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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文化与潜规则(又名:道破天机)-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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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又可称为“权力场”,不论官场还是权力场,都具有一定的组成形式,这种组成形式一是有不同的层次,有高层的、有中层的、也有下层的;就象有中央、省、市、县、区、乡、镇;又如军队中有元帅、将军、师长、旅长、团长、营长以及连排班长一样。二是有一定的范围,这种范围如同一个个的圆圈,圆圈有大有小,有独立的部分,也有交叉的部分;或者说有相同的部分,也有不相同的部分;也可能是大圆里面套小圆,小圆里面再套圆,这种上下(指层次)左右(指范围)相互重叠和交叉,就构成了“场”。
官场从时间角度上讲,有古代官场、近代官场、现代官场。
从空间角度上讲,有外国官场、中国官场、上层官场、基层官场。
凡是对中国传统社会了解多一些的人,都知道官的重要。清末人欧阳钜源这样写到:“官之位高矣,官之名贵矣,官之权大矣,官之威重矣,五尺童子皆能知之。”士人因此对做官趋之若骛,阿Q因此见了官腿就发软,民间因此也就有了形形色色的官崇拜习俗。中国的思想家和有见识的史学家都很重视这个社会阶层,关注官本位给中国社会方方面面打下的深刻烙印。胡适认为,“中国旧社会里最重要的一种制度与势力”,是官。鲁迅认为,中国人有一种魂灵叫“官魂”,“那魂灵就在做官——行官势、摆官腔、打官话”。先哲们的话是极富洞察力的,他们一下子捏住了两千多年来封建社会的一根神经:官僚制度。正是这个制度,造就了拥有巨大势力的社会阶层——官,形成了以官为轴心和主要活动者的政治生活、社会生活圈子——官场。官权、官职、官威、官势、官名、官制、官话、官腔、官谱、官派、官箴、官诀、官习、官俗、官仆、官亲、官场病、官样文章、官场教科书。。。。。。这林林总总的官场现象,构成了中国传统社会中一道独特、厚重、百态纷呈的官场景观。
官场是什么?官场是权力的集散地。在官场中,一切关系都是权力关系,或可以还原为权力关系。权力支配着一切,也制约着一切。如果说,有了权力,便可以施惠或者加害于他人,那么,这一点于官场则为尤甚。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其实就是“权大一级压死人”;而所谓“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则说明做官的目的就是要最大限度地攫取和使用权力。的确,没有什么地方能比官场更突出地体现权力的至高无上和诱惑无穷。同样,也没有什么人,能比官员更知道和熟悉如何使用和赎买权力。权力的赎买频繁地发生在官场上,是一点也不奇怪的。
“官本位”其实就是权力本位,它同时也是伦理本位。因为伦理治国的原则是:儿子服从老子、妻子服从丈夫、下级服从上级、全国服从皇帝。这其实是把所有的伦理关系都介绍成了权力关系;或者说,把道德关系(君仁臣忠、父慈子孝)转换成了权力关系(父要子亡,子不得不亡)。实际上正如儿子不能反抗老子,民众也不能反抗官员,因为官员也是他们的父母。于是权力本位和伦理本位便可以集中表现为官本位。
官成了本位,官场也就成了榜样。因此,如果官场中的权力是可以赎买的,那么,社会生活中的所有权力也就都能赎买。如果官场中权力的赎买已经成为一种习惯,那么,社会上所有的人便都会习以为常。也就是说,如果官场上发生了“非典”,整个社会便都会传染。
进入官场的第一步,就是学习规矩。俗话说“没有规矩无以成方圆”。官场最讲究的恰恰就是“方圆”。因为帝国奉行的是伦理治国的原则。讲伦理,就是讲规则、讲等级、讲秩序。如果官场上都“语无伦次”,那天下如何办?
更何况,官场是个权力场,每个人都身怀利器,极具杀伤力,如无游戏规则,就会尸横遍野。所以官场和江湖一样,都是最讲规矩的地方。
官场上就是你死我活的斗争,这与商场、战场没有什么两样。商场有时还可以做到双赢,而官场永远没有双赢,却有两败俱伤;战场上起码是敌我关系,而官场上常常是战友、同学、师生、师徒,为了一种利益,为了一种权力,可以不择手段,六亲不认,丧失人性。
官场也讲“江湖义气”
江湖义气最大的特点就是没有国家,没有人民,没有法律,只有团伙。所谓江湖义气,是一套凝聚和代表小团体利益的精神。江湖义气讲究一损俱损,一荣俱荣,因此做人做事内外有别。
当一个地方江湖义气精神开始在官场中蔓延的时候,单靠现有的监督体制往往对腐败力不从心,因为义气具有很强的腐蚀性,能够很轻易地把专门监督的官员也纳入其中。以江湖义气为核心的潜规则完全压倒了党纪国法构成的显规则。
要在官场的江湖义气上打开突破口,就必须跳出靠官员监督官员,靠机构来监督机构的旧框框,同辈系的制度设计,让公众直接对官员进行监督。
有人说,通往官场的路是独木桥,去的人络绎不绝,但过去的人却不是很多,那些隐隐的青山中到处都是失意官场的冤魂。其实,悟透了这官场,这官场什么也不是;悟不透,也顶多是个舞台而已。人是一生,就象一部小说,即使读到最后,也难预料最终的结局。
“官”这个字实际上是从封建社会遗留下来的,由于几千年的封建历史造成统治者与人民之间的矛盾和冲突,人民盼望“清官”,但却少得可怜。因此历史上遗留下来的与“官”组成的词语,除了一些中性词语外,几乎都是贬义的,褒义的几乎没有。如:官方、官家、官价、官阶、官邸、官府、官人、官名、官话、官署、官书、官职、官爵、官衔、官员等都是中性的;而官僚、官吏、官司、官气、官腔、官威、官仪、官场、官差、官商、官架子、官本位、官样文章、官僚主义、官僚资本、官僚资本主义、贪官、腐败官员、官官相护等几乎都带有贬义;褒义的好象只有清官等少数词语。
官字号之多,不胜枚举。
人们说“官话”,走“官路”,入“官学”,做“官学生”,读“官版书”,答“官卷”,押“官韵”,作“官样文章”,应试做“官”,打“官腔”,摆“官架子”,种“官田”,缴“官课”,当“官工”,做“官商”,进“官府”,打“官司”,嫖“官妓”,找“官媒”,听“官戏”,吃“官饭”,盖“官印”。“官”无所不在,无时不在,天下之大,谁能走出官的华盖?官本位是全能的,控制了社会的一切领域,从政治到经济,从军事到教育,从社会公共事业到婚姻家庭、人际关系、至爱亲朋,可以渗透一切。
在汉语中,“官”乃一词多义。古籍中“五帝官天下,三王家天下,家以传子,官以传贤。”这里的官,乃公共之义;“魏晋以下率谓天子为官,天子亦时自言。”这里的官就是不折不扣的是在指皇帝了。
天津话里有“官茅房”的说法,就是人们平时说的公共厕所。但如果以为凡是前面用“官”字加以限制的东西,一律都是公共的意思,那就大错特错了。比如“官纱”中的官,指的是皇家;纱前的官,是表示这种丝织物品是贡品。
观念应该是“官”念。
1。2 关于如何进入官场
仕途上的人摩肩接踵,这些来自五湖四海的人,都是经过什么途径,通过什么方式汇聚到这条道路上来的呢?人各不同有的是手持三尺剑,从千军万马的搏杀中脱颖而出,那是赳赳武夫的道路;有的是父死子继,从老祖宗的门荫中混迹官场,那是贵胄子弟的道路;至于文人,由于时代的变迁,制度的更迭,身世经历的独特,其走向仕途的途径也五花八门。而最早的方式,是“游说”,即为了宣传自己的政治主张而四处奔走。在这里,“游”就是“走”;而“走”,在古代汉语中的意思是“跑,奔跑”。因此,所谓“游说”,说白了,就是现在人们常说的“跑官”。当代中国人提起“跑官”二字,无不充满鄙夷、厌恶,认为那是权欲熏心、蝇营狗苟之徒,为了捞个一官半职,为了上爬,而采用的一种见不得人的卑劣手段。岂不知,这竟是中国文人进入仕途的最早途径。士在先秦是“游士”。若不游,谁知道他呀。因此,“跑官”既是一种历史的必然,也是一种迫不得已的立命方式。
第一个以“跑官”方式走向仕途的是孔子。他开创的以“游说”介入政治的方式,为后来的文人进入仕途,提供了最早的一条道路。孔子明白,要想进入“仕”,首先要变成“士”,而变成“士”的途径是“学”,而且要学得好,学得出类拔萃,学得让人刮目相看。这就是“学而优则仕”。
看看历史,我们惊奇地发现,早先奔走在“跑官”之途上的,竟然是中国历史上最为优秀的大思想家,如孟子、墨子、荀子等人,他们的思想,对后来的中国,产生了极其深远的影响;而在当时,他们大多都很不得志。他们不明白,政治最根本的原则是服从,而服从是以权力大小为依据的,权力大的,统治权力小的;权力小的,服从权力大的,这是政治学的铁则。
在这里,学的优与否,是无关紧要的。学而优的,有时不得不服从学而劣的;有道的有时不得不服从无道的,如果你不愿意接受这种现实,轻则让你走人,重则让你丢命。这些中国历史上伟大的思想家,在仕途上之所以历经坎坷,原因便在于此。
秦始皇统一中国以后,“游说”的风气渐渐散去,出现了“上书”这种新的“跑官”形式,笔墨代替了口舌。所谓“上书”,顾名思义就是将自己对于政事的意见,以书面形式写下来,通过一定的途径,呈送给帝王。现在可以见到的最早、最有名、也最见效的上书,是李斯的《谏逐客书》。
当我们回顾历史上中国文人的仕进之路时,我们不得不承认,所谓“跑官”,源远流长,从孔子开始,一直延续到今天。而当我们审视这条“跑官”时,我们又不得不承认,奔走在这条路上的人们,其命运真是每况愈下。
在孔子时代,“跑官”表现为“游说”,那些游说者,几乎都是那个时代的佼佼者,或者是伟大的思想家,或者是杰出的实践家;他们所游说的对象,几乎都是那个时代各个国家的最高掌权者;他们向政治、向掌权者进献的是治国的思想,是治国的方略。他们为中国的历史留下了无比丰富的思想与实践经验,这些思想和经验,直到今天还是我们宝贵的财富。
在李斯时代,“跑官”表现为“上书”,他们虽然也很杰出,但在大一统的时代,他们已经失去了自由知识分子的身份,充其量只不过是皇帝的谋臣、策士,他们向皇帝奉献的,已经没有什么新鲜思想了,只不过是一些巩固皇权的谋略、手段而已。
迨至后世,“跑官”之路越来越等而下之了。“跑官”者没有了思想,没有了方略,没有了谋略,没有了诗文;有什么呢?花样繁多:香烟、醇酒、现钞、古玩、美女、名车、花园洋房。。。。。。,这些跑官者所能奉献给上司的,几乎全是物质层面的东西,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就是靠了这些东西,获得了高官,获取了厚禄,前期投资,后期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这种“送”,无论花样如何翻新,与我们所说的古人的“送”相比,全都是属于下三烂一流。而且,后世的跑官者所送的对象,也早已不是什么帝王,也不是将相公卿等权贵;他们所送的对象,多是中比他们高出一级半级的顶头上司,现官不如现管,他们的目的也十分简单:提拔。什么治国、平天下,对他们来说,全是扯淡。
“上征下举”就是上级选拔,下级举荐。这是古代的一项选官制度。从西汉开始,直到科举制度出现之前,这项制度一直是一条十分重要的仕宦途径,即使有了科举制度以后,作为选官的一种辅助手段,这项制度还一直延续着。在公务员制度尚未全面推行的当代,这项制度在相当长的时间里,差不多是唯一的选官方式,上至中央要职,方镇大员,下至七品芝麻官,几乎都是通过这种方式产生的。可见在东方这块古老的土地上,它具有多么顽强的生命力。
这种制度是在封建帝制确立以后出现的,这有其历史的必然性。如果说春秋战国时代,国君与文人是双向选择的话,这种制度则是国君具有完全的控制权,文人失去了选择的自由,征辟也好,察举也好,文人的政治命运完全控制在权力者手中。从今天的角度看,它至少有三大弊端:
一是标准的不确定性,征辟也好,察举也好,标准完全掌握在权力者手中,由他们的好恶而定,说你行,就是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于是出现了“直如弦,死道边;曲如钩,反封侯”的反常现象。
二是不公正,由于选人的权力完全掌握在权力者手中,豪门巨室的子弟被选中的机会极高。于是出现了“上品无寒门,下品无士族”的不公现象。
三是助长了弄虚作假、拉关系、走后门的不正之风,为了能够被高层发现,下层举荐,求士者便想尽一切办法表现自己,费尽力气去托请权门。于是出现了“举秀才,不知书;举孝廉,父别居”的怪现象。
渊源于汉朝,创始于隋朝,确立于唐朝,完备于宋朝,兴盛于明清两朝,废除于清朝末年的中国科举制度,是中国历史上考试选拔官员的一种基本制度。在中国,没有一项别的制度能象高考一样如此广泛、直接而又深远地影响着个人的命运。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它已经作为最重要的选拔和培育人才的制度之一,而人的问题又是政治、经济和文化的核心问题。
科举制度存在的价值:
首先,它为一个社会寻求优秀人才,提供了一种制度上的保证。在此以前的选人制度,无论是世袭也好,征辟、察举也好,九品中正制也好,都是权势者意志的产物,是“说你行,就是行,不行也行;说你不行,就是不行,行也不行。”的古代版。许多优秀人才,由于出身门第的原因而被埋没。
而且那种制度,是一种近亲繁殖,只会导致官僚层的逐渐退化。而科举制度将官场的大门向全社会开放,人才的来源极大的扩展,为统治者选拔优秀人才提供了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资源。
同时,这个制度也为全社会所有成员提供了一个公平竞争的机会,它没有财产的限制,没有出身门第的限制,没有年龄的限制,除了女性成员外,任何人都可以参与这种竞争。这样,它就给全社会的成员以一种激励、一种希望,使他们倾注全力于读书;一个一直处于社会底层的成员,通过这种途径,终于改变了自己的政治地位、社会地位、经济地位,比起此前此后的血统论、种性论、阶级论、领导意志决定论,不是好很多吗?如果不怀任何偏见,我们甚至可以这样说,它是人类政治史上的一件创举。
当然,任何制度都不是完美的,科举制度也不例外。而且,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人,也未必都是优秀的。如果将官场比作一座城池,科举不过是进入这座城池的大门,而策论也好,诗文也好,八股文也好,无非都是敲开这座城池的敲门砖。
问题是官场这座城池太小了,能够容纳的人员太少了,而从全社会四面八方涌向它的人又太多了,能够获得入场券的毕竟是少数,绝大多数人在科举的铁门前碰了壁,有的人甚至连敲这个大门的机会都没有。
而百年以来,包括文人在内的政坛诸公,是通过什么途径进入仕途的?说起来真是五花八门,以枪杆子打进者有之;以金元宝买进者有之;以血统门阀跟进者有之;以长官意志拔近者有之;以种种关系攀进者有之;以投机钻营挤进者有之。。。。。。那么,能不能说,这些途径就一定比科举考试更公正,更合理呢?能不能说通过这些途径进入仕途的人,就一定比科举考试进来的人更优秀,更出色呢?百年以来的政坛状况,已经并正在回答着这个问题。
实事求是地说,专制帝制在中国,能以超稳定的姿态延续两千余年,总有它可取的成分,一个是谏议制,一个是科举制,便是其可取的部分。科举制度向全社会开放,在分数面前人人平等,为普通老百姓进入仕途打开了大门。相对于以前的各种选官制度,这一制度最为公平和公正,在历史上起了抑制门阀、奖掖寒庶的作用,因而被一些人称为是一种真正的民主制度。正是这种制度,为权力机构提供了取之不尽的人才资源,这也使得中国的官僚队伍长期拥有较高的文化素质和修养,那些手握重权的人往往也是文化界的精英,对确立中国文化的性格特征,科举制度起了非常重大的作用。
科举制度既为封建制度提供了大量优秀人才,使这个制度得以巩固和发展,同时也禁锢了人们的思想,束缚了人们的才智,滋生了一大批迂腐无能的官僚,动摇了这个制度的基础。而被科举所淘汰的人,不知不觉地成为这个王朝或制度的批判者,反对者,最终促成了一个王朝或封建制度的灭亡。
科举制度作为一种选官的方式,它的出现,有其历史的必然,它对封建官僚体制的建立,起了非常积极的重要作用,中国封建社会的超稳定与科举制度的存在是有直接关系的。但任何一种制度,必然都有它的弊端,在其执行的前期,这种弊端也许不大明显,不占主导地位,但年深日久,这种弊端就突显出来了。
古代,人们讲求立德、立功、立言这三不朽。一个被科举所淘汰、被仕途所拒绝的人,是没有立德、立功的机会和条件了,他就选择了立言。从长远的历史进程来看,选择立言是完全正确的,立德止于一身,立功止于一时,而立言则传之久远。
科举制度的创立,的确是一项举世罕见的发明和创造,简单明快地解决了选拔官员的标准问题。贫寒人家子弟只要通过苦读,可以进入官吏队伍。无疑,科举使社会管理这方面的机制有了一个统一的标准,其形式增加了一些公正的色彩。科场竞争增加了社会内部的活力,也是历代王朝社会凝聚力的一种。
乡试,分官卷、民卷,这是清代的独创。以前各朝没有这种制度。这种制度使官员子弟的录取机会大大高于普通人士,因此是官员的特权。官卷的设立,本在限制官员子弟的录取名额,但是,官员子孙之外又旁及官员同胞兄弟及同胞兄弟之子,无疑扩大范围,又增加了录取的机会。何况在名额之中,按比例要求录取的多是平庸之才。种种措施,都是加强保护高层官吏的利益。
科举从隋唐到清末,始终与做官的业务脱离,自身丧失了活力。当教育的功能萎缩以至丧失,而与科举合而为一,就只能培育出做官的观念,与对传统的承袭和认同。
清末,进入官场的渠道大体有五种:荫袭、保举、科举、捐纳、新式学校培养及留学生。
荫袭一途是为了保障高级官吏与皇室贵族的特权。慈禧太后下令调查督抚及尚侍等高级官员后代的情况,对没有入仕的给予官职,意在笼络人心,巩固内部。与其他途径相比,增长比例不是太大,但也增加了官场候补队伍的压力。
被视为正途的科举,是清末官员的主要来源之一。科举作为选拔官员的重要制度,清末几个皇帝均作为遗产继承下来,又经他们之手结束了这个制度。
作为官僚后备军不断膨胀的另一因素要数捐纳了。有捐纳“开源”,官员后备军就无法“节流”了。这条渠道的开辟,不是末期的道光、咸丰、同治、光绪皇帝的发明,而是“祖宗家法”之一。捐纳者先要捐“出身”,要捐个监生,然后才能进一步买官,或者是最低的佐贰杂职,或者是知县、知府等等。清朝前期的几代皇帝还比较谨慎,卖官也稍有节制,多是虚衔,官僚后备军的人数还没有形成威胁。
买官得用银子,科考要受寒窗之苦,保举则无须什么本钱,只要能得到荐主的赏识与青睐。保举名目繁多。地方大吏为加强权势,也通过保举结党营私。
面对源源不断涌入的候补官员,又产生了轮流委差署职的轮法委;后来轮流太慢,又产生拔委法。所谓拔委,就是有劳绩者可以不按班次提前委署。委拔的办法把候补者驱赶上走门子、求帽子的道路。大官八行书简一封,督、抚、布政情不能违,势不能却,从上而下,如帽子带在头上。于是按大小帽子又排队,甲有外省督抚的信来,乙则持尚书侍郎信至,丙则怀揣军机大臣的函扎,,督抚布政按官阶高低,决定委拔的肥瘠先后。候补者如果缺少这一封人情书信,要想得到委拔,就比登天还难。下一道工艺流程就是帽子。给不给帽子,就在于被求拜的官员;能不能让对方非给不可,就要看本人的本事了。官场充满了阿谀奉承的风气,大官很少有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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