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关男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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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赵海：“你这真是发大财了咋的？看你怎么比原来还财大气粗呢。”
赵海嘿嘿笑着回答：“大财倒没发，只是小赚了一笔。我们做生意的就是这样，有时候就要讲个信誉，但也要分对谁。我怎么着也不能坑你，是不是啊老同学？”
赵海说着看了我一眼。我也看了他一眼，从他的眼中，我还真看出一种叫做真诚的东西。
赵海问我：“哦，对了老同学，你最近怎么样啊？别光顾着聊我了。”
我说：“哦，我不提也罢，最近背透了，不但工作上没有进展，离婚后跟那个姓周的在一起，没想到她还给我戴了绿帽子；有心跟杜晓梅复婚，人家还不答应。奶奶的，我都快走投无路了。”
赵海听了，又是一通哈哈大笑，冲我说道：“老同学啊，不是我说你，你就是死脑筋，转不过来这个弯儿。你知道你的问题出在哪儿吗？”
我好奇地抬起头：“出在哪儿？”赵海说：“你最大的问题就是把感情看得太重，尤其是男女之间的那档子事情。你不要总妄想着情啊爱啊之类的，这个世界哪有什么情爱？都是以利益为重，假设你有一千万，会有成群结队的女人投奔你而来；假设你穷得分文没有，身边一个女人也留不下。”
我听了没有说话，觉得赵海的话似乎有一定道理，但我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不讲金钱单讲感情的爱。
赵海将脑袋凑过来，小声说道：“知道女人是什么吗？”
我问：“是什么？”
“衣服呗！”赵海说，“不合身了就换，穿旧了就扔，千万不要太在意，否则最后受伤的只能是你自己。”
我苦笑了一下，我的确是太重感情了。我要是能拿得起放得下，也不会把自己伤得这样深。
我说：“好了，今天就不谈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咱还是喝酒吧。今天咱哥儿俩一醉方休。”
赵海呵呵笑道：“好的，一醉方休。”说罢，频频跟我举杯，喝起了酒。
也许是十万元钱已经到手的缘故，所以我喝起酒来也就无所顾忌，一瓶白酒很快就被我喝没了，感觉有些晕乎乎的。
赵海说：“怎么样，许久没碰女人了吧？一会儿咱兄弟一起去潇洒潇洒。最近新开的一家豪华洗浴城不错，小姐都是挂牌服务的，清一色20岁左右，水嫩得很。”
我说：“算了吧，一直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总觉得嫖女人不好。”
赵海说：“有什么不好的，你去等于在捧她场，让她有生意做，她也要靠这个吃饭的。如果没有客人光顾，反倒让她发愁呢。再说了，你那个姓周的女人跟妓女又有什么区别？这些年也没少从你手里弄钱吧？她对你不够忠贞，明里跟你，背地里又跟别人，我看他妈的她还不如妓女呢。”
赵海的一番话说得我热血上涌。虽然说我不是一个大款，但是这些年连买礼物带给钱，在周凌身上没少花费。
我心一横，说：“走吧，今天晚上干什么都行，我听你安排就是。”
我跟赵海开车到了一家大型洗浴中心门口。这家洗浴中心名为“豪园洗浴城”。单从外型上看，它的建筑很有些欧式风格，像是由著名的艺术大师亲自设计出来的。门口有四个穿着红色旗袍的高个儿妙龄女郎面带微笑地迎候着。当我们走近，她们异口同声地问候道：“先生晚上好，欢迎光临。”
走到里面，装潢得犹如一幢富丽堂皇的宫殿，里面金碧辉煌，人来人往。
我们刚刚站稳，就有衣着整齐的服务生走过来，引领我们领取钥匙，换鞋更衣。
赵海显然是这里的常客，他带着我换完衣服之后，走进了洗浴区。
省内外的大型洗浴城我也去了不少，但显然这家无论是装修还是服务都算是超一流的，冲浪浴、桑拿浴、汗蒸、红外线等应有尽有；而且洗浴之后还有大型的演出可供观赏；如果饿了，还可以去吃一些烧烤或者西餐，里面有专门的饮食服务区。
我跟赵海洗浴完之后，简单地喝了点东西，看了一会儿艳舞演出，赵海就提议去楼上按摩。
这里的按摩分为正规的和不正规的两种，可能也是为了满足不同客户的需求。
我和赵海选择了后者，这里还有一个特色就是，小姐都是挂牌服务的，上百个小姐都穿着三点式坐在大大的玻璃窗后面，任凭客人来选。
赵海挑选得很仔细，我却有些不好意思。
赵海讽刺了一句，骂道：“操，来到这里还客气啥，喜欢哪个，直接喊她号码就行。”
听赵海这么一说，我才挨个儿仔细端详起这些个小姐来。
我发现这些年轻女子的年纪不过是二十岁上下，清一色的身材高挑，皮肤细腻，容貌美丽，充满了万种风情。
我想既然铁了心要堕落一下，就真的没有必要再虚伪了，还不如挑一个自己喜欢的。
我比较喜欢丰腴一点的，要胸挺、腰细、屁股翘，同时小腹没有赘肉才好。
按照这个标准，我选了长着一张娃娃脸的女孩，她笑起来甜甜的，看起来很是清纯。
赵海也选了一个女孩儿，脸蛋确实美艳，但是给我感觉多了几分风尘气息，身材也相对比较骨感。
我们来到了楼上的按摩房，那里的条件很好，电视、空调、卫生间等设施一应俱全，尤其是一张大大的床铺，足可以躺下好几个人。
赵海本想我们四个人在一个房间按摩，却被我拒绝了，我觉得这样不太方便。
赵海嘿嘿一乐，同意了我的提议，领着小姐去了隔壁房间。
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小姐两个人，我突然有些紧张，抬眼看那女孩儿，长得很漂亮，20出头的年纪，正是女人最美丽的年龄。
她清纯的面庞、顾盼留情的眼神、凹凸有致的身材，无一不吸引我的目光，而这些远非周凌和杜晓梅能比的。
虽然周凌的身材堪称完美，但是脸蛋却一天不如一天，眼角有了若隐若现的纹理，岁月正在她的脸上留下痕迹，而杜晓梅现在已经完全成为一个典型的中年妇女。
女孩儿看我傻傻地看着她，扑哧一下笑了，问我道：“先生还是躺下吧，看你喝了不少酒，我给你按按头部清醒一下。”
我听话地躺了下来，为了避免尴尬，我故意没话找话地问道：“妹子今年多大了？”
女孩儿妩媚地一笑，回答道：“二十一岁了。”
我说：“那为什么干这一行啊？”
女孩说：“上学呢，家里不太富裕，出来赚些零花钱。”
我感到很惊讶，问道：“你在哪所学校啊？”女孩儿轻答道：“对不起先生，一所三流大学，不太方便说。”
听女孩儿这样一说，我的心情忽然不好起来，不再说话。按了有一会儿，女孩儿说：“先生，您感觉好些了吗？”
我点点头，女孩儿细心地脱下了我的浴衣，然后用嘴巴温柔地含住了我的关键部位，很细心地为我服务起来。
我闭着眼睛享受着，心情十分复杂，一方面体会着这种高档次服务的乐趣，一面承受着心灵的不安。
这时，女孩儿的舌头还在往下面移，移到了我的臀部中央，我猛然意识到她要干什么，本能地想要躲闪，女孩儿却执拗地继续了下去。
瞬间，我有一种无法言状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还是平生第一次体会，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些刺激，又有些放不开，似乎还有一点征服的快感。
那一刻，我想到了周凌，也想到了杜晓梅，如果男女之间的关系仅仅为性，那么我何不用这种方式来满足自己的性欲？
但男人和女人之间，爱才是最重要的。
……当我终于气喘吁吁地从女孩儿的身上下来时，女孩儿夸赞我道：“先生，您很棒！”
我叹气道：“现在不行了，好些日子没做了，这事情都有些荒废了。”
女孩说：“您真的很不错，谁要是嫁给先生，一定很幸福。”
女孩儿的话一下就戳到了我的痛处。幸福是什么？这是一个无法说清的问题。依现在来看，无论是杜晓梅还是周凌，她们跟我在一起似乎都没有体会到应有的幸福。
我和赵海是第二天离开洗浴城的，昨晚发生的一切，恍然如梦。
赵海看我一副沉默的样子，问我道：“老同学，想什么呢？”
我说：“没什么，哦对了，你什么时候回去啊，难道一直在省城混下去不成？”
赵海说：“还真不好说，哪里适合我生存，我就在哪里混。”
然后看了看我说：“你下次再来别忘了给我打电话，大话咱不敢说，天天请你喝酒找女人咱都请得起。”
我说：“知道了。”
临分手前，赵海又特意强调了一句：“替我谢谢杜晓梅，虽然你们离婚了，但我感觉她还是很够意思的。如果有机会，我看你们能复婚还是复婚吧。老婆这玩意儿，还是原配的好，要不我早就离了。”
我点点头。
【3】
我在电话里跟杜晓梅说了赵海还钱的事情，她也很替我高兴：“那真得祝贺你，要不这十万元钱替他还得太窝囊了。”
我说：“可不是，他不但还了本钱，而且连利息都给了，还让我好好地谢谢你呢。”
杜晓梅说：“谢什么，要不是你的苦苦相求，我会借给他？你这人啊，最大的弱点就是太重情义，以后在工作上也要多注点儿意，就你这样的，有人暗地里给你使绊儿你都不知道。”
我说：“谁会给我使绊儿啊，你不要把人都想象得那么坏好不好？你看这赵海不是一样把钱还给我了？”
杜晓梅说：“算了，我的话你从来没听过，说也是白说。”
撂下电话，我总觉得杜晓梅的话里有音，似乎在暗示我什么，想要把电话再次打过去问个究竟，想想还是算了。
自从周凌那天被我打了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也没有打电话给我。
我强忍了几天之后，终于还是忍不住给她打了电话，但周凌就是不接。
后来，她给我发来了一条短信：我们还是结束吧，我不会和一个打我的男人继续过下去的。既然你能下得了这样的狠手，说明你的心里压根儿就不爱我。
我想了想，也给她回了一条：我认为这次事件不完全是我的错，如果你执意离开我，我也不阻拦，只是我们走到今天这步田地，确实遗憾。
短信发出后，周凌再也没有回，心想好在我们还没有办理结婚登记手续，分起手来也用不着麻烦。
过了没几天，家里的电脑和电视等家电都被搬走了。这些东西是周凌从家里带来的。我知道她能搬走这些东西，说明在心里已经彻底跟我划清界线了。
看着空荡荡的屋子，我突然有了一种失落感。当我真的失去周凌时，那种发自心底的不舍还是很强烈的。我回想起和周凌风风雨雨一路走到现在，这期间有美好，也有遗憾，更多的还是有一种感情存在。我的鼻子有些酸酸的。看来我永远也做不到拿得起、放得下。
我拿起电话，又给周凌拨了过去，没想到这次周凌倒是很痛快地接起了电话。我问：“你把东西都搬走了？”
周凌说：“是！”
我问：“那你是什么意思？不想跟我过了呗？”
周凌回答道：“是。”
我问：“你不后悔？”
周凌说：“没什么可后悔的，跟你在一起我看不到希望。”
我问：“什么才是希望？”
周凌说：“起码要有车有房有存款，你的事业还要蒸蒸日上，最主要的是你要对我好。”
我说：“我觉得一直以来，我对你挺好的。这次之所以打你，实在是忍无可忍，因为你确实做得过分，不过我也可以向你道歉，如果你能回来，我保证下次不会发生类似的事情。”
周凌沉默了一下，说：“是的，总体上看，你对我是不错的，要不我也不能跟你在一起。这次离开你我已经深思熟虑过，也不完全是因为你动手打我，只是我觉得我们在一起不合适而已。”
停顿了一下，周凌语调悲痛地说道：“顾磊，我很遗憾不能和你在一起，对不起，我真的尽力了，但你不是我要找的那个男人，你给不了我想要的幸福。”
我想问：你想要什么幸福呢？难道只是物质上的宽裕……我想对周凌说，我现在有钱了，马上就可以买一栋楼。我们可以再安一个新家，我会给你想要的幸福，但想想还是算了：“既然这样，那好吧，我不勉强你，希望你能找一个比我强的男人，也希望你将来能幸福。”说完我就撂了电话。
放下电话后，望着空荡荡的房间，我一下子醒悟了过来，想当初周凌说好无论吃苦还是受罪都会跟着我的，如今看我事业没希望了，经济上也不宽裕了，她就找个理由离开了我。
这算什么？归根到底，还不是她不守诺言？这样想着，禁不住对周凌有了一丝鄙夷，这样的女人你很难说她是真的爱你，还是为了你的钱和权。
周凌身上所表现出的复杂人性让我难以捉摸。
照理，我是不应该轻易放她走的，毕竟她已经把我闹得妻离子散，但我顾磊也不是离了她就活不了。
事情发展到现在，我理了理自己的思路，认为当下我只有一条路可以选择，那就是和杜晓梅复婚。
既然周凌已经铁定了心离开我，我何不趁此机会重新和杜晓梅走到一起？只是不知道杜晓梅能否接纳我。
从她上次来看，她是不想和我复婚的，但我也相信事在人为，只要自己用心去打动她，就没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想到这里，我主意已定，决定找机会再和杜晓梅接触，争取重新找回属于自己的幸福。
【4】
为了打动杜晓梅，我特意带了一万元钱去找她，当然我是以替赵海答谢她为理由的。
见面后，我将那一万元递过去，说道：“赵海要我代为转告你，谢谢你上次帮忙，这一万元除了利息外，算是给你的酬劳。”
杜晓梅瞪了那钱一眼，没有接，说道：“利息你不是已经代他还完了吗？再说了，我帮他压根儿也不是为了什么酬劳。你把钱拿回去吧，我不要。”杜晓梅停顿了一下，“你现在经济上也不宽裕，你留着自己花吧。”
我心里有一些小感动，杜晓梅居然还能想到我。我将钱塞到杜晓梅的手里，轻描淡写地说：“拿着吧，这钱也是你该得的，况且，即便你不花，还有乐乐呢，多给他攒一些没什么不好。”
杜晓梅还想推让，手却被我牢牢地按住了。杜晓梅也就没再说什么。
我问：“对了，那天在电话里你说要我注意在单位搞好关系，不要被人暗中使绊儿了，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杜晓梅低头瞅了瞅钱，说：“是的，你这人比较讲义气，凡事又不注重细节，大大咧咧的，容易被人看不过眼，暗中算计你。”
我笑了笑说：“怎么可能，你的担心多余了吧？我身边好像没有这样的小人。”
杜晓梅说：“你不相信就算了，反正我跟你说的都是好话，看你怪可怜的，不想让你今后在工作上再受什么挫折。”
我看杜晓梅一副认真的样子，忽然意识到她一定知道点什么，想到上次被人举报搞婚外情的事情，或许杜晓梅知道相关的内幕也说不定，就问：“怎么，难道你知道什么事情不成？”
杜晓梅见我这样问她，有些欲言又止，嗫嚅了半天，说道：“反正你防备就好，据我所知，你单位里有好几个人都看你不顺眼。”
我说：“别啊，你要是知道什么事情，一定要告诉我。我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谁背地里算计我。”
杜晓梅想了想，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才说：“好吧，既然咱俩已经离婚了，我就实话对你说吧。其实我之所以对你了解得这么清楚，都是通过你单位一个人的嘴里知道的。”
我惊讶地问：“谁啊？”
杜晓梅说：“你猜猜看！”
我想了想说：“难道是侯井明这个孙子？”
杜晓梅说：“不是的。你再猜猜！”
我说：“不知道了，别人似乎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杜晓梅叹了一口气说：“是邓军，我都是从他嘴里得知的。”
“啊？”我张大了嘴巴，眼前立刻浮现出邓军那老谋深算的样子，我惊讶地问：“你怎么会认识他？”
杜晓梅说：“我当然不认识他，但是他跟张文婷熟悉，有点偏亲。都是张文婷帮我打探出来的。”
张文婷跟杜晓梅是闺中密友这个我知道，但是我万万没想到张文婷和邓军居然还有亲戚关系。
难怪杜晓梅对我的事情掌握得这么清楚，敢情只要是邓军知道的事情，她都会第一时间知道。
想到邓军，我不禁打了一个冷战。
这个人平时看起来城府很深，言语也不多，我现在恨不得立即回到单位拿刀子捅了他。
我问杜晓梅：“难道我在外面有女人就是邓军告诉张文婷，张文婷又转告给你的？”杜晓梅点点头。
我说：“那你怎么知道我和周凌在哪里约会的？”
杜晓梅有些愠怒，似乎很不爱提起这个话题，但看我非常想知道实情的样子，也就说了：“有一次你开车带着周凌去城南，恰好被付丽丽看到了。她也去城南办事，就给我打了电话，问我你载的是谁。”
我立即想起那次和周凌约会，杜晓梅突然让我回来的事情，由于太匆忙，我还在路上撞车了。
我说：“然后你就确定我和周凌在城南约会了？”
杜晓梅说：“还不是十分确定，后来还是付丽丽帮我查到的，因为她开饭店，认识的人多，而城南就那一家宾馆还不错。她恰好认识那里的一个服务员，所以就知道你经常和那个姓周的狐狸精在里面约会了。”
我说：“然后你就趁着我们一次约会的机会，去里面将我捉奸在床？”
杜晓梅点点头，说：“算了，都过去了，我不想再提。要不是姐妹们劝我，我还以为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呢。她们刚开始跟我说的时候我也不信，以为人家在挑拨咱俩的关系，谁成想……唉！”
我说：“对不起晓梅，我没想到咱俩会走到今天。当初都是我一时糊涂，禁不住诱惑。我现在是真正知道错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吧，咱们重新开始。”
杜晓梅抬眼望我，说：“给你什么机会？你还是回去跟那个姓周的狐狸精过吧，这个家已经不需要你了。”
我低下头，缓缓地说：“我已经跟她分手了。”
杜晓梅愣了一下，似乎有些不信，说：“分手不分手跟我也没有关系，反正我是不会跟你复婚的。”说完杜晓梅转身要走，被我一把拽住胳膊。
我急切地问：“为什么啊，既然我都跟她分手了，也知道错了，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呢？你即便不念夫妻旧情，也总该看在孩子的份儿上啊。”
杜晓梅忽地转过身来，大声说道：“我已经给过你很多机会了，你把握了吗？啊，现在那个女人不跟你了，你就反过头来找我。你当我是什么啊？我告诉你顾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咱们这辈子都没有可能。”
我哀求道：“可是你就真的忍心看着乐乐没有爸爸吗？难道你就愿意让他过没有父爱的生活？”
杜晓梅眼里闪着泪花道：“你少拿孩子说事儿，当初咱们在一起的时候，你又给了孩子多少父爱？如今没有你，我跟孩子不是一样生活得很好？顾磊，你根本就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你生活在一起。”
杜晓梅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我望着她，一时竟不知说什么是好。
杜晓梅抬起头看着我，冷冷地说道：“顾磊，你走吧，如果你不能和那个姓周的在一起，我祝愿你再找一个更好的。这次一定要睁大眼睛，千万别被那些狐狸精给迷惑了。我也不会再等你，这些日子很多人给我介绍对象，我已经陆续相看了。从今以后，咱们两个人再没有任何关系。这一万块钱你拿回去，我不会再要你的钱，你生活也不容易。以后要是想孩子，可以随时来看他，我绝不会反对。”说完之后，杜晓梅毅然将那一万元塞到我手里，转身走了。
我拿着那钱，感觉沉甸甸的，望着杜晓梅离去的身影，心中更是百感交集。
我没想到杜晓梅会那样的决绝，我真的很后悔，一个多么温馨和美的家庭就这样被我毁掉了，如今我想要重新来过，却再也没有了机会。
我手里拿着那一万元钱，伫立在三月的春风里，料峭的春风还带着丝丝凉意。春天的脚步已经悄悄临近了，可我感情的春天还迟迟没有到来。
我就如同一个迷路的人，徘徊在感情的十字路口，不知该向哪里去。
【5】
虽然我的感情世界已经千疮百孔，但物质世界已经有了很大转机。
赵海欠我的十万元钱全部要了回来，招商引资的项目投资也已经全部到位，县里也按时足额给付了我的奖励。
拿到钱后，我知道这笔钱不能独吞，虽说这个项目能招进来多半是自己的功劳，但是王副县长和陆局长也从中帮了不少忙，于是我从那15万元奖励中拿出3万元，分别给陆局长送了1万元，给王副县长送了2万元。
送钱的过程有点小波折，陆局长稍加推辞就笑纳了，倒是王副县长那里不是很顺利。
当天晚上我去了他家里，当我把那装满两万元钱的信封放到茶几上时，王副县长的脸色当时就变了，他说：“顾磊你这是干什么，咱俩之间还用扯这个吗？我很欣赏你的才气和能力，你只要好好干工作就成，别的都不用，这个你拿回去。”说着，王副县长就将那钱往我的包里塞。
我赶紧往外推，嘴上说道：“王县长，这只是我的一点心意而已，老实说这次招来的项目要是没有您的支持，肯定不会成功。我只是从奖励中拿出一小部分感谢您，绝对没有别的意思。您要是不拿着，我的心里都会不安。”我的话说得十分诚恳。
我边说边往门外撤，撕扯之间，已经退到了门侧，然后趁着王副县长不注意，将那钱一下扔到到客厅的沙发上，头也不回地快速离去。
我听到王副县长在身后自言自语道：这个顾磊，可真拿他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