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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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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里说:“我明白了。”断了线。
欧阳琛举了电话筒正思索给谁打为好时,光了身子的司马曼钻进被窝,说:“你还给谁打电话?”
欧阳琛忙放下电话,说:“想给你老爸打电话,总是打不通。”
她贴近他,说:“有急事?”
他拉熄了灯,手下开始游动,说:“想探听他的来意。”
她舒畅地享受前奏曲,说:“这还不明白吗?一个个谈话,征询意见……”
21 花边绯闻起
中平手搭上她胸襟上的耸峰,说:“我正是看到你整日腌黄瓜相,才一有时间钻进你房里钻的。你愁什么?不要憋在心眼里,你真是把它说出来,也是一种放得下。”
牡丹身子和手都不动了,头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中平吓了一跳,翻身压上去,催着她说出原委。
“这不明摆着的,你还装什么佯?”她先是没好气的,后无可奈何地,“人无所待,便迷茫。无所希望,人便烦恼。只要你一旦竞选市长,我就需要一手筹办你和玫玫的婚事。”
中平心也是碎的,只好说:“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嘛!”
牡丹激动起来:“女人只是满足这露水般的一朝一夕?给我说一句实话,不当这市长,你会选我作老婆吧?”
回答她的是一阵抽搐和蛮劲。
****翌日一下飞机,俞松猴急地问中平:“杉杉爸爸,现在几点钟?”
俞松是竹叶与她前夫的儿子,通过一段时期办好了定居美国的手续,中平趁这次去美国,顺便把他和瑞杉一同带回家。
中平瞅了一下手腕上的表,说:“快十一点半了。是不是要上厕所,我带你去。”
俞松神情更急了,越急就说不出话。
瑞杉一旁说:“他不是尿憋,而是要看拳击,泰森和霍利菲尔德,拳王急霸战。”
本说不来的玫瑰,安抚说:“还来得及,前头都是闹场子的,压轴戏都在后头呢!”
她突然决定来香港,为的是通过她哥哥,替中平安排会见香港的一些名人政要。比如说香港政治上两大奇才:政治神童梁振英,又叫打工皇帝,年薪一千万。另一个是神出鬼没的程介南,曾是香港行政长官的参选,助选和筹划选举人,年龄与中平相仿,听听他们的见解,甚至想用高薪聘用顾问来理顺即将来到的组阁这一摊。所以她几乎一夜未睡,从电脑里调出了各种资料,交待秘书如何整理,就一起来了香港。
赶天赶地回到新落成的巴洛克式的别墅楼,俞松打开所有香港电视频道,人家不转播。乱急中在广东卫视里找到了,两个孩子们一阵凫趋雀跃,又像碰上了严厉的老师,乖乖儿地坐下来看电视。
中平不喜欢运动,也叫不出拳击台上谁是谁的名字,但他被孩子们这般神情给吸引住了,何况人生,还有即将来到的政治追逐,何尚不是另一种拳击呢?就说学政治出身的欧阳琛,不惜两次来打探他的动向,不就是已开始了对自己的拳击吗?
直到玫瑰来到他身旁,中平才收回思绪,,见电视里仍是广告画面,把目光又落在巴洛克式客厅的装饰上,这是兰萍的妈妈遗留下来的遗产。
玫瑰顺了他的目光,边看边说,这鬼建筑出现在十七世纪,采用三柱一组的节奏,不规划的跳动,布局变化大,突出垂直分划。喏,墙面做成深色的壁案,有意造成反常出奇的新意境,喜欢用壁画、雕刻,还常常将人体雕刻渗透到建筑里,显示富丽堂皇。这与后面那栋罗马式不同,这里的窗、门和拱廊,不用半圆形拱顶作内部支撑……
中平听不懂,听得无味,慢慢被俞松和瑞杉一番话吸引住。
俞松说:“杉杉弟,咱俩赌一注,你说谁赢?”
瑞杉说:“赌什么?来口数没兴趣!”“口数”是光说不兑现的意思。
俞松说:“那你定赌注。”
玫瑰喜欢瑞杉,就把手放在他头上说:“小孩子,不要学赌的。”
瑞杉如见蛇的,不友好地把她的手推开,坐得远远的,噘起了嘴巴,说:“谁要你的手放在我头上的?”
玫瑰一愣,说:“我这般友好待你,你怎还……咬吕洞滨的?”
瑞杉起身走到墙壁边的清洁桶前,连忙吐三口涎,说:“女人的手,摸了男人的头,保险不吉利。看来我今天要输惨了!”
玫瑰逗乐了,说:“小男人,你若是输了,我来认!”
瑞杉说:“这场拳王赛炒得满世界的水都在响,又是在拉斯维加赌城,不知有多少人来参加赌博的。我们比起来,算啥?松松哥,赌注我来定,赌谁先由你选。”
俞松说:“我看好大高个霍利菲尔德。喏,他在休息室跳迪斯科、祈祷……几有精神力量!”
瑞杉说:“那叫心虚。看来我只有押在泰森身上了。赌注,英伦银行发行一套九七纪念票。妈的,英国佬你都滚了,你还在发‘九七’财的?”
玫瑰知道这套票贵,先劝阻他俩不要参赌的方式学坏了,后对中平说:“这套五英镑的‘九七’纪念钞票,以HK九七为号码之首,一至三十五号,底价五千美元竟投,是不是太大了?”
中平明白了她的用心,这才说:“杉杉,你太玩大了,凑兴玩小一点。”
瑞杉横了玫瑰一眼,说:“我们只赌第三种形式的发行,是不是,松哥哥?”
俞松说:“是呀是呀,面值小得很,才六十五港币,外卖也只有一百五左右。贵的是前面二种,一种三十五张大版票,面值二千二百二十港币,外卖五千元。另一种十二张的版票,面值七百六十港币,外卖一九九七元。”
中平早就没听下去了,心里只是想,瑞杉说得对,失败者也在发“九七”财,泰森打输了也能拿到三千万美元。只有他刘中平在这场“拳击”中不能输,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电视里的拳击开始,重量级争霸战,一下从你来我往的激烈对击,变成了口头牙齿战。泰森眼睛流血,报复卫免冠军霍利菲尔德的无意冲拦,难以置信,把对手两只耳朵咬得鲜血淋漓,左耳还被咬缺掉一块,真是百年不遇的野蛮动作。
接下去的画面更乱了,泰森拳打警察,随后响起了枪声,数千人受惊。记者问泰森,为什么要咬掉对手的耳朵。他说,对手两次用头擦破他的眉角,鲜血直流,而裁判没有制止,使他激怒,产生报复心理。
裁判宣布霍利菲尔德卫冤成功!
“泰森,你输也可以,但咬人家的耳朵真丢人!”瑞杉拿出一百五十元,掷给俞松,泪水汪汪说,“你侮辱不是你自己,是全世界多少颗盼着你胜利的心。”
玫瑰见他动了情,也有同样的感触,劝慰他说:“赛前都作了技术预测,泰森综合得分为九,而对手为八点多。就是输了,也得输的光明磊落。怪只怪我这大女人不该摸你小男人的头的,晦气。来,我付你二百元,多出的五十元,算精神损失费。”
中平见瑞杉真正接过那二百元,手在脸上羞他:“关键时刻,D市抠门德性露馅了吧!”
瑞杉理直气壮:“市场经济,人无完人,是你长挂在嘴边上的一句话。”
呛得中平无话可言,自己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一字不肯提钱,可如今的孩子,张嘴市场,闭嘴经济。
三十日朦朦亮,牡丹把中平撩醒,身子和眼眸在说话,还要的。
中平眨巴眨巴眼睛,说:“我服了你。我一天到晚撅着屁股拜会这个那个,你像猪儿般哑吃酣睡,还得我撅几次侍候你的。”身子还是任由她摆布。
牡丹贴上去,叹道:“看到你出出进进,我一旁却插不上手。所以,我是把白天的闷,挪到晚上来用呢!”
中平手搭上她胸襟上的耸峰,说:“我正是看到你整日腌黄瓜相,才一有时间钻进你房里钻的。你愁什么?不要憋在心眼里,你真是把它说出来,也是一种放得下。”
牡丹身子和手都不动了,头埋在他怀里,嘤嘤地哭起来,中平吓了一跳,翻身压上去,催着她说出原委。
“这不明摆着的,你还装什么佯?”她先是没好气的,后无可奈何地,“人无所待,便迷茫。无所希望,人便烦恼。只要你一旦竞选市长,我就需要一手筹办你和玫玫的婚事。”
中平心也是碎的,只好说:“我们不是天天在一起嘛!”
牡丹激动起来:“女人只是满足这露水般的一朝一夕?给我说一句实话,不当这市长,你会选我作老婆吧?”
回答她的是一阵抽搐和蛮劲。
不想她的泪水再次溢出:“只恨我命不好,等了你七年,等来的就是这样的命,牺牲的命。有儿女见不着,想再生,却又生不出来。”
虽是一阵疲惫,他的手还在抚着她,不以为然的:“想生就生,能屙出大几个,也算是我对你另一种补偿。”
牡丹说:“你就是把我捣碎了,也只能屙得出一滩水。”
一五一十把医院的检查结果给他细说了,唯独隐去了与X将军的谈话的那一段。
中平不嫌累,支起身半疑地说:“不会吧,老霍尔人品很正直,决不会过河拆桥。要不打个电话问一问。若是蓄谋算计,咱们也不会是豆腐捏的。”
牡丹听了,说:“是应该问一问,我这就去打电话。”赤了身就跳下床,跑了两步又钻进被窝里,自嘲地,“时间差,正好是他们的下半夜。”就缠着他说话,我是猪呵,怎么一胎屙出来了四个?早知道是这样的,我就是让你卖完家当,也不用老霍尔的那笔钱,把孩子们都留在自己的身边。见中平没有回答他的声音,她又说,要是人工授卵的那三个小孩,是另外女人的卵子,那该怎么办的?说着说着,听他发出沉重的粗气,才住了口,骂道,难怪女人都说他是屎里的瓜籽,只种不收的,真没良心。
直到近中午时分,中平才起床,下楼见屋里静悄悄,只有玫瑰一人在拨电话,就问:“人呢?一个个搅屎棍恨不得把天给搅破!”
玫瑰听得懂D市话,搅屎棍用来形容调皮的小孩。
她抬起头,不无酸意地:“你俩本就是天昏地暗的,哪还管他们搅不搅?他哥俩没等天亮就嚷着要上街,现在什么时候了,还能在家里呆得下?就剩下我在给小菲她们‘煲电话’粥。”放下电话筒。
牡丹在楼上探头探脑,见没有人,就穿了睡袍走下来,对中平直嚷嚷地:“喂,电话我打了,霍尔说绝对不知到这茬事儿,还叫我把资料传过去。”
中平眼光落在她敞开的白净净的胸膛里,说:“你就传过去呗!全身没有地方不疯的!”
牡丹嗔道:“又没外人,怕哪个瞅。玫玫自己有,比它白,没有它大,内容还没培育出来。”
玫瑰没有心跟她情趣,直径问:“什么传不传,值得在我面前打哑迷吗?”
实情话,三人除了没有同一个床睡觉外,互相间决不会再有什么隐瞒。于是牡丹又讲了一遍她牺牲的故事。听得玫瑰一喜又一忧的,对中平说:“又一次牺牲了她,同意替我俩操办婚事。可她情痴命苦,一辈子的寄托就靠你了。无所寄予是人的苦痛,不让寄予更是对人不起。但声明、在众人面前,你只能两脚站在我船头上将军,我,她,都希望你以好的形相出人头地,让一千二百万人,吸引你的目光,你的脚步。”
中平已是没了主意,这几天全靠她四下联系,会见一个个要见的有用的人,对他进入政要大有所获,他就不顾牡丹在场,把头埋进玫瑰怀里,见又是一个不束胸的,就说:“有你前拥,有她后辅,我的使命是可以完成的。曹雪芹通过祸石补天,来告示封建社会必然哀退的下场。而我,通过一个显赫的门部,来完成与祸石相反的道路,共产党领导什么样的社会主义,才能救中国。”
玫瑰心里暖烘烘的,脸上无动于衷,忙推开他:“你这人赖,我今日没心情。反正,偌大的屋里,就你一个大男人,啥说啥算!”佯装一条心挂电话。
牡丹捏了她一把,说了声:“鬼做!”又上楼了,换了一身交际装下来。
中平乜了一眼,愕然道:“你也要出去吗?”
“不啊!”牡丹低头看了一身衣服,故作领悟状道,“你呀,人家穿随便一点,你就像婆婆嘴,哪里低了,那里细了,挑剔个没完。稍微正规一点的着装,你就又有说法的,咳,当你的老婆真嫌累。玫玫,赶明儿不是你管他,到头来是他管你。”
玫瑰仄在沙发里,睛瞅着电视,脑里在安神,今晚是交接大典,没安排外出任务,二个搅屎棍又不在,难得安静一会,听牡丹点她的名,连头也不抬的,说:“你们打情好,骂俏也好,不要把我往漩窝里扯。女为悦者容,他是农民,还体会得出你的这番情意?”
牡丹这几天闷着的,见又是三人的天下,打心底是乐的,就说:“是呀是呀!他什么事儿都是囫囵吞枣,好倒味口的。不知在你名下,是不是手法要细腻一些呵?”
玫瑰被扰乱了安静,也图嘴快话的:“我呀,还在蜜月里,吞枣的是我,哪分得清是粗还是细的?倒是我想起你们在深圳那阵儿,你们玩出了水花,颠鸾倒凤的。他对我,一贯是一贯制,我也分不清是倒味还是顺味的?!”
牡丹说:“这事儿只能意会,不能言传。告诉你一个窍门儿,千万不要在面前玩清高。要是玩弄了几手自以得计,却是司空见惯的小把戏,你就几天得不到的。”
玫瑰说:“那该怎么的?”
牡丹说:“他喜欢看小马驹撒野、捣蛋、撩起性,准会像虎扑……”
“无聊,二个傻逼蛋!”中平本是专了心看电视,被她们你一方我一语走了神,听不进去就骂开了,“闲人,嫌嘴婆。”
两个不依,一个扯他的耳朵,说,闲人出闲嘴,你怕我们闲,就跟我们嗑天;一个摇他膀子,说,不唠嗑,就给我们讲故事。
中平知道引火上了身,就说开了:“盘古还没开天地的那阵,天和地只有一树高。当时地上只住了二个人,一个叫卯,另一个叫眉,俩人没有多少活干,肚子也不是吃得很饱,有的是闲时间。于是她俩一有时间,就搭了梯子到天上玩。俗话说,饿屁冷尿热瞌睡,哪知天上比地上热,天上的人喜欢睡,可地上的人喜欢放屁,一放就没完,把天上的人熏坏了。为了不让卯和眉放屁,天上人就想了个办法……”
讲到这里,玫瑰就不让讲下去了,自顾说:“天上的人向地下撒了一把草籽,说,你们把草扯尽了再上来玩。没到一顿饭的工夫,草就除尽了,地上的人又……”
牡丹说:“我知道结果了,后来天上的人赶下了一头牛,就叫老牛吃苜蓿!看你还吃不吃……”就撩他的腋窝,痒得他窝在沙发里求饶都不管用……
正闹成一团,茶几上的电视铃响了,玫瑰骑在他背上,拿起了电话,慢条斯理搭了腔,吭吭哈哈了一阵,说:“你送过来付费。”挂了电话,身子还一耸耸的,哼起“马儿啊,你慢些走喂慢些走——”
牡丹心疼底下的中平,又不好明说,问:“谁来的电话,付什么费的?”
玫瑰见她不下来,仍摇头晃脑地:“送飞机票的。”仍不撒身。
牡丹见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忙叫起来:“玫玫,快下来,他在下面憋劲,准备陡地让你吃个狗啃屎!”
玫瑰一听,身子一歪就倒在沙发里,嘴里说:“他敢吗?哼,量他不敢!”
牡丹这才拉他起,训话般的,说:“人家说好汉不吃眼前亏。看你还敢不敢当好战分子?”
中平就势一歪,倒在玫瑰身上,翻眼白地:“敢是不敢的,起是不起来的。”
牡丹看到这情景,想到自己同他们相处不是很多,丧起了脸,浩叹了一口气。
中平听声音不对,坐正身体,拉起玫瑰说:“你看电视里是不是报天气预报?好好的太阳,怎么顶了雨伞的。”
玫瑰把他往牡丹面前送:“还给你,把他泡在四川泡菜罐子里!”
牡丹说:“我只是想到后天……要飞澳洲了。”
中平正襟危坐,轻言地:“和老霍尔不要闹僵,他主动赔你损失,我看就算了,不要拿钱。”
玫瑰沸然不悦:“谁说不拿?给少了还不依呢!这一生儿女情长,叫他给毁了,不起诉就算是看了他面子的。”
牡丹先是涣散,后振作起来,说:“要不是为中平的市长,拉他投资,我拼了命也要捋二个孩子回来的?!”
中平顿时失光落彩,一股交易感伴生的道理感油然窜进了心,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玫瑰没有看出他的神情,说:“我和他后天送瑞杉他们到美国。用一周的时间,游说一通,还不能说竞选之类的的话。怕他们鼻子长,嗅出政改的味,指手划脚帮倒忙。”
牡丹说:“我事完之后,是等你们还是不等?”
玫瑰说:“我直接回北京,你可以等他,直到对外宣布成立W特区市,让霍尔有了信心,当个领头羊,率先投资一个澳洲街,你们才返W市。只是从此后,就该你受委曲,三零面子上的这一摊子由你担了,当然,重大决策我不会袖手旁观。”
牡丹说:“说多了你不嫌累吗?我只是担心你……”
“担心我什么?”玫瑰一脸严阵以待的神情,说:“我已想好了,只有二项任务。一项是成立个市长基金会,我出任会长,一零退回的五亿元作基金,当社会消防车,哪里有隐情就往哪里跑。为解决后续基金来源,凡三零出面引资的手续费照拿,拿了就转入基金会。东德被西德吞并后,实行的是福利市场经济,将来W市要拿来做参考;二则,我替他搞形象设计,这是今日新闻里启发的。叶利钦签署命令,任他的女儿塔季亚娜为总顾问,负责总统的形象设计。去年六月,叶利钦竞选总统,也是她设计的。当然,咱们的国情,只能美在家里,自己给自己任命。”说了,就推中平,要他表态。
中平自己想心思,不经意就点了头。
玫瑰又得意了,说:“我比江青要自觉得多,连个机关支部书记,都不用挂。”
这时,门外传来瑞杉的清脆民歌声:好一朵玫瑰花,好一朵玫瑰花,玫瑰花开碗呀碗口的大,奴有心采一朵戴,又怕刺儿把手扎……
推门进来,“嘎”地住了口,搔搔头,装做没看见里面的三个人,直径来到电视机旁,惊叫起来:“都来看,彭定康滚了,扯下了米字旗。喂喂,他三个女儿还不说,真酷,就像死了娘送丧的。”外面一阵闹地声,雯霖抱了小东妮进了门,俞松跟在后面。
一脸疲倦累的是雯霖,一进厅就把孩子扔在沙发里,狠狠地:“小泥巴砣,甩过河!又是雨又是泥,真缠人!”
中平过去把外孙女抱在怀里,小东妮瘪了几瘪的嘴,才没哭出声。玫瑰慌忙唤来佣工杨妈,说:“叫几个花工,上楼抬四台电视下来,摆在四个墙壁疙瘩角。”
牡丹接过中平怀里的小东妮,见杨妈离去,就问:“开百货商店?”
玫瑰得意地:“百花齐放。调出五个台,谁愿意看哪就看哪,要录相的也可以录,不破坏他人情绪。”
牡丹摇晃怀里的孩子说:“你不当机关的支书,做家里的党委书记是够格的。”
玫瑰也来得快:“多谢‘卯’姐的夸奖!……差点忘了,我哥给我了一个名额,送谁的照片去过塑呵?”
中平说:“我不去,你们谁愿意谁就去。”
牡丹说:“只有一张?大能人这大的名片,还中将呢!说出去不怕人见笑的?”
中平说:“我嘛,是废人!普普通通的香港公民,还不是永远性的。这叫港人治港,说明中国人说话算话,不干预香港人的内政。”
牡丹一听废人的就存下心,脸变色,把孩子往玫瑰怀里一塞,说:“吃不到葡萄就叫酸。哼,你怎不说‘平稳过渡’这几个字?”
玫瑰知她恼了,不接孩子,低声说:“刚好好的,让外人看笑话的。何况,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去咒你呀?!”
中平还蒙在鼓里,不识相地:“我咋对不起平稳过渡了?”
牡丹听了劝,但口里不饶人:“你炒楼赚了好几亿,把个楼价格抬得冲上天,你这对得起平稳过渡?!”话出口出失悔,乜眼望过去,见他立在那里,脸青一阵白一阵,顾左右而言他,全身好一阵快意。
倒是瑞杉救了中平的尴尬,煞煞有神,激情说:“哇!太伟大了,真是人的海洋,花的海洋,光的海洋,诗的海洋。染着五洲炎黄子孙这一欣喜的泪水,撼人的锣鼓响彻环宇,应了全球华夏儿女这一刻难抑的心声——”向前跨出一步,手从心窝慢慢伸向前,凝神一会,收回身,不好意思搓了头发,“嘿嘿,这场面走到哪里,都像撒了催泪剂,不小心泪水掉了出来。连七门功课不及格的松哥哥,都感动得说,不好好学习,在美国都伸不直腰的。”
俞松先是羞一阵,后嗤之以鼻:“哼,屁股头流鲜血,跟别人整痔疮!回到美国,在你大女人面前告一状,揍你小女婿的小屁股……”
瑞杉乜一眼中平,激情成了无措,低下了脸。
中平本想问一问小女婿是怎么回事的,人多又不好问,欲言犹止。
恰恰雯霖抱了孩子上楼,走了几步又折回身,说,“爸爸,我包里有几本香港政坛人物介绍的杂志,有闲心就看一看。看人家是怎样勾心斗角,不要像贾宝玉体面苕的。”快步上了楼。
牡丹忘了刚才的怄气,从包里拿出几本杂志,递给了一本中平,坐在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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