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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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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羊县府台离那古庙村尚有几百里地,一路而去又是穷山恶水,案子受理结束以是黄昏,纵然案情清晰被告罪行已定,却也得照顾捕快们的情绪不是,如此一来,抓捕便被拖到了第二日清晨。

    而早在几日之前,杨继业也将家里的浮财全部变卖,换了真金白银。

    如今家里已再无留恋之物,干脆也就不打算回去了,直接在青羊县里租了一间客栈,等到张潜明日锒铛入狱,从他嘴里掏出那呼吸吐纳的法门之后,便着手修炼,等到来年开春,小沩山按察来时,自己也完成那百日筑基的第一步,进入山门必受青睐,一条通天仙路便摆在自己的面前了,今日所做也就值了。

    张潜走在路上并不知道祸从天降,自己将面临着一通巨大的麻烦。

    他手里提着一块用荷叶包着的猪肉,是先前一家农户所付的诊金,他也如以往那般收着,正好给父亲调理下饮食。从那户人家出来,人烟便逾渐少了,一路往古庙村去,也都是难行的山路。

    然而张潜走的却很快,一路也不曾休息,他也不累。

    蜀州偏远之地,耕地稀少,道路难寻,要寻着一块居住之地十分困难,因此人烟极为疏散,古庙村虽然有十来户人家,然而却分散于山中各处,彼此并无太多联系,小村西山之中有一座古庙,整个村落也是因此而得名,不过到了如今,却是很少有人涉足此地,因为不太灵验,香火断了也快一辈人了。

    张潜从小便随父亲住在这山中的古庙里,更显得离群索居。

    这庙很小这庙很小,跨过那已经没了漆色的破烂门槛,直走十来步便能抵住墙根,临墙便是供奉观音像的石台和烧香用的池子,或许是这住客敬畏鬼神的缘故,这些东西都未曾动过,也经常擦拭,并没有多少灰尘,年过半百的老人正一如既往的坐在那前的矮墩上,形似槁木一般,双眼闭着,面朝门外。

    “爹,风大,以后坐这记得把门关上。”

    外面下起了雨,张潜回到小庙里,身上已经沾了些雨珠,在檐下轻轻拍掉,而后看着小庙中枯坐的老人随口说了一声,这才进屋,先将猪肉放在了桌上,而后走到阴暗中的土灶前生起火来,老人至始至终都不曾理他,张潜也不恼,只是火石受了潮,啪啪的打了半天也不见一点火星,令他有些郁闷。

    起身寻了柴刀,想着刮掉表面上受潮的那层,兴许管用。

    忽然他发现坐在矮墩上的父亲神色有了些变化,虽然闭着眼,仍然能感受到他心中的茫然,似乎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见的东西。

    他放下刀慢慢走了过去,心中有些奇怪。

    张九德是一个怪人,成天除了枯坐还是枯坐,定性比得道的高僧还要离谱,除了偶尔会迸出一两句无头无脑的话来,一向都是沉默寡言。先前进屋时张潜搭讪一句,老人也无任何反映,他之所以不恼不怪,也全因习惯使然,父子二人相处十几年,彼此之间早就熟知,因此这种古怪的性情在张潜看来也并不奇怪。

    偶然间看见他脸上神色似有变化,张潜反而觉得有些异样。

    “爹?”张潜轻声的问了一句,“饿了吗?”

    张九德依旧一语不答,屋外正在下雨,因此光线也显得有些阴沉,穿过门缝落在他脸上,使得他闭着的双眼似乎充满了一种莫名的神韵,好像老人根本不是一个瞎子,此刻正看着天边的风雨。

    张潜转过身不在去问,屋内有些黑了。

    他拿刀刮净了火石上的潮土,点燃了香案上两盏油灯,小屋里多了几分暖意。

    正在此时,天边风雨大作,一阵狂风自山野中而来,将木门陡然掀开,冰冷的寒风涌入屋内,刚点燃的两盏油灯即可便灭了一盏,只剩下张潜护在怀中的那一点火光还在不停的摇晃,也是岌岌可危。

    张潜皱了皱眉,正欲上前将门掩住。

    数十年如一日始终保持着一个姿势的张九德突然抬起手,轻轻抓住了他的手腕,虽然力气不大,却不容他挪动半分,他满心惊讶,正欲询问,张九德却已经开口说话了:“十八年了,终于还是来了。”

 第三章 天地主宰

    对这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张潜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何意。

    然而数十年的相处,他已经形成了一种习惯,对父亲所言的每一句话都必往心里去,虽然老人性格有些古怪,然而神志却十分的清楚,一言一行自有他的道理,此刻无端说出这么一句话来,加上之前那种茫然又偏于凝重的神情,让张潜心头也笼罩了一丝阴霾,轻声问道:“谁来了?”

    “你附耳过来。”老人微微摆了摆手。

    张潜越发觉得狐疑,举目看来看门外,一片风雨却无半个人影,但还是依言做了,躬下身去。

    “观天之道,执天之行,尽矣。故天有五贼,见之者昌。五贼在心,施行于天,宇宙在乎手,万化生乎身……”老人让他附上耳来,而后张嘴念出一段经文来,这声音虽然有气无力,然而每一个音节都像洪钟大吕一般,从耳中灌入心间,一时间体内体外皆是这声音,连一步之隔的风雨都听不见了。

    “天性,人也;人心,机也;立天之道,以定人也。”

    “天发杀机,移星易宿;地发杀机,龙蛇起陆;人发杀机,天地反覆;天人合发,万化定基。”

    如今正直道宗年间,天下敬道门为天地之师,道学昌盛,连书院之中都要学等经,而世间仙术更是以此为源,因此更受人追捧,张潜耳目渲染自然也有所知,虽然这段经文有诸多不解之处,然而立意观点他却能听的明白,与道德之文相去甚远,却也不能说相互矛盾,只是立意背道而驰。

    道德经有言:“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廖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

    此为大道,又有言之:“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因此人在大道之前因心存敬畏,而人修仙以求长生,也是追寻大道,然而这断经文之中,种种所言,诸如执天之行,施行于天,确实将人与天道并存,甚至凌驾之上,观其言知其意,不觉骇然。

    对于人所言之的大道,张潜并无太多敬畏,因此也不觉得这经文太过大逆不道。

    他更在乎的是眼前日子,简单倒衣食住行,迎来送往,一个整日为生活操劳的人是没有那闲工夫揣摩那虚无缥缈的东西的,他不知道父亲给他念这么一片经文所谓何意,然而听到后面“性有巧拙,可以伏藏”那一句时却忽然觉得有些熟悉,心中一忖豁然开朗,这正是父亲当初所授武经中的一句,亦是其主旨。

    “以此为主旨融合二书之言,正是那套武学的由来!”张潜心头琢磨,不由讶然。

    这篇经文通篇所言有四百余字,父亲之前所授武学仅仅只是其中一言,为锻炼皮肉之术,而往下继续推敲,还可衍生出更深层次的东西,诸如筋骨、脏腑、血髓、穴窍的练法,只是如今时间紧迫,张潜也只能看清一丝轮廓,想要将其中法门完全推敲出来,不仅需要揣摩,恐怕还需他一步步走至那种境界才能领会。

    “以此经为骨,以灵枢素问为血肉,自可衍生无上法门,此法名:道渊!”

    张九德解释一句,却不知张潜早已看透其中玄机,而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切记,法不传六耳。”

    张潜隐隐觉得之名颇有深意,然而此时风声鹤唳、山雨欲来,也没有时间细细推敲,而后没等他点头,张九德已经将手轻飘飘的探出,形似槁木抽枝,然而速度快到张潜都未能察觉,便觉那指尖已经点到自己胸腹正中线、脐上六寸之处,正是巨阙穴所在之位,主藏肺腑之潮气,募送心经气血。

    医理之中便是如此而言,若是通俗解释,此穴位的作用就是将人食五谷之精微转化为气血。

    若遇饮食失调,五谷转化不畅,生胸闷、呕吐的症状,针砭此穴有奇效。

    张潜不知道父亲为何突然来此一手,但却没有抵制,也是无能为力,他自以为习武数年之久,力气、速度都要快过寻常人许多,然而在张九德面前,就像是被放慢了一般,眼睁睁的看着那枯槁的指尖点到自己身上,那一层单薄的麻衣顿时被穿透,而后觉得一阵疼痛,如遭雷噬,浑身上下使不出一丝力气来。

    而后便觉一阵暖流自痛处蔓延开来,那巨阙穴内的气血竟然旋转起来,如同涡流一般。

    初逢此变,张潜只觉得恶心想吐,而后歇上几息时间,又觉得腹中一空,饥饿难耐,然而浑身气力却莫名强了几分,正是那巨阙穴突生变化所致,张潜熟知医理自然不觉奇怪,只是不知父亲用何种手段,竟然使得自己这巨阙穴的生理机能比以往强了数十倍,这种手段简直堪比自然造化,近乎于仙!

    张潜先前被一下点中巨阙穴,瘫坐在地上,此时慢慢回过气来,抬起头看去。

    只觉得张九德那熟悉无比的模样此时看在眼中竟然极为的陌生,这还是自己所熟知的父亲吗?

    他突然想起了今日杨继业与他所说的那番话,此时想来却觉得这厮眼光真是毒辣,连自己一直都被蒙在鼓里,然而却被他看透了一丝玄机,还真应了当局者清旁观者迷那句话,然而他此时根本没有心思去想什么前因后果,也没功夫长感叹这世事无常,数十年的平静至此打破,绝非父亲一时兴起。

    显然有事情发生!

    张潜并不知道自己随父亲迁来这古庙村是何时、何因。

    但是自从知事以来,张潜行走人世之间,见过无数家庭,两相对比之下,不难发现自己父子二人与旁人的不同之处,只是不想多问,父亲对过去一言不提自有他的道理与苦衷,他却是一个明白人。

    然而此时观父亲言行举止、神色情绪,张潜心头有些猜测。

    父亲携自己隐居此处,恐怕是为了避祸,至于此祸具体是指什么,他却是不知。

    “可曾记住?”张九德复问一遍,自然是指他先前所言。

    张潜点了点头,一拂身上灰尘,站了起来。

    “记住便好,你且离去,勿回此地!”张九德言语简单,却不容辩驳。

    眼下之境,虽然还是风平浪静,甚至毫无显迹,然而张潜却已经感受到了那种扑面而来危机,根本不需要张九德一番危言耸听来说服他,只是心头仍放不下,毕竟在他眼前是朝夕相处十几年的父亲,怎能丢下他孑然一身而去,双拳紧握、眉头微皱、一语不言,半晌也难作出决定,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啊。

    “当你无法改变这个结局的时候,你就要试着去接受,因为只有接受之后,你才明白如何去反抗!”张九德怒斥一句,神色之中隐现焦虑,而后抬眼一看天边,虽未睁眼,却似了然。

    神色之中更多了一分凝重。

    张潜自知先前荒唐草率了一些,也不再多言,顿首拜道:“孩儿拜别父亲!”

    未等他说完,张九德忽然伸手,在虚空之中连连勾画,转瞬一道符箓凭空而成,四周寒风涌动,那符箓似细线连着的风筝一般,飘摇不止,而后见他指尖一顿,那符箓顿时打在了杨玄后背衣襟上。

    “去罢!”张九德轻斥一声,而后抓着张潜背后衣襟,随手一扔。

    张潜只觉得被一股沛然莫御的力量扫中,整个人似稻草一样飞起,未等他定住心神整个人已经在山崖之上,那破败的小庙在风雨之中逐渐模糊,敞开的破门中还有一丝烛火传出,隐隐可见其中枯坐的人影,张潜眼眶有些湿润,却被风雨迷了眼睛,在看不清那熟悉之处,便也罢了,收回目光打量起周遭环境。

    这一看顿时心惊,只见自己悬于虚空之中,身下便是怪石嶙峋的山坳。

    张潜没料到父亲这力气竟然如此恐怖,简直不像常人,随便一扔竟然将自己甩出了几十丈远。

    父子二人曾经居住的古庙在那半山腰上,山势虽然不算陡峭,然而这般摔进山沟里,必然有死无生,没等他缓过劲来,只觉得一阵狂风凭空而生,将自己团团裹住,彻骨的寒冷弥漫全身,四周风雨迷茫,就像一个厚厚的茧子,一股无孔不入的气流让他呼吸都显得无比困难,而后觉得身受巨力冲撞,近乎散架。

    风雨之中,一道白浪破空而去,犹如陨石一般,将那遮天的雨幕都撕扯出了一个滴水不入的甬道。

    狂风逝去,天地间才恢复片刻平静。

    须臾之后,天边又有乌云压来,丝丝细雨转瞬连成一柱,又过一两个呼吸,便似瓢泼。

    风雨之中似有一人自天边而来,脚下如踩天梯,一路所至之处,风雨避让雷电虬结,犹如神迹。

    而那人的脚步始终不紧不慢,雍容而淡定。

    他身穿山川河泽紫绶仙衣,齐肩圆领、大襟阔袖、长可及足,束金镶玉嵌东珠带,头戴紫金镂云纹盘龙高冠,眉目间秉承了无尽的荣华与威严,狂风暴雨都无法将他身上沾湿一丝,亦或是掀起一片衣角。

    仿佛这人走到哪里,就是这一方天地的主宰。

 第四章 祸不单行

    张潜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的在空中飞了多久,那一层形似蚕茧的风层极大的阻隔了外界空气对身体的撕扯与摩擦,也让他看不清外面的情况,只觉得自己飞行的路线并不是直线,而且时快时慢。

    似乎极力在甩掉什么东西,折腾的他身子都快散架了。

    若非巨阙穴如今发生变化,使得腹中食物消化一空,此时恐怕都吐出来了,然而腹中饥饿伴随着一阵阵贯彻肺腑的巨力,又是另外一番难受的感觉,似乎肠胃粘成了一团,在腹腔内来回跌撞。

    从夜里一直到朝阳初升,透过那模糊的风层已经能看见天边那一缕淡淡的曦光。

    张潜觉得速度似乎是慢下来了,而后整个身子失去了依托,包裹身体的风层忽然破裂,整个人正在几丈高空,晨曦虽然不算耀眼,然而瞳孔已经在黑暗中沉溺许久,骤然间看见阳光,仍让他眼前一花,数里之外那个低矮的城郭看显得异常的模糊,横亘在山野中,犹如一个土围子,似乎是青羊县城。

    “这般飞了一夜,以这速度早应该出了蜀州,怎么却还在青羊县旁!”张潜心头闪过一丝疑惑,却不等他考虑清楚,整个人已经失去惯性,从高空坠落下来。

    昨夜暴雨倾盆,这地面被浇成了烂泥,很大的缓冲下坠的力道,倒也没有受伤,只是翻身起来之后,浑身已被泥浆染透,他也无心计较,随便拍了拍,而后扭头看了看古庙村的方向,只是相隔百里,又哪里能够看得见,略带暖意的阳光落在脸上,使他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如今流落此处,虽然眼前景象并未让他觉得陌生与压抑,昨夜发生的一切也都如梦似幻,然而张潜却清楚的知道,自己可能与过去的日子再无瓜葛了,只是不知父亲今下如何,是生是死?他心里同样有许多疑惑未曾解开,然而这都不重要了,至少眼下如此,重要的是自己如何活下去,这才是当务之急。

    腹中饥饿之感阵阵袭来,他慢慢从迷茫中抽回思绪,眼神逐渐归为平静。

    张潜伸手在身上细细摩挲了一阵,微微皱着的眉头渐渐舒缓开来,昨日在杨家行医所得的那十两诊金竟然还在身上,十两银子够小户人家一年的花销了,足以让他撑过这段难关,他略一寻思,便往城中去了。

    日上三杆,青羊县城也逐渐热闹起来。

    蜀州位于西南之地,商业自然不及徐扬一带繁荣,而青羊县又只是蜀州境内的一座偏僻小城,因此一年到头也没多少流动人口,诺大的县城里也只有唯一的一间客栈,叫做阳春客栈,取阳春白雪之意。

    而这生意也可以用阳春白雪来形容,清淡的让那伙计都打不起精神。

    那伙计胳膊肘上挽着个毛巾,正靠在柜台上打着瞌睡,忽然听见梯子上一阵均匀有致的脚步声响起,赶紧醒了过来,抬眼一看,那人穿着一袭雪白色的儒衫,虽然不似城里那些大家少爷穿金戴玉贵气凌人,然而举止之间却自有一种气度,让人不敢怠慢,一看就是极有身份的人,否则也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笔。

    昨日在这店里住下来,直接将客栈中最好的甲字房包了两个月。

    那伙计将挽在胳膊上的毛巾一解,干净利落的将靠窗位置最好的一张桌子擦出来,而后堆起笑脸,匆忙迎了上去,殷勤的问道:“杨公子,昨夜休息可还满意,准备吃点什么?”

    这人自然便是变卖了家中浮财在青羊县暂住的杨继业。

    “一碗羊奶,再炖条鱼,随便上两样清淡可口的小菜。”杨继业吩咐道,而后双手交叉搁在桌沿上,细细思忖起来,嘴角带着一丝恬淡的笑容,虽然还未正式修行,然而他已经在饮食上开始节制起来,他杨家曾接待过一个小沩山的外门弟子,知道这些修行之人,在饮食上可谓极为讲究,不厌精细。

    修行之路第一步为炼己筑基,使得病气无存、气血充盈,而后才能以养元精。

    整个过程主要以呼吸吐纳之术为主,再辅以饮食调节之方。

    而炼己筑基也分为几个境界,分别是久卧不僵、存气绵绵、寒暑不侵、身轻如燕以及口生玉液,第一个境界只要身体无病、且年龄合适,大多数人都能做到,然而存气绵绵却并非凡人所能,世间之人,有蛮力者不少,但你若让他剧烈运动,仍不气喘,便有些强人所难了,而修炼呼吸吐纳之术的人却是能行。

    想要存气绵绵,正确的修行之法自然是必不可少,然而调节饮食却也是重中之重。

    杨继业求道之心极为坚定,自然极为注重这些,几样菜品都是温补之性,对身体极有裨益,甚至连大蒜、芥末这些平日喜食之物,都让店家不再去放,算是戒除了口舌之欲。

    不过半会几样食物便以乘上,杨继业慢慢吃着。

    正在此时,几个穿着皂衣的衙役神色匆匆而来,由县尉领着,进得客栈之后左右一看,便瞧见了靠窗坐着的杨继业,将那上前的招呼伙计支开,而后在那桌对面坐下,神色古怪的说道:“今儿一大早,我便派了七八个捕快,往那古庙村捉人,可你猜怎么着?杨公子你打死也猜不着!”

    “也就是说你们没抓到人?”杨继业微微一皱眉,放下了筷子。

    那县尉见他这番语气,连忙解释道:“不是没抓到人,而是人已经死了。”

    “死了?”杨继业瞳孔之中爆发出一缕寒光来,希望不是这些衙役下手没轻重坏了他的大事。

    一旁那几个捕快一脸晦气,靴子上还沾着厚厚的烂泥,显然一早上奔波并不轻松,上前说道:“这事说来也够蹊跷,昨天夜里那古庙村地龙翻身,整座山都震塌了,恰巧不巧的,你说那郎中就住那山上。”

    “地震……山都塌了?”饶是杨继业心性沉稳,听着这事仍觉得不可思议。

    可他也清楚,这些捕快断然不敢用这么容易拆穿的谎言来诓骗他,他心头极为的不甘,自己辛辛苦苦一番功夫,难不成就这么白瞎了?略一皱眉,于是便说道:“我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那几个捕快一听就有些头大,苦着脸说道:“我的杨公子诶,那整座山都塌了啊,没个几百人去挖,怎么找的见尸体?不过医死令尊的那郎中肯定是死了,听周围村里的人说,那山是在夜里塌的,那会一家人都在屋里睡觉,怎么跑得及,一座百丈高的山头,连根草都没剩下,可真是吓人啊。”

    “怎会如此?”杨继业心头渐信,却也想不明白事情为何如此蹊跷,眉头微皱。

    那县尉见他脸色古怪,顺口在旁说到:“既然这郎中已经死了,也算是遭了报应,杨公子还是看开一些吧,这人虽说医死了令尊,但真要上报州府,顶多也就判个刺配充军,可不至于砍头。”

    这人自然不知道杨继业心头那些打算,眼下发生这种事情,在他看来也算是两全其美了。

    即给了这苦主一个交代,也让他少了些麻烦。

    “杨公子节哀,若无别的事情,我还有些事要忙,便先去了。”那县尉拱手说道。

    杨继业心头怒火渐渐消去,觉得这事情也算是天公不作美,强求无用,不愿再为此劳心伤神,见那县尉欲要离去,便起身相送,顺手摸了一锭银子丢到他手里,当作几位捕快的辛苦钱,他即将离开这青羊县,世俗一切都与他再无关联,此举自然也不是为了巴结这统管一县治安的官老爷,而是一种习惯。

    见那几人走远,杨继业转身坐回窗边。

    正欲拿起筷子吃饭,却突然瞧见街对面的面摊上有一个熟悉的人影,虽然穿着一身袄子,却没逃脱他的目光,原本阴晦的神色一瞬间变得惊愕,而后复归平静,不动声色的唤过店里的伙计,吩咐了几句。

    张潜进入这青羊县城之时,尚是早晨,寻了个街边面摊吃了点东西。

    而后便在城中的一家生药铺里找了个学徒的行当作着,药店掌柜甚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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