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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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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何妍答应后,飞快的趁江月没有启动就往上面怕,突然感觉脚底一晃,就吓得大叫:“天啦,石头要掉下去了。”连忙跳下来,这才发现江月已经轻轻松松的爬到孤石顶坐下了。
“你耍赖。”何妍气鼓鼓的说。
“我耍什么赖?”江月装作不解的问。
何妍一边爬一边说:“你没有告诉我石头会动。”
江月笑笑,说:“幅度那么小,不会影响你爬的。”
“可是,”何妍想起是自己跳下石头不敢继续爬的,觉得也理屈词穷,只好继续说:“你耍赖就是耍赖。”
石头顶部面积很小,两人只能紧紧的靠着坐在一起,让何妍有些不好意思,江月自己这才发现这个问题,原来这块石头被柳安人叫做情侣石,一般都是一对情侣爬到顶上紧紧的搂着坐,这样在江风吹来时,石头摇摆的情况下不怕摔下去。
江月这时只能祈祷江风别来,可是怕什么一般就来什么,一阵江风扑面而来,何妍刚感慨说:“好舒服。”身下的石头就摇晃起来,幅度远超刚才,面朝江面而坐的她看着脚底下是湍急的水流和密布的漩涡,吓得花容失色,身体贴进过去紧紧的抓住江月的衣服,江月被她的动作也吓得掌心冒汗说:“你镇定点,你不动石头就不会动。”
“可是,它万一掉下去怎么办?”何妍紧张的说。
“那,我俩就只好同命鸳鸯了。听说这下面有种小白鱼,专门吃尸体长大的,掉下去正好喂它们,连火化都免了。”江月见风已经停下来,石头也不摆动了,就继续吓唬她。
“不要,我不要喂它们,变鬼还一脸伤疤。”何妍带着哭腔说。
江月无语,他活两辈子也猜不到女孩子的心思,这位死都不怕,就怕脸上有伤疤,不是漂亮女鬼。
“你先下去吧。”江月扶着她的手臂说。
“那,你呢?”何妍问。
“我坐在这里,再看一会。”江月指向对岸的一片竹林,隔着三百来米宽的江面,竹林影影绰绰的,不时的随着江风摆动,竹林下是一大片的沙滩,白白的细细的沙子连绵数百米,很美很销魂,让人看了后深深的陷进去。
“好美呀?那是哪里。”何妍被那片沙滩迷住了,问。
“我家。”江月的声音有点低沉。
“会在今天的行程中吗?”何妍觉得有些奇怪,对岸好像是个很偏僻的乡村,怎么会是江月的家,难道是那个地方。
“不会。”江月说完又补充一句说:“那里太远了,跑个来回就要一天。”
“你愿意带我去吗?”何妍小声问。
“家里又没人了,不存在带不带你去。只是。。。。。。”说到这里江月停住,继续说:“随便你了,你想去就带你去看。”
江月手按着石头,一借力跳下来,领着她慢慢的沿着江边骑。
跟在他后面一会滑下布满青苔的石壁坡,一会又穿过条狭窄得仅仅能过车把的小巷,最后到了一个稍微宽敞的可以并排骑行的青石板路上,何妍对一直没有说话的江月问:“你的心情很不好?”
“不好。”江月说。
“那,算了,不去了。”何妍偷偷的察看着江月的脸色,问。
“我先说个故事给你听,听完你再决定去不去。”江月停下车,在路边找块干净地方坐下说。
“嗯,你说吧。”何妍点着头说。
江月仔细的看着何妍的脸,慢慢开口说。
那年他八岁。
他求了爸爸妈妈一个月,总算答应他考了一百分就给他做红枣炖肉,可就在他拿回试卷的第二天中午,家里就出事了。
“爸爸,爸爸,妈妈做了红枣炖肉吗?”放学回家的他,在快到家门口时,他老远就看见爸爸,爸爸拎着把菜刀匆匆走着,听见他喊,顿了一顿,脸上肌肉抽搐着,好一阵才说:“饭菜都好了,堂屋桌子上摆着呢?你不要等我,自己先吃。”
“好咯。我等妈妈一起吃。”他说。
“妈妈也不要等,你自己一个人吃就是。”爸爸突然一下子变得凶恶起来,边说边往大伯家走。
疑惑的看着爸爸走远,想起自己期待已久的红枣炖肉,他飞快的向家里跑去,边跑边喊:“妈妈,我回来了。”
家里没有人回答他,他只看见堂屋里的八仙桌上摆着的热气缭绕的一碗红枣炖肉,给自己装碗饭,他麻利的爬上条凳,香喷喷地吃了起来,这一碗饭他吃了好久好久,一直吃到爸爸一身血污地回家来。
“我把你大伯、大伯母杀了。”爸爸装了碗饭坐到他对面,边吃边说。
他呆呆地看着,听着。
“今天早上你妈带10块钱去供销社买红枣和肉,用了3块4,还剩6块6,回来后发现找的钱都掉了,你妈回头去找,正看见你大伯母在田埂上拣了,你妈问她要,她不给,两人就吵了起来,后来你大伯来了,两人一起打了你妈,你妈回来想不通,就喝了农药,喝完后又记起没有帮你做红枣炖肉,支撑着又跑到厨房帮你炖了红枣炖肉,炖完后,我就回来了,告诉我这些事后你妈就死了。”
我爸爸那年三十岁,我妈妈二十八岁。
何妍仔细的听完后,轻轻拭去眼角的泪珠后,低声说:“谢谢你。”
“一个很完美的故事吧。”江月突然爆发出大笑,说:“骗到你了。”


第二十一章 谋划
更新时间2010418 9:56:12  字数:3753

 飞快的,江月跨上自行车,疯狂的踩着,何妍把变速调到最高档,追了足足半个小时,才追上江月。
江月停车,从车上滚下来,看着大口大口喘着气的何妍边笑边喘息着说:“体力不错呀,能跟上我。”
何妍把车丢开,坐到江月身边,靠着他,问:“跑这么快干嘛?”
“因为今天是礼拜日呀,我怕错过弥撒。”江月指着对面的教堂说。
“你是基督徒?”何妍问。
“不是。”江月回答很果断。
“那你怕错过什么弥撒?”何妍问。
“我是天主教徒。”江月指着教堂顶部十字架上挂着的耶稣受难圣像说。
何妍无语了,半晌后看见江月还是一动不动又犹豫着问:“真的?”
“假的。”江月的回答让她抓狂。
“欢迎你来到柳安第二站柳安天主教礼堂。”江月对她做个请的姿势。
何妍有些失望,也有些释然,江月还是没有带他去心底最重要的地方。
“百年前柳安叫德州府。有个叫尼恩的美国传教士来德州传教,他耗尽财力建立了德州教堂却没有几个信徒,于是他决定调查百姓不信教的原因,经过一个星期的观察,他发现每天下午四点多钟,码头上的人最多,可是一等他走到附近,这些人就一哄而散。第二天,他穿上一个教民的旧衣服,带顶毡帽,化妆成本地人藏在附近的一间民房里。到了下午四点来钟,码头上的货物搬运完毕,苦力里面的头领就大声用德州话喊‘开始了、开始了’,然后人们就朝他围拢过去,尼恩过去后就迷上了德州扑克。几年后,尼恩回到自己的故乡,也学着那个苦力头领的话喊着‘开始了’组织别人打德州扑克。有句俗语,尼恩带来了教堂,带走了casino;带来了圣经,带走了扑克。”江月一本正经的说着后世柳安论坛里捏造的故事,何妍则满肚狐疑,难辨真假。
黄昏,江月推着车和何妍在拥军路上慢悠悠的走着,快到军干所时,他说:“我送你到这?”
“嗯。”何妍点头,江月带她在柳安市游玩一整天,看了很多景点吃了很多特色小吃很开心,可心里总觉得有点遗憾,她一遍遍问自己为什么遗憾,可是心目中没有答案,难道是没去那片竹林和沙滩的缘故吗?她真的不知道答案。
看着江月转身离去,她突然叫住江月,江月停住,她轻声说:“如果你确定投稿《求是》,记得写李举收。”
江月点头。
犁头村。
江月蹲在村中央的戏台边,仔细的看着,并不时的伸手摸索着,再沉思。村委会其他四位委员跟在他屁股后面,茫然不知他要干啥。
“江月,你可以揭开谜底了吗?”张慧秋问。
“是呀,你大清早就把我们全体喊到这里来,就为了看这个破戏台吗?”刘运钱不解的问。
姜勇傻乎乎的凑到江月刚摸索过的地方摸摸,再吹一吹,结果扬起一股灰尘扑进嘴里,吃了一大口灰,连连在旁边吐口水。
“你们在这村里住了几十年,知道这戏台的历史吗?”江月问。
“听说这戏台是文革期间为了排样板戏而垒建的。”刘志峰对村里的典故比较熟悉。
“文革前,这里有没有戏台?”江月再问,这个戏台的历史他是清楚的,记得在05年德水县曾经和福建安州的一个商人打过官司,原因是“湘中贡莲”的品牌争夺,“湘中贡莲”是清朝老佛爷亲口赐下来的名字,一直在国内莲子市场享有盛誉,默指湘中省德水县产的莲子。但在99年被福建安州的一个商人抢注了商标,官司打到国家工商局,最终靠在犁头村找到的一块碑石,上有老佛爷亲笔提名的“湘中贡莲”四个字,才赢回商标。而这块碑石就一直垒在犁头村的戏台中。
“不记得。”
“没印象。”他们都摇着头说。
“这个戏台与村子的发展有什么关系呀?”张慧秋问,早上江月神神秘秘的告诉她,找到犁头村致富的办法了,她欣喜之下就马上集合其他三位委员,想听他的高谈大论,谁知道江月一声不吭,就把他们带戏台边,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看个遍,啥也没发现。
江月解惑说:“我们村要发展,第一步就是要树立品牌观念。我们村盛产莲子,可是都被那些游商走贩廉价收走了,很可惜。你们知道广交会上莲子出口价是多少吗?二十美金每公斤,相当于90元一斤。而我们村卖什么价格?五块、六块还是七块?为啥?因为没有品牌呀,没有一个有名气的品牌,钱都被中间商赚去了,那些广东或者福建的商人买我们的莲子过去,随便包装一番,就出口赚外汇去了。”
“哇,莲子居然卖这么高的价?”张慧秋话锋一转问:“可是这与村上的戏台有啥关系?”
江月看着其他三人,神情很一致,脸上写着两个字“不解”,只好说:“我现在的想法就是找一些能证明本村莲子具有悠久历史的证据,然后去申请一个很有文化内涵的名字,注册公司、商标。”
“早说呀,不就是取名嘛,大家一人取一个,加起来就五个,要是还嫌少,我们就全村每人取一个,全村五百个,老话说三个臭皮匠能抵一个诸葛亮,我们五百个臭皮匠能顶一百个诸葛亮了,走,回头在村里广播里一喊,保证好名字源源不断的进来。”姜岩大咧咧的说。
“我看这办法行,人多力量大,名字多了总有个好听的。”刘运钱也支持说。
“好吧,你们去折腾吧,我下午要结果。”江月懒得费口舌了,先给他们去折腾,最后自己来拍板就是。
不一会,广播里传来张慧秋甜美的声音:“现在村委会决定为我村自产莲子取一个品牌名,请全村老少献计献策,在中午十二点以前把想好的名字交到村部来。”
江月现在连脚指头都可以想得出会送来一堆什么名字,无非就是“虎头”呀、“二妞”呀,要不就是“改革”呀,“自立”呀,这些土掉渣的名字。
果然,十二点他准时走进村部时,四个委员在里面争吵得热闹非凡。
刘运钱拿着一张纸说:“玉莲,玉莲,就是这个名字,听着多上口。”
姜勇呸了他一脸吐沫,说:“谁不知道玉莲是你初恋情人的名字,你还想让她扬名全国吗?也不怕笑掉邻村老少的大牙。”
“我看还是叫荷生好,这莲子不是荷花生的吗,叫荷生多贴切。”刘志峰说。
“得了,你把这个名字留给你家妞吧,都知道你只有一个儿子,想生闺女想疯了。”刘运钱挖苦说。
“新生,这个名字怎么样?有意义又好记,乡政府王书记说,新村委会的成立是我们犁头村新生的日子,我觉得给村里的莲子注册品牌,也是我们村新生的日子,所以新生这个名字不错。”姜岩把王贵说的话拿出来当挡箭牌,免得其他人攻击自己。
“太拍马屁了。”姜岩嘟囔着。
“慧秋,你起个什么名字?”江月看着张慧秋一直不发表意见,就问她。
“我没有想好,江书记你觉得啥名字好听、顺口,我就支持啥。”张慧秋那态度简直就是家里听话的媳妇。
“我想叫‘湘中贡莲’,清光绪《德水县志》载:莲有红、白二种,官买者入贡。由此可见我们德水县出产的莲子早就是朝中贡品,而德水县又是湘中所辖,所以我想注册‘湘中贡莲’这个名字。”江月说完,其他四人都吓住了。
“湘中贡莲,一直一直都是我们德水县莲子的俗称,怎么能注册成为我们村的品牌?”刘志峰结结巴巴说,其他几人也拼命点头,他们没有想到江月居然要把“湘中贡莲”这个泛指名注册下来,这简直就如同,金华火腿大家都知道是金华的,可是东阳上蒋人一定要把这个名字注册成为他们的商标一样,不可思议。
“我给你们说一件事你们就知道了,茅台酒是产自茅台镇你们都知道吧,在没有注册商标前,只要是茅台镇的酒厂生产出来的酒就可以自称茅台酒,而酒坊的商标也不统一,开始叫‘双德牌’‘麦穗牌’‘山鹰牌’后来又叫‘金轮牌’‘飞仙牌’还曾经叫过‘葵花牌’,可是你们能记住哪个名字?最终大家还是只记得茅台酒这个名字。要是他直接注册茅台酒这个商标名,何必如此波折。所以我们就要记住这个经验,直接把我们的莲子品牌名注册为‘湘中贡莲’。”江月说得其他人频频点头。
“可是我们怎么才能把‘湘中贡莲’注册成功?”张慧秋问,她现在明白了,江月心底早有本谱,你按他说的做就不要费力,不听安排,他就变着花样折腾你。
“我们五人分成四个组,慧秋和我一组,你们三人各自一组,分别在村里找老人调查了解村里有何证物,可以证明本村莲子确属贡莲范畴。”江月安排说。
“好的。”三个男委员对视一眼,齐声回答,张慧秋则不好意思的低下头,江月这般利用职权安排自己和他单独相处,实在是让她又喜又羞。
“我们干啥?”张慧秋等三人出门后,问江月。
“随便转转吧。”江月早想好了,不管他们找不找到线索,明天就找个借口拆戏台,等那块老佛爷亲笔题字的石碑一找出来,就可以申请工商登记和品牌注册了。争取在一个月内办理完手续,这样就可以参加十月初召开的农博会了。
江月带着她慢慢走出村子,走上大堤,张慧秋的心也越来越慌,现在的大堤可不比一个月前的大堤,没有挖沙船后也就没有了来来往往的运沙车,没有一丝人迹的抗洪便道边只有青草和野花。这样的荒郊野外两人孤男寡女,江月如果要对自己做点什么事,自己是反抗好还是不反抗好?张慧秋犹豫着。
看着河滩上遍布青草和夹杂其间的小白花,江月蹲下来,随手掐起一朵,问:“慧秋,要是我离开犁头村,你还会在村委会工作吗?”
“怎么?江书记,你要离开犁头村吗?”张慧秋吃惊的问,江月才来犁头村不到两个月,怎么就生起离开的念头呢?
江月默默的望着静静地江面,昨天他已经收到《求是》杂志的发稿通知,通知告诉他,他的那篇《从村委会自治选举看农村党员教育的紧迫性》已经确定于十月份刊登,不出意料的话,他的工作应该会适当调整了,所以他才这么早的实施“湘中贡莲”计划,本来是准备明年千亩莲池改造完毕再进行,意外的遇见何妍,意外的让何妍知道文章内容,他不得不改变原计划。
“不管将来我的工作如何变化,我希望你能坚守在犁头村,把我心目中改造犁头村的计划实施完毕,也把我在村委会上的承诺兑现给广大村民。”江月看着有些不安的张慧秋说。
嗯。张慧秋重重的点头。


第二十二章 提前二考
更新时间2010419 8:35:08  字数:2857

 京城。
东城区北沿河大街上临街座落着一栋十五层的办公大楼,这栋新建不久的楼房还散发着装修的气味,里面进出的人员已经川流不息,毕竟里面分布着四个杂志社和三十几个部门,有着五百多员工,原来那栋四层苏式建筑早就不堪重负了。
传达室里的工作人员正在分发报纸和信件,一个年轻人拿起一个厚厚的信封仔细打量一下后问身边的老人:“黄师傅,这封信上面没写‘投稿’字样,也没有写具体哪个杂志社、哪个编辑部收,看着式样应该是投稿信,怎么分类?”
黄师傅是在求是杂志社工作多年的老同志,眼看明年要退休了,领导早就要他回家休息,可自己闲不住,也不放心刚分配来的小年轻,就一直坚持早上带班,就问:“小许,上面写了名字吗?”心想又是一个马虎的寄信人吧,信访上写个求是杂志社收,以为求是杂志社象自己家乡小报,连总编到编辑才小猫三五只,写啥稿件,最后都落到总编手上。
“写了一个名字,但是没写任何职位,杂志社里好象也没这个人。”小许说。
“啥名?”黄师傅拿过去一看,心里一突,李举?!这封信怎么会写李举收?他镇定一下心神后,拿起内线电话就拨号码726,小许看着惊讶的问:“你怎么打秘书科?有问题一般要报办公室吧。”
黄师傅解释说:“特殊情况下是直接请示秘书科的。”
不一会儿,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跑进来,问:“那封信在哪里?”
黄师傅递过信,年轻人接过,匆匆又跑出去。
“这个李举是谁?”小许茫然的问。
“李举是后面的那位呀,眼睛不要总盯着总编室的几位名字,其实在社里真正有影响力,对政策理论性文章掌握生杀大权、发表时机的,还在后栋。”黄师傅谆谆教导说。
院内后栋一栋两层红砖砌成有着木栏杆扶手的走道式办公楼里,一个头花花白的老人坐在阔大的办公桌后,虽然是大白天,但是墨绿色的窗帘紧紧的拉上,一盏六十年代流行款式的台灯下摊放着《求是》十月刊的稿样,还有几份材料整齐的叠放在右侧,哪篇文章上头版,他一直下不了决心。
“李老。”门被轻敲两下后,外面传来自己秘书的声音。
“进来。”李老有点不悦,上午是他的办公时间,不喜欢别人打搅的,这个年轻人跟了自己快三年了,怎么还记不住。
“那份您嘱咐过的信寄到了。”秘书推开门,小心的走到办公桌前递上一封厚厚的信函说。
“哦,”李老的脸色好看些了,是自己吩咐过的,如果那封信到了就立刻送到自己手上,李老挥挥手,秘书又小心的退出去,他不得不小心的在这件屋子里走动,因为这间房屋都铺着老式的长条杉木地板,虽然年年整修还是有不少的地方松动,一旦踩上就会发出支支的怪响,据说前任秘书就是老踩出怪响被李老退掉的,现在在某个偏僻县城当着副县长,美其名曰锻炼,他可不想把自己锻炼掉。
李举(收)。
看着这样的收件人姓名,李老感慨着,自己多少年没有接过落款如此清减如此光棍的信件了,通篇没有任何称呼,就算是那个捣蛋的小丫头,也好歹会写李举叔叔(收)吧。
一边把信封裁开,李老一边暗笑,自从两个月前这调皮丫头神不知鬼不觉的跑去那个小地方后,京城里所谓四公子就疯了似的,到处在各部委打探,甚至几大军区也被他们派人去查询了,可是连影子也摸不到,除了她家老爷子外,估计就只自己知道了,自己也是前不久接了她电话才晓得她的下落。幸亏电话打得晚,不然上个月参加张老的七十大寿时,也许被他家那个调皮鬼问出来的。
李举编辑:
你好!
看着这样的称呼,李老哭笑不得,自己这辈子被人叫做“教授”“校长”“部长”各类称呼不少,就是没有被称呼为“编辑”,他此刻仿佛看到那个小狐狸的尾巴在信纸后面一摇一摇的。
慢慢的看着稿件的内容,李老的脸色由平淡到惊讶,从喜悦到激动。
“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后,对外喊:“谢秘书,联系警备处,我要进去一趟,有重要情况请示。”
虽然谢秘书极度努力的沟通,李老的轿车也是在一个小时后获得进入许可。
“老李,有什么事情这么紧急?”何老一直在批改公文,听说李老要紧急求见,有些奇怪,比较李老工作的部门虽然很重要,但是没有多少真正的急事,按流程报文件的话,最多三天就会到他的面前,李老也不是那么大惊小怪的性格,怎么会突然求见。
“何老,第一份作业交上来了,我一时见猎心喜就忍不住直接带过来。”李老微笑着说。
“谁的作业?刚下去多久,就有人出成绩了?还交到你这边来。”何老有些惊讶的问。
“是的,您看。”李老把整个信函都交上去,他相信目光如炬的何老光看信封就知道背后捣鬼的人是谁?
何老接过信封看着上面的“李举收”三个字就笑了,老李不比自己,是隐蔽战线上的工作人员,他的真名出了京城,知道的人不过百来个,现在这样一封写着真名的信件通过普通邮政部门寄到手上,想必是吓了一跳,再看看邮戳的落款日期,估计是刚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打电话申请汇报。
“这个调皮丫头,到了哪里都不安生。”何老笑着说。
“内容,你看了吗?”何老慢条斯理的问,他知道李老跑来请示他的意思,他是拿不定主意才捧着这个烫手山芋进来的。
“我都仔细看过了,江月写的这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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