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阔少养妻-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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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傅植恩都没再去咖啡馆,一来是手边工作太忙,再者是因为冷静沉稳如他,竟也一时无法厘清自己的思绪,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她。
如此纠结的情绪上他整整两在都处于心神不宁,脾气烦燥的状态。
几个简单的例行会议都有人变成炮灰,大家都十分困惑平常处事圆融、脾气温和的总裁大人,怎么会突然转性向恶魔二少看齐了呢?
关于这个疑问,居然不怕死的人斗胆跑去问二少爷,想当然耳,傅悟熙当然是一脸“关你屁事”的神情狠瞪回去。
对方噤口不敢再问了,傅悟熙却好奇起来。
趁着去总公司谈合作案,开会开完都晚上了的时候,他绕到总裁办公室发现灯还亮着,便顺便拜访一下人格突变的大哥。
“听说你最近电人电得很厉害。”傅二少根本没听过什么叫婉转或客气,劈头就好奇不已的追问。“为情所困吗?”
“我像这种人吗?”傅植恩不承认也不否认地轻轻带过。
“你不是这种人,不过遇到对的人,人就会变。”身为过来人,傅悟熙很清楚男人谈恋爱可以笨到什么地步。“是那个以前住在我们家里的那个吧?”除了自己的女人,他根本不会费心记其他异性生物的名字。
“陆欣亚,她叫陆欣亚,不叫那个。”傅植恩忍不住纠正弟弟。
“哦……”傅悟熙拉长尾音,眼神十分暧昧。“大哥你也不是年轻人了,不用这么含蓄吧?如果看上了就表态啊。”
“我一直当她是妹妹。”有时他实在很羡慕弟弟单细胞的思考模式。“没有考虑这喜不喜欢的问题。”
“我是不知道你是怎么想,不过予霏跟我说过,你也当她是妹妹,但两个妹妹有什么差别,只有你自己清楚。”傅悟熙伸伸懒腰,今天他只是来参观冷静在哥为情所困的样子,如愿看见大哥皱眉陷入深思,他也算值回票价了。“你为傅家卖命这么多年,也该想想自己的事了,如果你需要恋爱假的话,我会回来帮忙的,就当是还我欠你的。”
任性弟弟居然有这么体贴的时候,看样子爱情真的改变了他很多。傅植恩微微一笑。“有需要我不会客气的。”
傅悟熙把话讲清楚就不浪费时间,潇洒丢下一句“那再联络”人就跑了。
留下傅植恩还在思考着弟弟说的那句话。
一样是妹妹,他对欣亚和予霏有什么不同……往事历历浮现,一时之间,更多奇奇怪怪的思绪把他原本烦燥的心思弄得更乱了。
他揉揉眉心,看着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已经晚上九点了GS晚上九点半打烊,或许他该去那里吃顿晚餐,顺便跟欣亚好好谈谈。
第6章(2)
* * *
缠绵动人的法国香颂轻轻在空气中吟唱着,烛光昏黄充满情调,美酒佳肴在前,却有人依然愁眉苦脸,闷闷不乐。
“跟我吃饭有这么痛苦吗?”顾本帆努力讲述了一整晚的家庭史跟个人奋斗史,终于注意到对座的佳人仍旧意兴阑珊,不免也深感挫折。
“抱歉,学长。”陆欣亚回神,挤出一抹苦笑。“今天的来意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希望学长能够谅解。”
自从那日表白后,她就再也没见过傅大哥了,反倒是顾本帆知道她在情伤中,更加热烈地追求她,每天几乎都泡在咖啡馆里缠东问西的,点了东西也不见得会吃,弄得她一个头两个大。
顾本帆像牛皮糖一样的粘得不得了,缠来缠去的就是要跟她约会,最后她被烦得受不了,做生意的心情大受影响,只好答应跟他约会。
她看着他,诚恳的说:“今天我试着跟你约会,只是想让你知道我们真的不适合,我也没办法喜欢你,希望这次约会之后,你能够还我原本的生活。”这是她答应约会的前提。
顾本帆倒也干脆,不知是对自己太有信心还是天生就自我感觉良好。他拍着胸脯保证道:“要是今天约会结束你还是不喜欢我,不把我列入交往人选考虑,那我就认了。”
对方都对自己的决定深具信心,于是他们就约会了。
只不过陆欣亚知道自己这辈子大概注定要载在傅植恩手里了,因此不管顾本帆如何使出浑身解数,列出祖宗十八代辉煌事迹,也始终无法打动美人芳心。
“他真的那么好吗?”挫败之余。顾本帆倒是很有风度地问。
“我不知道他是好是坏,但是我心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不知道能跟谁比。”陆欣亚面对眼前的半个陌生人,反而坦然我了。
“你真傻啊学妹。”顾本帆唏嘘之余也不免心疼她的傻气。“我这人看起来很花,女友一个换过一个,可那是因为我一直在找正确的伴侣,所以才每个都做比较,这就像苗人养盎一样,比来比去,最后总会让我比出一个最好、最喜欢的,不过你连比较的对象都没有,就把赌注全压在他身上,这样很危险啊,万一他不喜欢你怎么办?”
陆欣亚想了一下,只给他四个字“只能认了。”
顾本帆知道佳人死心眼,自己是没机会了,只好草草结束了约会,送她回咖啡馆。
回到咖啡馆时,已经将近晚上十点了,阿拓早已关门回家。
外头下着大雨,顾本帆虽然得不到佳人青睐,却相当绅士风度,还特地下车撑伞送她回到咖啡馆门口。
“学长,谢谢你。”虽然很受不了他爱自吹自擂的个性,但他确实是个好人。
陆欣亚真挚地道谢。“不管是高中受你照顾或今天都是,谢谢你!也希望你能够找到你的幸福。”
“讲得我都心痛了。”顾本帆张开双臂,见她没有抗拒,很快礼貌性的轻抱了她一下。“以后有空我还是会来光顾的——带我的蛊王来,别担心,你也好好加油吧。”
目送他离开后,陆欣亚转头拿钥匙准备开门,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熟悉又令她心痛的声音。
“约会到这么晚才回来吗?”那嗓音不若平时温润,反而带着阴沉的气息。
陆欣亚一惊,回头就看见傅植恩撑着伞站在不远处,俊颜毫无表情地盯着她。
“傅大哥……”她退了一步,才看清他尽管撑着伞,大半身子却还是被雨水打湿了,她只是踌躇了几秒很快开门。“快进来,你都淋湿了,会感冒的。”
他没说话,跟着她踏入打烊后无人的咖啡馆,屋里的空气仿佛学有淡淡的咖啡香,他习惯性地朝自己的专属包厢走,脑海却无法克制地重复播放着方才在门口见到的画面。
这是第二次了。
第二次,他看见她和别的男人拥抱,而且还是跟上次同一个男人,但却没有因此就习惯,心脏有种紧紧被揪住的异样感,酸涩的让他莫名想发怒。
他还没走到包厢,手臂就被一只小手拉住。
“傅大哥,你这样会感冒的,我先带你上楼洗澡换衣服,有什么事等一下再说好吗?”陆欣亚觉得自己真是心软得莫名其妙,她就是无法对傅大哥摆脸色,见他淋到雨,心里就舍不得了。
傅植恩没有拒绝,跟着她上了二楼。
他之前就知道她住在二楼,却从来没有上来过,毕竟是女孩子的闺房,他一个大男人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陆欣亚领着他进入自己的小套房,她的小房间干净、色调柔和,木头地板看得出经过勤劳保养,发生闪闪光泽。
“你等我一下,我拿衣服跟浴巾给你。”她说着便到衣橱边翻找一阵,没一会就从一个纸袋里拿出一套男性休闲服。
傅植恩看着那套属于男人的衣服,脸色很明显地一沉。“这谁的衣服?”
陆欣亚瞪着他半天,知道他拗起来不得到答案绝不会罢休,只好叹了口气说:“你的。”
“我的?”他微挑起眉。
“本来想送给你,最后没有送的衣服。”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趾,耳根不自觉微微泛红。
“为什么不送?”傅植恩脸色稍转,却仍忍不住问。
“因为……后来我觉得不适合。”陆欣亚找了个借口回答。
老实说,这类东西在她房间里随便翻就有一大堆,她常常看到什么就想买来送给他,可是一看到他,又觉得自己眼光不好,买的东西根本配不上他……
这样的心情挣扎了好几年,造成她房间里老是有男性用品散落在各角落。
“傅大哥你快去洗澡吧,不然真的会生病的。”她不再给他发问的机会,连忙把人赶进浴室。
站在浴室门外,听见里头洗澡的水声,她松了口气,随即又心跳加速。
傅大哥怎么会突然来找她?难道……
想起自己那天的告白,她再度陷入绝望的情绪中。
或许傅大哥今天就是来跟她讲清楚的吧,否则他的脸色怎么会这么严肃难看?
陆欣亚在浴室门外东猜西想着,不一会儿,里头的水声停止了,傅植恩穿着她买的衣服走出来,身上还蒸腾着沐浴过后的清爽气息,明明是一样的沐浴乳,在他身上却变得性感好闻。
她有些无法承受地偷退了一步,同时打量起他身上的衣服。
衣服比她想的合身多了,而且傅大哥英俊挺拔,根本就是天生的衣架子,怎么穿都像模特儿。或许,她该把所有的衣服打包统统送给傅大哥……
陆欣亚还在胡思乱想时,傅植恩突然开口了。
“我并不喜欢魏佳歆,也没有要娶她。”
“嘎?”她一愣。
“你应该比谁都清楚我对魏家的态度。”他定定地看着她,锐利的眼神仿佛在无声谴责她的误解。“她们两个都曾伤害过你。我怎么可能会喜欢伤害你的人?”
“我……”这一瞬间,小小的希望火花燃亮了陆欣亚的心扉。她一度偷偷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话。
可是傅植恩却不再说话了,气氛顿时凝结沉默。
她有些困惑地开口,“傅大哥,你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些吗?”
“嗯。”他应了声,好似真的无话可说了,半晌才状似不在乎地问道:“你和顾本帆是怎么回事?”
顾本帆?他上次不是已经问过了?陆欣亚起先不解,但很快想起方才自己和顾本帆在门口的拥抱,她张口想解释,傅植恩却再度打断她。
“我查过了,顾本帆是个花花公子、纨绔子弟,一天到晚换女友、不务正业,你不该跟他来往。”他口气忽然变得严厉地道。
陆欣亚瞪大灿亮的眼眸凝视他,怒气迅速在眼中凝聚。“那我该眼谁来往呢?”
她大声质问。“你不喜欢我,我难道不该另外找对象吗?”
傅植恩看着她被怒火染红的娇颜,甜美得像个火焰中的天使,她轻启的红唇鲜嫩欲滴,让人心神迷乱。他的眸色微沉。
没察觉两人过分贴近的距离,陆欣亚被愤怒了所有思绪,一古脑地说道:“我找到什么对象又跟你有什么关系?你对我的好太真实,真实到让我有了你喜欢我的错觉,就当作是我被你骗了好了,我以为你会爱我,是我傻没关系。可是现在我想清醒了,我想和别的男人试试看不行吗?反正你又不喜欢——唔……”
话没说完,她的腰便突然被人狠狠一搂,一阵天旋地转后,撞进一具坚实的胸膛里,灼热的气息霎时笼罩了她,湿润坚毅的薄唇吞没了她的话语。
她的唇又甜又暖,紧贴着自己的娇躯是那样柔软契合,她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他而生……
大掌失控地抚过她的背脊,握住她盈盈的腰身,察觉到自己悄然出现的生理反应,理智突然像冰水一样“唰”地冲过傅植恩的脑袋。他愕然回神,很快放开双眼迷蒙的陆欣亚。
“对不起。”语毕,他转身匆匆离去。
第7章(1)
他到底对欣亚做了什么?
他明明把她当作妹妹不是吗?为何会失控的吻了她?
他从来不曾对任何女人失控过,他向来对自己的自制力引以为傲。
为何是欣亚?
而且……他无法否认,欣亚在他怀中的感觉真的很好,令他觉得好像有一部分的自己被充满了。
他到底怎么了?欣亚不是妹妹吗?
外头哗啦啦的下着倾盆大雨,傅植恩独自坐在客厅里,手里拿着公司文件,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他索性起身替自己倒了一杯酒,想厘清纷乱的思绪。
“少爷,怎么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喝酒?”管家福伯经过,看见他眉头深锁,忍不住关切地问。
“福伯。”傅植恩看见从小看着自己长大、已经像亲人一样的老管家,忍不住想跟他说说话。“可以陪我喝杯酒吗?”
“好啊,如果少爷不介意。”福伯知道困扰大少爷的应该跟公事无关,拿着酒杯为自己倒了杯酒,在一旁的沙发坐下,静静等待少爷自己先开口。
这是傅植恩第一次跟其他人讨论感情问题。他也在商场打滚十年了,什么大风大浪都见过,但此时他竟感到有些难以启齿。
见少爷始终说不出口,福伯索性大胆猜测,“少爷想谈欣亚的事吗?”
傅植恩意外地看着老管家,“福伯怎么知道?”
“在这个家发生的事情,我都知道。”福伯笑了。“那天二少爷的婚礼,我见她心神不宁得样子,就猜到她大概有事要跟您说。”
“那她要说的事情福伯也知道吗?”傅植恩故意问道,就不信老管家真的这么精明,事事都被他料到。
“欣亚暗恋少爷这么多年了,我想也该是时候了。”福伯一针见血地说。
“她……暗恋我很多年了吗?”傅植恩很惊讶听见这个答案,喃喃地道。
“难道不是吗?”福伯觉得他才该是意外的人,没想到少爷天纵英才,竟然也有看不清楚的时候。“欣亚这些年不管做什么决定,最后总跟少爷有关,不是吗?”
傅植恩无言以对。这些年来,欣亚确实无时无刻都在他身边,不但大学念离家最近的一所,毕业后更哪里也不去,就在他公司旁边开间小咖啡馆。
他怎么会这么盲目呢?
如果只当他是兄长,怎么会牺牲这么多?
“重要的是,少爷喜欢欣亚吗?”其实答案福伯早就清楚,但他依然故意问道,毕竟这种事情要当事人自己想通才有用。
傅植恩想起那日欣亚得告白,无法否认当他听到时心跳猛地加速了,而且之前看见她和其他男人相拥的烦躁也因此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欣喜快乐的感觉。
而今晚意外失控的那个吻也令他几乎要沦陷。
“我想……是吧。”傅植恩想了想,终于承认了。
或许是太年轻就必须承受接班的压力,这么多年他己习惯让工作占据生活的全部和他所有思绪,对于女人,他并非不渴望,只是永远有更多的工作分开他的注意力。
所以至今他未好好谈过一场恋爱。
然而他知道,当他在工作上拼命往前冲,辛苦的披荆斩棘时,身边始终有个粉嫩的身影,永远在那里关注他所有的心情起伏。
“欣亚是个很乖的小孩,如果喜欢,希望少爷能更确定自己的心意,好好爱惜她。如果少爷不喜欢,就早点跟孩子说清楚,让她去找个爱她、珍惜她的男人。”福伯讲得很直接。“女孩子的青春可贵,别耽误了她才好。”
傅植恩德脑海霎时闪过几幕欣亚和别的男人在一起的画面,那股闷痛感再度涌上他心头。
或许从第一次见到她起,他就决定好“那个人”是她,不会有别人了。
只是太多的工作和多年的习惯,让他忘记了她也在等着一个答案。
欣亚是他的,一直都是。
永远都是。
* * *
今年的第一个台风来了。
反圣婴现象吞掉了一整个夏季的台风,直到进入秋天终于出现了第一个。台风来势汹汹,晚上电视新闻就发布了明日停止上班上课的消息。
咖啡馆明天不开门,陆欣亚所有的压力顿时卸下,这表示明天她不用早起开门,不需要保持清醒,不用面对任何人了。
当然,更不用面对前晚错吻了她的傅大哥。
想起傅大哥吻了自己之后那慌张、后悔的神情,她觉得自己的心彻彻底底被踩碎了。
趁着风雨还不大,陆欣亚去便利商店买了一堆酒和两大桶冰淇淋,把自己锁在咖啡馆里。电视里都是这样演的,很伤心很伤心地时候,挖着冰淇淋大口大口吞下去,就可以开心起来,或是拼命喝酒,就可以忘记失眠和心痛的感觉。
她想要变快乐,她想要开心起来。
可是好甜的冰淇淋和眼泪进入她口中,怎么也缓和不了深不见底的疼痛,她、依然不停不停地往下坠落,没有尽头的伤心着。
把冰淇淋丢进冰柜里,她接着喝酒。
买回来的不是啤酒,啤酒不会醉,所以她买了酒精浓度四十左右的威士忌,威士忌每一口都好呛好辣,因为太呛,所以眼泪流下来好像也比较理所当然了。
心好像被挖空了一块,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可以好起来。
讨厌的傅大哥……如果那年没有遇见他,她现在一定不会这么痛,可是,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遇见他。
因为他给了她全新的人生和最美好甜蜜的十年。
只是那像梦境一样的十年,心甘情愿的十年,让她的心……好痛好痛。
陆欣亚抱着酒,缩着身子窝在傅植恩专属包厢中的皮革沙发椅上,企图捕捉一点属于他的气息。她无声地哭泣着,越来越难过,像是用拙劣缝线缝过的伤口,一个不小心被扯断了线,一下子又涌出好多血来。
怎么办?心这么痛怎么办?
她埋头低低哭泣着,浑然不觉外头风雨交加的夜,小小的咖啡馆外,正有人开门进来。
来人被风雨打得一身湿,手里拿着借来的备份钥匙,慢慢地走向那个传来泣声的角落。
随着一步步的接近,那低泣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也越来越令人心碎。
大掌伸出,轻轻拨开包厢的布帘,那个熟悉的身影正绝望无助地蜷缩哭泣着。
她看起来那么小、那么伤心……就好像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
心脏传来阵阵抽痛,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了她的螓首。
陆欣亚泪眼朦胧地抬起头,或许因为酒精麻痹了神经,她反应变得缓慢,怔怔地看着他半晌,才发现是他。
“傅大哥……”她吸着鼻子,哭的一脸狼狈,怎么也止不住泪水。“你怎么在这里?”一定是她喝了酒、累了,所以出现幻觉了。
“我担心你,阿拓把钥匙给我,所以我来了。”
他一身黑衣,在幻觉里依然那样挺拔英俊,让人心动又心痛。
“别哭了。”傅植恩屈身在她身畔蹲下,长指温柔地替她抹去泪水,谁知她眼泪却像断线的珍珠一样越来越多,哭得他心都慌了,索性伸长臂膀将她揽入怀中。
“嘘,别哭了好吗?是我不好,对不起。”
“你……你没有错。”不管是真实还是梦境,她都想好好跟傅大哥说明白。
“是我太……脆弱,给我……给我一点时间,我……我会很快好起来的。”
“不,我有错。”他心疼她的傻气。“那年带你回傅家,本意是想保护你,让你永远不要再哭泣。”
“你只是……你只是不爱我,你没有错。”她艰难地把这几个字说出口,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泪水再度溃堤。
“欣亚,你别哭,我去倒杯热茶给你。你冷静一下,然后听我说一个故事好吗?”傅植恩将她从自己的胸膛上拉起,认真地凝视着她。
陆欣亚泪眼朦胧地看着他,尽管脑袋有些昏沉,却知道傅大哥要跟她说很重要的事情,于是轻咬着下唇点点头。
傅植恩满意地揉揉她的头发,离开了包厢。
陆欣亚这才抽几张面纸,把自己收拾干净。一边擦眼泪,拧鼻涕,她也慢慢地清醒过来。
不一会儿,傅植恩端着一杯热茶进包厢,温柔地交到她手中,在她身边坐下。
尽管包厢的两边座位都是双人沙发,但这却是他们第一次肩并肩坐在同一边。
突然间,包厢似乎变得狭窄,空气也变得暧昧了起来。
见她的情绪慢慢平复下来,他才淡淡地开口。“第一次见到你时候,我正考虑要自杀。”
这样的开头让陆欣亚一惊,瞪大还带着湿意的眼,困惑不舒地望着他。
“没想到吧?”傅植恩苦笑了下。“那是我生平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有轻生的念头。”他顿了下,继续说:“那一年很难熬,爸爸和继母突然车祸过世了,我成了傅家必须扛起责任的那个人,尽管爸爸从小就以接班人的期许栽培我,但是对还在念大三的我来说,依旧太早了。我还来不及准备好。当时,我只觉得自己的能力还不足以胜任傅氏接班人而已,但我却不知道公司的情况比我想像得复杂。”
“一开始我天真的以为进公司后,那些对父亲毕恭毕敬的老臣们会像电视剧演的那样,忠心辅佐一个即将继位的太子,但实际上,每个人都想找机会吞下傅氏,派系斗争得很严重,根本没人真心想帮我。甚至一度有人疯狂的像杀我。”
“啊?”听得入迷,陆欣亚轻呼出声,紧张地看着他。“后来呢?”
虽然知道后来一定没事,他才能好好地在眼前出现,但她仍忍不住心惊。
“对方没有成功,我却害怕起来,因为担心对方也会伤害悟熙,于是我不得不用计想办法把悟熙送出暴风圈,为了这件事情,予霏也离开了傅家。最后,傅家就剩下我一个人了。”傅植恩轻描淡写地叙述那段艰辛的过去。“那时每天在学校和公司两头跑,尤其在公司里,我更必须面对不同派系人马对我的抹黑和攻击,我知道每个人都在等我出错或崩溃,而我也确实被逼到了极限。”
“春酒宴的那天晚上,我待在书房里不想下楼,因为我知道那年是魏家有史以来最热闹的一次春酒宴,公司里的高层难得全都到齐那是一种再清楚不过的表态,如果我还不能马上有所表现,傅氏真正的经营权很快会落入魏家手中。”
“我在书房里想着,这是一场完全没有胜算的战争,我既没有能力,也没有资源,只能把父亲亲手建造的企业王国奉送给别人。”
陆欣亚不禁轻轻握住了他的手。
“有一瞬间,我绝望到了极点,心理上的孤单和长期的疲倦让我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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