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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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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睦铮愠缘侥睦铮侥睦铩
肉液酒香与处子香气混在一起,处子们已乐得半醉,小白偶以口中醇酒吻入香唇,春意醉、酒也醉,处子们都升华难耐。
小白饱了腹,也没再纠缠下去,因为上回便是败在下一关的“酒杯欲池”内,他要在那里挫败三位仙子。
小白一种从未有过的争雄取胜之心,因为助名太宗夺位而稍稍被挑动,在这刻开始,不自觉地已油然而生的不肯接受失败感觉,正在体内燃起。
连小白自己也难以解说的感觉,绝对是一发不可收拾,这种感觉会带来傲气、自信、霸意。
天下人世间的英雄、枭雄,无不曾有过此种奇怪感受的诞生。不能接受失败,要尽力夺取胜利。
小白也不明白,为何会在今夜来到“酒林欲池”,有必须战败三位仙子的感觉。实然,压力已挑动起小白争战取胜之心,他再也不接受失败,“酒杯欲池”初战之败,今天必须反败为胜。
他,小白,已进入成为英雄、枭雄的第一步,虽然他跟从前所有过来者的感受无异,都不自知,但从今以后,那种闲逸漫无目的、一切都不在乎的昨日少年心态,已渐渐消逝,再也不回头。
小白的人生,已来到了第一个转振点。
有趣的是,这转振点是在“酒林欲池”内,多么香艳。
“我早说过会再来一会三位仙子与及耶律梦香公主,故此今天重来,向各位请教。”小白满有信心,与上回迷糊于梦境中,实有天渊之别。
坐在欲池旁的三位仙子||雪姬、俏语、嫣唇,摆动着皓如白云的玉腿,酒花溅飞弹射,回眸浅笑,抿嘴轻笑道:“公子好色,又来偷香了。”
纱帐后又传来悠扬琴韵,调子陡变,忽似浅笑,忽似低诉,柔靡万端,小白不禁心旌摇动。
雪姬已跃舞于酒池之上,趾足挑拨池酒,洒落酒花伴随雪姬旋舞,婀娜无瑕膧体若隐若现,看者怎不神魂落魄,迷迷惚惚。
小白浸身酒池之内,眼目被雪姬妙舞所迷,耳畔又是柔媚宛转妙音,纵是千年道行高僧,眼皮也不自觉浮浮重重,坠入云雾中。
但一道不败意志破心疾现,小白稍稍定神便不再犹豫,把身子连头侵入池内。
琵琶乐声再也不能侵入迷心,小白已握一半胜算。抬头看去,雪姬的妙姿玉体,又是另一番境象,恰巧如香臀怒放,差点忍不住举头便想吻个欲仙欲死。
小白幸而已不再受琴声迷性,双手在池内挥动劲气,池酒化作万千酒剑,向上射拨云姬薄纱,不消一刻,仙子已一丝不挂,片缕无存的含羞罢舞。
琴音顿止,小白已报当日一败之辱,心头大快,立时上前拥抱赤裸的雪姬疯狂吻遍全身。
唇动轻薄,雪姬全身香肤真的滑不留手,一颗酒珠仍留体躯,也直滑而去,随手轻抚,晶莹通透,香滑得不愿撒手。
帐内的耶律梦香笑道:“恭喜公子,既败我雪姬,除去香衣,今夜她便在公子身旁,与公子同游仙境,醉梦缠绵。”
多少豪门大户掷万金也未能得尝雪姬香躯,她的一身晶莹香滑肌肤,与男儿雄伟体躯相互缠擦,那种芬芳艳绝的极乐感受,疯狂一整夜,也必然未感尽兴。
“可惜今夜本公子兴致未到,无缘一亲香泽,雪姬的春情,只可留待他日有缘再来品尝好了!”说罢,小白便扬长而去。
天下间竟有人能放弃口中天鹅肉,为甚么?不对,究竟为甚么?耶律梦香又再掀开帐帘,追问小白。
为甚么是一句简单的问题,内里却隐藏了深层的含意,公主想知道为甚么你已心乱如麻、欲火焚身,却竟别去?
小白停下了脚步,他浅露一种满意的笑容,那笑容带着七分诡秘,谁也猜得出小白是刻意想要耶律梦香踏入圈套。
“为的只是希望从不陪客的耶律梦香公主,邀我到你闺房畅聚一夜。”小白至耶律梦香跟前,深深坠入梦幻色香中。
“公子可知咱们‘舞夷族’有两大绝艺,一是舞,二便是毒,从来未有人敢向‘酒杯欲池’挑战,便因为只要我们用毒,夺得温柔,也必死得无影没踪。”耶律梦香吹出一口香气,小白眼前又哪能再分辨甚么,虚虚幻幻,勉强定住身子便是。
“不入虎穴又焉得虚子?能成为公主裙下风流色鬼,倒地无妨。”小白单刀直入,毫不保留。
“公子既不可能令本公主受伤,我又对你放弃仙子玉人雪姬的无敌温柔疑惑,就让公子香闺作客,倒也新鲜。”耶律公主欣然纳意,玉臂挽着小白臂弯,飞仙去也。
踏步飘浮,如飞雾中,虚幻不定,仙境不清,一阵迷迷惘惘、疑幻似真的幻游仙虚感觉过去,小白只感已坠入烟霞玉虚宫内的云床上,但见媚态艳绝的公主,一手执萧,半裸随舞,翩翩而起。
箫声兀自萦绕耳际,如昆岗凤鸣,深闺怨语,吹到清羽之音,箫音愈拔愈高,时如长风拂林,或若弱雨湿花,万千幻变,妙音清雅流动,直教人头摇晃脑,沉醉而不自觉。
一曲且罢,小白终于梦醒,身旁梦里仙子耶律公主,双颊艳如桃花,肌肤中犹似要渗出水来。
“原来公主果真身位仙境之居,浮云为枕,烟霞为被,今日得见,眼界大开,万幸,万幸。”小白完全幻视四周为仙境之家,虚虚渺渺,只觉浮游太虚,却又艳色相伴,无尽快慰。
“这只因公子已中了我族其中之‘虚无飘渺’乐韵曲毒,脑际幻出之境象九虚一实,作不得准。”那律梦香凝视着这客人,心内倒有点特别感觉。
“原来如此,看来美人儿们不单只骗财一绝,骗得我一双眼目也认不得真,高!高!”
小白努力摆脱幻象,反而驱之不去,愈见喜爱身旁假事假物。
“公子也该看个够了,只是你还未答我,为何已心猿意马,脸红耳赤,却忍心不作雪姬入幕之宾。”公主满脸狐疑,实在想不透其中玄机。
“这个可真简单得很,在下本名笑苍天,行年十八,少年未得艳遇,从未尝过男女合欢之美。今夜能与雪姬姑娘一聚当然是妙不可言。椎人生初夜,总觉必须找个最完美的女神,同来翻云覆雨,方不枉此生。”
“当我遇上了公主,便深深陶醉其中,期盼与我共聚初夜者,是全无瑕疵的耶律公主。
第一回享受人间极乐,当然希望与最完美的公主为伴。珠玉在前,其它仙子,心里就是欲念焚身,望能风流永记,但那必然是初夜之后事了。”
“倒是苍天弄人,教我先睹人世间最美艳不可方物的梦中仙子,心里有了公主,便容不得他人在前,奈何!奈何!”
小白原来仍未沾荤,一直迷上了媚艳绝色的耶律梦香,一心只想与公主共赴巫山,也难怪忍心拒绝了雪姬侍奉。
“那要是本公主拒人于千里,小白岂不成了不阉宦臣,绝子绝孙,永世不懂合欢奇乐。”公主闻之失笑,在幻云床上翻滚大乐,胸脯随之起伏,千媚吐艳,小白一种不自觉的强暴猎艳意兴涌入心头,公主挑逗媚态含蓄却有致,情欲早已握其指掌中。
被弄得全身火热的小白,仍竭力压抑澎湃欲火,只因“舞夷族”用毒乃天下首屈一指,若未获公主首肯便向她侵犯,恐怕只落得比当日“醉翁楼”内三位大胡子全身溃烂、化为血水,更悲惨的下场。
“公子已道明一切,那梦香又再问一句,公子又可否得知何能成为我共枕同眠之宾呢?”耶律梦香纤手巧舞,在疑幻中,小白全身已被解去束缚,公主的掌心透出微暖温馨,更是令人心猿意马,万般受用。
“在下委实未悉公主心底意。”小白虽以推却雪姬之举惹来公主疑惑好奇,但她总该有其独特主意,才让小白成为入幕之宾,单以疑惑因由,便能亲近万金娇躯,未免太小觑公主了。
耶律梦香掌指在小白体躯翩翩舞翻,愈觉细致灵动,春色难耐如潮涌之余,小白脑际闪见灵光,已有所悟。
“原来育于宫帏千金凤体,非但长于音律,更是字画之仙,失敬!失敬!”小白从公主巧手妙舞中,惊觉灵动全是柔写刚绘,便肯定公主在书画上有所成就。
“梦香‘酒杯欲池’偏不立于长街,却在宫中雅地,于庄严中仅见风月烟花,小白倒该从中可猜一、二吧。”公主再向香床之友来个试考。
“啊……原来小白已在不自觉、不自知中伤了公主,可真大胆妄为,罪过之极。”小白忽地大笑起来。
公主轻解罗衣,诱人香躯渐现眼前,看来已满意小白的敏锐天赋。
“想不到圣上为求学得写画之高上技法,便求教于耶律梦香公主,更拜为画母,甘之为徒。公主便借机得圣地立‘酒林欲池’,当真妙绝。”
“小白一时快意,评得圣上书技不值一文,枉废了公主一番心血,可真该死啊。”一语道破,小白竟与公主已纠缠未清,真个哭笑不得。
公主突然脱尽衣纱,把香躯压将向小白,二人卷在霞雾被里,合欢之意,已如矢在弦。
“圣上把与你以心意绘成之‘剑鞘城中秋浴血图’让梦香品评,不看则已,一看之下,便大大不妙。余下十天,书意奔腾萦绕不散,景象幻动,心提意、意动手、手举笔,笔……
却下不了纸,哭了我三天四夜,唉!”公主长长睫毛竟渗出心酸泪珠儿,教小白也为她伤心不已。
“妾身倒未达至以意作画之境界啊!”公主叹声道。
“原来潜心多年苦学画技,就如公子所言,止于工笔。强于巧、拙于技,有心无意,有意无义。真该早折笔枝,焚画烧墨,阿弥陀佛!”公主轻拭泪水,但拥在小白怀抱,却又瞬间转嗔为喜,意态如小鸟依人。
苍天弄人,小白迷醉耶律梦香媚艳绝色,公主又拜倒小白神乎画意之法,两者各有敬服,正是水乳交融,天作之合。
加上耶律梦香乃惊世才女,只因亡国族灭才沦落以一池欲酒立于江湖,但心仪所属,仍是内涵出众、修养才华超越于己的雅仕,得遇小白,又怎不春意大动,愿尽献媚娇,满足爱慕拜服的意中人。
“爱郎以意绘画,今夕且看贱妾以香躯为笔、春情动意,媚娇动君心,我心交合君意,缠绵交织出‘初夜幻梦诗情春光图’。”公主春情催激,只教小白心神已惑,任你瑞士也成淫徒。
“好个‘初夜幻梦诗情春光图’,永留梦中,意境绝妙,妙绝啊!”小白已不能再忍耐,眼前玉人撩动心底积存已久的狂烈欲念,一发强劲,誓把公主竭力摧残。
耶律梦香媚学之绝,就是能催动合欢者之情欲兽性,圣贤在她摆弄下也化作禽兽,愈是压抑得久,便愈更猖疯,不可收拾。
春色如腾云驾雾,一而再翻云覆雨,难得的佳人才子,相互倾慕又同游意境,当真是人间绝曲,难得之合。
小白本已不羁内藏狂性,但在耶律梦香媚招绝处,更升华至万狂之狂,把梦中佳人尽情淫欲,直闯巅峰。
公主淫声狂叫破碎需空,一道压抑已久的春欲狂焰尽情发泄,感觉玉躯已与小白混成一体,难分难离。
疯狂又疯狂,不知时日,不知凡几,筋疲力竭的耶律梦香,倒不能相信,心仪的小白初夜便已令她耗尽每一分力气,连指头也不能再动移半分,香汗肆意身上乱爬。
蓦地,那已油灯枯竭的公子又浅露淫笑,公主不能移动的香躯,又再被掌握,暖意传来,此头疯兽怎么能闯破天困,下凡人间,便是一代媚艳欲海佳人也难耐他兽性,试想一般大家闺秀、小家碧玉又如何能敌?
想思未罢,公主已任由小白控制,撤尽防线,乖乖臣服,享受极乐再来。

 017

第 五 章 神相露天机

万籁俱寂,秋风瑟瑟,一位柔如海棠的婢女站在‘剑皇宫’外,她名字是十两,因为主人小白在“收买人命”处,以盗来的十两银子买下了她。
十两很喜欢自己的名字,因为它是主人小白所赐,还有那个十字,含有十全十美的意思。在十多年岁月生涯中,她从未有过满足、快乐的好日子,今后迈向十全十美,多美好!
十两要当个十全十美的婢仆,便要一丝不苟服侍小白。这夜,她雇了一辆马车,站在‘剑皇宫’外守候,她有种感觉,步出来小白少爷今夜必然筋疲力竭,感觉的来由,是因为十两是十两,是迈向十全十美的婢仆。
出来了,也许眼前的小白,不该用‘筋疲力竭’来形容,因为他四肢百骸虽是浮浮游散,但眼神却透出一道凌厉精光,活像脱胎换骨似的。小白虽已筋疲力竭,却是精神饱满,倒真新奇趣怪。
小白倒在马车上,还把头儿倚在十两肩膊,一副脱力身躯却带满足笑态,十两也不觉失笑。
“少爷很累啊。”十两素手在小白额首五官抚按,让其疲劳尽快消逝。
“十两,奶多大啊?”小白看来意态犹未欲眠,还要十两与他闲聊。
“甫足十六,少爷干么忽地提问啊?”十两顿觉有点疑惑。
“苍天弄人,当真天下人际尽都不同,在‘酒林欲池’内的主子耶律梦香公主,看来也只是十八上下,但她的半生奇遇,可能是同岁少女的千倍万倍啊!”小白幽幽道。
“啊,少爷竟……竟能与那仙子美人一见?”十两简直不能相信,一脸傻楞楞的模样。
小白不禁失笑道:“不是相见,是相拥同枕,共赴巫山。”
十两如雷殛僵立,完全不能置信,天下皇者都难一睹芳容的耶律梦香,竟与小白少爷有过缠绵一夜。
她的内心,暗自生出一种难以形容的敬服,这么千难万难的芳心,怎可能被小白少爷溶化慑服,相聚畅快一夜。
“好妹子,十六年来,奶又曾否有过情爱经历啊?”小白笑道。
十两轻轻摇首,仍迷惘于小白与耶律梦香的艳事奇迹。
“对啊,买了奶这好妹子以来,可从未问过有关奶的身世啊?正值我精神斗足,来!且细说从头。”小白身躯软倒,但脑子都还灵活畅朗得很。
“少爷要十两说个详尽,十两当真不敢有半句不实,让少爷训勉。”眉心轻锁,一段往昔不快意事又涌现心头。
“偏南处于‘海带族’‘云游四海’中的‘云渺海’内,是家父——长寸断的快乐窝。
咱们长家四代都是捕鱼为生的小户人家,家父早丧双亲,十二岁便独个儿出海捕鱼,与恶浪为友,自给自足,每天都快乐地扬帆出海。”
“快乐到了他二十岁那年便急奔顶峰,一个暴风雨的黑夜,他在屋外笑着与劲风相抗,昂声高歌,唱曲欢声震天,因为刚收帆回家,前些时已于海中战胜汹涌巨浪,他开心得与暴风再战一百回合,狂歌不绝。”
“快乐的他吸引了一个极不快乐的少女,她忧郁苦恼、愁容满脸,与爹形成了强烈对比。”
那少女忽地上前道:“你很快乐!”
爹有点愕然,但也一再点头,他着实无牵无挂、无忧无虑、好快乐。
“你可以分一点点快乐给我吗?”那少女说得恳切,如哀似泣,便扑倒爹怀里,不停抽泣,恍如泪人。
为了分享爹的快乐,少女便在爹家中住了下来。
少女身穿锦绣绸缎,衣饰华贵,举手投足尽是轻盈有致,爹是血气方刚少年,怎不被她所迷,孤男寡女,共度了人生最快乐甜美的三天三夜。
快乐到了尽头便骤变苦愁,三天过去,少女便无影没踪,连一点蛛丝马迹也没留痕,来时匆匆,去也匆匆。
“云渺海”内最快乐的人便从天上掉下,一坠千里,成了海内最愁苦的人。
愁苦没间断的折磨了爹二百多天,他的回报是个没有名字的初生女婴,十六年后,此女婴才给人买了,赐给一个很令她满足的名字——十两。
“奶爹与从天上降下的娘度了三天极乐,一句话也不留便舍下奶爹,继后只把双方诞下的雏婴,留下让奶爹独个儿抚养,这娘也真狠心。”小白不禁摇头为十两叹息。
“娘在我身上背后,针刺下一首哀词,道尽一切悲欢恨愁,她也绝不好受:
快乐人儿快乐歌,愁苦心头愁苦楚,
快乐分给愁苦我,苦乐望成乐添多,
乐苦交织原是错,苦苦乐乐铸成祸,
苦添苦痛结苦果,苦祸分离恕罪过。”
诉说罢了,十两眼眶含泪,忆起伤痛往事,徒添悲愁。
“不再快乐的爹从此带我流浪天涯,寻找我娘,一丝希望支持着他疲乏的身驱,辗转十六年,终郁郁而终,不能瞑目。”十两远望天边,似乎在寻找亲娘,只想问句为何如此狠心。
“奶娘定是身分特殊的非凡贵人,否则绝不会拋下你父女俩。要是相认会换来杀身之祸,又怎可能愿意重聚。”小白幽幽道。
十两再也没说甚么,她连亲娘脸容都不认得,又如何相认,一切只好永埋心坎。
在长街上,只有一家府馆终年有客人在外轮候,总希望能得进入内,放下银两。来送金赠银者络绎不绝,为的就是希望馆主能赐赠三言两语,馆门前牌匾写着“风不惑”三个大字,正是“五花八门”中玄门风不惑行馆。
小白混在大队客群里,排了大半天,终于进入了府馆大厅,但见四处壁墙,尽是名家手笔真迹字画,或是真玩古物,但全都铺满尘垢,好象从不受主人尊重,只是贱价之物,不足道哉。
大厅也是破破落落,失修已久,如此凌乱航脏府馆,却藏了天下第一玄门师圣,小白也啧啧称奇,大惑诧异。
大厅之后,突传来震耳欲聋骂声,声如洪钟,疾言厉色,更带鄙夷之态。
“你的五官简直不堪入目,不知所谓。耳命门低陷,娶妻终相分,子女不留痕,孤独过一生。眉粗浓又浊,潦倒在困局,偏遇发亦浓,终身定运蹇。眼目白云盖,眼盹痣斑来,一生空等待,五官皆障碍,唉,早日再投胎。”
被评者呆立当场,任由奚落,目瞪身僵,意志顿然崩溃。
一个脸如冠玉更俊朗不凡的五十智者,与人命相,倚倒坐在太师椅上,身体微弯向下,双膝竟就抬高踏放在桌子之上,不可一世之色铺满了脸,左手拿着长管烟枪,随话声又拍打或点向来求教相学之客人身上,说到那儿便点到那儿,害得求教者都十二分尴尬。
此外表、动态极令人讨厌,生得矮小却神俊,便是一代玄门师圣——风不惑是也。
那个被评得一生是祸的客人,头儿低低垂下,哑口无语。
风不惑以笔胡乱记下一列字,扔给客人便急急催他离去。
小白好奇之下,取了那字条察看,原来只是记下了一剂毒药方子,这个风不惑,竟真的教人及早寻死,气得小白难以平复。
“甚么玄门师圣,看来只是欺世盗名之辈。”小白正纳闷得欲转身离去,身后又传来那巨钟重声,十分刺耳。
“公子留步!”风不惑竟离开了坐位,不再悠闲倨傲,径自挡在小白身前,不停打量,愈看愈是着迷。
“奇相!奇相!怎么来了‘剑京城’多年,今天才得见阁下奇相,好,好得很。”风不惑竟不理小白可否,提手便捉其臂,直拉入内堂。
一大群被忽视惯了的客人,便只好继续等待,任由摆弄。其中更有人拿出纸牌,便在地上玩玩,打发时间。
小白被拉拉扯扯带入一间窗明几净、满是古学经卷的“论相厢”内。一列几柜上,整整齐齐的布满文房四宝,书香气溢,相比大厅环境,当真天与地比,惹人猜疑。
“奇相公子,请坐。”当下的风不惑嘴脸都变得诚恳有礼,那副惹人讨厌的表情,剎那间都不知哪里去了。
“风神相当真古怪稀奇,一厅一堂一脏一净,怎么同是论相处,于同一行馆却有云泥之别呢?”小白细看四周环境,清雅脱俗,心下总是不明不白。
风不惑从桌上泡盅香茶,礼敬小白,便举茶细说因由:“相命之道,形神合一,意象出窍。大厅之内,尽是凡命俗相,根本无须向我讨教,就算是下三流相士,也必能拿捏得准,相出不误。”
“反之风某心高气傲,以钻研奇貌怪相为乐,愈是刁难诡奇,愈是心神意到。惟天天看相,又岂能奢求奇相日日临门。心存苛求,心望异禀却面对凡夫俗子,意象定必迷糊,算命看相,实在比不上那些甘心为贫贱客人仔细批算约九流相士。”
“但生计为上,客人又慕名而至,只得先把命相之处弄得一塌糊涂,地形其神配合庸命俗相,我也尽力调整心态流出九流相士之贱格,才能形神合一,意象出窍,算得不偏不误,实在苦不堪言也!”
说来话长,原来一代玄门师圣也有其委屈一面,算命看相成了苦差事,难怪性格也因而被压抑得喜怒无常,当真也算悲哀可怜。
小白对风不惑也渐生一点好感,不禁追问道:“神相拉我进来此‘论相厢’,莫非断定小的有吸引神相之天命相格?”
风不惑定神凝视小白,微微笑道:“额上纷纷紫气侵,色贪合欢已来临。山根黄紫官运亨,口角桃红担大任。”
“单以客倌气色而论,不久前定必遇风流奇缘,想之乐心,对嘛?”风不惑信心十足道。
小白回忆昨夜与耶律梦香缠绵,不禁点头称赞神相料事如神。
“最近更且升官发财,还被委以重任,可喜可贺啊。”神相抱拳恭贺,没半点犹豫。
“这个更准更对,不槐为玄门师圣。”小白立时对眼前高人另眼相看,先前的不悦感觉已消失无形。
“此等只是论气色的雕虫小技,何足道哉,不值一晒!”神相把杯中茶一饮而尽,傲神之态隐然浮现。
小白天生好奇好学之心,对曲、画、诗、琴、棋,各种学问也颇有心得、天赋,惟是命相一环,却从未掌握,求教之切更是显明,急道:“气色之道如何掌握啊?”
“青红黄白黑,四时正气辨可得。
观皮上是色,观气皮里是飘忽。
皮里皮上,便是分辨气、色之别,混淆不清,必有错算。
祥云衬日气色贵,枯燥暗恶脾胃萎,
明暗不分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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