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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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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里这样说,真是鬼人,就一句玩笑话,竟伤了他的肝火,要不是玫玫拉住,说不准嘴里还要侃下去,甚至红灯区这话,都不加掩饰给兜出来的。也许这鬼人说得对,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若是派个研究生的党支书去上任,可能物极必反。最叫人开心的,那句粗俗的骂人话,凭女人的直觉,他内心已经全部接纳了我。因为我的直觉,就好像大多数饱经情感沧桑、聪明而美丽的女人们的预感一样,通常都不会错的。她们这种女人就好像某一些反应特别敏锐的野兽一样,有一种非常神秘而且无法解释的第六感观。她们的这种感觉,甚至已经和江湖中那些超级杀手和超级浪子的第六感观非常接近。

让“性”到位

41 腕星成情妇(上)

事隔二天后的下午,中平看日程,该是与司马曼录制电视节目的安排,就一个电话打给台长永和平,报了姓名,说,录相的时间过了,怎么不见摄制组来呵?台长一听是市长,在那头说,主持人生病请了假,你市长没得到改了日程的……

中平就挂了电话,坐在那里看下面的日程,六点钟有一个宴会要出席,这一段时间有空闲。

他思忖一下,唤标妹进来,说:“我的一串钥匙呢?”

标妹吃了一惊,说:“你要那干什么,平日都是我拿着的,要开哪个门,我去开就行了,还劳你亲自动手的?”

中平说:“你把钥匙给我拿来,我日程变动了,想……出去私访,还拿一点散钱,你们就不要跟着我了。”

标妹半信半疑,按照他的话去做,想起不动说:“待会她俩打电话来,我怎么回答?”

中平眼睛一瞪,说:“你扯些什么?就说我私访去了,余下就不讲了。”

中平走后,标妹看了日程表,心中大疑,就给电视台拨了电话,心里明白了,暗自说,你老毛病又复发了,要纳三姨太太了!

就这时玫瑰来电话,问:“晚上的宴会是他来接我,还是我来接他?”

标妹说:“我也不知道。”

玫瑰说:“你接通他,我来问。”

标妹吞吞吐吐,说:“市长私访去了,一个人走的。”

玫瑰一惊,说:“你平时脚跟脚手跟手的,今日怎么不去的?”

标妹说:“我怎么知道?”

玫瑰说:“有没记者跟着?”

标妹说:“我也不知道,只知道老跟着他的记者生了病,二天没上班了。”

玫瑰“啊“了一声,电话里就没了声。

标妹窃喜:让你馋嘴,等会回去跪搓衣板!

中平下了的士车,趁宿舍看门的去倒垃圾,侧身进了楼,好在上班时间没碰见人,打开门后才舒下心,轻手轻脚来到书房里,果然见司马曼一脸憔悴,正睡觉,床前的柜头上摆满了各种药瓶和空碗。

中平环视房内一周,眼落在半打开笔记本上,见与自己有关,慢慢读起来,不觉渐入境,读完感人肺腑,我有何德,值得这多性情之美人青睐?却也留下疑心,什么信息产业的产物,能作为我的化身,得到什么七情六欲的满足?

中平又走到她面前,用手摸摸她额头,感觉不发烧,才放下心,动手收拾床头柜上零乱的东西,把不用的秽物,卫生纸都扔进纸篓里,返回来收拾柜子抽屉时,这才发觉那塑料阳性器具,不禁大怒,这就是我的化身?就找了一个锤头,“叮叮铛铛“直到砸烂才解恨。

司马曼只是酒喝多了,感觉头重脑轻,睡了二天已是恢复过来。这日中午懒起来的,就一直沉睡,突然听到“叮铛叮铛“的响,惊醒后就抱紧了胸襟,见是中平在砸那东西,一面放下心,另一方面暗自盘算:他已知道了全部。

可她仍是一动不动躺在床上,冷静的看着他,直到他用纸包起碎片,丢进纸篓里,就淡淡地说:“砸了也没用。菜市场那长白萝卜有的是,拾元钱够用一阵子。”两行泪流了出来,脸侧向墙。

中平洗了手,冲了个澡,用浴巾裹着身子,走到她床前,见她仍在流泪,手一松,拥进了被窝,附在她耳朵说:“不用化身,实实在在陪你,十天一次,风雨无阻!”

司马曼硬直了赤裸的身子一动不动,说:“你想上就上,但一旦上了就不能下来。否则,我就当英国的海威特!”中平把腿放在她腹上,说:“什么海威特?”司马曼仍然不动,说:“就是戴安娜的马术教练,与她偷了五年情。后写了本书出卖她,你不怕?”中平翻身趴在了她身上,口和手一齐游戈,只说:“我若负你,你的书可以公开出版。”司马曼反身压上来,吻着他说:“我只是女人,不论你是不是市长,我宁可拿这些日记出版,让你名落深山,换取我和你生活在一起!否则,你就下去。”就一侧身,反手把他推下床,羞得他一时拿不准主意,终是好胜心强,一把拉她下了床,没几下就让她软下来。

司马曼口里只是说,我的心,我的肝,我永远不作海威特那个……贱人胚子!

出席了宴会回到卧室,玫瑰陡地寒下脸来,对了镜子,卸了妆,不轻不重说:“你司马妹妹的那二块肉,是不是要比我俩嫩?”就在镜里审视他。

中平一听就知露了馅,也不答话,脱了外衣就去冲凉,无论她要说的什么,想怎么办,沉默就是金。从浴室出来,他穿了睡衣上了床,侧了身面对墙壁,佯装打起呼噜来。

玫瑰气得脸变了形,小鸡般的抓起他的领扣,骂道:“你他妈的还有脸在人的面前谈拿破伦,想拿他跟你比?你是什么东西,自己苦心经营,装腔作势,在镜头面前,做出令不明真相的人折服的伟岸形象。谁知道,你在我眼里,你神秘的光环,就是上厕所,打呼噜,跟那发廊里的嫖客没二个样!”手一使劲,将他摔下床。

中平猝防不及,一头给栽下床,鼻子先落地,虽说是深深的地毯,鼻血还是流了出来。他仍是不动,缩了身子,任她数骂不堪。

玫瑰发泄了一通,没见他流血,跨过他的头,进浴室冲凉去了,待再回到卧室时,中平已不见了,只在地毯上留小一滩污血和卫生纸,才知大事不妙,拿起电话打到楼下保安,报了姓名,说,见到市长没有?电话里说,见到了,他还冲着我笑了。她提着嗓子说,他没说到哪里去的。电话里说,我哪敢问,只见他鼻孔眼塞了一个纸巾,招了个的士就走了。

玫瑰放下电话,一时没了主意,匆匆换了衣服,开车来到政府大院宿舍,正伏案写作的司马曼,见她一副慌张的模样,心也提了上来,说:“怎么啦?”

玫瑰也顾不得什么,说:“先把人找到再说。”

司马曼慌了手脚,说:“你们怎么啦,该不是让你给打跑了?”就给他办公室打电话,里面通了,却没人接,响一阵后自动断了,又拨市委总机,要通了电话,交给玫瑰,“你直接说。”

玫瑰问了标妹几句话,就搁下电话,一副懊悔相。

两人各怀心事坐了半个时辰,又打电话到市府和市委,没有着落。玫瑰没说什么,起身往外走。

司马曼说:“你是往哪里走。”

玫瑰连头也未回,说:“去农场。”

司马曼说:“我也去的,你在车上等我。”慌忙套了外衣,慌鸡般的下了楼。

到了农场,正在看中平录相的牡丹也跟着慌了,知道事实后说:“人是不会丢的,红楼梦里说宝玉,一举成名天下闻,他该比宝玉强吧?”

一个说,怕是不怕丢,只是怕他一激怒,又摊上老毛病,喝多了还不嫌丢人,让人说市长就这形象。

另一个说,形象算烧饼还是热干面,能啃能吃?要紧的是他鼻子出了血,到医院去了没有,会不会惹出命来?

41 腕星成情妇(下)

牡丹说:“好了好了,折腾了一夜,都该去睡了。自古以来,有二就会有三,有三就跑不了有四。现在担心的是不是有五,他一急了,说不准正抱着老九在热乎着呢!”

第二天一早,玫瑰就给标妹打电话,说:“他上班了没有?”

标妹说:“市长今日比我来的早。”

玫瑰说:“你没问他睡在办公室的?”

标妹说:“我哪敢问?”

玫瑰说:“糊涂东西,你没进去看看的?”

标妹搁了电话,一会后,压低声说:“肯定是在这里睡的,被子,换洗衣服都撒了一地。只是……”

玫瑰连忙跟着问:“只是什么,值得你大惊小怪?”

标妹吞吞吐吐说:“还有一……地的卫生纸,那……上面还有……血,只怕还是一个处女的。”

玫瑰落了心,说:“那是他流的鼻血。不过,你还是要收一块留着的,我来时再交给我。”

在三零大酒楼咖啡厅,头发已长了一寸高的张强匆匆走来,见海兰在一个疙瘩角高举着手,一脸笑的,就在她对面坐下来,疑惑地说:“看你一脸光彩的,是不是又找到男人?”海兰“呸”了一声,洋洋得意说:“得到政府的宽大政策,给了我一条出路……”张强条件反射,不等她说完,急忙问:“你这段时间没消息,难道是进去了?”海兰莫名其妙说:“我进什么?想进你的头!”张强讪讪笑了:“你说政府,我就当是号子里的'政府',嘿嘿嘿。”海兰嘴一撇:“你呀,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说的政府,就是现在报纸上常说的'大社会、小政府'里的政府。”张强说:“是刘市长给你什么好处了?”海兰说:“叫市长呦口。他虽没出面,还是叫黎萍张罗,把那些要债的全摆平了,说只要还了利息,追债的懒得找企业的麻烦,都给我做了贷新还旧。彻底割了后患。”张强说:“就这点屁事,约我出来会面,不怕有情敌之嫌?”海兰说:“当然不是这事啊!我想动员你也参加的。”就把黎萍、鲁林山和旅游控腔总公司的老总同她在一起商谈的内容告诉了他,末尾说,“你说这事值得搞吗?那年《水浒城》差一点点在云阳搞成,说明这儿有水有山,而且他们说得对,中心城市最好的,别人比不过的,是四周都是市场。你说呢?”张强说:“好是好,就像广东的老火靓汤,熬的时间太长,而且内容也含糊。”海兰说:“你不要跟人说,要搞一个赌城,比三零在越南的那个大,跑马场也要搞,其它都是服务区,眼下先从服务区建起。”张强说:“我的妈,那是件好事,就怕老板没这大的能耐,拿不到批文。”海兰说:“也没有什么的,只是一个赌城难一点,六合彩嘛,改头换面的大有人在,深圳不是搞了福利彩券,广州搞了体育彩券,听他们说,W市推出就业彩券,都归口到'云阳娱乐城',每期按20%的利润返到市就业中心。”张强说:“你在这个城充当什么角儿?”海兰说:“我嘛,当然是娱乐城里的董事,主要负责筹建服务区。”张强说:“服务区是什么概念?”海兰说:“简单说,吃、喝、玩。吃喝,就是把全市的大排档全集中在这里。”张强说:“人家吃个排档,还得专程跑一趟,吃的费用还没有的士费多!”海兰说:“正常人家,哪有十二点吃夜宵的?要去的人,十有八九都是游打鬼!”张强说:“这话也说的是,但W市人是喜欢吃早点的,摊子给集中了,怎么办?”海兰说:“统一推出流动车,早、中餐设点送,给市容解决不少麻烦。”张强说:“玩呢?也不能叫已有的夜总会、桑拿、卡啦OK、啤酒喔都搬过去吧?”海兰说:“由私资办召开的协调会是开过了,愿意搬的,这里留规划,不愿搬的的,那就市场竞争,到时谁也不怨谁,丑话都喊在前头了。”张强说:“人家为什对你这好?”海兰说:“用官话来说,政府不论什么所有制,政策一视同仁,消除对非公有制经济的限制与歧视。艺术点来论,'刘罗锅'市长挽救失足企业!”张强说:“好,我参加,但丑话也说在前,先协议,再办事,不搞你和田桥的'身子议协'。”海兰说:“他现在混得比我好,我说他有什么用。但有一条可以明说,他图我的是一砣肉。你不一样,有一次咱俩进货,挤在一个被窝里,咱们都是清白的。这一点,他能比的了吗?”说罢,海兰拿出一份规划图,指着一块空地,解释说:”这儿是吃的,那儿是玩的。奇怪不奇怪的,服务公主可以‘三陪’,但要持证上岗,定期检查身体,这好像与精神文明总有点那个?“

张强也听得眼睛一眨一眨的,后来说:“这玩意拿不准,依我看,社会主义的叫法都在改,精神文明的说法也不能一尘不变。但无论如何,这大的事,市长不点头,就说那多市民要拆迁,也不是哪家大型企业承受得了的。我有一个很死的想法,就像掷骰子一样,槽子来了,连续十几把双,你信双,就该你赢!咱们就把他当双,往他身上押,若是连他都输了,你我还有什么输不输,赢不赢的?”海兰说:“这话不假,就这样定了,我当区长,你就是副区长,要紧的是还要拿这个项目拉点贷款。”张强说:“还差多少?”海兰说:“他们只给我5%的股份,按这个数,还差三千多万,还没开始动基础工程,我就用了一笔了。”张强说:“老毛病又来了,既是合伙人,当面锣对面鼓,该敲该打要分清的。”海兰说:“我按揭了三零城二百套住房,只收成本,为那些低档次服务小姐准备,既可卖又可出租,从中还可赚一道。”张强说:“你个婊子当不成大官就在这儿,黑心!”海兰说:“我不过说说而已,你急哪门子呵你。不过,我发现'刘罗锅'的夫人神色不对劲,凭女人的感觉,她眼里放的都是忧,心不在焉的,该不会他们间有……那个了。”张强说:“什么那个了,她脸上添了一层色锈,肚里有了……那个呗!”海兰说:“我没屙个娃,但我怀过二胎的,神色眼里该是光,不会是忧,懂吗,蒙心汉!”说得蒙心汉张强像做了女人的,心事重重的。他说:“我哪天去看看他。”

海兰说:“他有空吗?看电视新闻说,光美国就来了三百多家企业,参加中西部对外经贸洽谈会,估计几个国外城签约是有望了!”

张强没有搭腔,咬硬了腮帮子,不喝茶,掏出一支烟点上,喷出一口很毒的烟气。

42 市民性意识(上)

年关很快来临了,玫瑰与中平的关系就像W城的寒气一般,越来越冰冷。

自从那一晚栽破了鼻子,中平表面上出奇的循规蹈矩,送他上班就上班,接他下班就跟着她回家,拉他去吃饭就吃饭,不叫他吃饭,要嘛看电视,要嘛倒头睡觉,就像红楼梦里失了“灵通“的宝玉,在她的面前终日懒散不动,说话也犯糊涂,连上床干那事,她说上就上,嫌快了,他就不紧不慢,机器人的动作,嫌慢了,没二下就完了事。

起先,玫瑰心中还顾盼自雄,你熊了,竖了白旗,举双手作了投降状……可没多久,她认定了,这不是驯服,与她在心理上进行较量,抗衡,是对她傲睨自若的挑战。

玫瑰再也沉不住气,打电话问牡丹拿个主意,哪知牡丹没幸灾乐祸,只问:“他上班欢不欢,清不清醒?”

玫瑰说:“欢,就像刚出的鲤鱼,恨不得跳龙门。醒,清醒得很,谈笑风生,比姜昆说相声还有哲理,逗人搞笑。”

牡丹思忖了半天说:“这就是你领导方法的问题了,你老让他讲究形象,他索性就改了形象。”

玫瑰说:“依你的说法,是我的错?你曾经也不是跟我一个调,要对他实现‘妻管严’!”

牡丹说:“错不错你心里有一本账,你当初叫什么将军出面找我谈话,要我把第一夫人的位置拱手让给你,你不是心里绝对有数吗?你还打电话问我什么的。”就挂了线。

把个玫瑰差点噎死,这小蹄子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居然绕了一个圈子,抓住了时机,一吐一直隐藏在心里的怨恨:别以为你为了当市长夫人工于心计我不知道,你和他闹成这局面,是你惨遭报应的结果。

想看我的笑话?玫瑰第二次把电话拨过去,说:“你听好,无论怎样,他对我仍是言听计从。”

牡丹说:“好啊,你管住你男人是皆大欢喜。若仅仅是在我面前表功,我撂电话了。”

玫瑰说:“别撂,我还有事哩。听说你仍然固执要招标买土地,我放不下心,想提醒你,二年之后,三零要还五亿美元,为扩大规模我们是有血的教训的。”

牡丹动气了,说:“参不参与招标,你既然占了茅屋那个位置,把三零的老总甩给了我,我参不参加,以多大规模竞标,是我的权限范围,你管不着。至于五亿美元的还款,我更不怕,有小菲她们在国外的关系,起码可以延期。”又挂了线。

我说话真的不灵了,像放屁?玫瑰第三次挂通了电话,说:“贷款是可以延期,不过,到那时没有政府出面担保了。”

牡丹说:“先前既然是D市担保,为什么不能继续担保?”

玫瑰极耐心说:“先前那阵,他在南方任职,与D市无关,D市就担了这个保,人家想找茬儿也没有招儿。眼下就不同了,D市归属到W市辖区,且不论D市愿不愿担这个保,即便愿意担保,这不正好中了人家的道,要他早点滚下台吗?”

牡丹一听,也觉得有道理,偏生心里就不服这口气,说:“又是你倡导的所谓市长形象在作怪!”再一次挂了电话。

这女人比玫瑰没有心机,透明得像个玻璃人,外人一眼就可以看透她。

她正刻胸前一起一伏,所有的情绪都写在脸上:好好的一个人,被你扭曲的像个傻宝玉了,你还有脸在我面前卖乖,哼!

偏这时电话响了,牡丹拿起来,没好气说:“我是三零墓地,专收尸的。你……是你,你大市长有没有搞错,还舍得跟我来电话……有屁快放……哦原来是要我当邮递员,转告你的曼妹妹,说这几天在被母老虎盯紧了,下一次补课,你他妈的给我补了什么……你就会哄我这命苦的傻女人……再见!”司马曼自那日得到了中平后,身子就换了个人,除一周二次和中平心照不宣的表演外,全心投入到写书之中,也就是写她的日记。她自此也改变了生活方式,请了个保姆,有人侍候了,腾出所有的精力和时间,写她的心里话。跟她许诺的,中平倒没有失言,十天里一定会来见一面,当然是唧唧我我的。比如说非要她吃避孕药不可,否则就不进入阵地,要她表态。她说,只要你有能耐,一个月里我能怀上双胞胎儿,我也去刮宫,绝不连累你。他上了,说要多疯狂的,就多疯狂的上了。每次呆的时间不长,大都是上午九、十点钟,时间一长久,她渐渐理解了他的难处,今日是十天里最后一天,要来的话早该来了,来不了的,也该打电话来了。可是什么电话也没有来,心里总像猫了事儿,干什么都腻腻的,没有味口。直等到电话响了她去接,没来得及搭腔,牡丹下“白皮书“,人家来不了,说这一次的损失,下一次连带的补。她幽幽放下电话,心里是打翻了一百二十种调味瓶,简直不是滋味到了极点,无端端把一个茶杯摔碎了。

玫瑰给牡丹的三个电话,是在中平办公室里间打的。她是准时接中平回家,来了后见外间排队要见他的人很多,就坐在卫生间里打电话。

在牡丹那里讨了个没趣,她探出头见外间没人了,要标妹捎信给他,收拾文件快回家。标妹不情愿当话把筒,艾艾期期对中平说了。中平正恨自己分不开身发愁,尤其是欧阳琛刚从北京回来,这是他翘首以待的,他不能不见。

听标妹如此一说,中平气不打一起出,说:“你们屁本事都没有,就会串通一气。”

标妹低下头,说:“我……哪敢的。”

中平更来气了,说:“你不敢……你再敢做神弄鬼,我这市长不当了,先炒你鱿鱼……”

指桑骂槐。玫瑰支离耳朵听到这儿,不经通报直接闯进来,说:“想炒她,就先炒我。你还是个男人,就直冲咱娘们来,拿个秘书出气,算个球本事你呵。”说着,就开了一个电视的,顿时提高了室内的声音。

中平一见她,顿时也犯傻,变换了脸孔,怡气说:“你来的正好,我早就收拾好东西了,就等着你哩。”挟了包就像往日那般,往外走。

玫瑰一把扯住他,乜了标妹一眼,见标妹退出去之后,才平静说:“走可以,但你非得把话说个明白。”

中平就势转了个圈,说:“我这听党的话,你还要我怎么样呵你?”

玫瑰说:“你用不着在我面前扮傻!我只要你一句话儿,你我回到原来夫妻相处的水平线上。”

美丽的女人,没有了往日的张扬,只剩下了生活平和的期待。

中平腋下的文件落了一地,半晌说:“我努力试它十天,合不来,就离婚。”

玫瑰也看了他半晌,望着他难得糊涂的表情,就轻轻叹了一声气,轻轻蹙了一下眉,轻轻说了一个字:“行!”上车后,她按往常线路走。

中平这时说话了,是打破鼻子后第一次在车上说话。“到市委八号楼,我要见欧阳部长。”

玫瑰说:“我知道了。”

心里不免高兴起来,这是他们俩闹憋扭后,他第一次正常跟她做言语交流。然而她心里是苦楚的,他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十天,自己有把握不但不能离这婚,而且还要恢复过去的和谐吗?

欧阳琛是按中平的嘱咐到北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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