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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官-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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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江月高兴时,门悄悄的被推开,江丹丹鬼鬼祟祟的进来,看见一地的废纸大喊:“爸爸、妈妈你们快来看,哥哥把房间里搞得乱糟糟的。”
江月一回头,看见江丹丹正从地上捡起一张他揉的纸团,连声问:“干嘛?干嘛?”
江丹丹搓开纸团一看就笑了,说:“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哥你准备向人民日报社投稿吗?好吓死人的标题呀。”
妈妈一进来,听见这题目也笑了,说:“站的高度蛮高呀,准备跳槽去中央办公厅吗?”
江月脸一红,说:“妈,我改了题目呀!”然后把草拟的大纲给妈妈看,还小声嘟囔着:“我明天就去买台电脑回,486就486,总比手写稿子好,一个大纲就浪费三四十页稿纸。”
“哥,你明天买电脑?太好了,这个暑假我有得玩了,明天我陪你去。”刚说出口,又纠结了,江丹丹苦着脸说:“不行呀,明天我约了玲玲去游泳,哥,你能不能改后天?”
妈妈这时把大纲看完,扬了扬稿纸说:“行呀,月月,犁头村没有白去,这篇稿子出来绝对可以打响的,我先给你爸看看,回头指点指点你,你爸可是大才子,整个柳安市能盖过你爸的没几人。”
看着老妈兴高采烈的出去,江月扁扁嘴,心想:柳安市的才子算啥?我肚子里那篇《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可是人民日报社评论员文章,肯定是全国级的才子操刀,宰相一级的审稿,老爸你能改几个字,最多是前面的记叙文部分,也就是《故事会》编辑水准。
“哥,你还没有答应我呢?”江丹丹撒娇地说。
“你明天游泳要游一天呀?”说着,江月突然想起刚妹妹说和玲玲去游泳,脑海里又浮现出黄玲玲那对浑圆娇嫩的玉梨,心里又痒滋滋的。
“哥,明天约的是军干所恒温游泳池早场,怕你一早就跑去买电脑嘛。”江丹丹说。
军干所?听见这个名字,江月全身一震,口里的吐沫突然被人抽走似的,尽力的咽了咽唾液后,哑声问:“谁给你们的票?”
“楚晴,高一(三班)的一个女孩子,也是学生会的成员,我今年要毕业了,她接我学生会主席位置,今天她来学校里问我怎么当好学生会主席,就给了我几张游泳票。”江丹丹说着看着哥哥,觉得哥哥神情有点古怪,又说不出哪里古怪。
“明天能带我一起去吗?”江月声音干干的涩涩的就好象三天没有喝水。
“可以呀,”江丹丹拿出钱包里的游泳票数了数,有七八张的样子,就说:“没事,哥,我带你去吧,”然后突然诡异的小声问:“哥,你是不是想看玲玲的身材呀?你放心好了,妹早帮你看过了,一级棒。”
江月听了,尴尬得不行。明天他是想去看个人,不过不是黄玲玲,而是楚晴,他将来的妻,并不是想提前追她,只想提前在人群里早看那么一眼,如果按照前世的发展他还要在六年后,在他最疼苦最悲伤最寂寞的时候认识妻的。
江月紧张得一晚没睡好,一直在床上翻来覆去,眼里都是妻温柔的模样,想的都是他与妻前世的场景,他在心底一遍一遍的模拟明天见面的镜头。
“楚晴,你好!”他笑着说。
“你好,楚晴。”他淡淡的说。
“你好,我叫江月。”他矜持的说。
“江月,你叫楚晴吧。”他大方的说。
第二天,江月如愿的顶着一对熊猫眼起床,让江丹丹看了笑得半死,她大声说:“不至于吧,哥哥,明天不过和玲玲一起游个泳,就激动得一晚没有睡觉,那将来洞房花烛夜怎么办?”
老江和妈妈听了,也哈哈大笑,笑完后,老江拍着他的肩膀说:“有前途呀,昨晚你写的那个材料我看了,目光很深远呀,比你老爸强,将来会有出息。”
妈妈笑着摇头说:“你刚知道儿子有出息呀?从小就投机倒把的小邮票贩子,别的没有,眼光绝对没话说。”
江月无话可说,得了,又被妈妈看成一次投机了,知儿莫过母呀,自己的一点小心思逃不过妈妈雪亮的眼睛,埋头啃馒头吧。
骑着自行车搭着妹妹,一路骑向柳安军干所,军干所座落在一条树荫蔽日的柏油六车道的寂静大道上,这条曾经被称作全省最美一条路的建军路,是条很搞笑的马路,应该说它是条直屁眼的死路,除了道路尽头的柳安军干所以外,这条路上没有其他任何一个单位,所以拐弯后,韩舟就松开双手大撒把的冲向军干所,吓得江丹丹在后面大叫。
一个窈窕的身影站在军干所的门口,是她吗?江月听见自己的心扑通扑通的跳着,越来越激动。
“江月、丹丹。”对方远远的喊着,那声音优美而让人失望,原来是黄玲玲呀,黄玲玲今天穿着一条鹅黄色连衣裙,裁剪很合身,也把她那前凸后翘的身材展示得淋漓尽致。
江丹丹跳下车,凑到黄玲玲的耳边,小声的说笑着,不一会儿就把黄玲玲说得面红耳赤的,江月不用猜就知道,说的肯定是昨晚的事,他也不想解释什么,就推着单车绕开路障杆往军干所里走。
“干什么?”一个冷峻的声音问。
江月看见一个年轻高大的军官从岗亭里走出来,从他的肩章看来,是一杠两星的中尉。
“我们是来游泳的?”江丹丹解释说,江月很奇怪,在记忆中军干所没有这么保卫森严过,很多收破烂的三轮车都可以轻松的横冲直闯。
“通行证呢?”中尉问。
“我们只有票,楚晴约我们来的。”江丹丹小心的解释着。
“哦,”听到江丹丹报出楚晴的姓名,中尉脸色稍雯,接过票仔细看了看,又盯着江月看了一阵,诡异的笑着问:“他也是来游早场吗?”
江丹丹不明白中尉这么问什么意思,就翻出所有的游泳票向对方解释说:“楚晴给我们的都是早场票呀,我们没有其他时段的。”
“好吧,你们进去吧。”中尉放行了,可是他看着江月的神情还是那么古怪,一脸的坏笑,一副搬板凳等着看热闹的表情。
柳安军干所是座落在一座小山丘上,进门就是一道大上坡,沿着坡走到半山腰就是恒温游泳馆,大约三百米距离,江月是很熟悉的,如果后世没有大变动的话。
“楚晴是在游泳馆里等我们吗?”江月忍不住问妹妹。
“不知道,我又没约她。”江丹丹诧异的对江月说。
这时江月才反应过来,妹妹是说楚晴给的游泳票,没说一起游泳,失望的情绪弥漫在胸膛,恨不得调头就走,最终还是干笑一声后说:“我想当面感谢她一句。”
“得了,多大个事我帮你感谢就是。”江丹丹又小声的说:“免得你吃在碗里看在锅里。”
黄玲玲不依了,捏了她的腰一下,说:“谁是碗里谁是锅里?”
两人笑闹着跑进游泳池,江月则在门外停好车,又站在大门口,看着墙上雕刻着的柳老手书:到大江大河里去锻炼。那苍劲有力的笔法真是气贯长虹,江月感慨一番后,往里面走。
“站住。”一个没有佩戴军衔的中年女军人叫住他。
“有什么事?”江月四处张望一番,确定没有别人,喊的就是自己,就问。
“这是早场,你怎么能够进去?”中年女军人说。
“那就对了,我就是来游早场的呀。”江月理直气壮的说。
“谁给你的票?”中年女军人接过江月的票问。
“楚晴给的。”江月老实说,他一直觉得今天军干所的气氛很诡异,所以很老实。
“这个死丫头。”中年女军人上下仔细打量一番江月,犹豫着还是挥手放行。


第十九章 约定
更新时间2010416 8:21:56  字数:3307

 安静,这是江月对军干所游泳池的第一印象,他沿着通道,走进男澡堂,简单的冲洗片刻,换上泳裤走进泳池。
这是个南方少见的室内泳池,高高的穹顶,两侧高墙顶开的都是亮窗,透过那些一米见方的大玻璃窗,一道道阳光直射进来,粼粼波光反射在两侧的白垩墙壁上,显得整个泳池都那么通透,泳池的水蓝蓝的,静静的,只有一条洁白的身影在游向对岸跳台,这是个美丽的背影,没有带泳帽,乌黑的头发扎个马尾,在水波中有力摆动着的是一对纤细而白皙的大腿,再上去是块窄窄的红布,和大片雪白的背肌,天啦,江月被震撼住了,女孩居然穿的是比基尼,在九十年代的柳安市,他居然遇见一个穿大红色比基尼游泳的女孩,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女孩已经游到对面的跳台下,一翻身,居然仰泳往回游,这应该是出现在夏威夷或者里约热内卢海滩的漂亮身材,窄窄的三块红布完全无法压抑住傲人身体迸发出的热情。
“天啦,怎么会有人穿成这样?”不知道何时来到身边的黄玲玲无法压抑自己的心绪说。
“哥,你赚大发了。”这是妹妹在一边揶揄他。
女孩可能听见有人说话,改成自由泳,看见岸上站着一个男孩子后,就飞快的靠岸,在池边的藤椅上拿条宽大的浴巾包裹好身体后,匆匆走向女澡堂。
“没得看了。”妹妹见江月收回视线又挖苦他说。
江月回过神,掩饰的说:“我看着有点眼熟,所以……”
黄玲玲抿嘴偷笑,江丹丹更是一脸不屑,江月只好尴尬的笑了一声,说:“我们下水吧。”说着往泳池走,只是或者正巧是朝着女孩那边的下水口,更惹得江丹丹放声大笑,江月这才发现好象有点去堵人家路线的味道,不好意思的收住脚。
谁知女孩走到他身边,停住了脚,把粉红色的游泳镜推到额头上后,喊到:“江月,你怎么来了?”
这声招呼让江月三人都愣住了,仔细的打量一番后,江月试探的问:“你是何妍?”
“是呀。”女孩子站定说。
“对不起,你没穿衣服,一时没有认出来。”话一出口,江月就知道错了。
果然,何妍被羞红脸,继续匆匆往女澡堂走去。
黄玲玲和江丹丹走到他身边,黄玲玲开口说:“没想到你真认识这女孩。”
江丹丹则毫不留情的扫他面子,说:“玲玲你别给他留面子,你刚没听见吗,哥说没穿衣服时没认出来。”
“走吧,下水游去吧。”江月打岔说,他可不想在这个问题上被炮轰致死。
黄玲玲迟疑了,身穿浴衣的她,有点羞于脱下,露出自己的一件头泳装,和刚才那件大红色的比基尼相比,实在逊色太多,如果江月不认识那个女孩她也许无所谓,可看着两人熟识的样子,她怎么也不愿意下水了,推了推江丹丹说:“丹丹,你下水游吧,我有点不舒服。”
听着黄琳琳这么一说,江丹丹也觉得不舒服了,她不舒服的地方是刚才那女孩的傲人身材,看面容那女孩应该比自己大不了两岁,可那身材火爆得,估计自己就是发育个十年八年也比不上,于是也说:“我也不想游了,”对着泳池随便找个借口说:“这水温据说恒定在二十度,还不如去柳江游,清爽得多。”心里重重的补上一句,没有那个女孩哪里都清爽。
不一会儿,女孩也穿着一件和江丹丹、黄玲玲款式相似的浴衣出来了,江月问:“怎么,澡堂里面有浴衣发?”
江丹丹瘪瘪嘴说:“出去后,不要告诉人家,你是我哥。你就不会看看,每个柜子里面都挂着一件呢。”
江月不好意思的摸下头,他看见了但以为是别人遗留下来的,不敢穿。
“既然都不游泳就坐下聊。”何妍走到池边的一个小围桌说,那围桌旁边有四把藤椅,都是半坐式样的斜躺椅,江月看着妹妹和玲玲,江丹丹带头走了过去。
“在犁头村工作还顺利吗?”何妍问。
“嗯,还算顺利,”说完,江月对妹妹说:“这是何妍,和我一起分配到德水县工作的选调生,不过她运气好分在县机关,不象你哥哥发配到村上。”
又朝何妍介绍说:“江丹丹,我妹妹,黄玲玲,我妹妹的同学,”江丹丹偷偷朝他捏个拳头,江月赶快补充一句说:“也是我家多年邻居,自小就在一起。”
何妍甜甜的一笑,说:“那就是青梅竹马了?”
黄玲玲听了这句话,对何妍的感觉一下子好起来,摇着头否定。
江丹丹则一脸寂寞的模样,说:“就不知道我这个笨蛋哥哥能追得到吗?”
江月听了居然也连连点头,记忆中黄玲玲是嫁给高副省长的儿子,可惜没结婚几年就离了,据说是高公子有外遇,玲玲带着不满两岁的女儿回到娘家后,陷入相亲、同居、分手、再相亲的怪圈,不能自拔,让柳安高层圈子流传出黄玲玲是高级交际花的名声,江月听了也惋惜不止。
江丹丹看着哥哥傻乎乎的样子,狠狠的跺了他一脚,可怜的江月根本摸不到哪面来风,只好咬牙承受。
“听说你工作中受了一点小委屈?”何妍小心的措辞问。
“嗯,没啥,一点皮外伤。”江月回答说。
“不过我哥哥的打可不是白挨的,”江丹丹得意的说:“几拳挨出了一篇好文章。”
“什么文章?”何妍的眼睛亮起来了,关心的问。
“叫啥?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哥,是这个名字吧。”江丹丹献宝说。
“别瞎说,那是我草拟的大纲。”江月为自己夸张的标题害羞的解释。
“那你自己说说?”何妍大大的眼睛望着他。
“嗯,我是根据在犁头村看到的、感受到的一些情况,写了篇《从村委会自治选举看农村党员教育的紧迫性》的文章,不过现在还只草拟了个大纲,主要内容就是刚才丹丹说的,农村党员要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保持党员本色。”江月粗略的解释一下。
“你还会继续投寄给白鹿出版社吗?”何妍笑着问。
“咦?你怎么知道白鹿出版社?难道你看过那本书?”江月惊讶的说,那时他十五岁时的游戏之作,描绘了一番新世纪的情形,不过据出版社的编辑说,卖得一塌糊涂,亏得裤子都当掉,因为在即将迎来新世纪的时刻,各种预测、猜测、畅想新世纪的书籍出版得太多了,而他那本还定价特高,销量不好他也是闭着眼睛都猜到。
“呵呵。书名太土气了,所以几乎被错过了。”何妍温柔的笑了笑,说:“不过还是被某些有识之士看见了。”
“比如你?”江月试探的问。
“嗯,比如我。”何妍调皮的回答。
“这篇文章你准备投哪里?”何妍言归正传。
“我考虑投人民日报。”江月说,他记得《讲学习、讲政治、讲正气》本来就是一篇人民日报的评论员文章,就这么回答说。
何妍沉思一会后,小心的说:“我有个建议。”
“什么建议?”江月一直觉得这个女孩,无论从衣着打扮、行为举止、还是言谈气质都看起来不简单的样子,虚心的问。
“我建议你把这篇文章不投人民日报,投《求是》杂志,因为《求是》才是中央的理论研究平台,而根据你所说的大纲来看,这篇文章应该更倾向于理论研究方面,是吗?”何妍认真的看着他说。
听完何妍的建议,江月反应过来了,他记忆中的文章已经是一篇成熟的向全党全军全国人民发表的政策指导性文章,而不是经过他修改后,偏于理论、探讨、学习的文章,这是有质的不同。
“谢谢你的建议。”江月衷心的说。
两人的谈话让江丹丹和黄玲玲闷得要命,见两人总算暂时性结束谈话,马上插嘴说:“哥,你到底下不下水呀?”
江丹丹更是挖苦说:“你要是象玲玲那样,身体不舒服,就去找件浴袍穿,你要身体没问题,就赶快下水去,我们等着看男美人鱼呢。”
江月也发现自己穿条泳裤一本正经的坐在岸边聊天也不象话,就赶忙说:“别催,我活动活动身体就下水。”然后装模作样的在泳池边做热身运动,一不留神被妹妹一脚踢在屁股上,掉下水。
何妍一声惊呼,站起身去瞧,江月已经象条鱼一样潜到泳池中央,还在水里面一会儿拐弯,一会儿学鸭子步,一会儿打转转,花样十足,怪模怪样的逗得江丹丹和黄玲玲哈哈大笑。
何妍窘窘的笑了笑,干脆把浴衣一脱,说:“我还是下水去游。”
然后跳下泳池,飞快的朝江月游去,看得江丹丹和黄玲玲一跺脚,恨恨的说:“我们也下水去。”
何妍轻盈的游到江月身边,江月浮出水面时,正看见一对剪水双瞳望着他,然后是挺立的双峰,那抹鲜红只压迫进他的心脏,让他感觉呼吸困难。
“你明天有空吗?”何妍小声问。
“什么?”江月刚潜水出来,耳朵里有气压,没有听清,反问她。
“你明天有空吗?带我游览一下柳安。”怕黄玲玲和江丹丹听到的何妍,凑到他耳边,几乎咬着他的耳朵说。
随着她的身体贴近,江月感到热血上涌,那充满弹性的山峰都快要压在他的手臂上,他动也不敢动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该说什么,只是连连点头。


第二十章 故事
更新时间2010417 8:53:09  字数:3507

 去?不去?不去!去!
一直快到柳安军干所的最后一个十字路口,江月还在犹豫,他不知道自己犹豫什么?但是他一直确确实实在犹豫。
现在是早晨,阳光还不那么强烈,江月远远的看见一个红衣女孩站在军干所军绿色大铁门前,红色的吊带背心却滚着蕾丝边,牛仔热裤秀出修长的美腿,何妍实在是个很会体现自己长处的女孩,将近一米七的身高在湘中这种偏南方的省市里面是很抢眼的高挑个头。
“你自己准备了单车?”江月看见旁边停着一辆天蓝色的山地车就问。
“嗯,怕你把我丢野地里,还是自己骑车放心。”何妍开玩笑说。
“那天报到没见你骑车?”江月搭讪着。
“平时上班当然要穿端庄点,就不好骑车了。”这么一说,江月也想起来了,报到那天何妍穿的是裙装,那种盖过膝盖的职业裙,就算搭在他单车上任然只露出小腿的那种。
“其实我蛮喜欢看女孩子穿大摆裙的,那种蓝布碎花的百褶大摆裙,下面再穿双旅游鞋出外玩耍很方便的。”江月说的正是楚晴第一次和他约会时的打扮,一直到结婚后外出旅游,楚晴都喜欢这么穿。
“我想起来了,记得有天在军干所里遇见过一个这样打扮的女孩,你不会暗恋她吧?她好小哦,怕才十五岁的样子。”何妍取笑他说。
江月没有答话,骑上车在前面带路。
“今天我带你游的柳安市第一个景点是张将军墓,一位抗日名将,在沙市保卫战的时候牺牲的,不过因为是国军方面的将领,所以现在就功勋不显了,墓地自然也有些败旧。”江月准备今天做个尽职尽责的导游,就介绍说。
“随便你带路,今天我跟定你了。”何妍笑着说。
“你搽了防晒霜吗?柳安夏天的阳光可狠的。”江月担心的看着她衣着,这么穿回头率是百分百的保证了,可晒脱一层皮就代价太大,他今天安排的路线都是室外的。
“你放心好了,最高倍数的。”何妍指了指山地车下卡着的包说:“里面还有,可以随时补。”
江月还是觉得悬,正巧军干所里出来个全副武装的妇女,遮阳帽、太阳镜再加个双臂袖套式披肩,就指着她说:“要不你去换这么一套装备出来,我等你。”
何妍看了笑的直不起腰,说:“放心好了,我每个夏天都这么穿的,没问题。”
江月半信半疑,他可是亲眼看着妹妹,有次早上出去是“白雪公主”晚上回来变个“灰姑娘”,过了一个冬天才恢复本来面目。
出了拥军路拐往江边,是个渔民自发的早市开场,河岸边二十多条船拥挤的堆在简易码头上,近百买鱼人把那条下江的小路挤得水泄不通,江月带着她顺着沿江大道上去,骑行千多米,柏油马路就到此为止,尽头是座青石板桥,约有百米长,桥侧的扶栏都是花岗岩砌成,上面还雕着花鸟虫鱼,何妍停下拿出相机拍了一些照片,又继续前进,再前面是个叫鲤鱼头的江边小山,约三十米高,只有一条陡坡上去,很高,骑单车很难踩,幸亏何妍是山地车,调个挡很轻松就踩上去,反而江月的大28骑着有些困难,被狠狠的嘲笑一番。
就是这里了,刚才陡坡两边都是树荫密布,何妍以为上得山顶也会如此,谁料上面是一个光秃秃的山岩平台,只有一个亭子、一块巨石、一个墓碑、一个坟墓。
“很凄凉是吗?”江月看着何妍走到坟墓前,默默的看着那块将近两米高的花岗岩墓碑,张忠中将之墓,几个血红的大字,应该是近年文物保护部门派人油漆的,不过也仅仅油漆了这几个大字而已,其他的墓志铭之类都被岁月摧残得难以辨别其本来面目了,江月曾经蹲在这里研究一下午,才知道这位张忠将军是在日寇进攻沙市时壮烈牺牲的,其他事迹就不详了。
“很凄美。”何妍看了一阵后,又默默的走到那个亭子前面说:“地维天柱此孤石,江声月色萃一亭。一江一月一石一亭一碑一墓,有此风物,张将军不会寂寞的。”何妍说的是这个亭子前面石柱上刻着的对联。
看着对联,何妍指着平台边缘的巨石问:“孤石就是这块石头吗?”这是一块三米多高、周长有十米左右的岩石,江月点头。
“上去坐一会吗?体验一下孤石的滋味。”江月建议说,何妍顺从的走到巨石前,发现巨石是有一半伸出去悬在近三十米高的悬崖边,吓了一跳。
“爬上去吧,我从这头,你从那天,看谁先到顶。”江月推荐一个他以前很热衷的游戏说。
“好吧。”何妍答应后,飞快的趁江月没有启动就往上面怕,突然感觉脚底一晃,就吓得大叫:“天啦,石头要掉下去了。”连忙跳下来,这才发现江月已经轻轻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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