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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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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妍你就不要打主意了,他是赵书记家订下的。”这次胡部长是真严肃的说。
黄明撇撇嘴,说:“赵家那个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连个大学还没考取,还想找北大生做老婆。”
胡部长苦口婆心的说:“小黄明,明年有合适的女孩子,叔叔也会给你留意的,不要乱了规矩。”
黄明口头上答应着,却是一脸的不服气,等明年?你就能肯定明年还会分来省委选调生,还是北大毕业的漂亮女生?哼!走着瞧。
胡部长没有再说什么,儿孙自有儿孙福,做父母的再努力也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你们小辈要抢就去抢,各凭手段吧。

第三章 工作安排
更新时间2010331 17:07:24  字数:3468

 江月拿着调令,正准备开单车锁,就听见背后一个柔柔的声音,轻轻的喊他:“江月,你等等我。”江月回头,追来的是同分配来的省委选调生何妍。
“带我一截路好吗?”何妍的要求让江月有点奇怪,为什么她一副很熟的模样呀,自己在脑海里翻腾半天,怎么也想不出这个美女与自己有什么交集。
这一幕正被从楼上追看的黄明看见,嫉妒得脸都青了,早知如此,自己推着那台山地车在大门口等美女,不比这江月的大28威风得多吗?
何妍上车后并不说话,只是轻扶着江月的腰。
柔夷轻搭,让江月全身上下一股说不出的感觉,可女孩子没有开口,他也不知道要问啥,只好蒙头蹬车,过了良久,何妍终于轻哎一声,江月忙仔细听,结果何妍一句:“就在这个公交车站下吧。”让江月郁闷得想吐血。
跑城郊线路的公交车里很空荡,何妍找了个靠窗边的座位坐下,扭头看着车窗外,江月朝她扬扬手又继续骑行,看着江月独自前行的身影,她偷偷的吐了吐丁香小舌,灿然一笑,艳倾全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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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贵乡的人穷而狡黠,自古以来都颇有墙头草的气质。在晚清前富贵乡的名字是“太平里”,随着太平天国运动的如火如荼改名“富贵里”,解放后顺应时势叫“富贵公社”,文化大革命期间又华丽改叫“红卫公社”,改革开放的春风吹拂下现在叫“富贵乡”。可是不管名字怎么变富贵乡的人既不富也没贵,虽然靠近市郊,但由于处在柳江和涟水河的交汇处,一年两头淹的富贵乡该怎么穷就怎么穷,直到九二年十万围堰的修建后当地经济才略有好转。
第二天,江月准八点就赶到富贵乡政府,用粗大的链条锁把单车锁在一个大树后,才从容上楼,这锁是昨天回家后老江买给他的,理由是他不喜欢每天听到江月丢单车的消息。
乡长室在二楼顶里面的一个小套间,轻敲两下门后,里面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请进。”
推门进去,一个矮而壮实的中年人坐在一张宽大的老板桌后,正炯炯有神的盯着走进门的江月,一直到江月递上调令后,中年人才一跃而起,伸出宽厚的手掌与他大力的握着手说:“欢迎,欢迎。”那调令却看也未看的放在老板桌上。
“你是江月同志吧,昨天县委组织部打电话给我时,让我好生激动,我们富贵乡终于来了一匹千里马了。”中年人亲切的拖着江月的手坐到待客的沙发上,说:“我姓王,王贵,暂时代理本乡乡长职务,痴长你几岁,你在私下里叫我王大哥就是。”
“王乡长。”江月把手抽回来,昨天他已经听爸爸介绍过了,由于前任乡长刚刚调走,富贵乡暂时没有乡长,代理乡长的是现任副乡长中资历最老的王副乡长,王副乡长虽然因资历原因暂代乡长,但是其他几个乡长也不是吃素的,各自都在县里活动,也都有上位机会,建议刚参加工作的他不要轻易介入其中。
“是江月到了吗?”门口进来一个干瘦的中年人,手里端着个时下最流行的磁疗水杯问。
“这是周乡长。”王乡长站起身介绍说。
“周乡长。”江月也起身,随着王乡长的介绍叫了声。
周乡长不冷不热的握了江月一下手后,说:“江月同志,你的调令带来了吗?等会拿到我办公室来。”
王乡长怏怏地说:“江月同志的调令在我这里,等会工作会议后,就交你存档。”
江月明白了,周乡长一定是兼任乡里人事、组织的党委副书记了,这样的职务就算正牌的乡长也要忌讳的,何况你个名不正言不顺的代理乡长。
“既然江月同志已经到了,那就招呼大家开会吧,会后大家还要分头工作。”周乡长用招呼下级般的口气说。
“开会了,开会了。”不知道啥时候,门口站着一个年轻人,听见周乡长安排,就马上回头对着楼道大声喊。
随着喊声,楼道里各个办公室的门都先后打开,大家纷纷涌进中央的一个小会议室里,嘻嘻哈哈的招呼声中很快就把这不大的会议室挤满,江月也跟着进去,发现这不到二十平米的会议室里塞了十五个人,除了刚才招呼开会的年轻人外,其他都是中老年同志。
“今天召开本乡的月工作例会,会议参加人是乡党委全体十三位委员,记录人赵权,”王乡长看了眼坐在门边有点尴尬的江月后,说:“江月同志在工作安排完毕后,退会。”
然后带头鼓掌说:“我们先用热烈的掌声欢迎本乡历史上第一位省委选调生——江月同志的到来。”
登时会议室里响起了热烈的掌声,江月站起身向大家鞠躬示意。
等大家掌声停歇,王乡长开始讲话:“首先感谢湘中省委、柳安市市委和德水县委对我乡的重视,从不多的省委选调生中抽出一个名额,分配到了我乡工作,我代表全乡一万五千父老乡亲表示衷心的感谢。”
会议室里又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王乡长环视一周鼓掌的多是几个亲信,又接着说:“富贵乡位于德水县东北部,毗邻柳安市河东区。全乡面积21平方公里,下辖行政村11个,153个村民小组,去年年末统计人口为15362人,4655户,”
“乒”的一声,突然周乡长把水杯不重不轻的磕在会议桌上,把王乡长的讲话噎住后,他开口说:“江月同志是本地人,不需要王乡长介绍这么仔细了,具体情况让江月同志以后在工作中熟悉就是,今天会议第一个议程是江月同志的工作安排,我建议就安排在乡政府,当组织干事。”
王乡长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半晌后说:“组织干事不是赵权同志在兼任吗?我觉得这个提议不妥。”
“赵权是宣传干事,组织干事应该由专人来搞,县委多次对我乡的组织工作提出意见,这次既然选调来这么高素质的人才,我觉得安排来专门搞组织工作比较好。”周乡长坚持要把江月调到自己手下工作,这样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不抓到手上岂不可惜。
王乡长实在不想在这个敏感的时候和周乡长发生什么冲突,代理到乡长的职位是万里长征第一步,这次原乡长走得比较急,还没有扶植出接班人,让他这个常务副乡长抢了个头,但是据自己的老上级,现在的县里的徐副县长说,最近其他三个副乡长都活动频繁,特别是现在给自己唱对台戏的周书,更是得到县委组织部胡部长的支持。但是要他就此放弃对江月的控制,那损失也太大了,一个省委选调生的前程最起码都是县太爷,自己快45岁了,才是副科望正科的路上,这辈子能不能混到副县都难说。他鼓着牛大的眼睛,在自己几个亲信里扫视着问:“还有其他同志发表意见不?”
“我们团委需要人。”在角落里传出个不怎么大的声音,这是乡团委书记张军,今年才三十岁的张军是王乡长的铁杆狗腿子,靠着给王乡长拎了三年包,终于从乡办公室的一个普通科员成了乡团委书记、乡党委委员,在这个老上级别有用心的提示下,毫不犹豫的站出来。只是刚进乡党委的他,说话效果连屁都不如,根本无人理睬。
“到我们乡人大主席团来吧,我年纪大了,写写画画的用眼费劲,来个年轻娃子帮我写点东西也好。”现在发言的是倚老卖老的乡主席团方主席,他倒不是想出头来支持王乡长,年纪偏大的他现在写材料确实力不从心,是真想找个替手的人。
王乡长一琢磨,安排去乡人大也好,只要你周书这次没有得手,我下次还有机会,将来选乡长的时候,方主席也欠我个人情,就准备点头同意。
“不如安排到我们妇联来吧,我们做妇女工作的,最需要这样的年轻小伙子了。”一个风骚少妇开口说,这是和那周书有暧昧关系的妇联主任刘翠怡,她开口纯粹是来捣蛋的,果然哄堂大笑之后,让周书把话题接过去。
周书笑着说:“你的妇女工作确实很重要。但是让我们这么年轻还没有结婚的帅哥江月同志去你那里搞妇女,”他故意在这里别有用心的停顿一下,果然又让全体委员大笑,等大家笑声停歇后,他再一本正经的说:“工作,就不对了。我看还是按前议,放到乡组织干事这个位置比较好。”
几个周书的党羽也在这个时候站出来了,一致说江月去当组织干事合适,王乡长见木已快成舟,也准备放弃努力,在决定前,习惯性的环视全体委员,突然发现江月一副想发言的神情,心中一动,说:“我们还是先问问江月同志的个人意愿吧。”
江月听着他们几人安排自己工作的时候,有点哭笑不得,当他拿到那份与众不同的分配单时就猜测,来富贵乡犁头村工作应该是次考验,考验他的组织起码是省委一级或者更高层级的组织,可是现在这几个乡领导却在为自己争夺得脸红脖子粗,实在是无语。他不得不提醒说:“王乡长、周乡长、各位委员,关于我的工作位置问题,县委调令上应该有明示。”
“是吗?”王乡长和周乡长同时问。
王乡长这时才拿起摆在桌子上的调令看,当他看清楚后,就象扔一个烫手的山芋一般丢给周乡长,说:“周乡长,你管人事,这个事情就交给你办理吧。”
周乡长接过调令,脸色也是一变,慌忙地把调令扔回去,说:“王乡长,你是一把手,这个工作安排还是你亲自去抓的好。”
调令没有扔好,飘落到做记录的赵权身边,赵权好奇的拿起来,念到:“兹将江月同志调你乡犁头村村委会工作。”
听赵权念完,全体乡党委委员脸色齐变,个个突然变成庙里的木雕菩萨,低眉顺眼闭嘴不说话,生怕把这炸弹丢到自己手上。

第四章 下村
更新时间201041 12:56:03  字数:3250

 王乡长看着呆若木鸡的同僚们,不得不开始挑软柿子捏,他的目光扫到哪里,哪里就是躲避的眼神,关系好的几个更是连连摇头。
“范校长,这个任务就交给你吧,你带江月同志去犁头村村委会报到。”王乡长指着缩在最角落里的乡联校范校长说。
“为什么是我?”范校长跳起来,说:“为了保护柳安市大堤炸毁十万围堰导致犁头村全淹的又不是我,站在滔滔洪水面前表示村民将来的损失都会得到补偿的人也不是我,为了建乡办公大楼挪用救灾资金的人又不是我,带着二十名干警去村上抓超生妇女导致孕妇死亡的也不是我,为什么要我带江月下村?”
王乡长一脸严肃的说:“正因为都不是你,所以组织才决定要你去,这样吧,大家举手表决一下。同意范勇同志去的请举手。”
王乡长话音未落,在周乡长的带领下十二名委员齐刷刷的举起手。
范校长大怒,指着江月说:“江月,我不知道是谁想害你。但是我坚决不会去犁头村,从九四年到今天,三年的村提留款都没有收上来,乡干部去一个就打一个,敢去犁头村囫囵回来的没有一个,我劝你还是留在乡政府算了,犁头村村委会那里挂个名就可以了。”
江月站起来,看着气极败坏的范校长,坚定的说:“范校长、各位领导,犁头村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要去,安排我去犁头村工作是组织对我的信任,也是组织对我的考验,我相信我能带领好犁头村,完成组织对我的考验。”
在各委员或敬佩、或震惊、或轻蔑、或可怜的眼光中,江月缓缓退出会议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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犁头村到富贵乡政府其实不远,只有三公里,可是这三公里路足足走了三年也没有走通,江月在心底唏嘘着。
骑车到村口时,已经是快十点钟了,七月里那炎热的太阳晒得他喉咙眼里冒烟,他四处张望一番,发现不远处院子门口坐着一摇蒲扇得老大爷,他推着单车走过去,准备讨杯水喝。
“年轻人,你是来收莲子的吧?”老大爷看着他的大28载重单车就笑呵呵的问。
江月笑笑,没有正面回答他,问道:“大爷,现在霉莲什么价呀?”
老大爷一听,问得地道,因为没看见江月车上装货的编织袋产生的那点疑心又没有了,狡黠的说:“每斤五块五。”
“哦,真便宜呀。”江月轻声说,他记得湘中出产的“寸三莲”在广交会出口给外商的价格是十美元一斤,不料在村上一问,收购价格居然这么便宜。
“那么,伏莲什么价格?”江月又问。
“伏莲七元左右。”老大爷猜测江月,应该是个新入行的贩子,就问:“你准备收多少呀?我家今年有500斤左右。”说着又对院子里喊:“倩丫头,倒杯水出来。”
不一会儿一个十一二岁的女孩子端着一个没有柄的茶杯出来,递给江月。
江月接过杯子,一口气喝完,小丫头懂事的接过杯子又跑进屋,再端一杯水过来。
“这是你放暑假的孙女吧,今年读几年纪了?”江月随口问道。
江月不问还好,一问老大爷怒气冲冲的呸了声说:“三年级,自从九四年村上学校被洪水冲垮后,就没有书读了。”
“怎么会这样?乡上不是还有其他小学吗?”江月惊讶的问,他记得乡里面有联校制度,在一所小学学生不足时或因为其他原因导致学校关闭时,可以去其他村办学校读书的。
“你别提那乡政府了,都是一群骗子,吃人的狼,“老大爷长叹一声,说:“九四年柳江发大洪水,我们犁头村幸亏有新修的十万围堰,全体村民不眠不休足足奋战了三天三晚,眼看就要把这场洪水抗过去了。就在这时,一个狗屁大干部要去柳家冲,大干部的先头部队路过柳安市,看见柳江发大洪水,就说柳安市大堤岌岌可危,于是没有良心的专家建议说,炸开十万围堰,可以降低柳江水位。一声令下,我们十万围堰就被炸开一道百来米的口子,我们犁头村所有村民的粮食、家具、房子、田里的水稻、莲池里的荷花还有村上的小学统统都被冲走了。我记得那个朱乡长,站在大堤上尿潺潺的对我们说,你们的损失会有回报的,国家会给你们补偿的,你们是为了柳安市七十万人民的安危做贡献。屁,他妈的都是放屁,他现在升官了,到县里面当官去了,可是我们这些灾民呢,除了退水后发了三个月的米以外,什么补偿都没有,问村委会,村委会说是乡政府挪用建办公大楼了,找乡政府,乡政府说给村委会贪污了,我们四处奔波讨要一年,结果不仅没要来一分钱补偿,年底的提留款还一分钱不许少。我们都说没有钱交提留款,乡政府就不许小孩们读书。”
听完后,江月久久不语,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犁头村干群关系紧张,村乡两级政府要负很大的责任呀。
江月沉痛的说:“老大爷,你们受委屈了。”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老大爷听着江月说话的口气,脸色一变问。
“老大爷,我是新分配来的村干部。”江月伸出手去拉老大爷的手说。
老大爷生气的甩开江月的手,站起来大声喊到:“快来人呀,这里有干部!”
小丫头听了后,也跑出院子,边往村里跑,边喊:“快来人呀,这里发现干部了,我家来干部了!”
静悄悄的村庄一下子,闹腾起来,不时有妇女和小孩的喊声:“来人呀!抓干部呀!”
还有粗声粗气的汉子问:“哪里?哪里有干部,围住呀,千万别和上次一样给跑掉了。”
“打死这些狗干部!”瓮声瓮气的老大爷们喊着。
“我的针呢?我要钻死这些死干部!”这是在纳鞋底的老太太们说。
过了一阵子,村子里居然传来铜锣声和梆子声,闹哄哄的朝着村口过来,颇有一番解放初期老百姓抓特务的架势。
大群人来到村口,只看见一个穿着白衬衫的年轻人好整以暇的端着一杯水在据说发现干部的刘老头院子门口坐着,刘老头则蹲在门槛上,手上捏着那黄铜水烟袋蒙头抽着,看见大伙儿来了也没有抬头。大伙看看那年轻人,顶多二十来岁,牛仔裤配着旅游鞋,细皮嫩肉的样子怎么看都像个学生仔。
“刘老爹,干部呢?干部在哪?”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汉子问,眼里还不时的瞄着江月,估计心里只是怀疑,还吃不准。
“我是柳安市大学的,”江月为避免直接矛盾,用了个大断句。
大伙儿一下子松懈下来,柳安市大学是湘中省最著名的学府,那里的学生个个都是普通人心目中的天之骄子,在犁头村这些村民心中的地位绝对高过古时候的状元,于是一个个把手上的钉耙呀、粪瓢呀、棒槌呀,各式各样的武器通通放下。
“我今年刚毕业,参加了省委的选调生考试,”江月一点点试探他们的底线,见大家神情都有些茫然,就知道他们不知道选调生是什么东西。
“省委派我来当你们的村干部。”江月觉得大家好象对省委没有太大的抵触情绪,就断然说。
“省长知道我们村的事情了?”一个村民问。
“省委知道你们受苦了,派我来帮助你们的。”江月现在只能扯省委这张皮了,心想如果自己说是县委和乡政府派来的,估计自己可以直接回去贴狗皮膏药了。
“他放屁,省长怎么会知道我们呢?他肯定是个骗子!”一个胖大嫂从人群里冲出来,楸着江月的衣领喊:“大家动手呀,打死这个骗子。”
吸取了上辈子教训的江月别的变化不大,自从十二岁以来一直习武的他武力值是大把上升,用手轻轻一拧这胖大嫂的手臂,那胖大嫂就哎呀一声跌倒在地上,哭着骂:“干部动手打人了,干部动手打人了。”
可奇怪的是,大家都漠然的望着那胖大嫂,更没有人听从她的挑拨上来打江月。
江月从口袋里掏出个学生证说:“大家看,这是我柳安市大学的学生证,”再掏出一串钥匙说:“谁能带我去村委会,这是我刚从乡政府拿来的钥匙。”
刘老爹默默站起身来,接过江月的学生证高高举起来说:“我已经看过了,确是柳安市大学的学生证。”
地上一直痛哭的胖大嫂听了,一下子站起来,从刘老爹手里抢过学生证后,三两下撕掉,边撕还边说:“叫你做假证,叫你做假证。”
江月没有制止她,反正他已经毕业了,学生证要不要是无所谓,通过刘老爹的证明,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其他的村民也没有上前去制止她,只是用略带畏惧的眼神望着那胖大嫂。
唯有刘老爹愤怒的说:“吴翠花,你耍泼也耍够了吧,快点叫你老公出来对账,现在组织派人来接手你老公的账目了。”
江月这才明白,这胖大嫂是原村长的老婆,难怪没有村民搭理她,难怪她要阻止他进驻犁头村。
吴翠花扭头冲着刘老爹厉声呵斥:“贪污救济款的是你的儿子,不是我老公,你儿子有种就回家对质呀,哪里有南下打工三年不回家的道理?”
刘老爹张红脸指着吴翠花半天说话不出,被小孙女和江月扶着拍了几下背后才说:“卑鄙,你们卑鄙。”

第五章 冲突
更新时间201042 19:29:15  字数:3012

 找到攻击点的吴翠花发挥出她在侮辱学上的长处,不停的用各种肮脏的词语辱骂着刘老爹的全家,而只会翻来覆去用“卑鄙”和“无耻”来反击的刘老爹显然是鸡蛋碰石头,在吵架场上输得一败涂地。
忍无可忍的江月终于在吴翠花隐约的谈及自己与那个刘家小丫头的某种生殖动作时发飙了,他揪着吴翠花来到刘老头的院墙边,伸手在不高的院墙上揭起一块红砖,端放在吴翠花眼前,然后一掌怒劈,把那块红砖劈为两截,吴翠花立刻就像冻雨中没有归巢的母鸡般,全身上下抖个不停,嘴巴发出格格的声音,怎么听都像是牙齿在打颤。
“滚回家,要不就是这个下场。”江月冷冷的说完,吴翠花就抱头鼠窜了。
江月扶着老泪纵横的刘老爹回到家中,慢慢地听完了刘家的故事。
刘老爹叫刘耕田,刘家世代住在犁头村,刘姓和吴翠花的夫家姜姓是犁头村的两大氏族,十三年前刘老爹因为年纪和姓氏轮换问题把村委会主任的位置让给吴翠花的老公姜德才,当然也顺势把自己刚退伍回家的儿子刘运钱也安排进了村委会,按道理三年前的村委会选举时姜姓应该把村委会主任的位置让给刘姓,可姜德才却不愿意了,到处在村里散播选举自由,氏族不得干涉的言论,要是公平选举刘运钱倒也不怕,因为刘氏的人口和选票数并不落下风,再加上姜姓内部也有不满的声音,因为如果这次姜德才不让位,其他的姜姓大户在十年后也没有上位的机会,就在选举前十天,刘运钱的票数起码超过姜德才的一半以上,正在着节骨眼上时,柳江涨洪水了,姜德才先是以抗洪第一的名义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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