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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美地艳-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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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英娣笑了笑,坚定地摇了摇头。
“李英娣,你爸爸……真得能把孙水侯赶走吗?”张洁疑虑重重地打听着。
“这事儿,我也说不好。”李英娣勉为其难地回答说。
“我看,这事儿就取决于你哥哥了。”花儿爽快地发表着自己的意见,“听我爸爸说,你哥哥是重化机械的技术权威。他要是站在你爸爸一边,孙水侯就得滚蛋了。”
“我哥哥……唉!别提了……”李英娣抱歉地摇了摇头,露出了一副遗憾的神情,“从他打上海回来,我还没有见着他的面呢!”
“什么,你们还没有见面?”花儿不相信,“难道他天天和那个丽丽泡在一起?连家也不回了?”
“不,他正忙着技术攻关的事儿,天天守在微机旁,不敢离开呀!”
230 斑斓别墅里的男欢女爱(1)
实际上,李英杰并没有走远,就在李英娣和两个姐妹议论他的时候,他还在庆功宴上。
看到庾省长到来,他非常高兴。这位传奇式的省长,过去他只是听奶奶和爸爸说过,在电视上看过,现在,能亲临其境一睹省长的风采,让他兴奋不己。就是这位省长,惜才如命,亲自给他这个无名小卒发了邀请函。现在,好不容易有了见面的机会,自己怎么也得敬一杯酒啊。
他将自己的杯子斟满了果酒,端起来刚刚走上去,丽丽风风火火地闯到了酒桌上,一把扯住他的胳膊,不由分说,趔趔趄趄把将他拽了出来。
“你这是……干什么呀?看,酒都洒了。”英杰不情愿地往后挣着,眼睛里满是大大的问号。
“快上车。”丽丽指着门口停放的那辆宝马轿车,笑着向他下达了命令。
他看了看,这是一辆新车。了
他知道,这是未来的岳父送给女儿的嫁妆。
“犹豫什么?快走!”丽丽伸手在他腋下抓了一把,趁他痒痒的一笑,一把将他塞进了车里。
“人家公司领导没允许,我就这么偷偷地溜了,多不礼貌啊。”英杰坐上了车,嘴里还不停地嘟哝着,“再说,我还没向省长敬酒呢。”
“嘿,就是因为省长来了,我才要拽你出来呢。敬酒,经后有机会,再多敬几杯吧!”丽丽说完,开心一笑,将车子发动了。
“你这是……为什么呀?”
“今天,我要你禁酒……”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一醉方休才好呢!”
“你敢?”
“丽丽,你怎么了?”英杰看她生了气,自己一脸迷惑,“这酒又不是毒药,庆功会上喝点儿怕什么呀?”
“别问……”丽丽忸怩地红了脸,“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车子沿着曲曲折折的路,一拐一弯地穿过市区密集的楼群,缓缓驶入了郊外一片铺满了草坪的绿地中,这片绿地蜿蜒起伏,间或插上一两棵亭亭玉立的风景树,犹如刚刚开辟的高尔伏球场。绿色的草坪上,分布着一栋栋欧式风格的小洋楼。
“英杰,这儿怎么样?”
“这就是关东的‘豪宅’区吧。”英杰欣赏着美丽的风景,眼睛显得不够用了,“真漂亮!快赶上德国的别墅花园了。”
车子停在了一栋西式小洋楼前。
小楼不高,却十分典雅。楼顶尖尖的,凸显着西式造型风格。楼面装饰简约别致,美丽的曲线酷似大理石浮雕,朦胧地展示了绰约的图案。楼房前后,围了一片绿色草坪,五彩缤纷的花朵正在盛开着。一尊斑斓猛虎的雕塑座落在茵茵绿草上。虎口喷出的泉水如丝如玉,令人赞叹不已。
小楼一侧立了一尊太湖石,上面,飘逸地刻上了“斑斓别墅”四个大字。
“斑斓别墅?这是谁家呀?”英杰看到这副美景,羡慕地睁大了眼睛。
“咱们家呀!”丽丽高兴地下了车,哗啦啦地拽出了一串钥匙,蹦蹦跳跳踏上了门前的台阶。
“咱们家?”英杰疑惑地看着眼前如画的景致,有点儿晕了。
“博士哥哥,请进啊!”丽丽打开门,调皮地歪起脖子,送给英杰一个妩媚的笑容。
呃!英杰一下子反映过来,兴奋不已地甩开大步,窜到了台阶上。
宽敞的客厅里,采光明亮,物饰精美,装修华丽,两个年轻人踏在厚厚的地毯上,感到一股无限的奢华和温馨向他们袭来了。
“丽丽,这房子,要花多少钱呀?”英杰欣喜地浏览着屋子的陈设,脸上露出了一副惊异的神色。
“……一分钱也没有花。”说完,丽丽幸福地扑在了他的怀里。
“一分钱没有花?”英杰搂紧了丽丽,“不会吧?”
“是的。”丽丽仰起脸来深情地看着他,“这是爸爸给我们建造的。”
“孙叔叔……”英杰听到这儿,脸上漾出了一片无限感激的神情。
“英杰,你知道……今天我为什么不让你喝酒吗?我……我不想再等了。”丽丽说到这里,害羞地低了低头,接着,却又勇敢地往英杰的身体上靠了靠,脸儿贴着脸儿狂热地亲吻起来。
英杰激动地“嗯”了一声,俯下头去,响应了她的**。
“英杰,搂紧我好吗?”她低低倾诉着,“今天,你要是想……想干那件事儿……我……我不会反抗了……”
啊……英杰听到这儿,像是听到了**的召唤,一阵燥热涌上了心头。在青春肉体的激烈律动里,狂热的春情萌动了。他的手颤动着伸出去,毫无阻碍地松懈了**腰间那一层一层的约束……
**的嫩手微微抖动着,第一次摸向了男孩儿渐渐鼓起来的下处,“英杰,你是……想了吧……今天,让我们的器官……都解放吧!”
英杰颤抖了“嗯”了一声,一把将她抱了起来,往卧室里走去。
“等等……”丽丽仰在他的怀里,伸出一根手指放到了他嘴边,“男孩儿,再坚持一下,我们……应该先去洗澡……”
男孩儿顺从地点了一下头,深深地吻了她一下,然后大踏步地抱着心上的姑娘转向浴室,走进那雾气朦胧的温热里……
深夜了,孙水侯才恋恋不舍地离开了庆功宴席。
等林工扶着他下了车,他的夫人已经在门前台阶上等得不耐烦了。
看到丈夫喝多了的样子,她责怪道:“告诉你少喝少喝,总是没有记性。”
“呃,要说孙总,今天喝得还真不多。”看到孙水侯夫人不高兴了,林工连忙解释说,“人家省长向他敬酒,他能不喝吗?还有,那位市纪委书记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他赔礼道歉,他一感动,又连着干了三大碗。喝得太急了……”
“哟,他向咱们道歉了?”夫人听了林工的话,高兴了。
“是啊!”
“这酒,应该喝。”夫人显得深明大义了,“人家那叫市委领导啊,能冲咱们平民百姓低下头来,不容易啊!”
“是啊。”林工赞同地点了点头,然后提醒她,“你看……给他弄点儿醒酒汤吧。”
“好吧。我去弄……”夫人说完,转身进了厨房。
“林工,这些日子把你累够呛。今天,早些回家休息吧。”孙水侯躺在沙发上,十分感激地看着他说。
第231章 摊牌
第231章摊牌
按照北方习俗,青年男女的婚事,一般都是由男家出面操办的。
即使是在城市里,娶儿媳妇的人家,也要为儿子买房、置办家俱,张罗婚礼……除了这些必须做的事情,婚前,男家还要给女家送上一笔重重的聘金。
这聘金,有的叫赡养费,说是女婿孝敬未来岳父、母的钱;也有的叫抚养费,算是男家对女家抚育女孩儿的一种补偿吧!
聘金的数目多少?没有明文规定。按照目前的行情,再穷苦的人家,也要送上一万元。
无论家庭经济状况如何,只准要是结婚的人家,皆遵此例。
由于英杰与丽丽婚姻的特殊性,孙水侯并没有指望李金铸能给他送什么聘金来。为了女儿,他不仅“倒贴”了一栋小洋楼,甚至连孩子们登记之日的宴席也主动摆好了。
作为女家,破费了这么多的钱财,孙水侯觉得自己对得起任何人了。他想,如果老李家的人知趣,应当主动来这儿,喝上一盅喜酒,对他表示谢意才对呀!
可惜,这个想法,只是孙水侯的一厢情愿。老李家不但不凑面,还想为这场婚事设置点儿障碍。好象自己娶儿媳妇吃了多大亏似的。
对此,孙家人少不了议论纷纷,颇多微词。对此,孙水侯并不在意;因为,最近,他感觉到,自己的女儿找的这个对象,并不是一般的小伙子。李英杰学历高、技术水平高,还在其次,主要是他的这个未来女婿刚刚一回国,就为“北方重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这件事,不仅公司职工一个个冲他竖大拇指,就连庾省长也对他高看三分;庾省长工作那么忙,却亲自向李英杰发了邀请函,这不足以说明李英杰在省长心目中有作用了吗?另外,通过这次试车,他隐隐地感到,围绕着矿山机械厂下一轮的租赁,围绕着矿山机械厂乃至北方重化的前途,省市领导之间似乎有一场矛盾之争,而李英杰,像是一张王牌,即将被双方争夺,目前最突出的表现就是他与李金铸之间的第二次厂长之争。李金铸是李英杰的父亲,有这么个好儿子,自然是他的优势;然而,李英杰也是自己未来的女婿。在决定回国的因素中,是他的女儿起了关键作用。那个李金铸苦口婆心地做了那么多思想工作,也没打动儿子的心,只有自己的女儿,才将李英杰从国外“勾”了回来。他们这一代人,都只生一个孩子,男孩女孩都一样了。如果李英杰与丽丽登了记,结了婚;他就是我孙水侯的女婿,岳父与父亲相比,具有平起平坐的地位;如果加上自己那套秘密图纸、自己手中雄厚的资金。李金铸想与他竞争,还不知道鹿死谁手呢!所以,尽管你李家人不出面,也无所谓,只要两个孩子的婚事有了法律保障,你李金铸再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得不承认这个既定事实。
那一天,公司开庆功宴会,庾省长向他敬酒时,特别叮嘱了他一句:“你那个未来的女婿,是我们北方重化请来的精英式的人物,你可要好好对待人家呀!”现在,自己给他建了这栋小洋楼,总算是仁至义尽了,以后看见庾省长,他就可以说,我给女婿建了一栋小洋楼,这对于庾省长,算是个圆满的交代吧!
所以,当他在宴会厅里等待了半天,也看不到老李家的人影儿时,竟毫不在乎地告诉大家:“他们不来,咱们就不等了。吃!”
丈夫上班了,婆婆去了老干部活动室。红叶收拾完了锅盆碗筷,跪在地上擦起了地板。
最近,她的心情渐渐好了起来。
试车成功了,人人都夸老李家的儿子有出息。听到这些赞扬的话,她的心里甜滋滋儿,美透了!
虽然儿子的亲事让她伤心过,可是,既然婆婆做了主,就由他去吧!这几天,她在老姐妹们的帮助下,偷偷对未来的儿媳妇进行了“考察”。看到这个女孩子端庄、温重,知礼,重情,丝毫没有富家小姐的娇气,心里也就放心了。俗话说,“挑猪不挑圈”,只要孩子好,管她是谁家的?反正结婚后也是自己过自己的日子,眼不见、心不烦,爱咋样儿就咋样儿吧!
尽管这样想,十几年前的那一幕,自己与孙水侯那一段令人痛苦不堪恋情,那段恋情意外导致的一场不该发生的悲剧,时时在她的脑海时上演──
七十年代,街上流行草绿色。那时候,哪位姑娘能弄到一件绿色军衣穿在身上,再往油黑的发辫上缠一根火红的头绳,也算是分外的俏丽与时髦了。
早晨,车工班长孙水侯正在车间徘徊,一位穿了时下流行衣装的姑娘飘然而来。一张生动的、流光明丽的脸蛋儿,让他看了便感觉出些微微的晕眩。长长的黑发编成了两条散散的辫子,迎风一走,辫稍儿悄然飘起,更显出一番令人心颤的美韵来。
“红叶,您来了!”孙水侯看到她,情不自禁地打起了招呼。
“孙师傅好。”这位叫红叶的姑娘礼貌地冲他点点头,走到了自己的机床前。她放下挎包,戴上工作帽和套袖,麻俐地拿起扳手,卡起了刀具。
卡了半天,像是哪儿不对劲儿,弄得她一个劲儿地摇头。
“喂!”盯了她半天的孙水侯凑上前来,顺手做了一下示范,“看,这样……就卡上劲儿了。”
“谢谢孙师傅。”红叶得了要领,送给他一个甜甜的笑脸。
“不谢,我开始也是卡不好。”孙水侯盯着姑娘美丽的脸,心中若似浇灌了一道幸福的甘泉。
“孙师傅,你昨天的课讲得真好。”天真烂漫的红叶拿过一张图纸,一边看一边称赞着他,“你不讲,我还以为车工技术很简单呢。”
“实际上,车工技术并不复杂。”孙水侯接过了红叶的话,“要说难,就是要看懂工件的图纸,了解材料的性能……”
那时刻,孙水侯觉得自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了。如果不是车间主任李金铸走过来,他也许会和这个心爱的女孩子聊个没完没了。
“红叶!”李金铸穿了一身军衣走了过来,脸上显得异常兴奋。
“李主任。”红叶看到李金铸,尊敬地迎了上去。
李金铸偷偷地看了看周围,悄悄从衣兜里掏出两张票,压低声音说:“今天晚上市话剧团演出‘屈原’,咱们一起看去?”
“我……”看到剧票,红叶下意识地看了看身旁的孙水侯,不好意思地冲李金铸摇了摇头,“今晚儿,我有事儿……”
“呃!”看到红叶的神情,李金铸的眼神里显出了一丝意外。
天慢慢地黑了,下班铃声哗哗地响了起来。工厂大门口涌出了自行车的洪流。人们争先恐后地开始往家里奔走了。可是,这时,已经提前下班了的孙水侯却又神差鬼使地从家里出来,骑车返回了厂门口。
哈……今天,红叶竟拒绝了李金铸的邀请,嘻……看来,我孙水侯的恋情还有戏呀!
曾几何时,李金铸那高大魁梧的身躯和帅气无比的面孔,像一座巍峨的大山,遮挡了他心中的奢望。但是,今天,红叶却婉拒了他的约会。这,无疑是向他孙水侯发出了一个美好的信号……
“孙师傅,你怎么又回来了?”最后走出厂门的红叶看见他,奇怪地停住了脚步。
“红叶,来……”孙水侯推着自己那辆崭新的自行车,将红叶引进了旁边的小胡同,然后从兜里掏出一包东西,放到她手里。
“这、这是什么?”
“这是我妈给你父亲开的降压药。”
“你妈?”红叶突然抬起头来,“那天给我父亲看病的,是你妈?”
“是啊,”孙水侯点了头,“我妈说了,你父亲的药可能快吃完了……哦,这是新批号的药,降压很有效。”
“替我谢谢伯母。”红叶感激地接过了药。
“红叶,天黑了,我送你回家吧。”孙水侯拍了拍自行车的后座,诚恳地邀请道。
“嗯?这……”面对孙水侯的邀请,红叶显得犹豫不决了。
“来吧。”孙水侯将腿跨在自行车上,把后座移到了红叶面前。
红叶迟疑地扫视了一下四周,看看没有人,才将屁股挪了上去。
自行车穿过路灯闪烁的小胡同,驶入了深深的巷子。
满面春风的孙水侯,第一次骑着车,把心上人送回了家。
回来的路上,他仔细地回味着红叶与他道别时绽开那一张甜美的笑脸,高兴地哼起了小曲。
“孙水侯,你站住!”正得意间,忽然听到有人在暗处喊他。
“谁?”他刹住车,四处张望。
“是我。”随着说话声,一个人推了一辆自行车,从房角处走了出来。
“金铸?”他顺口喊了出来。
“孙水侯,我白天还纳闷,红叶怎么拒绝了我的剧票呢?原来是你从中作怪啊。”
“金铸,我……顺便送送她。”他像是有些理亏,急忙解释。
“孙水侯,你是红叶的班长,对她好一点儿我无话可说。”李金铸说着,拿出一支烟点燃了,“可是,请注意,别做过了头儿。”
“过头?”他听了这句话,觉得有些别扭,“什么叫过了头儿?……就算是过了头儿,与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李金铸大喊了一声,“她是我的女朋友。”
“女朋友?”他怀疑地瞪了李金铸一眼,“是你一厢情愿吧?”
“你应该明白我俩是怎么回事儿。”李金铸颇为自信地说,“我们之间……谁不知道?那是……迟早的事儿。”
“金铸,你要这样说,我也不客气了!”他觉得自己受到了轻视,也学着对方的样子将车架支在地上,点燃了一支烟,“要是她已经答应了你,我立即撤出。可是,如果没有那回事儿,我们不妨竞争一下。”
“你和我竞争?”李金铸“哧”地一乐,“孙水侯啊,你也不称称自己半斤八两……”
“李金铸,我知道你有先天优势。”他沉着地应对说,“你根红苗正,脑筋聪明,号称车、钳、铆、电、焊技术全能大王。现在,年纪轻轻当了车间主任,前途无量啊。”
“孙水侯,你是个聪明人。”李金铸赞赏地看了看他。
“可是,”他却将话锋一转,接着说道:“我孙水侯也并非一无是处。在感情方面,我有资格与你竞争。”
“呵呵,与我竞争……”李金铸悄然一笑,冷嘲热讽道,“孙水侯,也许红叶对你印象很好。可是,你别忘了,自己是什么家庭出身?”
“家庭出身?”他听到这儿,一下子恼了,“我不就是出身资本家吗?这能怪我吗?‘文革’都过去了,你怎么还‘唯成份论’呀!”
“好吧,那咱们就争争看。”说完,李金铸跨上自行车,使劲儿一蹬,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夜深了,装备车间里机床还在轰隆隆地转动着。
为了在赶生产任务,孙水侯与女工们一齐加起了夜班。
几个技术熟练的女工像是把活儿干完了。她们擦了擦机床,整理了一下工具,准备下班了。
“红叶,你还得多长时间呀?”一位女工冲红叶这边喊着。
“我还没完事儿哪。”红叶的眼睛盯着床子上的工件,头也不抬地回答说。
“红叶,你和她们先走吧。”孙水侯检查完了女工们加工的部件,关心地走到红叶的机床前,“一会儿,公共汽车就要停运了。”
红叶看了看孙水侯,有些过意不去了,“孙师傅,老是麻烦你。”
“没事儿,我骑自行车,回家方便。”
红叶听了孙水侯的话,立刻转过身,冲几位欲走的女工喊道:“喂,你们在守卫室等我一会儿。”
“好,你快点儿。”女工们收拾停当,结伴走了出去。
红叶离开车床,到自来水笼头那儿接了一盆水,又拿起旁边的暖瓶兑了点儿热的,动作俐落地端到了机床边。
“孙师傅,今天这床子漏油太多了。我得好好洗一洗。”红叶说着,毫无防备地脱下外衣,露出了那件贴身的缀满红花的白衬衫。
“你洗吧,我把活儿干完。”孙水侯眼睛盯着车床,集中精力加工起了红叶剩余的部件。
红叶挽起袖子,解开了衬衫上方的扣子,将领子往脖颈深处掖了掖,哗哗地撩着水清洗起来。
孙水侯加快了车床速度,迅速地将红叶剩余的活儿干完了。
他关闭了机床电源,正要回到自己的机器上去,清脆的撩水声传到他的耳朵里。
无意中,他抬头一看,楞住了。
聚焦了的灯光下,红叶的一双手正往身体深处擦洗着白白的脖颈。在她一松一紧搓洗的动作里,前胸那丰满光滑的皮肤一截一截地向外暴露着……孙水侯的眼睛顺势往下一溜,一对鼓鼓的**裹了红色的罩,隐隐地在他眼前跳动起来。
“呵!”孙水侯的眼睛一下子睁大了。
这时,他的耳朵里不知怎么,突然响起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和我竞争?哧,孙水侯啊,你也不称称自己半斤八两……”
那是李金铸的声音,是李金铸在深夜里向他挑战情场的宣言。
想到这儿,孙水侯的心里先是感觉了一阵微微的绝望;接着,那绝望随之又激发了他的另一种很不理智的智慧:占有!
只有先行占有,才能永恒得到……冲动性的仓促决策,淹没了他对事情后果的思索……那一对紧绷绷的红色乳罩,如诱惑的火焰一般,唤起了他青春期里久久压抑的雄性。霎时,他觉得心中的那根欲望之弦紧紧绷起,接着又咔嚓一下裂断了。情场不能失败的自尊加上肉体迅速地勃起,使他犹如一台疯转的机器吼叫起来……
他迅速脱下上衣,关掉电灯,冲着毫无防备的姑娘扑了过去。
“孙师傅,你干什么呀?”面对突如其来的侵犯,红叶惊叫起来。
黑暗中,脸盆儿“咔嚓”一声打翻在地,咣啷啷地发出了触地的余响。
“红叶,我不能失去你呀!”孙水侯剧烈地喘息着,语无伦次地表白着……一双手却硬硬的、贪婪地伸进了姑娘的裤腰带里……
“孙师傅,不行。”红叶激烈地反抗着,“现在不行,不行……”
“红叶,我爱你……”
“不行不行……孙师傅,你把手拿出来……拿出来……不然,我喊人了。”
“红叶!”黑暗里,一声大喊震耳欲聋;接着,车间里的灯大亮了。
李金铸和几个女工站在了门口。
上背裸露的红叶惊恐地看了看门口的李金铸,赶紧用衣服掩住了脸,委屈地大哭起来。
“臭流氓!”几个女工看到这儿,气愤地跑上来按住孙水侯,一边骂着一边痛打起来。
世界上的事情,大概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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