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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流市长-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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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眼目光落在欧阳琛身上。
荷花笑了,说:“我大爸还有这种'四类'份子态度的时候!都是自家人,你畅所欲言呗!”
水书记正色对欧阳琛说:“大侄女婿,你也是常委,市长交给我的二个任务,第一个呢,你们有目共赌,我就不汇报了。只是第二个,就是找接班人,我倒是找着了,可那人像木头疙瘩,却没有一反应,也没有提出要求。”
欧阳琛说:“谁?当支书还要自己想当不当吗?”
水书记说:“举贤不避嫌,荷花这娃儿,可以接我的班,可是她还没入党,入党是要个人自愿的。”
欧阳琛明白“要求“的含义,也是不好表态。
荷花说:“我还要考虑一段时间,待W市的风气成了永久型的,我会主动写一份入党申请书。”说完就招呼一行人吃“将就饭“去了。
回到澳洲的牡丹,以从没有过的果断,在医院里与睡在病床上的霍尔,举行了基督教式的婚礼,她让取掉了氧气筒的霍尔,安详倚靠在自己的怀里,脸上露出甜甜的微笑。不久,她和霍尔的合影出现在大小报纸中,从而结束了霍尔三兄弟争夺遗产的丑剧。
当天,霍尔就要拔掉氧气,进入安乐世界。牡丹坚决不同意,说,就算你死了,你中国的老朋友也赶不来送你。霍尔不能说话,连写字都很困难,修改遗书都是律师先写后改,再签上字的。
所以霍尔只写了为什么的第一个字母“Y“,牡丹明白了,就轻声细语告诉他,你中国的朋友,正在用他的前程,换取一份社会的答卷。话儿很抽象,听得霍尔只摇头。
牡丹索性直说,他准备不做官,在W市盖个超大型娱乐俱乐部,跟你们的红灯区……相类似。霍尔想点头却点头不了,艰难地写下了“OK“。牡丹心里在流血,你们外国人当然会OK,可在红色中国,是在要他的命!她还是很温柔地替他塞好被子,亲吻了他,说,我回公司处理事务,她回到两双儿女面前,爱不释手看呵吻呵,四个白胖胖的肉蛋儿真是人见人爱。自打接手抚养他们这几天,她特意观察了四个孩子的长相,纯中国种是肯定了的,三个长的特像自己,另外一个耳朵下面,长出的络腮嫩茸毛,真和瑞杉一个样儿。有好几次想给他们做个亲子认定,但自己却没有这个勇气,何况霍尔还没闭上眼,就算闭上眼,血验单若是他的几个兄弟拿到手,岂不是把四个孩子和她送进了法庭?
她看了看手表,暗自计算了时差,估计中平回到政府宿舍,就打发四个佣人出去,关紧门,然后把四个娃儿推到聆视通的屏幕前,拨通了电话。
那头是司马曼接的,只听她在屏幕上又惊又喜又嫉妒说:“喂,你的命最苦,可一瞅到这些肉泥鳅,可叫我心酸,胃酸,连肝也酸。而种在我肚里的,他硬要我去摘掉。”
牡丹嘴上说:“是吗是吗?”可心里只记得喜悦,哪还顾得上人家什么酸不酸的,又说,“你叫他过来,看一看自己的杰作。”
中平在电话那头听说是牡丹的电话,一边从卫生间出来,一边说:“我们电视里都看了新闻,她却今日才打电话报喜……”“嘎“地止住,明白是牡丹在向他展示她的幸福。牡丹把头伸进咿咿国里,几只胖手又打又捏的,叫她说话都打颤的。
牡丹说:“你说话呀,我仔细瞅过,都是你我的。我就担心当初把其它男人的水点进去,这下我就放下心了。”
中平越见四个小孩天真可爱,心里越沉重,说:“牡丹,原谅我,我不敢看他们,看了就增加犯罪感,”没有等她回话,就“咔“了电话。
这一晚,无论司马曼怎样去让他轻松,他都阴沉着脸就是轻松不起来,一夜连说梦话,都是带唉声叹气的。
44 仇人是市长(中)
牡丹在这头热脸撞了冷屁股,知他生来对孩子就冷淡,没情意,加上这些孩子们属交易性的产物,被他冷落就成了条件反射的结局。她心里虽是不痛快,但怎么也不会怄他的气,她吩咐佣人一番,来到了她当初的“美人鱼“餐馆。
她妹妹任三零澳洲子公司的总经理,楼下的餐馆仍在对外营业,由中国来的远房亲戚代管。
二爸的儿子吴娃到了这里后,先教他学英语,学费交了没有几天,吴娃说,鸡肠字让人头痛,打死我也不回学校了。她妹妹只好叫他在餐馆里打帮手,开始几天,他还规规矩矩,又过了没几天,他原形毕露,跟客人语言有障碍,他张口就骂,还说这死洋猪喽,老子一个劲儿骂他,他都不敢回我一句话的。要不是牡丹早给她爸爸她妹妹打招呼,吴娃早就被赶走了。
她妹妹就这样用英语一边给牡丹诉说吴娃的不是,一边领她上了楼。楼上仍是办公室,公司的职员虽然多,但仍然与四零公司做着不小的生意。
一进了卧室,牡丹皱了眉头,说:“你一女孩子家,住在我房里可以,但也得收拾收拾呀!你看看,三角裤,奶罩,你也没有一个遮掩呵你?”
她妹妹委曲说:“这屋子原是我住的,吴娃哥一来,嫌跟工人住一个大房,说不自由,硬要我搬走,他就住进来了。起先他还能安份守已,后来就开始带不三不四的洋鸡婆,有几次还是带了两个哩,恶心。老爸教训他几句,你说他说什么?”
牡丹说:“无非是要老爸少管他的闲事。”
她妹妹说:“要是这样说,还有点人性。他说,我爸爸本来只可以判个三、五年的,就是你大宝贝女儿的情夫,要显示市长威风,学习……什么朝代的,对,唐朝的包公,铁面无私,让我爸做了冤头鬼。我来澳洲,就是来补偿的,不信,你们三人对六面,打电话去问你大女儿。”
牡丹气得第一次捶了桌,第一次骂了重话:浑蛋,他奶……不,他娘的,他本来是要坐好几年牢的,中平看在我的面子上,说给吴家留一条传种的根,硬生叫我送走他,只要他离开大陆就了事了,哪知这猪狗不如的畜牲!“她妹说:”原来其中有这个故事啊!还有,他昨天接了一个包袱,是W市邮来的,他不给我们看。自己看了就大哭起来,眼里闪了凶光,这不共戴天之仇,这夺妻杀父之恨,我吴娃不报,就不是你英雄好汉的儿子!姐,你说说,他要找谁去报仇?“
牡丹不在意地说:“夺妻嘛,就得找欧阳琛,杀父,他杀谁,共产党,他敢?”
她妹妹说:“他不找姐夫的?”
牡丹说:“凭什么,他若是聪明一点,就知道你姐夫是给了他人情的,知道要不是你姐夫,他休想踏上出国这一步。当然,除非他自己去偷去抢,手里才有钱。”
她妹妹说:“可眼下怎么办?”
牡丹说:“你待会儿从我私人账上,提十万美元给他,但话要跟讲清楚,特别是叫他不要误解你姐夫,有意去滋事生非。话要说的钉子过脚:我们这里不欢迎他,让他用这些钱打底子,好好找个女人过日子!”说完,下楼又和爸爸拉了几句家常话,仍放心不下吴娃滋事,说,“万一他不走,咱惹不起躲得起,再找个地方开餐馆,三零公司也要转移走,免得他破坏我们的名声,也让他想找我们也不成。”
他爸说:“你不要管我们,你先办好你的事儿。”送她走了。
晚上,牡丹爸和她妹妹,正儿八经把吴娃叫上楼,向他交了实底。
吴娃说:“你们是在赶我走?”
她妹妹说:“你这样认为也行。”
吴娃说:“你们不要逼我上电视,把你姐的风流艳事都抖露出来。”
她妹妹的性格本来就比牡丹泼辣,她一下跳了起来,说:“好呵,你不上电视台,你就是世人养的儿!你也不想一想,只要我姐稍稍点一个头,她身边四个保镖,不把你拧成麻花才怪!”
吴娃打了一个寒颤,拿了十万美元现钞,心里说,老子先到大陆报了国仇,再回来收拾你们这群家麻雀。
吴娃一下拿到十万美元,兴奋的连牙齿都在打颤,先是买了个小巧的密码锁,把密码拨成了他爸爸被枪毙那一天的号码,又买了一个中国那样的编织袋,把密码放在底层,重新购了几套高档的装饰,直飞了W市,出了关,扔掉塑料袋,在厕所里换了装,把自己装扮得人模狗样,提了密码和一个小巧的旅行袋,按地址找到伍汉的家。
一个雍胖女人殷情地接待了他,说:“你就是他牢友的儿子,从澳洲回来的?”
吴娃没有说什么,掏出飞机票给她看。雍胖女人看了,说:“都是一些汉语拼音,这不能证明你是从国外回来的。”他说:“这是英国的字,AB……‘二十八个’字母拼起来的。”雍胖女人说:“你到底是出国喝了洋墨水的。那包东西收到了吗?我又缝又寄,用了我好几……”他掏出二张一百元的美钞,说:“谢谢你!”丢在桌上,问了她丈夫的地址,知道了云阳娱乐城,搭的士离去。
海兰、张强正在和伍汉洽谈夜总会的事儿,新任公关部长的孙姑娘进来说:“有一个澳洲外商,拿的是澳大利亚护照的中国小伙子,说是要找叫伍汉的先生,这里有没有呵?”
伍汉正为少付五十万款项心里正生烦,没好气地说:“我这辈子除了在夜总会见过洋鬼子外,哪里还认识什么凹洲凸洲人的?叫他进来。”
海兰这里根本不需要什么公关不公关,起先硬是不接受孙姑娘,崔永恒说,先给她一点官儿,就像孙猴子弼马温的官儿,先混个钟点,待中档的开了业,我就调走她。海兰这才一百个愿意接纳了她。自然这事儿孙姑娘是清楚的,她上班后打扮得低谷隆胸,蜂腰撅臂,不拿正眼瞅海兰。
今天见伍汉没有好言语,她指桑骂槐对伍汉说,你烦什么,保准见了人,屁股都是脸的。
气得海兰站起来要开骂,却被张强重重摁压了下来。
吴娃与伍汉见了面,打开密码箱,拿出一块布,布上用血写的字:杀死市长,为我报仇!在伍汉面前一晃。
伍汉猛地记起来了,顿时乐了,说:“哈哈,你终于来了!”屁股脸真是开了花。
本来孙姑娘就站在他们一侧,箱盖又没有盖上,她的眼珠即刻让一叠叠美金吸住了,她顾不上去瞅布条上的血字,只是一个劲儿倒抽凉气。
伍汉叫吴娃先坐坐,说:“我谈完这茬事儿,再为你洗尘。”
孙姑娘本是公关的,生性就喜欢与带洋的人交往,说:“吴先生,你好生好坐一会,我们的板凳都是软的,保准你生不了疔疮。我这就替你倒茶,你在国外喝惯了咖啡,喝到我们的绿叶,又是一种文化风味,报上还说了茶道的功效:永无忧患,百病消除,身心畅爽,福寿康舒。”说了眼里放电,大姑娘思春的眼神。
连海兰也不得不心里说,小骚狐狸精也不全是靠嫩肉公关的,肚里还存了一些货儿。
吴娃压根不把面前的女人放在眼里,心想,你在我面前卖什么骚,老子一夜扳倒二个洋头大马,上下口都比你甜,美。耳朵却在听伍汉与海兰吹价,也终于听明白了,伍汉要买一个夜总会,价格从一千万砍到九百万,首期付款从八百万谈到五百五十万,双方都各执已见,僵持不下。
吴娃就心一动,扯了扯伍汉的衣服角,来到外面说:“伍哥,我入个股,出五十万,你看行不行?”
伍汉说:“我不是拿不出这个铜子,主要是生气,平时像挤牙膏的攒下的几个子,一个冬天的捡的柴,都给他们一把烧了。你说气人不气人。”
吴娃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也知道,我来W城,孤独一人,就算你给我一口饭吃,我不懂得如何经营,但我看场子当打手,还是可以的吧!”
伍汉一听他说得可怜兮兮,也感觉他在道上混还是一条汉子,说:“你带了钱没有?”
吴娃没有回答,进屋打开箱子,拿出六万美金,说:“你看够不够!零头算是谢你照顾我爸的。”
伍汉大喜,先把美元装进自己的皮包,与海兰签了合同,再掏出支票,填好了金额,递给了海兰。
海兰看了又看,才把钥匙交给他,说:“夜总会你可以先装修,房产证过户办好后,我交给你。”
伍汉潇洒说:“今天我请客,讲面子的,就不来。”
海兰和张强说,我们的脸是橡树脸,皮厚,当然是要去的。只是还有好多事要办,你们先吃,差不多的时候我们再来。余下的三人,很自然走到了一起,一个说,天上掉下了个林妹妹,无论如何也要庆贺庆贺。另一个说,可不,人逢喜事精神爽,这样的机会千载难逢。席间,吴娃听说孙姑娘是原市人大主任的千金,自然是刮目相看,等伍汉上洗手间那伙功夫,坐在桌上的两个人也谈上了生意,一个很含蓄的,象寂寞的闺中少女,吴哥,咱们上楼聊聊天吧?另一个很粗鲁的,性感得犀利无比,小妹妹,你卖不卖逼儿,五十元。一个红了脸,拿起打火机,说,像这个样的,五十元,要付美元。另一个不解地看着打火机,说,像……打火机?一个睇了一眼,说,笨,一次性的。另一个终于听懂了,说,一夜,无论多少次,一百美元。两个人相视一笑,在桌下面拉了勾。
自此,吴娃就住进了洋人准备与孙姑娘结婚的房子里,白天就是他们的晚上,他让她读懂了男人,好男人不是五十八岁的洋鬼佬,尽管那洋玩艺像奇货,大他的一半,中看不中用,种猪还是在年龄。她让他知晓了女人的微妙处,上下口甜美没有用,把男人折腾得死去话来,还要靠女人床上的内功。晚上就是他们的白天,俨然老公老婆之称,都有体面的工作,出入在能让昼夜颠倒,顽石点头,树铁生花,醉汉清醒的纸金世界。
清晨,一阵电话铃声把司马曼吵醒,她拿起电话,说:“你讲,我在听。”接下去就只有“哼“腔,没有长声的,临到挂电话前,仅说了一句,“你把资料传一份过来。”言谢之后,结束了足足半小时的电话煲粥。
放下电话,她才发觉裸了的上身起了一阵鸡皮疙瘩,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脸上全是灰白。她推了推身边的中平,见他只是翻了一个侧身,把一支腿搭在了她腹上,没有醒过来,她放下心,轻轻溜下床,披了他的睡衣,在客房打通了玫瑰的电话。
“唉,蚊子也真鬼专叮神经最弱处下嘴!”玫瑰在电话那头也是只有“哼“腔,没有长声的,渐渐的,脸也变了颜色,末了重重叹了一声,中指敲了敲太阳穴,“你把传真发过来,我明日到北京,后天再见面,一定不能让他知道,等后天人大表决、他正式替娱乐城剪彩之后,我们再透给他听,他那时的思想负担,兴许要轻多了。”
哪知她们自以为做得十分巧妙,这边中平已下了床,迅速瞅了传真上的内容,返回床上,仍保持刚才沉睡的姿式,鼻腔里微微发出一阵带拐的鼾声,心却如刀在剜。
这份传真是露易斯发过来的,《华尔街日报》的剪报。里面说,东南亚经济快车上的金融危机,把东南亚国家辛苦四十年创下的财富基础,没几个月遭受了摧毁性打击。时隔一年多,马来西亚元首马哈迪说,有资料证明造成危机的祸首是索罗斯等一群炒家,甚至将索氏列为制裁的罪犯。索罗斯坚持否认,而且称自己在危机顶峰,去年的八月还购进了一些印尼盾。攻之者说有,辩之者说,孰真孰伪。然而,有一点是非常清楚的,当事国在危机面前显现的是渺小和懦弱。后面把这段时期外汇期权买卖大额企业进行了公布,中国三零上海公司就在其中。就这几个字,对他本来就裹有犯罪过日子的心灵,无疑是雪上加霜。
司马曼把传真传出后,又烧了底件,悄然上床,不料冷身体碰到他,让他打了个寒颤。
中平睡眼婆娑说:“你是上卫生间,还是进了冰箱的?”手搭在她胸间又睡了,她才放心贴上去,即便感觉到了他的一团火。
中平说:“冰尸骨冷,把我惊清醒了,几点啦?”
司马曼像抱儿子般的搂他在怀里,每一次要他,这个动作就是前奏语言。她渴望他接受自己的语言,可嘴上说:“还早,天刚发白。”
中平没有接受她,说:“看一看我今日的日程,上午有什么安排?”
司马曼说:“九点听人大汇报几个要表决提案的准备情况,地点在市委。”
中平说:“你给标妹说一下,改在晚上八点,地点不变。”
司马曼说:“这样好吗?”
中平说:“你她妈的哪来这多废话!”
司马曼明白,刚才的一切,他全知道了,她顿时没有了情趣,心里开始哭泣,赶紧下了床,又听他说:“给小菲打电话,叫她用计算机给我算个命,通知三零的那个寺庙,今天不对外开放,我上午去烧柱香!”
44 仇人是市长(下)
司马曼一一做了,爬上了床,小心地说:“你从来都没有到过那里的,怎么想起不动要去烧香,难道真是临时抱佛脚吗?”
中平说:“我听牡丹说,那里还供了个纯阳仙师,那是个风流神仙,喜欢漂亮的女人,最讨厌泼妇、流氓。而我是流氓市长,偏要去会一会他。”
当司马曼把舌头递给他时,见他脸上流出两行泪水,她就再也抑制不住,一把抱住他滚在床上,哭道:“不当这狗屁市长!”就坐在他上面,发了狂的,像青蛙原地蹦……
上午迟迟吃了一点饭,中平坐在电脑跟前,一个劲儿调上海公司的资料,却什么也调不出来,他一下明白了,牡丹和玫瑰知道此事的始末,只是瞒了自己。
中平拨了哈尔滨的电话,屏幕渐渐显现玫瑰正在喂孩子吃奶的身影。她敞开怀的胸襟,先是用手遮了一下很张扬的半个奶子,说:“你在哪儿?”
中平说:“在家里。”
玫瑰放开了手,低头见儿子的一只胖手揪住了上面的褐豆,就嘻嘻笑:“他跟你一个小样儿,吃独食。喂,怎么会在家呵你?”
中平说:“病了,还不轻嘞?”
玫瑰说:“不要唬我,曼曼早上都没有提你生病呵?”
中平说:“就是刚才发的病,相思病,挺想你的。”
玫瑰说:“你旁边有紧口,还想到了豁口的,忽悠谁呵你?”
中平说:“俗话说,会日逼的就要日月母子。”
玫瑰说:“嘻嘻,我发觉你是不是有毛病……”细看,见他已是一点笑容都没有,就忙把儿子挪了一个胸,心虚虚的,说,“你脸真像天上的云,怎么说变就变了。”
中平说:“我要你把上海公司的报表调出来。”
玫瑰说:“是为这事呀?你是知道的,自从嫁了你,三零的闲事,我是一概三不管,一问三不知。”
中平说:“我再说一遍,你给我把资料调出来。”
玫瑰一时慌了,脸瘪得像被谁揍了一拳,她太清楚他了,成功的商人都是天赋禀异的动物,自己平时在他的面前,天不怕地不怕,可怕就怕他脸上突然抹上冷酷无情,他在深圳和牡丹吵架,就是这一副虎吃羊羔的模样,才把屏幕砸碎了。
玫瑰一面回忆,一面慌忙把孩子放在了一边,连胸前的扣子也顾不上扣好,就一五一十说了她妈妈所引起的这桩买卖,末尾说,“之所以瞒了你,是怕分你的心!”
中平问:“想赎清心理犯罪感,你们就赶快做了三零城?”
玫瑰说:“动机上是这样想的,但我知道,有痕迹的东西,怎么也是复不了原的。”
中平要她扣上扣子,说:“还有谁知道?”
玫瑰一边扣衣服,一边说:“小菲和将军。”
中平打了一个寒颤,说:“他说了什么?”
玫瑰说:“他先是骂了我妈妈一通,后又重重叹了一口气,要我千万不让你知道,若是一旦纸里包不住火,由他想办法,所以,我明天就去找他,向他讨个主意。”
中平思忖了良久,哀声叹了一口气,说:“正如你说的,心灵上的痕迹,是怎么抹也抹不掉的。”捧了头不吱声。
玫瑰在这一头牵肠挂肚,问:“事儿到了这份上,你还在想什么呢?”
中平说:“我想坐飞机。”
玫瑰说:“到我这里来,对吗?你快来,我陪你好好逛逛哈尔滨,或者想去朝鲜也行。”
中平说:“我想坐在飞机上,飞机突然往下栽,自然死亡,还有保险费,也免得让人们说我是自杀……”
玫瑰哭了起来,说:“你千万不要乱来,你还年轻,还有好多事业等着你去开拓。我儿子还小……”
这边司马曼一直在旁边听他们说话,经她一哭,也慌了神,上前抱了中平,也跟着哭起来,说:“打死我……也不去摘胎的。”
下午一觉醒来,吴娃就看电视新闻,想摸清中平的行动规律,找了几个频道,都是少儿节目,不是动画片就是木偶剧,没劲,他就推醒了旁边的孙姑娘。
孙姑娘仿佛永远睡不醒,或永远不想睡,口里讷讷的:“还想来,你就上呀!”
吴娃说:“我想看市长访谈。”
孙姑娘说:“那是黄金强档。”
吴娃说:“什么是黄金强档?”
孙姑娘清醒了,“嗤“地一笑,说:“一个大华侨,连这都不懂。黄金强档,就是……就是收看电视的人最多的那个时间。怎么,你们外国人,也喜欢看中国市长?”
吴娃说:“其它市长不喜欢看,就爱瞅他!”
孙姑娘说:“第一次见到他,没什么看头,时间接触多了,还是有看头。”
吴娃说:“你想过他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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