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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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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容乃大”,只要把天下最强者都笼络在身旁,伍穷便必一步一步迈向雄霸天下的目标,太子,绝对是不可多得的奇才。
太子再道:“你,绝对不是好国君,只是一位出色的霸者而已,这就是结论。”
伍穷走前半步,傲然道:“来吧,追随朕,当朕的入室徒儿?”
太子冷笑道:“我连当大王的师父都没兴趣。”
伍穷再道:“好,朕就给你最有兴趣、最大挑战的“位置’,只要你愿意追随,朕便下旨封你为继任皇位的真正太子!”
好大的诱惑,伍穷为了得到这难得少年人才,竟以接任为“天法国”皇帝的“太子”身分,来吸引太子。
太子的决定如何?
笑,他又是冷冷的笑,绝非充满快乐的大笑,只是充满鄙夷的耻笑,冷漠得令人好难受。
太子冷冷道:“只有欠缺真正才能的人,才要高攀别人,利用飞上枝头的机会迈向成功,免却在艰苦道路上挣扎。这些人欠缺了上天的磨练,失去最宝贵的凄苦经验,不曾在各方面都饱尝折磨,他日就算风风光光,也只是表面一时罢了,扎根不稳,遇上风暴,必然会倒下来,从此一败涂地,永不翻身,因此,突然而来的提升,是毒药!”
伍穷的眼目都瞪大,简直不能相信,再问道:“你,竟然连当‘天法国”的太子也不动心?”
终于站了起来,太子面对著伍穷,只是十三岁的他,却长得有近五尺高,只矮了伍穷一个头位。
太子冷笑道:“我的名字是自己改的,太子,我本来就是‘天法国’太子,本来就是会继承大王当帝君的人选。大王,当太子不是要你来封赐的,我一天一天的成长,接受挑战、磨练,能力日壮,拥有最强的实力,你不封赐我为太子又如何,他日我也必然会轻易把继承你的太子杀掉,由自己来取代当大王,我,才是真命太子!”
“大王,你不也一样并非依赖别人的封赐、提携,才能登基的么?你的皇位、江山,是用一双手打出来的,只有凭著实力创造未来,一切才会来得真实、稳固!”
伍穷被太子教训一顿,并没有太大反应,他只是感到眼前的太子,实在是好可怕的下一代强者。
“天法国”有如此出色人才,便能够跟笑莫问、笑梦儿比拼高低了,这小家伙真的令人刮目相看。
太子再道:“大王,真正会扶摇直上、能大放异彩的人,自会为自己安排一切,不必由阁下抬捧。你身旁的徒儿春冰薄,难道大王会认为他是出色的继任帝君人才么?”
伍穷问道:“你在这里生活,却不讨饭吃、不行乞?”
太子道:“我要甚么,自会努力凭自己能力争取过来。留在‘穷乡乞巷’,是要感受那种失落、惨淡的痛苦。因为我的家很快将会受袭,极可能家破人亡,从此流离失所。”
伍穷追:“你家不在‘天法国’?”
太子道:“我娘是‘天法国’人,爹是‘皇国’中人,老家正好在‘皇京城’,‘穷兵’大军很快便会再度入侵。”
伍穷终于展露笑容,轻轻道:“你认为朕能压倒武功天下第一的皇玉郎,把他的江山夺过来?”
太子冷笑道:“我只认为‘曲邪’皇玉郎比你更不适合当皇帝,这就是大王有机会成功的原因。”
伍穷笑道:“好,今天买不到合适的奴隶,却又是获益良多,太子,努力吧,下一代江湖你一定大放异彩。”
太子道:“我绝对清楚,大王,再次再来‘穷乡乞巷’,别只为自己挑选人才,请把目光再放得远大一些,只要这条贫贱小巷愈来愈短,人愈来愈少,才是你真正成功的证明。”
伍穷突然一脸傲霸,道:“牺牲小我,方才能完成大我,你的眼光很好,只是也未免太短浅,今日的贫困,是因为他日必能富贵,这就是代价,没有代价岂能成就大事。待攻陷‘皇国’,‘天法国’的贫困自能迎刃而解,国家从此必不再贫苦。”
“天法国”相比“皇国”,实在差距太远,物资、商贸上的发展,简直有天渊之别,伍穷之所以狠狠盯住“皇京城”,为的也是希望夺来丰富物资,以舒解“天法国”当前困难。
伍穷道:“在朕统治下的‘天法国’,必然摆脱从前困厄,‘天法国’的百姓将是四国四族中最能抬起头来、昂然大踏步的一族,其他人只能羡慕!”
说罢,伍穷便离去了。
他好欣赏十三岁的小子太子,只可惜,他太自我,有他的一套独立思维分析。
太子是好人才,但要是不顾一切在此刻招揽他在身旁,就算成功了,有极大可能,太子会吞掉其他人。
至此,伍穷才清楚明白,原来并不是甚么人才都可容纳,必须有选择性,互相协调,才不会彼此冲突。
伍穷把一切记在心中,脑海中已忘掉其他,只有三天后出发的大计,进袭“皇京城”,攻破“皇国”,吞占“皇国”。
杀败皇玉郎,绝对不会是容易的事。
就算破了城,又如何收服人心?人心不服,又如何能统治“皇国”?反过来可能会被拖垮。
还有,那些来自异地“天皇帝国”的恐怖力量,绝不能忽视。
伍穷不停地想、不停地部署,他要干得出色,便要显出能耐来,他能动用的力量,究竟有多大了该如何调配?
一步一步,从无知到成功,伍穷的根基扎得甚为祷固,他明白,只要小心迈步向前,终有一天,那雄霸天下的目标,一定可以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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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五 章 该杀的一痴
又是“世外桃源”?
不,是跟“世外桃源”一样的荒郊乡村,有蓝天白云,阡陌田间,宁静得教人身心愉快。
这里没有大市集的熙来攘往,更没有你争我夺、尔虞我诈,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五岁的小石头昨天还撒了一泡尿在裤子上,给一大群小孩子笑了半天,连他自己也哈哈大笑起来。
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喜欢这种无忧无虑、不会有太大变化的村落,但住上了一段日子的村民,都一定好喜欢、好锺情这种无拘无束的悠闲生活,不再沾上尘俗争端,平安便是最大快乐。
当然,小孩子长大后,也许不大喜爱平凡生活,自觉是不平凡的人物便会离乡别井,到其他地方去闯个名堂。
其中的一家,有一个小孩,就是因为这个原因离开了家乡,经过约十年后,他已声名显赫、名震江湖。
他,当然便是笑苍天小白!
对了,依它一样来建设的“世外桃源”好恬静、安详,原来的“白云村”,更加是一片和谐,世间罕有的乐土。
原来小白的茅舍,今天有点不同,门上张灯结彩,又贴有“鸾凤和鸣”的对联,看来是有喜事。
茅舍之内,一对新人正向父母跪拜、奉茶。
新郎、新娘正是小丙与笑天算,而座上的一对老爹娘,当然就是昔日刀剑笑中的三大盗帅之一……笑三少与及他的爱妻初一。
笑三少掏出红包来,对小丙笑道:“从此便正式成为夫妻,小丙,你一定要好好照顾我们的刁蛮女儿天算啊!”
小丙连忙点头,还当下吻了娘子笑天算的脸颊。
只感满足与幸福涌上心头,在情关兜儿转转受尽折磨的笑天算,终于下嫁给小丙。
从前,她要追求最完美的外表、最智慧的内心,现在,长大成人了,她很明白自己想要甚么,一个最锺情自己、愿意为她死心塌地的男人,就是笑天算下半生所求。
初一抱著婴孩,笑得特别满足,也许是她已到了该抱孙子的时候,人到了这年龄阶段,抱著孙儿总是满心欢喜的。
茅舍内到来庆贺的村民多的是,有种大白菜的小豆皮、有种蕃薯的陈牛朱、有养鱼的七妹子,不下百人,挤得门里门外一片喜气洋洋,人人笑口常开,都是满心欢喜。
送来的贺礼也真别有心思,陈牛朱把蕃薯列成一对鸳鸯,手工精致,当真巧夺天工。
小豆皮把白菜堆堆砌砌、重重叠叠,竟能弄成一对有趣的新娘、新郎模样,粘在木架上,是他有名的白菜人。
数之不尽的有趣贺礼,逗得小丙、笑天算开心不已,这次小丙提亲,笑天算实在喜出望外。
一轮恭贺欢笑声,初一拉著笑天算的手走至一旁,关切问道:“婴孩怎么还没有名字?”
笑天算无奈道:“他的爹小黑仍关在牢狱里,我不想再见他,便没机会让小黑替他取个名字。”
初一道:“怎么一定要由他亲爹赐个名字?”
笑天算叹了一口气道:“他此生再也没机会抚养孩子,小黑只是对我绝情,对孩子并没有错,我既然已把孩子带走,很想留一点点东西给他,名字看来是最恰当的了。”
初一不停的点头,天算这孩子看来真的长大成人了,已懂得替别人著想,不只是为了一己私欲、不顾切的去争去掠夺,也许有了孩子以后,思想便会成熟。
初一再关怀地问道:“记住娘亲的话,小丙意欲争霸,你是他的帮手,但天下能人太多,谁都不知道最后雄霸天下的将是何人,要是你累了的话,便不要纠缠下去,回来吧,这个家永远等著你。”
初一那含著泪的真挚母爱眼神,把笑天算瞧得激动不已,笑天算直扑向娘亲怀中,又再感受那从前的温暖。
初一抚著孩子秀发,幽幽道:“在所有娘亲眼中,孩子都是最简单、最平凡的,不论你经历过甚么,又或是曾干过甚么,回到‘白云村’来,一切往事皆化成过眼云烟,都成过去了。”
笑天算红著眼道:“人生匆匆,转眼云烟,就像爹从前叱吒风云,风光过去,来到了平凡的‘白云村’,就成了最平凡的农民,从前种种,都随风而逝。”
初一笑道:“孩子,你能明白就好了!”
母女二人尽诉心中情,初一最疼的就是这颗掌上明珠,她很明白一个失去原来男人所爱,突然又再陷入另一段感情的女儿,心情一定还是忐忑不安,只好以母亲的爱去让笑天算平复过来,轻松面对。
每一回,当笑天算回到“白云村”,都好想从此留下来,不再涉足武林争斗,但人在江湖,还是身不由己。
小丙已拥有五座城,又有了八十万大军,形势大好,恰巧小白大军退守“一万险”。
利用此良机,小丙大展拳脚,极可能取代小白,成为四国四族外的第九势力,甚至再建立小丙自己的国家。
太大的诱惑在前,小丙当然应该尽力而为,为他日当上大王而努力。而身为娘子的笑天算,又怎可能不一起夫唱妇随。
她的智谋和在兵法上的成就,正好配合小丙胆识、才干,逐步建立雄厚势力,称霸武林。
初一与女儿畅谈的同时,小丙也与岳父笑三少举杯同饮,两人看起上来也实在有趣。
白发苍苍、鸡皮鹤发的小丙,垂垂老矣,却反叫仍然神采奕奕、不见老态的笑三少为爹,相对同坐,更加十二分不协调,好生怪模怪样,都怪那十八姑当年害苦了小丙。
“爹,为啥你不憎恨我这种小人、贱种?”小丙这疑惑已藏在心内许久,笑三少是当年武林最正义的三大盗帅之一,自己身为卑鄙贱种,笑三少不但愿意把女儿下嫁,还筵开多席来通告坊众邻里,心里一直狐疑的小丙,当然好想明白个中原由。
笑三少露出潇洒之态,倚在墙边笑道:“我在武林打滚的日子不算短,曾杀过的卑鄙小人实在太多,好多年前疲倦了,便躲在此‘白云村’内,悉心照料一对儿女。你给我说个明白,欠缺了我,武林上是否就从此奸人当道,不该生的还没死,少了正义的大侠替天行道。”
小丙笑道:“我想不会吧!”
笑三少道:“这道理太简单,上天把一切都安排得妥妥当当,谁要干甚么,会受到甚么报应,一切都已注定。小丙,你从前有错,今后再行不义,自然会有应得报应,相对的,绝不会漏你。”
笑三少顿一顿道:“你来跟我说,给你虐杀而殁的人痛苦?还是如你一样,永远不可能有情欲,衰老似百岁,又醜又老更痛苦?小丙啊小丙,每一件事都有报应随来,天网恢恢,却是疏而不漏的啊!”
小丙道:“既然天意有安排,一切其他的爱恨,只随心便成。”
笑三少点头道:“对咱们两老而言,你只是个又醜又老、却深爱我们女儿的男人,只要你真心爱天算,我们便心满意足,其他种种,天意自当有安排啊!”
“我来跟你说,从前种下的因,就会有今日的果,若然不报,只是时辰未到,放心好了,终有一天,你会感受得比我更甚。”
横刀、名剑、笑三少三大盗帅,一直是小丙心目中的大英雄,他们的事迹太奇妙、太惊人了。小丙自小便听得许多,如今与三少一会,只是匆匆三天,已经获益良多。
小丙绝不是一个十分简单的奸人、贱种,他在“死荫幽谷”中能够饱受危劫、苦楚,却仍保命不死。
及后又凭藉芳心的力量,于“武国”扶摇直上,当年“七小福”中,只有他一人能大放异彩。小丙,绝对不同凡响!
“卜”、“卜”、“卜”……阵阵敲击木鱼声,突然而来。
小丙、笑三少找寻声音来源,是来自屋外大门,原来众多宾客簇拥中,竟有一个状甚古怪的大和尚站著敲击木鱼。
大和尚年约四十,双耳垂肩,眼目大大的,唇厚嘴阔,满面慈祥,还多添平和笑容,十足一座活笑佛。
但和尚袍却是罕见的鸟黑色,颈上挂著由大颗念珠组成的珠链一直垂至肚腹处,委实古怪。
他阖上眼一直不停敲击木鱼,没有说过甚么,也没有移动过半分,站著犹似一棵树。
笑三少迎上前道:“这位大师衣饰跟中土佛家中人大大有别,想必是来自异地海外吧?”
和尚依然只是专心敲击木鱼,并不回话,似是一切都没听进耳内,卜卜声确是烦人。
大喜成婚之日,竟有如此扫兴的单调呆板木鱼声,绝不会是讨好的事。小丙忍不住上前,取出一两银正要打发这大和尚,木鱼声却就在此刻戛然而止,大和尚顿时瞪大眼睛望向屋内。
小丙连忙道:“大师,今……”
话犹未止,和尚已大踏步入屋,并不把小丙、笑三少等人看在眼里,只自顾自的游目四顾。
小丙心里嘀咭,甚是不悦,但总也不能在宾客面前大发雷霆吧,只好转身追著大和尚。
“喃呒喃呒,我佛慈和!”大和尚突然停在初一身前面,又是一轮颂经念佛,绝不理会他人反应。
身旁的笑天算正要开口发问,大和尚却比她先一步张口,说道:“敢问孩子是施主所生么?”
和尚的口音有点怪异,但仍能勉强分辨出意思来,笑天算轻轻点头示意,但仍不知大和尚此问有何企图。
大和尚再问道:“施主的夫君,看来便是这一位新郎了吧?”
小丙勉为其难的轻轻点头。
大和尚一脸严肃,说了一句教大家听了都暴跳如雷的话,笑天算更是好想重重教训他。
“杀了这‘天邪妖婴’吧!”就是这一句没头没脑的话,把疼爱孩子的小丙与笑天算都激得震怒万分。
还是笑三少性子最沉稳,心平气和道:“大师突然而来,说一句甚么‘天邪妖婴’,如此赠与,妙哉,妙哉,原来佛教弟子都不忙拜佛,反而劝人杀生,奇怪!奇怪!”
说话中仍带点调皮古怪,这就是三少爷的性子,脸上笑意未减,话语却有好大压力。
大和尚不慌不忙,又一本正经道:“要是施主不忍杀生,那就把‘天邪妖婴’交给在下,以三千日佛法颂经教化,不休不止,也许亦能化解天邪妖气,免得中土大地祸灾来临!”
小丙再也忍不住怒气,压低噪子喝道:“大师,今天是我们大喜的日子,请别打扰,往别处化缘去吧!”
下逐客令,也许已是小丙对付他不喜欢的人最客气的手段,但小丙已是怒气满腔,好想狠狠发泄出来。
大和尚突然问道:“请问施主高姓大名?”
小丙不悦道:“我干吗要回答你,已下逐客令,还不识趣,便休怪我无礼对待了!”
一直以来,小丙疼爱陔子比笑天算更甚,大和尚如此废话伤人,小丙早已是怒不可遏,若非身在笑三少家,他一掌便毙了这个臭和尚,免得他的屁话再伤人。
大和尚摇头叹息道:“唉,天意,天意,既然大家不能接受我好言相劝,我且留下几句话,恳请千万留心:此婴乃妖气缠身的怪胎,将来遗祸人间,早晚必带来大祸灾劫者。唯一消灭祸害之法,切记是在婴孩长大后,远离‘血’,心邪血不邪,杀力只能借,他愈接近血,祸害杀劫也就更加难以收拾,还有,千万别让他姓名上有血字,否则可怕祸事将不断降临,长大成人后,更必然翻天覆地,大劫频来。”
大和尚说完,便解下念珠,交给笑天算道:“这是我颂经多年的唯一神物,就让它陪著婴孩入睡,也许可以挡却一点煞啊!”
笑天算不知如何面对,只好收下念珠。
笑三少问道:“大师还没留下法号,就此拜别,他日再有求问,也不知如何请教啊?”
大和尚合什道:“在下‘天皇帝国’‘圣法寺’一痴和尚是也,恰好路经,察见此屋妖气冲天,必有祸孽,便厚颜而来,向几位多加劝说。‘天邪妖婴’这十年到中土转生,若不早加预防,祸害灾劫可能比咱们‘天皇帝国’十年来更甚哩!”
好像满有道理的话,又好像太玄妙,怎也不相信其中意思,一时把大家都困在混乱中。
小丙怒道:“你说我孩儿不能近血,又说甚么会带来祸害,甚么妖婴转世,哈……我看你才是恶魔转世,是确确实实的大骗子,废话连篇的笨秃驴,坯,极是讨厌!”
一痴大师也深知一时间难以说服各人,只简单再说一遍,便拜别离去,不再逗留。
原来兴高采烈的气氛,都给这来自“天皇帝国”的大和尚弄得一塌糊涂,但小丙最担心的却是笑天算。
只见笑天算唇干舌燥双手颤抖不停,好慢好慢的细细声道:“孩子……的父亲小黑……
是姓‘血’的!”
血小黑,原来血已早定,愈是接近,愈是祸劫难料。
小黑究竟会为孩子取个怎样的名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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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六 章 滴答滴滴答
黑狱牢中,不知时辰,原来凭著顶头远方的一个小窗,还可以知悉日夜之分。
不知怎地,这小窗近日也被遮盖,自此牢狱变得更是漆黑、死寂。只在狱卒送饭水来的时候,前门下的一个小孔才会打开,从中射出微光,每天一回,就是利用此法来辨时日。
但每当肚子饿得干瘪,干渴难受,也未必有饭水送进来,究竟是一天一餐,还是隔天一餐,又或是不定时的一餐,因为苦牢中的小黑早已糊涂,故此他也索性不去理会了。
踢哒、踢哒的脚步声又来,一个木盘从厚铁门下的小口又送进来,上面有一堆臭饭,一碗臭水,再加上一点点萝卜、瓜菜之类,这就是小黑的丰富美食了。
一口又一口慢慢地把最臭最苦、难吃得教人作呕的东西吞下肚里,小黑极力忍受。每次进食都难以下咽,但只要脑中想著从前的失败,被人耻笑,最后落得一败涂地,小黑便甚么都能忍受。
今日的苦,是因为从前太不长进,有因必有果,要扭转乾坤,便惟有凭努力、坚毅,创出奇迹。
小小一间囚室里没半丝清风,闷热得令人难耐,惟是小黑却已习惯,睡时甚为畅快,醒来精神饱满。
日复一日,小黑修练已大有进境,他绝对相信,只要有机会来到,他突破困囚,逃出去已不再为难。
信心不断增强,修练也就日渐更有成绩,小黑的囚困日子倒过得挺快乐,他肯定了一个令自己失败的原因,现已扭转过来。
这原因,就是小黑不学无术,是个只会出卖别人来不断向上爬升,本身绝无过人能耐的小人!
“没出息的家伙,你应该明白我俩的分别了,你是卖友求荣,只靠出卖朋友、卑鄙手段以求升官发财、步步向上。而我,生力,生生不息,力量无穷,每踏前一步,都是依靠双手的真正实力!”
小黑脑海中,永远忘不了当日败在生力手上,被生力一语道破的死结,他的前半生就是败于欠缺真正实力。
原来,以哄骗、出卖的手段换来成功,并不会太长久!
原来,小黑我自己从前太无能!
原来,成功必须苦练出一身独特能耐!
原来,哈……我的武学修为,是能够突破提升,不比小白、伍穷差,我小黑也能成为绝世杀神。
想得兴奋若狂,铁发鞭转成五个圈状,旋攻上前,厚近两尺的铁石牢墙也被震得沙石扬飞,小黑深吸一口气,感到这一回的挫折、失败,原来也不算甚么,反而刺激他发奋图强啊!
踢哒、踢哒脚步声来得好急,一轮的开启重重大锁声,噢!好强烈的光,刺日生痛。
其实只是小黑太久未见光而已,囚牢内的走廊,只有数枝火把,光线并不能算强,但眼目不惯感受,自然会有强烈感觉。
一会儿后,眼前影像较为清晰了,啊?怎么会有这样相熟的脸,他……究竟是谁呢?
小黑眼前所见的人,头颅破破烂烂,双眉灰黑,一脸苍老皱皮,独目却是炯炯有神,而衣饰……怎么是破烂的粗衣麻布?头上……还有那么熟悉的一条长辫子!
双眉蹙起,好努力的思索“他”……他妈的,突然“啪”的一声,眼前人便破烂碎散了。
原来,那个人就是小黑自己,小丙刻意拿来一面大铜镜,待铁门上封死的小门打开,便让小黑望在“镜”上,瞧见的就是他被困了快一整年的醜陋模样。
当小黑发现是一面镜子,铁发飞动,立时碎裂铜镜,不再让小丙任意侮辱。
小丙怒喝道:“你态度真令人讨厌,这样的一击,要是铜镜的碎片落下来,把我手中的孩子伤了,小黑大人啊,你又于心何忍呢?你看啊,小孩子多趣致,多可爱!”
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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