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纪家闺秀-第3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无尤点头。
“那么大的人了还害臊呢,有什么可害的,你们在一起都多久了,至于吗?一个大男人脸皮那么薄。”刘嬷嬷说着调整了下无尤抱孩子的姿势,道:“这样,才不累。以后这事就得他来做,胀地不舒服,叫他来就好,都是这么过来的。”
无尤也被刘嬷嬷说得有点不知要把脸往哪搁了,半晌才点点头。
“一会儿小少爷睡了,我让水红把吃得给端过来。从今儿开始夫人就坐月子了,我已让人把少爷的用具搬去书房了,就让他先在那边凑合一段时间吧。这不是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吗?”嬷嬷说道。
“书房冷呢。”无尤想起书房还是有些寒的。
“炉子已经支上了,有容陪着,不会有什么的,夫人就放心吧。”刘嬷嬷说着又把无尤的被子掖掖好,才出了去。
无尤吃了几天李嬷嬷的月子饭,觉得自己都快要吐出来了。可是她知道这也是没办法的,若是满足了自己,孩子就要受罪。所以她还是忍着日复一日得几乎没有咸味的汤汤饭饭。奶水也渐渐地比开始足了,孩子也不会因为头几日吃不饱,老是醒来哭着吃。第七日了,无尤实在是忍受不了,决定要洗洗身子和头发,和水红说了,水红不敢做主,问了李嬷嬷,李嬷嬷看着无尤实在是憋屈,也就应下了,但是必须把屋子弄暖和了,这若在月子里落下病就是一辈子的了。
洗完澡,无尤坐在炕上看着摇篮里睡的正熟的儿子,忽然就觉得人好奇妙。可以从这么小慢慢的一点一点的长大,真是一件很神奇的事儿。正看着,林善信进了来,看着无尤还在滴水的头发,接过水红手里的巾子,给她擦头发,和她一起看儿子。
“你有没有觉得他好看了一点?”善信侧头问。
“有,刚开始真是不忍入目,现在觉得挺好看的。”无尤说着话,小家伙突然睁开了眼睛,大大的眼珠看向两个人。
“那眼睛真像你,大大的,每次都很无辜地看着人。”善信的手还是擦着无尤的发。
“鼻子像你呀,直挺挺的,小小的就有鼻梁了呢。”无尤用手逗着儿子。
“对了,我是善字辈,下一辈是故字辈。”善信想了起来,这个名字的事情,祖父和岳父竟然都起了同一个名字,只是……
“故,故,还挺难起名字得呢,可有消息了?”无尤侧头问他。
“恩,故彰。”善信觉得这个名字挺拗口的。
“故彰,林故彰,”无尤笑了起来,“难道都起的这个名字吗?”
“的确都起了这个名字。”善信诚实的回答。
“不自见,故明;不自是,故彰;不自伐,故有功;不自矜,故长。夫唯不争,故天下莫能与之争。”无尤轻背出声,“故彰好呀,就故彰吧,林故彰,好名字。”
小家伙听见娘亲柔柔的声音,把手伸了出来,想抓住那个声音,呀呀地叫了出来,无尤抱起故彰道:“你也喜欢这个名字吧,娘亲也喜欢。”
善信松了口气,本觉得无尤可能会不喜欢的,道:“小名呢?”
“之前木兮给我说临州有个惯例:新生娃娃要取一个土气的小名,才长的好,你说叫什么呢?”无尤还是觉得把这个权利给孩子他爹为好。
“土气的,嗯……”善信嗯了半天,才道:“不好,还是就叫故彰吧。”
“呵呵呵,”无尤笑了起来,道:“我就晓得你会这样讲,好,故彰就故彰。”
******
马上就要出月子了,无尤胀奶的情况也渐渐好转,林善信终于不用大冷天的在院子里不分时辰的练剑了。满月都说要办满月酒,可是身边毕竟没有什么亲人在,也就把这个给省过去了。满月的日子,正巧是十一月初十,纪为用拎着东西就进了后院,门子拦着都没拦住。林善信本在前堂,听说有男人闯了后衙,当下就惊了,放下册子就往这边来。进来的时候,无尤正掀帘,看见为用,先是晃神了下,然后久久不能说话,只是一直地看,黑了,瘦了,却也更结实了,爹爹看见必然开心。
为用打量着无尤,人家说生个孩子要胖的,怎么他这个妹妹没怎么胖呀,还是那么样子,似乎折一下就要断了。皮肤还有点暗淡,眼下黑黑的,显然没有睡好。为用扯出一个笑来,无尤却忍不住跑了过去,一把抱住来人,哭着叫:“怎么才来,怎么才来。”
“好了,好了,我这不是才松快点吗?”为用揉着无尤的头发,道:“头发好像少了。”
无尤松开为用,道:“是这样的,要慢慢养回来。”
“那混小子是不是欺负你,你看看你,一点都没有胖。”为用拽了下无尤的胳膊,道。
“咳咳”几声咳嗽在为用身侧响起,善信苦着一张脸站在一旁,迅速把无尤搂了过去。
“咳什么咳,”为用转头道:“我难道说错了,你看看你必定是欺负她了。”
“我说大舅子,你是来打架的吧!”善信上挑了下眼眉,哼道。
“林善信,你不要仗着你是女婿就欺负我。”为用也挑了挑眉。
“女婿半子,我哪里欺负得了纪姓人呀,从来都是她欺负我。”善信撇了撇嘴,道:“你可不知你这个妹妹多离谱,脾气多大,多夸张。”
为用勾了勾善信的肩,道:“来说说,咱儿也取取经儿,以备不时之需。”
……
无尤满脸黑云地看着两个勾肩搭背的男人,很想拿斧子把两人劈开。一场本来相亲相爱的亲情戏,最后变成了两个男人的哭诉呕吐戏。林善信难得喝酒,为用也许久不见,两人旁若无人地划着拳,诉说着彼此的倒霉,林善信还控诉了一把无尤是多么的难伺候,他是多么的委屈……不知道得还以为是两娘们呢。
“无尤睡了?”为用脚搭在凳子上,一副慵懒的样子。
“睡了。”善信捏捏鼻梁,这些日子自己也没休息好,一旦儿子哭,他也会在书房被惊醒,好在渐渐的儿子在晚上不怎么闹了,从一夜醒七八次,到现在一夜只醒两三次。
“当爹的感觉如何?”为用眼迷蒙,似乎有点醉。
“很奇妙,你以后也会有的。”善信坐了下来,把茶倒了出来,放到为用跟前,道:“东西呢?”
“什么东西?”为用看了眼善信,装不知道。
“装,可劲儿的装。”善信淡淡地说道,看着茶杯里旋转的茶叶飞舞。
“信,我已烧了,毕竟不便。”为用正色了起来,“八皇子私开矿山,还秘密打造了不少武器,只是还没有证据,太子派去的人大多有去无回。”
善信饮下茶,把玩着空茶杯,心里很清楚,但是还是问了出来:“徐卫潜那年的新科里有多少是八皇子的人?”
“多到不多,好在老徐没有投入任何一派,跟着爹也许会平顺一点。”为用往后靠到了椅背上,道:“屈家大儿子,你防上一防,听说和八皇子走的很近,以前在京城常有来往。”
“他的触手已经伸过来了吗?”善信更像在自问。
“信上说有个亲信最近在冠府镇那边出了关。”为用说的很平淡就如在说今天吃什么一般,而不是这样机密的要闻,可却在善信心上砸了一个炸弹,临州、贺兰府,还安全吗?如今他不再是孤家寡人很多地方要周全,有人让他牵挂。
“圣上最近身体欠安,你知晓吧?”善信问。
为用点点头,“该来的总还是会来,善信,有的时候百姓只能随波逐流,但是能不能出水火还要看这谋划全盘的人。你应该已猜到了咱儿那边对手是谁了吧?”
善信早已猜到,点头,黑眸灿若星辰。
再次遇见'VIP'
纪为用在后衙住了下来,听水红说是那些朝堂上的旧事。林善信和纪为用总是在书房嘀嘀咕咕,但是在二堂的时候却是一副公事公办的架势,查册、汇报,为用装知县装的足,善信拿捏起知州的架子也给得足。而一起吃饭的时候又是一副插科打诨的样子,纪为用这一年多的时间,原本在纪守中身边的书生气消散了不少,却多那么一些痞气,让无尤看着有那么一些的不舒坦,但是为用说外放很多事情都要亲力亲为,有的时候会逼着你不得不变了样子,若是你不够无赖,那么无赖就会赖上你。虽说无尤觉得为用的话对,但是还是多少有那么一些的不爽。
“我说你什么时候回去呀?”无尤刚给儿子换了尿布,对着在一侧闲闲地磕瓜子的为用问道。
“赶我走吗?”为用的眼睛全部都掉在了瓜子里。
“你是一县父母,怎么能日日混在临州呢?”无尤还是有些担心的。
“你家知州都不赶,你倒上了心。切!”为用走过来逗弄小外甥。
“你和善信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无尤愈发觉得这事不对。
“男人的事儿,你少参乎,爹那边也说你安心带孩子就足够了。”为用按住了无尤的肩膀,他太清楚自己的妹妹,那玲珑心一旦揪上就没完没了了。
“爹也有份?”无尤蹙眉,爹爹素来沉稳的。
“说你多想了,你还真多想了。”为用看着小外甥一下一下的抓脸,道:“那脸再抓就的花了,你也不弄下。”
无尤一听忙看了下,本是才剪过的指甲呀。这是要睡了,困觉呢。哄了一会儿,小家伙就闭上了眼睛,无尤对着正要开口的为用使了个眼色,要他闭嘴。这个时候刚稳稳,一旦有声音,就得又闹上去呢。纪为用看着窗外鹅毛大雪片片晒落,比起京城的雪,这里下的大气磅礴。不晓得明年今日自己又会在哪里,也许已经尘埃落定,有些事情就如老徐说的男儿就该心系家国。
“故彰睡了,我们这边来。”无尤拿起干果盘,把为用引到西屋。
“我觉得有些事情你不晓得更好,本就不该女子参与的。”为用知道无尤要问啥。
“我只问咱爹有没有危险?”无尤道,眼神灼灼。
为用摇头。
“那咱爹知道你和善信的事儿吗?”无尤又问。
“知晓。”为用这般说,无尤放心了一些。
“你和善信可有危险?”无尤知道这根本就是废话。
“呵呵,”为用笑,“你心知肚明何来问我。”
“什么都会存在风险,我晓得,可是我只求你们都全须全影的活着,活着就好。”无尤在这一刻觉得什么都不如活着好。
“我应你,至少到最后是喘着气的。”为用揉了揉无尤的脑袋,“别多心了。”
无尤抬眼看着自己的兄长,眼中含着坚毅的柔情,对着家人永远都是那种一副无须担忧的嬉笑。青若时常给无尤讲,为用最好看的就是眼,若冬日的暖阳,不似别人的疏离寒冷,让人会有一种不自觉的亲近感。的确,为用那一双眼生得格外的好,不似爹爹的冷若寒潭,也许是承袭了他娘亲的甜美干净。幼时,无尤就在想为何那么爱笑的兄长会和不拘言笑的林小夫子是至友,现在想来谁能阻挡这般无害的温暖呢。
善信进来的时候,故彰已经吃过奶踏实睡下了。善信抱住无尤,努力的吸着无尤身上的味道,累了一日,才算见上一面。自从有了孩子后,无尤大多的时候都在孩子身边,加之善信要忙的事儿越来越多,两个人有的时候只有晚上能碰上一面。
“我把为用留下了,看着就快过年了。”善信说道。
“也好,你可给爹和公婆去信了吗?”无尤问。
“写了,有些东西避也没的避,为用和咱的关系已经传出去了,所以我便干脆大方地把他留下了。”善信说着缘由。
“是不是该准备些什么了呢,毕竟就算不在府里过年,特产也该带过去一些呀。”无尤想了下,就算再忙礼数也不可少的。
“那还用得着你说,我已经派人送过去了。倒是这个年过的不会多热闹。”善信一早就和紫杉提了这些,几日前紫杉已经把一切都置备好了。
“我本也不喜欢多热闹,那样别扭。”无尤觉得这样挺好。
“对了,还个事儿要和你提一下,过了年,不久巡边的官员就又要过来的,这次是兵部和户部都要来人,我想着都察院必然会派两个给事中过来。”善信已经从太子那边得了信儿了。
“徐卫潜和林湛卢要来临州,是这样吧。”无尤问。
“是,林湛卢这个人,我自来就不喜欢,但我还是欣赏他的。”善信第一次这么款款而谈这个人,“他的确有才干,他也的确聪慧,但是怕就怕他走在别的地儿,我觉得他和林家不是那么简单,从祖父对他的态度上,多少能看出来。我也曾派人私下去寻过,但是并无太多痕迹,这个人太能掩饰,所以蛛丝马迹太少。”
“我只知他的母亲姓袁,和我娘亲一个姓氏,听闻是其父亲家中的一个非死契丫鬟,何方人士,从来而来皆不可知,我也好奇问过,但是似乎讳莫如深,便作罢了。但是林世伯和林家是本家,我也是头次听闻,因为当日林世伯过的不算多好,既然有安国公做本家应攀上一攀的,但是爹爹给我说林世伯傲骨,最恨攀附之事,所以宁愿落魄也不愿去找安国公家。”无尤知这些还是后来林湛卢出现在安国公家后,纪守中说的。
善信听罢开始沉思,很久才对无尤笑笑,“罢了,许是我想多了,也许本就是一般本家。”
“幼时的他还是很善良的,我想人就算变的再多,本性总也不会太坏吧。”无尤窝在善信怀里,笑了笑,她还是不愿把人都想了太糟糕。
“也许。”善信抱住无尤。
临州城虽然是边境小城,但是过年却比京城的气氛还要浓烈。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一日不出,似乎整个城都变了个样子。家家户户都在门口挂起了大红的灯笼,红纸的春联,大红的福字,还有花红柳绿的年画。临州城的冬日没有什么菜,但是从外族那边传进来的东西倒是很多。往往越是快过年,越是有很多关外的人穿着厚厚的毛绒绒的厚皮衣服推着车,在市集里贩卖货品。瑞紫和元香买了好多关外的蔬菜,吃起来软软的,倒是很符合现在无尤的口味。
木兮给无尤送来了不少干货,还有自家做好的香肠,说是他们第一次在这边过年,必然都不知准备什么,孙家一听是给知州夫人的,便装了一个小车过来,唯恐别人不知道知州夫人和自家夫人交好。为用见过木兮几次,笑着问善信有没有觉得长得像什么人?善信也是有这种感觉却不怎么想不起到底像谁了。木兮也不见外,也对着为用叫大哥,为用对这个大大咧咧的丫头还真有点感冒,见过女人虽不多,这样无所谓的还真是头一次。
大过年的,善信也给大家散了规矩,在花厅里摆上了几桌,把从安国公府里带来的都招呼了来,大家凑在一起吃了一顿年夜饭。杯酒交错,让无尤有那么一瞬的错觉,这就是永久了。没有当初在府内的拘束,大家多少都有些高,嘻嘻笑笑,话说嬉闹,好不乐乎。水红和元香准备了杏仁豆腐,京城最多见的小吃,也算贴补大家的思乡之情了。第二日才醒就有不少人过来拜年,善信拉着无尤也找了个机会去给高家老相爷和老夫人拜了个年,老夫人看见故彰喜欢得不成,给包了一个好大的红包,还给了一块古玉,说是给小孩子玩的。无尤也不好推辞,只得连连道谢。
*********
已经回去的纪为用又回来了,正月十六回去的,二月初一又回来了,站在院子里对无尤傻笑。无尤知道这次是来迎接兵部和户部官员的,因为户部官员到,所以三个县的知县都到了。都安排在三堂边的客房里,无尤看了一圈,才发现原来为用竟然是最年轻的一个知县,剩下的两个都是大腹便便的中年人,看见善信都是满脸献媚的堆笑。为用说其中的一个马上就满三年任了,所以才想和善信套套近乎,好借着安国公这个关系分到一任好一点的地儿去,好在治理了三年并无大错当然也无什么建树。
而另一个更绝,几乎就想踏实的当个小官,因为是从副手提上来的,这个位置坐的战战兢兢,唯恐上面一个不满就把他祸害了,这是一听说要来,屁颠屁颠的第一个就冲了过来,因为也没有啥家底,竟然自己去山里挖了点药材,给送了来,弄的善信哭笑不得。无尤拿着那些带着泥土芬芳的草药,半晌才想起让水红去种在小花园了。
二月十八日,林善信带着三个知县,去城门外迎接巡边的官员。同时随行的还有三镇驻守的袁将军及副将。那一晚,林善信有没有回来,无尤压根不得而知,她被儿子闹的晚上很不踏实,直到第二日才知道都没有回来,那些人住在了高家的别院里。三日过去了,林善信才一脸困倦地回了来,看见无尤已经睡了,轻声拾掇好,钻进被窝,支起身子看着无尤安静的睡颜,就算在是睡梦中都在蹙眉,善信用手揉开,笑着轻声道:“我和儿子就这样让你担忧吗?傻丫头。”
林善信没有睡着,他在想着今日林湛卢对他说的话,他想见无尤,绕了一圈最后的目的还是这个,他到底是有多执着呢,为什么就这么想见无尤。他到底是想和无尤说什么呢,还是他想给无尤压力?想着想着更加的头疼,这个林湛卢,到底想怎么样呢?善信从来都不担心无尤,因为他知道无尤和他一样,他们两个之间再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当然儿子除外。善信不自觉地抱紧了无尤,无尤幽幽转醒,翻身看他。
“你怎么了?”无尤总是能第一时间感觉到善信的不对,就如善信对自己一般。
“有人要见你呀。”善信叹了口气。
“林湛卢吧。”这本就没有悬念,无尤知道。
“见还是不见呢?”善信扬起嘴角,看似无所谓地笑笑。
“你怎么应他的呢?”无尤问道,却握紧了善信的手。
“我说要回来问问你的意思,毕竟他家和纪家也是世交。”善信没有推辞,若是以前必然会挥拳打他,但是现在的善信不再是那个冲动的小子了。
“我见,你去安排吧。”无尤知道有些话是该去说清楚了。
“好,我会去安排好一切。”善信笑了下,道:“睡吧。”
“你为何不问我?”无尤问善信。
“为何要问,我信你,你在我身边,这就足够了。”善信道,他一切都明白。
“我要去做个了断,有些话,有些事情是时候去说清楚了。”无尤道。
“我明了。”善信圈住无尤,笑了一下,“你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肯要,我才不担忧呢,小黄脸婆。”
三日后,无尤坐着小轿进了一座小院的后门,这是一处很安静的地界,几乎听不见什么外面的吵闹声。下了轿子,水红要陪着无尤,无尤没有应,既然答应来见林湛卢,就该一个人的。无尤走过小道,从一个宝瓶门走了进来,是一个开阔的小院子。院内站着一个人,一袭青衫,一把白伞,伞上只有几片墨绿的竹叶,姗姗几笔,站在院中任白雪飘洒,脸上有着那种无尤熟悉的落寞,那是无尤第一次看见他时的感觉。
林湛卢看见无尤只是微微一笑,走向一侧的正房,然后站在门口等着无尤。无尤走了过去,林湛卢帮她掀开厚厚的棉布门帘,收起伞,跟着也进了来。屋子里早就已经升了炉子,暖烘烘的,无尤脱去斗篷,林湛卢很自然的接了过去,挂在架子上。
“好久不见,无尤。”林湛卢把茶杯放在无尤的手中,他记得无尤一到冬日就手脚冰冷,最喜欢抱着茶杯捂手。
“好久不见,”无尤顿了一下,才抬头笑道:“林小夫子。”
林湛卢微微一愣,旋即绽开了笑容,那笑在他唇边蕴开,最后隐在落寞的眸子里,“多年后再次听见,我还以为你早就忘记了。”
“没有,我的心底一直有一个叫林小夫子的人,那个人清冷而柔和,干净且雅致,落寞却骄傲,他说他叫林湛卢,他说读圣贤书就要行君子道。”无尤没有看他,只是盯着茶杯,道。
“我知道,本不该来找你,”林湛卢沉默了很久,才道:“可是今日一别不知何夕再见,我有私心,从在安国公府看见你的那一霎就有私心,我甚至知道我这般不顾及的看你,和你说话,会让整个安国公府的人都嫌弃你,我也知你却时时刻刻的和我保持距离,无论我怎么做。可是无尤,若是没有那个外放,你估计连林善信是谁都不会知道,你应该早早的就许给了我。你大概不知,我父亲走之前曾和你父亲提过的,虽然没有订下,但是就我们两家本是顺水推舟的事儿。”
无尤要开口,却被林湛卢挡住了。
“你让我说!”林湛卢静静的坐着,似回忆似心疼,“我回来了,却错了时间。林善信好福气,真是好福气。有些事儿也许就是在火光之间就会改变一切,我也不过是错过了那么一小步,却步步错开了。如今再见你,见你过得如此地安心踏实,我想这大概就是你一直想要的,所以我这次来是来祝福的。”
林湛卢抬眼看无尤,深深吸了一口气,才开口:“纪无尤,我放手了,对你。”
无尤手里的茶洒了出来,等这句话等了很久,很久。如今他这般风轻云淡地说了出来,却让无尤恍惚了一下,茶杯都没有扶稳。
“湛卢哥哥,你家与我家本就是至交,这一声哥哥早就该叫的,只是我太拘谨了,放不下当初那船上的一句:等。所以我很怕,真的怕,因为愧而怕。”
“无所谓了,你答应来,也是要和我说这些,那么不如让我先来了断,本是我说出的等,本来你也没有答应于我,其实这都是我的一厢情愿,从一开始就是吧。”不知为何说这些话的林湛卢,让无尤的心突突地疼,眼中有那么一丝不忍去触及的悲哀。无尤知道,她这个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还不如沉默。
两个人一杯一杯地喝着茶,谁都不再说话,无尤低头沉默,林湛卢却一直在看着无尤,如今她不再是那个青涩的少女,因为嬉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