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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女孩,池塘男孩-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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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智恒2010年爱情巨作:鲸鱼女孩,池塘男孩 作者:蔡智恒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一)(1)
蔷蜜台风正肆虐岛内西南部的下午四点半,我被风雨声惊醒。
可能是这午觉睡得太久了,我感觉脑袋有些昏沉,浑身无力。
卧房内有些阴暗,我强打起精神下床,将视线转向阳台。
挂在阳台上的衣物随风起舞,像是要挣*架远扬而去。
打开落地窗,扑面袭来的狂风瞬间让我完全清醒。
几件湿透的衣物躺在地上,还不安分地晃着波浪。
记得刚吃完午饭时是一点左右,那时只有断断续续的风,风有点强却不会太强,而且还没下雨,没想到一觉起来风云变色。
算了,等风雨过后再来收拾残局吧。
关上落地窗,离开卧房。走进书房时,顺手点亮书房内的灯。
“啊!”
我惨叫一声冲到窗边,匆忙收拾被雨水溅湿的书本和杂物。
然后跑到厨房拿条抹布擦干靠窗的桌子上和地板上的几摊水,抹布浸满水后拧干、拧干后再擦,重复了十几次才勉强看不出痕迹。
但雨水还是沿着关紧的窗户缝隙中渗进,汇聚成流,溢出窗椽。
我又到浴室拿两条干毛巾和几件要洗的衣服,把干毛巾塞进窗缝,把衣服铺在书桌和地板上。
应该可以了吧,我想。
我呼出一口气,开始擦拭额头的汗。
客厅似乎传来手机的响声,夹杂在风雨声中便失去平时的洪亮。
我倾听了三秒,果然是手机响了。
心里刚闪过这种鬼天气谁会打给我的念头,我已来到客厅,拿起手机。
来电显示“赖德仁”,我的大学同学兼研究所同学。
“干吗?”我按了接听键。
“你现在没事吧?”
“我活得很好,多谢关心。”
“我才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现在没事在忙吧?”
“你想干吗?”
“来找我吧。”
“现在是台风天耶,你有没有搞错?”
“来一下嘛。我有个程序一直跑不出来。”
“这是跟我屁股有关的事。”
“什么意思?”
“关我屁事!”
“喂,来就对了。”
“我不想去。”
“来帮我吧,我在研究室等你。晚饭也一起吃。”
“我不想。”
“骑车小心点。我等你。”
“我不……”
话没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暗骂了几声后,我还是乖乖穿上雨衣、戴上安全帽,下楼骑车。
街上到处是被风吹落的枝叶,我常得碾过一片绿。
有个路口的红绿灯坏了,一味地闪着绿灯,我刻意放慢速度通过。
这种天气骑车要小心,不然被撞倒躺在路边时,一定会很怀念太阳。
虽然全副武装,但雨水依旧渗进裤管,眼镜也总是模糊一片。
沿路风大雨大,我完全听不见机车引擎声,只听见自己口中的咒骂声。
15分钟后,终于安全抵达系馆。
一进系馆便脱下雨衣,然后搁在楼梯的扶手上。
摘下眼镜擦干,把裤管卷至膝盖,开始爬楼梯。
我爬上四楼,这里有四间研究室,每间可以坐12个人。
我轻轻拉开第二间研究室的门,探头看了看,应该没别的人。
蹑手蹑脚走到最里面,突然大叫:“喂!”
想给赖德仁一个震撼教育。
没想到却是一位陌生的研究生抬起头,慌张站起身。
“请问你找谁?”他说话的语气像是惊魂甫定。
“啊?”我也吓了一跳,“我找赖德仁。”
“赖学长在三楼的研究室。”
“谢谢。”我有些不好意思,“还有,真是抱歉。”
“没关系。”他笑了笑,“研究生被指导教授吓惯了,心脏很强的。”
我再说了声谢谢,然后离开这间研究室。
可能是被台风吹昏了头,竟然忘了赖德仁早就从硕士班毕业,
自然不会再待在那间研究室了。
赖德仁现在念博士班,应该是刚升上博五吧。书包 网 。 。。 想看书来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一)(2)
三楼有两间研究室,这次我学乖了,先敲第一间的门。
“快进来。”赖德仁的声音,“等你好久了。”
“你怎么知道是我?”我开门后说。
“这种天气还有哪个白痴会来。”
“喂,是你叫我来的。”
这间研究室的空间比四楼的研究室大一些,但只有9个座位。
进门左侧靠墙也有一排书架,高度到天花板。
赖德仁正坐在最里面靠落地窗的位置,双眼盯着屏幕。
“只有你一个在?”我问。
“是啊。”他说,“刚刚还有一个,他可能去实验室了吧。”
“程序有什么问题?”我走到他身边。
“不晓得。”他站起身,让位给我,“连pile都没办法过。”
“太逊了。”我直接坐下来,右手抓起鼠标。
赖德仁写的这个程序有些古怪,而且他又在我身后问东问西,一会儿问我为什么会这样?一会儿又问我最近好吗?搞得我很难专心。
半个多小时后,总算搞定。
“解决了。”我说,“请吃晚饭吧。”
“没问题。”
他走到书架前,拿出两碗泡面,再走回位子旁,伸手递了一碗给我。
“吃泡面?”我皱起眉头。
“你知道吗?”他说,“台风天吃泡面最幸福了。”
“为什么?”
“因为晴天吃泡面最快乐,阴天吃泡面最浪漫,雨天吃泡面最有趣。”
“反正你只想请我吃泡面就对了。”
“没错。”他笑了。
我们各自端着面走到楼梯口的饮水机冲热水,再走回他的研究室。
等待面熟的三分钟里,我们简单聊了几句,话题是今天的台风。
“来点背景音乐吧。”掀开碗盖后,他说。
他站起身打开落地窗,室外狂风暴雨的怒吼声瞬间涌进来。
“这气氛不错吧。”他笑了笑,拿起筷子,“很久没一起吃饭了,想念我的吃相吗?”
我懒得理他,低头掀开碗盖,拿起筷子。
“最近有什么好看的电影?”我问。
“今天早上看了《放学后的保健室》,不错。”
“喂。”
“是步兵片呢。”
“真的吗?”我随即正色,“喂,说些适合你身份的话题吧。”
“跟你只能聊这类话题。”他说,“遇周公论礼乐,遇纣王谈酒色。”
我不想接他的话,双手端起碗,把剩下的汤喝光。
“出来吹吹风吧。”赖德仁走到落地窗外的阳台,身子靠着栏杆。
“那是台风耶。”
虽然嘴里这么说,但我还是起身走到阳台靠着栏杆。
风雨依然不断,天色却完全黑了。
阳台有些湿,不过比起我卧房外的阳台却是干爽多了。
我和他并肩站着,脸上偶尔被乘着风的雨扫过,凉凉的,很舒服。
“最近好吗?”他突然问。
“我改程序时你就问过了。”
“但你没回答。”
“我没回答吗?”
“嗯。”他转头看着我,“最近好吗?”
“这问题有这么重要吗?”我说,“需要问三次?”
“你到底要不要回答?”
“最近是指多近?”
“这三个半月内。”
“三个半月已经‘不近’了。”
“好。”他说,“那我改问:这三个半月来你过得好吗?”
“三个半月的日子超过100天,太长了,很难一言以蔽之。”
“反正你不想回答就对了。”
“没错。”我笑了。
我们同时沉默了下来,只听见呼呼作响的风声。
“给你看样东西。”他首先打破沉默。
“《放学后的教室》吗?”
“是保健室,不是教室。”
“有差别吗?”
“当然有。保健室有床,教室没有。”
“哦。”我说,“不过这种东西我喜欢一个人看。”
“我不是要让你看这个!”
他转身走进研究室,我很好奇,便转头看着他。
只见他在书架角落拖出一个纸箱,然后从纸箱中抱出一团红色。
“还记得这个东西吗?”他又走回阳台,将怀中那团红递到我面前。
这是用红色厚纸片做成的绣球,比篮球大一些。
我耳边的风雨声好像突然停了。
那倒不是用厚纸片围成一个圆球,它并没有圆球的表面。
它是借着纸片的裁减镶嵌黏合,组成像是现代钢结构建筑物的模样。
如果用一点点想象力,便会觉得这些厚纸构成的是一个圆球。
“喂!”赖德仁大叫一声。
我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伸手接过这个红绣球。
绣球内部结了几个金属制的小铃铛,早已锈蚀斑斑。
但当我轻轻摇晃绣球,绣球依旧发出清脆的当当声,即使风雨声也掩盖不住这种清脆。
我转了一下绣球的角度,果然绣球上系着的那张红色小卡片还在。
卡片上写着:6号美女翁蕙婷。
我当然记得,事实上我也从来不曾遗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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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二)(1)
你双手抱着绣球,仔细打量,然后皱了一下眉头。
“为什么古代会选择抛绣球招亲?”你问。
“因为绣球花瓣如绣,团聚成球,又美又圆,象征幸福圆满。”
“所以呢?”
“所以将彩布结成绣球花的样子,借着抛绣球寻找好姻缘。”
“怪怪的。”你摇摇头。
“哦?”
“如果绣球象征幸福圆满,那么抛绣球不就是抛弃幸福圆满?”
“这……”
“或许该这么说。”你歪着头想了一会儿,接着说,“我把我的幸福圆满抛向空中,然后你接住了我的幸福圆满。”
“很好的说法。”
“所以你得为我的幸福圆满负责哦。”
“尽力而为了。”
你笑了起来,双手轻轻摇晃绣球,绣球里的铃铛清脆响着。
那是上个世纪末——1998年,我大三上学期时的事了。
故事的开端跟赖德仁有关,那时我还住宿舍,而他是我的室友。
大二时班上有四十几个同学住宿舍,升上大三后,只剩不到10个。
搬离宿舍的最主要原因是每个人的东西变多了,寝室空间不够;当然也有交到女朋友或是想拥有独立空间于是搬离宿舍的人。
我和赖德仁选择留在宿舍,一来我们两人的东西都不算多;二来多数人搬走后,每个人的空间便相对增加。
原本四人一间的寝室,只有我和赖德仁两个人住。
两组上下铺我和他各占一组。我睡上铺,下铺置物;他刚好相反。
虽然大一和大二时他不是我的室友,但我们是同班同学,早已熟识,因此相处甚至同居都不是问题。
其实我很纳闷,照理说他已有女朋友应该要搬出去住才对,这样两个人在一起的时间会多很多,而且也不会有人打扰。
我曾经问过他,为什么不搬离宿舍?
“一般人确实认为有女朋友的人应该会搬离宿舍。”他说,“就像一般人认为长得帅、功课好又有才气的人一定很狂妄。”
“这跟搬不搬有什么关系?”
“但我偏偏就是谦虚低调的人。”他回答,“所以不能用一般人的眼光看我。”
赖德仁的成绩确实很好,但长相平平。
至于才气这东西,很难用来形容工学院的学生。
你会称赞一个工数、力学、计算机很强的人有才气吗?
七步成诗的人,你会称赞他有才气;七分钟组成一台计算机的人,你只会叫他帮你组计算机而已。
在我眼里,赖德仁最大的特色是他的身材又高又壮,像篮球中锋。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天应该是9月的最后一天,理论上是秋天。
但南部没有明显的春、秋两季,因此天气还很炎热,只不过不像暑假时的酷热而已。
那天下午四点半左右,我和赖德仁要走回宿舍时经过学生活动中心,看见中心前的广场很热闹,像是在办什么活动。
走近看个仔细,原来是学生会主办的“校园十大美女”票选活动。
学生会跟各个系学会合作,请各系推举两位系上公认的美女参选。
有些系的女孩很少,甚至可能只有一只手的手指数目(比方敝系),那就不必勉强推举出两位女孩,以免坏了一锅粥。
算了算共有三十几个女孩参选,分别来自20个系。
每个参选女孩都有自己的票箱,票箱写上姓名和系级,还贴了张照片。
投票的人可以投十票,但同一个票箱只准投一票。
票选活动将持续五天,今天是第二天。
其实这种活动还满无聊的,而且通常选不出真正的美女。
不过重点不是选出来的美女长怎样,而是选出她们以后要做什么。
答案竟然是抛绣球。
当然现在这个时代的人不会笨到认为女孩一定得嫁给接到绣球的人,这只是学生会想出来的庆贺中秋节的活动点子。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二)(2)
接到绣球的男生除了有礼物外,还可以和抛绣球的美女共进晚餐。
抛绣球的时间是中秋节过后第三天的下午四点半,地点在操场。
我和赖德仁都觉得抛绣球这点子不错,而且也想看看所谓美女的照片,便挤进去凑热闹,各自领了十张票,准备投票。
原本想先投自己系上的女孩,却发现系上并没有女孩参选。
虽然这是意料中的事,但还是令人不胜唏嘘、悲从中来。
我细看每个票箱上的照片,可能是我的标准不高或是照相技术太好,我发现美女还真的不少,很难抉择。
在票箱之间来来回回走了三次,才把手中的票投完。
票选活动结束后,依得票数多寡取前十名,校园十大美女便产生了。
学生会把票选结果公布在海报栏,我还特地跑去比对。
十大美女中我只投了其中两位,看来我跟多数人的审美观不太一样。
不过所谓的美女本来就是主观的认定,没有对与错的区别,就像有人说林青霞漂亮,也有人说白冰冰漂亮。
只不过说林青霞漂亮的人可能比较多而已。
从投票后到抛绣球前的这些天,我每天拉着赖德仁去打篮球。
不是突然对篮球感到兴趣,而是要练习在一堆肌肉中抢篮板。
我得试着加强身体的弹性,并拉长每一寸肌肉。
赖德仁常取笑我,但我还是忍辱练跳。
中间碰到中秋节三天连假,我回家烤肉时也抽空练习原地跳跃。
阿爸看不惯,便大喊:“烤肉不好好烤,是在那边跳三小!”
这些人哪懂得一个念到大三还没交过女朋友的人心中的痛呢?
所以我还是含泪练跳。
抛绣球当天,我四点就到操场卡位。
关于这点,我跟多数人的想法就一样了,因为操场上早已聚满了人。
我心里凉了半截。
四点半到了,人更多了,如果加上看热闹的人,操场挤了上千人。
我心中那么一丝丝卑微薄弱的火光,仿佛快要熄灭。
“现在的大学生都没事做了吗?这种无聊的活动竟然有这么多人?”
“干,你不也是?”
“挤在这里抢绣球实在太无聊了,大家有点自尊好不好?”
“干,你不也是?”
“怎么会有那么多无聊的人跑来呢?”
“干,你不也是?”
“只有无聊的人才会在这里。”
“干!你不也是?”
在拥挤人群的鼓噪声中,活动开始了。
十大美女一字排开站在台上,每人左胸上别着号码牌,1到10号。
这是名次的顺序,但由10号美女最先抛绣球,1号美女压轴。
当10号美女抱起绣球时,台下先是掌声雷动,三秒后突然鸦雀无声。
我看了看左右,每个人的眼神都十分凌厉,脚下则踩成弓箭步。
绣球刚抛出时,由于现场实在太安静,我仿佛听到细碎的铃铛声;当绣球从拋物线顶点往下坠落的瞬间,一声轰然巨响,全场一阵混乱,
最后绣球在两个男生手中拉扯。
如果两头凶猛的公老虎同时撕咬一只鸡会如何?
果不其然,两人手中各抓着半个绣球,并互相叫骂。
台上的主持人赶紧叮咛绣球是厚纸片做的,禁不起拉扯,请拿出绅士风度,这是君子之争要展现大学生的气质等等。
对一群饥饿的猛兽强调温良恭俭让的美德,无疑是愚蠢的。
大家的神情看来都颇不以为然。
“如果绣球再被扯破,活动便终止。”主持人最后说。
这句话击中要害,大家的神情立刻转为严肃与冷静,而且开始有人比较那两个半球的大小,判断方式还分成面积和体积。
终于决定出险胜的一方,他兴奋地大叫一声,穿过人群跑上台。 。 。。 想看书来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二)(3)
在众人嫉妒甚至是怨恨的目光中,领取礼物并且和10号美女握手。
落败的一方则神情呆滞,愣在当地,眼角泛着泪光。
9号、8号和7号美女抛绣球的过程都很顺利,绣球都没被扯破。
我心想所谓的美女是否都是从小家境不好,总是吃不饱于是力气小,以致抛出的绣球都不够远。
目前为止抛出的四个绣球中,离我最近的,也在我面前十米以上。
看来抢到绣球的几率几乎是零了。
右肩突然被拍一下,我回过头,赖德仁正笑吟吟地看着我。
“喂。”我瞪了他一眼,“你有女朋友了,别来凑热闹。”
“没规定有女朋友的人不能参加啊。”
“被你女朋友知道的话,你就惨了。”
“她应该不会知道吧。”
“她一定会知道的。”我说,“因为我要告诉她。”
“喂。”他有点慌了,“别乱说话,我只是来凑热闹而已,没有……”
我没听他把话说完,马上转回头,面对司令台。
因为台上正传来“轮到6号美女”的声音。
我全神贯注、调匀内息、马步站稳,双眼紧盯6号美女手中的绣球。
6号美女抛绣球前竟然还助跑几步,真是好女孩,太令人感动了。
绣球被高高抛出,落下过程中那团红色在眼里越来越大、越来越清楚,几乎可以看见内部的线条和构造。
我来不及细想,本能反应是先微蹲,再弹身向上,伸长双手。
眼前的红色突然消失,只见蓝天白云。
脚才刚着地,便看见高我半个头的赖德仁双手抱着绣球,得意地笑。
“你……”我指着他,说不出话。
像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他的笑容瞬间僵硬,口中也“啊”了一声。
他迅速冲进我怀里,我感觉双手被一种力道牵引,去抓住某样东西。
赖德仁退开后,我的双手已抱着绣球。
“快上台啊。”他推了推我。
“啊?”我有点恍惚。
“你接到绣球了,快上台领奖!”他又推了推我。
这次推的力道大了点,我重心不稳,退了两步。
“可是……”我皱了皱眉。
他干脆拉着我快速穿越人群,我双手紧抱绣球,脚步有些踉跄。
他拉我走到司令台边,在我还搞不懂发生了什么事的情况下,我已经被引导上了阶梯,双手抱着绣球站在台上。
主持人和6号美女走过来,他先恭喜了我几句,再问我的姓名和系级,然后把装在手提袋里的奖品颁给我,我腾出右手接过。
6号美女的脸上一直挂着微笑,但始终没开口。
“里面还有张餐厅的招待券,记得要准时跟6号美女用餐哦。”
主持人说完后拍了拍手,但台下没人跟着拍手。
“预祝你们约会顺利。”主持人最后说,“双方握个手吧。”
6号美女先伸出右手,但我双手抱着绣球,右手手指勾着提袋;只好赶紧将提袋交给左手手指,用下巴与左手夹着绣球,再伸出右手。
可能是我的样子很狼狈,她笑出了声,这是我第一次听见她的声音。
当我握住她右手的瞬间,只感觉一阵柔软,与一丝晕眩。
印象中除了小时候拉过妈妈的手以外,好像从没牵过女孩子的手。
不过印象是不准的,也许我小时候去医院看病时,护士小姐看我可爱,便牵着我的小手,搞不好还亲过我呢。
无论如何,妈,我终于长大了,您可以放心了。
“你真的可以下台了。”主持人说。
我大梦初醒,满脸通红走下台,双手还是紧抱着绣球。
“太逊了,好像这辈子没见过女孩似的。”
赖德仁在台下等我,我一下台他立刻走过来狠狠敲了一下我的头。
《鲸鱼女孩,池塘男孩》(二)(4)
“我……”
“快闪吧。”他推了推我,“真丢脸。”
赖德仁拉着我离开操场,直接走回宿舍。
我双手一直抱着绣球,无法摆动双手走路,感觉脚步有些虚浮。
背后偶尔爆出巨响,抛绣球活动还在持续着。
脑子有些混乱,感觉身在一个怪异的梦境中,很不真实。
但一路上绣球始终发出细微却清脆的声音,那声音却很真实。
“可以把绣球放下来了吧。”赖德仁说。
我回过神,发现已经到了寝室,便把绣球搁在桌上,然后坐在下铺。
“那是我的。”赖德仁指着勾在我左手手指的手提袋。
“哦。”我将手提袋给他。
他从提袋拿出一件包装成长方体的礼物,大概有30厘米高。
“这东西满沉的。”他用右手掂了掂重。
“还有一张餐厅的招待券。”我说。
“是吗?”他探头朝提袋里看了看,“没有啊。”
“怎么可能?”我大吃一惊,不禁站起身。
“在这里啦!”他左手拿着招待券朝我晃了晃,随即哈哈大笑,说,“吓到了吧。”
“无聊。”我松了一口气,抢下那张招待券。
“少尉牛排馆?”我看了那张招待券一眼,“你听过吗?”
“没听过。”他摇摇头,“可能是新开的吧。”
“下星期五晚上七点……”我喃喃自语。
“有问题吗?”
“当然没问题,死都要去。”我说,“只是想把时间记熟而已。”
“嘿嘿。”
“嘿什么?”
“你也该请我吃一顿大餐。”他说,“如果不是我矫健的身手再加上身材的优势,在那种兵荒马乱的情况下,你不可能抢到绣球。”
“你还敢说?”我瞄了他一眼,“我要跟你女朋友说你去抢绣球。”
“别开玩笑了。”他急了,“我真的只是去凑热闹而已,结果不小心看见绣球飞过来,本能反应当然是跳起来接住啊。”
“我还是要跟她说,让她判断这种本能反应值不值得原谅。”
“拜托啦,连说都不要说。”
“那你该请我吃一顿大餐。”
“啊?”
“下星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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