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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上真魔-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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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蛋。他这胆小怕事的性子,自然禁不住这般折腾。
张潜拂手打断了他的劝说,道:“我若死于心魔,你便割下我的脑袋,自然能够平安无事。”
他这话本无二意,只是让这徐钊没有后顾之忧,也是实话,若真落得如此下场,身后之事也无所谓了。
不过这话落在徐钊耳朵里,却跟阎王催命一样,吓得差点没瘫在地上,脸色发白,连声急呼:“决无此心,决无此心。”
张潜却未理他,暗自琢磨着,半晌之后才喃喃道:“钩蛇,钩蛇,听起来怎么有种熟悉的感觉。”
那徐钊见张潜似乎是着了魔一般,并非猜疑自己,心中稍稍安定,在旁提醒了一句:“西廊樊笼之中便有一头钩蛇,是峰主三十年前自南蛮云荒之地中捉来,已有百年之久,实力极为强悍,想要斩杀取胆,只怕不太现实,依我之见,只能以百年老蛇蛇胆代替,然后再将这横渡丹卖给别人。”
张潜经他这般一点,立即想起来,当初他在樊笼大殿之中遭梼杌破禁袭击,险些丧命,在其中滞留长达一月之久,每天与那些上古异兽共处一室,耳目渲染,自然熟悉,那樊笼深处便有一条四五丈长的怪蛇,遍体生着骨质鳞甲,身躯扁长,犹如蜈蚣一般,尾部生着一毒钩,如未猜测,便是徐钊所言的钩蛇了。
樊笼越往深处去,其中囚禁的上古异兽便越是凶猛,若以此来看,这钩蛇实力不在梼杌之下。
不过张潜并未在意,与徐钊说道:“你随我来。”
徐钊不解其用意,但不敢违逆,默不作声的在后面跟着,见其去向竟然是樊笼之中,不由紧张起来。
“师弟,这钩蛇乃是上古异种,虽不懂神通法术,然而躯体强悍,一般法术都伤不得它分毫,而且行动迅猛,来去如电,更有先天剧毒,可轻易杀死修行之人,你我绝非对手。”徐钊在后面连连相劝。
张潜未去理他,开启了樊笼大殿的门禁,而后看了一眼在门前杵着的徐钊,说道:“还在等什么?”
徐钊不敢再做争辩,战战兢兢的走进了大殿之中。
而后便见眼前一片狼藉,到处都是鲜血、鸟羽、兽毛,不难想象出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徐钊在焰狱峰呆了四十余年,这樊笼之中虽不常来,但也知道这其中豢养了哪些上古异兽,这一眼看去便发现这六十几头异兽中少了两头,而且还是极为重要的两头,顿时心惊:“重明鸟和梼杌呢?”
“死了。”张潜不咸不淡的说道,而后继续往大殿深处走去。
徐钊闻言愕然,却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不过片刻便来到一处囚笼前,便见那黑暗之中盘着一条漆黑如墨的大蛇,遍体生着鳞甲、钩刺,看起来无比的狰狞,如同一条巨大的蜈蚣蜷缩着,或许是久被囚禁的缘故,看起来十分萎靡,便连张潜走至身边也没有丝毫反映,但却给人一种极度危险的感觉,就像飘在江水中的朽木,突然间就成了噬人的鳄鱼。
“这便是钩蛇?”张潜指了指囚笼禁制之中的大蛇,问道。
徐钊此时紧张万分,鼓起极大的勇气才看了一眼那囚笼之中的事物,而后点了点头。
“你退远一些。”张潜随口说了一句,徐钊心头早已被恐惧充塞,根本不知道张潜要干什么,只是听他摆布,像木偶似的往后退。
他刚走出四五丈远,便听的咔嚓一声,却是张潜走上前去一脚踢碎了那阵基石柱,见此情景,他脑子里顿时就懵了,被张潜这不知死活的举动彻底吓傻,四肢僵硬的立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那层地火元磁光幕凝固、冷却而后失去光芒,变成一快黑漆漆的石疙瘩,而后听见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是瓦片摩擦。
那黑漆漆的疙瘩里,就像孕育着一个绝世凶胎。
虽然隔着六七丈远,但他仍然觉得那个声音就在耳边一样,浑身冷汗如雨,可惜腿脚发软,却提不起一丝力气,只能以惊恐的眼神看着远处那个冷漠的背影,虽然在黑暗之中看起来略显卑微,却有种不可撼动的错觉,他心里突然多了一丝莫名的勇气,竟然安静了许多,只是呼吸依旧急促而低沉。
沉重的心跳声中,黑暗之中突然传来一阵令人双耳发聩额破碎声。
似利器击穿了瓷器,而后他神识之中突然感觉到一阵阴毒至极的气息,好似有一点寒芒自黑暗中一闪而过,已经超出了眼力的极限,全为神识感触,于心中呈现,便是如此,感觉起来也异常的模糊。
可见这那钩蛇的速度快到了何种境界。
徐钊毫不怀疑,若自己离那囚笼再近几丈,如今自己已经是个死人了。
然而在他神识捕捉到那钩蛇气息之时,张潜的身影却已经从他心中消失,竟然比那钩蛇刺破囚笼的速度还要快,他神识只抓住了钩蛇以尾刺穿透囚笼的画面,而后那颓靡的身躯就好像一道黑色闪电陡然倒甩,锋利的尾刺从破碎的禁制中探出,绞碎了张潜留在原地的残影,余威不减,继续朝他袭来。
“难道张潜让我一同前来,只是为了让我做这诱饵?”徐钊心头大呼一句:“吾命休矣!”
第四十五章 一击毙命
生死之间,根本无暇咒骂张潜用意如何歹毒,只能闭眼等死。w w w 。 q b 5 。 c o m
徐钊万念俱灰,或者说现在脑子里纯粹就是一片空白,浑身上下也是又冷又麻,除了充斥鼻腔的那阵腥臭,便什么也感觉不到了,而后他便听见一声巨响,好像什么重物砸在了身前,脚下的地面都在微微的震颤,而那阵预料之中的痛苦却迟迟未曾出现在身上,胸膛之中渐渐恢复了暖意,指尖颤抖。
他缓缓睁开双眼,好似过了一天一夜那么久。
嘴角忍不住微微抽搐,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似乎是劫后余生的欢喜。
而后随着双眼渐渐习惯大殿之中的昏暗,一阵强烈的震撼的涌上心头,钩蛇那扁平狰狞的身躯就躺在他脚边,那泛着乌光的尾刺距离脚尖甚至不足半尺,深深的锲在砖石之中,却再无动静。
钩蛇那庞大的身躯竟然被拦腰砸断,似用烧红的巨锤所伤,破碎之处焦黑一片,那骨质的鳞甲还泛着点点红光,就像未曾燃尽的木炭,就在先前那刹那之间,一条脱离困境的钩蛇竟然惨遭横死,徐钊脑子里一如既往像糨糊一样,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慢慢挪转视线,落在黑暗之中那个喘息的人影身上。
张潜蜷曲着身子,以便让自己的呼吸更为顺畅一些。
他右拳拳面之上一道金橘色的光芒吞吐不止,就像江面上快要刺破黑暗的晨曦。
徐钊看的双眼发干,不停的吞咽着唾沫,喃喃自语道:“火煞,聚火成煞!”
那跳动的光芒渐渐从拳面上消失,张潜疲惫的神色重新被黑暗隐去,如今他聚火诀只修炼到聚火成云之境,距离聚火成煞尚有一段距离,不过在这樊笼之中,借助地火焚神阵却能够勉强做到,只是对力量消耗太过恐怖,仅仅只是一道火煞,而且只存在了一个瞬息,就将气海之中元精耗去了七成之多。
短时间内耗去如此的元精,便连他也觉得异常吃力。
这也是为何施展强大的法术,必须要有高深的境界作为支撑。
或许你体内元精足够一次法术消耗所需,但是你不可能一次性将体内所有元精全部耗尽,就好比码头上卸货的丁壮,一天无数来回,可能搬走数万斤的货物,但是你让他一次将一条船搬空,这便不太可能,修行者也是如此,这般近乎疯狂的消耗元精,气海不堪重负便会破裂,唯有死路一条。
然而张潜却仅仅只是觉得有些吃不消而已,他修炼道渊之术,气海壁垒坚固,非那般容易受损。
若换了与他相同境界之人,聚火诀的造诣也与他一般高下,依仗这地火焚神阵也依旧不可能凝聚出火煞来,因为身体根本吃不住这种消耗,同样也可见得这聚火成煞是如何了不得的一种境界,不仅要高深的境界作为支撑,同样还需要对法术有极高的造诣,焰狱峰上下除了峰主一人,徐钊再未见过其二。
徐钊那糨糊似的大脑中一瞬间涌出无数念头,对张潜形成了一种近乎崇高的敬畏。
“赌对了,赌对了,这张潜果然深不可测,难怪提起首座之名也那般轻佻,如今此人却是我的靠山,而后这焰狱峰上上下下谁还敢对我不敬。”徐钊心头狂喜,干涩的眼睛中涌出眼泪来,一时间有些失态。
张潜不咸不淡的瞥了他一眼,也不去多管这琐碎无聊之事,用脚轻轻碰了碰这钩蛇的身躯,依旧没有动静,原来是死透了,这上古异兽生命力顽强,尤其蛇类便是身躯断成几截也难杀死,打蛇七寸也都只是一句笑话,先前那一道火煞乃是从地肺毒火中凝练出来,其中蕴含火毒,连金丹都能坏去。
这钩蛇常年居于江中,以尾刺钩取岸上猛兽为食,性属水,被地肺火毒侵入体内,自然毙命。
他一路而来早已想好了对敌之策,这太古凶兽虽然实力强横,但是智慧不高,而且不会施展那诡异莫测的法术神通,提前算计好,又借助地火焚神阵,将其斩杀并非难事,上次在仓促之间背水一战,而且实力远不如现在,也能将梼杌杀死,张潜心里并不缺乏勇气,此时心境平和,将目光挪到了徐钊身上。
若非他吸引这钩蛇的注意力,自己那倾尽全力的一击未必能够得逞,斩杀这长虫恐怕还要花些代价。
“我还需要你炼丹,自然不会让你这般死了。”张潜瞥了他一眼,而后从微尘空间之中取出一瓶固寿丹扔了过去,说道:“这是赏给你的,我这人恩怨分明,自然不会让你白受这惊吓。”
徐钊连连抬手,抹掉头上的冷汗,差点没接住张潜丢过来的东西,先没看清模样,等落入手中顿时神色大变,连连推辞:“师弟,此物太过贵重,我承 受'TXT小说下载'不起,再说斩杀这钩蛇我可是一点力都没出。”
说实话,莫说一扔就是一瓶,就是一粒,他徐钊都不怎么敢接。
他虽贪心,却知道那些东西拿得,哪些东西拿不得。
张潜手里的东西,便属于那种绝对不能伸手去碰的一类,鲁阳就是前车之鉴了。
“你之前帮我炼丹,是还我不杀之恩,然而今后你要继续帮我炼丹,则是我欠你的人情,这些东西便是酬劳,当然,你若做的不好,这些东西我既然能送出去,也一定能够拿回来,连本带利。”张潜神色温和平静,似说着一件理所应当的事情,根本不觉得这是一种变相的威胁,而是一种公平的交易。
徐钊战战兢兢的将玉瓶揣在了怀里,不敢多言。
张潜又从微尘洞天之中取出一把寻常的戒刀丢给徐钊,说道:“这钩蛇已经死透了,你去将它蛇胆取下来,好了之后叫我。”说罢也不去管,服下一粒固寿丹开始回复体内耗去的元精,足足过了一个时辰这才睁开双眼,体内所耗元精已经补全,甚至较之前有所增加,心头暗自赞叹,这固寿丹药效果然不凡。
这时,徐钊已经将那钩蛇尸身拆卸开来,蛇胆取出,那些无用的内脏器官也被掏空,血水涮净。
那一把精钢锻造的戒刀早成了一堆废铁,徐钊披头散发,满脸的血渍,一副上气不接下气的模样,显然拆卸这钩蛇尸身费了他不少手段,张潜给了他酬劳报偿,自然无需道谢之言,挥手将那钩蛇尸身收入了微尘洞天之中,而后问他道:“蛇胆可曾取出?”
“早已处理妥当,见师弟入定,便不敢相叫。”徐钊点头道。
张潜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尘,而后出了樊笼大殿,与徐钊一同回到书房之中,当即不在耽搁,驱散四周道童弟子,又开启了偏殿禁制,以防有人滋扰,而后便起炉开始炼制横渡丹,怕徐钊实力不济,掌控不住炉火,也一直守在丹炉旁边,不曾离开半步,便也发现这炼丹也是一门极为耗费的精力的事情。
每一味药材都要经特使的手法处理,据徐钊说这样有利于祛除原药中的杂质与毒性。
仅是这个过程就花了六七天世间,所有药材才得以投入炉中。
接下来便是夜以继日的熬炼、温养,整个过程对炉火都有严格的要求,初学者不知其中精髓,略通一二便开炉炼丹,掌控炉火的手法极为粗糙,成功率不足十分之一,而且除不净丹中杂质。
不似这徐钊,将那炉火控制的好似女人的双手一般,在炉壁上轻抚揉压,看起来充满韵味。
而在炼丹的过程中,徐钊也似变了一个人似得。
就像青灯古佛前诵经的小沙弥,极为的虔诚与认真,张潜在旁守候一两日,渐觉枯燥,便不去管他,开始入定练功。
足足十四日功夫,这才见丹炉之中有清烟飘起。
第四十六章 苦海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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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房之中,一阵淡淡的腥气悄然弥漫,带着一股奇异的花香,两种味道糅合在一起,闻着便让人舌尖发苦,而后脑子昏昏沉沉,似飘在无尽的海水中一般,而后便见徐钊疲惫的神色中突然出现一丝茫然,却未完全迷失其中,哆哆嗦嗦的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团青色的粉末弹进了鼻孔之中。
一阵清气冲上脑门,徐钊浑身一个激灵,整个人立马清醒过来。
“丹成了!”徐钊激动的说着,指尖犹如飞梭,来回跳动。
丹炉四周的火舌渐渐退去,温度逐渐趋于稳定,而后将手一翻,用隔空摄物的法门将炉盖掀起,一粒龙眼大小的翠绿色丹丸自青烟中生气,通体光滑莹润,如细腻的石材一般,徐钊将早已准备好的玉瓶一斜,那翠绿弹丸便飞入瓶口之中,整个过程熟稔无比,未出现一丝差错,显示出了深厚的经验。
“师弟,这便是横渡丹。”
徐钊指尖在玉瓶上来回刻画,准备布置一个简单的封印禁制,防止这丹药药性消散流失,却被张潜挥手阻止,说道:“不必如此麻烦了,我即可便服药渡劫,你去偏殿休息,勿来打扰我。”
“师弟,你当真还没渡过苦海心魔?”徐钊忍不住问了一句。
张潜睨了他一眼,反问道:“我若渡过了苦海心魔,还要你炼制这横渡丹作甚?”
徐钊听了此言还是难以相信,若张潜只是渡过无奈心魔的修为境界,怎么可能施展出聚火成煞的手段来,哪怕是依靠樊笼之中的地火焚神阵,依旧不可能做到,他下意识的想要追问,可话倒嘴边,就赶紧咽了回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这都是安身立命的手段,怎可轻易示人,虽然如今自己已经跟张潜站在同一条船上,但两人并未达到那种亲密无间的地步,贸然打听这些事情,极有可能引起对方心头杀机。
“师弟不可大意,苦海难渡,还是焚香沐浴几日再开始吧。”徐钊转换了话题。
“心无畏惧自然心静,焚香沐浴都是自欺欺人的法子,越是拖泥带水心境越是不可收拾。”张潜挥手打断他继续往下说的打算,而后让执役弟子将他领出书房,开启了这西廊的禁制。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缓缓扫过这昏暗的环境,确定再无一物可以滋扰心神,便也不再多想,将那横渡丹服了下去,药性逐渐散开,一阵强烈的倦意用上心头,就好像在冰冷空旷的冥海中飘荡了几天几夜,天与地都是灰蒙蒙的一片,分不清界限,好似一个永无止境的世界,而后这灰色的世界开始生出颜色。
不过片刻便看见了繁华闹市、贩夫走卒、满楼红袖,让人沉迷其中。
他不知自己从何处而来,就这般出现在这片陌生的世界中,脚下是干净而坚硬的青石街道,他不禁用脚踩了踩,鞋底与地面碰撞发出清晰的声音,而后淹没在这红尘的喧闹中,他慢慢抬起头,发现自己正身处一条繁华的大街之中,熙熙攘攘的人群与自己摩肩擦踵而过,清静的道心之中突然生出一种复杂的情绪。
好像被褪去了光华,变得与这世间的庸人一般。
一瞬间他与这片天地似乎失去了那种微妙的沟通,原本清晰明了的世界也突然变得模糊起来。
只能用眼去看,用耳朵去听。
可看见的是炎凉世态,听见的市井之言。
“世间如苦海,陷入其中则堕落本心,与大道失之交臂,神通法术皆不能施展。”张潜终于明白了苦海心魔为何如此恐怖,当初王枢只是引动一丝心魔,还未堕入苦海之中,一身实力便大打折扣,结果惨死于他手中,想来也真够冤枉,也算是自己运气极好,若非如此,当日自己有十条命也死尽了。
这苦海幻境无穷无尽,张潜却是无计可破,只能沿着大道慢慢往前走。
忽然听见背后有声音传来,回头一看,却见七八个衙役抢过人群朝着自己狂奔而来,这情景如何的熟悉呀?张潜忍不住失笑,当初若非自己一怒之下血染长街,世俗之中也不会没有自己的立锥之地,如今便不会陷入这种朝不保夕、命悬一线的困境中,或许自己会在青羊县的医馆之中做一个无忧无虑的郎中。
其实这种日子也挺好,过去十八年他便是这般过来的。
“这便是给自己从新选择的机会吗?”张潜嘴角笑容逾来逾明显,自从进入小沩山之后,在这种朝不保夕的处境中,他无时无刻不刻不小心谨慎,心中那一丝温煦早随着手起刀落斩了个干干净净。
那七八个衙役已经越来越近,铁锁随着奔跑起伏不停的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世间可无重新来过这个说法,你不要骗我。”张潜看这灰蒙蒙的天空,忽然开口说道,那几个衙役趁此机会已经贴近身前,铁锁朝着脖子上狠狠套去,就在此时,他猛的抬手,一把抓住了空中那手腕粗细的铁链,五指一紧,便似烂泥一般从指缝中流了出来,而后眼也不眨,连走七步,挥手如刀。
七名衙役横死街头,胸膛之上各有一道恐怖的伤口,如钝器犁出来的。
张潜在街边的布摊上拽过一卷棉布,擦了擦手上的血迹,忽然觉得有人再看自己,暮然回首,便见街边青楼之上有一个容颜动人的女子正在窗前看着自己,眼神之中没有恐惧,没有惊讶,嘴角甚至带着一丝恬静的笑容,似乎熟悉了眼前这番场景,他本以为回头会看见杨继业,却没想到竟然看见了她。
这女子自然便是张潜在心魔与苦海心魔中所见的那名女子。
在渡恐惧心魔时,张潜本以为自己已经将她诡计看破,而后从心头除去了,因为在渡无奈心魔时并未看见这女子,却没料到,竟然又在苦海幻境中与她重见。如今他虽未受幻境蛊惑,却也不知如何破除苦海,在这片红尘俗世中,自己失去了所有的神通,如何才能从中超脱出来?眼前这女子或许就是一个契机。
张潜不顾街上横陈的尸身,朝青楼上走去。
身上杀气凝重,一路进去丫鬟老鸨都避之不及,他便轻而易举的上到了楼上,也不顾是不是女儿家的闺房,推门便走了进去,便见那窗边珠帘下站着那个女子,气质明媚动人,不由心中一动。
虽然这女子与之前自己在幻境中所见之人容颜一模一样,然而气质上却有一丝细微差别。
前者看似冰冷如玉,却魅惑众生。
后者看似魅惑众生,笑靥如花,却有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矜持与端庄,看似触手可及,实则却是遥不可及,任你千方百计费心机也难以一亲芳泽,却又甘心死在那飘啊飘啊的罗裙之下。
张潜洞彻人心,立即便发觉了这一丝不同,便认定前后幻境中所见并不是同一个人。
“你是谁?”张潜问了一个极为简单而且极为直接的问题。
“小女子苏慕橙。”那女子巧言笑道,眼如弯月,看起来有种颠倒众生的感觉。
张潜并不理会,继续问道:“那她是谁?”
“苏慕清。”那女子依旧毫无隐瞒,笑容愈发动人。
张潜便似泥塑的木头一般,无视那勾魂摄魄的笑容,心中略一琢磨,心中便猜到了两人关系,恐怕是孪生的姐妹,不过这也跟他没什么关系,这俩女子两次三番出现在他心魔幻境之中,欲坏他修行,其心便是可诛,与之目光交错时,眼角之中难免流露出了一丝杀意,有些大煞风景,却不在乎,干笑两声。
“你有什么伎俩便趁现在使出来吧,否则等我破去这苦海幻境,你便没机会了。”
他这话说的没有丝毫人情味,言语铮铮,冷意刺骨。
好像眼前不是一个颠倒众生的稀世女子,而是一个令人心生厌恶的泼皮无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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