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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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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不但擒下的入悉数逃走,连少庄主都被他们劫持去了。

怎么会没有人吹哨子呢?

他此时已无暇多想,一个箭步掠到牟忠恕身边,伸手就朝他身上连推带拍了几处穴道。那知牟忠恕依然定着双目,一动不动。

这下不由得把公孙干给怔住了。

他追随盟主数十年,江湖上备门各派的点穴手法,大都是大同小异,总有个耳闻,何况他对打穴一道,也下过一番苦功不说,就是凭他几十年的经验,也不至于解不开被制的穴道。

难道牟忠恕不是被人制了穴道?心念疾转,右手又一连拍了他几处主要经穴,牟忠恕还是无法动弹。

公孙干不敢耽搁,匆匆回身退出,一脚来至上房。

一名伺候庄主的使女看到总管,立即躬身道:“公孙总管早。”

公孙干问道:“盟主起来了吗?”

那使女道:“还没有。”

房中万启岳听到公孙干的声音忙道:“公孙总管有事吗?”

公孙乾道:“启禀盟主,二十二名五云门的人都逃走了,连少庄主都不知去向……”

“什么?”万启岳披衣走出,一脸惊愕的道:“少岳也不见了?”那些人不是都点了穴道吗?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这许多人逃出去,怎么没人发现?没有人吹哨子?”

这一连串的问话,公孙干一句也答不出来,只是攒着眉道:“属下四更光景去巡视过一次,这些人应该四更以后才逃出去的,少庄主很可能被他们劫持去了。牟忠恕和堂下八名庄丁,全彼人点了穴道,而且是一种特殊手法,属下无能,无法解得开来,所以当时如何发生的情况,也无法问得出来。”

万启岳当然知道,公孙干使的是魁星笔,精于打穴,在江湖上也算得一把好手,连他都解不开穴道,那就不是寻常点穴手法了,一面点头道:“咱们快走,快去请清尘道长、霍兄他们到后进去。”

公孙干朝那使女挥挥手道:“快去宾舍请清尘道长、霍大侠他们到后进去。”

那使女领命,匆匆走了。

公孙干陪同万启岳赶到后进。

八名站在天井两边的庄丁一齐躬身施礼。

万启岳朝一名庄丁招招手叫他过来,问道:“昨晚四更光景,就是你们在这里值班?”

那庄丁应了声“是。”

万启岳问道:“那时你们可曾听到堂上有什么动静吗?譬如有人吃喝,或者打斗之声?”

那庄丁惊愕的道:“厅上一点动静也没有,属下等人就站在这两边,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属下等人一定会听到的。”

万启岳点点头,挥手命他下去,一面说道:“这就怪了,少岳一身武功也不算太弱,还可以说经验不足,牟忠恕随我多年,发觉不对,不可能不出声,除非昨晚来了一位特强高手,人未照面,就已出手把他们全制住了……”公孙乾道:“目前也只有这样解释、才说得通。”

万启岳踏进大厅,目光一注,果见牟忠恕坐在椅上,八名庄丁按刀而立,一动不动中间一大片空地,昨晚拿下的二十二个五云门的人一个也不见。

厅上没有一点打斗痕迹,这只要看牟忠恕坐得很安祥,八名庄丁手按刀柄,从他们神色上看,只是严神戒备,毫无惊怒之色,就可知道他们根本没有发现敌人,就被制住了。

万启岳缓缓走近左首儿子坐过的一把木椅,他一眼可以看出椅子是斜放的,可见当时万少岳面向堂门而坐,如果他发现敌人,必然迅快的站起,那么椅子就会移动,但如今看来,万少岳也没有发现敌踪了。”

万启岳道:“公孙总管,你去看看后面还有八名庄丁,是否也被制住了?”

公孙干迅快从屏后绕出小天并,两边走廊上也站着八名庄丁,手按刀柄而立,一动不动,显然被人制住了穴道,由此可见,贼人是从后面进来的,也是从后面逃出去的了。

他回入厅上,说道:“后面八名庄丁果然也被制住了。”

他不待盟主吩咐,走到阶前,朝站着的庄丁吩咐道:“你们去一个人,叫万禄,万兴两人到厅上来。”

万禄、万兴就是昨确分派在万松山庄庄后一带巡逻的两队领队,一名庄丁答应一声,就往前院奔去。

这时只见一名使女领着清尘道长,霍大侠、年嵩昌、柳飞燕四人从天井中过来。

公孙干连忙迎下阶去,拱手道:“道长、霍大侠、年大侠、柳姑娘早,盟主正在堂上恭候四位。”

清尘道长稽首道:“公孙总管好说,盟主一清早召见,不知有什么事吗?”

公孙乾道:“昨夜四更之后,五云门被擒的人全已逃走,连敝庄少主都被劫了。”

清尘道长一呆,说着:“会有这等事?那是咱们回房休息,就发生了这样事情,怎不立时通知贫道等人呢?”公孙乾道:“说来惭愧,这件事还是天亮之后,在下到这里才发现的,当时—点警兆也没有,连站在开天井两边的八名庄丁都没听到一点声息。”

年嵩昌听得大急,问道:“咱们怎不派人去追?”

公孙干苦笑道:“他们走了已有两个时辰,没有留下一点线索,副总管牟忠恕被人用特殊的手法制住穴道,无法解开,因此连当时到底如何发生的情形一无所知。”

霍从云道:“不错,咱们还是先了解了解当时情况,再作道理,年老哥也不用耽心,如今咱们已经知道令郎等人是五云门劫持去的,虽被迷失神志,好在目前并无凶险,大家慢慢设法去向五云门要人……”

说话之时已经跨上石阶进入大厅。

万启岳拱手道:“诸位道兄,这真是太意外了,昨晚四更后,居然神不知鬼不觉的被他们把人全救走了,而且还掳走了犬子少岳。”

清尘道长道:“盟主急也无用,事情既己发生,咱们就只有谋求善后,如何救人。这位牟副总管穴遭受制,咱们先设法把他解开穴道,也许可以从他口中,说出昨晚的情形来……”

他随着话声,已经走到牟忠恕身边,伸手在他身上推拿一阵,接着摇摇头道:“贫道惭愧,他好像并非穴道受制……”

回头朝霍从云道:“霍老施主行走江湖经验丰富,不知是否看得出他是被何种手法所制?”

霍从云心知这位老道乃是当代武当名宿,练的又是内家太极气功,连他都解不开,只怕自己也未必解得开了。闻言拱拱手道:“道兄是内家正宗,都看不出来,兄弟就更难下手,不过据兄弟所知,许多旁门手法中,有一种阴手封穴,并非点穴,但功效和点穴相同,不知内情,施解穴手法,是无法解得开的,但这种手法,子不过午,过午即解,用不着解穴,但牟副总管是昨晚在场的人、可能听到或者看到了什么此时距午刻还有两个时辰,时光宝贵,那只有一个办法或者可以一试,只是……”

万启岳道:“霍者哥既能说出阴手封穴那就请你试一试,能否把他解开穴道?”

霍从云为难的道:“兄弟也只是听家师说过,从未遇上过阴手封穴,而且也不确定牟副总管是不是被阴手所制?而且阴手封穴,在没到自解的时辰,要解开他被封穴道,唯一的手法,就是替他输气冲穴,万一稍有差池,就会逆血攻心……”

万启岳道:“不要紧,霍老哥只管施为好了。”

霍从云道:“盟主既然这么说了,兄弟只好勉为其难,运气试试了。”

说完,走到牟忠恕背后,右手缓缓伸出抵在他的“灵台穴”上,一面催动真气,输了过去。

清尘道长心中暗道,事有未曾经我学,这位霍老施主,武功修为,见识渊博,在九大派,很难找得到这么一个来,九大门派焉得不日趋式微?”

就在此时,只听霍从云低喝一声:“快把兄弟输入的真气会合,冲向手太阴经“天门穴”!”

大家急忙举目看去,牟忠恕满头大汗,脸色赤红,长长舒出一口气来。

霍从云已经放开手掌,也吁了口气道:“总算幸不辱命。”

牟忠恕及时睁开眼来,看到盟主,急忙站起身,惶恐的道:“盟主……”

万启岳问道:“忠恕,你昨晚被什么人制住的穴道?可曾看清楚吗?”

牟忠恕答道:“属下并没看到人。”

万启岳又问道:“那么你可曾看到什么人把五云门的人救走的?”

牟忠恕吃惊道:“什么?五云门的入被救走了?”

他回头望望厅上,昨晚躺在地上的人,果然一个人也没有了,这下可把他吓出一身大汗,惶恐的道:“属下该死,属下怎么会一点也不知道,这……这……”

万启岳一摆手道:“这不关你的事,昨晚来人身手太强了。”

公孙乾道:“昨晚只逃走了一个紫脸坛主和一个十五号,十五号是心神被迷失的人,那一定是紫脸坛主了。”

霍从云道:“兄弟和紫脸坛主交过手,此人武功虽然了得,但也并未高明到那里去,何况突围之时,左肩中了兄弟一剑,最后他是拼受兄弟一掌,趁着掌风之力往外飞去的,敝派劈空掌,掌力之中,含有极大震力,他就是举掌迎击,都会震伤内腑,何况负伤之后,拼受一掌,以兄弟推想,此人纵然不死,也负了极重内伤,没有三个月调养,绝难恢复体力,昨晚来人,非但不是他,而且身手也高出紫脸坛主甚多。。

只见大厅门前走近两名庄丁,垂手道:“总管传唤小人,可有什么吩咐?”

这两人正是昨晚负责万松山庄庄后巡逻的两个领队万禄、万兴。

公孙干问道:“昨晚四更,你们每队八人,巡逻庄后,可曾看到什么人从庄中出去么?”

万禄道:“回总管,小的一队和万兴的一队,一队由东向西,一队由西向东,中间每队休息不过盏茶工夫,始终没见有人出去,看到了,总管吩咐过就吹哨。”

万兴接口道:“是的,昨晚绝不会有人出去。”

公孙乾心知再问下去也问不出所以然来,这就挥手道:“好你们退下去。”

万禄、万兴躬身退下。万启岳道:“诸位道兄,请到书房里坐吧!”

一行人回到书房落坐,一名使女送上香茗,一面在小圆桌上放好碗筷,回身退出,不多一回,就端来一锅稀饭,四碟小菜,和两笼大肉包。

万启岳站起身道:“来,大家请用早点,公孙总管你也坐下来一起吃一点,大家好商量事情。”

公孙干应了声“是”陪同大家在下首坐下,使女替大家装好了稀饭送上。

年嵩昌急得连稀饭也喝不下,抬目道:“盟主,现在该怎么办?”

清尘道长道:“依贫道的看法,五云门所统率迷失神志的人,大都是劫持了各门各派的门人,这事已不容各大门派袖手,因此贫道觉得盟主应该传出金令,要各大门派挑选高手,共同对付五云门,由盟主亲自主持其事。”

年嵩昌不待万启岳开口,连连点头道:“师兄说得极是,目前也只有这个办法可行了。”

万启岳也因儿子遭人劫持,失去了平日的镇定,点头道:“公孙总管,咱们就发武林金剑,要各大门派挑选高手,到万松山庄集合。”

公孙干又应了声“是”。

清尘道长又道:“第二件事,也十分重要,那就是找夺命郎中仲孙萱……”

万启岳点头道:“道兄说得极是,此人确是十分重要,譬如昨晚之事,咱们如有解药,早就给所有的人解去迷药,就不至于重落五云门之手了。”

清尘道长道:“贫道说的就是这个意思,能把仲孙萱找来,当然更好,否则也希望他能给咱们配制解药,以应急需。”

万启岳道:“白石谷离此不远,兄弟和公孙总管本来打算今天去的,不料却发生了昨晚之事,公孙总管,咱们早餐之后,还是去一趟白石谷就是了。”

公孙乾道:“发出金剑令,都要盟主亲笔签名,今天只怕走不了了,但如果今天发了金剑令,较近的形意、白鹤二门,明天即可起来,其他门派,也将陆续赶到,盟主只怕没有时问到白石谷去了。”他说的汉错,盟主发出武林金剑,人家赶来了,盟主自然要亲自接待才行。”

万启岳道:“那该如何?”

公孙干沉吟道:“属下觉得盟主备上一封信,请霍大侠辛苦一趟,一定可找到仲孙萱的了。”

万启岳还没开口,霍从云已经开口道:“只要盟主备了信,兄弟自当效劳。”

万启岳抱拳道:那就偏劳霍老哥了。”

大家用过早点,万启岳就亲笔写了一封信,交给霍从云。另外又要帐房分缮了十几封信,由万启岳亲笔签了名,要副总管牟忠恕和另外两名管事分别乘马赶赴各大门派送信。

柳飞燕道:“大师哥,你去白石谷,小妹也要去。”

霍从云心知小师妹生性好动,她一个人耽在万松山庄,也确实无聊,这就颔首道:“好吧,不带你去,你心里会不高兴,带你去了,你又会给大师哥惹事。”

柳飞燕娇靥一红,说道:“才不会呢!”

午餐之后,霍从云和小师妹离开万松山庄,朝北峡山而去。

北峡山,古称夹石山,在桐城以北,但其实北峡山脉,东起巢县以南,西至桐城以北,横亘三百余里山峰绵连,山名也因地而异。

仲孙萱隐居的白石谷,就是白石山一处幽谷之中。

白石山在巢湖和白湖之间,并不难找,霍从云和师妹柳飞燕第二天中午,就赶到了白石山下。

霍从云望着洁白的山石,微微一笑道:“找白石山易,找仲孙萱难,咱们现在就要找白石谷了。”

柳飞燕道:“白石谷顾名思义,一定是一座山谷,咱们遇上山谷一个个的找过去,总会找到的,只要找到白石谷,还怕找不到仲孙萱吗?”

霍从云笑道:“白石山虽然只有一座,但附近周围群山起伏,大小山谷,何止数百,一个个找过去,那要找到几时去?”

柳飞燕道:“那怎么办?”

霍从云笑了笑道:“不要紧,仲孙萱是药王门的掌门人。他既然遁世隐居,准备终老是乡,自然要找一处山川灵秀之处卜居,不会住到乱石峥嵘的荒谷之中,这只要看他把定居之所叫做白石谷,就可以想见了,所以咱们登山涉涧之时,稍加留意,就不难发现了。”

柳飞燕喜道:“大师兄这话不错,我们就快点走吧!”

霍从云道:“不忙,这时已经晌午了,咱们吃些干粮再走不迟。”

两人就找了块大石坐下,取出干粮,各自吃着。

突然,霍从云目光一抬,低喝道:“有人来了,咱们快躲一躲,看看来的是什么人。”

身形一闪,很快就隐入石后,柳飞燕也不怠慢,一下闪到另—个大石后面。

过了一回,才听一阵囊囊履声,一个人肩挑药锄,锄上还挂了几束草药,沿着山涧走来。柳飞燕侧脸看去,这人是个面貌清癯的瘦老者,身上穿的虽是青衣大褂,但形貌俊雅,一看就知是个山林隐逸之士。他走得不快,步履却极为轻健。

霍从云直等他走出老远,才从石后闪出,柳飞燕也跟着走出。

霍从云微微一笑道:“你看到了?”

柳飞燕道:“大师哥认为这人就是仲孙萱吗?”

霍从云道:“很有可能,这里白石山,隐居白石山的只有个仲孙萱,何况他肩头又挑着药锄。”

柳飞燕道:“我们要不要跟他去?”

雷从云道:“咱们正愁没人领路,自然要跟他去看看,如果他住在白石谷,那就对了。”

两人这就沿着山涧远远跟了下去。

前面瘦高老者当然不知道他身后有人跟踪,还是走得从容不迫,循着山涧而行。

这条山涧,溪流潺潺,两边都是大大小小的山石,沿溪而行,也就是踏着累累乱石而行,走了片刻工夫,山涧尽头,也是一座山谷的谷底了。

中间果然有一座竹屋,搭盖在一片空地上,四周竹筒围绕,竹篱里面,是一片花圃,种了许多不知名的花草。

这时那瘦高老者已经推开柴门,走了进去。

霍从云、柳飞燕站在远处,看他穿行花圃,进入竹屋,然后关上了两扇板门。

柳飞燕:“大师哥,我们可以过去了。”

霍从云道:“慢点,你没听公孙总管说么,他隐居此谷,杜门谢客,不但不肯再替人治病,连仲孙萱都不肯承认,咱们此时上去叩门,岂不是说咱们是跟踪他身后来的?正犯了他的大忌,因此咱们还是在这里坐歇一回,再过去,才不致引起他的误会。”

两人这就在谷口不远堪堪坐下,霍从云口中轻咳一声,说道:“师妹,快躲,又有人来了!”

谷口都是比人还高的乱石,两人很快就闪到了乱石后面。

这回来的人脚下极快,而且人数也有五六个人之多。走在最前面的是一个五短身材的汉子,身穿一件青布长袍,昂首而行。他后面跟着五个一身劲装的汉子,个个脚下矫捷,转眼之间,已经从两人藏身之处经过,进谷而去。

柳飞燕看得神情一紧,低声道:“大哥,走在最前面的人就是五云门江南分坛的领队孙必显!”霍从云点头笑道:“走在他身后第三个就是你二师兄。”

柳飞燕吃惊道:“那……”

霍从云道:“快别多说,咱们跟进去。”

两人立即展开了身法,追入谷去。

跟踪,当然要跟在人家后头,但两人快跟到谷底,霍从云往后摆了一下手,就倏然停住,柳飞燕赶紧刹住身形。

霍从云低声道:“咱们从左边绕过去。”

话声一落,人已疾如飞鸟,往左边掠去。柳飞燕不敢怠慢,也立即长身飞起,跟着大师哥身后掠去。

这谷中没有什么树林可以掩蔽行藏,一个人飞掠得最快,最多也和鸟一样,何况人的身子,比飞鸟何止大上百倍,你这就是站在远处,不是一样可以看到飞鸟横空掠过吗?

但这就是霍从云胆大心细,江湖经验老到之处,瘦高老者已经进了竹屋,又已掩了板门,当然不会看到。

孙必显和五个汉子这时正朝竹屋前面走去,自然面对竹屋,他们背后没长眼睛,相距又远,也听不到衣袂飘风之声,是以两人向左掠去,不会有人注意。

霍从云、柳飞燕已经落在天竹屋左首七八丈外一方竖立的大石之后,蹲了下来。

孙必显走在前面,走近篱笆,就脚下一停,抬手道:“上去一个,问他里面可有人吗?”

前面一个劲装汉子答应一声,立即走上前去,举手叩着木门大声叫道:“喂,里面有人吗?”

屋中没人答应。

孙必显道:“再敲。”

那汉子又举手敲着门,大声叫道:“喂,里面有人吗?”

他把木门敲得蓬蓬作响,就算在谷口也可以听到了,瘦高老者刚刚进去的人,岂有听不到?但屋中依然没人回答。

霍从云看得暗暗一笑,仲孙萱果然不愿有人打扰他,才不出声的。

孙必显这回沉不住气了,口中哼了一声,抬手道:“不用敲了,你把门撞开就是了。”

那汉子果然不再敲门,右手抬起,蓬的一声,把门震开。

第十章 金不换

孙必显一抬手,前面两个劲装汉子就并肩举步当先走入,孙必显大模大样的走在两人身后,他身后又跟着三个劲装汉子,穿行花圃,来至竹屋前面。

走在前面的两个汉子立即左右分开,站在边上。孙必显身后的三个汉子也同时迅快向左右站了开去。

现在孙必显站在中间,正好面对竹屋中间两扇板门,脸上深深一笑,洪声道:“仲孙先生在家么?”

他话声堪堪出口,忽然轻咦一声,上身摇了两摇,砰的一声,往地上倒去。

霍从云、柳飞燕两人看得方自一怔,但听一阵砰砰轻声,站在两边的的五个劲装汉子也不约而同身子一横,扑倒地上。

柳飞燕跟看二师兄倒地不起,心头大急,低声道:“大师兄,二师哥他……”

霍从云目注竹屋,低声道:“快别说话,我看竹篱笆里面那片花园大有古怪,他们似是吸到毒物,才昏过去的,且看仲孙萱如何处置?”

他话声方落,果见竹屋中间两扇板门呀然开启,瘦高老者缓步走了出来。他看到檐前躺卧的六人,瘦削脸上忽然流露出诡异的笑容!

此人你初次见到他的时候,因为皮肤白皙,看去貌相清癯,颇为俊雅,但此刻目睹六个人都昏倒在地,所流露出来的神色,竟然无比诡异,鹰钩鼻往上掀起,笑得好不深沉。

柳飞燕道:“大师哥,他这人不像是个好人。”

霍从云道:“一个久走江湖的人,本来就很难从他脸上看出好坏来。”

瘦高老者朝六人打量了一眼,他自然可以从六人身上衣着,和站立的位置,一眼就可判断得出来,孙必显是这五个人的头儿,他举步走到孙必显的面前,稍微弯了腰,左手手指轻轻一弹。

这一弹果然如响斯应,孙必显昏倒的人忽然睁开眼来,人也随着骨碌翻身坐起,目光惊异的望着瘦高老者失声道:“阁下大概就是仲孙先生了。”

霍从云低声道:“此人居然还是个用毒能手!”

瘦高老者这一瞬间已经收起了诡异笑容,又变得貌相清癯,温文俊雅,朝孙必显含笑道:“朋友方才穿行花圃,吸入了花圃中少许花香,现在已经不碍事了,有话请站起来说吧!”

孙必显依言站起,抱拳道:“兄弟幸蒙仲孙先生施救,只是兄弟五个手下,还昏迷不醒,仲孙先生可否把他们一并救醒?”

“他们不碍事”瘦高老者淡淡一笑道:“老哥找上蜗居,不知有何见教,不防先说出来听听?”

“不碍事”就是说五人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他先要听听来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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