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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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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免高兴起来,这是他们俩闹憋扭后,他第一次正常跟她做言语交流。然而她心里是苦楚的,他给自己的时间只有十天,自己有把握不但不能离这婚,而且还要恢复过去的和谐吗?

欧阳琛是按中平的嘱咐到北京的,目的就是散发他的调查报告。在那份调查报告上,有中平态度鲜明而又简明扼要的圈阅:送政治局以上的领导阅,我欲在W市办个名叫娱乐城的“绿灯区“,盼复!

欧阳琛的任务,就像文革中专撒传单的,不讲究传单是什么效果,只要撒出去就算完成了本职工作。

离别了二天就回W市,荷花做了一桌酒菜,要多温情就有多温情的欢迎他小别胜新婚。他俩正你喂我,我喂你的时候,门铃讨厌的很,不该响的却响了。

荷花拉开门,不曾想到的,门前站着一对重量级的情侣。

玫瑰从中平腋下抽出手,笑盈盈唱道:“来的好不如来的巧,好像给我们准备好了似的。”荷花一听,就要去拿碗筷,被中平拦住。

中平指着她腰间的围裙,说:“你在研究你的股份公社,就是这样论证围裙吗?”荷花羞怯一笑,解了围裙,细心一折,拿在手里,说:“业务课题,就当菜谱里的味精。”中平叫好,说:“这个词用得好,玫玫要是有你一半,我就开心多了。”一时把欧阳琛一对说得懵懂的,倒是把玫瑰说开了窍,温顺顺走到他面前,捏了他腮帮子,说:“家丑不可外扬。你调我的底子,还不是打你的脸?”中平任她做作,对荷花说:“你的响水公社,搞的怎么样?不要闹的响,结果是闹的只是水响。” “水响“比喻光有雷声没有雨点,形容虚头滑脑不务实,荷花自然懂得,就嫣然一笑:“我不会游泳,水是闹不响的。我利用这段时间,制定全套文件。实际工作上,我借鸡生蛋,玩了个巧。”中平说:“巧在哪里?”荷花说:“我打市长的牌头,把三零农场的采石厂、建筑队的能人请了好几个,住在我们响水镇上,依葫芦画瓢,你说是不是投机取巧中的‘巧’呵?过不多少日子,股份公社就能开业了。”中平说:“哎呀呀,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这招儿实在,更有效。”荷花还想说什么,见欧阳琛递了个眼色,说:“你们先坐,我这就去加二个菜。”进了厨房。

玫瑰跟在后面,说:“让我跟你学二手,好增加一点家庭温情。”进了厨房就随手关上门。

欧阳琛看了厨房门一眼,说:“来的消息和去的时候一样,很令你失望,对不起。”中平说:“这是我早预到的。假设二十天没有批复,就算正式默认了,咱们就可实施既定方案了。”欧阳琛说:“实际早就开始了。”中平笑了,又敛住了神,说:“我不是冲着这事来的。”欧阳琛说:“还有比这更大更要紧的事?”中平说:“有!我要你完成一件你完全没想到,而却非你莫属,并且不一定你能做成功的任务。”欧阳琛想了半天,想不出来,说:“三句话里有二个矛盾,我不想费神去想,只是,若是只能我去做得好,不一定由我去做,我也要争取!”中平说:“痛快,我要的就是你这个表态!我的计划,三月份全部搞掂行政班子,六月份完成人大政协的选举。八月份让企业的改革初见成效。十月份推出云阳娱乐城。在这几个环节里,最重要的是什么?”欧阳琛说:“我明白了,你是叫我去竞选人大主任,对不?”让“性”到位 42 市民性意识(中)

中平说:“对!你有这份政治敏感,我相信你会取得胜利,W市靠的是立法。你利用这一段时间,把前面已经推出来的各项措举,巩固,推进,有些还要加大力度。到了八月份,我就不怕有人上街游行了。就这样,我们走了,你们就慢慢温情温存吧!”敲开了厨房的门,对玫瑰说,快走,还要完成下个节目的。

上车后,玫瑰不吱声把车开到政府宿舍楼下,淡淡说:“你上去把她叫下来,我们仨去吃饭。”中平愕然,说:“有这个必要?”玫瑰说:“吃饭并不重要,我有话要说……”中平紧张了,忙说:“不会打吧?”玫瑰说:“若是要打,那逼儿的脸,早就撕开了花。”中平说:“她比你高,你能赢?”“她高又怎么的,她做了亏心事,打不过我。”玫瑰说,“她是比我高,好把你当儿子往怀里抱。快上去呀你!”中平说:“你不说出事由,我能上去吗?”玫瑰说:“什么事由不事由,你是怕我有企图。好,实说吧,我想看她《我与市长》的书写的怎么样?”中平说:“你想怎么样?”玫瑰说:“我想叫她拿到报社去发表。”中平一时没反应,讷讷地:“这……”玫瑰说:“试试你在市民的……信任度!”睁大眼睛瞅着她,被催眠般怔住了,中平猛地拉过她,吻住她,半天才说:“你……为什么这样?”玫瑰急促地迎合他,先说:“我怕离婚!”后抡起拳头直往他胸上敲鼓般的,“就像孙主任的姑娘所说的那样,你的不完美,缺点,市民是不是很同情你,喜欢你?是不是就正因为这些缺点,他们更感到你才是一个有血有肉的人?他们如果适应不了你,你就卷起铺盖,滚回你的香港,不再踏进大陆的门槛。”就在大年三十吃年饭的那阵,W市的报亭几乎都是一个调儿:号外号外,丑市长与美腕星的艳史,号外号外,一个德兰修女、善的化身,一个戴安娜、美的象征。

《W市晚报》以一个版面,连续登载一周,《我与市长》与市民见面了。好几个报亭估计不足,几百份报纸给抢了不说,连木板房都掀了棚顶。报亭的打电话要报社赔损失。报社说,我们这里也好不到哪里,要赔,一齐找市长基金会去。

后来,电视台换下司马曼的《市长访谈》专门的主持人,由一位在W市很有名气的相声演员来代替。台长第二天收到几百封来信,都是同一个意思:曼姐不能走!市长想说的话,想做的事,是老百姓生活里的热门事,最关心,最高兴。若缺少曼姐与市长的针芥相投,从电视到街头,就不会有我们与市长的无间无隔。

台长永和平没有折儿,拿着这些信去找欧阳琛,问:“部长大人,怎么办?”

欧阳琛接过信,放在手指间敲了敲,说:“你犯了一个大错误。”

永和平说:“市长率先玩情人,这给W城带来多大的负面影响呵!”

欧阳琛仍然敲打着信封,说:“这是就市长的高招,你动动脑子,市长真是怕玩丢了官,他还敢明目张胆,把玩情人公布于众吗?你说是他傻还是你傻呵?”

永和平嘴巴张大得能放下一个鸡蛋,好半晌才说:“是我笨!提高市民的性意识,是意识形态改革,争敢公民权利的重要内容。报载‘我与市长’,本身就比‘市长有情人’更具有意义!”

欧阳琛看也不看,就把信放在他手上,说:“你认识到你笨就好办了,你原本就不该撤换人。只是你现在要再要用她,八台大轿不一定能抬动了她。”

永和来心里说,你把我说的像你一样窝囊废,连到手的女人,而且是倾城倾国的美人,都让人给占了。

可永和平嘴里说:“那我就用十六台大轿去接呗!”

就这样,艳史中的二个角儿又走到一起,除每一次与观众见面后,多了个外国人的礼节,脸挨脸之外,没有一点尴尬和窘迫,好像这个专栏,只能是她与他来做,就像《洪湖水,浪打浪》,只能是王玉珍唱的最好那样。

就在W市最好的季节里的一天,中平和崔永恒登上了龟山的电视塔,极目眺望。

W市三大镇,除文化区如诗如画,满眼的翠绿,其它二个区,商业区和娱乐区的中心区,像抓散的积木,被撕成碎片,中心区之外,全部是红黄相间的多层住宅城和新兴的工业厂房。

崔永恒说:“不破不立,主席的名言,在你的手里再一次得证明!”中平喝了一口浙江的龙井,说:“崔局,喝茶。清芬芬,苦涩转芳甘,喝一口,保准叫你一见钟情,又难舍难分。”“我可不是什么局了。”崔永恒苦笑一下,说,“你这段话儿,是对我这下了台的崔某的总结,还是希望?说实话,跟着你快一年了,人家在破坏物质世界,而我是修补精神环境。可在你的任命里,连事先的思想工作也不招呼,就一子把我整进了党校。所以我这茶,满口都是苦涩涩的。”浅浅抿了一口茶。

中平说:“苦是进口,细润一下,芳甘就上来了。”崔永恒沉不住气,说:“市长,你不要兜圈子,叫我干啥,请巷子里赶猪,直进直出。”中平指着已经竣工的低层房和正在兴建的云阳娱乐城,说:“哎,还是那老大粗的火爆性儿。喏,那里在等待你,保准叫你一见钟情。”崔永恒说:“四区的区长?”四区是云阳行政区号。

中平摇着头说:“不,叫你干实体,娱乐城的董事长,还肩挑党的书记。”崔永恒好生意外,说:“吃了几十年的官饭,怎么想起让我去玩我的对立面,总是被打击的糟粕?”中平站起来,意味深地说:“你挑的不仅是国家的一百多亿的资产,而且是在论证一道世界难题的'中国解法',国有资产管理,我们破解了,但组织和形式还没拿笔。从五十年代追求'自治社会主义'的南斯拉夫,到九十年代初雪崩般瓦解的苏联,都曾寻求解题的良方。然而,结果总是令人困惑,让人失望。资本主义社会,把人性中不可一时就消灭的人的劣根性:性和赌,把单纯的打击同打击与规范管理相结合,作为社会财税重要收入之一,并造就大量就业机会。我们面临社会转型期,经济面临很多无法避免的困境,人口失业,精神贫乏,与其让性、赌自由泛滥,还不如打击与管理相结合,最终让他们自行消灭。”崔永恒说:“大道理是而似非,这种丑恶现象有了合法性的保护,还能自行灭亡?”中平说:“你怀不怀疑,我们总有一天要到达共产主义。”

崔永恒说:“不,我丝毫不怀疑!”

“这不就得了吗!”中平说,“同样的信念,同样的道理,随着社会文明的进步,积极向上的东西必然会取代它们。”崔永恒说:“得多久?”“共产主义来到那一天。”中平说,“毕竟,我们是处在社会主义的最初阶段,只能在这个范围内探索我们的各种'三个有利于'的形式。”崔永恒说:“我有些想不通,但坚决服从命令!”中平说:“其它控股公司的老总,全由董事会选举产生。唯有你是任命的,除确保财税收入外,'打击'是你的特长,结合规范管理,你最近在党校也学习了,特别要注意政策。欧阳主任竞选成功,我们把它作为特区的地方法定下来,你开展工作就可放胆一博。”崔永恒说:“在地方法没有下来之前呢?”中平说:“垂直我管,直接对我负责任。”崔永恒这才搓着手,跃跃欲上的:“总体情况呢?”中平也高兴了:“你未上任,总投资全给收回来了。”崔永恒吓一跳:“你是让我入套,宽我心吗?”“不,是实实在在的。”中平说:“娱乐城分高、中、低。低档次全面对社会开放。高、中档分别实现会员制。凭会员卡出进,仅高档的,一个外藉会员卡就是二十万美元,消费另收钱。这类会员卡,已出售一千多个。一个中国籍会员卡,一百万元。全国各地购会员卡的,已超过五千人。你算一算这笔帐,我们的娱乐城还只是在修建中,你说你这个大老板,比我是不是更要阔气!”崔永恒激动得行了军礼,说:“是,我一定会完成党的重托!出污泥而不染,做一个廉政奉公的好老板!”端起茶杯往口里倒,又说,真是喝了通七窍,汗毛孔都舒畅了。

中平正欲握手致别,标妹拿着手机,神色慌张地走过来,低声说:“曼姐的,你听就知道了。”中平接过手机,只是“喂“了一下,司马曼就说:“大事不好,中山大道出现了游行队伍……”中平心一惊,色历内荏:“天还没有塌下来,你慌什么呵你?”司马曼镇静了几分:“全部是这一次退下来的老干部,原人大、政协两位主任领头,各区、县这次落选的都汇在一起,差不多有五千,正与警察对恃着,怎么办?”中平说:“现场围观的人多不多?”电话里:“多,还有在鼓掌,不过,像电影院里鼓倒掌,嘘嘘声。”中平说:“你说是我讲的,叫带头的警察让路,并让车辆绕道走。另外通知电视台,实况向全市转播,让他们发表他们的看法,也可以让市民发表意见。”让“性”到位 42 市民性意识(下)

电话里:“你要不要来?”中平说:“不来,让他们锻炼脚下功夫之后,我再出面吧。”把电话还给标妹,对崔永恒说,“走,回市府看实况去。”崔永恒说:“会不会闹大,把失业的人都带动起来?”中平说:“这部分人是竞争中落下来的,人民对他们有看法。”崔永恒说:“老干部毕竟为党工作多年,这次落选,只能做他们的思相工作,不能够伤害他们。”中平说:“我伤害了他们吗?可以这样说,他们中的80%,都在不同学校进行培训,我也打个招呼,会有一份很好的工作给安排,只是给我一点时间。工人能培训,干部就不能培训?”临到晚上,那位带头游行的原人大主任孙怀玉,一回到家就叫老伴端上一盒热水,说:“真是见了鬼,今天走完了一生的路,脚走肿了。”

他女儿孙姑娘,办了一年的结婚证,仍没有办好,原来是那鬼佬图新鲜,占她的嫩肉,没有刻意一定去办。好在当初上床前,在W市花了八万港币买了一间二居一室,名字是她的,还有三万美元的进账,一旦结婚不成,这就是青春折旧费。她知足,说,楼上是她同学,我还是她介绍的,也只有二万美元的实惠,这年月贞操就那么回事,廉价。只是爸爸这份头衔,当初没算无形资产,少要了鬼佬的钱。好在她是深圳大学学公关的,年纪二十四、五,生活阅历又丰富,还读过舞蹈学校,在北京外资酒店当过公关部长,五十八岁的鬼佬就是这样在酒店里认识的,他不谈结婚,她求之不得。

好在娱乐城正在兴建,从近日买会员卡才知道,里面大有学问,干脆一条心铁下来,在娱乐城里找份好差事,职里职外都可拿一份高薪。于是她就给鬼佬下了通蝶,你不想扯证,咱还想boyboy呢!

所以,听到爸爸的声音,孙姑娘穿了睡袍走出卧室,领口低的连她老爸都不敢看。她也不嫌臊,大咧咧说:“我说老爸,几十岁了还兴冲动,和那些没品味的下三流闹轰动,你不怕丢身份你呀?”

孙怀玉脸皮又有些跳,眼袋重重的,心里是这样想的,口里却说:“我丢什么身份?全市四、五千干部待业了,我不该出这个头吗?像你成天跟我一般大的洋鬼子鬼混,你才丢人现眼!我孙某人虽不是出生入死,但也是为革命作了贡献,凭什么给我这般回报?”

孙姑娘腰肢一扭,进去盛了碗汤,自顾喝着,说:“你还挺动情的,依我看,你是吃‘左’的饭时间太长,二是不该参加这二次竞选,所以报应来得快。”

孙怀玉破口大骂:“你逼儿给老子滚。”

她一点也不气,说:“你嫌不威风,我把这二号院门打开,让一号院里的人听一听。咳,老爸,我刚才看那边,那丑人的车从不回来的,今日算是破例了。”

孙怀玉吃惊了,说:“你看清楚了?”

孙姑娘说:“你是我老爸,我骗你干什么?只是我不明白,他夫人已回哈尔滨几个月了,他回小楼干什么呢?”

孙怀玉盯着她问:“说起他来,你倒来劲了,知道他的事儿。还真不老少?”孙姑娘哈哈大笑,说:“你怕我打他的主意?真有味,爸爸醋起来还不是老古板!”

说得孙怀玉又低下头。他只是叹气的,说:“我不算太保守,只是这年月发展的太快,硬生跟不上。我还以为亲自上了街,他会在街上跟我对话,作一作思想工作,没想到呀,他还来了一个现场转播,连照他一面也不成,派了一个欧阳琛打发了我,我这时才后悔,才发觉上了人家的当。”

孙姑娘问:“你老人家一直是写信专家,为什么不向上反映,怎会想到上街游行?”

孙怀玉说:“一年来写了八、九封信,如沉大海,后经人一鼓动,说市民都有自由,咱们当了一辈子戴龙头的官,被选掉也该自由自由的,我就这样去了。我好后悔呵!”

孙姑娘放下碗,一只手捏了胸前的领口,走到他爸跟前,蹲下说:“爸,估计那丑人要来看你……”

孙怀玉急迫说:“他跟你打招呼了?”

孙姑娘嘴一撇说:“你激动啥什么?我只是见了他一次,还是崔叔叔一同去的,你怕他把我怎么了?坦率说,这人不吃美人计。”

孙怀玉说:“那电视台的女人写书,还说他们在一起睡过。”

“你难没有看春节时的报纸吗?”孙姑娘说,“是睡过,那是女人先翘了尾巴。爸,我有事儿求你,他等会儿一定要来,是我猜的,和他这样做,这都是人之常情。我什么要求也没有,只安排我到云阳娱乐城打一份工。”

孙怀玉吃惊说:“你不是前阵吵闹着要出国结婚嘛?”

孙姑娘说:“你们不是嫌他年龄大了吗?我不干了。”

孙怀玉说:“你们都……同了居,这不明里吃了亏吗?”

孙姑娘说:“本姑娘起码得了一间房子,手里还有美元,吃不了亏。你一辈子就我一个女儿,我怎能吃人家的亏?”

孙怀玉说:“你跟洋鬼子了断了,这是好事儿。要是将来我们孙家出了一个高鼻子的后人,令我多么尴尬呀。你说一说我听听,娱乐城有什么工作对你的味口?”

孙姑娘说:“我学的是公共关系,任我一个公关部长即可。”

孙怀玉说:“这小的事儿,在大市长跟前我怎么开得出口?”

孙姑娘还想说什么,听门口有人按门铃,就跑过去从里往外瞅,放开了胸襟上的手,拉了门,侧身低下头,说:“谢谢市长光临!”又冲着里面喊,“爸爸,刘市长看你来了!”

中平已成熟多了,看了什么就像没有见到一般的,进了屋先是与孙怀玉寒暄,从是否吃了饭问起,慢慢拉起了家常话。

做女儿很识相,换了一套交际装,出来给她爸递烟倒水,端了个小板凳,偎在她爸身旁,从容不迫暗暗打量这位有血有肉,敢在任期内公开公布自己艳史的人。可惜司马曼与他的人缘好,市民不仅没有对他们横加指责,而且更贴近了他们。就拿她自己来说,每天的新闻联播可以不看,但每周二次《市长访谈》,她是必看不可的。只听——中平接过他老伴新沏的茶,直接说:“我听说你走了一下午的路,专程过来看看您的。”孙怀玉说:“练练功也好!过去,总是市民游给我们看,今儿个改了革,干部也游给他们看,改革给市民带来了钱兜兜,给干部的是失业。”中平说:“这就是我作市长的疏忽。这些干部,是我们事业中的国宝,岂能失业呢?除了看你,我还有一层意思:负荆请罪!”孙怀玉说:“除此之外,还想投石问路,看我有没有要到哪里上班的意思,对吗?”中平瞅了一眼屋内二个不相干的人,待她们进了卧室,才说:“竞选之前,我问个上头,选举结束之后,我又问个上头,对于你的职务,意思是,就地安排,不做其它调动。”孙怀玉生气了:“人家都是东方不亮西方亮,为什么就我一刀切?”中平不理他发脾气,自顾说:“我一直在想,您是不一般的人,想来想去。想让你考虑,享受的级别待遇不变,常委保留。行政职务嘛,抚贫办主任,你看如何?”孙怀玉一听前两条,心已满足了,扶贫是千秋万业的事,务实,而且不愁今后日子难打发,就说:“我闷的慌,有事要我做,不用考虑。”中平也搓了搓手,心里也卸下背袱,说:“你到底吃革命的饭要多……”孙怀玉截住话头问:“假设我们不游这一次行,你也不会一时半伙来找我?”中平说:“是的。”孙怀玉说:“为什么?”中平说:“看看市民的承受能力。”孙怀玉说:“哇,你是逼蛇出洞,非要这班下台干部游一次行,丢人现眼是不是?”中平说:“老书记,这对他们有好处。过去,饱汉不知饿汉饥,现在明白过来还不算晚。全市要招考第二批公务员,在同等条件下优先录取他们。实在是考不上的,让他们去企业,搞承包,租赁,当经营者。万一是扶不上壁的稀泥巴,提前退休,享受社会职工养老金待遇。”孙怀玉说:“这好这好,市长的心里有我们就行。我立即通知他们,不要误了市里的统一布置。”临送中平出门时,问,“云阳娱乐城是谁在负责?”中平心一惊,却也不动声色,说:“准备叫你的老部下,你女儿常叫他的局长叔叔。”

握手告别,心里一直想,他又在打什么主意?

孙姑娘见中平一走,跑出卧室搂着爸的脖子说:“我猜对了吧!”

孙玉也高兴,说:“我也没想到这个结局如此完美,他说的是实情,上头是那个意思,他完全可以拿掉我的一切,什么也不让我干,可他就说不,跟常人就不一样。喂,乖女儿,你是怎么猜出他要来?”

孙姑娘说:“他是种常人,行事说话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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