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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干部-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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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了个想法,如果这次换届,我自己马上就撤出来,直接让夏中民当书记,让汪思继当市长,你看这样是不是更好一些?
刘石贝听了这话,愣了一愣,然后立刻问道,原来你到昊州就是干这个去了?陈正祥呀陈正祥,你怎么这么糊涂!你怎么能想出这种馊主意来!说了一晚上看来你还是根本就没听进去,现在关键的问题不是谁当书记,谁当市长,而是夏中民必须离开嶝江!你竟然要让夏中民直接当书记!这样的话你再也别跟任何人说了,第一,根本不可能,第二,绝对不可能!别的我就不说了,刚才也给你把话说尽了,现在我就只给你说一个原因,那就是嶝江的书记跟贡城区的书记完全是两码事,嶝江的市委书记是副厅级,贡城的区委书记是正处级,副厅级是省管干部,那是要上省委常委会研究决定的,是要省委组织部直接进行考察的,而正处级只需市委通过,省委备案就可以了。离党代会人代会就剩下几天了,你竟然要让一个副处级干部直接当副厅级的市委书记,那可能吗?还有一句话我还得给你说一遍,要是省委领导真的支持夏中民,他还能等到今天才当了一个市长候选人?再退一步,就算省委同意了,那夏中民还有两关绝对过不了,一个是考察,一个是党代会!考察肯定过不了关,选举也一样要出问题!
说实话,别的话陈正祥都没有放在心里,只有最后的这些话才真正让他感到震惊了。这个理由他以前并不是没有想到过,但当今天刘石贝亲口说出来时,他才一下子就感觉到了!
嶝江市为什么就不能来一次破例呢?他们既然那么害怕夏中民上来,那就愈发证明了夏中民的能力和实力!看来自己的选择完全是正确的!
陈正祥突然又想到了一点,党代会和人代会看来不能如期进行了,鉴于目前的情况,最好延期!他要给夏中民腾出时间来,再好好在上面下面做做工作。好了,明天一早他就去见魏瑜书记,给他说党代会人代会最好推迟,然后给省委汇报请示,直接让夏中民担任嶝江市委书记。
在嶝江考察回来几天了,一直还没有给市委组织部汇报。部长刘景芳好像也没怎么急着催汇报,于阳泰自己也并不想急着要去汇报。他一直想再放一放。短短的几天,发生事情实在太多了。说实话,如何给领导汇报这次考察的结果,他在私下里已经准备了三套方案:一套就是说夏中民没问题,可以大胆地起用;一套就是从稳定的角度出发,夏中民最好是调出嶝江。还有一套就是如实地把考察情况汇报组织,是否起用,由组织酌情定夺。
第一套,是从嶝江老百姓的利益出发,不考虑个人得失;第二套,是从嶝江部分干部的利益出发,其实也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吃了人家的嘴软,拿了人家的手短。但作为考察组负责人,肯定会承担一定的风险。至于第三套方案,基本上就是不表态,无立场。把包袱和问题全部给组织,自己不承担任何责任。
于阳泰之所以能有这些想法,说实话,他对夏中民这个人还是有些意见的。不管怎么说,为昊州市委组织部派下去的考察组,而且是专门考察你一个人,怎么能屡屡以忙为借口,始终对考察组的存在置若罔闻?
于阳泰也明白,夏中民面临的的难题之所以如此之大,如此之多,以至于让他终日像救火队一样四处奔忙,最主要的一点是,夏中民在嶝江并没有上下和谐、齐心协力的政治环境。
于阳泰对嶝江的政局并不是不熟悉,刘石贝、汪思继他们在这里处心积虑、苦心孤诣地经营了几十年,嶝江几乎可以说早已是铁板一块了。那天考察时,那个叫郑大平的副市长说过的那些话,至今言犹在耳。在嶝江,要砸碎这铁板一块,确实太难太难了。郑大平说了,那将是一场战争,是一场血与火的较量。因为利益的重新调整必然会威胁到现存的利益联盟,动摇的是一大批既得利益群体,会直接损害一些中下层党政官员的既得利益。但为了我们国家的长治久安,为了改革的持续健康发展,为了执政党最根本的利益,为了有效遏制不平等、贫困和腐败问题,我们必须也只能和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血肉相连,打赢这场战争。要打赢这场战争,我们靠什么?没有别的,只能靠一批有能力有魄力有胆略,并愿为国家和民族利益付出一切代价的真正的共产党人。必须让这批人进入权力的核心,必须让他们掌握公共权力和控制公共领域,从而使我们的国家逐步进入民主、法制、共同富裕的改革之路。
那么,夏中民真是这样的人吗?
于阳泰同夏中民的考察谈话,时间很短,几乎什么也没说到。尽管当时他看得出来,夏中民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要跟他说,但一来是因为当时已经没有时间了,二来还有一个很关键的原因,那就是于阳泰当时已经得到了确切消息,夏中民即将调往贡城区任区委书记。
老实说,于阳泰当时得到这个消息时,他的第一个反应就是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然而于阳泰包括汪思继他们绝大多数人的猜测竟然全都错了,紧接着没多久,就传来另外一个消息,夏中民已经给昊州市委书记魏瑜答复了,他坚决不离开嶝江,即使在嶝江落选,他也绝不离开。夏中民的选择,几乎让所有的人都再一次跌破了眼镜。
让考察组感到尴尬的是,恰恰就是在这个时候,他们已经离开了嶝江。
考察组回来的这几天里,于阳泰家里的电话几乎就没有断过。于阳泰甚至不用看来电显示,就能判断出这些电话是从嶝江打过来的。
汪思继甚至打发了好几拨人马不停蹄地往于阳泰家里跑。
于阳泰看着家里摆放着的一堆堆的礼物,直觉得脑袋阵阵发蒙。于阳泰不是傻子,他当然清楚这些礼物的分量和用意。仅仅就这么几天时问,他粗粗算了算,他家里的礼物价值不下十万元。
考察干部数也数不清有多少次了,但像这次考察干部所遇到的情况,还是第一次!
于阳泰明白,他们花了十多万元,请吃请了无数次,无非就是为了买他一句话。那就是当他给昊州的领导汇报这次考察情况时,能以考察组的名义把这句话说出来:为了嶝江的大局和稳定,夏中民应该调离嶝江。
但于阳泰清楚,夏中民调离嶝江,最大的获益者是刘石贝和汪思继他们!而受损害最大的则是嶝江广大的基层干部和老百姓!
一场血与火的较量。于阳泰何尝不清楚这句话的意义和分量。
看着眼前送来的这大包小包的礼物,于阳泰就明白夏中民的不走,对一些人来说,那将意味着什么!他们之所以不惜代价,上上下下动员了这么多力量想把夏中民赶出嶝江,目的也就是一个,那就是要保住他们的既得利益。夏中民面临的难题其实也正是在这里,特别是在嶝江市党代会、人代会即将召开之际,如果夏中民坚决要留下来,一场生死大战肯定在所难免。于阳泰也许比别人看得更清楚,这场大战,夏中民的力量不见得会更强,甚至会更弱。因为这本来就不公平,岂止不公平,简直就是陷阱!从某种意义上来讲,这场大战从一开始就几乎已经注定了夏中民的败局!
夏中民当然不会不清楚。问题是,既然清楚了,为什么还非要这样破釜沉舟,誓死不二?
夏中民几乎舍弃了一切,他图的究竟是什么?支撑着他的动力又究竟在哪里?一句话,夏中民为什么要这样做?
于阳泰想了整整几天,似乎还是找不出一个足以令人信服的理由。

三十三

从面试考场出来,已经十二点了。本想找个地方休息,没想到刘景芳找电话要他马上去组织部。刘景芳一见夏中民就说:“中午我请你吃饭。魏瑜书记,吴盈副书记,还有陈正祥书记也都参加。” 夏中民没想到会是这样的事,不禁有些发愣,“这行吗?再说,又怎么能让你请客?”
“怎么不行?你以为是你们下面的那种请客?就在市委食堂,定了个包间,全是家常便饭,顶多四十分钟。下午两点钟我和吴盈副书记都还要参加面试,魏瑜书记也还有会,主要是说你的事,你要有心理准备。”
“我的事?”夏中民愈发吃惊,“我什么也不知道,让我准备什么?”
“这就是我叫你提前来的原因。”刘景芳直直地看着夏中民说。“中民,你给我说实话,嶝江市也好,贡城区也好,究竟什么职务你觉得对你比较适合?”
夏中民沉默了一下说,“还是让我留在嶝江为好。”
“问题是,嶝江的局势你清楚吗?党代会和人代会,你觉得究竟有多大把握?据我们了解到的情况,这些天来,嶝江的情况非常严峻,也非常不利于你。”
“你指的什么?”
“我个人认为,这是一种情绪,一种被一些人利用了的情绪,正在四处蔓延。它变得越来越复杂,也越来越难以把握。”
“如果组织上也发现了,感觉出来了,但却对它无能为力,从另一方面来说,我不是更应该留在嶝江?”
“那我问你,你需要组织上什么样的支持?”刘景芳径直问道。
“我以前已经给陈正祥书记说过,嶝江市委市政府的主要领导,本地人太多,所以地方势力和宗派势力太强,如果不及时进行调整,嶝江的局面很难打开。”
“嶝江的班子里,你觉得究竟哪些领导需要调整?”
“我觉得首先应该派个无私正派的纪检书记。”夏中民说道,“另外,组织部长和主管组织的书记也应该调整,他们已经在嶝江干组织工作干了很多年了,如果让他们继续呆在嶝江,任何人在嶝江都不好开展工作。”
“组织部长和主管组织的副书记这次都不能调整,因为他们都是这次党代会和人代会的主要筹备人员。尤其是汪思继,即使我们以后想调整他,也没那么容易。”
“为什么?”
“很简单,因为他是昊州市委去年刚刚考察过的处级干部,考察结果现在并没有过期。说实话,有时候我们也确实感到无能为力。你明明知道他有问题,但你并没有查出他的问题,所以也就只能继续使用他。这是目前我们组织工作中遇到的最大难题。”
刘景芳的嗓音并不高,但这些话给夏中民带来的却是从未有过的震动!一个组织部的负责人居然能给她说出这样的话来,又如何不让人痛心疾首!
夏中民理了理情绪接着说道,“景芳部长,你今天让我把话说完。其实我们这些基层干部,再苦再累也能忍受,惟一无法忍受的就是一些以组织名义表现出来的那种无动于衷。组织部门不就是管干部的吗?下面的干部谁好谁赖,组织部门怎么能心里没数?市里也好,省里也好,哪一级党委不都是依靠组织部门来了解考核干部的?我们的干部制度和用人机制如果再这样下去,那还得了吗?如果没有一个公正透明的,让干部群众都认可都服气的硬性标准,那在下边工作的干部又怎么能安下心来?这些年来,尽管从上到下天天都在喊精简机构,裁减冗员。但拿嶝江来说,在刘石贝手里,科级和科级以上增加的干部职数就有上千多!嶝江原来只是一个县级市,后来由于刘石贝的努力,竟然增加了两个区级政府!于是嶝江市便渐渐演变成了现在这样一个高于县级市的地辖市,干部基数自然就越来越多。据我所知,前几年,刘石贝差一点把嶝江市活动成一个地级市!如果真那样,嶝江的干部职数将会更高更多!那对嶝江的老百姓来说,将是一个多大的灾难!遍地都是这样的吃饭官,再富裕,再强大的国家也养不起呀!我之所以要在嶝江坚持下去,也就这么一个目的,当我们的改革真正改到我们头上时,莫非真的就改不下去了?为了党的千秋大业,这一步迟早得走,谁也绕不过去!如果是地雷阵,就让我去,如果是枪眼,就让我去堵。”
夏中民说完了,两人都久久地沉默着。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刘景芳才字斟句酌地说道,“中民,谢谢你今天给我说了这么多。我会通过各种渠道,把你的这些意思尽快反映上去。借这个机会,你一定要去省委,一定要找到省委领导。找领导反映问题汇报情况,同跑官要官,完全是两个概念……”
十分钟后,他们一起去了食堂。一会儿陈正祥也进来了。主管组织工作的吴盈副书记嘱咐了几句话,省委对嶝江的情况非常关心,你们去了一定要如实反映情况。魏瑜书记一直没有吭声,等到快吃完饭了,才说了一句话,有了情况马上回电话,如果省委同意了,嶝江的党代会人代会延期举行。如果没有同意,就马上回来,党代会人代会如期召开。
 
三十四

七点十分夏中民和陈正祥赶到省委时,省委组织部长秘书说部长今晚要开常委会,会前任何人都不接见。没办法,他们只好找了个宾馆住下。夜里十一点,妻子李君玮打电话说嶝江沙石厂出事了,而且死了十几个人。
夏中民不由自主地倒吸一口冷气,最让他担心,也最让他不想听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中民,上面会不会追究你的责任?听说纪检委的人已经调查你好几天了?”
“这我知道,是省纪检委的调查组,我去昊州考核以前就下来了。”
“不对吧,我怎么听说是昊州纪检委派下来的?听说凡是跟你有过来往的,一个一个地挨着审问。闹得整个嶝江人心惶惶,有两个企业都停工停产了,经理和董事长全都被关起来了……”
“会有这样的事!”夏中民愣住了。
华中崇其实已经给你说了,嶝江都乱成什么了!这就是说,并不仅仅只是这件事!
然而李兆瑜竟然对他什么也不说!
陈正祥今天同他呆了几乎整整一天,就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过!
谁当书记,谁当市长,难道会比人命更重要!居然众口一词,全都在瞒着他!
还有那个不知谁派来的调查组,已经审讯了十几个人!甚至还有两个企业已经被查得停工停产了!
夏中民越想越无法入睡……他连拨好几次李兆瑜的手机,他竟然关机!
次日早晨七点四十,夏中民和陈正祥见到省委常务副书记高怀谦。
高怀谦没有一句多余的话。“你们的事情昨天晚上已经研究过了,夏中民任嶝江市委书记的提议没有通过。”
“为什么?”陈正祥吃惊不小,“昊州市委的态度很坚决,省委组织部也表示同意,怎么一下子就变了?”
“有些情况不必要再给你们讲了。”高怀谦顿了一下,“中民呀,大家对你的评价基本一致,能力强,有魄力。你回去要一如既往继续努力工作。我还有个会要参加一下,具体情况让于建华部长直接给你们谈。你们现在就去他办公室。”
临走时高怀谦轻轻拍了拍夏中民的肩膀,“中民,不要有什么情绪,下去好好干,我相信你。还有,你见了于部长后,最好再去见一下彭涛书记。彭书记既是纪检书记,也是省委副书记,他也有情况要给你谈谈。”
夏中民出来后的第一个感觉就是,一定出什么事了!
陈正祥默默地看着他说,“难怪昨晚见都不见我们。看来我们把问题想简单了。”
夏中民坐在于建华的办公室里,于建华开门见山地说道,“中民,这次没能通过,主要是关于你的问题。说实话,连我们也没想到。第一个问题,就是你们沙石厂发生的重大事故。”
陈正祥这时插话说道,“沙石厂发生的事故,跟夏中民没有任何关系。事故发生时,夏中民正在昊州参加干部考核,根本就不在嶝江。”
于建华摇了摇头说,“这是事故发生地江北区委区政府和大王镇党委镇政府前天发给省委的联合汇报材料。事故发生时间写得很清楚,是在六月十五日晚上,而昊州干部正式报到考核的日期也是六月十五日。这就是说,事故发生的那一天,夏中民应该还在嶝江,而且一直在现场。”
于建华轻轻的一番话,让夏中民一下子惊呆了!
六月十五日,如果真按这个时间算,那他确实还应该在嶝江!那天从上午十点,一直到下午两点左右,他确实一直在处理东王村沙石场停工停产的问题!确实是法院查封了沙石厂!也确实是他到区市两级法院强行要求院长立即撤封,撤警!而且确确实实是他下令让沙石厂立即全面复工!但当时的实质问题却根本是另一回事,同这份报告上所说的缘由根本风马牛不相及!同所谓的阻止危险施工和禁止危险工段根本没有任何关系!但这一切问题,你一下子能给上面的领导解释清楚?
于建华很严厉地说道,“老实说,这份材料确实来得有些蹊跷,不早不晚,几乎是踩着点来的。但不管任何人,只要看了材料的内容,都会感到震惊。你说这种情况下,省委常委会上怎么会研究你的问题?”
说到这里,于建华对陈正祥说道,“正祥书记,你马上到莫文骅副部长那里去一趟,莫部长有事要跟你商量一下。我正好还有点事再给中民谈谈。”
送走陈正祥,于建华转身又从办公桌上拿起一个材料递给夏中民。夏中民接过材料,是一份省报的内参。标题醒目:“市领导当众污辱殴打工人!”在题目上方,是省委书记郑治邦的批示:此文建议省报发表,可先隐去姓名,让全省干部职工参与讨论。必须要让全省的干部群众明确一点,在社会主义市场条件下,我们应该如何维护尊重广大工人(包括民工)的合法权益。
这篇登在省报内参上的文章主要内容是:六月五日下午两时许,夏中民在处理嶝江市沙石材料纠纷时,由于对方一职工辩解了几句,就强迫这个职工当众打自己的耳光。该职工由于拒不照办,夏中民便让几个保安人员大打出手。该职工所在单位现已停工停产,强烈要求市委市政府严肃处理此事,否则他们将集体越级上访。
夏中民越看头越大,看到后来,两只手抖得几乎连这份内参材料也拿不住了。
 
三十五

到省纪检委书记彭涛办公室时,夏中民发现陈正祥已经在里面了。彭涛把一份刚刚出版的省报递给夏中民说:“有关省报发表这篇文章的情况,刚才跟于建华部长交换过意见,希望你不要有什么负担和压力。正祥书记刚才也已经给我谈了,这件事的基本情况他还是了解的。如果报道确实有严重失实的成分,我们会争取把负面影响减少到最小的程度。”
陈正祥说:“彭书记,我担心党代会马上就要召开,这个负面影响已经没有时间挽回了。”
彭涛想了想问:“你想让组织上干什么?”
陈正祥说:“第一,马上推迟召开党代会和人代会;第二,请省报马上重新登载文章澄清事实;第三,为了保证党代会和人代会的顺利召开,我请求免去我的一切职务,暂由夏中民同志主持嶝江市委市政府的工作。”
等陈正祥说完好久了,彭涛才慢慢地说道,“你的想法我会给相关领导反映的。但我个人的意见,因为一场事故和一篇报道,就推迟召开党代会人代会,这对嶝江的干部群众是不负责任的。省报报道即使是失实的,也只能由省报自己负责澄清。省纪检委可以给他们递交调查结果,并没有权力让他们立刻澄清。另外,你所说的要求纪检委免去你的一切职务。你是党的一个市委书记,而且还兼任市长,在没有查清事实以前,任何人任何机构都没有权力这么做。”
夏中民这时说道,“彭书记,我想给你谈谈我的一些看法,可以吗?”
“当然可以。”彭涛很认真地说道。
“彭书记,我细细地查过了,我在嶝江工作八年,这是迄今为止,在嶝江工作时间最长的外地干部。改革开放以来,在我之前,由组织外派到嶝江的,一共有四位书记,三位市长,十五个副书记副市长。除一位副书记曾在嶝江干过五年外,其余的都没超过四年。最短的一位只干过一年多。三位市长,没有一位能在嶝江被提拔为书记。十五位副书记副市长,只有一位在嶝江被提拔为市长,但他只干了一年,就称病主动调回了原籍。而嶝江本地的市级干部,我也大致查过,不是迅速垮台调离,就是一干几十年。为什么?比如像刘石贝那样的领导,自他进入市委常委后,竟然能从部长、副市长、副书记、市长、书记一直在本地干了将近三十年!还有市委常务副书记汪思继,自进入市委常委后,也已经在本地干了将近二十年!这又说明了什么?为什么这些干部很少被查过,一直干到今天也仍然稳稳当当。他们之所以能逢凶化吉,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他们都是负责组织工作的领导干部。所以一旦这些人有了潜在的危险,他们就可以以组织的名义,清除所有可能给自己带来潜在危险的干部。彭书记,不瞒你说,可能你也看到了,前些日子,嶝江市的某些人,竟然以人大代表的名义,状告省委书记郑治邦坑害百姓,并且把这封信直接寄给了郑书记。他们在信中说嶝江之所以出现了一条腐败路,豆腐渣路,就是因为郑治邦书记为了照顾北京某领导的儿子做生意,强迫嶝江市政府领导用高价买回了一批劣质沥青。这个告状的人竟然说,这是夏中民在给人大代表做解释工作的时候,在大会上给大家说的!彭书记,这样的告状信,郑书记竟然做了批示。我知道后觉得非常冤屈,这样的信,领导怎么能相信?但后来一想,如果这样的事情碰到我头上,我也一样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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