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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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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浓郁药味,但这味道有些太过浓烈,以至于白起刚刚进入这里时,甚至还为此皱了皱眉,任谁这样浓烈熏烟里待着太久,都不会好受。
但姒纵似乎已经很是习惯于这样浓烈熏味了,这香木应该是巫医为他准备,确有些提神醒脑功效,只是用量太重,已经让人感到不适,姒纵这里面待久了,也未必是好事,看来他已病入膏肓说法,并不假……
白起目光已然从那吐着烟香炉上收回,然后不露声色地上前几步,并没有下跪,只是微微俯身:“儿臣见过父亲大人。”
床榻上背对着白起身影消瘦得几乎都只剩下骨架了,就连白起进来了也浑然未曾惊动他,若不是此次白起开口了,姒纵怕是还未必能够意识到白起已经来了,这可不像是雄才伟略又处处警惕统治者姒纵,听到白起声音,姒纵低低地咕哝了一声,身子微动,因为眼窝凹陷而显得十分凸出眼球才稍稍地动了动,那薄薄眼皮微微向上撑起,才隐约透出了些眼珠光芒来。
“哦,你来了……”苍老声音,没有什么力气,昔日雄鹰一般伟大人物,到头来,仍是和任何一个老去人一般,瘦得像一具毫无生气干尸,病魔到来如排山倒海,让人措手不及,轻而易举地便摧毁了一个英雄,而巫医,通常只起了微弱作用,强大自然和命运面前,人力显得太过卑微和渺小。
帐子内光线太过昏暗了,让人看不清白起表情,此情此景,就连那微弱光线都好像畏惧于这两代王者之间微妙气氛,丝毫不敢爬上白起那深邃而又辨不出喜怒面容。
姒纵微微动了动身子,似乎是想要坐起身来,但他显然没什么力气支持自己完成这个动作,微凉气息袭来,是白起伸手他后背一扶,将他自床榻上扶了起来,让他维持着背靠着身后毛皮堆起靠背而坐着,虽然有白起帮助,但姒纵光是完成这些动作,就已经累得好像要去了半条命,剧烈地咳嗽了起来,喉咙里,好像也卡了一口痰。
白起微微皱眉,亲自拿起了放床头一侧巾布抵于姒纵口边,姒纵咳了一阵,好不容易将那口痰咳了下来,白起方才收手,将那已经脏了巾布丢入了燃烧火盆中,烧为了灰烬。
做完了这些,白起方才收手,站起身来,与姒纵保持了一个不远不近距离,礼貌而又恭敬,却显得十分疏远,姒纵感觉似乎也稍好了些,缓了一口气,抬起眼皮,看向自己这个儿子:“三苗族事,一切进展得都还顺利?”
白起星眸一敛,然后淡淡挑唇:“承蒙父亲大人信任,三苗人已经构不成对我们威胁,当务之急,您需得保重身体,联盟体日渐成熟,还需要您多费心。”
姒纵虽见年迈和病弱,但那双混浊鹰眸仍可见一丝一毫昔日锐利和清醒,他似乎想从白起身上探究出些什么来,但白起神色显得十分平静,说这些话时也显得十分自然,半点差错也看不出来,姒纵忽然笑了,这么多年来,想必他也是第一次自己这个野心勃勃儿子面前露出这样意味着失败者一样无奈笑:“你也不必和我说这些违心话了,如今我也老了,时日无多,看到你如今已经完全超出我掌控本事和性子,让我就是病榻上,也倍感不安,不止一次夜发噩梦,梦到你母亲临死前对我诅咒!”
那个蓝眼睛女人……她要他终有一日,也尝一尝被自己子嗣亲手杀死滋味,那被世人唾弃和屠杀种族将卷土重来,站权力巅峰!而白起这双让他发噩梦蓝眼睛此刻正静静地看着他,好像含着几分嘲弄与清冽,姒纵看来,就跟活生生噩梦没什么两样!
白起微微挑唇,他声音才徐徐地响起,宛如慨叹,又依旧带着点凉薄笑意:“父亲大人多虑了,这一回微生也同我一起回来了,巫医无能,让微生来为您看看,或许事情会有转机,母亲和母亲族人已死,白起永远是您子嗣,怎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
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事?
姒纵冷笑了一声:“当年你可是亲手杀死了你母亲……冷酷无情这一点,你像我。”
白起城府之深,让姒纵感到不安,这个孩子,从前可以亲手杀死了他母亲,今日也可以亲手杀死他父亲,姒纵已经不止一次想要白起性命,哪怕他真无辜,姒纵宁可错杀了他,也不会允许那样诅咒成为现实。
白起眼神一冷,随即恭顺地垂下了眼帘,那英俊无暇脸上却是渐渐泛起一抹越发无可挑剔温润淡笑来,俊挺鼻梁下方,那道性感却凉薄唇也缓缓地随之向上勾起了一道残酷弧度:“当务之急,父亲大人还是应该好好养病,多思多虑,不利于您身体。”
“自从你禹康站稳了脚跟,我就料到了会有今天。”姒纵语气冰冷,他根本就不相信,白起这样野心勃勃人,隐忍至今,即便他已经事先让人查探过了,白起此行,确只带了二十来个近身侍从,可以白起心机和谋略,姒纵仍是无法对他放松警惕,只是如今,他已经越发力不从心了,当年白起还一无所有,他也还没衰老时候,尚不能置他白起于死地,何况如今已经事事遂了他心愿,势力日益膨胀现?
白起缓缓淡笑,矗立明暗交替火光之中,那双深邃莫测眼睛犹如一汪危险深潭,隐匿着神秘危险漩涡,那敦厚嗓音低沉而又悦耳:“父亲大人管放心,儿臣您注视之下,愿向天神起誓,永远不会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这么多年了,想必您也了解,若是儿臣愿意,也许您……也不会安然无恙至今……”
白起俊美面容之上噙着深沉笑意,蛊惑人心,那双眼睛,如寒星般,慑人心魄,他是这样傲慢,这样目中无人,姒纵面色一沉,他好像瞬间变得不认识眼前这个年轻人一般,混浊眼中带着一丝震怒与惊愕,这话,如此放肆,如此地,不将他放眼里!
姒纵目光一沉,良久,然后眉头倏然展开,冷笑了一声:“这确像是你能说出来话,你这么说,反倒让我不得不安心了。”
那言下之意,可是白起若想反,早就反了,也不会容他活到今天?!养头白眼狼大概也不止于如此!他比白眼狼还要危险!
“还是让微生进来为您看看吧。”白起只当听不懂,一言一行,并不刻意地向姒纵示好,却也并不怎么像希望他立即就死去模样,让人根本猜不透他心思。
“算了,明天再让他过来吧。”姒纵似乎也有些累了,摆了摆手,口吻也缓和了下来,谁也没有再提刚才事:“我已经听说了,你打着接受嘉奖名目来到这里,你做得很好,还是你考虑得周到,但既然话已出口,为了不让别人怀疑我这把老骨头连个春天也撑不过去,况且你这回回来,也确为部落联盟立了大功,理应接受嘉奖,我这两日精神也好了些,到时候也能勉强到外面坐上一会。”
“这种事就交给伯益去做吧,伯益是父亲大人您亲自培养出来年轻人,应当能将这点小事做好。”白起回应得云淡风轻,父子俩气氛好像也突然变得和缓了些,仿佛刚才事什么也没发生一般。
“也好,这阵子,就由你来侍奉汤药吧。”姒纵点了点头,然后面露了困乏之意:“我也累了,你退下吧。”
“是。”白起礼数周到,姒纵注目之下,他一丝不苟地行了个礼,谦逊而又恭顺,后退了几步,方才转身离开了大帐。
姒纵也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神色莫测,明暗难辨,许久之后,这帐子里,才又传来了阵阵咳嗽声。
……
白起离开姒纵大帐之后,率先去看了孟青夏,他们休息地方,把守了不少陌生面孔,这些面孔,自然不是白起带来人,孟青夏那孩子一向敏感,就像只随时炸毛小兽一般,虽然有湛他们,但时时刻刻处于这些人盯防之下,想必她也不会放下警惕,安心睡她觉。
果然,白起回来时候,孟青夏正清醒着,她见了白起,先是一喜,然后小脸又一沉,嘴唇动了动,后又没声没息地合上了,白起默不作声地观察着这一切,孟青夏每一寸表情变化,几乎都没能逃过他眼睛。
她不说话,他便也没理她,脱了外袍又让湛端了盆水进来,稍作清洗,便坐到了床榻上,孟青夏全程都跟他身后像柱子一样杵着,直到湛他们都退下了,她才自发地爬上了床榻,坐到了白起身旁,拽了拽他袖子,像是知道她要问什么,白起一笑,反握住了她那只不安分手,漫不经心道:“父亲大人虽然状况不佳,但也不是随时就会殒命事,明日我会请微生过去,为他诊断诊断。”
孟青夏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那表情几乎全写了脸上:“你不希望他……他死吗?”
姒纵一死,白起多年隐忍和部署,不就可以成为现实,有所收获了吗?
白起似有若无地勾起了嘴角,冷笑:“不希望他死人不是我。”
“白起……”孟青夏一愣,那一瞬间,白起神色冷淡,揶揄,嘲讽,但那轻嘲意味,却好像是嘲讽自己一般,可那危险气息瞬间蔓延开来,好像可以让这回暖夜里也随之降温,孟青夏微微往后躲了躲,无奈自己那只手落入白起掌心之中,无处可躲,反倒让她心虚地红起脸来。
她怕他?
白起目光略带了侵略性,仿佛将孟青夏心思看透了一般,他似笑非笑地嘴角微扬,那眼中冷冽也仿佛是经过刻意收敛一般:“我希望不希望他死并不重要,这么多年了,我从未想过弑父篡位之事,这也是今日我向父亲所承诺。”
孟青夏一怔,白起已经带着她身子一倾,向下一卧,他闭上了眼睛,没有再看她,只是那面容疲倦,没有了那双让人无处隐遁凛冽蓝眸压迫,那英俊容颜,好像也显得温柔了许多,孟青夏脑袋抵白起胸膛,虽然也闭上了眼睛,但显然并没能立即睡着,她满脑子几乎都是白起声音……
不希望他死人不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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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来得及就放到晚上,来不及就放到明天早上。
104 萌动萌动(二更)
大概是到了春末要入夏时节,天并不怎么冷,孟青夏反而是被热醒,微微一层薄汗从鼻尖冒出来,额前凌乱碎发也随之粘了脸上,闷热感觉让孟青夏不舒服地醒了过来,她睁开了漆黑眼睛,眼中仍有惺忪睡意,耳边传来稳健而有力心跳声,平缓而有序……
她之所以感觉到热,正是因为自己这副小小身子几乎是半身面朝下趴白起身上睡,脑袋直接枕了他胸膛,耳朵贴着他心口,头顶乱糟糟头发抵着白起下巴,胳膊和脚全都挂了白起身上,而白起一只手,也自后背搭了她后腰间,她背后还盖了一层毛毯,同时为两个人取暖,这样不被热醒就怪了,和她这蛮横又会侵占别人地盘睡姿不一样,白起姿势几乎和他睡着前姿势没什么两样,孟青夏呼吸间,几乎都是白起身上沐浴过后淡淡浴盐味道。
眨了眨眼睛,孟青夏还有些糊涂,腰间虽然只有白起一只手臂,但还是沉得孟青夏一点也不敢动弹,她很少知道自己早上都是以什么样姿势睡着,因为通常待她醒来时候,白起早已不了,今天是个例外,孟青夏神情微怔,然后脸色也变得稍稍有些古怪,红着脸悄悄动了动身子,抬起头来,入眼正是白起睡着后那安静得显得少了几分危险和莫测英俊容颜,只是这面容线条深邃,眉宇英气而凛然,即便睡着了,也仍藏不住那天生王者之威,鼻梁高挺,线条冷峻,而那没有带笑薄唇,也随之紧抿着,嘴角微微有些自然上扬,孟青夏很少有机会这样仔细地对上白起面容,因为这个男人太具有威胁性和压迫性了,以至于人们往往为他皮囊所惑,却又震慑于他威严与强大,并不敢过多地窥视他,孟青夏也一样,她虽然白起身边待得有些时日了,可像现这样肆无忌惮将目光安置他脸上还是第一次,以前这种时候,他那湛蓝莫测目光一旦扫来,她就会本能地飘开目光不怎么敢看他了。
略微有些出神,孟青夏都没察觉自己一只手已经鬼使神差地抬了起来,像魔怔了一般,指尖微微有些紧张发抖,落白起嘴角,惊讶于这好看弧度,然后是白起眼睛,不可思议于那眼帘之下,竟然生了一双摄人心魄深邃蓝眸,真奇怪,她被闷出了一身汗,而白起脸上却没有一点汗,他身体温热,但脸上皮肤却很光洁,不像她被热得发红发汗,孟青夏此刻满心猎奇,并没注意到自己举动有多么大胆,等她瞬间清醒过来时候,眼中一滞,那只小手也触电了一般缩了回来,反而显得有些欲盖弥彰,那张小脸情绪变化也随之变得越发精彩,一会涨红,一会懊恼,一会又有些做贼心虚。
如今这一看,才发觉白起确是生了一副足以蛊惑人心好皮囊,也难怪了,这样可怕而危险一个人,还是有那么多女人对他趋之若鹜,就连初长成少女也往往对他生出崇拜和觊觎,昆白如此,檀舟也是如此,如今这副好皮囊睡着之后摈弃那些清醒时才有危险性出现孟青夏面前,无疑就是一个巨大诱惑,但这并不能让人对他松懈警惕,对着这张冷峻而威严俊容,生出错意,而她刚才显然是差点走错道了。
孟青夏本想悄无声息地从白起身上爬下来,她这小身板虽然全挂了白起身上,但这微不足道重量对白起而言实是不足挂齿,那平坦胸膛也贴白起身上,是,平坦,所以连称之为胸部资格都没有,只剩下“膛”了,因为平坦,孟青夏担心自己心律变化会毫无遗漏地传达给白起,这让她有些慌乱,可腰间还禁锢着白起手,孟青夏一时又不敢轻举妄动,惊动了他。
她不敢轻举妄动惊动了他,但那不安分脑袋带着那细细软软又乱糟糟头发却仍是想不惊动他都难,身上这个小人儿还不安分地微微扭动着,似乎想要小心翼翼地从他身上爬下来一般,头顶细软黑发时不时摩擦过他下颚,白起微微皱眉,终于睁开了那双如深海一般让人心悸蓝眸,而身上这不安分家伙显然还没意识到自己捅了马蜂窝了,仍不懈地努力中,白起眼中瞬间闪过了一道异样,随即慢慢地露出了一些和缓而又慵懒神色,他倒也没有因为她蠢蠢欲动而感到不悦,那难得地多了几分慵懒肆意和散漫纵容意味深眸终于也渐渐地弥漫上了一层哭笑不得无奈。
“折腾够了?”
冷不丁响起漫不经心声音还略带了些揶揄意味,正不懈地尝试中孟青夏完美地呈现了何谓瞬间石化,她身子霎时间一僵,一动也不敢动,白起索性也遂了她心愿,微微侧身,一手支着自己头,撑起了半个身子,另一只手顺势往这趴自己身上小人儿腰间一拨,将她给带了下来,身下床榻很柔软,孟青夏后脑勺着下,面朝上被翻了过来,倒也不觉得疼,因为孟青夏这一翻身仰卧,原本盖他们身上毛毯子也全被她给带了下去,大半压了身上,而白起此刻正支着身子侧卧孟青夏身侧,他没有束起长发也随之肆虐而凌乱地披散身上肩上和床榻上,身上也只着了一层单薄里衣,亚麻色柔软材质很贴身,也很容易发皱,他前方衣襟早已拜孟青夏所赐皱成了一团,衣衫半敞,隐约可见那性感而健硕宽厚胸膛肌理轮廓。
“白起,我……”孟青夏面颊刷地涨得红,张了张小嘴,对上白起那正似笑非笑倍显蛊惑深潭星眸,他那勾魂摄魄唇角甚至还荡着些微促狭笑意,他呼吸气息时不时还轻轻掠过她头顶杂乱发丝,孟青夏一滞,那张张开想要为自己辩解些什么小嘴偏生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孟青夏这时候可没胆子直接闭眼装睡,那双转来转去好像想些什么为这尴尬场景开拓眼睛明亮而机灵,亮晶晶地波光眼眸中荡漾着,加之那红润小脸,确显得粉雕玉琢,恐怕这种时候,任谁见了她,也不会将她与可怜奴隶联想到一块,白起对她慷慨和大方让她生活足以和一个贵族相媲美了,她日常吃穿用度,恐怕就是和檀舟相比,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也许是她太常他身边跟着了,以至于让白起并不怎么经常注意到她变化,近这阵子,他也确太忙了,无暇顾及她,此刻看来,这孩子确长高了不少,头发也长长了不少,那张小脸气色也非昔日她刚落入他手中时可比拟,只是近来也不知是不是这孩子开始长高长大缘故,那张脸少了几分肉,倒是多出了尖俏下巴,盈盈目光,也隐约染上了难得地几分少女风情,这样目光和常见,白起并不陌生,可出现这孩子脸上,格外地让人觉得赏心悦目。
白起挑起唇笑了,这一笑,让孟青夏加慌乱无措起来,她有些恼羞成怒:“笑什么!”
白起没有说话,只是此时那帐外响起声音真不知该算是恰到时候还是不合时宜,但地确确这一刻化解了孟青夏尴尬和不知所措。
“白起大人。”
是湛声音,一般每天这个时候,白起大该早就起了,只是今日陪着孟青夏折腾了一番,才耽搁了些时间,湛这才有些等不及了,战战兢兢外面唤了一声,虽然按照白起大人吩咐,有重要事,部下们可以不需要顾及那些虚礼进入白起大人寝处,但这大清早,湛可没那胆子直接进来。
听到湛声音,白起才淡淡地收敛了脸上几分捉弄孟青夏才有促狭笑意,他坐起了身,没有再理会那脸都要红透了小奴隶,吩咐湛进来侍奉他净面衣,孟青夏倒是没什么好怕,且不说她穿得严严实实,就她这年纪,谁也不会想歪了去,可今日孟青夏还是格外地做贼心虚,刺溜一下钻进了毛毯里,也不管有多热,将自己包裹了个严严实实,闭上眼睛,只作睡着,甚至把面都朝里卧着了,就是不往外看。
湛也不疑有他,只当作这小奴隶未醒,边侍奉着白起衣,边控制了下声量,低声白起身旁道:“白起大人,今天一早,微生大人已经按照您吩咐,亲自去姒纵大人那儿看过了,有些细节大概还需要和您商量,微生大人就前方帐子里等着,您是否要见见他?”
白起略微沉吟,然后缓缓开口道:“也好,你这就随我过去吧,这种事不可耽搁。”
“是。”
顿了顿,白起虽没有回过头来看那小家伙,但还是开口嘱咐了湛一句:“留几个你信得过人这里。”
毕竟是别人地盘,白起带人也屈指可数,为一个小小奴隶留人,还是留“几”个人,湛意味深长地瞥了眼那床榻方向隆起小小人形,然后收回目光,心领神会:“是。”
------题外话------
这章算昨天二。今天还没,晚点
105 白吃的苦
见到微生时候,同样场还有不少夏后氏颇有声望巫医和姒纵所信任部下,虽然由微生亲自出马诊断姒纵病情,但毕竟事关首领大人安危,小心点也是难免。
白起从外而入,帐子里气氛很肃穆,微生则依旧闭着眼睛安安静静地坐位置上,若是不知情人,看着那样安静又温和面容,恐怕会以为他已经睡着了,除了微生沉默,这里大多数人则都低声私语,三五成群地挨着头,讨论姒纵大人病情,他们神情凝重,谁也不敢轻易下结论。
随着白起进入,这低低窃窃私语声戛然而止,这些部下们和巫医们面面相觑,神情之上对白起存了几分敬畏,又存了几分小心和复杂情绪交错着,他们纷纷散了开来,白起所经之处,前方几乎都自动地清出了一条通道来,他们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也不知道要不要向白起行礼或是示好,可他们谁也不敢他面前流露出丝毫放肆和无礼。
白起神情淡漠,只若未闻,亚麻色王袍挺拔而俊朗,细小银丝勾勒出云样纹路,并不华美,却又让人难以忽视它们存恰到好处,白起从外而入,步子并不大速度也不,但带着那股浑然天成尊贵风采,每一步落下,都如同是踏所有人紧绷神经之上,这里人几乎都屏住了呼吸,情不自禁将视线随着他脚步移动,帐子内一片寂静……
这个男人,强悍得只是出现人们眼前,一言未发,竟足以给人一种强大压迫感,那样光芒四射。
一直沉默地坐位置上平静得像是睡着了一般微生于此时,终于有了些反应,他清隽面容上含了微微笑意,银河一般绚丽银白长发衬得他面容有些病态苍白,微生身体一向不好,一贯像个旁观者一般静静地听着感觉着任何变故出现他面前,那张温和柔顺面容之上,通常安静得让人看不到他太多情绪变化,好像就算天塌下来了,这位年轻巫师也是宠辱不惊,淡定得让人从来不曾他脸上见识过任何惊讶神色。
“白起大人。”微生站起身,他虽然闭着眼睛,可行动看起来倒是自如得很,他微微弯起嘴角,温和地笑道:“您来了。”
白起倒是没有再和微生客气,点了点头:“父亲情况如何?”
微生面容也微微一凝,眉间稍有蹙起,看来姒纵情况确不容乐观:“寒气入侵五脏,痨而咳血也是越发频繁事,巫医们为姒纵大人治理法子也不然无用,我只是稍作了些改动,但愿用过几天之后,姒纵大人身体能够好转,到时候再行观察。”
白起神情也有些凝重,沉吟了一会,点了点头:“一切就劳你费心了,冬天到来之前,父亲大人身体还尚可,既然已经熬过了一整个冬天,想必情况会有好转。”
“为姒纵大人和您效力,是我该做事。”微生点了点头,微微笑道。
就此时,帐子外走进一道银白华袍少年,正是伯益,只是和平日那意气风发又骄横跋扈他相比,伯益此时看上去也有些狼狈,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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