的就像是一道银河!
    用梅来到桥边,正要开始布阵,忽见桥头之上,背向着自己,坐着一个黑衣人!
    雪用梅不由吃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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