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帘卷西风-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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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令西眼中怀疑这两个人上辈子乃至上上辈子都是世仇,仇人见面分外眼红嘛,宋羽正的眼睛他是看不见,但樊一风的眼睛绝对比兔子还红,看样子马上就要喷出火来。
趁着这个时候,王老大和刀疤刘这些个不讲义气的趁机往山下跑了,似乎高手对决,没他们什么事。
啧啧,忒仗义了,这些人!周令西默默叹息。鄙视完这帮人之后,她眼珠子一转,计上心来,“樊一风你不能把这个人杀了,要抓活的。他竟敢绑架我,就这么杀了他太便宜他了。”
“别吵!”宋羽正吼了她一句。
趁这个空隙,樊一风的剑刺了过来,宋羽正急忙拖着周令西往后退几步,左右闪躲,避开了樊一风的攻击。周令西掐准时间狠狠踩了宋羽正一脚,宋羽正吃痛松开了手,她装作重心不稳,哎哟叫了一声,往悬崖下直直栽去。
“西子——”樊一风跟着跳了下去。
宋羽正没想到她会来这一手,愕然之余,樊一风带来的那些手下一哄而上,与他缠斗在了一起。
傻瓜,你们就慢慢打吧,互相打死最好!周令西为自己有着一颗绝顶聪明的脑袋而沾沾自喜。她侧着身子张开双臂,足尖踏着崖壁稳稳前行,然后翻了个跟斗,落在悬崖底下的一棵大树上。
周令西的轻功是二长老亲授,二长老年轻的时候被称作“空谷飞燕”,轻功一绝,所谓名师出高徒,周令西自然不会差到哪去。她虽然其他功夫算不上一流,但轻功在天音宫甚至是整个江湖估计都是排的上号的。
此处的悬崖虽算不上有万丈,但也是极其的陡峭险峻,若非像周令西这般轻功卓绝之人,掉下来不死也会残废。
不过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不怕死的人当然也是存在的。周令西正得意洋洋地坐在树枝上看头顶的飞鸟,看着看着忽然就看见对面树上躺着一个“死人”。她睁大眼睛想看清楚一点,但是除了一个白色的影子,什么也看不分明。
“怎么感觉有点眼熟?”周令西一边自言自语,施展轻功朝对面树上飞了过去。
当她看清楚那个“死人”是樊一风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宋羽正真是厉害,以寡敌众,还把樊一风给踹下了悬崖?
周令西伸手探了探樊一风的鼻息,还好,还没死。她松了一口气,樊一风要是这么死了,她的罪过可就大了,而且她心里也会过意不去。
“这么高掉下来好不死,果然是坏人长命。”周令西嘀咕一句。她一低头,恰好对上樊一风冷冷的眼神。
“啊——”一口气卡在喉咙里提不上来,“你你你你……”
樊一风白了她一眼,不声不响跳下了树。
当时他看见周令西“摔”下悬崖,来不及考虑就跟着跳了下来。他没有周令西那么好的轻功,虽然被树接住了,但还是暂时晕厥了过去。结果睁开眼睛却看见周令西好端端坐在自己面前,他知道,自己又一次被她耍了。
“这下你总玩够了吧?”樊一风目光如炬。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还需要我告诉你吗,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玩什么把戏。自己绑架自己真有这么好玩?”
周令西头顶炸开一个惊雷,“你你你……你怎么知道的?”
樊一风压根不理她,甚至不屑看她一眼,自顾自走掉了。留下周令西一个人在原地慢慢检讨自己,她好像没露出什么破绽吧,这樊一风的脑子怎么这般好使,他怎么看出绑架她的人跟她是一伙儿的?
回到神兵阁以后,周令西一整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冥思苦想。如此天衣无缝的计划,到底是哪一个环节出了纰漏,让樊一风看出了猫腻?想不出答案她连晚饭都不吃了,害的霓裳在一旁急红了眼。
“小姐,你刚刚受了惊,怎么能不吃不喝呢。”
“哎呀,都说了我吃不下。”周令西趴在桌子上。
外面有人敲门,是舒碧月的声音:“少夫人在吗?”
“不在,少夫人死了!”周令西一句话把舒碧月给噎死。
过了一会儿,门外安静了下来,周令西以为舒碧月已经走了,不料舒碧月竟然自己推门进来了。
“喂,我好像没让你进来吧。”
舒碧月把手中正冒着热气的碗搁在桌子上,“少主说少夫人今日受惊了,他特意让大夫开了宁神茶给少夫人您压压惊。”
周令西鄙夷,去他的宁神茶!樊一风还真会做样子,明知道真相还跟她来这一套,还故意让舒碧月来给她送药,他这不是存心想给自己树敌吗。舒碧月现在肯定恨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
“我没事,这什么什么茶的,你让樊一风自己喝好了,他受的惊比我更大。”这是事实,樊一风从那么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还晕了过去,到底是谁受惊哦!
舒碧月面无表情道:“少主吩咐,让我一定要亲眼看着少夫人把药给喝下去。少夫人您是妻,我是妾,您敢和少主叫板,我不敢,所以请少夫人不要为难我。”
哟呵,她连不喝药的权利都没有?她不喝药难道还算欺负人了不成?
周令西憋着一肚子气,她看了看舒碧月,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我喝,我喝还不行吗!”
“谢少夫人体谅。”
周令西端起药碗一饮而尽,然后把空碗往桌上狠狠一放,“喝完了,行了吧!回去告诉樊一风,我……”话还没说完,周令西忽然身子一软,晕了过去。
霓裳尖叫,使劲推了推周令西:“小姐你怎么了,快醒醒啊——你给我们家小姐喝了什么,我要去告诉姑爷。”
“想活命就不要多管闲事,不妨告诉你,这药不是我要给她喝的,是少主的命令。你现在还想去告状吗?”舒碧月冷笑。
霓裳咬了咬嘴唇,不说话了。
“你可以走了,这件事不许对任何人提起,否则,你知道后果。”
“可是小姐她……”
“出去!”
霓裳慢慢走到门口,回头望了一眼正在昏迷的周令西,面露不忍之情。但是一对上舒碧月冷冷的目光,她很无奈地转身离去。
“哼,周令西,不怕你不说实话。”舒碧月冷笑,提高声音唤道,“少主,已经搞定了。”
樊一风走进房间,淡淡地扫了周令西一眼。他问舒碧月:“你确定这药有效?”
“这惜颜散是五毒教的秘方,可以让人陷入迷离的状态。只要点上醒灵草熏一炷香的时间,定能让周令西开口,少主想知道什么,问她便是,她会如实回答。红翎去取醒灵草了,一会儿就到。”
“你做得很好,不愧是我爹训练出来的人。”
“少主谬赞,只要能帮少主实现主人的心愿,绿鸢自当尽全力。”
舒碧月的刚说完,紫流云就推门进来了。她将手上的香炉放在桌上,又重新关上房门,“少主,这里面便是醒灵草。我已经点上了,放在周令西身边熏上一炷香的时间既可。”
樊一风点头,他凝视着周令西,不知不觉伸出手贴在她的脸上,轻轻摩挲,指腹掠过她柔软的双唇。她睡着的样子很安静,很好看,不像往日面对他那般凶狠。她的睫毛很长,眨眼的时候宛如蝴蝶翅膀一般灵动……
“少主,不可!”舒碧月出声阻止,“莫要忘了主人临终前说的话,要成大事,就不能被儿女私情所羁绊。”
“我自有分寸,你们无需多言。”樊一风收回手,恢复了冷酷的神情。
紫流云话梗在喉中,忍了又忍,终于还是没忍住,“少主恕红翎多言,红翎看得出来,少主对周令西这丫头动了情,趁现在还未铸成大错,红翎斗胆请少主适可而止,以免越陷越深,坏了大计。”
“多嘴!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为了少主,红翎一定要管。那日在长水客栈,魔教妖人想杀的是周令西,可少主你为了救她竟然不惜用自己的身子为她挡下毒针。魔教的毒比起五毒教有过之而无不及,若非红翎及时发现,少主恐怕真的会有生命之忧。”
“够了!”
“还有今日,少主明知道周令西和那些山贼是一伙儿的,明知道周令西跳下悬崖只是金蝉脱壳之计,可是少主却不顾自身安危跟着跳下去,少主你这么做,怎么对得起死去的主人……”
“啪——”
一个巴掌狠狠扇在紫流云脸上,她身形不稳,直直往地上栽去,嘴角马上有鲜血溢出。
“红翎!”舒碧月捂住嘴,倒吸了一口冷气。她本想扶紫流云起来,但樊一风脸上正阴云密布,她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惹怒了他。
紫流云转过头来,眼神决绝,“少主,你不可以继续这样下去了,你和周令西注定是敌人,你不可以对她动真情!”
“闭嘴!”樊一风扬起手,作势就要朝紫流云打去。
紫流云毫无惧色,反而大大方方抬起头迎向樊一风,“如果打了红翎能让少主醒悟,红翎甘愿领死,请少主成全。”
樊一风的手颤抖几下,慢慢放了下来。他握紧拳头,关节处格格作响。
舒碧月急忙转移话题,“少主,时间到了,你有什么要问的现在就可以问周令西。”
“我知道了,你们都退下。”
“是。”
舒碧月扶着紫流云慢慢向门口走去,紫流云回头,“少主,刚才红翎冒犯了,不过红翎还是斗胆请少主三思。红翎告退。”
门吱呀一声关上。
外面的天已经完全黑了,蜡烛的火焰跳动着,墙壁上黄色的烛光也随着微微抖动。香炉里的醒灵草依旧在燃烧,散发出沁人心脾的香味。
樊一风在周令西身边坐了下来,慢慢托起她的脸,“西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26
26、真相背后的真相(三) 。。。
樊一风在周令西身边坐了下来,慢慢托起她的脸,“西子,你究竟是什么人?”
周令西眼睛闭着,和睡着别无二致,可是她听到樊一风的提问,却缓缓开口道:“我是天地门门主谢远的外孙女,周令西。”
“你是不是魔教中人?”
“不是。”
听到这个答案,樊一风莫名的感到一阵轻松,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浅浅的微笑。自从上次在黑风口遇见紫衣蒙面的周令西,他就开始怀疑她是魔教中人,只是他想不通,堂堂天地门大小姐,为何会与魔教为伍。
刚回苏州的那一晚,他跟着烂醉如泥的周令西去了长水客栈,不料却发现大批魔教妖人出现在长水客栈附近,他们的目标很显然就是周令西。
六十年前魔教势力受到重创,至今羽翼尚未丰满,而天地门在江湖的势力强大,魔教不惜得罪天地门,派出众多杀手对付周令西,事实绝非表面所看见的那么简单,不排除是他们内部黑吃黑的可能。
当时他没有考虑那么多,冲进长水客栈之后马上把宋羽翩藏到床底下,然后带着昏迷的周令西杀出重围。魔教派出的人很多,他不慎中了毒针,所幸他功力深厚,二人好不容易才逃回了神兵阁。
紫衣蒙面人、黑风口的意外、黑衣蒙面人,还有今日这莫名其妙的绑架……周令西就像一个谜,而这个谜一直徘徊在他的脑海中,令他久久无法释怀。如今听周令西亲口说她不是魔教中人,他心中的石头总算落地。
樊一风仔细想了想,又问她:“除了天地门的大小姐之外,你还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神兵阁少夫人。”
“还有呢?”
“没有了。”
“上次在黑风口与你在一起的那些紫衣蒙面的女子是什么人?”
“她们是天地门的死士。”
“你甘愿待在樊一风身边,究竟有什么目的?”
“我的目的有两个,一是找出潜伏在神兵阁的魔教余孽,将他们一网打尽;二是吞并神兵阁,扩大天地门的势力。”
樊一风一愣,随即淡淡一笑,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们还是同道中人,呵呵。”
他想问的问题都问完了,答案令他很意外,却又合情合理。周令西对他厌恶至极,可是他看得出来,有时候她极力勉强自己对他虚与委蛇,微笑以对,她不可能是毫无目的。他想方设法得到天地门,而她处心积虑吞并神兵阁……绿鸢说得对,或许他们注定只是敌人。
“西子,你会喜欢我吗?”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樊一风自己都吓了一大跳。
半晌,周令西没有回答。樊一风有些意外,又问了一遍,“你会喜欢樊一风吗?”
“不会。”周令西的回答很果断。
“为什么?”
“道不同不相为谋。他从来就不曾真心对待过我,他想要的只是我背后强大的势力。”
一股冷意从樊一风的头顶而下,渗入骨髓。他自嘲地笑了笑,然后小心翼翼地将周令西抱到床上,脱掉她的外衣,帮她把被子盖好。
“西子,好好睡一觉,天亮就没事了。”
樊一风最后看了她一眼,大步离去。
当樊一风的脚步声消失在回廊的尽头,明明已经昏迷的周令西却忽然睁开了双眼。她从舌头底下拿出一颗很小的白色玉珠子,放在手心细细查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刚才她根本就没有被迷晕,不过是将计就计罢了。自然,她回答樊一风的那些话也都是骗他的。
她手心的这颗玉珠子名唤“无毒”,是天音宫二长老的宝贝,只要含在舌头底下,虽然算不上百毒不侵,但一般的毒还是能“不侵”的。出宫的时候二老担心她会遇到意外,所以把这“无毒”珠给了她,没想到还真帮了她的大忙。
身为天籁七音之一,周令西要学的东西很多,对毒术也略懂些皮毛,那碗宁神茶她一闻就知道有古怪。舒碧月千方百计说服她喝下去,她只好应允,趁低头的刹那快速将“无毒”珠放进嘴里,然后当着舒碧月的面将整碗药喝得一滴不剩。
舒碧月掩饰得很好,但周令西还是看见了她眼中稍纵即逝的那一抹得意。果然,她一假装晕倒,舒碧月的真面目马上就露了出来,这也证实了她心中的猜想,紫流云和舒碧月确是樊一风的人。
但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远远出乎周令西的意料。樊一风,还是她认识的那个樊一风吗?他手指的温度尚停留在她的唇上,微微有些发痒。还有,昨天晚上那个梦,原来不是梦,她所听到的,所感觉到的原来全是真的。他覆在她脸上的手,以及他手指关节处因为常年握剑而结成的老茧,此时给她的感觉都是那么的清晰。她的脸慢慢开始发烫。
从刚才的对话中,周令西大致猜到了一切。紫流云和舒碧月应该就是樊一风父亲樊胜生前培养的死士,至于她们为何化名藏在妓院之中,那就不得而知了。纳妾只不过是樊一风的一个借口,他是想借纳妾之名将她们正大光明地放到身边。如此说来,连樊雷都不知道紫流云和舒碧月的真实身份,她们隐藏得还真是彻底。
她以前错看了樊一风,他并非滥情之人。若刚才她听到的一切都是真的,樊一风真的对她动了情,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性命来保全他。可是吴小雾又是怎么一回事,他喜欢的人不是吴小雾吗?还有书房的那幅画,能让他半夜三更流泪的女人,应该对他非常重要吧。
真相带来的不一定就是答案,周令西的确知道了真相,可是她发现自己陷入了更大的迷茫之中。只有一点她是肯定的,不管是不是樊胜临终前授意,樊一风对天地门的野心是真的,他的确有吞并天地门的意思。
“舅舅,外公,西子答应你们,一定会拼死守住天地门的!”周令西握住手中的“无毒”珠,暗暗发誓。
外面夜色正浓,上弦月悄悄挂在树梢,俯视着大地。
周令西换上夜行衣,翻窗飞了出去。筑音和期音就住在城东的凤栖客栈,她必须尽快把最新掌握的情况告诉她们,让上官麒来定夺。
凤栖客栈,天字号房门外。
周令西敲了三下门,念出了大长老所授清音咒的第一句,门立刻吱呀一声从里面打开,筑音明丽的容貌出现在她的面前。
“这么晚了,有什么要紧事吗?”
“是,非常要紧,”周令西很严肃,“我们进去再说。”
“你有新发现?”期音问她。
“是的,紫流云和舒碧月并非什么青楼花魁,她们是樊一风的人,是樊一风的父亲樊胜生前培养的两名死士。”
“果然如此,你是怎么发现的?”
周令西把事情经过大致说了一遍,筑音有些诧异,“你为什么告诉他你留在神兵阁的真正目的是想吞并他的势力?”
“樊一风这个人很谨慎,我当然不能告诉他我们的真实目的,但如果什么都不说,他势必会怀疑我。这么说除了能消除他对我的疑虑之外,还能误导他,让他放松对摄魂铃的警惕,这样一来,恰好能给我们可趁之机。”
筑音点头:“照你这么说,我倒是觉得樊一风和吴小雾的关系也并非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他是什么样的人啊,如果真的喜欢,怎么可能让吴小雾不明不白地呆在他身边而不给她一个名分。”
“也许,他是不想委屈了吴小雾吧。”周令西勉强镇定,“已经有了一个妻两个妾,他当然不想让自己真心喜欢的人搅进这个是非圈当中。”
“或许吧,但我总觉得吴小雾不简单,惜音你自己小心,盯紧她。我们不能放过任何一个有可能是魔教余孽的人,摄魂铃我们志在必得。”筑音想了想,“对了,还有一件事。前些天我跟踪赵腾去了满堂彩,发现那里果然有问题。惜音你猜得没错,赵腾才是满堂彩的幕后老板,他不光把镖局的钱转移到了满堂彩的地下密室,还雇用了一些出老千的好手混在客人当中,赚了不少黑钱。威远镖局虽然不是一般的小帮派,但如此敛财的确有些奇怪。我按照你吩咐的,去了趟金陵,把这件事告诉了你舅舅。”
“果然如此,赵腾这只老狐狸不简单,我早就怀疑他是另有目的。我舅舅怎么说?”
“放心,你舅舅已经把一切都处理好了,这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你看了自会明白。”筑音说把一个厚厚的信封递给周令西。
“嗯,辛苦你了。明天我就去满堂彩转转,看还能不能发现什么。已经很晚了,我也该回去了,免得樊一风发现。”周令西转身,有些心不在焉。
筑音在她开门的瞬间叫住了她,“等一下,惜音。”
“啊?”周令西回头,“什么事啊?”
“不要忘了你的任务,不管樊一风怎么想怎么做,你的心一定不能动摇,明白吗?”
“……我……我没有……你先回去禀报师尊,有什么情况我会来找你的。”
周令西慌慌张张出了门。
期音很纳闷:“筑音,你刚说这些话说明意思啊,什么动摇不动摇的,惜音办事难道你还不放心?她虽然是小孩子心性,但做事向来很认真,一丝不苟的,不然师尊也不会如此器重她。”
“难道你没发现她今晚有点不对劲吗?”筑音皱起了眉头,“尤其是提起樊一风的时候。他们每天在同一个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难保不会发生什么事。但愿是我多虑了,我相信她自有分寸的。”
期音摇摇头,“算了,反正我弄不明白。要不这样吧,你留在这里,我去向师尊禀告这件事。万一惜音真怎么样了,你还可以帮帮她。”
“有些事情还得我亲自跟师尊解释,你留下吧,至于惜音,你多盯着她点。”
“也好,那你自己小心。”
回到房间的时候,周令西的嗓子有些干,她慌忙倒了一杯茶,一饮而尽。可是这小小的一杯茶远不能满足她的需求,她又倒了一杯,接着一杯,转眼间整壶茶都被她喝光了。从凤栖客栈回来她太急了,路不是很远,但是赶得有些累。
周令西和筑音向来关系亲密,几乎无话不谈。可是刚才她并没有把樊一风可能对她动情的事告诉筑音,甚至很小心地避免提到他的名字。出门前筑音叫住了她,对她说了那样一番意味深长的话。很明显,筑音是看出什么来了。
万般事,皆由心生。心静,物静,万事皆静。
这是小长老经常说的一句话。周令西默默把这句话念了几遍,心顿时静下来不少。她拿出谢寒让筑音转交给她的那封信,打开细细看了起来。一边看着,周令西的瞳孔放大,放大,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情又乱了。
“赵腾这只白眼狼,果然跟樊一风一样狼子野心!”她把信往桌子上一拍,拳头握得紧紧的。
为了防止自己被怒气憋死,周令西把信收了起来。她爬上床,盘膝而坐,慢慢调整呼吸吐纳,开始念清心咒。
这么默念了许久,周令西渐渐有了困意,遂躺下来睡觉,心情也平复了不少。不得不承认,小长老这清心咒真是个好东西,比大长老那用来杀人的清音咒管用多了。
老天爷好像存心扰人清梦一样,周令西刚刚睡着,隐隐约约听见窗外响起了脚步声。那人似乎刻意想隐藏自己的行踪,落脚的时候很轻很轻,不过还是没能瞒过她的耳朵。昨晚樊一风半夜到她房间来的情形再一次浮现在眼前,她的脸发烫,刚才半天的清心咒算是白念了。
门被人小心翼翼地推开,周令西顿时有些紧张,手指不知不觉捏成了一团。
“小姐,小姐?”听上去好像是霓裳的声音。
周令西着实诧异了一番,“霓裳?怎么是你啊?”
“小姐以为是谁啊?”霓裳不解,忽然意识到周令西是醒着的,她大喜,“小姐你没事?太好了太好了,我还以为……”
“还以为我被舒碧月那个坏女人给吃了?傻丫头,你家小姐我是什么人啊,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暗算。”
“可我是亲眼看见小姐把那碗药给喝下去的。”
“是啊,不仅喝了,还喝得一滴不剩呢。要不然怎么能瞒过舒碧月的狐狸眼。”周令西笑了笑,“没事的,你回去睡吧,小姐我自有分寸。”
“舒碧月说,给小姐下药的人是姑……哦不,是樊少主,我怕他会对小姐不利。”
“不碍事,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周令西这句话像是说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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