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悍养成:酋长的爱奴-第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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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青夏站位置是城楼风口上，这里视角好，可以将整个继任大典收入眼底，礼官和典官忙得不可开交，号角长鸣，气势振奋，直冲云霄，彩色旌带风中飘扬，乐声奏起了，前来会盟各氏族举足轻重大人物都身穿着嘴华美彰显身份衣袍，尤其是这样庄严而又隆重场面，孟青夏能看到这片中原陆地上，所有尊贵权贵和顶级工艺锻造水平。

关注这些，不仅是这些地位崇高统治阶级，还有无数前来朝拜子民眼睛，人潮涌动，他们都被挤了城池之外，饶是这样，那黑压压一片人流，还是延续到了眼界头，就连这些寻常百姓，也穿上了隆重服饰，白起继任，确是众望所归，当年伯益继任，可没有这样大场面。

微生近身子状况并不怎么好，为此替白起主持继任大典巫师并不是微生。主持大典巫师长长祝祷词之中，城外百姓欢呼声都早已经如潮水掩盖了过来，根本没有人听巫师说些什么，人们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白起走上象征权力之巅高高祭台，然而对于这些，孟青夏却始终提不起精神来，眼睛下面，还顶着大大黑眼圈。

她这一副无精打采样子，让大材小用迂尊降贵成为她专属“侍从”湛都看不下去了，看来她一个小小奴隶，近烦恼竟然比日理万机白起大人还多啊……

直到祭坛之上，巫师那没完没了祝祷词进入了尾声，那道高大伟岸身影头顶温暖红亮太阳之下缓缓走来，孟青夏眸光才忽然一凝，那无精打采身躯也不由得站直了，她目光就那样落进入众人视线里白起，他身穿着华袍，人们见到他出现一刻，气氛也突然肃穆了下来。

白起身上衣袍，以玄、纁二色为主，纁即黄赤色，玄即青黑色，玄与纁象征天与地色彩，是地位高领袖这种重要场合所穿，那样尊贵色彩，仿佛是为他量身定度，白起，天生就是个王者……

看着他一步步走上祭坛高位置，巫师宣布了祭天问卜结果，然后庄重而又恭敬地白起面前跪了下来，将那保留着祭祀问卜结果龟甲奉给了白起，象征着将天神与祖宗赋予神圣职责和忠告传承到了白起手里。

整个继任仪式都很复杂，礼节繁多，按照孟青夏性子，应该会专注于这些大典细节之上，因为对于一个考古人员而言，这些都是无数专家穷其一生也无法复原场面，何况是亲眼所见，但此刻，孟青夏眼里，唯独凝聚那个正接受众人膜拜男人身上，关注着他一举一动，就连她心情，也全部随之牵动……

似乎是察觉到了孟青夏专注炙热得有些怔了神目光，白起视线忽然似有若无地朝她这飘了过来，恍若惊鸿一瞥，孟青夏心中一突，慌忙想要回避，白起却已似笑非笑地弯起了嘴角，那目光也根本不曾落她身上，好像一切只是她错觉一般……

“所有人见证下，是庇佑我们天神和祖先，为我们择定了首领，我以巫师之名起誓，转达予你们天神神圣旨意，白起大人，便是我们首领！”

巫师话音落定，便被一阵阵呼声给淹没了……

“白起大人万岁！”

“白起大人，请您不要辜负我们心愿，我们愿意用生命效忠您！”

“白起大人，白起大人，白起大人……”

这声音，一浪盖过一浪，传到了很远很远地方，好像要没完没了地庆祝下去，别说已经引起所有人愤恨伯益了，就连当年姒纵即位时，场面都不曾像今天这样壮观过。

孟青夏心中不由得有些动容，心情好像也被这样气氛感染了一般，感到了振奋，这应该就是白起想要吧，将来他，将会接受比这多子民膜拜，将会拥有多权力，大成就！

事天以礼，立身以义。事父以教，成人以仁。四守之内，莫不郡县。四夷八蛮，咸未贡职。民遮蕃息，天禄永得，刻石改号……

“糟了……该死！”

就这样一切都显得圆满情况下，身后湛却不合时宜地低呼出声，孟青夏离得他十分近，为此这两个字十分清晰地落入了她耳朵里。

“怎么……”孟青夏回过头来，正看到湛皱着眉头一脸遇到糟糕事情模样，还不等她问清楚，城楼下忽然传来了一声惊呼声，大典进行了一半，那些权贵们，也都变了脸色。

咻一声，一支利箭忽然从半空中毫无预兆地袭来，人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是朝着白起大人而去，而此刻，白起目光也蓦地一敛，脸上泛起了一抹冷冽笑意，祭坛之下所有参加大典贵宾都脸色大变，而白起那伟岸修挺得身形，却依然巍然不动。

“小心！白起大人！”

“是谁这么大胆！来人，保护白起大人安危……”

“天哪，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一片骚乱之中，咚闷声响起，那利箭恰好从白起身旁擦过，不偏不倚地穿入巫师头顶冠帽之中，这样隆重大典仪式，竟然发生了这种事，立即有人下令搜查是谁射出这一箭要捣乱，坛下骚乱一团，而城楼之外百姓们不知，仍然是欢声一片……

“白，白起大人……”巫师取下了头顶冠帽中箭，方才那一箭射来，都还来不及变脸色巫师，看了卷缚那箭尾身上绸缎所书内容之后，却变得脸色苍白，连话都说不稳。

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来阻止白起大人即位，原本以为白起大人会令他烧毁这绸帛，不料这个莫测难懂年轻统治者，竟然连眼也不抬，便淡淡下令道：“身为从来不说谎巫师，你应该将布帛之上内容，告诸这里每一位首领和大臣。”

“是……”不知道那布帛之上是什么内容，巫师竟然吓成这副德性，一时间，场参加会盟和大典那些氏族首领和大臣们，不禁想知道那布帛是谁人所射，上面又书了什么内容了……

011　顺我者昌

原本还想再劝白起三思，但白起吩咐下，巫师只好硬着头皮宣布道：“我们朋友有扈氏，并不愿意承认白起大人为联盟首领……悍政还这信函之中，斥责白起大人即位……是名不正言不顺，无法得到臣民服从而得来首领之位，与篡权夺位无异。”

巫师并没有将有扈氏挑衅内容完全告诉众人，若是将那信函之中无礼而又刻薄言语悉数念出，只怕要引起天下大乱不可，可饶是如此，当巫师话音落定，仍是引起了祭坛之下众多首领和大臣们一片哗然，那胆大包天有扈氏，竟然敢公然不服白起大人统治，拒绝会盟便罢了，今日这一箭，分明就是**裸挑衅！

“有扈氏，怎么会突然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事……”

“有扈氏首领悍政，一向是个英明人，多年来，作为我们盟友，也算是心力地为联盟做出贡献，可我们老朋友悍政，难道是年纪大了，糊涂了吗？！”

“这可真是个令人遗憾消息，多年盟友关系，看来要因此而出现危机了。”

“白起大人，您看，这下该怎么办才好……”

“我们应该力地说服有扈氏放弃那不该有想法，谁也不愿意再经历一场战争了，那只会让那些对中原虎视眈眈豺狼虎豹们看热闹！”

看着这些神色各异不知道想些什么臣民，白起淡淡地勾起了一抹轻笑，好像根本没有因此而动怒一般，他立高高祭台之上，仿佛是凌驾于空，他浑身上下散发威严霸气，同那头顶太阳一般耀眼。

听到这样消息，看到有扈氏人藏匿于朝贺人群中射出了这样挑衅一箭，白起竟然连丝毫意外之意都没有，他好像早料到有扈氏会公然反抗他事一般。

白起取代伯益而继任首领之位，虽算不上是他发兵废黜了伯益，甚至可以说，伯益会落到今天这样地步，丢了自己已经到手地位，全是他自己咎由自取，白起取代伯益成为联盟领袖行为引起一些部落不满，尤其是那些实力雄厚，同样觊觎联盟高权位部落首领，就像今天有扈氏悍政……

毕竟白起不比伯益，有扈氏可以以自己强大实力操纵着无能伯益，迟早有一天，他可以自己取代伯益成为联盟领袖，但如今白起，却强大得让有扈氏多年努力功亏一篑，除了臣服，便只有彻底和他决裂，没有人敢生出那样自信能够操纵白起这样城府深讳而又野心勃勃人……

“白起大人……现，我们该怎么办……”看着祭坛下议论纷纷众人，负责主持这场继任大典巫师也有些不知所措了，不知道该不该将这场已经进入尾声大殿继续。

那些追寻射箭之人侍从只带回了一具尸体，是悍政部下无疑，这是……做了必死决心来反抗他意思吗……

“这……难道有扈氏，真不惜要掀起一场战争不成吗？！”

“这下，该如何做才好……”

人们目光也纷纷都凝聚了这个神情莫测王者身上，试图从他脸上打探出丝毫信息来，只可惜，白起英俊脸上唯有那一如既往地冷峻和淡漠，可眼底却没有丝毫愠怒，这种时刻，他反倒微微眯起了一丝丝玩味之意，嘴角是那令人胆战心惊轻嘲笑意，让人，越发摸不清这个年轻上位者心思了……

那祭坛之下，白起大拥护者彤城氏首领霁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有扈氏悍政如今举动，也确他意料之中，白起继任之后，第一个要处置，当然是当初勾结商族人，幕后鼓动愚蠢伯益设下陷阱要白起性命有扈氏，没想到，他们还未动手处置犯了如此大罪过有扈氏，他们居然还先公然表示不服从白起统治……

不详预感让霁脸色加凝重了，好像是为了印证他这种不好预感，就此时，忽然有部下禀报，霁疼爱小女人，檀舟……不见了……

所有人都知道，霁一心想要让自己小女儿和白起达成联姻，今天白起大人继任大典上，就要宣布他们联姻消息，然而这种节骨眼上，不仅先发生了有扈氏公然挑衅，如今，连檀舟都失去了踪迹……

“不可能！”霁低喝出声，显然对这么多人眼睛下檀舟竟然会失去踪迹事并不相信。

此时白起也微微皱起了眉，寒星一般幽眸蓦地敛起，顿时向外迸射出令人胆战心惊寒芒……那城池外不明状况百姓们仍然为白起大人继任大典而欢呼不已，然而此刻，这些场首领和大臣们，已都纷纷闭上了嘴，不敢再发表任何意见……

毕竟一面是强大白起大人和彤城氏霁大人，一面是兵强马壮沙场上是勇猛有扈氏，这种时候，与其多嘴表错了立场，倒不如闭上嘴要来得安全得多，毕竟，没有人知道，这样两强相遇局面下，谁才是笑到后那一个人……

见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白起本还噙着淡笑性感薄唇，此刻已然毫无笑意，他那威严气魄，锋利得，竟然让人一时不敢直视他目光……

“诸位忠诚朋友……”白起于此时，蓦然开口，管那城池外呼声仍是一浪盖过一浪，然后白起那低沉而锋芒冷厉声音，却好像这野蛮肆虐冷空气一般，清晰无比地钻进了人们耳朵里：“有扈氏公然反对白起今日继任一事，于情于理，我可以理解，但男人之间战争，却要殃及无辜檀舟，这种行为，我却不愿意容忍。”

白起话音清冷而又带着强烈说服力，就像是海面上突然刮起龙卷风，击起了一片惊涛骇浪，果然，彤城氏霁小女儿檀舟，是被有扈氏人给掳走了吗……这一切，看起来十分说得过去，看那支公然朝着白起大人飞逝而去挑衅之箭就知道了……

“我欲与有扈氏一战，请我们首领白起大人，念我牵挂爱女安危老父亲心情，助我一臂之力，率联盟之军，讨伐胆大包天有扈氏！”霁沉着一张老脸，他年纪虽然大了，但年老狮子吼声，仍是让人惊畏不已，何况，他现还是个听到自己疼爱小女儿失去了踪影，落入了有扈氏手中，愤怒父亲：“就算今日那可恶有扈氏不曾掳去我檀舟，难道大家忘了，昔日他是怎样勾结商族人，残害自己人？！”

“霁大人说，我们都能理解……”

“有扈氏如此，实是太不像话……”

白起英俊脸上仍是看不出任何情绪，但此时此刻，那冷漠唇畔，竟忽然凉凉地复又勾起，那深潭静月之中幽眸中，有令人窒息骇人漩涡正腾起，这反而让场所有人皆蓦然一静……

“霁大人心情，白起感同身受……”白起话音一顿，敛起了凌厉星眸，冷笑了一声：“有扈氏轻视五行，抛弃三正，天理难容。今日我决议，便是代替上天，对犯了错有扈氏施行惩罚。这是……我夏后氏与有扈氏之间战争。若不能平有扈之乱，白起也没有这个资格，继续接受你们拥护。不日，我将领军，讨伐有扈，约战于‘甘’，顺我之治者，定繁荣昌盛，逆我之治者，将承天之责，付出性命代价！”

不日，我将领军，讨伐有扈，约战于“甘”，顺我之治者，定繁荣昌盛，逆我之治者，将承天之责，付出性命代价！

白起他……打算以武力镇压有扈氏叛乱了吗……

那城楼之上，孟青夏始终目不转睛地凝视着那个从容不变、威风凛凛，宣布要以替天行道之名，讨伐有扈英俊男人……听着白起所说每一句话，孟青夏心底也随之颤动，白起，此时他，嘴角噙着淡笑得性感薄唇，吐出那样傲慢而又自负字眼，但这个年轻王者，他就像天生有那样说服力和感染力，那通篇杀气腾腾而又威严霸道誓言，让听人，都忍不住要沸腾全身热血，想要随着他，去杀敌，去建功立业……

“喂，你去哪……该死，至少等等我！”

那道娇小声音毫无预兆地转身从自己身旁钻过，像只行动灵活泥鳅一般，抓也抓不住，负责看着孟青夏湛感到了一阵阵头疼，忙追着这个不知道搞什么名堂小奴隶而去，眼下发生了这么棘手事，要是这小家伙再出什么乱子，白起大人非饶不了他不可……

……

那日白起继任大典并没有完成所有仪式便走了，他淡淡挑唇，只留下了一众因白起方才话语而震慑原地说不出话来臣子。

离开时候，白起目光似有若无地扫向了右上侧，继而微微皱眉，没有说话。

那本应该老老实实待城楼之上小女人没了踪影，就连原本负责看着她湛也不知去了哪，白起原本要往议事大殿去脚步也忽然一顿，转了方向，面色未变，只是声音，隐隐带了些就连刚才听到有扈氏叛乱时都不曾有不耐与危险，吩咐身后涟道：“去看看，你弟弟湛……”

“白起！”

清脆悦耳少女声音打断了白起未说完话，白起与白起部下们也都因为这突如其来变故而停住了脚步，只见前方忽然蹿出了一道矮小身影，风掠动她发丝，将那细嫩小脸都冻得红通通，孟青夏身量同龄人中原本并不算矮，但因为她小小个子，披了白起厚重披风，只露出了一个因为跑得太而喘着气红着脸小脑袋，而显得格外娇小。

白起见到她时候，那隐隐已经露出了些不悦俊脸也微微有些错愕，随即化作了一片平静，对身侧涟和一众侍从，已经追着孟青夏后面一脸头疼湛吩咐道：“你们都先退下吧，将众位大臣和将领，都传唤到议事大殿等我。”

涟点了点头，称了声“是”，便带着人先行退下了，只留下立于傍晚太阳红光之下伟岸身影，与那低喘着气突然蹿出来拦了他们去路小女人。

白起垂下眼帘，他高大身影太阳下向下拖出一道长长影子，笼罩孟青夏那娇小身影之上，白起微微抬起嘴角，朝着那因为前些日子神庙之上事，与他闹了好些天别扭小家伙走去，不等孟青夏开口说话，便一把将她从地上抱了起来，孟青夏惊呼了一声，因为怕自己掉下去，不得已立即搂住了白起脖子，这才有了些安全感。

“这里不是禹康，也不是我们夏后氏领土之上，虽说是联盟……但我吩咐过你，待我看得到地方。”

孟青夏因为白起突然将她抱起来，已经满脸通红，这会她还没开口说话，白起便降下了一通训斥，让她加不安分地挣扎了起来，压着脾气，闷声道：“我自己会走……”

管，那太过厚重宽大披风方才令她跑时候，踩到了脚，摔了一个跟头，这厚厚披风也全都染了沙土，脏得不行。

白起嘴角弧度，隐隐带了些嘲笑，孟青夏愣了愣，低头看了眼被自己弄得全是尘土白起披风，乖乖地闭上了嘴，神色有些窘迫。

“说吧，你急匆匆地跑到我这里来，难道不是有话要和我说？”

白起话适时地拯救了孟青夏窘迫，说到正事，她神情便也沉静严肃了下来，她微微皱眉，迟疑了一下，问道：“檀舟她……真被有扈氏掳走了？”

是了，她质疑他话，也只有这个胆大包天小女人，敢对他话生出质疑来。

白起笑了，却也没有生气：“檀舟不见了踪影不假，说起来，这丫头某些方面，倒是与你颇为投缘。”

比如……胆大包天。

孟青夏怔了怔，也不知道该不该因为白起揶揄讽刺而气恼，因为谈论正事，让孟青夏一时间忘了去意白起此刻抱着她往回走动作该引起了多少侍从侍女侧目，他们纷纷低下了头，脸比孟青夏这个当事人还红。

看白起一派轻松神色，孟青夏心中一凛，她不可能到了这时候还不清楚白起意思了，檀舟她……白起曾说过，檀舟不知是看上了哪一个氏族英俊有为年轻人……难道，檀舟失踪，是为了追寻自己所珍视东西去了？这也确……像是檀舟那性子能做得出来事。

孟青夏小脸皱成了一团，有些担忧：“既然如此，你为什么要告诉霁他们，檀舟是被有扈氏掳走？檀舟她……不会有什么危险吗？这样肆意妄为话……”

肆意妄为？这小女人也有资格说别人肆意妄为？

白起好笑地看着这个一脸凝重为别人事感到一阵头疼家伙，似笑非笑道：“檀舟那丫头，远比你机灵得多……她因何失去踪迹，并不重要。重要是，檀舟这时候不见，所有人都会怀疑，她是落入了有扈氏手中。”

这样不以为然，这样霸道口吻……孟青夏一怔，眼中情绪异常精彩，她看着白起轻轻勾起嘴角，心中只觉得震撼：“你想要，彻底铲除有扈氏，杀鸡儆猴……”

白起眼中笑意慷慨地给了孟青夏一些肯定和赞许，但随即，孟青夏眉头又是一皱，一脸凝重：“可你为什么要亲自和有扈氏发生战争，拥护你氏族那样多，就如霁所说，就算你率领着盟军，对付有扈氏，胜算也会多一些，只要你开口，愿意为你出兵肯定不少数，就说霁，因为檀舟事，他也会鼎力支持。你为什么……要亲自率领夏后氏军队讨伐有扈氏，我听说，有扈氏是个善战氏族，很厉害……”

这张年轻稚嫩少女面庞，露出这样神情，实是让人哭笑不得。

“难道你觉得，单凭我和我夏后氏大军，无法战胜有扈氏？”白起微眯了眼，看起来有些危险和不悦，可他眼底情绪，分明是愉悦，孟青夏那凝重和质问口吻，大概连她自己都没意识到，她所流露出来情绪，充满了对他白起担忧，和因为他白起要亲自涉险而不满。

“我不是这个意思……”孟青夏低下了头，白起那样强大，他既然做出了这个决定，断没有会畏惧有扈氏实力道理，可……

头顶忽然传来这个男人耐心而又低沉悦耳声音，孟青夏忽然想起了那日神庙之上耳语，然后才发生了后面一堆差点擦枪走火事，不由得心中一突，耳根子也红了起来，只听白起他头顶，低声道：“如今那些氏族虽臣服于我，但他们面对发生异变时候，难免心生了动摇。我亲自伐有扈，仅以夏后氏名义发动战争，是要他们知道，我白起，虽已德望坐上首领之位，但一旦有人生出反抗于我心思，下场就会如有扈氏那般惨烈。夏后氏位居联盟之首，不仅因为我白起缘故，是因为，它有强大实力！”

顺白起者昌，逆白起者亡……

012　太小看她

这是夏后氏和有扈氏战争，白起不仅要杀鸡儆猴，要以武力，巩固夏后氏领袖地位，任何反抗白起人，都要付出惨烈代价。

管如此，但孟青夏还是感觉一颗心揪着，怎么也不放心，不禁垮下脸来，不满地嘟囔了一句：“怎么总是要发生这样危险事。”

她神情简直是苦大仇深，好像一听到白起要上战场，就老大不高兴，那张原本娇俏小脸都拉得老长。

她也是近才知道，白起伐商族人那场战役中，落入了伯益和有扈氏人设下圈套，管后来她也问过白起，白起也总是把那样危险情况用一两句话轻描淡写地带过，但孟青夏心中却明白得很，当时情况有多惊险，听说白起还受了重伤，中箭地方离心脏很近，连巫医都不敢轻易为白起拔箭，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孟青夏心中对白起此次又要亲自带兵讨伐强大有扈氏而不满，多自然是担心他安危。

白起闻言，笑了，这孩子满脸担忧神情取悦了他，他将孟青夏放到了高高平坦石头上，这样孟青夏就比白起高了，白起两只手仍固定着孟青夏腰，大概是怕她掉下来，他嘴角笑意毫不掩饰他此刻愉悦心情，倒是让孟青夏脸色不禁一红，别扭道：“你笑什么！”

“你能学会为我着想，我很高兴。”白起看着孟青夏，然后一字一句耐心地嘱咐道：“我此去，少则半月，多则耽搁数月，但伐有扈之战，定会冬季结束前告一段落。你与修和观也算是自小玩伴，将他们留给你，自然能确保你安危，他二人年轻有为，颇有胆识，但缺乏是历练，这一回，我将让他们取代湛位置，跟随我左右。”

白起这回亲征伐有扈，夏后氏兵力自然是倾巢而出，能留给孟青夏人不会太多，自然要有一两个白起所信任得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