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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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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声虽然极轻极细,但丁剑南听出来了,因为这人自称老哥哥,那不是酒楼上遇到的小老头,还会是谁?他不是喝醉了酒,还是酒楼伙计把他扶回去的?
丁剑南简直听得啼笑皆非,你要我到这里来,又何用这般戏耍于我?但他还是依着小老头的话,穿入树林,绕到东首再轻轻翻土山顶。
山顶地方不大,不过是数亩方圆的一块平地,有几方竖立的大石。
西首一方比人还高的大石下面,盘膝坐着—个白发垂地,一身玄衣的瘦小怪人,看不清是男是女?坐在那里,就像是一尊石像。
这人面前站着一个瘦小老头,弓背弯腰,活像一只大马猴,那正是自称“老哥哥”的瘦小老头,他左手拿着一个小圆球似的东西,不住的上下转着圈,好象小孩放完风筝,正在收线一般,但听地上响着沙沙细声!
丁剑南注目看去,原来他果然在收线,手中拿的是一个线团,沙沙之声正是方才自己一路追踪的那片树叶的细线上,这片树叶才能一路悬空飞着,保持不坠,这份功力,岂不骇人之极?
就在他思忖之际,坐在大石下面的白发怪人开了口:“尹老头,你来作甚?还带一个小娃儿来。”
这一开口,丁剑南听出来了,这白发怪人原来还是个女的!
这时瘦小老头已把—团线收好,塞人怀中,连忙躬着身子,抱抱拳,陪笑道:“回天姥的话,小老儿知道你姥姥在这里,特地给你老报信来的,嘻嘻,至于这位小兄弟,他……是小老儿的小兄弟,他和天姥门下三位令高徒也是素识,没见过天姥,所以小老儿特地带他来见见天姥,不过他不用过来了,是小老儿要他躲在树林里的,只要见到天姥就好,俗礼可以免了……”
丁剑南暗道:“这白发老婆婆叫做天姥,自己几时认识她三个徒弟?
“唔!”白发婆婆口中唔了—声道:“老身—向不喜俗礼。”
“小老儿知道。”瘦小老头耸着肩道:“今晚时间有限,小老儿是有很重要的消息来奉告天姥的……”
白发婆婆道:“你说。”
瘦小老头没有作声,只中耸肩弓腰的站着。
白发婆婆也没有作声,枯坐如故。
丁剑南等了半晌,看两人都没有作声,心中暗暗奇怪,但继而一想,不觉恍然大悟,瘦小老头曾说特地给她报信来的,那么敢情这时正以“传音入密”和天姥说话了。
这祥足足过了顿饭工夫,才听白发婆婆沉哼一声道:“尹老头,老身还是给你说服了。”
“多谢天姥。”瘦小老头连连拱手道:“那真是多谢天姥了。”一面探手人怀,不知取出一件什么东西,递了过去,说道:“这个就请姥姥收了。”
白发婆婆道:“怎么?你以为老身还会入迷?”
“不,不!”瘦小老头陪着笑道:“小老儿不是这个意思,你姥姥功参造化,哪会……嘻嘻,这是昔日百草老儿炼制的……普天下之也找不到几颗,这叫备而不用,嘻嘻!”
白发婆婆哼道:“说来说去,还不是这个意思。好吧,老身就收下了。”
瘦小老头连连拱手道:“那就一切拜托……”
白发婆婆道:“你还约了什么人?”
小老头双手一摊,耸耸肩道:“除了你老,小老儿还能约谁,啊,他们来了……”
白发婆婆道:“不过刚到山脚。”
这话听得丁剑南大吃一惊,人还在山脚,他们就已听到了。
瘦小老头双肩一耸,道:“小老儿可得躲起来。”
说完,人影一晃,已经到了丁剑南身边,说道:“快进去些,别让人家看到了。”
丁剑南依言又退后了一丈光景。
瘦小老头蹲着身子,在树根上坐下,低声道:“排排坐,吃果果,你也坐下来,在两个人你得看看清楚。”
丁剑南跟着坐下。
就在这一瞬间,小山顶上微风飒然,登时多了两个人!
那是两个头包丝绢,身穿青衫的少年,看去不过二十来岁,生得眉目清俊,清秀斯文,腰间各佩一支尺八洞箫,敢情还熟谙音律。
不,只要看他们掠上山顶的身法,武功显然不弱,那么他们身边佩带的洞萧,岂不和自己从前手持的折扇一样(他五行扇已交师叔保管)乃是随身的兵刃了。
两人现身之后,立即神色恭敬,老远就朝大石下坐着的白发婆婆躬下身去,口中同声说道:“晚辈白衣教下薛慕兰、卓云和奉家师之命,特来拜见天姥。”
丁剑南心中暗哦一声:“这两人原来还是女的,白衣教门下,白衣教大概也是江湖上的一个门派了。”
白发婆婆沉声道:“不用多礼,老身是践二十年前旧约来的,你们师父怎么没来?”
左首一个叫薛慕兰的躬身答道:“家师因事不能亲自赶来,特派晓辈等专程给老前辈送书信来的。”
白发婆婆嘿然道:“你们师父的信呢?”
薛慕兰早已取出一封书信,拿在手中,闻言慌忙双手递上。
白发婆婆不待她走近,喝了声:“拿来。”
拿在薛慕兰手中的书信忽然脱手飞出,朝白发婆婆面前飞了过去。白发婆婆一手接过,撕开封口,抽出一张信笺,只看了一眼,就桀桀笑道:“你们师父倒也有自知之明,功力修为还不如老身,那还想胜得过老身吗?邀老身前去作甚?”
丁剑南心中暗道:“方才和瘦小老头以“传音入密”谈的话,可能和此有关。
薛慕兰躬身道:“家师奉邀老前辈,是因老前辈功参造化,在武林中不作第二人想,因此……”
天底下没有不爱听奉承话的,她这两句“功参造化”,“在武林中不作第二人想”虽然出自她之口,但却是她师父说的。
白发婆婆桀桀笑道:“你师父把老身说得太高了,天下武林,人上有人,天外有天,这不作第二人想,老身可担当不起。”
口中虽然担当不起,其实乃深喜之。
天姥是武林黑白两道所公认的怪老太婆,平日几曾服过人来?
“哦!”白发婆婆忽然哦了一声,目光一注,问道:“你方才话好像没有说完,怎么不说下去了?”
白发婆婆道:“你师父是因为什么,你只管说出来,说错了,老身也不会怪你们的。”
右边一个叫卓云和的道:“家师奉邀老前辈莅临迷仙岩,是因家师二十年来,修习……玄功,想和老前辈互相切磋……家师曾说,除了老前辈,天下再无切磋之人,所以要晚辈二人携家师手书前来奉邀,亟盼老前辈能够俯允所请……”
白发婆婆双目乍睁,一阵桀桀怪笑,点头道:“好,好,你们师父模透了老身脾气,她自己不来,却要你们两个女娃儿来激我,这也正投老身所好,你们先回去,给我覆上教主,老身答应了。”
薛慕兰躬身道:“多谢老前辈,只不知老前辈何时莅驾……”
白发婆婆道:“老身一月之内准到。”
薛慕兰、卓云和同时躬身道:“晚辈都就告退了。”
两人转过身,双足顿处,两道人影一齐往山下投去。
丁剑南正待转身问问瘦小老头,白衣教是什么一个组合,那知转过头去方才还和自己一起蹲坐在树根上的瘦小老头,不知何时,已经走得没了影子,心中方自—怔,再回头之际,连坐在大石下面的白发婆婆也忽然不见。
松风如涛,夜气正浓,山顶上好像根本就只有自己一个人。
丁剑南站起来,步向松林,也立即长身纵起,往山下飞掠而下,现在只有他一个人纵掠,展开轻功,自然奔行得极快,一回工夫,已经赶到城垣,瞥见两条人影,宛如一双燕子,堪堪跃登城墙。
这两条人影,正是刚才从山顶上下来的白衣教门下两个女弟子,薛慕兰和卓云和。
要知丁剑南练成洗髓经神功,一身功力,已臻上乘,他这一路提气疾掠,快逾奔马,这两个白衣教门下,虽然比他先下山一步,但还是给丁剑南追上了。
丁剑南因对方是两个女子,不好跟在她们身后,因此跃上城垣,等她们行出一箭之遥,才飘身落地。
他是赶回客店去的,那知前面两人走的路径,竟然和他相同。他纵然故意落后一步,却像具有意跟踪她们一般,差幸前面两人只顾一路疾行,并未注意。
不多一回,已经奔近客店,前面两人双双长身掠起,纵身上屋,一闪而没。
丁剑南跟着她们后面,心中暗道:原来她们和自己同住在这家招商客店里。
他只好在远处停下步来,等了一回,计算她们已经回入房中,然后悄然掠起,掩近后窗,轻轻的穿窗而人,又轻轻的关上窗户,脱下长衫,回到床上。
一宵过去,第二天早晨,丁剑南刚刷洗完毕,方如苹就走了进来。丁剑南立即过去掩上了房门。
方如苹粉脸一热,嗔道:“你这做什么?”
丁剑南竖起一根手指头,嘘了一声,低声道:“你快来,我有话对你说。”
方如苹羞红了脸道:“大白天,你……”
丁剑南低声道:“你想到那里去了?”
一面伸手拉着她柔荑,走近床前,附着她耳朵说道:“昨晚我去追踪一片树叶……”
这句话果然引起了方如苹的兴趣,偏头道:“你去追踪一片树叶?这是怎么一回事呢?”
丁剑南悄声道:“你坐下来听我说,昨晚我遇上的事可能,和师叔要我们下山有关。”
方如苹啊了一声,果然依言在床沿坐下,就把昨晚自己如何追踪树叶说起,一直说到白衣教两个女子也住在这家客店中,详细说了一遍。
方如苹道:“那瘦小老头要你认清楚她们,他怎么会知道我们此行是做什么来的?”
丁剑南道:“我说这位老人家是一位风尘异人,没说错吧?据我猜想,我虽然易了容,他一定早就看出来了,不但如此,可能他对我师门来历,都已知道。”
方如苹道:“这怎么会呢?”
丁剑南道:“我下山之时,家师要我带着五行神扇,那次在江淮第一楼他和我坐在一桌,他就小兄弟、老哥哥的和我攀交情,昨天他一见面不是叫我小兄弟吗?他一定是从我那柄扇上看出来的。”
方如苹道:“你昨晚又没带扇。”
丁剑南道:“所以他是一位奇人咯!”
只听店伙用手叩着门道:“二位公子,早点来了。”
丁剑南走去打开房门,店伙把早点放到桌上。
方如苹便问道:“伙计,昨晚喝醉酒的那位老人家起来了没有?”
店伙笑道:“那位老客官天蒙蒙亮就走了,公子认识他吗?”
方如苹摇摇头道:“不认识,他昨晚在酒楼上和我们同桌,我看他喝得很醉,所以问一声。”
店伙退出之后,两人匆匆用过早点,就一同跨出房间,走到店堂柜上会帐。恰好从后进走出两个青衫少年也是到柜上会帐来的,四人不期而遇,大家都不觉为之一怔!
丁剑南自然很快就认出他们正是昨晚在山顶见过的白衣门门下的两个女弟子。他是有意和她们接近,因此就含笑点头道:“二位兄台请了。”
那两人看丁剑南、方如苹人品俊逸风流,腰间又都佩着长剑,也颇有结交之意,由较年长的一个拱手道:兄台请了,咱们都住在同一客店,可说萍水相逢,真是幸会。”
丁剑南也拱着手道:“萍水相连,原可一叙,怎奈又要临歧分手,总是失之交臂……”
那年少的一个暗暗瞟着丁剑南说道:“我们要去安庆,二位兄台呢,要去那里?”
丁剑南既是有意和她们结交,自然不肯放过机会,闻言色然喜道:“这倒真是巧极,在下兄弟也是到安庆去。”
方如苹能够当上五云门江南分坛坛主,自然极为机警,听丁剑南说出自己两人也要去安庆的话,心中不觉一动,就暗暗注意起对方两人来。
年长的也喜道:“这样就好,咱们路上有伴了。”
大家回过店帐,就相偕出门,四人合雇了一辆马车代步。
在车上那年长的道:“在下还没请教二位兄台尊姓大名?”
丁剑南道:“在下丁南强,他是我表弟方仲平,二位兄台如何称呼?”
那年长的道:兄弟薛慕蔺,他是我师弟卓云和。”
他只把自己的名字兰字改为蔺字。那年少的本来就叫卓云和,敢情她的名字,看不出女性化,所以用不着改了。
方如苹心中暗道:“原来他们就是大哥昨晚遇上的白衣教门下。
丁剑南欣然道:“原来是薛兄、卓兄。”
薛慕兰目光一抬问道:“丁兄二位身随长剑,想必身手非凡,不知是那一门派的高徒?”
丁剑南看了方如苹一眼,笑道:“在下兄弟什么门派也挨不上。”
薛慕兰注目问道:“丁兄此话怎说呢?”
丁剑南笑了笑道:“在下兄弟只是随家师练了几年武,连家师的名号都不知道,又遑论门派了。”
卓云和眨眨一双眼,盯着丁剑南好奇的道:“丁兄二位跟尊师练了几年武,怎么连尊师名号都会不知道的呢?”
方如苹道:“家师只是一个住在茅蓬里的老道人,有一次我和大哥跟随舅父到山上去遇到的,师父说我们两人资质很好,希望收我们做徒弟,舅父看他相貌古朴,有点道气,就要我们拜他为师,后来每隔几天就到山上茅蓬里去找他,当然叫他师父了,师父设告诉我们名号,我们也不好多问,这样过了几年,有一次,他送了我们一人一把宝剑。过了两天,我们再去,师父已经不在,后来我们又去过几次,一直没有看到师父,才知他老人家已经走了,我时常和大哥说,可惜当时没问问师父的名号,如果有人问我们的师承,我们只好说茅蓬派了。“
她穿了男装,个子较小,这番话,听得薛慕兰、卓云和都不觉笑了起来。
薛幕兰道:“那么丁兄二位到安庆去做什么呢?”
丁剑南被她问得脸上一红,嗫嚅的道:“安庆府是个大地方,在下兄弟是游历去的。”他故意装作不愿意说。
方如苹道:“大哥,薛、卓兄,和我们一见如故,那也不用瞒他们了。”
接着腼腆一笑说道:“我们听人说过,江湖上人,常有出门寻师访友的,我们刚从龙虎山游罢归来,安庆有一家镖局从前保过我们的镖,和总镖头相识,想去看看他……”
她说的话,都是初出江湖雏儿的话。
龙虎山的张天师只会画符,那会什么武功,至于从前保过你们镖,认识了总镖头,事隔多年,那里还会认识你们?
这些岂非都是没出过门的公子哥儿的幻想,但也可以证明他们两人寻师访友之心极为专诚了。
卓云和脸上不禁流露出欣喜之色,望望薛慕兰,说道:“师兄,丁兄、方兄,寻师访友,如果投到……”
薛慕兰投待她说完,就截着笑道:“四师弟,就是这样急性子。”
方如苹自然听得出来,却故作不知,反问道:“薛兄、卓兄二位是师兄弟,不知是那一门派的?”
薛慕兰含笑道:“在下兄弟出身来历,方兄到时自知。”
她不肯说。
接着大家转了话题,四人越谈越党投契,卓云和坐得和丁剑商较近,也好像更谈得来,不时的初他低声说笑。
薛慕兰却找方如苹闲聊,她倒并不是对方如苹特别有好感,而是方如苹看去年纪比丁剑南小,说话好像毫无心机(这是她看走眼的地方,方如苹当过坛主,岂会毫无心机,这是方如苹故意装出来的)因此她藉着闲谈,探询两人的身世。
方如苹也正好趁着这一个机会,把师父密柬上的话,都说了出来。
她是从小没有爹娘的孤儿,由舅母抚养长大,舅父两年前在黄安任所去世,舅母哀伤过度,不久随着去世,同时透露了他们是在九真山习的武功(九真山有很多茅蓬)凡是可以透露的都说出来了。
这一天中午在黄木店打尖,申牌时光,赶抵秋浦岭之德县,驾车的向四人请示,要不要落店?
薛慕兰道:“我们今天可以赶到东流去落店,明天中午,就可以到大渡口渡江,赶到安庆不过下午时光,要从容得多。”
车把式只得继续赶路,果然在傍晚时分就赶到东流。
薛慕兰要他驰到东大街一家叫做东流客店的门前下车。
客店伙计看到来了四位体面公子,自然十分巴结,哈着腰道:“公子爷要住上房?”
薛慕兰道:“我们要两个最好的房间。”
两个房间,自然是两人一间了。方如苹听得心头大急,但自己不能坚持要一人一间,这样一来,岂不让人家起疑?只好不作声了。
店伙陪着笑道:“有、有,上房正好还有两间房,四位公子请随小的来。”说完,走在前面领路。
到了上房,推开两间房的房门,说道:“公子爷请看,这两间还满意吧?”
每间房中当然只有一张床,方如苹飞红了脸,只是没有人注意她。
薛慕兰道:“就这两间好了。”一面朝丁剑南道:“丁兄二位住那一间?”
丁剑南道:“都一样,我们就住在这一间吧!”
当先朝左首一间房中走去。方如苹只得跟着他身后走入房中。
客店伙计都是生成的狗眼,看人先看衣衫,他自然看得出这四位公子都长得玉树临风,衣衫光鲜,就特别显得殷勤,一回送水,一回送茶,忙得不可开交。
丁剑南洗过脸,店伙就来换了一盆脸水。
丁剑南独自坐在椅上喝茶,让方如苹去洗脸。
方加苹看他脸上隐隐有着笑意,不觉嗔道:“你笑什么?”
丁剑南道:“没有呀,我几时笑了?”
方如苹羞涩的撇撇嘴道:“看你得意的样子,我还全看不出来?今晚我和薛兄去睡,你一路上和卓兄谈得极为投机,就让卓兄和你一间好了。”
丁剑南轻笑道:“原来你在呷醋了,今晚我非和你一间不可了……”
方如苹娇急的道:“你……”
丁剑南道:“快去洗脸吧,待会她们也许会进来了。”
方如苹道:“她们,你心里就是想着她们,不过认识了一天,就念念不忘她们了。”
丁剑南轻声道:“我的好师妹,两间房只隔了一道板壁,你别再说了。”
方如苹没再作声,过去洗了把脸。
丁剑南替她倒了一盅茶,说道:“表弟,你也坐下来喝口茶吧!”
方如苹美眸凝视着他,甜甜一笑道:“谢谢你。”
她也坐了下来,捧起荼盅喝了一口,低声道:“我们说的话,她们好像相信了呢!”
丁剑南朝她使了一个眼色,低声道:“有话,晚上再说吧!”
晚上再说,那是说等睡下再说了,方如苹玉靥又红了起来。
就在这时,只听门口响起一阵轻快的靴声,卓云和的声音叫道:“丁兄、方兄,你们盥洗好了吗?二师兄说,我们该上街去用晚餐了。”
方如苹看了他一眼,说道:“人家找你来了。”
丁剑南被她说得脸上一红,但不得不站起身道:“我们好了。”立即迎着拉开房门。
卓云和站在房门口,一双俏眼盯着他,催道:“那就快走了。”
四人一起走出客店,只走了半条街,就有一家兴隆楼徽馆,上得楼来,堂倌看到上来的是四位公子,连忙躬着腰道:“公子爷请这里坐。”
他把四人领到靠窗口的一张桌子落坐,接着问道:“公子爷要些什么酒菜?”
这一路上丁剑南和方如苹都装作初次出门,因此都让薛慕兰去作主,薛慕兰一挥手道:“你要厨下拣拿手的菜做好来了。”
堂倌又道:“公子爷要喝什么酒?”
薛慕兰这下作难了,她是姑娘家当然不善饮酒,转脸朝丁剑南问道:“丁兄喝什么酒?”
丁剑南略为犹豫,说道:“那就花雕好了。”
堂倌退去之后,楼梯上又有人上来了,那是一个身穿青衫的俊美少年,看去最多二十来岁,手中提着一个青布剑囊,目如秋水,朝楼上略一打量,也没堂倌带领,就朝右首一张空桌走来。
丁剑南只觉这青衫少年极为面熟,只是一时想不起在那里见过?
薛慕兰、卓云和看到青衫少年,似是也极为注意。
青衫少年刚一坐下,楼梯口一阵登登直响,走上来一个耸肩缩头,穿着一件宽大蓝布大褂的老头,正是昨晚喝醉酒,又用一片树叶把丁剑南引去小山顶的瘦小老头。
他目光朝四下骨碌一转,明明看到了剑南、方如苹两人,却只作不见,耸着肩,像大马猴一般朝那青衫少年桌上走去,在他左首横头坐了下来,嘻开了嘴,问道:“这里没人吧!”
那青衫少年忙道:“老丈只管请坐。”
瘦小老头嘻嘻一笑,凑过头去,问道:“小兄弟不认识老哥哥了?”
他又用“小兄弟”“老哥哥”的和人家攀兄弟了。
丁剑南如今已经知道他是一位风尘异人了,只是有薛慕兰二人在坐,不好和他打招呼,心知他找上这青衫少年必有缘故,是以凝神倾着他说话。
青衫少年讶异的道:“老丈———”
“咳!”瘦小老头道:“别叫我老丈,老哥哥今年不过六十有九,还小得很,哦,你小兄弟那是真的不认识老哥哥了,其实咱们也见过两次面,一次你看到过我,一次你没看到我,只有我看到你,不过我提一个人,小兄弟就会想起来了。”
青衫少年道:“老丈说的不知是谁?”
“别叫我老丈,你又忘了。”瘦小老头忽然压低声音说道:“土地公。”
他虽然压低了声音说话,丁剑南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土地公?”青衫少年突然啊了一声,眼睛一亮,望着瘦小老头说道:“老丈就是……”
“嘻!”瘦小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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