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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干部-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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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仍然没有明确答复,明天上街请愿的群众可能会更多。特别让人担心的是,直接来昊州,直接到省委请愿的群众也将会更多!据知情人讲,甚至将会有大批的群众直接赴京上访! 
而且据可靠消息,明天省委书记郑治邦,常务副书记高怀谦,还有纪检书记彭涛,以及省委组织部部长于建华将会直接到达嶝江。省委办公厅在电话中明确表示,这是郑治邦书记的决定,他一定要和嶝江的群众见面,一定要当面给群众做出答复。 
魏瑜书记给高怀谦书记已经通过多次电话,郑书记如何给群众答复,首先要听听嶝江方面的意见。也就是说,首先要看看嶝江市委对这一事件是个什么样的态度,又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于是,魏瑜书记便紧急召开了这次市委常委会议。 
魏瑜首先想听听大家的意见,那就是,鉴于目前的情况,对嶝江的这次党代会究竟应该怎么看,对夏中民本人究竟应该做出怎样的处理。 
等情况汇报完后,刘景芳首先做了发言。她认为,嶝江的这次党代会存在严重问题。首先在党代表的人选上,缺少民主,人为的因素很多;其次,据初步的了解调查,部分党代表存在贿选问题;第三,在党代会召开前,恶意诽谤、诬陷,矛头直指夏中民的告状材料、上访材料,四处散布,特别是一些根本属于无中生有功击夏中民的材料,竟然分发给了每个党代表,这显然是有组织有计划的行为;第四,在党代会前,有人竟然故意制造事端,在代表们中间,给夏中民本人形象造成了极为不利的影响;第五,在党代会期间,竟有人公开活动,公开拉选票,不仅在房间的安排上,在选举会场的座位的安排上,甚至在选举名次的安排上,都做了精心策划等等。所以纵观这次党代会,是存在严重问题的。所以夏中民等人的落选,是事出有因,极不正常。鉴于目前的情况,重新召开党代会,重新确定党代表,难度较大,时间也太长,对嶝江的稳定也难以保证。马上组织调查组,对这次党代会进行彻底调查,时间也一样会很长。尤其是夏中民等人的安排没有着落,群众的情绪很难安抚。目前能够迅速平息群众情绪的举措,只有两个:第一,重新任命夏中民为嶝江市委副书记,只有任命了夏中民为副书记,才能保证夏中民继续作为新一届人代会市长候选人的资格;第二,由于夏中民已经通过了这次昊州市县市长的公开考试选拔,昊州市委组织部也已经通过了对夏中民本人的组织考察,而且省市纪检委联合调查组也已经通过了对夏中民本人的审查,已经确认夏中民没有任何违法违纪问题,在这种情况下,不需要再重新任命夏中民为市委副书记,可以破例直接继续提名夏中民为人代会的市长候选人。只有这样,才能迅速平息事态,嶝江的政局才能正常运转,我们也才能腾出手来为即将召开的人代会做准备。 
吴盈副书记也表示,对刘景芳的建议他们事先已经交换过意见, 这样的做法是可行的。也是符合群众意愿的,他个人也是同意的。至于夏中民在党内的职务,可以在调查组对这次党代会进行调查后,再酌情予以考虑。如果党代会确实存在问题,那嶝江的市委班子肯定要进行调整。如果没什么大问题,也可以考虑增补。 
市长华中崇对此表示了不同意见。华中崇首先问于阳泰,这样做,符合不符合组织原则、符合不符合组织程序,有没有这方面的组织条例,还有,在我们的组织工作中,有没有这样的情况和先例? 
于阳泰如实回答,在现有的组织原则、组织条例和组织程序上,都没有这样的情况,也没有这样的先例,至少在全省还没有这样的先例。但鉴于目前情况的特殊性,可以破例申报,请示上一级组织。 
魏瑜这时插话说,不需要申报,我们就是上一级组织,我们就可以决定。 
华中崇则说,我并不是反对夏中民继续做嶝江市长的候选人,我担心的是,即使夏中民当选为嶝江市长,那他又如何开展工作?重新任命夏中民为副书记,这显然是不现实的。因为这样做,就等于向群众、向所有的党代表公开宣布这次党代会是不算数的。在目前的情况下,我们有没有这样的权力?如果夏中民在不是副书记的情况下当选为市长,那他下一步又如何开展工作?他连市委委员都不是,更不是市委班子成员,他又如何研究工作,进行工作?这对嶝江的稳定和发展,对夏中民本人,是不是负责任的态度?还有,谁又能保证夏中民在即将召开的人代会上会顺利当选?历史的经验已经告诉我们,群众的情绪在某些时候,往往是一把双刃剑,它很可能再次激起人代会人大代表们的逆反情绪。我们应该有这样的考虑和准备,假如夏中民在人代会上再次落选,那群众的情绪反映岂不是会更强烈?到了那时候,我们又能怎么办,又还能拿出什么样的举措和办法? 
另一个市委副书记这时也表示了相同的忧虑。 
魏瑜这时问华中崇,那你的意见是什么? 
华中崇沉默了一下说,我的意见同景芳部长和吴盈书记的意见不同,我觉得最稳妥的办法还是把夏中民立刻调出嶝江,同时给群众宣布对党代会暴露出来的问题进行严肃查处。 
魏瑜说,问题是群众能接受吗?我们又如何给群众交代和解释?仅仅只是一个落选,就让十几万人上了街。如果就这么把夏中民调出嶝江,那岂不是等于火上浇油,再次扩大事态? 
华中崇说,也确实存在这样的问题,但我想,对群众我们可以做工作,只要我们的工作做细了,做到家了,应该相信群众是可以理解的。 
魏瑜问道,那让我们怎么做群众的工作?群众不让夏中民离开嶝江,而我们就是要把夏中民调离嶝江,南辕北辙么!你让大家怎么给群众解释,又如何让群众理解? 
吴盈这时说,如果这样,谁也做不了这个工作。即使明天省委书记到了嶝江,也一样做不了这个工作。首先对这个党代会群众就不答应,如果再调走夏中中,群众更不会答应。我们硬着跟群众来,只能把事情越搞越糟。让我说,如果要讲党的原则,首要一条就是要讲党的宗旨。我们党的宗旨就是绝不能脱离人民,我们的一切工作都是为了人民的根本利益。我们所有的工作,包括干部问题,都必须从这方面考虑。 
魏瑜说,对,这才是问题的实质!不管是怎样的原则,不管是怎样的程序,也不管是怎样的条例,首要的一条,就是人民满意不满意,人民答应不答应,符合不符合人民的意愿,代表不代表人民的利益。 
华中崇这时说,这个我怎么会不清楚?我担心的是夏中民下一步的工作,还有下一步人代会的选举。如果这个能保证,我同意吴盈书记和景芳部长的意见。 
魏瑜这时对刘景芳问道,这个意见你跟陈正祥他们商量过没有?如果我们决定继续提名夏中民为市长候选人,能不能保证不出问题? 
刘景芳回答说,正祥书记也是这样的意见,他给我说了,只要组织决定了,他可以保证。但有一条,必须立刻对党代会出现的问题进行严肃查处。 
魏瑜看了看大家说,那好,我也同意,同意继续提名夏中民为嶝江市人代会市长候选人。省委正在等待着我们的决定,如果大家再没有其它意见,那我们现在开始表决…… 
…… 
 
四十一

省委书记郑治邦一行人到达嶝江时,已经快中午十二点了。 
稍稍休息了一下,吃了点饭,郑治邦便去医院看望了那些受伤的民工和家属,而后又看望了仍在医院治疗的嶝江市委纪检副书记覃康。 
由于嶝江的群众都已经知道郑书记今天要来嶝江,从四面八方赶来的群众足有二十万人。据估计,下午上街请愿的群众会超过二十万,甚至更多。 
郑治邦本想再走访一些群众,但由于街上人太多实在太挤,难以控制局面,在大家的劝说下,只好作罢。 
下午两点左右,郑治邦让市委通知了夏中民,他要同夏中民认真地谈谈。 
夏中民是在群众的簇拥下来到宾馆的。 
当群众知道了省委书记就在嶝江宾馆时,嶝江宾馆前面的五一广场上,很快便聚集了将近十万人,而且仍然在不断地迅速增多。 
骄阳如火,广场的温度至少高达三十四五度以上,但群众都在默默地等着,静静地站着。 
郑治邦站在窗前看着广场上的人群,向夏中民问道,“看看有这么多的群众支持你,有什么感受?是不是压力很大?” 
“是,郑书记。说实话,我甚至觉得这种压力都超出了我的承受能力。”夏中民如实回答道。“而且不只是压力,更多的是惭愧,是内疚。郑书记,面对着群众,自己这些年的努力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自己的工作也太不够了。” 
“其实我们更有压力呀。”郑治邦有些沉重地说,“现在的群众已经同过去不一样了。他们正在觉醒,这是一种普遍的觉醒。这种普遍的觉醒正在同一种僵化的东西进行抗争,而这种普遍抗争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的社会矛盾。人民正在显示自己的力量,这也是我们党多年来努力的结果,作为党的干部,我们应该感到欣慰。你在基层工作,对此更应该有所体会。” 
“是。”夏中民说道,“一个党的干部,如果不是真心实意地为党工作,为人民谋福利,在群众面前是交不了帐的。” 
“所以有些干部就说了,现在的工作是越来越难干了,特别是基层,好像都没法干了。手中的权力越来越小,群众的要求越来越高。中民,你怎么看?”郑治邦似乎在寻找答案。 
“郑书记,我不同意这种观点。”夏中民说道,“工作好干难干,关键是看立场。如果你站在群众的对立面,当然都只能越来越难干;如果你跟群众站在一起,那就没什么克服不了的困难。” 
“可是,你看看广场上的群众,这么多的群众在支持你,为什么你还会落选?”郑治邦问道。 
“郑书记,我真不知道该怎么说?” 
“你是不想说套话,又不便说真话,对不对?”郑治邦沉吟了一下说道,“我倒是想先听听你的套话,别把我当省委书记,只管说就是。” 
“套话其实也不好说。”夏中民没想到郑治邦会这么问他,想了想说道,“虽然我落选了,但我在群众的心里并没有落选。金碑银碑,不如老百姓的口碑;金奖银奖,不如老百姓的褒奖。尽管我落选了,但我会继续努力工作,绝不辜负群众对我的期望。我相信,总有一天,干部和群众会重新认识我,承认我的。” 
“那就是说,你刚才给我说的也是套话?对不对?好了,就说真话吧。” 
“郑书记,据我所知,类似的情况并不仅仅发生在嶝江,在其它地方也时有发生,其中最致命的一个原因,就是没有把权力真正交在群众拥护的人手里。”夏中民直截了当地说道。 
“但是,这次不是已经确定了你为市长候选人吗?组织上不是已经要交给你权力吗?” 
“已经晚了。在嶝江,实际上掌握权力的人,从本质上已经不能代表组织了。他们只是以组织的名义,千方百计地要把权力移交给代表他们利益的人。他们在这里已经形成了气候,甚至可以说,他们现在的力量很强大,尽管这种力量并不全都由腐败势力构成,但由于有相当一部分好的或比较好的干部受利益驱动混杂其中,因此使得他们能够利用这些力量将政权的性质异化了。虽然这只是局部现象,但却很危险。” 
“你又说套话了是不是?对全省来说,嶝江是个局部,但对嶝江的老百姓来说,却是全部?” 
“郑书记,这不是套话。”夏中民说道,“虽然是局部现象,但同样十分危险。因为发展到这一步,在有些地方,既得利益集团已经盘根错节,纠结一气,形成了势力,尽管是一个局部,但必须借助市委,借助省委,甚至借助中央的力量才能加以翦除,而且要花很大的力气,费很长时间去排除各种各样的干扰和阻力。一个地方如果到了当官的不敢清廉,执法者不敢执法的地步,这足以说明他们的权力网络已经延伸到高层了。” 
“你是不是说,在嶝江这个地方,已经发展到这个地步了?”郑治邦在问。 
“从目前的情况看,我觉得嶝江还没有到这样的地步。” 
“为什么?” 
“因为群众的力量起来了,群众的力量太强大了。在这种力量面前,任何腐败势力都不会长久。就像您刚才说的那样,这是一种普遍觉醒的力量,是我们党多年努力的结果。” 
“这跟你多年的努力也有关系。从这个意义上讲,中民,我要谢谢你,代表省委谢谢你。”郑治邦说到这里,突然转了话题,问,“中民,四年前我来嶝江考察时,听我的秘书说,你当着很多人的面,把我痛骂了一通。几年了,我一直想当面问问你,是不是有这回事?” 
夏中民有些吃惊地看着郑治邦,他没想到郑治邦竟会谈起这个话题。“郑书记,那是我一时的气话,您千万别当真。后来我给市委也做了检讨,我当时的情绪实在太极端了,确实是我的不对。” 
“那就是说,你当时真的骂了我?” 
“不是骂,只是发了几句牢骚。” 
“原来是真的。后来又有一些人给我说过这事,我闹不清楚的是,当时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的情绪那么极端?” 
“郑书记,那都是过去的事了。”夏中民轻轻地说道。 
“可是我想知道。中民,为什么?”郑治邦也轻轻地问道。 
“当时您还是省长,到嶝江来考察我们一个很有发展潜力的高科技产业,考察完了后,可能是有别的事情吧,您什么话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我们原本抱着很大希望,见您就这样走了,急得经理放声大哭。他为您的考察,上百个人整整忙了好几个通宵。” 
“你们当时希望的是什么?”郑治邦感到不解。 
“这个企业当时急需一笔启动资金,由于没有打通关节立不了项,所以就把希望寄托在您的考察上。您要是能说一句支持的话,事情很可能就会有转机。郑书记,当时那个高科技产业,确实很有发展潜力,我们已经做了非常细致的市场调查,前景非常看好。” 
“但我记得你们当时什么要求也没提呀?”郑治邦愈发感到纳闷。 
“那个经理胆子太小了,他不敢说,什么要求也不敢提,一直盼着您能问他。” 
“那你为什么也不提?” 
“郑书记,我只是嶝江的一个副书记,省委书记下来考察,怎么能轮上我说话,想靠近您都没有可能。” 
“我当时确实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是。您当时真的可能是有什么别的事情,确实什么也没说就匆匆离开了。” 
“所以就大声骂我是个昏官?” 
“……我都忘了我说了什么了,我只记得我当时说,你们下来究竟干什么来了,你算个什么省长,这样的省长还不如没有,除了扰民,除了说套话说空话还能干什么。……好像就是这些。”夏中民很歉疚也很坦率地承认道。 
“……那个高科技产业现在怎么样了?” 
“没办法,后来转让给湖北一家公司,那家公司现在做得很大,去年的年产值已经达到了四个多亿。这儿的经理后来也调过去了,真的是可惜了。” 
郑治邦沉默了一阵子,接着说道,“中民,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一定要见见你吗?” 
“……不是因为群众的请愿吗?” 
“好了,就让我给你实话实说吧。中民,我今天找你谈话,就是要向你承认我当初的错误。”郑治邦的表情非常严肃和真诚。 
“郑书记,是我不对。” 
“你骂得对,骂得一点儿没错。”郑治邦愈发显得沉重起来。“你可能还不知道,四年前,省委组织部曾提名你为嶝江市委书记,但最终被我否决了。” 
夏中民再一次被震惊了,良久,才赶忙说道,“郑书记,我知道,那不是你的原因,跟你没任何关系!当时的刘石贝书记一直就不同意我,从来也没向上边推荐过我。” 
郑治邦摇了摇头,“不,不全是这样。昊州市委组织部曾多次给省委打报告,组织部长刘景芳还专门给我做过汇报。就在半年前,昊州市委又一次打了报告,但都由于我的原因,你的提名始终都没能上了省委常委会。” 
“郑书记,我从来也没从方面想过,嶝江的情况太复杂了,这确实不是你的原因。” 
“但我应该负主要责任。”郑治邦说道,“还有,中民,你为什么一直不问几天前我在一份内参上对你的那个批示?” 
“我已经给高怀谦书记说过了,如果是我,看了那样的材料,也一样会立刻批示,口气可能会更严厉。” 
“不,那只是你的理解,事实上并不全是这样,戴有色眼镜的批示和不戴有色眼镜的批示是完全不同的。其实并不只这一次,以前还有过几次,有的你可能都不知道,我当时的批示都很严厉。现在想来,也许就是那一次产生的印象,导致了这么多对你的误解,对你的所作所为甚至作了完全相反的判断。”郑治邦沉默了一下说,“有时候,一个上级领导的好恶,往往可以决定一个干部的命运。” 
“郑书记,那都是他们给你说了假话,是他们没有告诉你实情。” 
“是他们利用了我,利用我的这种不正常的个人情绪。”郑治邦有些痛心地说道,“他们不仅利用我达到了他们的目的,而且又利用我伤害了群众拥护的好干部。你看看广场上的这么多群众,是我对不起他们,是因为我的错误,才让他们的感情受到了严重的伤害!面对群众,我无法原谅我自己,也不能原谅我自己。也正是由于我的错误,让党的形象受到了无法弥补的损害。” 
“……郑书记!”面对着郑治邦深深的自责,夏中民感到说不出的痛苦。 
良久,郑治邦问,“中民,你知道一个叫吴渑云的新华社记者吗?” 
中民回答道,“知道,他现在好像就在嶝江。” 
“我知道。”郑治邦轻轻地站了起来,慢慢地走到窗前,“吴渑云写了一份内参,新华总社上报给了中央。今天早上,总书记已经做了批示,总书记还严厉批评了省委……” 
…… 
下午三点,嶝江市四大班子领导扩大会议在嶝江会议室准时召开。 
这是一个不寻常的会议,省委的主要领导都来到了会场。其中有省委书记郑治邦,常务副书记高怀谦,省委副书记兼纪检书记彭涛,组织部长于建华,另外还有省委政法委书记,省委秘书长,省委宣传部长等省委常委也都参加了会议。 
昊州市委的所有的领导几乎全部到齐。其次是嶝江四大班子的领导,并包括市委市政府所有的中层干部。一个偌大的会议室里,坐了大约差不多二百多人。 
会场外五一广场已经聚集了将近二十万群众,他们都在等待着这次会议的决定。 
会场内的气氛庄严而沉重。 
没有什么开场白,昊州市委书记魏瑜主持会议,第一个讲话的是省委常务副书记高怀谦。高怀谦的讲话简明扼要,前前后后讲了大约有十分钟左右。 
高怀谦说,昨天晚上,省委郑治邦书记和其他的几位领导,专程去招待所看望了嶝江上访请愿的群众。回来后,郑书记又连夜开了省委常委会,一直开到凌晨两点才结束。会议的情况,一会由郑书记给大家传达。 
高怀谦说,在今天的会议上,我只讲两个问题。第一,党中央领导一再强调,在社会主义市场条件下,我们的党,一定要保持同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我们必须看到,在我们目前的工作中,特别是在干部问题上,我们执政党现在最大的隐忧最大的危险,就是脱离群众!在部分干部身上,这个部分绝不是少数,在有些地方甚至可能是多数,群众观念越来越淡漠!什么是腐败?脱离群众,漠视群众利益,就是最大的腐败!心中没有群众利益,那就只有个人利益,圈子利益,宗派利益,家族利益,小团体利益,跟人民利益完全背道而驰的既得利益!从嶝江这次党代会所暴露出来的问题,我们已经看得非常清楚。一旦脱离了群众利益,我们的执政基础就会倾斜,甚至垮塌!群众拥护的干部就会被干掉,被赶走,群众反对的干部就会被提拔,被重用。长此下去,人民赋予我们的权力就会完全丧失!人民创造的财富就会被窍取一空!我说这样的话,绝不是危言耸听。我现在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大家,据几天前省委派下来的联合调查组汇报,已经在嶝江查出了触目惊心的经济问题!绝对的触目惊心!关于联合调查组的调查情况,一会彭涛书记还会给大家讲。 
第二个问题,就是省委和昊州市委对嶝江这次党代会的意见和看法。嶝江党代会究竟有没有问题,只从群众的反映来看,就足以证明党代会存在严重的问题!有些人一再给省委和市委强调,说这次党代会从程序上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叫什么话?就像一座房子明明已经被大火烧焦了,你还能这样说,从程序上看,没有发现什么问题?这就叫混淆视听,麻木不仁!看看窗外的几十万情绪愤怒的请愿上访的群众,我们这么讲,是不是太冷酷,太没有党性了!让我说,连人性都没有!夏中民的落选,让多少群众掉眼泪呀!昨天晚上,我们和郑书记去看望上访群众时,也是多次掉泪。群众的呼唤和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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