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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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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曼拿了两串羊肉串,连同二张餐巾纸,一起塞给他,还替他拿下胳腋下的包,一副贤妻娘母的模样。
欧阳琛感激她这一点,即便他们之间有隔代的仇恨,她在外人面前演戏,比真实的她还可爱。
然而,他嘴里眼里却是对玫瑰说:“看到第一夫人,我就想起戴安娜。由于她的慈善,和平事业的开展,特别是不以她的荣华富贵、千娇百媚的身份和形象而言,能纡尊降贵,接触、同情、济助苦难者,极为难得,应该受到世人尊敬。”
玫瑰却没感激他的美言,眉毛上扬,淡淡说:“我怎能与她相比?她死后,人们对她的报导,已超过了对二战的报导。”
欧阳琛没听出话里的不快,仍兴致勃勃说:“W市有她的化身,你的善举,美与善的精神,形象……”
玫瑰没让他说下去,说:“我虽然不及她,但我也不想学她,我想多活几天,更没有她偷情的本事。我之所以来这里,只是听说学生们在骚动,我想拿钱堵他们的嘴,帮我丈夫渡过万事开头这一难关!而她,一个王妃去做偷人养汉的事,上天知道也不容的!”
司马曼见欧阳琛一副尴尬相,忙挽了他,却也责备他的:“玫玫看起来如花,心地却是纯的。而戴安娜作为一个媳妇,她是不合格的,公开承认偷情算哪门子事?她漂亮、富有、有爱心,应该也不笨?可她偏爱听甜言蜜语,在选择男人方面,却是十分糟糕。”
欧阳琛倒是看重了玫瑰的人格,为她的坦言所动,心里却骂司马曼,人家只是公开承认了偷情,你他妈的是当着你男人的面,承认心里装了人。
他这样想,却低下头说:“对不起市长夫人,是我低看了你。但愿你今日的好心,能让学生们有所理解。走吧,离开会的时间差不多了。”
司马曼说:“是呀是呀,你们都是让人等的人物!”就拉了玫瑰一同走,嘴里却问他,“电话里激动得要命,说有话要对我讲,你讲呀!”
欧阳琛哪敢当玫瑰的面说会议里的事,只好说:“也没什么,只是刘书记在会议结束时,不轻不重说不要做当代平面人,把几个老头说得懵懂懂的。”
司马曼说:“我也不懂什么是平面人?”
欧阳琛说:“这是心理学上的说法,用在现实生活里,则是形容人的,说起话来海阔天空,做起事来却是万金油……”
司马曼说:“你怎么不去理解退一步海阔天空呢?”
一时把个欧阳琛给噎住了,真没出息,刘中平话里有这层含义吗?
会议开得很好,欧阳琛和玫瑰出尽了风头,以至在第二天玫瑰上中平办公室看新闻时,中平衷心地说:“奇怪,他今日个讲话很得体,不偏激,处处妙语连珠,特别是把市场经济比成八宝饭,很形容,也贴切。糯米为主,红枣、莲子为辅,掺合在一起才叫八宝饭!”
玫瑰说:“今日讲民主进程,与竞选会上说的是两种调,低沉、实务多了。学生都称他是精英,他把在美国的实际情况照实说了,能让学生服气!”
中平说:“你们俩人在里面真是一对金童玉女!玫玫嫁我是嫁糟蹋了!”
玫瑰不依,手摔了他一巴掌,说:“我是体面苕一个!喂,你今日会上是说了平面人的?”
中平说:“是说了,又怎么啦?”
玫瑰就细说了她们三人在一起叨唠的事,末尾说:“什么是平面人?我理解,通过传媒学到了不少流行语言,时髦作派无所不通,但未有所专;无所不晓,但未有所精;终日繁忙,却无目标,只是在平面上打转转,而不能纵向深入,最终落得个庸碌一生,无疾而终。你说,是不是这个用意?”
中平说:“我有没有细说,只是要他们各自去理解。你借题发挥,贬你老公。”说完了就去搔她。
搔着搔着,她就说:“不行了,身子发软,要……”
中平看了外面一眼,说:“不行,但你今晚就睡这里。”
玫瑰平时要来这里睡,他没有答应,只说回来早点,却不松这个口,现知道他的心情,就说:“我想在你的基金会下成立了一个公司,把那五亿元死钱变成活钱,多挣一点来源。”
中平一下子松开她,说:“不行,生意场上惹是非,还是少出头露面的好。”
玫瑰鼓起了嘴巴,说:“我闲不下来,早知这样,打死我也不和她对换的。”
中平捏住她的嘴,说:“吃甘蔗甩皮,只有从你兔子嘴里说的出来!怕生闲,就生个孩子,等孩子大一点,我也退下来了,你再去做生意也来得及。”
“你都有了一个班的崽,还想害性命呵你?”玫瑰心一动,最近身子发腻,怕是有了,夸张地说,“不办公司可以,有些短平快的项目可以入股,分红倒是不麻烦的。”
中平认真思虑一会,说:“这是个好法子!比较缺资金、项目来的快的,有市里的微利房,还建房。你可以直接找建设控股总公司一把手谈。”
玫瑰说:“我这就去。还是我晚上来接你。这里没有东西宵夜。”就要往外走。
中平拉住了她,要她给市就业培训中心捐一笔款,在全市掀起就业与培训同等重要的风气。
玫瑰乐衷于出这样的风头,对市民有吸引力。中平竞选市长,有一次她伴他出场,她得到的掌声,比司马曼的还要时间长,还要多。
想到这里,玫瑰就眉开眼笑答应了,还说,上电视碘雾灯照多了,对脸有害,怕对不起你要害的那一条性命。
见他又要捏她的兔子嘴,玫瑰“咯咯咯”出了门。
稳定隐患
31 走访下岗工
中平说:“这是稳定社会的隐患,特别是这阵儿,我怕搅了大局……”
中平的话没说完,玫瑰的手机叮叮当当地响了起来,是一个很好听的手机铃声,蓝天,白云,温馨,惬意,让人一下就想到了春天原野的广阔和温暖。
可玫瑰没有听完两句话,手里的筷子就掉在了地上,可怜僵在脸上,眉毛皱了起来,表情很滑稽。“快走吧,黄鼠狼专择病鸡子咬!”
中平被她像逮小偷般的往楼下跑。
****周兰回到家就四处打听牡丹的下落,得到的回答是牡丹现在澳洲。她只好去找中平,被市府门口当兵的拦住,问,找哪个部门。她说,不是找“门”,而是找市长大人。当兵的问她的姓名,是哪个部门的。她说了名字,又说我没有什么“门”,是他的……姨妹。当兵的说,你等一等,就进了岗亭,一会出来说,对不起,市长的秘书说,市长的爱人不姓周,也不认识叫周兰的,不愿意见你。她说,不姓周姓什么?当兵的说,不是我想保密,而是我不知道。
周兰没有法子,只好问了市府总机,回到了家里,躲在房里打起电话来。
电话通了,总机也给她转了,接电话却是女秘书,问了姓名,说:“你就是刚才冒充他姨妹的……那女人?”
周兰说:“我是他小时候的朋友,那阵儿都还光个屁股玩过哩!行行好,我找他有急事。”
女秘书说:“你等一等。”就没有声音了,一会儿秘书又说,“周小姐,你又骗了我。市长说根本不认识你,他那阵家里穷的叮当响,更没有一起光个屁股的女朋友。”断了线。
财兰仍然没有法子,只好又打总机给转了进去,沙哑了嗓子说:“我是来投诉的,要当面给市长反映。”
女秘书说:“你等一等。”
周兰等了一会,听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兴奋不已说:“刘市长,我是张强的‘大娘’。”
怕贵人多忘事,只好用这种方式提醒他。
可电话里说:“我是市政府信访接待办,什么大娘大娘的,请直接报姓名,我也是一大把年纪,还听你什么爹的娘的?”
周兰兰一时怔住了,下意识地:“报告政府,我叫周兰……娴。”
电话里说:“说慢一点,你把我们政府当管犯人的?名字也怪怪的,‘都难寻’?”
周兰换回嗓子,大声又报了假名,准备假戏真作:“我是一区向阳村的住户,要求政府做主。我们那块地要给外国人做租界……”
电话里:“你听谁说要做租界?”
周兰说:“电视台成天在讲,高鼻子成天一拨拨看地,还会有假?”
电话里说:“叫一条街,不是租界。”
周兰说:“都一样,租界顺口,好记。我们要求政府不能卖这块地……”
电话里说:“土地是国家的……”
周兰不让电话里说下去,胡搅蛮缠说:“是国家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们住在上面生儿育女,我们要捍卫,搞不好我们就上街游行!”
电话里骂了一句:“疯老婆子,去去!”挂了线。
挂了电话的人陡地想起来了,这向阳村是出了名的“抗议村”,除八九年“六、四”那年没来市政府静坐外,几乎年年都有大大小小的示威活动,联想公安局也给特殊部门打个招呼,就一电话打到市公安局值班室,说了向阳村有一周兰娴的老大娘要游行的事儿,末了特强调,你们要有所警惕,格外注意他们的动向。
再说周兰放下电话,心里有气,这时候有点事找上门,你他妈的总让人拦住入不了门。没想一想你当付处长不对劲儿的那阵儿,心一烦,总不是这些难兄难弟们安排活动的?你没有醉,人家就醉了,你没有钱,人家塞钱让你玩牌儿,只是那时不玩女人,没有替你去拉皮条。
想着想着,周兰就无聊,只有拿电视来出气。一拧开电视,她心突然一动,看市里的午间新闻,说不准能够见到他,看那杂种养的,人头狗面的。
周兰就换了市电视台频道,哎,还真灵,没有找到她要找的人,却看见了牡丹,还有一对老僧尼,心里的气儿渐渐消失了,不觉同情起这一对老年人来,以前对自己屙不出孩子还心慌,若要生出这般不屑之徒,还不如不屙的好。最终还是让她心静了,因为里面像故事片一样,那一对老僧尼有了一个大结局,儿媳妇在城里买了一套房,把他们接了回去,这儿媳妇好面熟,中平的儿子瑞杉过十岁,她们兴许在一起吃过饭。
有了牡丹的公司,她就跑到斜对门口的公用电话亭里,要了本电话薄查三零的总机,不用吹灰之力,查出了三零公司地址和总机号码,她乐颠颠回到屋里间,接通电话,总机转秘书,秘书问了姓名,听里面一阵乐曲声后,就听到了牡丹的声音:“兰兰,一晃好几年不见了,你该不是进了牢房?”
周兰也高兴了,说:“我只在这里面住了三天,可我那老公还在里面。”
牡丹本是用这话比如形容好几年没见面,听她一说,真吓了一跳,忙说:“你先择重要的说。”
周兰管它什么重要不重要,只要是她见到了的,都一一说了。
牡丹说:“我知道了,这事不要去烦他当市长,我替你搞掂。你把电话号码留给我,我到时再跟你联系。”
二天过去了,牡丹那边连一个屁响声都没有回。
周兰只好再往里面打,秘书不是说总经理不在,就是总经理在听电话。她心里就火了,想你那阵儿在大排档,不是我家强强往你档里拉客,你有今天有这光景?我今日找你,你比姓刘的还好一点,来了个温柔的一刀,切得不痛不痒,既不深却又入了骨缝。
这当儿,几个“村代表”虎了脸进来,说:“周村长,谈地谈嘣了,还建面积只能按实际的给,有困难的户,可以适当增加,用市场价购买。”
另一个说:“我们想好了,准备玩我们的‘专利’,请市长面对面的谈!”
“这办法好!”周兰眼睛一亮,手往大腿一拍,“不过,我先替你们打招呼,市长是我的老朋友,你们不要让他太为难,去了就听我的。”
“村代表”说:“哎呀我的周姐,你不要拿我们开这玩笑,我们什么时候没听你的,你抬这大的菩萨压我们?”
周兰没说什么,硬是翻出几张中平和张强他们的照片,那时的中平比电视里的市长要瘦。
“村代表”这一下相信了,说:“你杂种还是一条阴黑鱼!既是这样,我们就换一种方式,你不用打头阵,免得你夹了尾巴不好做人。”
周兰狡黠说:“还是去好,我想把强强换出来。”
“村代表”说:“这方法好,一石双雕。”
另一个说:“好是好,就怕这事闹大。”
周兰说:“闹大是什么意思?”
这人说:“全市在重新组合工厂,正在这风口浪头上,把失业的人都请到市府来了,责任就大了。”
一提到责任,周兰心里有点怵了,想了一会,说:“有了,要不我问问‘小鬼子’经理。”
这人眨巴着眼睛,仿佛在问,这“小鬼子经理”又是何方神仙?
周兰没有回答他,打通了电话,听了好一阵,没有人接听,只好垂头丧气捏了电话,说:“‘小鬼子经理’是刘市长的同事,刘市长当年挂职锻炼,就是在H公司当副经理,与‘小鬼子经理’同一个办公室,也是我们家张强的上级。所以,我找他咨询一下,我们这样做,会不会犯天条呵?扫兴,没有找到他的人。”
这时一旁的“村代表”不耐烦了,说:“周村长进了三天仓,胆子缩到腰子疙瘩角了。”
请将不如激将。
周兰底气一下足了,把电话一撂,定了板:“这一次集中三、五百人,全是大娘爷门上的,手里的标语,只写与向阳村土地相关的话。对,就这样定了,下午就开始!”
一年前,“小鬼子”胡文总算如愿以偿,靠熬年头当上了H公司的总经理,虽说心里平衡了怀才不遇的不平,可自己却背上了三个当副总所体会不出来的沉重包袱:企业负债一亿大几千万,连二级企业在内的九百多号人的饭瓢子,还有一年六千万美元的创汇任务。共产党的官毕竟还是好当,只要不装进腰包,吃点喝点,有能力多干一点,上下都能说得过去。所以一年下来,当年不亏,工资有发的,奖金还说得过去,加上老婆病逝又娶了三十岁、蛮漂亮的新太太,自己对日子是中意的,用他爱挂在嘴边上的话说,我要求不高,只要锅里有煮的,胯里有拄的,中意!
后听说中平发迹了,他在公司里家里都这样显嘴皮,说,我和他是铁哥们,“小鬼子”的绰号就是他跟我起的,我还不了解他?土财主,貌不惊人,相不出众,除了几个钱,什么也没有。他只有一点好狗屎运气,认识了两个半拉屁股的女人,加半个中国人。听话的人听多了,知道一半是竹叶,另一半是兰萍。中平当了市长,他的调子没有变,词却是换了,说不看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一夜之间来了猫屎运。那年初八他承包的公司开业,我说,你是裤子挎下一点,胆子比谁都大。将来个,要嘛高官显爵,要嘛进大狱,果然被我言中,云青直上,还兼了上头的衔。上头是什么地方?那是垂直W市、制造影响力的地方,也像写小说那一般,打下伏笔,日后他有大把调进中央的机会……
于是这一天,他给中平打了电话,说,我是“小鬼子”,想请你“花经理”到家里坐一坐,只要你敢搓,我还叫上二个牌友来陪一陪。
中平说:“搓是敢搓,只是怕没有时间。这样吧,你在家做好饭,我十一点钟赶过来。”
“小鬼子”放下电话,淡淡地对新太太说:“看不出,这哥们够味,还不是那种跛子的屁股,把自己翘得高高在上。他一听到我的声音,说来我这里看一看。他是天天离不开肉鱼,喜欢吃三糕,还有‘一三五’的酒。”
那新太太却是嘴巴角扯到了耳朵根,话声变了腔,说:“我这就去买,就怕买回来人家不来。”
“小鬼子”说:“就是他做了联合国的秘书长,我发了话,他也得听的。”
中平放下电话,就给玫瑰在电话里说,我要去看我曾经一起工作过的同事,你也去看一看,顺便带点礼物来。玫瑰在那边说,我都约好人谈微利房的,一定要带我去替你撑面子?中平“嘿嘿”两声,说,你也不看一看你的脸盘,也不瞅一瞅你的身段!你跟着我走动,都是你祖上几辈子的荣幸,你还腰里挂一把称杆,自称自!玫瑰说,那我天天要享受这几辈子的荣幸,你说话不算话是小!
中平这才倒出了主题。说:“只是……今天想听一听企业重组的最可靠的意见,好多职工都住一层楼。若是有必要,把……司马曼也叫上。”
玫瑰说:“既是私访,怎么把她也捎上了的?”
中平说:“她去比一大群记者哄拥而上要好,她以你妹妹的身份去,拿了小型摄相机,只是说拍的好玩。但我们真正的意图,是要直接听一听群众真实的呼声,他们究竟在想什么?”
玫瑰笑了说:“我来接你,你呀,哪是当她作我妹妹,是你想让她做你的半拉屁股。”不等他回音,就挂了线。
两个靓女一进“小鬼子”的家,顿时棚壁生辉。
“小鬼子”没有把中平当市长,眼瞟了二女一眼,嘴里说:“不看我长得比你好,福份就差你一大截。有时,我还沾沾自喜,旧桃换新符,没有想到你真是上了‘新台阶’,更是一层楼!”
这里面有一个小插曲。在有一年九百人参加的全体职工大会上,中平在讲话中说了一句话,“我们要百倍地努力,力争在新的一年上一个新台阶”。因为他的话含有D市腔,结果被“小鬼子”一渲染,这句话就变了味,成了“一年上一个‘新太太’”。
中平佯装没有听懂,替他们作了介绍,打量收拾得干干净净的房间,由衷地:“我是服了你,无论到哪里,你都能打扮像个‘小鬼子’,一尘不染,总是在闪光。我邋遢,不可比。”
“小鬼子”说:“那不叫邋遢,那叫风度,你是金子,永久在闪光,这是你的本性。不过,也迷茫过几天的……”
中平“嘿嘿”说:“经你一提醒,强强和桥桥怎么没有来?”
“小鬼子”这才说了张强进了监禁的事儿,末尾说:“桥桥混得不错,也是靠银行贷款起家的,但手中没有实体呀!自从被海兰那骚女精挫了一折后,他成熟多了,他姐夫艾青帮了不少忙。”
中平无心提起,却引来了心里一悲一喜,在自己迷茫茫然那段日子里,强强是他的解闷人,虽说自那以后学会了酒和牌,但他们几个人,有患难之交呵。
中平就问:“强强关在哪里?玫玫你代我去看一看他。”
“小鬼子”没有等玫瑰回话,说:“不用了,我昨日下午在仓里见过他,听说有人在替他办保外就医,今日下午就回家。”
中平吃了一惊,下意识问:“谁还有这般的能耐?”
“小鬼子”说:“谁呀?还不是你那排档相好……‘扶我上楼梯’,嘿嘿!”意识到旁边还有两个女人,忙把话儿吞回了肚里,又讪讪说,“我去看一看厨房。”离开客厅。
玫瑰一听,心里一半酸,一半是做给旁边的人看,就揪了耳朵,说:“你又哪儿冒出个相好的?”
中平瞅着厨房,低声说:“快放手。他说的是牡丹,最初,她在那儿做老板!”
玫瑰这才住了手,不知说给谁听的:“这还差不多!”
中平故意揉了揉耳朵,对司马曼说:“我不知你对欧阳怎么样。她对我,中东人!”
司马曼说:“中东人?”
中平说:“是呀,动不动就动手,讲武力!”
司马曼开心一笑,却说:“打是亲,爱是骂。我在家从不使用。”
中平说:“那你是使用更高明的了,吊男人的胃,拴住男人的心,玫玫,跟人家学一学,看人家是怎样做丈夫的心理医生。”
玫瑰说:“那玩意对人家有用,对你,不过是过期粮票。美国人历来颐指气使惯,到处骂骂咧咧,看起来是可爱,倒叫人讨嫌。中东人对付你,管用!”岂知中平的心思。
原来他听说牡丹在帮张强保外就医,心里却是感激的,既不让他知道,也不让他插手,人情里自然落了他的名下。有司马曼在场,只好用打情骂俏掩饰下去。
哪知司马曼见他们如此快活,心凉了,欲走到窗下,不愿看玫瑰风情万般,却被中平叫住,把叫她来的目的说了一番,她心里这才好受起来。
“小鬼子”腰系了围兜,手拿锅铲,出来问,是不是可以吃了。平时家里过年过节,他是掌勺人。中平说,就这副模样,咱俩聊个天。
小鬼子说:“边吃边聊,再回到那几年的情形,不分你我。”
中平说:“饭是要吃的。但要缓一会,我还想请你陪我,去看一看职工家里,不要让他们戳我背脊骨,说我人模狗样了,眼光只晓得朝上看。”
“小鬼子”说:“也好!你还是老毛病,三教九流都合得来,我是这德性,靠熬年头爬了个县团级。你也是这副德性,成了火箭式人物,人比人,气死人!”
中平说:“咱俩的德性差不多,但多少有区别,你容易满足,只要小天地闪光就行了。就说手里锅铲,为什么不请个保姆?一个月才二百多元,还不够麻将桌上一个七小对的点炮钱……”
“小鬼子”说:“这话是从我口里说的,原是说你写篇万把字的文章,还是得了奖的论文,才一百二十元。你记性好!”
中平说:“请个钟点工,替你省下不少时间,用在工作上。就说这外经委撤消,外贸实体按行业重组,你是其中一份子,你要动脑筋,拿点子呀!”
“我知道我的缺点,不思进取!”“小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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