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机关男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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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晓梅张了张嘴,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丈母娘给拦住了。她对杜晓梅说:“晓梅,听你爸的话,回去吧,你应该知道,再怎么着爸妈也不会害你,多听老人的话没错的。”
恰在这时,乐乐也从身后跑了过来,一下子扑到杜晓梅的怀里,哭着说:“妈妈,我也想回家,我不想在姥姥家待了。”杜晓梅再也忍不住,一把抱过孩子,搂着他放声大哭起来,那哭声痛彻心扉,看得出她不是一般的伤心。此情此景,我的眼泪也忍不住掉了下来,旁边的丈母娘也跟着不时地低头抹眼泪。
我走上前去,揽住杜晓梅的肩膀说:“走吧,咱们回家吧!”
【8】
杜晓梅终于被我接回了家里,虽然历经了一些周折,但不管怎么说,她是回来了,她能回来就说明已经从心里想给我一次改过的机会,我岂能不知道这次机会的来之不易。
杜晓梅回来之后,我是处处陪着小心,谨慎地表现着,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再惹她生气。周凌那边我是彻底地不想再联系了,时至今日,我差点因为这段婚外情葬送了自己的婚姻,我已经深刻地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再也不能冒险拿自己的家庭幸福开玩笑。
杜晓梅虽然回来了,表面上也似乎原谅了我,但她整天绷着个脸,看起来很不开心,然而,这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是的,婚外情对她的伤害毕竟很大,不是一天两天就能缓过劲儿来。我心想,只要她能回来就比什么都强,哪怕每天点三炷香将她供起来我也愿意。
我满以为采取这种息事宁人的态度,一切都会慢慢过去,事情会渐渐地好起来。然而我错了,事实证明这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没想到还有更大的麻烦在等着我。
这一天,我在去省城办事的路上,就接到周凌给我打来的电话,电话中她带着哭腔说:“顾磊你在哪儿呢?”我说:“在去省城的路上,你有事吗?”周凌说:“你快回来吧,我被杜晓梅打了,现在在医院呢。”我听了心里一惊,手一抖,差点将车子开进马路边的壕沟里。我将车子靠边停下来,再次拿起电话焦急地问:“你说什么?杜晓梅把你打了?她怎么可能做这种事。”周凌哭着说:“嗯,是的,还不止她一个人,好几个女人呢!”说到这里,周凌说不下去了,在电话里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来不及细问什么,赶紧掉转车头,加大油门火速往回赶。
来到医院,只见周凌满脸缠着纱布躺在病床上,见到我之后怨恨地瞪着我呜呜直哭,模样甚是凄惨。我说:“怎么会搞成这副样子。”周凌就跟我诉说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杜晓梅自从抓住我出轨的把柄之后,一直耿耿于怀,总觉得不能让事情就这么算了,一心想着要好好地教训一下勾引她丈夫的女人。于是,便想方设法打听出周凌的确切住址,一大早就跟杜晓玲、杜晓娟姐妹三人等在周凌的家门口,看她出来后,围上去又抓又挠,一顿拳打脚踢。周凌哪是她们三个人的对手,被打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那凄厉的惨叫声在空中久久回荡,后来还是邻居们及时赶到,才拉开了她们,让周凌得以脱身。
听完事情的经过之后,我感到十分震惊,也感到十分愤怒,没想到杜晓梅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举动来。望着眼前周凌楚楚可怜的样子,我忽然觉得很对不起她。一个女人跟了你,非但没得到什么太多的好处,却还要遭受如此暴打,真是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啊。
我决定找杜晓梅好好理论一番,质问她为什么打周凌。
我推开家门,杜晓梅没有去上班,正好在家里待着。我两眼冒着怒火直勾勾地看着她,胸腔因为生气剧烈地起伏着,杜晓梅却像没事人一样,抬头撇了我一眼,就继续坐在沙发上织毛衣。我劈头问道:“你疯了咋的,凭什么去打人家?”杜晓梅抬起头,用一种冷冰冰的表情看着我,不紧不慢地说:“我就是想教训她一下,让她知道,勾引别人的男人就要付出代价。”
我高声喊道:“你太过分了,你这么做跟泼妇有什么区别,亏你还是一个有身份的公职人员,难道你就不为你的行为感到脸红?”
杜晓梅听我这么一说,立即丢掉手里的毛衣,腾地一下站起来,满腔怒火都发泄出来:”是我感到脸红,还是她应该感到脸红?别忘了,是她勾引我的男人,而不是我勾引她的男人。妈的,天下哪有这样的好事,把别人的家庭搅得鸡犬不宁,她却待在一边躲清净。”
我说:“那你也不应该去打她!”
杜晓梅说:“我打她怎么了?别说打她,我现在连杀了她的心都有。”杜晓梅说这话时,是咬牙切齿的表情,看得出,她不是一般地恨周凌。
我说:“你简直就是一个泼妇,不可理喻!”
杜晓梅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嘴里说:“是的,我是泼妇,没有她好,打她心疼了吧?好啊,既然心疼,你跟她过去吧,我成全你,咱们离婚!”
杜晓梅的最后一句话“咱们离婚”仿佛是从她的胸腔里迸发出来,很有一种歇斯底里的感觉。
这下,轮到我不说话了,我低着头思忖着……是的,杜晓梅说的很有道理,从伦理道德的角度来说,周凌属于第三者,杜晓梅的合法权益受到了侵犯,她才是真正的受害者。而我作为事件的主要当事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更不应该带有倾向性地去偏袒哪一方,现在最应该做的就是将事情尽量压下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一切都息事宁人才好。
想到这里,我的态度稍微缓和下来,我说:“我知道你很恨她,但你不该采取这么极端的方式去报复她,其实,即便是你不去报复她,她也不敢和我在一起了,何苦再把事情闹大呢,万一她不甘心,再回过头来报复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再有任何麻烦了。”
杜晓梅弯腰将那毛衣捡了起来,一边用力地织着毛衣,一边恶狠狠地说:“报复呗,我会怕她啊?反正实话跟你说,以后我要是再听说她跟你联系一次,我就打她一次,直到打到她服气为止。”
听了这话,我浑身无力地坐到了沙发上,将身子往后一靠,头仰起来,感觉脑子里一团乱麻。如今眼前的一切让我难于应付——周凌现在还躺在医院里,这边杜晓梅又不依不饶,我该怎么办?我叹了一口气,横下心来,心想打也打了,既然事情已经这样,我也没办法挽回,究竟会有什么后果,随它去吧。
【9】
周凌被打后,当然不会就这样善罢甘休,尤其她姐姐周梦知道后,给我打了不止一次电话,非要跟我当面谈谈。我躲不过,只好跟她见了面。
见面后,周梦劈头盖脸地就给我一顿奚落:“顾磊,你说说,你这是出的什么事儿?你和小凌的事情,我当初就不同意,横拦竖挡地告诫过你们多少回,不让你们在一起,你们就是不听。如今倒好,看把小凌打的那个样子,我们家小凌从小到大可是没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件事你看怎么办吧?反正不能就这么算了,必须得给一个说法才行!”
我赶紧给周梦赔不是,我说:“我也没想到会发生这种事情,我已经回去跟杜晓梅交待清楚了,你放心,我保证类似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周梦一听我这话,当时就火了:“还有下次?我跟你说啊顾磊,别看咱们关系一直都不错,但一码是一码,我知道这次事件你并不知情,我也不冲你说话,那个杜晓梅不是很厉害吗?那好,我也找几个人教训教训她,让她也尝尝被打的滋味。”
我听了,心中有些害怕,赶紧说道:“别把事情闹大了,你放心,小凌的医药费都由我承担。”
周梦说:“这不是钱的问题,你就是给再多的钱,也弥补不了我们心灵的伤害,那遭罪带窝火的感觉谁能受得了?小凌可是身心都受到了损害,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还让她怎么做人?”
我说:“你放心吧,小凌那边自有我来安排,我一定跟她好好解释清楚,你也知道,我跟她能走到今天,也说明我们之间是有感情的,既然事情已经摆在台面上了,我也好趁机考虑一下我们的将来。”
周梦听了立即打断我:“将来不将来的那是后话,现在的问题你说怎么办吧,反正我一定要教训一下你家的那只母老虎,如果不找人修理她,也要报警,让警察抓她,她打完人就没事了,门都没有!”
我看周梦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心想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得想办法解决。想了好半天,我便把话往硬里说了。我说:“其实我之所以不想把事情搞大,还是有原因的。你想啊,不管咋说,你家小凌都属于第三者,而杜晓梅才是真正的受害者,所以她采取一些极端的方式也是在情理之中。但是如果我们再这么继续搞下去,那么就不应该了,一旦要弄出人命来可不得了,真要是把谁打坏了,赔钱还是小事情,搞不好就得坐牢。你掂量掂量,哪头大,哪头小?再说了,你这买卖是不是还得做?店是不是还得开?我以后是不是还得来捧场?你总不至于啥都豁出去,也不考虑一下后果吧……”
其实我的这番话还是很有份量的,尤其最后提到她的店还得开,生意还得做,我还得去捧场云云,这些都是大实话。我知道周梦不傻,她明白这里面的利害关系,总不至于因为一时的冲动断了自己的财路。
周梦见我说的话绵里藏针,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恶狠狠地骂道:“其实问题都出在你的身上,你们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好好地在家过日子多好,非得出来勾引我家小凌干啥,如今倒好,不但搞得家里不得安宁,可怜我家小凌也要跟着你一起受罪,咋不让你遭到报应,把你下面的东西烂掉。”
周梦也是一个生意人,说话直爽、无所顾忌,我听了冷汗差点没下来,很明显她对我十分不满,尤其最后一句还带了恶毒的诅咒,说是要把我的东西烂掉,想想都觉得脊背发凉。
与周梦的对话就这样不了了之,但我知道还是有一定效果的,起码能给她提个醒,让她意识到目前的形势,不要因为一时的冲动铸成大错。其实即便我不说,我相信周梦也做不出什么过火的行为来,她是一个理智的人,跟我说的那些狠话,更多的是一种宣泄和抱怨,真的让她去做,估计她也未必能做得出。
我目前最担心的还是周凌,她才是最有可能走极端的人。我了解周凌的性格,她心思细腻,占有欲强,什么事情都不服输,如果她解不开杜晓梅这个疙瘩,那么很有可能会酿成更严重的后果。我打心眼里还是希望杜晓梅不要受到什么伤害,因为我知道一旦杜晓梅再受到来自周凌的打击,那么我和她的婚姻势必无法挽回,我不想因为这段婚外情导致自己的家庭解体,因为它是我事业顺利、生活安稳的前提和基础。
我打算再找周凌谈谈,我必须好好地安慰她,哄好她。
我找到周凌时,她还在医院里,不过这次不是躺着,而是坐了起来。她伤的并不重,都是皮外伤,只是脸部有两道抓痕恐怕会留下痕迹,这也是周凌最在意的,女人都爱美,更在意自己那张脸。
我已经给医院交了5000元押金,照理,周凌的这种伤早就该出院了,但她迟迟不出院就是想要杜晓梅赔付医药费,而且还要多多地赔。周凌警告我道:“你不要从中和稀泥,我这次肯定不能让她白打,她要是不给我看病,我就挠她几处试试。”
我央求道:“姑奶奶,我看这事就这么算了吧,杜晓梅打完你这次已经出气了,估计她以后再也不会找你的麻烦。”
周凌听我这么一说,气急败坏地骂道:“就这么算了?那不便宜了她,她是出气了,可我呢?我的气上哪儿出去。你们到底是原配夫妻啊,就知道帮她说话,好你给我滚,现在就给我滚,离我远点!”周凌,一边将我往外推,一边用那拳头往我的身上打。
我当然只有默默地承受。我将一只胳膊支起来,尽力挡着她的拳头,另一只胳膊趁机一把抱住她,嘴里央求着:“亲爱的,你就别再闹了,我这也是为了咱们好,你想啊,你再闹下去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得解决问题。我知道你也不想把事情搞大,是不是?”
周凌听我这么一说,立即给我开出了一个条件:“你不让我找她算账也行,那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我说:“什么条件?”
周凌说:“你跟她离婚,跟我在一起!”
我愣住了:“你说什么?我跟她离婚,跟你在一起?”
周凌说:“对啊,怎么,你不愿意吗?”周凌看看我,恨恨地说道:“实话跟你说,以前她不打我,我还不想和你在一起,现在既然她逼我,那我就偏要和你在一起!”
我说:“你这不是瞎胡闹吗,怎么可能?”
周凌说:“怎么不可能,只要你愿意,就一切都可能。你这就回去,跟杜晓梅摊牌,和她离婚,跟我在一起。反正咱俩的事情她已经知道,也用不着遮遮掩掩的了。你可以直接告诉她,如果她同意离婚,那么打我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否则,就是赔偿我10万块钱,我也不会放过她,一定和她血拼到底。”
我央求道:“你就别再瞎胡闹了好不好,我求你了姑奶奶,就算你给我一个面子,这事情就这么算了好不好,哪怕以后你让我怎样都行。”
周凌立即打断我:“滚,别跟我磨叽,没啥好说的,摆在杜晓梅面前的路只有两条,要么赔钱,要么离婚。赔钱的话,你让她拿20万来,这事儿算拉倒,要不就赶紧跟你离婚,让她离你越远越好。”
说完,周凌没容我再解释什么,连推带搡地将我撵了出来。
【10】
现在的我,用一个词来形容最恰当不过,那就是焦头烂额。
我从来没有想过我的生活会糟糕到如此程度:一方面杜晓梅还没有彻底原谅我;另一方面,周凌已经卯足了劲儿要和杜晓梅较量一番。我夹在两个人中间,进退不得。按照我的本意,既然打人事件已经发生,大不了花两个钱,道个歉,破财免灾也就完事。但现在看来,事情远没有这么简单。
我心情抑郁地回到家里,杜晓梅已经做好了晚饭。自从她把周凌打了之后,积压在心头许久的怨气得到了消解,似乎心情也顺畅了许多。她把盛好的米饭端到我的面前,说:“赶紧趁热吃了吧,一会儿该凉了。”我没有接,只是说了一句:“放在那儿吧。”然后叹了一口气,转身从酒柜里拿出了一瓶白酒,倒了一杯,自斟自饮起来。
杜晓梅看我独自一人喝起了闷酒,就猜到我肯定有事。于是,就随口说道:“怎么,还不高兴呢?是不是把你的老情人打了,你很心疼啊!”
本来我的心情就很烦闷,杜晓梅又在此时说风凉话,难免让我心头火起。我抬起头来,恶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正要发作,却看到了她无所畏惧的挑衅眼神,想想还是算了,好不容易才把她接回来,不要再把她气走,否则又是一件麻烦事,还是能忍则忍吧。
谁知杜晓梅却得理不饶人,继续挖苦我道:“瞪我干什么,不服气咋的?你要是真心疼她,就跟她一起过去,免得整天瞅我不顺眼。”
本来我就没有胃口吃饭,听杜晓梅这么一说,我实在忍无可忍,“啪”地一下将筷子摔在桌子上,厉声说道:“你还有完没完?本来就够心烦的了,实话跟你说吧,周凌现在还在医院躺着呢,她死活就是不出院,医药费已经花费近万了,这钱是不是得咱们出?还有,她说了,不会就这么轻易善罢甘休的,万一她要真的报复你,做出什么过火的行为来,我看到时候你可咋整……”
话还没说完,杜晓梅就立即打断了我,气势汹汹地说:“我会怕她啊,你尽管让她过来,我见她一次打她一次,就她那小样儿,我不打死她才怪。哼,还想让我给她拿医药费,她死了才好呢,活该,别想让我拿一分钱。”然后,杜晓梅又嘟嘟囔囔地骂了周凌一通狐狸精、小骚货之类的话,说什么就她那样的女人只配去当妓女,当妓女多好啊,被千人摸、万人弄,还能挣钱。
我没有立刻反驳杜晓梅,此刻我的心里很明白,两个女人都在气头上,谁也不服谁,如果我一味地任她们胡来,那么势必会导致事情恶化。事已至此,我必须拿出态度来,果断地处理此事,否则只能后患无穷。
等杜晓梅骂够了,我双眼直勾勾地看着她,语气很平缓地说出了下面的话。我说:“实话跟你说吧,现在周凌那边不光要钱,还非逼着我和你离婚不可。”我的语调不高,声音也不大,但这句话却像一声炸雷一样,一下子将杜晓梅给击懵在那里。她愣住了,从我的表情上她能够得出,我不是在撒谎,这让她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她刚刚还充满斗志的眼神倏忽就黯淡下来,但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她还是苦笑了一下说:“那你就娶她呗,你以为我会在乎啊,我巴不得你这样做呢,我倒图个清净。”
我知道杜晓梅心里是怎么想的,别看她表面装作很无所谓的样子,但是她却没有和我离婚的打算,她更不会允许周凌嫁给我。如今我把周凌想要逼我离婚的打算说出来,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个坏消息,万一我真的离开她和周凌生活在一起,那么对她的打击无疑将是致命的。
我没有揭露杜晓梅,当然我也没有把自己的内心想法表达出来,其实就目前的状况来说,我也肯定不会离开杜晓梅。一方面我和她之间还有感情,她也是一个贤妻良母,对我也不错,我不能轻易放弃了这眼前的幸福。另一方面,我不能断定周凌是不是真的就想嫁给我,她很可能是出于被打之后的一种报复心理,仅仅是想拆散我和杜晓梅的婚姻而已。
我没有回答杜晓梅究竟是想娶周凌,还是想继续和她生活在一起,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杯,继续自斟自饮起来。杜晓梅等了半天,没有得到我的回答,看得出她很失望,也没等我吃完饭,就径直走进里间卧室,关上门躺着去了。
这是我的一种策略,这叫置之死地而后生,我想反正事情已经到了如此不可收拾的境地,那么我何必再胆战心惊地两头赔不是受罪呢,与其这样,还不如态度强硬一些,像个汉子一样挺直了脊梁,果断干脆地处理一切,最坏的结果也就是将两个女人都失去了,如果这样,我就当是重新回到了生活的起点。
事实证明,我的做法是有效的,接下来的几天,杜晓梅的态度有了明显的变化,她变得不那么嚣张了,神情却高度紧张起来。我接电话的时候,她也神经兮兮的,看似在旁边做事,却总是竖起耳朵仔细听我在跟什么人讲话,在讲些什么,试图从我这里捕捉到一些有关周凌的信息。
周凌那边我也暂时采取了消极的态度,尽量不与她联系,我心想,她不是说要住院吗,那就让她住去吧,反正也是皮外伤,我就不信还能住出什么花样来,只要她住得没趣了,许久没人搭理她了,她自然就会想着出院了。
其实,我有时挺痛恨自己的,在处理一些感情问题上总是犹豫不决,如果我能像某些男人那样,也不至于闹到今天这个地步。我很羡慕赵海,他就很洒脱,能把女人像衣服一样随意地换来换去,丝毫也不掺杂感情,这样就少了很多烦恼和麻烦。这个世界最可恨的就是那些拿不起、放不下的人,他们注定也是伤得最深的一个,这几乎成了一种真理。在我和杜晓梅、周凌三个人当中,你很难说谁受到的伤害最深,或者这注定了就是一个“三败俱伤”的游戏。
果然,我的策略很奏效,没过几天周凌也沉不住气了,她找了两个警察来我家里了解情况。那天恰好我提前下班回家,目睹了这一幕——两个警察身着制服,表情严肃地对杜晓梅说:“你跟我们去趟派出所,我们有事情要跟你了解。”杜晓梅显然没见过这样的场面,她不知道把周凌打成了什么样,她到底需要负什么样的法律责任。我看到她的腿都软了,战战兢兢地不知怎么办才好。于是,我在旁边替杜晓梅解释道:“你们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问吧,家里还有事情,她走不开。”两个警察瞪了我一眼,问:“你是她什么人?”我回答说:“我是她丈夫,我认识你们郝所长,请你们通融一下吧,要不我给你们所长打个电话?”两个警察对视了一下,没有说话。
我没有撒谎,我确实认识他们派出所的郝所长,这也是我当办公室主任多年来积累的人脉资源。我当着两个警察的面把电话给郝所长拨了过去,电话接通后,我高声说道:“郝所长吗?你老兄忙啥呢,好些日子不联系了,也不说给我打个电话。”郝所长自然在电话那边跟我客气了一通,我也寒暄了几句之后,就开始转入了正题。我说:“郝所长,有件事情要麻烦你,前两天你弟妹因为点儿闲事跟人打了一架,现在咱们所里两位同志来找她问话,想要把她带到所里去,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别去所里了,就在家里问好了。”郝所长听了说“哦?跟谁打架了?严重不严重,打坏人没有?”我说:“没有,就是几个女人因为扯闲话打到了一起,脸上抓伤了几处,还都是皮外伤,一点儿都不严重。”郝所长说:“既然这样那就好办了,你把电话给小李吧,我亲自跟他说。”
我把电话给两位民警递了过去,我说:“请问哪位姓李,你们所长要跟你通电话。”其中一位民警看了我一眼,将信将疑地接起了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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