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县领导-第2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惊喜、满足、兴奋,使洪灯儿满脸通红。她想表达,又不知该说什么。突然又无比慌乱紧张。涨红了脸看滕柯文几眼,心都要跳到嗓子眼。只好转身去擦桌子。
看着她进了另一个房间,滕柯文感到自己太急迫了点,也太粗俗太没情趣了点。只好跟过去正经了说,今天我和人事局长商量把你爱人调过来,但我却不知道你爱人的一点情况,连干什么的都不知道,我只好说你是人才,我只关心人才的事,是为了照顾人才而调动配偶。

//


县领导1(5)



洪灯儿说,他叫刘中信,我们是一个村的,因他们家是中医世家,他初中毕业就考了市卫生学校,我上大学时,他已经毕业分回镇里工作。因为双方父母的捏合,我十几岁时,两家就达成了协议,我们基本上是娃娃亲。所以我的五年大学,基本上是他供我上的,我毕业后当然就当了他的老婆。
感觉她好像并不满意她的丈夫,这不禁让滕柯文有点警惕。滕柯文故意说,想不到你们既是青梅竹马,又是恩人加情人,还是郎才女貌,这样的好夫妻,我都有点羡慕了。
夸她的婚姻,当然是在回避。她也感觉出他话题的疏远。对滕柯文,她有过无数的幻想,但人家毕竟是县长,名誉和地位不能不让他有所顾忌。也罢。洪灯儿努力将失望埋到心里,平静了说,他家算不上有钱,但在小镇里,他家算最小康的,这套房子,也是他老子出钱为我买的。
他没问过洪灯儿的年龄,他估计她也就是二十八九。按她的年龄推算,她结婚最多不过三四年。好像没有孩子。问她,果然没有孩子。洪灯儿说,两地分居,工作上的事又太多,我怕要了孩子照顾不过来,孩子和工作两头都误了。
收拾完毕,洪灯儿问他想吃什么。他说越简单越好。她笑了说,和我一个想法,难得有个知己,难得两个懒人凑到一起,那咱们就来个最最简单的。
打开冰箱,将所有的东西都掏出来,然后做一番计划。洪灯儿说,还可以,咱们凉拌一个黄瓜,凉拌一个西红柿,再切一盘火腿肠,再切一盘腊猪肉,再炒一个土豆丝,再炒一个瘦肉片,再熬两碗鸡蛋汤,啊,六菜一汤,已经超标准了,怎么样。
滕柯文说,你还不够简单,看我怎么简单。把两个炒菜去掉,也不熬汤,就四个凉菜,再弄点酒,再弄两碗米饭,你看怎么样。
洪灯儿已经笑弯了腰,她强止了笑说,还是你比我简单,反正大鱼大肉你吃腻了,就按你说的办,让你尝尝平民百姓的粗茶淡饭。
吃过饭来到客厅。客厅有两组沙发,洪灯儿却挨着他坐在一起。滕柯文顿时感到浑身发麻,而且有一股浓浓的体香扑鼻而来。好像书里说过,体香每个人都存在,但只有天然适合交配的异性才能闻到,这样的异性组成夫妻,便是天然的配偶,因为不仅有许多东西是共同的,而且还能阴阳互补,白头偕老。不知她能不能闻到我的体香。他问她闻没闻到他身上有什么味。她认真嗅嗅,说,有一股味道,我也说不清是什么味,好像就是男人的味道。
滕柯文高兴了说,这就对了。然后将异性体味那套话说一遍。洪灯儿笑眯眯地看着他,然后说,我是学医的,我怎么不知道这套理论。滕柯文说,你学的是怎么治病,异性相闻可能属于动物婚姻范畴,不知有没有专门研究这门学问的。
洪灯儿笑了说,你是说咱们两人能互相闻到体味,我们可以组成很好的动物婚姻?
想不到她竟然这样理解,滕柯文一下笑出声来。笑过,他伸手捏捏她的鼻子,说,调皮鬼,你倒很会幽默。
洪灯儿将削好的苹果递到他面前,说,你尝一点,味道还不错。
他将她的手和苹果一起抓在手里。她并不抽出她的手,而是满脸娇羞,一动不动。
可以看出,完全可以继续下去。滕柯文止不住浑身燥热。他知道今天要发生点什么,很可能要将她彻底得到。他伸手揽了她的腰。她仍然接受。他轻轻用力,她便机械地靠在了他的怀里。
搂紧她,感觉她浑身都在抖,呼吸都变成了喘息。他想让她放松一下。咬一块苹果喂到她嘴里,她好像没法嚼咽,含到嘴里一动不动。她的拘谨和庄严,也传染给了他。原来的轻薄猥亵的心理,一下化作了爱意和神圣,也化作了热血沸腾。他一下将脸贴到她的脸上,紧紧把她搂在怀里,也一动不动,就这么搂着,就这么感受着发自心底的爱流。
她突然带了哭音说,你是不是真的喜欢我。
傻女人,怎么能不喜欢。但他只亲她一口,使劲搂搂她,什么都没说。
他的手伸进了她的衣服。当摸到她的胸部时,她喘息几声,突然哭泣起来。滕柯文吓一跳,急忙将手抽出。她哭几声,又急忙擦去眼泪,说,对不起,可能是有点突然,可能是有点激动。见他仍然发愣,她又完全倒进他怀里,边擦眼泪边做出一脸笑,说,也说不定是太高兴了,我从小就爱哭,今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女人的心理确实很复杂。突然面对另一个心爱的男人,她心里肯定要有一个过程。滕柯文将她搂得更紧,另一只手不断擦她涌出的眼泪。擦着她越来越多的泪水,滕柯文心里又有点不安,感觉还有点问题。滕柯文试探了说,你是不是有种委屈的感觉,是不是觉得我有欺负你的意思。

//


县领导1(6)



洪灯儿含泪笑了摇头,然后说,我躺在你怀里,觉得很幸福,很踏实,胆子也大了,感觉也不孤单了,什么都不用怕了。你把我再搂紧一点。
滕柯文干脆将她完全抱在怀里。
他感到她特别地柔软,好像感觉不到骨头。妻子不是这样,妻子的骨架很大,摸哪里都能感觉到骨头的存在。难怪男人会追求更多的女人,原来不同的女人不仅精神感觉不同,身体感觉也有差异。他的手重新在她的全身漫游。抚摸一阵,他想更进一步。西北的六月虽不算太热,但也是盛夏。她穿了半袖和长裤。他想将她的衣服脱尽,好好看看她的身子。她却本能地抵触着,嘴里也呢喃了说不。他想先解开她的胸罩。她却突然问,你怎么突然想到给他调动工作。
滕柯文说,我心里一直想着你,自然就要为你着想,自然就要去想你需要什么。
洪灯儿又哭了。这回他能看出是感动。洪灯儿抚摸了他的胸膛,说,我早就想和你说这件事,就是张不开口,觉得还是再等等,等我们熟悉一些再说。
滕柯文想到自己说不定要被调走,心里止不住一阵难受。他想,如果市里很快决定调他走,调她丈夫的事就不一定能办好。但他心里暗下决心,不管怎么样,她的事一定要办好再走。
重新调整好自己的心情,他又强烈渴望彻底得到她。用力强行解她的裤带时,她又哭了,说,我还是感到突然,我浑身都紧张,你还是让我适应一下,咱们今天好好说说话好不好。
他放弃了进一步的打算,才感到自己也是紧张,紧张得下边始终没有强硬。在心爱的人面前,看来确实要有个适应过程。他突然觉得自己太没水平,也太没修养,急匆匆只知道性需要而忽视了真正的感情。这样粗俗的男人肯定会让她失望。他再次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专心吻她的脸,吻她的胸。她始终闭了眼感受着这一切。她禁不住呻吟出了声音。滕柯文感觉到她需要他了,便再次冲动了解她的裤带。她还是无力地说,上班时间到了,今天晚上你来,你记住我的手机号,你来时先给我打电话,如果有事不能来,也给我打电话。

//


县领导2(1)



水利局长杨得玉已经等在办公室门口。滕柯文看看表,刚到上班时间。二百多公里路三个多小时就赶回来,可见是接到电话就立即往回返了。这么好的同志,很可能再没机会在一起共事了。滕柯文关切地问是不是等了很长时间,杨得玉故意不说明确,哼哈了说也没等多久,但给人的感觉是等了很久。进屋后,滕柯文将门关死,并没像往常那样坐在他那大皮椅上,而是和杨得玉并排坐在桌旁的沙发上,说,今天上面一个关系不错的领导打来电话,说咱们的水库灌溉项目有点希望,要咱们快上去跑跑。我反复想了,这件事是咱们全县的经济命脉,舍不得娃娃套不住狼,该活动的还得活动。这种事既担风险还得保密,但不办也不行。我的意思是你回去准备三万现金给我,我亲自去跑跑。但这笔钱不能报销,也不能在账面上反映出来。我的意思是最好从工程款里支,从包工头那里拿,具体怎么办,你比我有办法,你看能不能这么办。
修水库修灌渠是几任县领导想抓的大项目,就是在西府河上游建座水库,然后沿川铺设节水灌溉管道,用喷灌或浇灌的办法灌溉一条川的两万多亩土地。但因为建水库铺管道花费太大,最少需要一个多亿,这些钱都得国家投资,因此多次申请多次没有结果。滕柯文上任后决心最大,几次在大会上说要想尽一切办法申请到国家的投资。如果能申请成功,别说变成水浇地能为百姓增加多少收入,单说干完这一个亿的大工程,就能让全县百姓都富一截。当然,一个亿的大工程,也是县水利史上从来没有过的,作为水利局长,他当然更渴望能有这样一个大工程。杨得玉立即附和了说,以前没申请成功,主要就是活动的力度不够,谁都怕担责任,谁都不肯去活动。现在钱不值钱,不知三万够不够,如果不够,我再想办法多筹一点。
滕柯文说,再不能多了,再多会出问题,就这我也是为县里冒险,一旦有事,你们可得给我作证。
杨得玉急忙连说当然,又觉得不够,说,如果有事首先应该由我来承担责任,钱是我筹的,你根本没拿过什么钱,我完全可以承担下来。
滕柯文叹口气,满含感情地说,得玉,我理解你的心,但现在不是说责任的时候,如果真有事,我也不会把责任推给你。
杨得玉四十岁,比滕柯文小两岁,滕县长一直客气地称他为杨局长,现在称得玉,可见是一种亲切和信任。杨得玉问什么时候要,滕柯文说,最好下班以前,明天一早我就进省城。
回到办公室,杨得玉觉得滕县长要三万,说不定心里想得更多一些,只是不好意思说。作为部下,应该体谅领导的难处,应该主动为领导想想。杨得玉决定提五万现金出来,如果滕县长真不要这么多,滕县长也会感谢他的好意。
将副局长和主管会计叫来,杨得玉让把门关死。杨得玉说了滕县长要去跑项目的事,然后说,钱就从工程款里出,我的意思是开张拨款单,把钱划到包工头老张的账上,然后让老张签个字,我们再把钱提出来。
老张承包的工程是淤地坝工程,是国家治理黄河泥沙工程的一部分。西府县在黄河的上游,也在黄土高原的西起点,是治理泥沙的重点地区。西府县今年申请到了两条沟的淤地治理工程,都是在洪水冲刷的黄土沟里梯级拦坝,让迅速而下的洪水在坝区内停滞缓冲,留下泥沙后清水从坝顶溢出,这样既阻拦了泥沙,又淤出了土地。两条沟的治理国家投资二百三十万。老张承包了其中的一条,投资预算一百二十六万。从一百二十多万的工程里挤出五万也不是大事。副局长表示没意见,杨得玉便给老张打电话,问他在不在工地。老张说在。杨得玉说,你在工地等着,我们马上就到工地,有事和你商量。
老张说工程出了点问题,他正要来县里汇报。杨得玉觉得还是下去看看为好,一方面看看工程进度,检查检查工程质量,另一方面也好好和老张谈谈,不要因为要出这五万块钱,就偷工减料,就降低工程质量。杨得玉说,我们顺便要看一下工程质量,还有别的事和你商量,你哪里都不要去,就在工地等。
滕柯文说今天就要钱,从工地回来怕来不及。杨得玉对主管会计说,你现在就去提五万现金,先跟我一起送到县长那里,从老张那里签了字,再把钱顶回来。
五万块钱装在手提包里,杨得玉让副局长田有兴和会计都跟了。跟到县长办公室那层楼梯口,杨得玉让副局长和会计站在那里作证,自己一个人进去送钱。杨得玉进了县长办公室,很快就走了出来,就像送了一份文件。然后向田有兴和会计摊摊手,意思是说我身上什么都没有了,确实是送给了县长。
回到水利局,杨得玉又叫了工程师,四人坐了越野吉普车,一起往老张的工地赶。

//


县领导2(2)



杨得玉决定先到工地看看,先发现点问题,也好先批评教育一下老张,给他敲敲警钟,让他时刻注意质量。
感觉工程进度很慢。按要求,这条沟要垒三道坝,每隔一公里左右垒一条,形成梯级拦水,淤成梯级平地。要垒的坝也不算太高,只垒三米,但几个月过去了,连一条坝都没垒完。按计划,要在秋天雨多季节到来时把坝筑好,如果照这个进度,很难按时完工。再看坝的质量,感觉还算可以,完全按要求去做了,也挑不出有什么毛病。
老张赶了过来。待老张给每人敬一支烟后,杨得玉说,不行啊,工程进度太慢。我可告诉你,必须在九月初完工,迟一天也不行,你算算,还有多少天,能不能按时完成。
老张说,我正要去找你汇报。如果按原来的设计计划,肯定能按时完成。现在情况变了,不仅肯定不能按时完成,工程费也得重算,不然就垒不起坝,如果不重算,就得降低标准,全用沙石,不掺黄泥土,不然把我填进去,也垒不起坝。
杨得玉觉得莫名其妙,好像这工程是小孩子垒土块玩过家家,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当初老张托人跑门路想方设法要承包时,什么科学安排科学施工保证质量,说得一套一套的,根本不像个农民工程队。杨得玉说,老张,你可不要和我开玩笑,工程可是经过专家科学的设计,科学的预算的,不仅要照样施工,而且一点不达标都不行。这些咱们可是签了合同的,白纸黑字,出了问题,咱们就上法庭。你现在由嘴胡说,说了又有什么用。
老张说,原设计是就地就近取土垒坝,现在当地村民不让在原定地点取黄土,昨天彻底将取土的路断了。如果翻过一道墚拉土,成本就增大许多,工作量也增加许多。如果不修改设计,不追加三四十万投资,这坝根本就垒不起来。
本来可以就地取土垒坝,但沟里全是卵石和粗沙,为防渗水,必须要掺和一定的黄土。沟边五六百米处就是一个黄土包,土包上什么都没生长,便被设计为黄土的取土处。杨得玉问为什么不让取土。老张说,土包上有几个坟包,村民说取土动了风水,得给他们补钱。
问题确实是个问题,如果不解决,别说在老张身上掏出五万,就是再给老张十万,人家也未必肯干。杨得玉决定亲自去看看,寻找一个解决的办法。
土包很大,方圆有五六百米。施工这么些天,土包只被老张挖去一个小角。从这个取土点到那几个坟包,至少也有二三百米,三条坝垒完,顶多再向坟包推进十几米,和那几个坟根本没什么关系。老张说,已经和村里交涉几天了,人家软硬不吃,我是没了办法。
无法无天了!杨得玉决定亲自进村找找村主任。
这个村叫宋村,以前水利局给村里搞过截流水窖,村主任宋老四杨得玉也熟悉。
找到村主任宋老四,宋老四显得很高兴,也很热情,双手握住杨得玉的手表示欢迎。杨得玉不想拖拖拉拉,严肃了脸开门见山说,我今天来,是县委县政府让我来的。县里听说你们以封建迷信为由阻拦淤地坝工程,非常生气,特意派我来告诉你,工程是国家的重点工程,任何人都无权阻挠施工,如果阻拦,就是破坏国家重点工程建设,县里将严惩不贷。如果你们不听劝告,县里将派公安民警来抓捕为首分子,构成犯罪的要判刑,构不成犯罪的要进行经济处罚。
宋老四显然是害怕了,但还是皮笑肉不笑说,杨局长,事情没有那么严重,村民也没搞封建迷信,也没搞破坏。村民说土地是村里的,土就应该归村里,就得给村里点补偿费。
杨得玉威严了说,不行!荒山荒地是国家的,工程也是国家的,要补偿没有理由,国家绝对不会给一分。
宋老四低了头半天,然后说,你知道,现在的村民难管理,如果多少不给一点,他们闹,我也没办法。如果你们多少给点,哪怕给几千,我也好向村民交待。
老张已经和村里谈过多次,村里咬定要五万,一分不能少。现在说给几千也行,老张急忙说最多给五千。宋老四叹口气,说,五千就五千吧。
宋老四拿出一瓶酒,要请杨得玉一行喝酒。杨得玉推辞不喝。宋老四哼哼哈哈欲言又止似有话要说。杨得玉问还有什么事。宋老四红了脸说,我的儿子明年农业大学毕业,毕业后到哪里工作,愁得人睡不着觉,我想求你给帮帮忙,能不能给找个工作。
得知学的是农田水利专业,杨得玉觉得事情倒可以考虑,局里也需要这方面的人才,更何况是明年的事。杨得玉一口答应,说毕业了就来找他。
宋老四一下高兴得不知如何是好,握了杨得玉的手一连说了一堆感谢的话,然后表决心说,取土的事你就放心,保证再不会出一点麻烦。

//


县领导2(3)



回到工地办公室,老张急忙换衣服,说要回县城请客感谢。杨得玉说客不用请,但得出点血。然后让会计拿出收据递给老张。见老张一脸迷惑,杨得玉说,县里要办一件大事,急需这笔钱,钱我们已经划走了,你签个字就行了。
又要从工程款里划走这么一笔钱,老张一下有点急,说总共一百二十多万,你们局里已经扣下了百分之十的管理费,前期费用又花了二十多万,再拿走五万,剩七八十万根本垒不起三条坝。
老张说的前期费用,杨得玉当然知道指的是什么,这让他心里很不高兴。一言不发等老张诉完苦平静下来,杨得玉虎了脸说,老张,咱们也打了几年交道了,你不要把我当成傻瓜。别的不说,工程预算时,劳动力价格是按省城的价格计算的,现在你用当地的劳力,一立方土才给一块多钱,光这一项,你最少可以省出二三十万,你想好了说,你有没有赚头。
关键是水利局只给老张付了百分之三十的工程款,工程款大部分还在水利局手里,如果不合作,工程完工也拿不到工程款,挣到多少也等于没挣到,那时,即使拖不死你,也要拖掉你脱一层皮。看来不给是不行了。老张一副无奈的样子,说,杨局长,你算得没错,我也就赚个人工钱,到时能不能赚到钱,我现在心里也担心。杨局长,你一直关心我,这我知道,我也不让你为难,这五万我付,你再给我付点工程款,我也付民工一点工资。到工程完工,你一次把工程款给我付清。
杨得玉点点头,缓和了口气说,赚钱不能心太狠,你还要在这条道上混下去,明年我们还要申请淤地坝,咱们合作好了,你赚钱的日子还长着哪。我不是给你说了么,这笔钱不是局里要,是县里要用这笔钱办项大事,如果县里的大事办成了,那是上亿的大工程,到时又有许多工程可以给你干,那时你就准备好好挣一笔吧。
接过收据要签字时,老张压低声音说,能不能将坝的厚度减少半米。杨得玉立即严肃了说,你可不能打质量的歪主意,上面到时要来检查验收,再说,如果你按设计做了,坝垮了,不是你我的责任,如果有一点偷工减料,坝垮了,你我都得坐牢。
老张叹了气在收据上签了字。收起笔,老张又主动赔礼道歉,然后坚持回城请客谢罪。杨得玉说,罪不用谢,得用实际行动来表示,把工程质量搞好了,就是大家的福分,就什么都不用说了。
看着一脸愁苦的老张,杨得玉觉得老张也确实不容易,甚至有点可怜。老张不算大老板,连土财主都算不上。十年前老张还是农民,现在虽拉起了工程队,也是那种到处找活儿有活儿就聚没活儿就散的游击队伍。筑坝工程算老张揽到的大活儿,但活儿大油水不会太大,如果弄不好,也有亏本的可能。杨得玉安慰老张说,如果村民再干扰取土,你就来找我,我会管到底,决不让你吃一点亏。
回到家太阳已经落山。进门,就感觉到屋里到处是人。杨得玉知道又是妻子家的人来了。杨得玉不由皱起了眉。在妻子面前,他把她们家的人叫蝗虫:一是因为多,二是因为穷,三是因为上门总是要钱。多是确实多,妻子她们兄弟姐妹十四个,而且有两对双胞胎。穷是真正的穷,十四个孩子全是在大自然状态下长大,大雪纷飞都不穿衣服,冷了便钻到柴草堆里取暖。向他要钱是自然的。在原始状态下生长,磕碰疾病营养不良,都会留下残疾,用杨得玉的话说,一家子就他老婆刘芳一个人是完整的。妻子不仅完整,也很聪明听话,老师让好好读书就好好读书,不知不觉就读到了初中,不知不觉就初中毕业考到了师范,甚至不知不觉就和他结了婚。他当了水利局长,也把她从乡中学调到了县教育局。杨得玉扫一眼,今天来的还不止一两个。他想躲进书房,妻哥已经迎上来问好。杨得玉只好哼一声算作回答,然后直接进了卧室。
刘芳跟了进来。刘芳一脸卑恭无奈,然后便替兄长诉苦,说六嫂的病又犯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