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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你过分妖孽-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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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的鞭啸在我耳边回荡,我的身体被掀大力抽打得前后晃荡,手臂就跟要断了似地。我不停的告诉自己,这种痛,远远比不上叶灵帮我解毒时的痛苦,我能熬的住,我能……
眼泪顺着脸颊滑了下去。
可是,师父,我真的很疼……
疼得宁愿这一刻就死掉。
明明解毒的时候,比现在要痛上百倍,可是我现在,才真的觉得痛。从身到心,没一处不痛。
鞭声忽然停止。迷茫间我听见一个人沉声问我:“说,楼袭月将灵儿带去了哪儿?”我艰难的转动头看向他,缓了好久才对他说:“好,我、告诉你。”陆展鹏眼中闪动着惊喜,慌忙附耳过来,我猛地张嘴吐了口带血的唾沫在他脸上,咬着牙骂道:“伪君子!你连叶小姐的一根头发丝都配不上!”陆展鹏脸上的喜色飞速消失,他看着我,仿佛透过我看着那个夺走他爱人的男子,用那种要将我碎尸万段的眼神,慢慢的吐出两个字:“继续。”
鞭子应声抽下,越来越狠,夹杂着呼呼风声,似乎在帮那人宣泄着满腔的怒气。
眼前忽明忽暗。
喉头一股腥甜,鲜血从我嘴边溢了出去。
渐渐的,我身上再也感觉不到痛楚。
我仿佛看见楼袭月站在我面前,笑着对我说,“为师如今最舍不得的,就是小絮了。”一慌神,他又将我抱在怀里,说“我的小絮一点没变。”眼前再一花,好像又是他捏着芙蓉酥放到我嘴边,眼眸弯弯,笑得那么好看……还有,那些,缠绵悱恻到让我都差点信以为真的亲吻……
脸上的泪水混着嘴角的血液滴落下去。
我喜欢你,师父,比喜欢更多。
我只想留在你身边,不求你像我喜欢你一样的喜欢我。
你可以去爱别人,我会安分的做你的好徒弟,笨小絮,我甚至决定和赵单练那种武功……
可惜这些话,我再没有机会亲口对你说。
到这一刻我才知道,我并非不怕死,我怕死后连一丝痕迹都不能留在楼袭月心头。我的一生,那五年时光,轻薄的就像粘在他发上的露珠,悄无声息的就被他彻底遗忘。
鞭打还在继续。在我终于撑不住昏死过去的刹那,一个嗓音突然急促地响起:“住手!”
鞭声停顿了一下,随后又要抽下时,被人用力攥住。
“陆堡主,你这是在做什么?”那道清润的嗓音问道。
陆展鹏走上来:“原来是苏少侠,有失远迎。”
束缚着我手腕的绳索被切断,一只修长的手轻轻托住我坠落的身子,小心翼翼避开后背的伤口,却在看见我的脸时,他浑身僵硬。明亮的眼睛透出惊诧,低喃出声:“唐姑娘?”
陆展鹏没察觉他的异样,开口道:“苏少侠,此女乃是楼袭月的弟子,定是满手血腥之徒。苏少侠何必救她这种人,寒了整个武林的心。”
苏莫飞对视着我,就连听见我是楼袭月徒弟的瞬间,目光仍旧平静而沉稳。他抬头对陆展鹏道:“陆堡主,请速速遣散在场的诸位。”
陆展鹏冷哼:“苏少侠何出此言?呵,你紫宸派与那楼袭月订下个八年之约,并不代表武林各位英雄也要屈于那魔头淫威之下。”
苏莫飞不再理他,转头对其他人朗声道:“苏某到此,奉掌门之命劝阻诸位,楼袭月绝非那般容易对付,还望从长计议,莫要妄送性命。”
人群听见他这话,开始有些议论纷纷,甚至有人三三两两嘀咕着打起退缩的主意。
这时,“好大的一个紫宸派掌门,还真以武林泰斗自居了。”陆展鹏负手走到苏莫飞面前,讽刺道,“在场诸位英雄谁不是一等一的高手,他楼袭月还能有三头六臂不成?”
“楼袭月有没有三头六臂,陆堡主应该比苏某更清楚。莫要为了一己之私,害了他人性命。”苏莫飞平声说完,不管陆展鹏愈发阴霾的脸色,横抱起我,放眼环视四周众人,字字落地有声:“各位,紫宸派从未自诩任何名号。掌门只是不忍看见生灵涂炭,故让苏某前来告之,本派与楼袭月约定,八年之内,他绝不先出手残害正道人士。若违此誓,自裁于紫宸峰前。”
“你紫宸派要当缩头乌龟,别扯上我们整个武林。”陆展鹏口气里再无任何掩饰的愤怒,厉声呵斥:“无视魔头为害江湖,这等武林同道,我陆展鹏不耻为伍!”
苏莫飞还要说话,我颤抖着伸手拉住他袖角,他惊了一下,低下头看了看我,再抬头看了看陆展鹏,开口时语气平和的若同辽广无际的江面:“这等‘武林同道’,苏某才该不耻为伍。”言罢,抱着我大步迈向了门外。
第十六章 我的依赖
浑浑噩噩,我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终于在各种梦境中挣扎着睁开眼睛时,我蓦然瞥见床边坐着一个人。
“师……”我几乎是本能的唤了一声,可只吐出一个字,便再开不了口。后背的剧痛提醒着我,那一场鞭挞并非我做梦,而楼袭月,却是已经抛弃了我。心口就像被剜去了一块,空洞的吓人。我却流不出眼泪,一滴也没有。
我积攒了些力气想撑坐起来,背上的伤口被撕扯着,痛得我登时低喘出声。便是这么轻微的动静,也将身旁那人惊醒了。正在浅寐的苏莫飞猛地睁眼看向我,呆了一下,马上站起走到我跟前,急道:“唐姑娘,你先别动,伤口上上了药,别挣裂了。”说完,屋内又安静了下去。
我和他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我扑卧在床上,察觉到自己上身有些异样的感觉,愣愣地低下头往盖在身上的被褥缝隙里瞅了一眼,登时红了脸颊。“不不不,”苏莫飞连连摆手,一张脸比我红得还厉害,慌忙解释道:“在下是闭着眼睛上的药,什么、什么都没看见。”
“你为什么救我?”我开口打断了他满是紧张的声音。其实我知道他为什么,但我实在找不到话说。他听见我的话,有些无法作答。我再说:“无论为什么,多谢苏公子。”我侧脸看着这个清俊的男子,那双带着倦意的眼中是天空般清澈的平静。有着这种眼睛的人,应该也是心境善良胸怀磊落的人吧。
“其实,在下早该想起的。”苏莫飞忽然开口,望着我的目光里闪动着什么,“唐姑娘或许忘了,五年前,天门客栈那场大火里,在下与姑娘有过一面之缘。”
我心头一惊,一下子想到为何自己会在一开始就觉得他似曾相识,因为那时和楼袭月一起出现的人,就是他,苏莫飞。
漫天黄沙火场中,对我伸出手掌的两个人。
可是最后,我选择了楼袭月。
苏莫飞平缓了情绪,问我道:“唐姑娘今后有何打算?”我的神情茫然黯淡下去,摇了摇头。我不知道楼袭月在那里,就算知道了,这么一个让他丢脸的徒弟,他不会再要。以其去见他后被他亲手抛弃,倒不如我自己现在离开,再也不出现在他的面前。
楼袭月会高兴吧?少了一个又傻又笨还没了武功的弟子。又或者,他心头连一丝涟漪都不会起?我在或者不在他身边,与他没有任何影响。
想到这里,我心情跌落到谷底,只觉得往后的日子再长都是灰暗的。
苏莫飞许是瞧出我的面色不对,轻声安慰道:“唐姑娘,你别太担心,你师父他……”“请别提起这个人,好吗?”我毫不客气地打断了苏莫飞的话。说我懦弱也好,无用也罢,此时此刻,我实在无法忍受任何与楼袭月有关的词眼出现在面前。只怕在多听一下这三个字,我都会有翻身下地去找他的冲动。
我必须试着习惯,在我以后的生命里不会再有楼袭月。心头涩然一笑,好在为了治眼睛,我这痛苦也少了十年,是不是‘因祸得福’?
我察觉到身边那人一直一声不吭了,有些狐疑的转头看向他。苏莫飞就站在那里,颇有些手足无措的样子,我有些愧疚自己方才的口气不好,想了想说:“苏公子,不好意思,我心情不太好。”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摸了摸像粽子叶一样横七竖八缠在我身上的纱布,低下声音道:“还有,以后上药,你就睁着眼吧。”
这么一具伤痕累累的身躯,我只怕他看了都会不舒服,真没觉得有什么入眼的地方,所以说出这句话时心头还带着歉意。以至于今后很长一段日子里,我沐浴时最不愿意的就是触碰到它们。直到后来,被人牢牢抱住,吻尽了这些我看不见的鞭痕,吻得那么细致、那么温柔,我才不再觉得这些疤痕狰狞可怕。
******
紫宸派的疗伤药的确好用,不过三天,我便觉得不太痛了,反而背上开始痒起来。白天还好,我会忍住不去抓挠,可是一到晚上,我总是无意识的去抓,弄得背上旧伤又裂开。苏莫飞最后没有办法了,只能点了我的穴道。可是穴道被制,本就是对身体血脉有碍的事情,连着几夜下来,我全身都开始发僵发酸,不过我也不太当回事儿,也没对苏莫飞提起。
这一天下了马车,苏莫飞扶着我到客栈里休息。小二将饭菜端进了房间,我磨磨蹭蹭刚吃完没多时,屋外响起了叩门声。
“唐姑娘休息了吗?”
我一听是苏莫飞的声音,应下让他进来。他进门后走到我面前,望了望我说:“在下觉得,点穴一事不太合适。”他在我的目光下,平静地阐述,“在下昨夜尝试点住了双腿的穴道,今天便觉得不适,唐姑娘也别再那样了。”
我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呐呐地顺着他的话问了下去,“苏公子觉得该怎样?”苏莫飞想了片刻,说道:“今后唐姑娘休息便是,在下会守在床边。”我彻底傻了。
苏莫飞猛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实在有些令人误会,急忙解释说:“不,在下不是那种意思。唐姑娘……”“那你呢?”我反问他,“你每晚守着我,你不休息吗?”苏莫飞闻言,毫不在意地温和笑了笑:“只是几日时间,在下无所谓的。”
接下来几天,他便真坚持那样做了。开始一两天我还有些不习惯,每晚睡觉的时候身边坐着个人。可是后来,几天过去,就再没当初那种忐忑不安。
苏莫飞只是坐在那里,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我就能睡得比以前安稳。甚至,比在楼袭月身边时,还要安稳。
******
在苏莫飞的照顾下,我背上的伤口好得很快,又连着睡了几夜好觉,精神也恢复了许多。
今早醒来我睁开眼睛,与苏莫飞的目光在空中不期而遇,我看着他微微一笑,他蓦然怔了一下,随即错开对视的视线,神情中有一丝隐约的慌张开口道:“唐姑娘,昨晚你……”我知道他又是像前几日一样,说我睡的很安静,可是我看着身下皱得乱七八糟的被子就知道,我昨夜又让他一宿没歇着。
我出声打断了他的话:“苏公子,我忽然想到,其实还可以绑着我的。”我把手腕递向他,不以为然地笑笑:“这样,你就不用每晚都守着我了。”苏莫飞立时反对,“这怎么行?再说你的手腕也有伤。”我定睛瞧着他眼圈下这几日渐渐明显的黑影,心中很是不忍,暗想不能因为自己再让他日日夜夜这么辛苦,便想要用手肘撑着坐起来,与他好好说说。刚使劲到一半,苏莫飞走近搀住了我。
我说了声谢谢,抓着他的手臂借助他的力道坐直了身子。我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不太雅观,衣衫凌乱,头发乱糟糟的散在身后。可我只是下意识的扯来床头的外衫,随意地披在了肩上,并没对他避讳太多。或许在我心底,已经十分信任他是个正人君子。
如此,我便更加不能再拖累他。
苏莫飞离开紫宸山真正的目的,是代表紫宸派出席武林盟主铁长水花甲寿诞,而去阻止那些人只是收到清远掌门的急信,临时赶去的,然后在那里救下了我。我看向苏莫飞说,“苏公子,你不是还要去参加铁盟主的寿宴吗?你若气色不好,会有损外人对紫宸派的印象。”苏莫飞温润的眼眸里带起笑意,回我道:“唐姑娘不用担心。在下和掌门一样,从不以为一个门派的威望要靠这些表面的东西。”我见自己说服不了他,有些丧气的低下了头。
随后,像前几日的每个早晨一样,苏莫飞说道:“唐姑娘,在下让店小二把清水和吃的送来。”我看着他转身走向房门,忽然开口叫住了他:“苏公子,我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今日就去寻一户人家留下,不随你去盟主林了。”
苏莫飞回身,表情微微愣住。我脸上尽量露出轻松的笑容,对他说:“这附近有山有水的,我很喜欢,正好多住几日,也好养病。”他望着我的眼神跳跃着,嘴里却温和地回道:“在下明白了。是在下疏忽,没考虑到唐姑娘的身体不适宜长途跋涉。唐姑娘决定留在哪里,告之苏某便成。”我点点头,“麻烦苏公子了。”他客气地回我:“不客气。”
这句‘不客气’,就是一早上,我和苏莫飞最后的对话。
我安静地坐在马车里,望着坐在车头的他挺拔背影,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几日下来,我对苏莫飞的那种亲近已到了连我自己都惊讶的地步。可是这种亲近,却让我有些后怕和愧疚。我怕这种亲近变成另一种依赖。因为楼袭月不要我了,我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稻草,使劲的抓住苏莫飞,不知不觉中成了他的累赘。而且以我的身份出现在盟主林,指不定为他惹来什么麻烦。三生花那次,我已经害过他,不能太自私。
“还是就此分开的好。”我在心中对自己说,下了这个决定便让自己不要多想。
就在这时,苏莫飞拉住马匹停下,回身掀开布帘对我说:“唐姑娘,可能要下大雨了,在下见前面有户人家,我们去避一避吧。”我从他撩起的布帘往外瞧了一眼,天空乌云密布,山雨欲来之势。“唐姑娘。”他把一只手递给我,我愣了愣,伸出手握住他踏了出去。
苏莫飞先去叫门,不多时,院内一道苍老的嗓音应道:“谁呀?”苏莫飞回说:“在下是来避雨的,请给个方便。”话音刚落,门‘吱嘎’打开一条小缝,一道目光飞快地扫了苏莫飞两眼,略微迟疑了一下那嗓音再响起:“你们去别处吧。”说完就要将门阖上。
我见状,连忙走上前拉住苏莫飞的衣角,低着头带着委屈的语气小声说:“哥哥,我腿疼,走不动了。”苏莫飞愣在了那里,有些傻了眼,那个人也愣在了门后。随后苏莫飞还未出声,那人将门推开,对身后的房内大声叫了句:“没事,是一对……兄妹俩。”说着侧身招手示意我们进去,“这场雨眼瞧着就要下了,二位快进屋。”
我悄悄扯了扯苏莫飞,对收留我们的那位大叔感激地笑了笑,拉着苏莫飞走了进去。
大婶热情的准备了一桌的饭菜,我端着碗细嚼慢咽,搁下碗筷时,蓦然抬头发现大叔大婶正直勾勾的盯着我和苏莫飞,眼神实在耐人寻味。我心头暗惊,难道我的‘权宜之计’被看出来了?清咳了一声,我正打算澄清一下,却听见大婶笑呵呵的开了口:“两位是兄妹吧,怎么称呼啊?”
“姓唐……”
“姓苏……”
我和苏莫飞的话双双打住,两人对望了一眼,都有些窘迫的垂下了眼。我说自己姓‘苏’,他说自己姓‘唐’,这谎话简直不戳就破了。
“哈哈哈。”大婶笑得更乐呵,伸出大手一拍身边干瘦的大叔,“老头子,还真是一对儿,瞧这摸样,多班配。”苏莫飞急忙解释:“大婶,我们……”大叔丢了个眼色给他,“呃,大叔大婶都明白。”大叔凑近苏莫飞,以为我听不见的嘀咕了一句:“这事大叔有经验。等生米煮成熟饭,家里人就没法子了。”
雷声轰隆隆,大雨倾盆而下,一道白闪划破天际,屋内光芒乍亮。
苏莫飞看了看我,还想解释清楚,却在此时,忽然听见门外有人敲着锣大叫,“不好了!来了!他们来了!”大叔和大嫂登时变了脸色。
在我还未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时,大婶已经一手拉着一个,将我和苏莫飞塞进了一扇小门里,声音紧张地嘱咐我们:“待会儿听见什么都别出来!”说完啪的一声把门关严实了。
第十七章 我的错觉
门被阖上的瞬间,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除了屋外隐约的雨声,还有的就是我们两人的呼吸声。
我和苏莫飞相对而站,我仰起头看着他,恰好,他也低下头看向我。在这漆黑不见五指的地方,他的眼睛依然如星子般明亮清透。我心中莫名一跳。下一刻,听见他温声道:“在下出去看看。”我拉住他,欲言又止。苏莫飞会意地回答:“应该不是抓你的那些人。”他顿了一顿,说道:“其实,你如果想知道你师父的情况,可以直接问在下的,无需跟别人打听。”我拉住他衣角的手一抖,慢慢垂了下去。
对,就算楼袭月那样对我,我还是忍不住担心他。这几日只要一听见有人议论他的事,我就会想着法子避开苏莫飞去询问,当我知道那个什么‘弑月大会’最后无功而返时,心头终于长松了一口气,只觉得那块压在心头的石头落了下去。
所以,我才能睡得那么安稳。
“对不起。”我低声说道。苏莫飞温和的嗓音如风一般吹过我耳畔:“楼袭月是你师父,唐姑娘关心自是应该,只是,他杀孽太重,唐姑娘是否再回去,还请三思。”我摇了摇头,也不管他能不能看见,“不会,我不会再回去了。”我已经决定将楼袭月慢慢忘记。一年不行就两年,两年不行就三年,三年不行就十年,最长也就是一辈子了。我要把他给我的所有回忆,那些悲喜和痛楚,都忘记。
苏莫飞没再说话,微微愣了片刻,推开小门踏了出去。
我独自在黑暗里等了一会儿,暗自猜到很可能是山贼来袭,想冲出去看看情况,可转念一想苏莫飞如果处理好了,一定会回来叫我的。他现在没来,就说明事情还很棘手,我现在没了武功,出去只会给他添乱,于是只好按耐心情在原处等着。
又过了一炷香时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往这边大步跑近,我欣喜地推开小门,看见的却是大叔。大叔一脸兴奋的跑到我面前,喘着粗气眼睛发光:“哎呀,你那相好的功夫可真厉害!嗖嗖嗖,三两下就把那些山贼打跑了。”我忙打断大叔的话问道:“那他人呢?”大叔说:“追到贼窝里去了!”我心头倏忽闪过一丝说不清的感觉。
我出了小屋,又坐着等了一个多时辰,屋外都已经雨过天晴了,也没见到苏莫飞回来的影子。我心中的不安愈发加重,站起身走到大叔面前:“大叔,那贼窝在哪里?”大叔推开窗指指一个方向,“就在那个山头。”我握紧了拳头,心头一横,冲出了门。
苏莫飞武功虽好,但是他心太善,不忍伤人性命。所以当我问起大叔方才死了多少山贼,大叔告诉我一个没死只是都受了伤时,我就隐隐觉得不对劲。我亲眼见过,那些山贼有多么杀人不眨眼,苏莫飞又不忍下狠手,只怕……
心直往下沉,脚步不由得加快。雨水过后山路愈发难行,我不能施展出轻功,只能一步三滑的往那处山头奔去。渐渐的,我看见几个倒在地上不停呻吟的山贼,再往前走,躺地上横七竖八的人越来越多。但是无一例外,都只是受了或轻或重的伤。
等我攀到山顶时,蓦然看见那一袭天青色的身影,手中行云流水般挥舞着蓝影剑,将身边的对手一招击倒在地。那人捂着被废掉的右手,疼的脸色苍白还在不停的磕头求饶,苏莫飞说了几句什么,那人登时指天发誓,然后夹着尾巴灰溜溜的落荒而逃。
我看那人像是山贼头目的样子,不禁多瞧了几眼,蓦然发现他往后望向苏莫飞的眼中忽然闪过一抹阴狠。我顿时心急的叫道:“苏公子!”苏莫飞回身诧异地看着出现在这里的我,快步走到我身边:“唐姑娘,你怎么来了?”我提醒他:“苏公子小心那些贼人有诈。”苏莫飞笑道:“不会了。我已经废了这些人的武功,他们不能再做山贼了。只希望他们能就此弃恶从善。”我还待再说,苏莫一下记起来,“对了,这里还有一位被他们抢来的姑娘。”
他折身快步走向一块大石前,我这才察觉石下坐着一个娇小的身形,蜷缩成一团,瑟缩着肩膀甚是可怜。苏莫飞走上去,温声劝慰那女子:“姑娘别怕,在下先带你下山。”说完就要去搀扶那个女子,却在这一刹那,女子手中一道白光闪出!
苏莫飞敏捷的挥剑去当,谁知那女子手腕一转,匕柄上的机关倏地射出几枚细针,直刺向苏莫飞的身上。
距离太近,又毫无防备,眼瞧着一枚细针从苏莫飞的右手背上划过。我看得心惊胆战,“苏公子。”惊叫出口,飞快的冲到了他的跟前,扶住他摇晃后退了半步的身体。那女贼猖獗地大笑:“中了我的毒针,你死定了,哈哈哈。”我心头突地烧起一团怒火,抬脚冲着穴道踢上去,一脚将那怪笑个不停的女贼踢晕了。
苏莫飞额上泌出细细的薄汗,抬手颤抖着点了右臂几处穴位,开口时嗓音却是平静地:“针上有毒。”我急了,没好气地回道:“废话!”他愣了一瞬,垂下眼眸看着我,竟然笑了一笑说:“是。”说完身体又不稳的晃了晃。我急声问他:“你包袱里那些药会有些作用吧?”他点头。我搀着他,甚至是拖着他往山下走。
随着时间过去,苏莫飞的脸色越来越白,嘴唇也开始发青,我急得汗水都冒了出来,吼道:“苏莫飞,你可别死呀!”他虚弱的张开眼睛,清亮的眸底光芒闪动了一下,恢复了一丝清醒,“……是。”见他还没晕,我继续努力前行,奈何他实在比我高大太多,我的胳膊根本抱不住他的身体。我侧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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