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扇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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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地公?”青衫少年突然啊了一声,眼睛一亮,望着瘦小老头说道:“老丈就是……”

“嘻!”瘦小老头耸着肩笑道:“小兄弟终于想起来了,那次你小兄弟不是和你老大在一起,急着要找那个失了踪的公子爷?老哥哥就躲在土地公后面,嘻嘻,你们都没看到我,这些事过去了,那也不用提了,你小兄弟不是还在找那公子爷吗,唉,这叫做机缘不巧,明明就在面前,也会找不到他,不过老哥哥保证你以后会找到他的,现在找也没用,只是小兄弟这两天可被人盯上了,待会,吃完了只顾先走……”

青衫少年听得一怔,问道:“晚辈……”

瘦小老头道:“你不用多问,对了,你先走是可以,只是你一走,酒帐就要老哥哥付了,老哥哥这两天手头不大方便,最好……嘻嘻,你先把银子交给老哥哥,这样老哥哥就可以代你付帐了。”

丁剑南听得几乎要笑出声来,这位老哥哥说正经话当中还夹杂了诙谐,使人听来将信将疑,又好像是在讹吃带骗银子。

但青衫少年却毫不犹豫,问道:“老……哥哥要多少银子?”

瘦小老头耸耸肩笑道:“老哥哥只是代你小兄弟付酒帐,这样吧,你先付十两银子在老哥哥这里,反正吃多少算多少,下次见面,老哥哥自会把找头还给你的。”

青衫少年伸手从衣袋中掏出一锭银子,递了过去,说道:“老哥哥,这够不够?”

瘦小老头接过银子掂了掂道:“够、够,这锭银子足有十一两五钱七分三厘,自然够了。”

他一手揣入怀中,又低声嘱咐道:“待会不论有什么人,什么事,你吃罢只管自顾自下楼,不用说话。”说罢,就大声叫着堂倌。

这时两名堂倌正在替薛慕兰、丁剑南这一桌送上酒菜。一名堂倌赶紧走了过去,朝青衫少年问道:“公于爷要些什么酒菜?”

瘦小老头大模大样的道:“他是我小兄弟,要什么酒菜,怎么不问我老人家,你当我老头是吃白食的?”

伸手模出那一锭银子重重的往桌上一放,说道:“你去要厨房做几式可口的下酒菜来,酒先送来,要快,把我酒虫饿坏了,你们这座酒楼还赔不起呢!”

说完,五指一抓,又把那锭银子揣入怀里。

堂倌不敢怠慢,连声应是,正待退下。

瘦小老头喂道:“慢点,你知道我老人家要喝什么酒?”

堂倌一怔,连忙问道:你老要喝什么?”

“对不?”瘦小老头道“‘你也没问问清楚,转身就走!你去给我老人家先来五斤花雕,要快!”

堂倌连声应是退了下去。

丁剑南桌上,已经端上了四个菜,卓云和一手接过酒壶,给大家斟上了酒,就笑吟吟叫道:“丁兄、方兄咱们能够萍水相逢,结为知交,缘份不浅,我先敬二位一杯。”

丁剑南刚刚说了句:“不敢……”

方如苹道:“卓兄,你这就不对了,要敬,应该一个一个的敬,这样一杯换我们两杯,不是大便宜了?我看这样,你先敬表哥好了。”

卓云和被她说得脸上泛红,薛慕兰道:“我们师父平日不准门人喝酒,所以在下兄弟都不会喝酒,我看这样好了,兄弟和四师弟两人敬丁兄、方兄二位一杯,算是为了祝贺我们萍水沦交,大家这一杯干了,以后就各人依自己的酒量好了。”

丁剑南道:“薛兄这办法也要修正,二位敬了在下兄弟,在下兄弟自己也要还敬二位,等我们还敬过之后,再各自衡量自己酒量,随意喝好了。”

薛慕兰面有难色,但还是点头道:“丁兄既然这么说了,我们就这么办,来、四师弟、我们先敬他们二位。”说着,和卓云和一同举起酒杯,一口喝干。

丁剑南说了声:“谢谢。”和方如苹两人也一起干了。

卓云和举筷道:“丁兄、方兄先吃些菜。”

方如苹拿起酒壶,给四人面前一起斟满了,才和丁剑南一同向薛、卓二人举杯道:“现在是表哥和小弟敬二位的了。”说着一同一饮而尽。

薛慕兰、卓云和举杯干了。

三位姑娘家这连干了两杯,酒精到姑娘家的“芳肠”里(姑娘们的名字称之为芳名,容貌,称之为芳容,肩称香肩、胸称酥胸,但姑娘家的肚肠,千古以来,你去翻遍二十五史,诸子百家,还没有人称过“芳肠”这“芳肠”二字,正是作者的新发明,诸位读者老爷中,如果是诗人,以后就可似作为典故引用了,有人问你出之何书,你就可答他:出自东方玉的大著可也。)发作起来,就比臭男人要快得多,尽管她们身上穿了男装,但两片红云,飞来得很快,一眨眼就红上玉颊。

喝了酒,男人当然也会脸红,唯一不同之处,却在眼睛上。

男人喝了酒,如果脸上红了,眼睛就会包上红丝,眼睛一包上红丝,你生得再英俊潇洒,也会使人看来可憎。

姑娘家可不同了,她们如果玉颜酡红,都会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就会水汪汪的挤得出水来,令人看了怦然心动!

现在这三位姑娘不仅玉颜酡红,眼睛就已经水汪汪了。

卓云和目光盈盈,叫道:“丁兄,你会喝酒,那就多喝几杯咯,小弟给你斟满了。”

丁剑南忙道:“卓兄,兄弟也不大会喝酒……”

突然,右首传来一声尖沙的大笑,说道:“好小子,你果然在这里!”

四人听到笑声,不觉回头看去,只见青衫少年对面站着一个面貌清瘦,皮肤白皙的瘦高老者,目光炯炯盯着台衫少年,面露诡笑。

这人,丁剑南虽然不认识,但方如苹、薛慕兰、卓云和都认得出来,他就是以用毒出名的无形毒手阎老九。

瘦小名头这时忽然站了起来,嘻嘻一笑,招呼道:“嗨,老九,好久没见了,快坐下来,陪老哥哥喝几杯。”一面说话,一面伸过手去,拍着他肩膀。

阎名九被他一只手按住肩头,几乎比千斤巨石压上肩头还重,双膝不由自主的弯了下去。

瘦小老头早已一脚勾开板凳,及时一推,正好让他在凳上坐了下来,一手拿起酒壶,斟了满满一碗,嘻的笑道:“老九,这就是你不对了,看到老哥哥,先不打个招呼,就找我小兄弟,你说,这碗酒该不该罚?”

说着右手不知捏在阎老九手臂什么地方,阎老九一声不作,但五指一曲,正好拿起酒碗。瘦小老头另一只手又在他后颈什么地方捏了一把,他一张嘴登时张大开来,右手掌一翻,就把一碗酒朝口中倒了下去。

这时那青衫少年已经吃毕,自顾自起身下楼而去。

丁剑南目前功力精深,自可看得出来,这瘦高老者(他不认识无形毒手阎老九)坐下来,已是身不由已,他右手举起酒碗,和张开嘴来,都是瘦小老头使的手法。

现在瘦小老头又在说话了:“老九,以你的酒量,罚一碗是不够的,对了,你叫老九,最少也得先罚上九碗,不过你放心,你喝九碗,老哥哥也陪你喝九碗,这样你总没有话说了吧?好,咱们就这么办。”

阎老九坐着根本没有说话,话都是瘦小老头一个人在说。

他活声一落,这回可忙了,先给自己斟了一碗,再给阎老九也斟满了,又道:“好了,现在咱们这就开始,老哥哥先喝了。”

他咕咕嘟嘟把一碗酒喝下,就用左手捏了阎老九手颈一把,阎老九又张开口来。他左手再捏着阎老九臂膀,于是阎老九右手五指一曲,又拿起酒碗,朝张开的口中倒了下去。

瘦小老头左手一松,阎老九放下酒碗,他又斟满了两大碗酒,自己先喝一碗,再如法炮制,阎老九又把一碗酒倒入口中。

这一情形,直把丁剑南等四人看得目瞪口呆,但却看不清瘦小老头这一手使的是什么手法了。

当然,除了丁剑南这一桌四人之外,其他的食客,只当两人在赌酒,谁也不知道这位用毒成名的无形毒手,是被人制住了硬把酒灌下去的。

不大工夫,两人已经各自喝了四大碗酒,瘦小老头尖着嗓门叫道:“堂倌添酒,再来五斤。”

堂倌连声应着:“来了,来了。”捧着锡壶送上酒去。

瘦小老头喝了酒,还在吃菜,他还用竹筷指点着菜肴,说着:“老九,你怎么一点菜也不吃?嘻嘻、老哥哥直到今天,才知道你喝酒真行,连喝了九碗,依然面不改色,连菜都不吃一口。”

阎老九被他制住了穴道当然无法开口,也无法吃菜,只是睁着一双布满了红丝的眼睛,快要冒出火来。

瘦小老头自己喝了一碗,就举碗和他对照,口中说道:“老九,又该你了。”

九碗罚酒,已经下肚,现在是两人对酌了,反正瘦小老头喝过一碗,就轮到阎老九喝酒,依然一碗又一碗的往肚里直灌。

不多一回,五斤酒又喝完了。

瘦小老头已经把桌上菜肴,吃得盘底翻天,他停下筷子,笑嘻嘻的道:“好了,好了,咱们酒也喝得差不多了,今天这一顿,由老哥哥会帐,下次就由你付好了。”

说完,站起身,伸手拍拍阎老九肩膀,说道:“咦,老九喝了这点酒,你居然醉了?老哥哥个子比你小得多,扶是扶不动你的,那就只好在这里靠上一回,老哥哥要先走了。”

阎老九本来被他制住穴道,现在穴道解开了,人却软绵绵扑倒在桌上,他真的喝醉了。

瘦小老头从身边掏出青衫少年留下的那锭银子,一脚高一脚低的走到柜子结了酒帐。

掌柜的找了他的银子,他往怀里一塞,打着酒呃,指指阎老九,说道:“我那朋友喝醉了酒,让他靠一回就好,等他醒来,他自己会走的,他酒德不太好,你们别去碰他。”一个人歪歪倒倒住楼下走去。

丁剑南、薛慕兰等四人看着他们两人喝酒,几乎连酒菜都忘记吃了。

直等瘦小老头下楼,卓云和忽然抿抿嘴笑道:“这小老头不知是谁阎老九碰上他,真是一点撤都没有了。”

丁剑南问道:“阎老九很厉害吗?”

卓云和望着他问道:“丁兄连阎老儿都没听人说过?”

丁剑南道:“没有。”

卓云和道:“阎老九号称无形毒手,是用毒的大行家。”

薛慕兰沉吟着道:“只不知这瘦小老头是什么人,他方才不知他的是什么手法?让阎老九自己端起酒碗喝酒,我看了好一会,竟会一点也看不清楚,这人怎么会从没听人说过?”

卓云和道:“我们回去问问申总管,他是万事通,一定会知道。”

薛慕兰嫌她太口快,轻轻的横了她一眼,说道:“我们也该走了。”

丁剑南起身道“薛兄这次该由兄弟会帐了。”

薛慕兰笑道:“丁兄又来了,我们一见如故,萍水沦交,区区酒帐,何分彼此,你不用再和兄弟客气了。”

仍然由他付了帐,才一同下楼,回到客店,四人都有了三分酒意,就各自回房。

方如苹跟在丁剑南身后,走入房中,一颗心跳的好猛。

丁剑南等她走入,就回身门上了房门,低声道:“你喝了酒,快上床去休息吧!”

方如苹羞涩的退后了一步,说道:“你……要做什么?”

丁剑南跟着跨上一步,低声笑道:“你怎么了,我们在百丈峰石窟一同住了三个月,你都没有什么,今晚怎么会这样怕法?”

方如苹羞红双颊,幽幽的道:“我怕……怕……”

丁剑南伸手拉住了的的玉手,方如苹轻轻挣了一下,没有挣得脱。

丁剑南却把她拉了过去,一把揽入怀里,低声道:“如苹,你到底怕什么呢?”

方如苹避开他的眼光,说道:“我不知道,你只要不乱来就好。”

丁剑南低下头去,吻了她秀发一下,说道:“如苹,从百丈峰那一天起,我心里早就把你当作了我的妻子……”

方如苹把一颗头埋进他怀里,幽幽的道:“丁郎,我是你的人,但我们还没有名份,可一而不可再……”

丁剑南一手抬起她的脸来,看看她,低笑道:“我又没说今晚要……”

他又低下头去,方如苹别过头低低的道:“你说了要算数。”

丁剑南在她耳边悄声道:“一定。”说出这两个字,嘴唇已经吻上她的樱唇。

过了好一回,两个贴紧了的身躯才行分开。

丁剑南道:“现在我们可以睡了。”

万如苹羞涩的道:“我们说好了,你要遵守诺言。”

丁剑南轻笑道:“你先上去,睡下来再说吧。”

方如苹道:“你呢?”

丁剑南道:“我睡在外面总可以了吧?”

一掌扇熄了灯火,催道:“你快睡上去。”说着已在床沿上坐下。

方如苹连长衫也设有脱,和衣睡下,躲到了里面。

丁剑南脱下长衫,口中咦道:“你怎么连长衫也不脱,明天起来,就会皱得不成样子。”

方如苹只得再起来,脱下了长衫。

丁剑南一下抱住她娇躯,两人跌在床上。

方如苹几乎被他搂得喘不过气来,娇急的道:“大哥,你不能……说了不算……”

丁剑南紧紧搂着她的娇躯低声道:“好妹妹你只管放心,我只要搂着你就好,我们先休息一回,还要好好商量商量。”

方如苹道:“现在不可以商量……”

她这话还没说完,樱唇已经被他吻住,一只禄山爪很快探进她的双峰之间。

方如苹娇躯起了一阵轻颤,别转头,嗔道:“你……不许这样……”

两片火热的嘴唇,又盖住了她的樱唇,她只好任由他的手在玉峰上游移。

两颗心都跳得好猛,两情相悦,但两人还能发乎情止乎礼,缠绵了一回,才并头睡下。

方如苹双颊如火,差涩的道:“今晚我们睡在一起,若是给师父知道了,我还能做人?”

丁剑南依然抱着她笑道:“师叔知道了那就更好,我想她老人家多少也看得出来,才要我们一起练剑,一起下山的,说不定,我们回去,师叔就会给我们作主。”

方如苹道:“你想得好,万一师父不替你作主呢?”

丁剑南低笑道:“我也会向师叔去求的。”

方如苹嗤的笑道:“厚脸皮,你不害臊?”

丁剑南道:“成家立业,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有什么好害臊的,难道你不高兴?”

方如苹道:“我不知道。”接着道:“你不是要和我商量什么吗?我们说正经的。”

丁剑南道:“隔壁那两人对我们好像并没什么怀疑了。”

方如苹道:“你的意思是,我们要打入他们里面去?”

第十五章 萍水论交

丁剑南笑道:“不用我们打入,我看她们都会自动把我们拉进去了。”

方如苹道:“不错,人家早已吐出口风来了。”

丁剑南道:“你又多心了。”

方如苹道:“我多心了,她不是对你很好吗?”

丁剑南一把搂着她,亲了一下,低声道:“那有你对我好,好妹子你只管放心,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方如苹轻嗔道:“你又要乱来了。”

丁剑南道:“是你先惹我的,好,我们说正经的,你看他们师父,会不会就是师叔要我们找的人呢?”

方如苹道:“师父几时要我们找人了,她老人家只是要我们在江南走动……”

“我知道。”丁剑南道:“师叔虽然没有说,但我听得出来,师叔是在找一个人,否则要我们在江南走动作甚?只是……”

方如苹问道:“只是什么?”

丁剑南道:“只是我拿不定主意,师叔要我们来的目的,是不是白衣教?”

方如苹道:“昨晚那位老人家要你认清她们两人,我看这位老人家一定知道底细,反正师傅又没限定我们时间,如果她们邀我们去白衣教,我们就去了再说。”

“好,就这样决定。”丁剑南捧着她的脸颊,又长长的接了吻,说道:“时间不早,我们赶快睡吧!”

方如苹迅快的转过身去,蜷曲着身子,闭上眼睛。

丁剑南因明天一早还要赶路,也不敢再和她纠缠,自顾自阖上眼皮,但今晚可和平时不同,身边躺着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教他如何睡得着觉?

心中思潮更是起伏不定,蓦地,他想起酒楼上那个青衫少年来,这人自己既然十分面熟,怎么会想不起他是谁来呢?

自己只是初出江湖,奉师父之命到江南来的,认识的人屈指可数……

是她,她是柳飞燕乔装的。她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的呢?

那个无形毒手阎老九明明是冲着柳姑娘来的,被那位瘦小老人家故意把他拦着喝酒,柳姑娘才能脱身,不知她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危险?

想到柳飞燕,就想起自己被“般若禅掌”震伤内腑,多亏柳姑娘的大师兄千里迢迢赶去少林寺盗取“大梅檀丸”和柳姑娘的殷勤服侍,这份情谊,自已如何报答人家?

接着他又想到师父要自己到江南来,如今师叔又要自己两人到江南走,到底江南有什么事情呢?师父没有说,师叔也没有说,好像要自己两人去暗中摸索,这又为什么呢?”

还有,这瘦小老头,自己虽然不认识他,他对自己好像极熟,连易了容都瞒不过他,不知他究竟是什么人?

他睡不着,方如苹也同样睡不着,一个从没和男人睡在一起过的姑娘家,如今和一个男人睡在一张床上,如何会睡得着觉呢?

她只是蜷曲身子,连动都不敢动,她虽然早已把一颗心都交给他了,但终究还没有名份,怕把他吵醒了,他又要和自己纠缠,是以不但不敢稍动,甚至连大气也不敢透。

时间渐渐过去,远处已听到鸡啼。

鸡啼了,天自然也快亮了!

住在客店里的人,就有一句俗语,叫做鸡鸣早看天,鸡声接二连三的远远传来,客人们也开始起来了。

天还只有朦胧亮,丁剑南首先坐起身子,轻轻俯着身,探头朝方如苹看来,方如苹故意闭着眼睛没有作声。

丁剑南低头在她脸颊上亲了一下,方如苹依然故作不知,没有理他。

丁剑南只当她睡熟了,就没敢惊动,轻手轻脚的跨下床去,披上长衫,要待开出门去,但因方如苹总是一个女子,还没醒来,自己出去了,店伙就会送脸水进来,总是不便,只好又停了下来。

方如苹也在此时下了床,粉脸红馥馥的,迅快穿上了长衫。

丁剑南笑道:“表弟也起来了?”

方如苹羞涩的看了他一眼后,说道:“你大概一晚都没睡好吧?”

丁剑南道:“你呢?我看你睡得很好。”

方如苹红着脸,轻笑道:“你每次转侧,我都听到,你说我睡好了吗?”

丁剑南摇摇头说道:“这可不得了,将来我们要天天睡在一起,你若是和昨晚一样,那就要一辈子都睡不着觉了。”

方如苹轻嗔道:“你再这样油腔滑调,我就不理你了。”

丁剑南道:“我说的是正经话,几时油腔滑调了?”

方如苹道:“你去打开房门,让店伙送脸水进来。

丁剑南过去打开房门,过不一回,店伙果然端来了脸水。

丁剑南盥洗完毕,店伙换了一盆脸水,方如苹也洗了脸。

只见卓云和已走近门口,朝丁剑南含笑说道:“丁兄早啊,你们都起来了。”

丁剑南道:“卓兄不是也很早起来了?”

卓云和俏眼膘着他盈盈的道:“我昨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好,所以天一亮就起来了。”

方如苹接口笑道:“卓兄和表哥倒是同病相怜呢,昨晚表哥也一晚都没唾,吵得小弟也没睡好,早知道这样,表哥就该和卓兄睡一个房间的。”

卓云和听得一张俊脸登时间通红。

丁剑南怕她下不了台,忙道:“薛兄呢?还没起来吗?”

卓云和道:“他在洗脸。”

说话之时,店伙已经给四人送来了早点。丁剑南道:“伙计,你就放在这里好了。”

店伙把早点放到小圆桌上,便自退去。

接着薛慕兰也过来了,她拱着手含笑道:“丁兄、方兄早!”

丁剑南、方如苹也拱着手说了句:“薛兄早!”

卓云和道:“大家等着二师兄吃早点呢!”

薛慕兰歉然道:“真是抱歉,兄弟来迟了,丁兄、方兄快请坐下来用吧。”

四人围着小圆桌用过早点,仍由薛慕兰会了帐,走出店门,车把式早巳套好了车在门口等候,大家上车之后,他就扬起长鞭赶着牲口上路。

赶到杨家套,还不到中午,但再过去,就是大渡口了,只怕要未牌时光才能到达,四人就在这里打了尖,再继续上路。

未牌不到,就抵达大渡口,薛慕兰因过江就是安庆了,干脆打发了车把式,四人—同走上埠头。

安庆府濒长江北岸,是附近农产品的集中地商业鼎盛,这渡头更是东西水上的要道,帆樯林立,车马喧腾,渡口有不少载客和装货的渡船,往来如织,四人下了渡船,渡船开始荡动着离开江岸,缓慢的朝江心驶去。

就在此时,只听有人嘻了一声,高兴的道:“真是巧极,又在船上遇上四位公子爷了。”

丁剑南闻声看去,原来不知何时,自己面前多了一个瘦小老头。这人他当然不会陌生,就是用树叶引着自己上小山去的瘦小老头,后来又在酒楼上不知使用什么手法把无形毒手阎老九灌得酩酊大醉。

卓云和原是好事的人,心知这位瘦小老头是个风尘奇人,就朝他点着头笑道:“老丈也在船上。”

“啊!”瘦小老头耸耸肩道:“公子爷称小老儿老丈,小老儿可不敢当,老丈是年老的丈人,小老儿只是小小有点老而已,比公子爷大不了多少,公子爷以后叫小老儿一声老哥哥也差不多了……”

说到这里,忽然腰背一弓,人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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