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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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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垣支走任之良他们后,吴洁带他们到另一幢房子里,每人安排一个单间。骆垣在吴洁那里死磨硬缠的,非叫她再去做做那三姐妹的工作,让她仨陪他们过夜不可。吴洁面露难色,她委婉地说:“真的,她三个真的不陪客,今儿个到客厅去演唱,已经破例了,我再也不能对她们提什么要求了。”骆垣不悦,他没好气地说:“常到你们这儿来,说实在的,也就冲她仨,要不然,那么多的餐馆、酒店,干吗非得到你这儿来不可呀。”
“骆哥对我们的关照,我们不会忘记的,只是这件事很让我作难的。”吴洁差不多就是哀求了。
“要不这样,”骆垣说,“你把她仨带到我这儿来,由我跟她谈。大老远的到这儿来,不就是为了钱吗,我就不信,我使不动她们,这钱也使不动?”吴洁难为情地出去了,不一会儿她就折回来了,她说她实在无能为力。姐仨个说,再要缠她们,她们就要报警了。话说到这个份上,骆垣只好作罢,叫吴洁另外找几个来,由他们挑选。
吴洁带回来几个小姐,齐刷刷站在骆垣面前,骆垣仔细地挑选了三个,给刘金全的房间里送了一个,带了另一个到马半仙的房间里,叫马半仙过目。马半仙说了几句客套话,骆垣便说:“你比神仙还神仙,真正的神仙未必能有这艳福呀!”
马半仙咕哝了句什么,骆垣也不理会,他捏了一下那小姐的脸蛋,说:“你瞅瞅这小姐,多水灵。你可得悠着点呀,别伤了神仙爷爷的贵体。”说着,他侧着头看了马半仙一眼,马半仙早已魂不守舍、馋涎欲滴了,但他故作镇静,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骆垣故意要烧烧这位半仙,他对那小姐说:“你先去我的房间去,我和这位先生说说话。”马半仙望着小姐出了门,轻轻地咽了一口唾液。
骆垣坐在马半仙的身边,开玩笑地说:“关于你,社会上流传着一个传说,我想证实一下,是不是真的。”
马半仙笑笑,说:“什么传说,神道道的,还要你这么大的领导证实?”“有人说,你走在大街上,只要留意一下从你身旁走过的人,你就能知道他的吉凶祸福,甚至能预测他还能活几天。我问你,有没有这么神呀?”
马半仙诡秘地笑笑,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让人觉得他更加神秘。
“看样子,是真的了?”骆垣笑着说,“可到我这里,怎么就不灵了呢?我可是该做的都按你的旨意做了呀。”“我早说过,”马半仙说,“你那事,是有人在碍着的。”
“你得想想办法搬掉这个拦路虎呀?”
“你在官场上混了半辈子,还办不了那点子事呀。还要我们老百姓想办法,这不是明着欺负人吗!”马半仙始终笑着,使骆垣感到,这马半仙对此事已经胸有成竹竹、良策在胸,只是不到节骨眼上引而不发。骆垣有点着急了,他说:“哎哟,我的神仙爷爷,有什么锦囊妙计,就瓦罐里倒豆子,痛快些好不好呀,小姐们可等得不耐烦了。”
马半仙仍然笑笑,心想,该是你不耐烦了,哪里是什么小姐不耐烦了。他卖了个关子,对骆垣说:“想必你和刘常委呆了有一天时间了吧?”
骆垣点点头。“他没给你个锦囊妙计?”
骆垣大体说了他和刘金全的谈话内容。马半仙眨巴眨巴那对小眼睛,面带玄机。半晌他才说:“刘常委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找出徐树军的死穴,不就啥事都了了,你还要我说啥?”
骆垣歪着头想想,问马半仙:“你也是这个意思?可见英雄所见略同。”“那还能咋的?”
“我明白了。”
“明白就好。”“好了,该让那小姐来了。”骆垣说着,站起身走了。
钟润生正在看一份举报信,这是由市纪委转来的,是检举揭发徐树军的一封匿名信。因为涉及政府部门领导,是否立案调查,需要市委书记说话。
匿名信列出了徐树军五大罪状:
一、大肆挥霍公款。近几年来,以争取本市政治荣誉和资金为由,请客送礼,挥金如土,给人民的财产造成严重的损失。二、任人唯亲。在干部使用问题上,大搞亲亲疏疏、团团伙伙,特别是与办公室主任的关系极不正常,对其言听计从,与其相互勾结,互办“好事”,侵吞国家财产。
三、生活作风腐化、奢靡。他经常出入歌舞厅及桑拿按摩等藏污纳垢场所,吃喝嫖赌,五毒俱全。
四、利用职务之便,在局里及下属单位报销应该由自己承担的费用。五、独断专行。在班子内部搞一言堂,严重破坏了民主集中制原则。
钟润生看完后,心里沉甸甸的。在他的印象中,徐树军好像不是这样的人呀,如果真如匿名信上写的这样,岂不成了流氓无赖?这匿名信会不会是泄私愤的呢?但他转而一想,媒体上披露的腐败分子,哪个是脸上刻着字的,大都不是表面上廉洁、背地里腐败呀。想到这,他拿铅笔在此件上批示:转纪委认真调查,如情况属实,严肃处理。
一股暗流在局里涌动。冯晓仁在大楼内转悠着,他随意蹩进一个科室,寒暄一阵后,就说了:知道吗,徐树军出事了,这下是真的完了,谁也救不了他了。任之良也在其中,这小子也蹦不了几天了。然后就说一些讨好的话,再做一些推荐干部时投他一票的暗示,又转到另一个科室里去了。骆垣没事人似的,一反常态,每天按时上下班,外面的应酬也少了。上班时间端坐在办公室,泡一杯浓茶,翻几张报纸,边看边慢慢地品茶,品淡了,再重新泡上一杯,换上一张报纸,显得十分悠闲。
徐树军隐隐感到,有一种不祥的气氛笼罩在局内,慢慢地包围着自己。他对部属的言行十分敏感,他能从部属对他的态度上,或无意间说出的几句话里判断出局里的政治风向。他注意观察局里干部职工的言行,揣摸着可能出现的不测。
任之良除了明显感觉到局里气氛的异常,他还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有些是对着他来的。他想,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我任之良走得正、行得端,还怕什么邪呀!所以他该干什么还干什么,对那些无聊之事充耳不闻。没过几天,监察机关派人进驻本局查账,查完账,徐树军就被“请”到了监察机关。局里舆论哗然,乱成了一锅粥。冯晓仁又频频出没于各科室之间,说这次查出来的问题大着呢,徐树军被“双规”了,已经转移到外地秘密地关起来交代问题呢,听说够得上判刑了。你们没想到吧,任之良的问题也不小,估计也快进去了。
徐树军是被叫去询问,并不是冯晓仁说的双规。调查人员有两位,其中一位姓童,叫童彦,徐树军认识,另一位很年轻,徐树军见过面,没有打过交道。他在沙发上坐下来,那位年轻人给他倒杯茶,放在他身侧的茶几上,就坐回到他的座位上,拿起了笔,打开记录本,准备记录。童彦对他说:请你来,是想弄清楚一些问题。你可要实事求是地讲呀。
徐:我会积极配合的。童:那就说吧。
徐:在一把手的岗位上干了这么些年,我不敢保证没有一点问题,但我敢说,违法乱纪的事我没干过。
童:你敢这么肯定?徐:我想是的。
童:你知道,我们查过你局里的账,如果我们一点情况都不掌握,能随便把你请到这儿来吗?
徐:没头没绪的,我确实不好说。你们要了解哪方面的情况,你们给我提个醒,好吗?童:好吧。比如资金的使用方面,光接待费一项,一年就是近十万,你认为这里面没有一点违纪行为吗?
徐:违纪不违纪的,我不好说,但有一点可以肯定,接待费一项不会花那么多。
童:包括你在下属单位报销的,你敢肯定没有那么多?徐:负责任地说,我在下属单位没有报过账。局属单位都是独立的法人单位,财务是独立的,由其法人代表负责。尽管这样,局里对它们的财务支出还是要进行监督管理的,也就是说,我这个当局长的,对局属单位的财务支出是清楚的,没有胡花乱支的情况。
童:你是非要我们拿出证据不可呀?
徐:如果方便的话,不妨明示。童:好吧。
童彦向那个年轻人使了个眼色,年轻人从放在他旁边的公文包里掏出一叠财务凭证和发票的复印件,递给徐树军。徐树军接过来,慢慢地翻看,看着看着,他的脸色由红变黄,再由黄变白,拿复印件的手微微颤抖起来,脸上的肌肉明显地抽搐着,头上也浸出了细细的汗珠。他不经意地看一眼童彦,童彦的脸扭向窗外,脸上挂着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徐树军长长地叹口气,说:“真没想到呀!”
童彦说:“你说这是不是都是事实?”徐树军望着童彦,半晌才说:“令我吃惊的是,有人模仿我的笔迹签字报销,这么长的时间,报销这么多的资金,我竟然不知道。”
童彦也大吃一惊:“有这样的事?”
徐树军翻出十几张发票的复印件,凑到童彦的眼前,一张一张地翻着让他看。童彦仔细地辨认着徐树军指给他看的那些发票的签字,与其他发票上的签字进行对照,他发现,这些发票的签字的笔迹与其他发票签字的笔迹确实有点异样,值得怀疑。他看着徐树军,迷惑地说:“这么大宗的开支,谁这么大的胆,模仿局长的笔迹签字报销?简直难以令人置信。”徐树军拿出笔,说:“我给你写几个字,你们比较一下就知道了。”说着他写下了:支徐树军××年×月×日。
徐树军比画着谈了他的笔迹的特征,又指出那些假签名的笔迹,说:“稍稍仔细一点看,一看就能看出来,这签字是假的。”他沉思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这么大的事,我竟浑然不觉,叫人卖了,难道还要给人家数钱吗?” '快抓在线书1。0。2'
童彦说:“这些发票涉及的金额有好几万元,恐怕要做笔迹鉴定才能定性。你看这样好吗,资金使用的问题,等笔迹鉴定以后再说,我们谈别的问题如何?”徐树军说:“悉听尊便。”
徐(沉默半晌):我回忆了一下,在我的手上调进过三个人,除任之良是我选的外,其余两个都是市上的领导推荐的,有的人有明显的劣迹,进来之前,我也顶过。比如冯晓仁,我不想要,但上面压得紧,我没有顶住,就调进来了。进来时间不长,出于同样的原因,给他任了个科长,实际上什么事也没有管着。人没啥本事,事情倒不少。要说用错了人,此人便是。其他方面,我想不起来有什么不适当的地方。
童:这个冯晓仁,在社会上反响很大,我们也听说过,但又没有拿到桌面上来理论的事。倒是这个任之良,反映到我们这儿的事,有鼻子有眼的。人家都说,后台就是你,是你纵容的。
徐:反映问题,那是人家的权利,嘴长在人家的脸上,说什么你也没有办法。说到任之良,说实话,我是信任他的,工作中也放得开。这是因为,第一,这是一位学者型的人,比较清高,对公家的钱物不屑于贪占,放开手脚让他干,我放心。第二,此人疾恶如仇,但头脑冷静,遇事不事张扬,协调处理善恶之事滴水不漏,也就是说,不仅自己不贪占公家的财物,对损公肥私的人或事,该怎么做,他分寸把握得好。第三,工作能力强,你们知道,我文化水平不高,能力有限,不用一些有文化、会干事的人,我这个局长是当不下去的。因此,在许多事情上,我经常向他咨询,征求他的意见,在别人看来,好像我们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财务一支笔,这是你们的规定,这支笔由我来管,办公室又是我直接管理的,有人怀疑我们有经济利益关系,也是可以理解的。但我不能容忍往一个好人的头上泼脏水,往一个好干部的脸上抹黑。我也希望,通过这次调查,让组织上了解了解任之良。童:照你这么说,是有人诬陷任之良了?
徐:到现在我也不知道反映的是什么问题,我只希望好人有个好报,至少不要遭恶报。
童(满脸不高兴):有人反映,任之良生活作风相当随便,与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关系暧昧。这些事你不知道?徐:我没听说他跟不三不四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他是和一些女性有来往,但据我所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不正当的男女关系,仅仅是朋友而已。
童(提高了声音):成天和娱乐场所的女人混在一起,恐怕用“朋友”两字是难以解释清楚的,我的徐大局长,你好好想想。是不是这样啊?
徐:当然,在公务活动中,由于职务的关系,少不了经常陪客人出入那种场所,但我知道,他从来不跟那种女孩子黏糊。在社会交往中也一样,他朋友很少,异性朋友更少,要有,肯定是和他谈得来的那种,不会是男男女女的那种。童:是吗?
徐:要是不信,你们还是按你们的规矩查吧,我相信你们会给他一个清白的。
童:好吧,这个问题就谈到这里,下面你谈谈你们班子的配合和团结问题。比如在坚持民主集中制方面,说你不讲民主,独断专行,搞一言堂,家长作风严重。徐:感谢你提出这个问题。我本来不想谈这个问题,作为这个班子的班长,班子没有带好,我有责任。但是,如果班子中有些成员压根就不配做领导干部,你让我怎么带?我又怎么能带好呢?
童:关于班子成员个人的问题,是另外一个问题,不在今天的谈话之列。
徐:可我觉得这不是另外一个问题,是与班子的问题紧密联系的问题。就是说,要谈班子的配合和民主的问题,就不能不谈班子中的某些成员。我们有个副局长,你和他谈工作,他装聋卖哑,你征求他对某一项工作的意见,他装疯弄傻,说什么都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不是我告状,这个人想问题、做事情的基本出发点就是看对自己有没有好处。他能从中得到什么好处的事,他争着干,不让他干,他就说你不讲民主。他从中谋不到利的事,你让他干,他千方百计推,死皮赖脸地磨,就是不接受,不干。开会议事,也是这样,对自己有利的事,不管你是合法的还是违法的,拍着胸脯就要干,对自己没利的,要么不表态,要么顶着不让你干。这样的人,你说我怎么对他讲民主呀?完全依着他,对他是讲民主了,可我对得起组织,对得起纳税人吗!这样的谈话进行了好长时间,最后,童彦要他就群众反映的几个方面的问题写个说明,限期交上来。徐树军心情十分沉重,怏怏不快地离开了这里。出了市委大楼,眼看快到中午了,他也没有回局里,直接回家了。
回到家里,他越想越不是滋味。时下流行几句顺口溜,说是干的不如看的,看的不如闹的,闹的不如不要脸的,不要脸的不如不怕死的。他回想自己的所作所为,觉得这话说得入木三分,说到要害处了。
在这几年里,请客送礼的事是有的,他想了想,大体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与省厅的交往中;二是为了与本市有关部门搞好关系,求得这些部门的支持和配合;三是接待外地来客(近些年,本市的这项业务工作在全省名列前茅,所谓学习取经的外地同行来的很多);四是和市上有关领导的交往中发生的。所有这些,都是在干工作中逼出来的。现如今,要想干点事,干成点事,不想点歪点子,走点歪路子,成吗?在公务交往中请客送礼,几乎成了不成文的规矩,谁人不知,哪个不晓?但话说回来,如果组织上认真了,或者领导层有人盯上你了,想给你点颜色看看,或找个岔子把你从现在的岗位上拿下来,就是鸡蛋里,也给你挑出几块骨头来。从严掌握的话,拿公款请客送礼,本身就是问题,不管你请的是哪里的客,送得是哪门子礼。想到这里,他叹口气,心想,自己老了,船到码头车到站了,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了。大不了这个局长不干了呗,还能怎么样呀!这么一想,他觉得轻松多了,可又为任之良捏一把汗,他还年轻,还有很长的路要走。他想,任之良就没有想着得罪谁,也没有得罪过谁,谁就这么对他过意不去,非要给他找点事不可呢!不就是在工作上和他密切配合,无意中得罪了一些人,或者让一些人看着不顺眼,故意给他找点难堪。因此,说到底是他连累了任之良。想起这些,他心里就不是滋味。
他想了很多,午饭也没有吃,倒头便睡了。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起床后,他给任之良打了个电话,问局里有没有什么事。任之良说没有什么事,只是省厅来电话,通知了个紧急会议,明天到省城报到,问他什么时候动身,带不带车。徐树军说,车就不带了,来回的过路费比火车票高出好多,还是晚上坐火车走吧,劳驾你给买张火车票吧。
徐树军被监察机关叫去谈话,下午没去上班,晚上又直接坐火车上了省城。这纯属偶然,可在冯晓仁看来,就不是那么回事。他从暗处跳到了明处,逢人便说,看,怎么样呀,我没说错吧,是被双规了吧!接下来就有点神秘兮兮地说开了,说市委已经在酝酿局里新的领导班子了,骆垣坐第一把交椅,只是个时间问题了。他在别人面前讥讽任之良,说他在这个时候还不识风向,脑筋转不过弯来,还跟着徐树军跑,真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啊。局里多数人不明就里,平日里大家不会把冯晓仁的话当回事的,但看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平时又爱打听个小道消息什么的,且与骆垣关系又铁,大家又都知道,这骆垣是“上面”有人的,对冯晓仁的话也就有几分信了,心里有点小算盘的,还积极与冯晓仁套近乎,说不上还能捞点儿什么好处。
接着他就给你分析一番,然后就说:“事大事小先不说,就是这么一闹腾,这个局长也不好干了。再说这么大年龄了,何苦呢!”
骆垣对这件事的态度,他的这些话,给人的感觉就是,徐树军大势已去,这个局长的位子非他骆垣莫属。造成这样的舆论氛围,正是他所希望的。
调查还在继续,徐树军没有回来,任之良又被叫去谈话了。还在徐树军谈话的那个房间,还是那两个人。他坐下来后,童彦问:你办公室主任干几年了?任:六个年头了。
童:请你来是想核实一些问题,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任:这没问题。童:你们局里的接待工作由你具体负责?
任:按照局里的接待制度,一般的接待是,局领导决定以后,由办公室负责落实。
童:也就是说,局里的接待情况你是清楚的,包括接待费的支出?任:大框子应该是清楚的。
童:一年接待费是多少?
任(心里默想一会儿):大概三四万吧。童:包不包括下属单位?
任:不包括。
童:这么大的数额,一般都接待些什么人呢?任:有这么几种情况:一是对外交往中的接待,包括接待上级业务部门的有关人员和友邻地区的来人;二是因工作关系,接待有关业务门的人员;三是接待市上的有关领导人员。
童:下属单位的财务报销由谁签字?
任:由该单位的法人代表签字。童:有没有局领导签字报销的情况?
任:有。比如,为了协调解决下属单位的某一问题,由局领导出面宴请相关人员,或送点礼品什么的,一般情况下,单位法人代表要求局领导在发票上签字说明该费用的用途的,局领导就在发票上签字说明,这只起个证明作用,没有法律效力。最终是要法人代表签字才能合法地报销的。如果单位法人代表没有要求,局领导就不签字。
童:这种情况下,一般都是徐局签字?任:也有分管局长签字的情况。
童:局里也好,下属单位也罢,送点礼品什么的,由谁去落实?
任:领导决定以后,一般由办公室落实。童:也就是说由你落实?
任:不,是办公室,大多数情况下是我和司机。也有其他同志落实的时候。
童:都是实物?任:也有“红包”。
童:有没有局长亲自落实的?
任:几乎没有。童:你们搞接待,除了吃饭,还安排哪些活动?
任:这要看接待什么人了。一般的接待也就吃吃饭、喝喝酒什么的。
童:这么说还有特殊接待?怎么个特殊法?任(略一思索):别的部门怎么接待,我们也怎么接待。
童:什么意思?
任:这谁还不知道呀,社会上流行的,歌厅、舞厅、桑拿按摩、洗头洗脚,全都有过。说句不恭的话,你们纪委的人,我们也这么接待过。童:能说出是谁吗?
任:真的要我说出来吗?
童(稍微停顿了一下):这种活动,徐局长都参加吗?任:有时参加,有时不参加,这要看需不需要。
童:没有接待任务的时候,他是不是经常光顾那些地方?
任:不敢肯定。但我没有专门为他安排过这种活动。童:问你一个涉及你个人生活的问题,你可要说实话。
任:今天给你们说的全是实话,后面的话也会是实话,因为我来这儿的时候就没有打算说假话。
童:这样很好。有人反映,你经常和社会上一些不三不四的女人混在一起,这是怎么回事呀?任(惊讶地):不三不四?这是无稽之谈。
童:请你不要激动。
任(愤怒地):我没法不激动。说句不恭的话,就个人品质和才华而言,他们所谓的不三不四的女人,比我们的有些领导干部要高尚的多。如果连这样的人际交往都算作问题,我没有什么好说的。我只希望组织就此问题调查清楚,我不愿意背这个黑锅,也不想让别人背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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