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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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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下没有出现掌声,但是不少人却在暗暗点头,表示赞赏了。

“很好。”老金看到孙水侯的演讲出现了好的效果,心里非常高兴。他拿起麦克风,开始总结道,“刚才,两位竞标人已经做了精彩演说。请各位代表再认真地读一读他们的方案,好好酝酿一下。三十分钟之后,我们在这儿集合,举行票决。”

休息室里,有的人喝水,有的人吸烟,更多的人是在小声评议着两位竞标人的演讲。

“我看,老孙讲得有道理啊。”一个人悄悄地对身边的人说。

“是啊,我们这么大的工厂,哪能靠临时揽活儿过日子呢。”

“可是……金铸是咱们的老哥们儿。他对咱们工人感情深啊。”

“企业的发展前途更重要啊!”

“我看,两个人讲得都有道理。”

“再考虑考虑吧。”

……

厂部会议室里终于响起了雄壮的音乐声,代表们拿了自己的票,郑重地投在票箱里。

李金铸、孙水侯冷漠地看着一个个投票人从自己面前走过,不知道这些上帝在关乎他们命运的时刻做出了何种选择?然而,不论是赞成者,还是反对者,当人们经过他们面前时,他们都不得不礼貌地点点头,致以谢意。

计票室里,两台计算机反反复复运转了几个来回,出现的总是那个结果:李、孙二人的得票数相等。

“投票的总人数是单数啊,票数怎么会相等呢?”老金拍着脑袋说。

“总裁啊,”陈调度提醒他,“有三个人弃权。剩余的人数不又是偶数了吗?”

“噢!”老金这才明白,单数并不能解决票数相等的问题,“可是,这……这怎么办?”

“请示庾总裁吧。”陈调度建议道。

“请示过了。他要我们自己拿意见。”老金发愁了。

“嗯……”看到老金一筹莫展的样子,陈调度的脑袋也耷拉下来。可是,说来也巧,他低下头,眼珠子不经意地往桌子上一溜,压在玻璃板下面的《竞标规则》映入了他的眼帘。接着,有一条标了*号的附则一下子让他开了窍。

“参加竞标者,必须首先预缴二百万元押金,方可实施租赁……”

有了!陈调度眯着眼睛笑了笑,立刻把嘴附在了老金的耳朵上。

“好好,这主意好。”老金听着,脸上露出了笑容。

返回厂部小会议室,老金开始宣布结果:“同志们,投票的结果很意外。经过反复计算,除去三位弃权的人。两位竞标者的得票数相等。”

“相等?这怎么办?”人们嘁嘁嚓嚓地议论起来。

“经过商议,决定这样确定竞标人选。”老金一字一句,谨小慎微地宣告说,“根据我们招标的附加条件,竞标人要预缴二百万元的押金。因此,我们决定,从现在起,至明天八点,谁先缴上这二百万押金,谁就优先中标。”

“‘老八级’,快让大家到银行取款!”老金刚刚说完,李金铸就疯了似地喊起来。

“大家听到了吧,赶快去银行取款。一会儿人家就关门了。”“老八级”也着急地催促大家。

“哈……”看到这个场面,孙水侯开心地大笑起来。

他看到大家发楞,马上从衣兜里掏出一张支票,耀武扬威地对着众人晃了晃,大声说,“这是二百万元,我现在就缴。李金铸,你就别麻烦大家为你集资了!哈……”

“你!”看到孙水侯这样做,李金铸大叫了一声,气得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当时,他李金铸就像是倒了霉运,一切一切的事儿都是那么对他不利。那个老金,平时见面挺客气的。可是,这一竞聘,怎么就向着那个孙水侯说话了呢?是啊,孙水侯有钱,别说拿出二百万,就是一千万他也照样能拿出来。而李金铸和他的竞争团队,都是工薪阶层,必须拿出家里储蓄才行;你老金用这种办法决定租赁人选,不是明显地以钱定输赢吗?

好了。老天有眼,多亏自己有这个好儿子;洋设备试车让他们老李家露了脸,这一次,矿山机械厂总算是重新回到人民手中了!

他没等组织正式宣布,也来不及与孙水侯办理审计、交接手续,杨总裁与他谈了话,他就迫不及待地赶到工厂,坐到了办公室的皮椅子上。

“李厂长,这椅子孙水侯买的。你要换新的吗?”厂部秘书看见他的样子,提醒他。

“换!”他一听悄水侯三个字,心生一股厌恶之情,孙水侯,是个什么东西?他不过是个投机倒把的个体户。别看在这个厂子里当了几年家,他李金铸照样不把他放在眼里。

现在,孙水侯按照他的指示,已经准时来到办公室,向他汇报工作了。两个人不谈还好,一谈,就是天崩地裂……

孙水侯刚刚谈到如何减人增效的事情,李金铸就冲他大发雷霆:孙水侯,你知道下岗职工的生活是多么惨吗?他们在工厂干了大半辈子,你说不用就不用了,你让他们怎么活?你知道国家培养的那些个老车工、钳工、电工……那些个优秀的技术工人在干什么?他们被生活所逼,有的拉人力车,有的卖苦大力,还有的在靠拣破烂维持生计。你为了自己挣钱,把他们推到苦海里去熬煎,你怎么这么狠心?过去,他们都是你的同志,你的好哥们们儿呀,现在,你这么干,太丧良心了吧!

金铸,不能这么说吧?孙水侯强忍住心中的怒火,分辨说:下岗,也不是咱们一家这么搞,是普遍现象啊!过去,工厂里人浮于事,影响工作效率啊。现在……

算了,不用说了!李金铸听到这儿,一拍桌子,说:这种事儿,从今天要纠正过来。凡是下岗的原职工,一律回来上班。党中央要我们关注民生。我首先要解决他们的就业问题。

金铸,你这么搞,不是要复辟吗?

什么复辟?你那一套才是复辟,你让工人流离失所,那才是资本主义复辟。今天,我李金铸回来了,我就是要搞无产阶级复辟,让工人重新过上丰衣足食的好日子!

好了好了。话说到这个份上,孙水侯觉得没法再谈下去了。苦是别人,他还有办法与他辩论,与他争论个水落石出。可是,眼前这个人,是自己的亲家呀!自己与他闹翻了,将来女儿的日子不好过呀。算了算了。不就是一家工厂嘛,权当送给他了。就他这思想观念,自己想干也干不了哇!反正工厂交给人家了,自己干脆就退居二线算了。回头,自己与杨总裁、庾省长打个招呼,自己就坐在家里,当寓公了;至于这厂子的事儿,随他李金铸去吧!

离开李金铸,孙水侯坐着车来到了自己的宾馆,觉得格外亲切、温暖。这儿是自己的家业,是自己的老窝儿。这儿的一砖一瓦都是自己的血汗挣来的。那个矿山机械厂,是国家的,不是个人的。现在国家换了别人经营,更与自己无关了。想着想着,他情不自禁地走进了顶层的办公室。他坐下来,沏了一壶茶水,一边喝,一边想……默默地呆到了下午,呆到了天色发黑的时刻,此时的他觉得分外的愁苦,分外的寂寞。突然,他想起了一个人,于是就拨了一个电话:英娣,请你到我的屋子里来!

“别,”英娣见他压上来,连忙说,“孙厂长,别这样。”

嘴上这样说,但是她没有拼命地反抗。于是她的声音仿佛不是坚决的拒绝,倒像是盛情地鼓励。

“英娣,别喊我厂长,现在的厂长是你爸爸了。”

窗子外头开始刮风,随着阴云密布,丝丝的雪花儿变成了一团团棉花似的白絮飘舞。昨天的天气预报本来是晴,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雪突然从天而降,使这个脏乱差的工业老城一下子显得如此干净如此美丽,一切都像被这洁白的意念净化了。从酒店八楼的这个窗口看下去,蓟原市像一个纯洁无疵的少女。刚刚落成的巴黎西餐厅就在街对面,但是,大雪已经覆盖了它的红色屋顶。一串串黄色的灯光射在雪地上,宁静的马路上仿佛铺上了一床长长的充满暖意的淡黄地毯。这才十来点钟,街上几乎没有了行人。

孙水侯每天办完公事,都要进入这个房间歇一歇。今天,英娣处理了一天的公务,不知道怎么神差鬼使似的,他一个电话,她就随后走了进来。当然,她有一种预感,知道这一脚跨进去,就会陷入一个危险的境地,或许就会演绎出一段风流故事来。但是,由于生病,由于心情的无助,她未加思索,不由自主就迈出了这一步。进了房间,她的心嘭嘭地跳动起来。跳动中像是有一种期待,又有一种恐惧。有一种初次亲近异性的兴奋,又有一种即将要失去什么的紧张。

起初,她看他疲倦地斜躺在床上,自己就坐在了窗边的沙发上。这时,她忽然觉得今天缺少了点儿什么。缺少什么呢?哦,是妈妈的电话。自从出来打工,妈妈就担心她的安全,每到下午四点,就有一个电话打来,问她今天怎么样:活儿累不累?最后总是归到那一句话上:什么时候回家?用不用妈妈去接?

哦,她记起来了,从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妈妈就把她赶出家了,自己的手机也关上了。从昨天开始,她就和他在一起。两个人在病床边唠唠叨叨说了那么多,她就忘了打开手机,倾听妈妈的电话。是的。现在想起来了,她还是不开手机,她不愿意、不想让他听到妈妈的声音;不愿意让他感觉到妈妈的存在。究竟是为什么?她也说不清楚了。

这时候,面对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她的孙水侯,她倒真想把手机打开。她知道妈妈这时候会惦念她,寻找她。她只要打开手机,铃声就会响起来。接下来,他就会知道,作为一个未婚少女,她有一个多么关心她的妈妈。还有她的爸爸。除了下岗初期心头的沮丧和不愉快,其实她的生活一直是幸福的。有这副美貌和窈窕的身材,她到哪儿都得到称赞、得到男人们的好感和女人们的羡慕。想到这些,她就有些个满足。那长期潜伏的野心和渴望几乎要收藏起来,就像猎人在关键时刻把枪筒收藏了。而她长期隐密的这种渴望和野心就是:她要全部、深入地了解一下这个男人,看看他的能量、定力到底有多大?或者说,在直接的、复仇的合理欲望里,她还有一种想历险、想踏入一块禁地的亢奋,她想遭遇一场意外之事,一件普通姑娘和女人不曾经体验的别一样的生活历练。

他,这个从乞丐堆里奋斗出来的商界骄子,这个充满了伪装成份的社会知名人士,这个在她面前拿出一副长辈尊严的不折不扣的老色鬼,在她向他表白了一番好感之后,立刻就有些按捺不住了,现在,他关掉房间大灯,跳下床铺,**迸发,急不可待地向她发动了攻击。

这是她渴望的,又是她害怕的;是她平时常常想得到的,却又是她现在急于要排斥的。

“别这样,孙厂长。”她被他压倒在沙发上,紧紧地搂住,几乎透不过气来,“我们现在只是朋友,还没到那一步,我们应当保持一段距离。”

“为什么?”他喘着气,问,“为什么要保持距离?你不是说想和我好吗?”

“……”

“英娣,你真迷人,”他又说,“你是我平生见到的最迷人的姑娘。”

“我哪一点儿迷住了你?你说。”

“一切,你身上的一切。一切都让我发疯。”

她的目光异样的亮起来。她伸出一只手,在他发烫有脸颊上抚摸着。他的下颏的嘴唇被吉列刀片刮得干干净净。整个人上上下下都显得干干净净。而她,最喜欢干净的男人,无论是外表还是精神气质。过去,她的爸爸没有下岗时,就是一个这样干净、俐落、有着迷人气质的男人;可惜,自从被这个孙水侯击倒,爸爸似乎一蹶不振,整天为一家人的生活奔命,懒得修饰和打扮了。

他压在她身上,她仰在他身下,一上一下,相互凝视,相互欣赏,相互陶醉在对方的情致里,这是男女调情最令人迷醉的时刻了。

“不行,不行。我不能这样,”她的手突然从他的脸颊上滑落下来,“我现在,不能这样子。”

“为什么?”他又那么问,“我是男人、你是女人,这是你说的。我们,为什么不能这样子?”

她突然想起了妈妈、想起了爸爸,想起了哥哥,甚至想起了她的嫂子──这个男人的女儿。她忽然涌出一阵羞愧。理智的思索顿时占居了上风。这一回,她真的是挣扎着反抗了。

“放开我,”她说,“让我坐起来好好说话。”

他松开手,抬起身子,看着她坐起,并且开始整理弄得很糟的衣裙。

“英娣,请原谅我的……冒犯。”他喃喃地说道。

“不,你没有错,”她说,“是我错了。我知道会如此,可是我……”

她叹了一口气。

“英娣、英娣,”他嘴里甜腻腻地叫着她的名字,“你真美,英娣,真的──”

“请别说了,”她温柔地注视着他的紧张和惶乱,“让我安静一会儿,让我们彼此都冷静一下、安静一会儿,好吗?”

“好吧,听你的。”他像个大孩子似的,把头低下来,“我听你的。”

“好个乖乖──”她禁不住又把那只手伸出来,轻轻的,无限柔情地在他的脸颊上摸着。她的眼眶里盈出了泪珠。

他一把捉住她的手,捂在自己发烫的脸上。

“我爱你,英娣,真的爱你,相信我。”

她含着泪点点头。

“相信你也是真心爱我的。”他又说。

她仍然含着泪点点头。

“但是,”她说,“我不能够,不能够背叛;我们……也不能乱来。”

说出了这句话,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像是很陌生。但是,真正的原因,她觉得还是自己的理智占了上风。这个一向自称为蓟原第一富豪的孙水侯,眼下除了这座宾馆,已经没有什么可炫耀的财产了。他十几年的经营所得,都投在矿山机械厂的设备更新上了。如果老爸讲信誉,兴许会把他的投资作价,还他一部分款项,或者是折成股份,让他坐吃红利。然而,那个具有疯狂般的革命精神的李金铸,早就对这些暴富的个体户们恨之入骨了。现在,他当了厂长,还不得“革命”了孙水侯投资的那些设备,让这个孙水侯沦为穷光蛋,净身出户!想到这些,她就觉得,有钱人也挺可怜的。辛辛苦苦挣来的钱,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到他人手里。现在,连自己这个与狼共舞的复仇者,也开始算计他了。她对他的那种痴情,不知道怎么就飘然而散了。

第238章 工厂易帜

第238章工厂易帜

一具具铮明闪亮的机械加工设备,像一支整齐划一的部队,排列在宽大的厂房里接受着主人的检阅。

英杰在林工的陪同下,仔细地观看着岳父购置的一台台加工中心设备,嘴里不住地啧啧称赞。

以他的眼光,这些设备就是放在德国,也不显得落后。

“这都多亏你岳父有远见啊。”林工指着那具双立柱落地铣镗床,告诉他,“当时,国内那么多个机床推销商来他这儿';‘’攻关';,他一律拒绝。坚持要买全新的进口设备。”

“看来,产权一明晰,采购每就不会有腐败现象了。”英杰想起了一些官员出国采购受贿的事儿,风趣地说。

“是啊,他手里攥的钱都是自己一分一分挣来的。他才不会乱花呢。”林工说完,看了看手表,提醒说,“时间到了。他该来了,咱们走吧。”

面对生病的李英娣,孙水侯并没有撒谎。他确实有一件重要的事情。今天,他的新女婿李英杰,将要为他讲解那一套秘密图纸。

他一吁三叹地放下了英娣的电话,看到林工和英杰走进了屋里。

“哦,看完了?”看到新女婿,孙水侯眉开眼笑了。

“爸,你购买的这套设备太先进了。”英杰一进屋子,就夸起了孙水侯。

“是吗?”孙水侯第一次听到新女婿在别人面前叫他“爸”,眼睛乐得眯成了一道缝,“反正,我就知道拣最好、最先进的东西买。”

“现在,我给你们说说这套图纸吧。”英杰说着,打开了办公室里的保险柜,把那套秘密图纸取了出来。

“好吧,我和你林叔叔……还真看不明白呢?”孙水侯说着,将自己的手机关闭了。

他知道,如果手机开着,英娣一定会不断地打电话过来。

“你们看……”英杰把图纸打开,一边翻阅一边说,“这套图纸共计60张。前面这57张……只是工程图纸。真正有价值的,是最后这三张设计原理图。”

“设计原理图?”

“对。”英杰简单地介绍了一下前面的工程图,然后迅速翻到了最后三张草图。

他先让二位长辈看了第一张图,然后便问自己的岳父:“爸,你知道这张图是谁画的吗?”

“谁?”

“是我的导师亲自画的。”英杰认真地告诉他,“这张图,代表了德国学院派对重化机械设计的理性思考,其学术价值不可估量。”

“噢,那……这第二张呢?”林工指着英杰翻过来的第二张图,“这张图纸,挺复杂啊!”

“林叔叔说得对。”英杰接着说,“这张图,是我们公司的总工程师亲自画的。它代表了德国公司派对重化机械设计的实用性思考,其实用价值,也是无法用金钱衡量的。”

“是啊是啊,好多地方……就像是现成的工艺图。”林工对这一页图纸赞不绝口。

“这最后一张呢?”孙水侯看到英杰把图纸翻到了末页,着急地问道。

“呵呵……”英杰谦虚地笑了笑,“爸,林叔叔,这张图……你们猜猜是谁画的?”

“我看看……”林工马上凑了上去。他趴在图上瞅了半天,突然喊道,“这儿……有几个中国字。……是不是中国人画的?”

“呵呵……”英杰开心地笑了,“确实是中国人画的。”

“那,他……是谁呀?”孙水侯着急地问。

“爸,是我!”英杰自豪地说道。

“英杰,是你?!”林工拍手大笑了,“孙总啊,这图……与咱们英杰有关,太好了!”

“你画的这一张图……是什么意思?”孙水侯对林工高兴地点了点头,接着问道。

“爸,你知道吗?在机械设计中,学院派的人比较注意理性思考;而公司派呢,比较注重实用价值。我这张图,是通过设计实践,把两者综合起来……确定出一个最佳的联结点……”

“联结点……这个作用最重要啊。”林工赞叹地说道。

“我不敢说我的作用最重要。但是……”英杰想了想,冷静地告诉他们,“起码,在这套图中,我的作用可以占三分之一。”

“这就是说……他们两个要想研制出新装置,离不开你。对吧?”精明的孙水侯立刻猜出了女婿在这项设计中的位置。

“他们离不开我,我也离不开他们。我们三个,谁也离不了谁。”英杰形象地解释着。

“是啊,怪不得他们想把你留在德国。你是三分天下占其一呀。”林工冲着英杰竖起了拇指。

“英杰啊,听了你的介绍,我真高兴。”孙水侯感慨万分地说道,“下一步,不管我干什么,一定尽全力资助你,把我们的重化新装置研制出来。”

“下一步……爸,你说什么?难道你不租赁矿山机械厂了?”

“唉!”林工上前拍了拍英杰的肩膀,神色显得有些凄凉,“英杰啊,我说话你别见怪。你岳父的租赁期马上就到了。听说,你老爸正准备参加新一轮竞争。他是这个厂子的老车间主任,人缘很好。如果再让职工代表投票,我估计,你岳父很可能要落选。”

“不会不会。”英杰不相信地摇晃着脑袋,“爸,你今年投入了这么多,怎么就轻易退出去呢?再说,我老爸……他没有经济实力呀!”

“英杰……”孙水侯看了看自己的女婿,告诉他一条信息,“昨天,杨总裁已经决定要换人租赁了。这新来的厂长很可能就是你爸李金铸。如果他来了,我的命运就不好说了。”

群民们担心忧虑的所谓大事儿,在决策者那儿也并非一拍而就。当孙水侯还在处心积虑地猜测新厂长的人选时,杨总裁早已经与市纪委书记展开了拉锯战。

按照杨总裁的意思,矿山机械厂可以不设厂长了。他建议由总会计师组成资产管理委员会,监管工厂的收益。日常的经营管理嘛,交给孙水侯继续租赁就是了。

可是,他的意见,却遭到了市纪委书记的强烈反对。他认为,矿山机械厂是关系到国计民生的重要企业。厂长的职位不但要设,而且要由党性强、负责任的人来担任。他提出的第一人选,就是全国劳模李金铸。

杨总裁觉得,李金铸当厂长并不是不行。可是,他和孙水侯是一对老冤家呀!他要是当了这个厂的家,孙水侯还能干下去吗?

不过,他又不能漠视纪委书记的意见。这位年轻的政界新秀是省委组织部杜部长的大公子,在干部任用问题上。连市委孙书记都尊重他的意见,在矿山机械厂厂长人选上,自己也犯不上与他作对,再说,这位纪委书记,最近不知道怎么与龚歆副省长挂上了钩,动不动就打着龚副省长的旗号发号施令。自己就更不好说什么了。

“企业的厂长人选,我们有自主权,他掺和个屁!”老金对这位龚歆十个不服,八个不愤;谁一提起龚歆的名字,他的嘴里就骂骂咧咧,不是“逑”、就是“屁”。

“龚歆省长,计将安出?”电话铃一响,屏幕上就显示出了那位龚副省长办公室的号码,杨总裁知道他来电话是问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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