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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韵宫闱情仇:废后-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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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因为太子殿下撞到的人,是皇帝陛下。
“皇上?!”白兰惊呼一声,匆匆赶上前,跪倒在地,不住颤抖着身子。璃轩小小身子顿时僵硬,缓缓抬头望着那个身穿明黄龙袍的威严男子,他该称呼“父皇”的男子,颤抖着,害怕着,不敢呼痛,眸中含泪,却不敢让泪水流出眼眶。在他尚未懂事之前,潜意识中已深深明白,他的父皇不喜欢他,甚至非常讨厌他。
自他记事以来,他的父皇没有对他笑过,没有叫过他的名字,更别提抱过他,一年中见到父皇的次数屈指可数,即便如此,他得到的也是父皇的冷眼、怒视。
“儿……儿臣,拜见父皇……父,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颤抖着,璃轩不顾小手上传来的阵阵痛楚,赶紧跪好身子行礼。
此时的他并不知道,在他尚未懂事之际,对他的父皇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之情。
皇帝聍更不会知道,因为这恐惧之情及他心中憎恨,他们父子间注定隔了一道鸿沟,永远无法跨越。
冷哼一声,皇帝聍望着匍匐在脚下的圆润身躯,耳边回荡着他欢快的笑声,甚觉刺耳,手掌,不自觉收紧,握成拳。
“皇上!”陪伴在侧的贵妃忍不住轻声恳求。
皇帝聍瞥了贵妃一眼,眼底寒冰稍融,冷声道:“还不给贵妃娘娘行礼。”
璃轩忙调转角度,恭敬道:“儿臣拜见贵妃义母,儿臣给贵妃义母请安。”比起方才,他的声调平缓许多,声音中多了分稚子娇音。
贵妃忙搀扶起璃轩,“太子免礼。”心疼地为他擦去嵌入小手的沙砾,忙道:“迎春,快去传太医!”
迎春欠了欠身,匆匆退下,其他奴才见贵妃亲自扶起太子,忙给太子跪身请安。
“疼吗?”贵妃疼惜的凝视着年仅三岁的太子璃轩,泪水盈睫。
璃轩不是她亲生的,但是确实她看着长大的。
皇后对她不是很好,却是挺护着她,若非皇后多年来庇护,后宫嫔妃层出不迭的阴谋暗算,朝廷大臣不是的奏折,早要了她的贱命,她哪有机会活到今时今日,更别提有太子璃轩此等乖巧听话的义子。
注定终生不孕的她,将满腔母爱尽数投在璃轩身上,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三年来的小心呵护,尽可能的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可他依旧委屈!
来自皇帝聍冷漠的委屈,三年来,他没有享受过一丝父皇的关心爱护,有的只是冷眼漠视,嗤之以鼻的蔑视。
她知道,尽管他没说,但他幼小的心灵受到深深的伤害,致使他害怕恐惧看到自己的父皇。
璃轩小心翼翼觑了眼父皇阴沉的脸,默默摇了摇头,一言不发,竭力控制住眼眶中不住打转的泪水,不让它落下。
父皇不喜欢看见他,更不喜欢看见他哭。
贵妃一阵心疼,将璃轩拥入怀中,呵护着,安慰着。
都看到血丝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他只是害怕他的父皇生气,不敢说罢了。
才三岁的孩子,已被迫学会看人脸色,这是何等的悲哀啊?
犹记小时候,出身贫贱的她,五岁时依旧是个不懂事的小娃娃,躺在爹娘怀里撒娇,哭着鼻子讨要小红花。
生在帝王家,锦衣玉食虽无愁,亲人的关心怜惜却……
心中愧疚更甚,若非她的存在,皇帝怎会冷落皇后,对自己唯一的儿子不理不睬?
皇帝聍冷凝着璃轩惶恐不安低垂的眼,微颤的长翘睫毛,毫无保留的泄露了他心所想。
他害怕他。
他知道。
这是他刻意制造的。
舒非烟让他心爱的女人恐惧她,他就让她的儿子害怕他。
看着璃轩那酷似舒非烟的肥嫩小脸,心中怒火更甚。
没半点像他。
淡淡的剑眉不似他的浓密,委屈而迷茫的黑眸荡漾着水灵灵光泽,不象他,秀挺鼻子如悬胆,没有他的坚挺,淡薄唇瓣微微嘟起,诉说着他的害怕,委屈。肥嘟嘟的小脸蛋彰显了他的年龄,增添一抹怜人可爱,中性化脸庞隐透空灵之美,他可以说是舒非烟的翻版,唯有耳朵,没有她的影子。
他不是他的儿子,心里再次肯定,深邃眸中多了份阴骘,心田里也多了抹幽暗。
“太子,今天不读书么?”贵妃抱着璃轩到附近凉亭坐下,等待太医赶到。
璃轩瞧瞧坐在一旁的皇帝聍,嗫嚅到:“昨天母后说儿臣背三字经背的好,准许儿臣多玩会儿。”
“太子会背《三字经》?”贵妃惊奇道,“背给父皇和义母听听好么?”
才多大的孩子,正是玩耍的时候,皇后为何如此心急,教他识字念书?
璃轩偷偷瞥了眼皇帝聍,问道:“如果儿臣背得好,义母会,会喜欢儿臣么?”
皇帝聍脸色一沉,抢在贵妃回答前冷声道:“小小年纪,就学会交换条件了!哼!”
“皇上……”贵妃惊愕的看着皇帝,忙回头哄着太子,眼眶包含泪水,忍了许久,最终还是忍不住滚落下来,她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太子?”看璃轩满眼的渴望,她明白,璃轩想问的是,如果他背得好,父皇会喜欢他么?
皇帝聍冷哼一声,扫了眼璃轩满脸泪水,别过头去。
璃轩忙挥动小手,擦着脸上泪水,血丝点点脏手擦的红扑扑的粉嫩脸蛋脏兮兮的,皇帝聍见了,眉头拧得更紧。
迎春领着太医匆匆赶来,打破凉亭里尴尬的气氛,赵太医小心替璃轩将手上的沙砾清楚,洗净,抹药,包扎,叮咛道:“太子殿下近日不可玩水,否则会伤口感染的。”
白兰忙点头,心里不住惶恐,皇后娘娘若是见到太子受伤的小手,不知会怎么处罚她呢。
皇后有多疼太子,瞎子也能看出来。
太子时早产儿,为了保住他的命,让他能健康长大,皇后娘娘可没少花心思。
大莫皇朝及四周各国珍奇异宝,但凡对太子健康成长有好处的,她都不惜一切代价弄到手。
药浴、药膳、药香一系列的各色宝药,太子可说是在药罐子里泡大的。
步履错杂,行色匆匆,一道佝偻身影跌跌撞撞奔至凉亭,气来不及顺一口,便大声嚷嚷:“皇上!不……不好了,皇后娘娘她……她……”尖锐且苍老的声音,是毛离顺的。
“皇后娘娘怎么了?”贵妃惊慌失措道,焦急的神情与皇帝聍的冷漠截然相反。
“母后……”母后怎么了?
璃轩满脸茫然,年纪尚幼的他依稀记得周围的人都喊他母后“皇后娘娘”。
面对贵妃焦急的质问,毛利顺着涨红了脸,神情扭捏,半响说不出一个字。
皇帝聍眯了眯眼,硬声道:“说。”
“是,是……有人看到皇,皇后娘娘在御花园水池边……,有,个男人……”
无需多言,宫中之人能不明白毛离顺说得是什么意思么?
“这……这怎么可能?!”贵妃失声惊呼。
白兰猛然抬头,不可置信的望着毛离顺。
皇帝聍铁青了脸,额头青筋暴跳,铁拳紧篆,炎炎怒火,由身体狂飙而出,如不会移动的龙卷风,紧锁方圆十丈距离,骇得璃轩想嚎啕大哭,眼泪到了眼眶硬生生缩回,哭嚎声到了嗓眼,硬生生逼回。
“前方带路!”
沉声怒喝,如雷霆万钧,气壮山河之势,震得璃轩耳朵发麻。
075
凉爽清风,狂肆贯穿凤暄宫。
烛火冷森跳跃,如幽门鬼火,森寒逼人。
本应温暖如春的东暖阁内室,亦显得寒气逼人。
凤暄宫里所有奴才一派凄惨不堪,啜泣声,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
凤暄宫外刀光森然,铁面侍卫地狱修罗般层层把手,一只蚊子也别想飞进去。
无碍。
水灵灵一脸坦然地哄着怀中泪痕犹在的稚子,柔笑着安慰着他饱受惊吓得幼小心灵。
“主子!”笑颖再也忍不住,待太子迷蒙睡着轻呼一声,“***后宫,这可是欺君之罪啊!您怎么还那么坦然啊?”
她快急死了。
三年来,皇后终日过着深居简出的生活,偶尔才到御花园旁的湖水边散散步,独自一人坐在亭子里冥思品茗,不让任何人伺候在侧。
多年习惯,后宫人尽皆知,谁曾想……
她完全不知该怎么形容自己看到的情景。
一个高大英俊的男人,压在皇后身上,亲吻着皇后的锁骨,衣衫敞开,玉乳隐露,玉腿横斜……
捉奸在桌。
是当时情景的最好写照。
待皇帝怒气冲冲出现在凉亭时,皇后猝然推开那男人,略显迷蒙的眼,如清晨睡醒般,透着一股子慵懒之美,海棠春睡的妖娆清纯完美结合,别具一格的美,竟让她有种奇异的感觉。
每日近在咫尺的皇后,竟美得那般惊心动魄,心驰荡漾,连她身为女子,也忍不住怦然心动。
皇帝为何对皇后那般冷落?
疑云萦绕心头,但她并没有错过,皇帝聍看到皇后迷蒙醒来时,眸中一闪而过的惊艳,以及一丝丝的渴望。
皇后的意识清醒得很快,从最初的迷蒙之态到恢复往日的淡漠之情,不过刹那时间,快得令人忍不住怀疑,怀疑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现错觉。
理了理不整衣衫,平静如水的脸庞上没有一丝惊惶,冰冷地扫了那男人一眼,陌生讥诮且冷森的目光,惊骇众人。
没有半点被捉奸的心慌恐惧,仿佛一切皆在预料之中般,平静地望着一旁幸灾乐祸的嫔妃,待瞧见贵妃抱着小声啜泣的太子时,冷清无波的脸,终于出现了丝丝慌张,快步走到贵妃面前,抱过惴惴不安的太子,温柔地哄着。
自始至终,皇后没瞧过皇帝一眼,任他在旁怒火滔天,仿佛皇帝是个无理取闹的顽童,大哭大闹着想要引起别人的注意,而她偏偏是那任他如何声嘶力竭哭闹,也全不在意之人,就连皇帝下令软禁于凤暄宫,也没有任何反应,依旧专心致志的安慰着太子。
皇帝心里有多气,有多恨,贵妃不敢揣测。
皇后太过平静的态度,让她心惊肉跳。
即使明白这所谓的“捉奸在桌”定是有心人安排好的一出戏,为的就是扳倒皇后,她也不禁焦急万分。
纤眠低垂着眼,一言不发,气得笑颖狠狠瞪了她一眼,狐疑的目光紧盯着她,毫不掩饰地在怀疑什么。
后宫的眼线,向来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笑颖身为宫中老人,焉能不知,她可没忘记,纤眠原本并非是凤暄宫的宫女,是殷昭仪宫里的人。
后宫生存,比战场更为残酷,什么样的阴谋诡计,只要有效,皆可以放手一试。
苦肉计,向来是安插眼线的精囊妙计。
当初屈居于众多嫔妃之下的三品殷婕妤,三年来步步为营,小心筹谋,竟跃居成为正二品之首的昭仪娘娘,地位仅次于皇后、贵妃、德妃。将一些比她早进宫,原本份位比她高的嫔妃牢牢踩在脚下,其手段如何,可见一斑。
当年,皇后娘娘因刺客早产,凤暄宫所有奴才仅剩她们二人存活下来,自那以后,皇后对他们二人信任有加,提拔她为凤暄宫掌管所有宫女的姑姑,提拔纤眠为一等大宫女。
三年来,纤眠的确对皇后尽心尽力,可凤暄宫一些绝密消息不胫而走,她不是没有怀疑过她。
今日湖水旁凉亭幸灾乐祸的嫔妃中,殷昭仪打扮得最为花枝招展,笑得最为幸灾乐祸,眼底满满的恶毒,怎逃得过她的双眼。
笑颖几乎敢发誓,今日之事,殷昭仪即便不是主使人,也必然参与其中。
“你们退下,传白兰进来。”水灵灵眨了眨眼,示意笑颖小声说话,免得吵醒好不容易睡着的太子。
笑颖一怔,万万没想到皇后竟丝毫不关心自己的处境,想劝阻,但宫中规矩多年压抑了她的冲动,欠了欠身,与纤眠一同退出东暖阁内室,唤白兰前来。
拘谨着脚步,白兰颤巍巍地走进东暖阁内室,行了礼,忐忑不安地低着头,觑了眼安睡皇后怀中的太子,悄悄吁了口气。
太子殿下在此安睡,皇后应会有所顾忌,不会赐死她吧。
“暗探白兰听令,把太子的事说清楚。”脸色微沉,水灵灵的脸色终于有所变化,不再水平如镜,以谜语传音道。
白兰脸上的惶惶之色立即收敛得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冷静肃穆。
她,白兰,真实的身份是水灵宫派进宫保护皇后、保护太子的暗探。
凌空一弹,封住璃轩睡穴,确保他绝对不会苏醒,听到她们的谈话。
微微颔首,水灵灵示意白兰回报。
单膝跪地,两手做了个水灵宫暗探接头手势暗号,复杂的动作,一般人难以学会:“水灵宫暗探白兰,拜见宫主。”
白兰悄声说着傍晚太子撞见皇帝的经过,不遗漏一丝一毫细节。
翡翠五蝠金护甲轻扣着,发出“嗒嗒”清脆之声,水灵灵低头凝思着,待白兰说完等待片刻后吩咐道:”白兰,明日清晨传本宫懿旨,去太医院请太医前来,就说太子着凉了,急需医治。”
白兰微怔,为难道:“皇上下旨软禁,奴婢怎出得了凤暄宫去请太医?”
她不懂,宫主不想办法解决眼前危机,为何要谎称太子着凉,让她去请太医。
水灵灵一眯眼,水眸绽放极为自信光芒,笃定道:“别人也许不行,但你,太子的奶娘,绝对能出去。”
翌日清晨,白兰真的去太医院请来了太医,过程虽有些曲折,但结果就像水灵灵说的那样。
袁院使为活蹦乱跳的太子璃轩把玩脉,说了几句无意义的话宽皇后的心,开了贴养身温和药给太子进补,以增强体质。
躬着身子,袁院使战战兢兢地站着,低着头,不敢面对水灵灵看似无害实则犀利无比的水眸。
“好久不见,袁院使近来可好?”水灵灵逗着怀中顽皮可爱的璃轩,柔声道。
在璃轩面前,她永远是最温柔最可亲的母亲,不曾有过半分疾言厉色的神情。
一句简单的问话,袁利仔细推敲,细心琢磨,半晌才谨慎道:“多谢皇后娘娘挂怀,托皇上、皇后娘娘鸿福,微臣近来身体安好。”
水灵灵似对他的回答较为满意,吩咐伺候在旁的宫女:“给袁院使看座,奉茶。”
袁利佝着身子坐下,微微呷了小半口茶,眼珠子不停地转着,似在寻找逃生之路。
“本宫母亲近来可好?”水灵灵明知故问。
颤了下茶杯,袁利睁着眼睛说瞎话:“托皇后娘娘鸿福,晚香夫人一直服用舒相大人为她精心准备的珍品药材,身子比以前好多了。”
“那就好,”水灵灵脸上隐露满意之色,“这样本宫就可以放心。”
璃轩年纪尚幼,耐不住性子,窝在水灵灵怀里许久,早已坐不住。
难得今日不用去御书阁跟纪木先生念书识字,便想拉母后去哪儿玩玩,怎奈母后牢坐椅子上与陌生的白胡子老爷爷说话,粉红小嘴翘得老高老高,表达着自己的郁闷。
“轩儿想出去玩儿?”水灵灵笑得好不温柔可亲。
“嗯!”璃轩忙点点头,嘟着小嘴撒娇道,“母后,陪轩儿出去玩会儿吧,轩儿听到外面小鸟在树上叫轩儿出去玩儿呢。”
“小鸟叫轩儿出去玩儿?”水灵灵佯装诧异。
“是啊是啊。”璃轩忙点头称是,头如捣蒜,生怕水灵灵不让他出去玩。
“轩儿乖,”水灵灵温柔地抚着他柔嫩小脸蛋,“这些天轩儿不用去御书阁念书,可以在院子里多玩会儿,但功夫不能落下,母后让白兰带你去院子里找展游叔叔学功夫好么?”
璃轩不悦地嘟起了小嘴,想了会儿才道:“好。那……母后,学完了功夫,让展游叔叔抱轩儿上树掏鸟儿玩会儿好不?”生于皇宫的他,尽管年幼无知,也隐约明白了些什么,不再央求着出去玩。
水灵灵哭丧着脸,抱着璃轩道:“如果轩儿淘气,伤了小鸟儿怎么办啊?”
076
璃轩小小年纪甚是机灵,一听这话就明白他母后是同意他上树掏鸟儿玩了,当下学着大人拍胸膛保证道:“母后,轩儿很乖的,轩儿只上树跟小鸟儿玩会儿,绝不会伤了小鸟儿的,轩儿保证,要不咱们打勾勾”
说着,璃轩伸出自己粉嫩粉嫩的小短指,去够水灵灵纤细修长的小手指:“打勾勾嘛,母后!”软软的娇声央求着。
“好。”水灵灵笑若春风,温暖荡漾心神,打完了勾勾,将璃轩抱予白兰。
待白兰抱着璃轩走出正殿,水灵灵的表情立即冷了下来,仿佛一室春风被璃轩尽数带走,徒留下一室冷冽寒冰。
挥了挥手,示意所有人退下,仅留下笑颖纤眠两个心腹伺候在侧。
冰冷的眼,射向袁利,如一支冰剑,他心里“咯噔”一声响,脑子尚未装过弯来,身子早已自动自发跪下,微颤着身子,嗫嚅着唇,不知说什么才能保住他的命。
如果可以,他绝对不会来凤暄宫。他躲避皇后,躲避了四年之久,本以为能继续躲下去,谁知……
贵妃娘娘竟指名要太医院第一把手去凤暄宫为太子诊治,由不得他推脱。
挑了挑眉,水灵灵没想到来凤暄宫为璃轩诊治的竟是四年不曾见到的袁利,多年未见,她几乎不记得他长得什么模样。
不知道袁利的到来是贵妃的无心为之,还是皇帝的有心安排。
说“说近日的听闻吧。”水灵灵悠闲品茗,不叫他起身。
袁利怔仲片刻,不清楚皇后想知道些什么,思索片刻将近日自己看到的,听到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说出来。
进来朝廷的大事,莫过西面乌鲁国蠢蠢欲动,西陲边防难保。
去年临城洪水泛滥,朝廷拨下大笔赈灾款项,今年税收尚未收下,国库空虚,一时间难以筹措大笔军饷,西陲边防告急。
皇帝聍怒不可遏,要朝廷重臣拿出主意,偏偏户部尚书郝经石满口推脱,说两个月之内难以筹措齐军饷,以舒相为首党派则是大叹其清贫,不肯拿半两银子解西垂边疆军饷之危。
以长孙右相为首的党派拿了不少家当出来,难解边疆之危,保持中立姿态的朝臣,有人慷慨解囊,有人保持沉默。
大理寺卿包勇民捐出所有家当,更在朝堂之上怒声喝斥未拿出银两的官员,不想竟遭人阴谋暗算。膝下次子羽林军副统领包安民被告犯了杀人奸淫罪,打入莫都大牢,证据确凿,只待秋后问斩。
包勇民心疼不已,却死也不肯向舒相或长孙右相任何一方投诚,默默等待着次子被处决。
昨日傍晚发生的皇后***后宫一事,成为今日早朝众臣唇枪舌战焦点所在。
以长孙右相为首之人,大声怒斥舒皇后,纷纷上奏请求赐死舒皇后,以舒相为首一派,自是拼命保全舒皇后,两派人争论的面红耳赤,完全没有朝廷重臣风范,近似地痞无赖般互相大喷口水,近日早朝激烈程度,比起过往,不知更甚多少倍。
毫无疑问,皇后***后宫之事取代了西垂边防军饷之事,朝堂上一片激烈。
据说,为保皇后,下朝后,舒相向国库捐出一百万两白银,说是倾家荡产也要筹集够西垂边防将士们的军饷,舒相党派之人也纷纷捐出银子,一下子就筹备了三百万两银子,暂时解决了军饷告急的难题。
后宫嫔妃则是借机大力揭发皇后多年来压迫后宫,努力制造事件打击皇后,散布谣言,大有趁机杀死皇后之势。
后宫之中唯有贵妃一人相信皇后是清白的,被人陷害的,跪在皇帝面前苦苦哀求,信誓旦旦保证皇后绝对不会做出对不起皇家之事。
近日白兰之所以出的了凤暄宫,请的来太医,便是得了贵妃的帮助。洐喜宫恋太妃在早朝后去了御书房,听说是为皇后求情,结果似乎不甚理想。
水灵灵懒洋洋地阖眼听着,有一下没一下的扣着护甲,似无限惬意的在听别人说书,浑然没有被软禁的忧心感,没有可能要被赐死的恐惧感。
笑颖默默地听着,偷偷觑着皇后的神色,隐约有些明白皇后丝毫不慌乱的原因,不仅佩服皇后的洞悉全局。
纤眠微微眯眼,胸膛隐隐起伏,脸颊浮现不自然的红晕,是怒潮隐现。
昏昏沉沉听完故事,水灵灵赏了袁利五两银子,便要笑颖打发他出去,漠然的脸庞看不出是喜是怒,叫袁利心神不宁。
磕了个头,袁利颤声道:“皇后娘娘,微臣有要是启奏。”
眸底闪过一丝考量,水灵灵点头示意他可以说,见他惴惴然觑着笑颖纤眠,不在意的一挥手;“她们是本宫的心腹,说吧。”
袁利双手作揖道:“请皇后恩准微臣检查凤暄宫的所有用具。”
水灵灵何等聪慧,一听就知道袁利想说什么,当即冷声道:“检查可以,倘若找不出什么或是找的不周全,本宫要制袁院史的罪。”
袁利忙唯唯诺诺点头称是,在笑颖伴随下,仔细检查凤暄宫里所有物品,不放过一丝一毫。
水灵灵趁笑颖陪同袁利进暖阁内室的空档,以密语传音传令纤眠。
“纤眠,以静制动,隐露山水,小心戒备。”她有预感,这只是个开始,更大的阴谋正紧锣密鼓准备上演。
“是,宫主。”纤眠不懂密语传音此等高深秘籍,低声颔首。
所有指示,在笑颖袁利回到正殿内的瞬间完成。
笑颖手捧内室八宝玲珑剔透纱灯盏,一脸严肃的凝视着袁利,袁利被笑颖锐利的目光逼得额头细汗密布,战战兢兢道:“敢问皇后娘娘,这八宝玲珑剔透纱灯盏是何人送进凤暄宫的?”
水灵灵一惊,莫非这灯盏有问题?忙扫了眼纤眠,喝问道:“纤眠?”
放在内室的东西绝对不能出问题,她是成年人,抵抗力强,璃轩不过三岁幼儿,若有什么问题,该怎么办啊?
一股恐惧笼罩全身,她不禁回想起当初她是怎么被砸出舒府后门的。
纤眠赶紧跪下,紧张回到:“回主子的话,前些日子东暖阁内室的灯盏坏了,奴婢吩咐卡怜去内务府那个新灯盏回来,就是这个。”
身为水灵灵的心腹,纤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可以在任何事情上出差错,但绝不能在璃轩的事情上出纰漏,璃轩是水灵灵的命根子啊,出现一丝闪失,水灵灵也会要了她的命。
卡怜?
水眸蹙眯,眸中透着阴骘根色,水灵灵沉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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