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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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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乱敌心神,以阵法围杀,才灭敌兵。
只要在阵内,二千骑兵面对四万敌人,岂不轻易溺死其中,如何能拼死抵挡?
大懒虫以“二十八星宿大阵”破皇上皇之“冲锋陷阵”,就是藉助阵法多变,八队战兵互相联结配合,待骑兵一浪攻来,入阵后未能重整攻势时,立群起围杀。
一浪攻来一浪破,逐一击杀,骑兵之冲锋便不成威胁,轻易就能破解敌人强不断的攻来,阵法万变,“神武大军”纷纷坠马,有的强悍未伤,拔刀便杀。
“八神”朱氏兄弟个个武功高强,遇有高手人阵,便挺身接战,不甘落在别人之后。
朱大已二十有三,刀法依身形走下路地膛,但见来敌中一人甚为勇猛,身受刀伤三处,仍斩杀三名“铁甲兵”,立时急滚翻前,刀斩右腿,先伤挫其气势。
敌人不闪不避,坐马低打,脚前头后,双脚踢歪大刀,举剑便劈斩朱大面门。
朱大急来个大迥转,旋开刀势,左腿侧踢,狠狠踢中敌人胸口,惟是同一瞬间,脸庞也被重拳轰个正着。
双方同时急退三步,定神检视伤势再战,朱大一抬头,只见来敌一脸黑胎印记,样貌甚是丑陋,不自觉的全身打了个寒颤。
“是你,黄连苦?”
“喔,竟然是朱大!”
两人四目交投,往事历历又再重现眼前,十年前在“剑京城”“长街”之上,刀锋冷追杀伍穷、十两,二人被朱不三所救,其后刀锋冷追杀而来,宰得“长街”坊众群力阻止,否则朱氏一家早已惨被灭门。
朱大道:“长老可好么?”
黄连苦道:“好,他死得好安乐!”
朱大道:“什么?长老已死?”
黄连苦道:“爷爷因外孙被杀,不消三天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啊!”
黄连苦道:“当日若非爷爷带领,又用曲子来唤醒坊众要守护‘长街’,人人热血沸腾,刀锋冷早已下了杀手!”
朱大道:“剑京城内有长街,朝气勃勃好气派,豪门贵客街上排,万头攒动笑开怀。
问君长街何所卖,卖货卖笑卖美酒,不卖良知不卖友,唯我天下此长街!”
黄连苦道:“你还记得!”
朱大道:“永志难忘!”
黄连苦道:“因为你也曾在‘长街’成长。”
朱大道:“因为我就是‘长街’中人,生于‘长街’!”
黄连苦道:“真可笑。”
朱大道:“什么可笑?”
黄连苦道:“朱大,咱们从儿时开始,便一同在‘长街’里胡混玩乐,一同偷东西吃,一同被大人痛打屁股儿,对么?”
朱大道:“当然错不了。”
黄连苦道:“咱们对‘长街’都有着深厚感情,对爷爷这位‘长街’尊长,都十二分敬重。”
朱大道:“老伯俨如‘长街’领袖!”
黄连苦道:“对,那你们为何逼死他?”
朱大道:“什么?我们把老伯逼死?此话怎说?”
黄连苦道:“还记得陈四子么?”
朱大道:“至死也绝不能忘记,在‘乾坤府’把我长兄扔在滚水中活活烫死的家伙,父母住在城东十里‘小荳胡同’第三间,原来从城南‘铁木巷’的家搬走,以为可以逃避血债。”
黄连苦道:“你爹终于在河边抓住他们,斩成八大块。”
朱大道:“我也有补上一刀!”
黄连苦道:“杀得好痛快。”
朱大道:“血仇不报岂为人。”
黄连苦道:“你知道嘛,陈四子就是我爷爷的外孙,你们宰了他,爷爷哭得死去活来,便投河自尽。”
朱大道:“原来如此!”
黄连苦道:“你间接害死我唯一亲人,‘武国’的孤儿,都会被送去当‘神武大军’新兵,你应该知道。”
朱大道:“你恨我爹,也恨我!”
黄连苦道:“儿时,我们有爱;今天,我俩有恨!”
朱大道:“今日,爱恨交织,因为我朱大原来就是‘武国’中人。”
黄连苦道:“却背叛‘武国’,当上国贼!”
朱大道:“天下势力再分,难定正邪国界,胜者为皇,雄霸天下!”
黄连苦道:“手底下见真章。”
朱大道:“儿时的胜负都不算数,今日生死相拼,绝不容情。”
黄连苦道:“来吧!”
儿时玩伴,今日战场上生死搏斗,无奈又如何?人成长了,便必须学会向“现实”
妥协。
黄连苦拔出佩剑,剑尖末端隐隐渗着蓝光,不用猜测,朱大已明白剑上沾有剧毒,给它划上一道口子,便必死无疑。
一跃身挥剑抢了过来,佩剑又阔又沉重,朱大一个翻滚抽刀,向上挺挡。不料对方勇悍绝伦,内力劈吐,朱大只感肋骨逼压,奇痛真心,急窜过对方胯下溜走。
先前话语好象仍在脑中,朱大内心还是深感不安。
黄连苦一个转身挥剑往他背心劈落,朱大臂力不及敌人,怪招来了,飞出大刀,双脚撑刀平切向上,勉强挡住,不安纠缠,功力打了折扣。
怒剑震开大刀,但朱大的双腿急如疾电向上蹴踢,黄连苦胸口顿时被痛击十下,然而杀力始终有点阻滞。
受伤却强忍不退,挥剑旋割,成功了。
朱大急急跃开,只见受伤的脚跟位置,立时紫肿渗出血水,毒性渗入体内,渐渐蔓延。
朱大道:“你用毒!”
黄连苦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
朱大道:“嗯,明白了。”
黄连苦道:“哈……明白已太迟了,笨故友,你中的是‘四分五裂’,不一会儿便全身肌肤裂开,最后五脏六腑也一并裂散。”
朱大道:“好痛的么?”
黄连苦道:“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哈……”
朱大道:“你竟然用如此手段来对付童年好友?”
黄连苦道:“哈……我先前一大轮废话,就是要你内心感到有点不安,手底下稍稍未能尽力对战,一不留神便着了我道儿。”
“裂”的撕破声来了,先是脸皮裂开,身体四肢也皮开肉绽,鲜血溢溅爆射开来。
毒力已渗入体躯,全身皮肤翻起,继而脱落,“四分五裂”首先就是令中毒者“剥皮”。
继而,肌肉裂开,血筋便暴露了出来。
朱大无奈道:“用毒好卑鄙,但只要能战胜,卑鄙手段也算不上什么!”
黄连苦怔怔若呆,他的身体已不断皮开肉绽,疑惑不解的他完全陷于迷惘中。
明明是他一剑割伤了朱大,怎么中毒的反而是自己?皮开肉绽的竟是自己,为什么?
朱大冷冷道:“黄兄,你可太大意啊,小弟的尊师母是‘舞夷族’的耶律梦香公主,近十年一众兄弟们都跟着公主习练用毒之道,什么‘四分五裂’九流毒药,我五年前早已用得滚瓜烂熟了。”
看着肌肉裂开,整块脸也撕裂,双目左右分开,煞是可怖。跟着,又到骨骼爆裂……
朱大在地上拾起黄连苦的剑,剑柄倒插在地上,剑锋向上,淡淡道:“你满以为敌人中计,却原来是计中有计。我把毒药偷偷沾在靴尖上,轰中胸膛时,毒便潜人体内。”
“好痛么?当然了,你说过的啊,痛得死去活来,痛不欲生!”
朱大转身回归其它“八神”兵阵中,淡淡道:“算是一场朋友,留下轻松结束痛苦的法子给你,‘它’总算可以为你的惨痛带来解脱吧!”
“咚”……“咚”……城楼上传来的战鼓声像在催促黄连苦,他凝视那地上倒竖的剑,那冷锐的剑“好痛啊!”狂嘶惨叫,便扑上去,任由剑锋贯穿胸口,不用再受“四分五裂”的折磨。
骨肉依然一块又一块的从身上撕裂剥落,幸好,黄连苦已不再感到任何痛楚!
城楼上擂鼓声急,“冲锋陷阵”破不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二千又二千骑兵相继被击破,沙场势危,皇上皇勃然大怒。
皇上皇气得七孔生烟怒道:“他妈的‘武国’‘神武大军’都是废物,什么烂臭贱种低能狗屁兵,不知所为!”
盛怒下一踢,竟就把脚下踏着的侍卫踢下战车,正为皇上皇拼杀的一众“神武大军”
无不愕然。
精兵悍将在皇上皇呼喝指令下蜂拥攻城,惟是受制于莫问的“二十八星宿大阵”,气势挫摃。
两军交战,气盛者胜,“神武大军”眼见己方主将如此痴疯,一股士气先已衰竭,敌人却是节节争先。
斗了一个时辰,“二十八星宿大阵”暗藏五行生克之理,八色战旗迂回猛攻,变化无穷,鼓声一转,五行逆走,阵法随时依五行生克玄妙化解“冲锋陷阵”坚甲利兵。
“八神”带领“天兵”和“铁甲兵”,此一队来,彼一队去,鼓声震撼,旗海浪卷,正是“瞻之在前,忽焉在后”,“神武大军”愈战愈乱,皇上皇骂个不停,但也无法力挽狂澜。
自命一代兵法神人,又哪会甘心情愿败在无名小卒之下,败中求胜,皇上皇小心察看阵法变动,心下也是暗自骇异。
一刀急斩战车座椅,木折碎成片片,皇上皇不再下令作战,竟在地上摆放。移动小木块。
转转移移,依先前所见阵法转动,不消一会儿,竟就摆出莫问在梦香卧室外,于花园困着七包虫的卵石阵。
左一堆、右一堆、前一列、后一行,纵横交错,巧置妙怖,这就是大懒虫的“二十八星宿大阵”。
皇上皇哈哈大笑道:“小臭虫,你以为以此五行八卦大阵就能击败我了么,看我反过来以阵破阵,杀你个措手不及。”
重新昂首振作,皇上皇一脸意气风发,大声喝道:“战兵分八路,东、南、西、北、前、后、左、右,八卦破八卦,五行克五行,大阵战大阵,阵法相同,杀力定吉凶,哈……铁骑战兵当然胜你胯下无马,小臭虫,你的屁阵不中用了!”
心思缜密、兵法如神的皇上皇很快便破解了“二十八星宿大阵”之法,立时高声大骂下达命令,但突然一阵又一阵战鼓声从四周传来,竟都把他的叫骂声盖住了。
突然“天兵”、“铁甲兵”八队中都有战兵取出战鼓,依照城楼上的战鼓声同样节奏擂动,一时间鼓声响彻云霄,杀势轰动,犹如大海怒潮,什么叫嚣声都被掩盖。
任皇上皇如何痛斥叫骂,他的命令也传达不开去,“神武大军”也就结不成同样的“二十八星宿大阵”,乱作一团。
叫得疯痴,血也从口中吐了出来,皇上皇仍是不得要领,他终于醒悟,大懒虫连自己的爱斥责叫骂的习惯,都刻意针对应付。
暗藏战鼓于军队中,待自己想出破“二十八星宿人阵”之妙策时,突以鼓声扰乱他的命令。
大懒虫啊大懒虫,你当真是好出色的将领,小白的智课神勇,可不一定比你强啊!
而且,今天的你只有九岁,朕当真不能容让你活下去,笑莫问,你必须死!
“退兵!”皇上皇下了最羞耻的决定。
小丙麾下的“神武大军”前仆后继努力作战,当闻得“退兵”号角声吹起,都黯然失落。
是皇上皇当主帅啊,皇上皇不是号称兵法之神,不是战无不胜的么?怎么会败阵退兵?
好羞耻!好侮辱!
进攻易,退兵难,退兵必须一阵又一阵固守,前锋退,翼锋稳定阵脚,后排挡着冲击。
退必须依着次序,绝不能乱,一乱便散,一散便崩溃,崩溃了,便任由追杀。
破碎的心退败,但为了保住“神武大军”战力,小丙依然能率领一众部下列阵而退,退而不乱。
退而不乱,阵法未乱,但心乱!
不知怎地,“神武大军”一退兵,“铁甲兵”的战鼓便停了下来,战场上竟变得冷清、肃静。
当静了下来,就只有一种声音——皇上皇的叫嚣谩骂,那刺耳难堪的臭骂话声,愈来愈吵杂。
他妈的,可以停下来吗?
阵未乱,人心却乱!“神武大军”每一个人都好讨厌皇上皇,是他为大家带来战败的羞辱。
忽然西方众军大喊,一团白光急劲射来,突破“神武大军”退阵,追了上来。
突然杀将出来,追向皇上皇战车的白光,赫然是小白胯下神驹大白,大白之上又是谁?
只见他提起比自己身形更高大的镶金嵌玉长弓,拉神弓,射劲箭,一箭怒杀战车上的皇上皇。
一人孤身赴险,一箭了结,匹夫之勇,他是谁?
冷傲、沉默的他,要一箭定江山,莫问强,他要比莫问更强,莫问悍,他要比莫问更凶悍勇猛。
他,就是同样九岁,由耶律梦香抚养成人的“梦将”笑梦儿。
笑梦儿单骑挽弓入敌阵射杀皇上皇,江湖从此传颂!
不鸣则矣,一鸣惊人!
笑梦儿要比笑莫问更震撼、更惊人。
羽箭直取咽喉,皇上皇必死无疑。
170
第 二 章 杀人的代价
书房之内,愁杀气氛愈益浓烈。
耶律梦香抱着甫离开母胎的雏婴笑梦白,热泪盈眶,脸色惨白,心如刀割,怒目盯死杀人者伍穷。
泪眼模糊,默然跪地,苦惨看着已毫无生命气息的笑梦白,在怀中淌血,渐渐冰冷僵硬。
她一生中,就只可能唯一拥有的笑梦白,公主好想把一切一切最美好的都传授给她。
她,是个女婴,长相跟自己好相似,他日长成,亭亭玉立,必然又是为世人惊艳的大美人。
头顶上有着浓蜜乌黑的秀发,可惜如今沾满了血水。
双目精灵,鸟灵如梦,犹似懂说话,教人一看便疼惜爱悯,难忘她可爱面容。
拖着仍在滴血的下体,身体不停的颤抖,抱着已僵硬的婴尸,一步又一步迈向杀死她的伍穷。
无人敢上前劝阻,人人痛哭失声,眼泪都夺眶而出,只有他一个人例外,伍穷没有哭过。
伍穷只是凝视着十两,他从来没见过,更不曾想象过,十两扼腕切齿,脸上青筋抽搐的愤恨,向他表示出一个好明显、好直接的信息——我好想杀你!
十指紧紧握拳,全身发抖,怨气冲天,热泪一滴又一滴掉下来,十两的心已全然粉碎。
不用任何多余的废话,血仇已结,难分难解,唯一的响应是死,血海深仇,伍穷不死如何能了结?
梦香公主慢步走至伍穷身前,突然下跪,仰首向天,怨毒的眼神教人心惊胆毡。
“皇天在上,神明在前,我耶律梦香谨向当天发誓,今日杀我女儿笑梦白的大仇人伍穷,就在眼前,我必为女儿报此血海大仇,宰杀伍穷,抄家灭族,杀他女儿伍宝宝,毒杀‘天法国’所有亲近这无耻大贱种的朋比为奸者,如有违誓,愿千刀万剐,万劫不复。”
字字铿铿,句句有力,伍穷听在耳里,心头震动,怦怦乱跳,他知道已缠上噩梦,这噩梦永不休止。
“噗”的一声,身后又传来下跪之声。
“皇天在上,神明在前,我十两谨向当天发誓,今日杀我主人女儿笑梦白的大仇人伍穷,就在眼前,我与他一刀两段,从此无情无义,如有违誓,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
十两咬牙切齿的发着毒誓,意熊坚决,她与伍穷之间,已有一道再也不能修补的鸿沟,誓不两立。
从前种种,都烟消云散,不再有点滴遗留下。
要等的人,要等的那段情,化为春梦,无痕飘逝。
伍穷原意是藏身假山之内,待公主诞下麟儿,伺机动手夺走,以作要胁小白投降。
他最了解小白,为了孩子,他一定会妥协,这是小白的弱点,永不会改变。
神长大老认定此后着,必能一击即中,配合皇上皇率领“神武大军”攻坚,里应外合,无懈可击。
好可惜,事与愿违,皇上皇碰上意料之外的克星笑莫问,伍穷非但没有掳走笑梦白,还错手杀了她。
小白在他脸上留下了不能磨灭的疤痕,他又错手杀害了小白的女儿笑梦白,怨仇是愈结愈深了。
但令伍穷最伤心的,是十两那怨毒的眼神,他一直好想与十两重修旧好,一生一世,就只爱十两一人。
然而,这份爱已再无希望,缘份已终止!
大错铸成,伍穷也内疚心痛,哑口无言,错的都是他,必须承受一切,勇于面对。
“嗖”的一剑,代价来了!
跪在地上的十两、耶律梦香跟前,掉落了血淋淋的手臂,鲜血淋漓,是伍穷的响应。
没哼一声,爽快干脆,伍穷拾起“赤龙”一剑斩下左臂,作为赔罪,凛凛然英雄气概,目不转睛。
伍穷深深吸了一口气,昂然道:“脸上一刀,加上这臂,就是我伍穷能付上的最大响应,对不起梦香公主!”
虽然没有滴下眼泪,但十两感到,极为悔疚的伍穷内心已在淌泪,她仍然一样的痛恨他,但伍穷总算还有点人性。
放下“赤龙”慢步走出书房,当然没有人能阻挠他全身而退。突然间,他竟感到有点迷惘,有点失落。
自从自己当上“天法国”皇帝,一切顺顺利利,战无不胜,攻无不克,快乐、满足都从不缺欠。
原来,除此以外,自己还好需要“朋友”,小白、梦香公主,甚至是朱小小、朱不三、将军,最后到十两,全都化友为敌,当失去十两的爱,他才顿然醒悟。
为了“天法国”,伍穷付出好多好多,甚至已到达迷失的地步,但一切已不能再回头了!
酒啊,人进苦年伤痛不尽,酒入愁肠滋味无穷!
酒烧头,只烧少年无知忧,天下愁,哀我伤悲恨悠悠;酒是知己愁是友,血海仇、痛楚受,点滴伴我林中酒!
苦酒,难怪爹伍担汤独爱苦酒,苦酒最苦,却是最了解我愁,来,快来给我苦酒。
“朱小小,谁在领兵作战?”耶律梦香突然一问,她的一双眼充满愤恨,彷佛要吞噬一切仇敌。
“回禀公主,在正门领军作战的,是笑莫问!”朱小小看着公主不停摇晃的身子,下体仍在渗血不停。
公主踏步向前喝道:“给我备马,一万‘铁甲兵’随我身后,出城杀敌,夺敌帅首级!”
勉强拖着伤疲身心,公主越过门槛,十两等人都讶然失色,公主疯了,竟不顾后果,临危赴险。
“啪”的一声响,重手拍向公主后颈,重击下公主立时晕倒,朱小小当机立断,打量公主后立即扶住她。
朱小小苦着脸道:“我会保护公主,直至元帅回来,有我在,谁也不能再伤害公主半分,绝对不能。”
轻轻把房门关上,不理城外争战如何激烈,一切置身事外,朱小小唯一要做的,便是保护梦香公主。
其它一切一切,都不管了。
可怜的梦香公主,可怜的笑梦白,可恶的伍穷!
疾箭射杀皇上皇,“神武大军”都来不及反应阻止,当然,就算能及时阻止,也没有一人愿意去阻止。
“梦将”笑梦儿看准小丙被“八神”挡住,决计来不及救皇上皇,“神武大军”中绝对无人能挡此箭。
劲箭在眼前,闪避不了,却竟全然无惧,皇上皇难道不怕死?还是他根本认定自己一定死不了?
“当”的一声响,一块小石挡开了劲箭,而且把箭一分为二,折断停下,救了皇上皇。
他手上仍有三颗小石子,忽然身形移动,腾空而上,跃于战车上,挡在皇上皇身前。
玉树临风,长袍飞扬,皇上皇从来不怕死,因为每到濒死关头,他总会及时救他。
他,曲邪皇玉郎,天下武功第一人。
“小兄弟哟,你可别烦我吧,你杀了皇上皇,我这风流客便要继任为皇,从此成为深居皇宫的笼中鸟,大好江山秀色,都没我畅乐游玩的机会了,多可怜哩!”
五大高手,“神、魔、道、狂、邪”中的第一人,曲邪皇玉郎要保护皇上皇,是谁也杀不了的。
冷静的笑梦儿轻轻点头,他当下勒马奔回“模糊城”,心下那种不满,愈是积累,愈是不忿。
从小开始,笑梦儿便感到上天安排的不公,他明明是比笑莫问更强,但偏偏大懒虫却比自己好运气。
自己是个孤儿,大懒虫的身分却是小白、芳心亲生子,表面上地位一样,但内里当然有别。
大懒虫有机会表现阵法、领军才智,上天为他遣开小白,又遇上公主产下孩儿,他顺理成章便能担上大旗,一举破敌。
笑梦儿辛苦伺机出击,偏偏却遇上皇玉郎阻截,为山九仞,功亏一篑,他总不幸运。
不幸运的人对现实愈来愈愤恨,把一切一切怨恼都深深埋藏,不爱说话,愤世嫉俗。
“梦将”笑梦儿不快乐,更不快乐的是他看到笑莫问意气风发,好快乐。
笑梦儿退回城去,同一时间,皇上皇也领兵撤退,莫问没有擂鼓追击,穷寇莫追,他只是要保护“模糊城”便是。
战车之上,皇上皇安坐椅上,看着皇玉郎的魁梧背影,他来了,一切也就安枕无忧。
皇上皇最信任的人,只有一个皇玉郎,武功超凡入圣,不爱权势,自幼便保护他,无条件的付出。
他曾经试过无数次,二人单独相处,只要皇玉郎动杀机,自己必然死定,“皇国”
的皇位自然由皇玉郎来接任。
每一次,皇玉郎都没半点谋朝夺位的倾向,反而是竭力保护,替自己巩固皇位江山。
因此,皇上皇在世上只宠信一人,只爱一人——皇玉郎。
儿时,皇玉郎便抱着自己逗玩,俨如亲生孩子,甚至同睡共枕。长大后,又辅助皇上皇稳定朝野上下,让大家信任一个七岁的孩子来领导作战,击退三国四族联军。
是他第一个拜服在自己之下,当大将依其命令出征,让文武百官认定皇上皇的兵法神威。
没有了皇玉郎的支持,也就不可能成就皇上皇的幼年得志,威震天下,世上能令他完全信任的人,就只有他——皇玉郎。
战车在退,皇上皇同时也在凝视城楼上的笑莫问,他好讨厌这家伙舞动击鼓姿势,太意气风发了。
还有,骑在大白之上的笑梦儿,险些儿一箭夺命的小贱种,绝不能小觑这两个九岁孩童,都要一一记住,有机会便杀掉,绝对不能放过。
突然,大白停止奔跑。
笑梦儿呆在当场,大白怎么了,明明向着城池冲去,却忽然驻足,而且回身过来,前蹄跃起,嘶叫起来。
鼓声也停住了,原来要退的“铁甲兵”也依战鼓声停了下来。
皇上皇当然也感不妙,只见身前一向镇定如恒的皇玉郎,脸色急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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