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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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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九 章 杀出长狭街
“你们听得明明白白,我小白与‘皇国’誓不两立,挡我者死,刀下绝不容情!”
此言一出,“刑法场”内无不大为震慑,杀仇怒意弥漫透散,加上丁大字的尸首在小白身后,满是干涸了的血块或刀疤,阴风阵阵的,看得让人更是惊惧。
小白的眼眸暴射出怨毒,触及眼神,不自觉犹如触电,致使“皇卫军”或是刻意侧首,或是低下头来,都不敢对望直视。
踏步前行,走出“刑法场”去,小白昂首阔步,突然一阵“沙啦”、“沙啦”之声,黑夜老天爷竟下起毛毛细雨。
“给老夫站住!”
厉声叱喝,一道刚烈拳劲震碎虚空强轰而下,拳法威力惊人,是纯刚之力,足以断石裂碑。
小白内力已是深厚无比,只是先前一战已虚耗真元过度,只剩不足四成功力,硬拼铁拳,难免有伤。
突然间嗤的一声响,挺刀直向来者眉心刺去,手法之快实在迅捷无伦,在一瞬间便刀尖贴住额前,寒气侵来。
小白武功已是今非昔比,明知今夜以力相斗,无异自取灭亡,故舍弃硬拼,转而以巧妙招式退敌。
刀法灵巧,全没半分内力,未致“惊动”敌人,来者一惊之下,迥刀横挥,当的一声,两刀交加,在千钧一发之际格挡开了,但刀光已划伤了左额一道二寸口子,甚是惊险。
拦住小白去路的,手持大刀闪耀,年纪五旬有余,纵身挡在“长狭街”前,尖声说道:“留下人头!”
浓髯满腮、貌甚粗的壮汉,声音竟有女儿家的娇俏,再细看雪白脸儿,竟涂着厚粉,此人正是“皇国”七皇爷中的皇老吉。
腰肢不停摆动,臀部也扭曲似蛇,双手舞动靳马大刀,瞧得人甚是难受。
皇老吉身后,还有一高一矮黑影,都是身形魁悟,大刀在手,气宇轩昴的皇爷,分别就是高的皇九爷与及矮的皇寿星。三皇同来,早在埋伏静候小白来送死。
“你好坏唷,又装模作样扮成皇阴公,又来刺人家咽喉,也不知咱们守候你一整夜,不知多苦哩!”说得嗲声嗲气,十足十似是女子聋调,自身却明明是粗豪男人。
小白对“皇国”中人绝无好感,儿皇老吉恰如捏紧喉咙学唱花旦一般,娇媚造作,搔首弄姿,甚是讨厌。
小白冷冷道:“只有你三皇爷来送死?”
拍拍脂粉双颊的皇老吉,浓香扑鼻而来,笑道:“唉唷,难道咱们三人不能杀你了么?”
其实为要堵截小白,阻其溜出“皇京城”,各处城门都已安排有高手助阵,免得敌不过小白,变成前功尽废。
只是“皇京城”,负责守护的四公十侯三十爵爷中,四公只剩一个皇阴公,十侯三十爵爷对付一般高手还可,要截杀小白这位绝世杀神,就必须有七皇爷押阵。
其它四皇爷守住“皇京城”另外四门,“刑法场”是重要地点,便派来了武功上乘的三位皇爷。
小白武学修为极高,只看看皇老吉的迎风摆柳姿态,也就明白他学的是外柔内刚一路武功,轻功甚为了得。
身后的高个子皇九爷足有八尺神高,大刀也特别又长又重,一脸愁容,左拳不断捶背敲打腰骨,气喘吁吁的步履维艰,细听其吐纳便知,定然是练就一身猛烈内劲,却已损伤内脏。
还有矮个子皇寿星,满脸长着如豆般大的毒疮子,笑口吃吃,对人甚是恭敬似的,绝对是笑里藏刀之流。下盘沈稳,短小精干,多半是地膛一路功夫的出色之辈。
小白冷冷道:“你们三人我都要杀,只是最想杀的,还是那无耻皇阴公,他在哪里?”
掩着嘴儿笑了笑的皇老吉轻叹道:“别惦念他了,阴公公得皇上皇宠爱,已随大军出发,先到小白兄的‘模糊城’去,部署如何攻城杀人,立大功劳,好不威风哩。”
小白轻轻拍着背后丁大字的尸首肩头,凛然道:“好兄弟,咱们的百姓、朋友都在守候,先杀个痛快,再出城回家,返到‘模糊城’杀他七天七夜,要无知鼠辈血流成河!”
目光中杀气大盛,出手快极,手中“败刀”稍稍抖动,作势便欲刺出,吓得皇老吉连忙左闪错步。
“败刀”在手,当然不及“赤龙”合用,惟是以刀攻招,出手如鬼似魅,迅捷无伦,竟又是全没半处破绽,一动皇老吉反先闪露了身法,“败刀”反挑,疾刺小腹。
皇老吉双足一弹,向后反跃,连忙骂个不停道:“好没出息,刺人家腹肚,划花了不好看哩!”
小白一招不胜,出刀更快,皇老吉挺刀猛挡,又飞来弹去闪动,才勉强未伤分毫。
奋方酣斗,为的就是想尽量浪费小白力气。只是拆到二十招,小白变招繁复,心中一片空明,目光所注,只是敌人咽喉,皇老吉跃动得汗流浃背,仍摆脱不了纠缠。
小白尽融天下百家刀法,随心意出招,毫不思索,每一招都有十数变化,一经推衍,变化万端。
斗了一会儿,皇老吉已是头晕眼花,被万花筒般的剑法所迷,无所适从,一个踉跄,慢了少许,咽喉已被刺穿。
血花飞溅,幸而及时侧身,偏右的颈项留下大血洞,血如泉流,但总算不是气道破伤,连忙跃开疗伤。
“杀!呆着干啥?”
怒吼一声,高大的皇九爷把二百余“皇卫军”唤醒过来,立时都挺刀杀来,不惧不怯。
小白的刀招旨在“破”,当感应到敌人破绽所在,便飞快去破,抢夺先机,乘虚而入,一击得手,免得浪费力气。
二百“皇卫军”在风雨飘摇下动杀机,人人怒气冲冲扑上劈斩,气势当然是只是小白轻易便瞧出无数破绽,身如电闪,快得无与伦比,轻易批亢捣虚,攻敌弱处,刀招左右刺劈,立时惨叫声四起,不是头破额裂,就是脸削断足,血腥震撼。
“来吧,看你能否挡我?”豪迈如雷怒吼,皇九爷大刀舞挥,跃身脚踏过一大堆“皇卫军”头顶,便高高劈下。
以力取胜,以强破巧,就是皇九爷所恃!
小白怒目凶光暴绽,转为反手握刀,竟然突斩出一式“一刀两断”,破碎虚空,断天裂地。
皇老吉、皇寿星惊觉抢前来救,已是太迟。
大刀断折坠地,皇九爷在临死前竟看到自己的后股,原来被拦腰砍杀,上身倒飞向后,双眼竟就见到下半身,一剎那间就变成漆黑一片,一阵刺痛传来,再也没知觉了。
上身尸首滚到皇老吉身前转动,好不恶心,一脚怒踢开,皇老吉掩脸不欲去看,但感杀力已扑来。
恐惧犹未消除,皇老吉随手一抓,便抓起身旁一个“皇卫军”,强扔向小白,暂时挡住。
只是小白内力因先前一招,又消耗了不少,“败刀”一招再裂开来者身体,已是渐渐气力不继。
皇老吉立时回身舞动大刀,刀招如狂风骤雨般,愈来愈快,愈舞愈急,忽进忽退,绕着小白身子乱转。
身旁未动过一招的皇寿星也出招了,滚在地上火速旋斩,刀刀割劈下三路,只要伤足破脚,小白也就难以远走。
小白被逼苦斗,左一招、右一招挡住两皇爷,突然纵身向前,斩杀一个“皇卫军”,又退回来再战,断断续续,苦苦支持也同时杀死一个又一个功力次等的军兵。
尸首不断堆积,把“长狭街”堆得满满,杀得愈多,杀意愈盛,层层叠叠的堆了又堆,不一会儿,竟就堆成了围着三人的一个大尸墙,四面八方,足有一个人高。
尸墙内两皇爷急攻狂杀,尸墙外不断有人踏越尸山飞劈抢靳,小白只可恨余下力气不多,杀得甚是艰难。
新伤初愈,今早被七大高手围攻,内创实深,斗不多久,小白已感神困力倦,心知局势已渐见凶险无比。
两位皇爷的刀法如雷轰、如电闪般快招急攻之下,只要稍有疏忽,便会白送性命。
突然脚下皇寿星变招,竟拋开大刀,双手一抱,便揽住小白双足,犹未知如何应付,娇柔的大刀已利用良机,狠狠的斩向小白下体,直割铲掉那话儿似的。
小白连忙挺刀挡住,皇老吉此招已守候多时,原来招中有变,刀锋向下一压,大刀刀尾便重重拍向小白,重力尽吐,才是招式主力,要轰得小白吐血内伤。
再也闪避不及,大刀重重轰击背项,就打在丁大字的尸首上,立时再又皮开肉绽,原来已僵硬的头颅竟爆开,脑浆四溢。
但见尸首惨受侮辱,小白怒不可遏,喝道:“皇老吉,明年今天就是你的死忌!”
挥刀猛斩,内力暴然提升,十成功力突发吐出,又是一招“一刀两断”,却是截然不同,劲力强猛无比。
小白内力深厚,怒意提升挥出原来劲力,刀锋狠狠破碎皇老吉的大刀,再破开人,又破尸墙,再破裂地……杀力张狂,这就是小白。
抚摸身后破烂尸首,小白极为伤心,厉目睨向脚下的滚地葫芦皇寿星,吓得他连忙放开双手,不敢再搂抱缠住。
“不怕死的便上来吧!”
小白怨毒的眼神教人心胆俱裂,再也不敢上前去挡,都退到“长狭街”两旁,退缩不敢乱动。
小白叹道:“好兄弟,来吧,咱们出城去!”
凛然昂首穿过阻止不了自己的“长狭街”,无人再挡,看得预早埋伏远处树顶之的皇阴公全身抖颤。
“好厉害的杀神!”跃下大树,急骑上马背,不停扬鞭策马赶上前去,再会合皇上皇大军。
表面已出发的皇阴公,其实一直不曾离开过“皇京城”,他看不见小白被杀死,心底就是好不安宁。
果然,三皇爷二百“皇卫军”,也杀不了原已重创的小白!
杀不了小白,小白一定会杀自己!
不想被杀,便要设法先杀人。
“皇国”有能力杀小白的,看来就只有一个“皇玉郎”!
皇玉郎会为“皇国”杀小白么?
好,想个好法子便成!皇阴公笑了,笑得好凄美、好阴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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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十 章 福祸连破相
“说吧!”
“好……”
“你答了二十回好了,我要的是答案。”
“这一刀……破了!”
“破了?破了什么?”
“是‘破相’。”
“那是福还是祸?”
“福是折福,祸是横祸。”
“折福、横祸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五官脸容刀破相,折福横祸是一双,原来天定变惆怅,柳暗花明寿岁长。”
“神相,你是说……我伍穷被小白一刀破相,反而因此死不了,改易了面相,摆脱了天意?”
“破相根本就是天意!”
“哈……天还是助我伍穷,是天意要我雄霸天下。”
“别开心得太早!”
“什么意思?”
“破相必有劫,劫必折福,劫是横祸。”
“说下去。”
“破相刀痕始于眉,‘藏精于骨,现精于眉’,精乃人之精华,精华破断是始,强势中断难维持。”
“朕的威霸气势,将因为这一刀而中断。”
“非也,没有这么简单。”
“还有含意?”
“伍穷大皇的江山必定不保!”
“什么?你……说什么?”
“江山不保,皇位危途,这就是答案。”
“神相,你说我会被灭,再不能贵为皇帝?”
“以江山换性命,这就是天意。”
“哈……这就是天意!”
“刀疤破眉尾,留有命转机。”
“什么转机?”
“转机当然又是在刀疤破相之内。”
“如何能知?”
“刀疤始于眉,却是止于唇。”
“又有什么玄机?”
“唇为口城廓,上唇又名‘金覆’,下唇又名‘金载’,上下唇覆载均匀,色红且润良缘份,转机止于唇,得失必须尽!”
“良缘,就是指朕与十两。”
“嗯,大皇与十两的缘份必须去尽,配合刀疤之势,劫难便有转机,一切自能迎刃而解。”
“何谓缘份必须尽?”
“你必须作个最后抉择,这段姻缘,尽处不是结合就是分离,结合,你必须令十两回心转意,再当大皇的夫人。否则,你必须斩断情丝,尽者,一刀斩杀情人!”
“杀……十两?”
“对,一刀了结,绝不容情。”
“绝……不……容情?”
“大皇,你必须当机立断,而且在下手之前,先要把皇位襌让,不能保住江山,直至解决了那段姻缘为止。”
“襌让……哈……把皇位交给别人。”
“对,事不宜迟,由那人挡住灾难,过后大皇再重掌帝位。面相既定,不能有违。”
伍穷抚摸那道凄厉的疤痕,把他的完整脸庞一分为二的剑伤,心中愤恨难耐,扼腕切齿。
这一刀的仇,小白必须抵偿,非但要杀小白,还要亲手毁了他的七座城,把小白登基为皇的美梦彻底粉碎。
当前急务,是先调理好伤势,再领兵往“模糊城”联合其它势力攻杀,绝不能错过。
伍穷淡淡道:“朕的伤势只需三天便能调息好转,下令开去,三天后即拔营离去,攻‘模糊城’。”
“遵旨!”神相道。
伍穷突捉住风不惑的手,十分恳切道:“风神相,你知朕为何要从‘剑京城’把你请回来助阵,担当国师吗?”
神相笑道:“有本神相的玄学解惑,当然有助大皇分析形势,决定如何部署进退。”
伍穷摇头表示非也,才慢慢道:“这只是次要,重要的是风神相本来就是我‘天法国’中人,‘天法国’劳苦、奋勇的人无数,有天赋才能者却是寥寥可数。”
风不惑脸上一红道:“对啊,我风不惑半生为他人筹谋,在名利堆中打滚,倒好应该干点出色的惊天动地事来。”
伍穷当然看得出来,风不惑拼死赌命,天意安排下把妻子李厉琤“赢”了回来,整个人变得极为积极。
他好想当个大丈夫,显些威风出来,从前的怯懦都拋诸脑后,他需要挑战,无惧风雨,活像脱胎换骨般充满劲力。
“有你当国师,‘天法国’定然国力大盛,绝不再给‘武国’、‘皇国’、‘神国’等比下来啊!”伍穷神采奕奕,无比振奋,对“天法国”的未来有着更远大理想。
神相细声道:“多谢大皇赏识,良驹终遇伯乐,定是我风不惑在娘子护荫下之福份。
只是,大皇却好象已不再把十两姑娘的事放在心里,她……可能对大皇影响深远啊!”
伍穷堆起已久违的笑容,淡淡道:“我自有良策应付,神相,先回去吧,你的恶娘子变得温纯,可别反过来又要她忧心。”
风不惑别过伍穷便走出大营,只见他想着想着,慢步四处观看“天法国”军营。双眉一蹙,脸上闪过一道豪情狂意,那是从前未曾有过的傲霸神色。
从平凡的玄门师圣,突然变成一国国帅,又得伍穷宠信有嘉,风不惑更藉天力胜了不可能的一仗,他真的有点飘飘然。
风不惑伸出五指摆在眼前,指掌对着千百个军营,脑里不断在转,风不惑啊,你真的好了不起,“天法国”的兵力、前程都掌握在你手中,原来权力欲望是如此令入迷醉、振奋。
从前只是扭转一个人的命运,当上国帅,千千万万人的命运、安危,全握在自己手中,这种快感实在无以复加。
太美妙了!
风不惑陶醉在美妙的感受里,如沐春风,哈……好,今天就去“月杏楼”找来最红的姑娘,嫖个不亦乐乎,姑娘啊姑娘,我来喽!
风不惑唯一没变的,可能就是跟从前一样的贪色,李厉琤已慑服在夫威之下,他当然可以嫖个痛快,尽情放纵色欲。
在酒香纵欲之中,他的脑袋似乎特别灵光,也许会为大皇想出一些对“天法国”大有进益的好计策来哩!
脑子不停在转,心房不停乱跳,风不惑想到的疯狂“妙着”实在了不起,他忍不住要把“妙着”完成。
伍穷大皇,你一定会很欣赏风某的“妙着”啊!
远在另一方的“模糊城”,是小白七城最重要的枢纽,这数天来,确是有点不大寻常。
“东门在昨天下午,有三队盐商自千里外而来,合共二百余众,带来的货足以堆满三间大货仓。”
“嗯,继续下去吧。”
“东门于三天前正午,由二十八名押运的镳师,押着四大箱据说是珠窦的东西,说是过路的。”
“嗯,他们都没携兵器?”
“大概都收藏起来。”
“嗯,西门又如何?”
“三天来共有十二批神秘的商旅,总数也不下于七百人,有的好胖,有的好瘦削。”
“瘦的共占多少?”
“这个……”
“快去再探!”
“是,公主!”
卧在床上已大腹便便的梦香公主,取代了小白的统领位置,正为多天以来闯城的陌生人大感疑惑。
“三天以来,合起来应该已潜入约二千敌人,依你们明查暗访而来的情况分析,敌人是来自‘天法国’、‘神国’及‘皇国’,相信数天内便会有所行动。”
耶律梦香虽卧床难动身,但凭着朱家八兄弟“八神”提供所述,已清楚掌握局势变化。
朱小不慌张问道:“西南方发现有二十万大军集结,敌人是要来一次里应外合的进攻了吧?”
“二十万兵来攻‘模糊城’,小不,你不觉得可笑么?”
“嗯,但……公主,探子再也查探不到其它啊!”
“内里必定有诈。”
连日来,梦香公主发现有敌人混入商旅中入侵“模糊城”,已命“八神”探查一切,只是对敌方用兵之法的巧妙,每一着都教公主难以猜出其中部署,智谋才略上一直压住公主。
公主当然也感应到,一个从来没遭遇过的兵法大家,将在“模糊城”与她一决雌雄。
“传令下去,严密监视那二千伪装潜入的敌人,但切忌打草惊蛇,要探悉敌人诡计才能顺利将之铲除。”
“八神”接过命令,便相继而去,朱小小留在公主身旁守护,笑梦儿依然只低下头来沈思,不言不语,努力的去“留意”一切发展。
还有那个笑莫问呢?糟糕!
“糟糕,真糟糕,又给那七色臭虫溜走了,这花园引来的虫儿愈来愈少,但品种却是愈来愈罕有珍贵!”别人在埋首努力苦思危机形势,那笑莫问却只是蹦蹦跳跳,不羁贪玩,乐此不疲。
没有人去阻止、勉强他什么,还是好天真的九岁小孩,梦香看得出,这孩子有他很独立的思想,让他自由发展好了。
比小白更具权谋机智,武学天份举世无双的笑莫问,需要的只是提供他健康成长的环境,任由他去发挥。
笑莫问是天生的疯狂领袖,他喜欢干什么,就由他自我随己意去做便是,跟小白一个模样,只要有一天他想通了,便会努力争取他该拥有的一切,发挥潜能。
不鸣则矣,一鸣惊人,便是笑莫问!
端着安胎药穿过花园而来的公主三婢仆之一的嫣唇,捧着火烫的药煲而来,脚下一绊,险些儿跌倒。
细看整个花园,都密密麻麻的布满卵石,左一堆、右一排、前一列、后一行,纵横交错,放得满园都是,教人寸步难移。
原来笑莫问为了玩弄一大堆七色虫儿,不停在四周摆石拦路,前、后、左、右放得满满。
嫣唇正要开口大骂之际,突然愣住了,张开口却说不出话来,只见眼前多了一条大头丑极的三色毛虫,甚是奇丑可怖。
“哇”的一声惊叫,药煲脱手,慌惶得有点过分。
原来女娃儿平生最是怕虫,尤以怪虫为甚,好捉弄人的笑莫问看准机会,便把好姑姑吓得半死。
良药倒了岂不可惜,笑莫问大懒虫回身轻托,险险接住药煲,手掌虽小,但托得却甚是稳当。
“哼!大懒虫,你小心姑姑又来打你屁股。”胡乱踢散乱糟糟的卵石,便走去公主房里。
朱小小把一切看在眼里,只摇头叹息,大懒虫总是贪玩怠懒,尽管天生如何才干卓越,也不一定有大成就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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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杀局温柔香
由晨至年,由年至夕,每当风动树帩,花飞叶落,他的心便会乱跳,当下跃起来四下寻找观望。
小白四大将领中,就以他最为前途无限,自“天都城”一役后,经历大劫,五百兄弟被伍担汤一夜击杀,他已变得成熟沈稳,多年以来,一直不曾有过如此惶惑不知所措。
他,生力,生生不息,力量无穷,怎么变得如此痴呆,一颗心不自禁的怦怦乱动?
“生力,你知道我喜欢什么嘛?”
“我需要知道吗?”
“哈……你这傻蛋的话,永远那么可爱。”
“可惜,我的爱却不能永远留住你的心。”
“曾经拥有已是难能可贵,永恒不一定便是好啊,生力。”
“我会好好记住这番话。”
对,生力非但记住郡主说的话,还为了证明自己能出人头地,迸发出无穷毅力、生命力,在“铁甲兵”里从最低微的新兵,一步一步向上爬,成为四大将领之一。
那一段刻骨铭心的爱,教生力多年来都未能忘掉,甚至岁月也不能令它褪色,原来,爱上了就忘不了,郡主因为生力的地位低微而拋弃了他,生力内心痛恨,但他还是深深的追忆、惦念。
三天之前,在“模糊城”北门的一角,他明明看见郡主那秀丽的身影,立即飞快赶前,却是扑了个空。
郡主,一定是思思郡主,绝对错不了。
虽然是相距甚远但生力的脑海中实在忘不了郡主的一切丰姿,她的容态早都烙在脑里,不会有错。
苦候了多天,怎么还没有再出现过?
情花不再重生,爱火未能重燃,过去了就是过去,生力当然明白个中道理,他对自己说,我只是希望再睹玉人罢!
苦苦守候,两日两夜未曾交睫入睡,眼见夕阳缓缓落山去了,生力的心也随着太阳住下沈去。
已呆呆站了五个时辰,竟动也不动,只可惜老天爷还是要他失望,要他一再迷四周人影渐渺,心中一片冰寒,犹如行尸走肉的回身归去,生力失望得脸容也憔悴起来。
“你,在等什么啊傻蛋?”
呖呖莺声,透越耳朵直入心底,教生力好生畅暖,天啊,是她,郡主思思。
回首凝望,八年前的白垩似的双颊,那两朵鬼火,旖旎神情,天真的秀气,纯俏娇葱,那轻笑的脸……啊哟,怎么失去踪影,都不见了,变成焦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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