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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近真相-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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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总先过去,我这就向牛总汇报。”寒暄几句后,江河快速回到房间,并简短地向牛梅说明了情况。
“肖飞得马上离开这里,这样,刘月陪肖飞离开,不能到原来的住处,先去刘家巷3号。”牛梅简短地吩咐道,并把一串钥匙交给了刘月。
江河永远都是那么老道,这边牛梅忙着吩咐,他也没闲着,叫来服务员快速撤下了肖飞和刘月的餐具。
肖飞和刘月刚离开几分钟,杜雨生就带着一干人端着酒杯进来了。
“怎么就你们俩?”杜雨生故作惊讶地问。
“早听说这里菜品不错,好不容易请到牛总过来尝尝鲜。”江河老练地应付道。
杜雨生走到牛总面前,向一干人引荐道:“这是江城才女,传媒界巾帼不让须眉的精英,我们晚报社的最高领导、漂亮的牛梅女士,牛大总编辑。”
一干人腆着职业化的笑脸,一一向牛梅敬酒,牛梅客气地应付着,她不胜酒力,有几杯都由江河和杜雨生挡去代劳了。
一轮酒敬完,杜雨生才带着一干人离开了,临走时,杜雨生悄悄对牛梅说:“听说肖飞今天出来了?”听了杜雨生这话,牛梅刚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在飘香酒楼的停车场,牛梅的手机响了,她接完电话,急促地对江河说:“去市一医院,肖飞他们出事了。”
“糟糕,忙乱中还是出了错,刚才忘了叫他们别开车!”江河拍拍后脑勺,懊恼地说。
第二章
李县距离江城市80公里,矿产资源十分丰富,尤以铁矿储量巨大闻名于世。李县大大小小铁矿50余家,是西部地区很多大中型高炉的原料供应基地。
小丘山位于李县东部,距离县城30余公里,是李县铁矿资源最集中的地方。而浩然集团矿业公司所属的小丘山铁矿,则是李县规模最大、产量最多的铁矿。
浩然集团总部位于江城市城中黄金地带,其法人代表林浩早些年靠山吃山,以捡矿渣为生,因生性好斗、冷酷无情,很快成了捡矿渣大军中的老大,并集聚了一群为之卖命的打手,很快就垄断了整个矿区尾渣的营生,因此掘得了第一桶金,后来,靠拳头打天下的林浩摇身一变成了李县最大的矿主,并很快暴富,成立了浩然集团公司,旗下包括矿业公司、皓月大酒店,娱乐业、房地产等,且气势恢宏。
三楼气派超大的总裁办公室,45岁的林浩身着笔挺的中山装,眉头紧锁,焦躁地来回跺步,并不时狠抽几口硕大的雪茄。靠墙左侧,他的死党之一浩然集团总经理武三微弓着腰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见林浩态度有所缓和,武三捡了一个自认为还算不错的好消息汇报:“江城晚报副总杜雨生传来好消息,总编辑牛梅在会上肯定了他刊发的那篇稿件,而且没有指派任何记者前往现场采访。”
“噢,这个非常时期,千万别掉以轻心,除了官方,我们要不惜一切手段封锁消息,尤其要严防记者,要尽快赔付到位,把死者家属的嘴给我牢牢封死。”林浩舒了一口气,思路清晰地吩咐道。
“二哥,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武三讨好地说。林浩家有四兄弟,林浩排行老二,因此当年的死党都叫管他叫二哥。
“姓肖那小子呢?你咋办的事?”林浩狠狠地掐灭雪茄,又来气了。
“那小子命大,反应很快,两次都躲过了,要不我们找机会到医院把他做了!”武三试探地问。
“你是猪脑子?我是合法商人,不来那一套,按原计划,别露丝毫痕迹。”
“是,是!我马上安排。”
这时,林浩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又抬眼看了一下武三,武三知趣地退了出去,并轻轻带上了门。
“李市长啊,周末去凤凰山打猎咋样?放心,我一定把陈雨带上,哦,姓肖那小子,我在安排人做,您老放一百个心,只要你不喜欢的人,我一定会让他在地球上消失。好的,周末见。”
肖飞和刘月很快出了手术室,所幸无大碍,除了几处软组织挫伤,都只是皮外擦伤。
这边肖飞正向江河描述事发时惊险一幕:从飘香酒楼出来不久,警惕性很高的肖飞就发现一辆看不清牌照的丰田越野紧紧尾随在不远处,他马上叫刘月改变去刘家巷的方向,而是朝人员密集的闹市驶去,并不时兜圈子。在一个丁字路口,那辆丰田越野猛地超了上来,并用左侧撞向他们的车,刘月猛打方向盘避让,车子被挤到人行道边并侧翻在地,而那辆丰田越野立刻加足马力绝尘而去。
那边,刘月梨花带雨,惊恐不已,牛梅正一个劲地宽慰着她。江河推开刘月病房门走了进去,他安慰了刘月几句就对牛梅说:“这次的事,还是暂不通知秦勇,以免他分心。”
“对,千万别让他知道。”刘月焦急地说。
江河继续道:“他们的对象主要是肖飞,他的处境十分危险,江城恐怕肖飞不能继续待下去了。”
“是啊,这几天病房我安排人24小时陪护,我们得紧急找一个安全的地方,看来刘家巷3号也不太安全。”牛梅不无担心地说。
这时,传来肖飞怒吼的声音:“出去!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找我!”牛梅和江河快步冲了过去。
来人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戴着棒球帽,帽沿压得很低,江河仔细一看:“哦,原来是刘大队。”
刘伟摘下墨镜,苦笑着说:“看来我是不受欢迎的人,但我接到交警报来的材料,这不是一起简单的交通事故,从现场堪验结果来看是一起人为的蓄意谋杀,这事就归我们刑大管了。我例行公事,希望配合一下。”
“我有权拒绝回答,请你出去。”肖飞激动地吼道,牛梅忙劝住了肖飞,江河拍拍刘伟的肩膀说:“刘队,我们出去聊聊。”
病房的走廊尽头,刘伟点燃了一支烟,江河习惯性地捡重点把前后两次险情况告诉了刘伟。
刘伟陷入了深思,表情显得极为严肃而凝重,好半天才开口说道:“三年了,他们还不放过肖飞,这三年,你知道我是怎么过的?”
“我理解你的压力,但我们的对手实在太强了,我知道你一直没有放弃那个案子。”江河宽容地说。
“这不单单是压力的问题,这根本就是一个耻辱,你知道吗?作为一名警察,荣誉比生命还重要!”刘伟有些痛苦地说。
“现在首要问题是肖飞的安全。”江河表示出对下属极大的关怀。
“我安排了人24小时保护他,你们得相信警方,做通肖飞的工作,证据一天在他手头,他就会多面临一天的危险。”
“我们会尽量努力的。”
江城的夜似乎来得早了些,还不到7点,夜幕已经包围了这个城市。这个时候,东湖路最大的一家夜总会大富豪已是迎来送去,歌舞升平。
一间豪华的KTV包房,杜雨生正左拥右抱着两位妖娆的小姐卖力地唱着五音不全的歌。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两位小姐忙抽身站起,连声招呼:“武总好!”
杜雨生放下麦克风也站了起来,伸手握住武三道:“武哥,等你好久了。”
两位小姐知趣地离开了。武三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杂事缠身,兄弟来迟,先罚一杯。”
“痛快!”杜雨生击掌叫好。
喝光一杯酒,武三紧挨杜雨生坐下,并从西服内袋摸出一个厚厚的信封放在茶几上。
“杜总,坦率地说,我们之间只有交易,我喜欢这种感觉,直接,简单。”武三不屑地说。
听了武三的话,杜雨生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也许是酒精的作用,他的脸涨得比先前更红。
“武哥,你知道我不光为了这些。”杜雨生拍拍桌面上那个大信封,讨好地说。
“肖飞你得给我看紧点,有关他的任何消息第一时间通知我,哦,至于你的位置,我想是指日可待了,这个社会,资方说了算。”
“那是那是,但我明显感觉牛梅和江河在提防我,我不好办啊……”杜雨生说。
武三站了起来,抽身向门口走去,背对着杜雨生,学着林浩的样子用手指指头部:“多用用脑子。”
“等等,武哥,能不能不让肖飞死?”
武三停了下来,转过身,表情凶狠地说:“做好你的事,这事你就不用费心了。”说完就跨出了门。
杜雨生自己重重地落在沙发上,定定地看着电视画面,然后端起一杯酒一咕咙就喝了下去。
夜已经很深了,刘伟嘴里含糊不清地喊道:“火!火!……”挣扎了一会儿,他醒了过来,三年来,他一直做着这个相同的梦。他轻轻地坐了起来,把自己靠在床头,妻子在他身旁安然熟睡着。
刺耳的警笛声,皓月酒楼的熊熊大火和楼下情绪失控、愤怒的人群黑压压地望不到头。苍白凌乱杏目圆睁死不瞑目的女门童代丽,和肖飞被铐走时回头看他那冷酷无比的眼神……这一切梦中的影像,都令他不寒而栗。这便是三年前发生的4。16事件。一幕幕真实的情景,象一座座大山,压得刘伟喘不过气来。有时候,他真想脱下那身警服,离开这个队伍再也不干了,但他每当有这样的想法的时候,梦中的一切总会令他彻夜难眠,令他寝食难安。队里的战友都说,自从那件事后,刘队再也没有开心地笑过。
其实,大家何尝不是憋了一肚子气?4。16案件不是专业警察都能从结案材料上看出很多破绽,代丽瘁死于心肌病,但她手掌、衣襟上的血从何而来?那血倘若不是代丽自己的又会是谁的?死前代丽曾遭遇性侵犯,材料上没有明确指出体内残留物是调酒师曾兵的,结案材料载明:调酒师曾兵于案发当晚畏罪自杀,那曾兵的尸体呢?太多的硬伤,太多的疑点,刘伟每翻到它,就感到一种莫大的耻辱,这不是他个人的耻辱,是整个警队的耻辱。
“小刘啊,4。16事件演变成了性质严重的群体事件,对这类事件,政府的姿态是稳定压倒一切,我们要理解政府的难处。但4。16案件对于我们,结案不等于破案,斗争是复杂。我强烈感受到幕后有一双黑手在操纵。我的意见是,找准时机,掌握策略,千万要冷静,意气用事会功亏一篑,这也算我离开警队前送给你的忠告。”这是老局长离休时对刘伟说的一番话,刘伟常常会想起并以此鞭策自己。
“找准时机,”想到这儿,刘伟眼前一亮,对,时机终于来了!
刘伟再也睡不着了,他穿好衣服,来到窗前拉开了窗帘,并打开一扇窗,窗外的天边已经现鱼肚白,清新的晨风令刘伟精神为之一振。
第三章
李县相对江城少了许多喧嚣,夜晚恬静祥和,80公里不算远,但路况不太好,一路颠簸。秦勇这一觉睡得很香,清晨醒来已是凌晨7点过。他见邻床的摄影记者于洋还在熟睡,秦勇不忍心叫醒他,自己两下穿好了衣裤,下床坐在桌前打开了手提电脑。又有一封未读邮件,秦勇点开它,发件人还是“良知发现者”,内容是“上午9时到县委大院,你会看到不愿看见的场景。”
和于洋赶到县委大院门口时,秦勇看了看手机上的时间:9:14。这是一个幽静的大宅院,据当地县志载:大院是明清时期的老式建筑,至今保存完好,是历代县府所在地,院内翠柏森森,更增添几份庄重和威严。
秦勇来过几次,已是轻车熟路,转到正对大门第一幢建筑背后,便是县委大楼。这时县委大楼院落里已是人声鼎沸,秦勇和于洋找了个僻静而不显眼的大柏树下暗自藏了起来,于洋职业性地抓出了相机。
几步阶梯上的县委门口,一溜排开几张办公桌,三男一女正在热情招呼着来宾。大门上方挂着书有“热烈欢迎新闻记者莅临本县指导工作”的横幅,以办公桌正中央为中心点,呈丁字形排起了不算太整齐的队伍,由上到下,直排到了院落中间。秦勇仔细看了一下,队伍中有不少熟悉的面孔,除了省市兄弟记者,还有不少中央媒体驻省记者,粗略算了一下,大致35人。
这时,三男一女中一位中年男子发话了,这人秦勇认识,李县县委宣传部分管外宣的梅海清副部长。梅部长笑容可掬,声音洪亮:“首先我代表县委、县政府感谢各位不辞辛劳光临本县指导工作,昨晚招待不周,还望各位海涵。小丘山滑坡事件已初步有了定论,而且已经形成了正式的文字材料,随后分发给大家,另外,大家来一趟也不容易,平时请都请不动你们这些无冕之王,因此我们为每一位都准备了一份薄礼,权当给大家的车马费,望各位笑纳。”梅部长一讲完,队伍里出现一阵短时间的骚动。
接下来,是派发材料和“薄礼”的环节,场面秩序井然,前一位在本上签完字,那位女工作人员便会面带微笑向签完字的记者奉上白色的材料和红色的“薄礼”,后一位则紧跟着如此。
这个场面秦勇不是第一次见到,但今天这场景却让秦勇感到十分滑稽,他分明感到自己的脸在发烧,而且烧得很厉害。摄影记者于洋或蹲或站,不停闪动着快门,为了不被发现,秦勇拉起了于洋快步离开了县委大院。
在县委大院门口,秦勇拉住一位领完材料和“薄礼”的记者,这位记者秦勇认识,他也认出了秦勇。
秦勇接过材料仔细一看,跟昨天江城晚报刊发的那条新闻通稿一字不差。
那位记者劝道:“老兄,去小丘山现场的所有道路都设有关卡,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进去,你还是去领完东西走人,对上有交待,自己也不亏。”
秦勇微笑着点点头,见那位记者走远了,秦勇、于洋迅速离开了这里。在回旅馆途中,秦勇接到了一个手机短信,还是那个神秘的手机号码,内容显得急切:“你们已经暴露,尽快想办法去现场,或者想办法混进县政府招待所,那里也有你想知道的东西。”看完短信,秦勇和于洋简短商量了一下,决定先去一趟县政府招待所,为了保险起见,秦勇和于洋把随身携带的采访包、摄影器材全部寄存在了旅馆前台。
两人在县政府招待所正对面的小吃摊要了两碗小面坐了下来,招待所不时有左臂戴黑纱,头上戴白色孝布的人出入,门口站有几个身穿制服的警察。据小吃摊的摊主讲,这些人都是小丘山滑坡事件的死难者家属。
吃完小面,秦勇和于洋找了一家丧葬用品店,两人各买了一个黑纱戴在左臂,热情好心的店主告诉他们:“按当地风俗,如果和死者是直系亲属关系,才会头戴孝布。”细心的秦勇买了一个信封,并装进两张百元大钞,同时装进了自己的一张名片。
进招待所大门十分顺利,几位警察见他俩这身行头,问都没问就放他们进去了。死难者家属主要安置在三楼客房,在三楼过道上,每间客房门口都站有两个身着制服的警察。
秦勇和于洋选择了一间客房推开了房门,客房里有两张床,右侧床头坐着一位年约四十的中年女人,床上一位小男孩正专心地玩着一个玩具小汽车。左侧床头坐着一位上了年纪的大娘,她不时在用衣袖拭去眼角的泪水。客房里面靠窗站着一个衣着黑色衬衫的青年男子,见来了人,青年男子走了过来,秦勇忙掏出信封递到中年女人面前:“表姐啊!大哥死得好惨哟!你要节哀顺便啊!”中年妇女迟疑了一下,于洋忙上前拉住她的手:“姐,他是勇子,”并使劲向中年妇女挤了几下眼睛。中年妇女反应挺快,她马上接过秦勇的信封,呼天抢地嚎哭起来:“这可咋办呀!撇下我们娘儿俩咋个过哟!”
秦勇和于洋见机一把抱住中年妇女的肩头,三人哭成了一团,受这边影响,左侧的大娘也哭出声来,那位青年男子见此情景又站回到了原地。
浩然集团总经理办公室,武三对着电话暴跳如雷:“都他妈吃干饭的!给我挖地三尺也要把那两小子找出来!出了问题,我拿你是问!”说完,“啪!”挂断了电话。平息了一下,武三用手机拨通了杜雨生的电话:“姓秦的小子和另一个叫于洋的已在李县,半个小时后我要结果,不听过程和解释,你看着办!”
秦勇的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来电,马上挂断了,又安慰了中年妇女几句后,就和于洋匆匆离开了招待所。出了招待所大门,秦勇对于洋说:“刚才是杜总的电话,我们彻底暴露了,现在怎么办?”
“走,先回旅馆拿东西,想办法马上去小丘山。”于洋说。
到了旅馆,见一行青年男子行色匆匆从楼上下来,秦勇和于洋马上闪到一边,只见那群人很快钻进门口的两辆小车,然后急驶而去。
“好险!”秦勇暗自叫道。
“幸好东西寄存了,要不然后果不堪设想。”于洋说。
从前台领回寄存的物品,两人快步跑出旅馆,在一个花台面前,一辆小车“嘎”的一声停在他们面前,秦勇拉起于洋正欲转向开跑,司机从车窗探出头:“秦记者,还记得良知发现者吗?”迟疑了一下,秦勇和于洋钻进了小车,小车立即向县城的郊外驶去。
江城晚报社,杜雨生铁青着脸推开了总编辑牛梅的办公室。
“你把我这个副总编位置放在哪里了;秦勇他们去了李县,我这个分管新闻采编的副总都不知道。”杜雨生劈头盖脸地说。
“秦勇他们怎么啦?”牛梅给杜雨生倒了一杯水,明知故问。
调整了一下情绪,杜雨生压着火,很担心地样子说:“秦勇就是一个专捅娄子的货,出了问题,你我都担待不起啊,何况这是非常时期,浩然集团即将是我们新的资方。”
牛梅劝了一阵杜雨生,就把他打发走了,然后把江河叫到了办公室。
“你负责稳住杜雨生,我马上联系秦勇,那小子精着呢,至少目前他们是安全的。”江河说。
“你的意思是计划不变?”
“除了计划不变,你还得马上启动第二套预案。”
小车驶离了县城,在出城的收费站,几位警察拦下了小车,其中一位警察仔细看了一下车牌,便一声不吭地挥手放行了。
一路上,秦勇都在问司机是不是“良知发现者”,但司机只是笑笑并不作答。大约行驶了十几公里,车子停在了一个“农家乐”院里。
“这里吃住都很方便,而且很安全。”司机说完,就开车走了。
秦勇注意了车牌是县里政府专用车,这时,秦勇的手机响了,是江河打过来的。
下午三时,县委大会议室里,一干人正襟危坐,表情凝重,使空气中多了些紧张气氛。县委书记喻强带领江城市分管工业副市长张春宝、分管政法副市长李茂生及江城市安监局局长黎元鱼贯进入会议室。
会议由县长马冬主持,分管工业副县长,和县安监局局长分别汇报了小丘山伤亡情况及善后工作,随后,两位副市长分别指示,尽快做好死难家属的安抚工作,并及时赔付到位,同时进一步把好舆论关口,不得走漏任何风声。救援工作不能停,但规模不能大,把握尺度。等这阵风声一过,就万事大吉。
江城晚报总编辑办公室,牛梅正在接听市委宣传部副部长毛治平打来的电话,电话里毛部长语重心长:“我们要从全局着想,小丘山事件不是一起简单的新闻个案,把握不好舆论导向,就会引发群体事件,就会演变成严重的政治问题。”
牛梅唯唯喏喏,只是一个劲地答应:“您多指导”之类客套话。
这时女记者杜楠带着秦勇的女儿秦琴推门进来,懂事的秦琴等牛梅接完电话,才可怜巴巴地问:“牛阿姨,我已经两天没看见妈妈了,今天我能看到她吗?”
牛梅俯下身来,用手捋捋秦琴的头发,柔声说:“秦琴乖,我们这就去接你妈妈。”
在车上,牛梅对江河说:“杜雨生搬出了毛部长,我又一次面临来自上面的压力。”
“你的第二套预案呢?我的牛大总编,都什么时候了,该使出你的杀手锏了。”江河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
“你说得轻巧,见他?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牛梅嗔怪道。
“为了真理,你……”
“又来了,他又不是救世主,”牛梅打断了江河的话。谈话间,车子就到了市一医院。
肖飞的病房里,刘伟正在呵斥他的两个手下:“两个大活人连一个病人都看管不好!”一旁的刘月搂过女儿秦琴,对牛梅和江河说:“肖飞不见了。”牛梅惊呆了。
走廊上,江河安慰牛梅道:“肖飞去干他未尽的事去了,我了解他。”
“但他的处境……”牛梅眼里噙满了泪水。
“是啊,现在我们唯一的办法只有等,他一定会联系我们的。”江河重重地叹息道。
牛梅掏出电话,拨通了市委常委、秘书长王然的电话:“晚上七点,听雨轩茶楼……好的,不见不散。”
江河又一次向牛梅竖起了大拇指。
王然找了一个相对幽静的雅座,点了一壶茶,很熟练地冲泡了一下,然后倒了一小杯轻啜起来。
牛梅迟到了几分钟,没等她落座,王然便招来服务员:“给这位漂亮的女士上一杯润喉茶。”
“还是那么不正经。”牛梅微笑着说。
“说吧,又遇到什么困难了?你找我准没好事。牛梅,难道我们就不能谈点别的?”王然苦笑着说。
牛梅有些歉意:“虽然不是好事,但也是你工作份内的事。”
“但现在不是工作时间。”王然反驳道。
“事关重大,它关系到很多条冤死的生命,关系到真相被一步步掩埋……”牛梅有些激动了。
“你是指小丘山滑坡事件?”王然来了兴趣。
“嗯。”牛梅有些疲惫地揉揉她左边的太阳穴。
“我们又面临着一次来自个别领导的舆论干预,工作非常被动……”牛梅打起精神,详细地谈出了自己所面临的困境和担忧。
听完牛梅的一番话,王然攥紧的拳头一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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