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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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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红黄白黑,四时正气辨可得。
观皮上是色,观气皮里是飘忽。
皮里皮上,便是分辨气、色之别,混淆不清,必有错算。
祥云衬日气色贵,枯燥暗恶脾胃萎,
明暗不分酒色衰,醉睡气浊命当危。
论气色之道,多杂多论,绝不能一概而论,且气色者,一剎那明暗,捕之必须神领,惟凭多论多相,自得其法,便可把握。”风不惑也不再多言,只定睛对小白的五官着迷。
风不惑全神注目,时而惊叹、时而摇首,彷佛已陷入其出窍入神之面相世界,忽又讶然,原来细微观之,又是另有所悟,兴奋道:
“耳莹如玉官运隆,因厚机谋智无穷,
眉清弯秀博学通,尾聚过目人中龙,
晴如点漆贵气涌,尾形上翘豪气重,
年寿黄润更隆丰,准头圆厚定成功,
五官巧配绝出众,建国立业大英雄。”
面相算罢,风不惑沮然倒地坐下,不禁被小白的非凡五官吓得神不守舍。
“老夫毕生从未遇过如此出色之面相,天运配地运,地运合人运,天地人运出人君,人君便是眼前人。且先受小人一拜。”
风不惑竟立时跪地磕首,小白也不知如何是好,便立即也跪下来向对方亦跪亦拜。
“神相所言太夸,未免难以令人信服。”小白对此论调怎能接受,虽敬服神相,但也不敢苟同。
小白再道:“我天生不羁,性好自由,对权位之争、财势之夺从不上心,当个小官已浑身不自在,甚么建国立业大英雄,肯定非我所愿,又怎会全力以赴,位极人群,错矣!错矣!”
“当真如此?”神相也愕然相对,不大入信,立时坠入混乱思绪中。
“千真万确,半句不差,一字不错。”小白像是有种向风不惑请求,要他重新看相似的相邀。
风不惑来回踱步,思想好一会儿才平静下来,立刻走至小白身前,把椅子也拉来同坐,翻开小白双掌,凝视掌纹相学深研。
“色欲纹如乱荒草,一生风流终到老,
天印纹身干位到,才学八斗是天数,
纹若千金直上高,少年得志定前途,
朱雀纹生命煎熬,劫煞金纹散乱道,
多成多败莫气傲,人心叵测掌中舞,
险里求生防暗刀,孤掌难鸣拨云雾,
拨开云雾福便到,惊天动地再耀武。”
风不惑看过小白掌相后,更是心头大动,奔血急流,脑里尽是风云色变,一下子看似已苍老不少。
“神相,刚才批示,岂不更天翻地覆,全不合我意?”小白急忙追问。
“江湖四国四族,看来今后定必大乱,人中龙转世而来,翻云覆雨,天意已定,寄语客倌一声,苍天在上,今后敬请福泽杜稷,不该杀且让其偷生,免在波折命途加添烦恼。阴德多积,定必多力。”风不惑看已疲态毕现,心力交瘁,再难接下赠言。
“少侠心性今且未合相道,只因额纹带劫,此劫火速即临,惟劫光晦暗,难言崎岖,看来在少侠八字命中,定有惊天启示,可惜吾已疲乏,只好择日再为少侠解忧。”神相语毕,倒在椅上,已不愿再论甚么。
“小白今日来访,原意是为六太子名太宗……”小白语犹未毕,已遭风不惑挥手所阻,打断来话。
“唉!少侠命高天位,人中龙凤,又何须为他人作嫁衣裳,此等所为,弃之也罢,有求于我,也绝不相助,免得徒然浪废光阴,请回吧。”疲极的风不惑再也不愿谈,小白只好暂时退去。
风不惑的批言,小白虽不敢尽信,但内心已是忐忑不安,心意大乱,他的未来果真将如神相所测,定必乘龙飞天,位极人群,但又多波多折,风流终生么?
沉思复沉思,小白竟就坐在大厅外一角,幻游太虚,默想了半天。
018
第 六 章 福全天阴相
神相批的在远,眼前重责在近,小白首次肩承大任,又怎能轻言放弃,脑筋急转,但也想不出半点办法来,只见人影在眼前晃动,原来已近黄昏,风不惑径自离馆,也看不见低头沉思的小白。
别无他法之前,小白只好跟在其后,且看有否所悟,再另谋对策。
但见风不惑竟停在长街“怡红春阁”之外,徘徊良久,真的舍不得离去,站了几近一炷香时间,才步上对面“天香阁”觅食去也。
小白也不耽误,跟在后头,步上阁楼,风不惑选了个临窗靠街位置,边饮边凝视人来人往的“怡红春阁”,内心不住震动,每看到风韵柔妓送客出门,例必一口干杯,心意大盛,真个望梅止渴,好色难改。
“原来此衣冠楚楚的神相真的是好色之徒,但闻说他早已成家,怎么有家不归,独自在楼内饮食,孤身眺望春阁娇娃,却又多于凝望心思,不敢内进享尽温柔,内里必定大有文章啊。”小白隐隐猜到一些线索,但又模糊不清,仍不敢断定。
知己知彼,才能手到擒来,只好决定半夜动身,夜探神相府,且看能否觅得玄机,再定策谋。
身为“武国”贵客,玄门师圣风不惑的大宅当然位处城东,四周尽是高门豪宅,门前一对金刚神狮,气焰猛威,合成扑杀之势。
门上牌匾笔落如刀,杀气凛然。一对铁门环也打造成怒目金刚模样,两旁巨柱均雕上金漆龙凤,张牙舞爪,不可一世。
小白细看,暗想也许是神算泄尽天机,恐劫难临门,便刻意在门庭前布下威武阵势,等闲妖瘴想必过门而不敢入,自保平安。
当下也不细想,纵身而上,跃过高墙便进府内。笑三少当年以轻功称颂江湖,小白的道行更高,寻常府第来去自如,实难挡阻。
庭宅虽大,但要找寻主人厢房也该不难,正待小心察看之际,东面突传来一声悲嚎,这不是风不惑又是谁人,难道有人潜来加害?
小白心下一震,立时抢身越过庭院,直落在东厢顶瓦之上,迫不及待地揭瓦往下寻觅真相。
他妈的搞甚么鬼?小白心底不禁大骇,眼中情境,完全是不能接受的荒谬怪诞,不知所谓。
只见早上一派大宗师模样的风不惑,不但全身赤裸,更被绑有如大粽,四肢全都动弹不得,赤条条的矮圆肉球被吊在横梁之下,眉垂低目,惨不忍睹。
“风不惑啊风不惑,你可全不把老娘放在眼里了,老娘的话一向是天条定律,你胆敢违抗,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风不惑身旁满脸恶相的半老徐娘,手持大木棒,一词重力杖打,哪里不好招呼,偏偏往下阴打去,又是一声凄厉惨叫,神相看来已经痛得死去活来。
“娘子大人,我……只不过一时胡涂……才会路过‘怡红春阁’慢了步拍,不该自是不该,但只犯小错,万望开恩。”几要哭着跪地求饶的风不惑,原来有如此醋娘子,难怪只敢凝望“怡红春阁”,便急急离去,当真可怜。
“甚么小错大错,有错便该重罚,小错不打,难道让你铸成大错,享尽‘怡红春阁’风月春情才动怒么?”
语毕,那娘子竟拿起数根香枝,枝头生火,拿至神相下体前。
神相吓得魂飞魄散,已呱呱大叫,翻动欲避。
“你敢避开?”恶娘子怒目圆瞪,风不惑立时不敢动弹,放软身子,汗珠儿大滴大滴从脸上涔涔而下。
“好……娘子,那话儿若伤了,也不一定轻易医治得好,那……会有损我俩闺房之……
乐啊!”风不惑急得哀声求饶。
“也有点道理,岂不害我幸福,笨事也。”恶娘子立时拿开香枝,神相才呼出一口气,活像死里逃生,万幸不已。
“哇!”但旋即又传来悲惨狂号,神相叫破喉头,双目突出,红筋尽现,痛不欲生。原来恶娘子不把点火香枝刺他下阴,却刺烙在肥臀上,刺了又刺,刺完再刺,刺个不亦乐乎,嘻笑不止。
屁股儿开花,便是今夜神相。
天下间竟有如此害怕老婆的人,也真古怪十分,闻所未闻。
“老娘再一次来问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怡红春阁’停步半刻?”恶娘子手又转执棒鞭,挥舞得劲风大作。
那个老婆奴风不惑当然是连声说不,大叫大嚷甚么天打雷劈,此生不敢犯忌云云。
“那好极了!”语毕又是三鞭向股上招呼,打得皮开肉绽,叫苦连天。
“嘴里说不,受了许多刑罚,还不透口风,不单只驻足在‘怡红春阁’外,更步上‘天香楼’,倒酒凝视艳妓,望梅止渴,该当何罪?”当下又是数鞭。
小白再也不忍看下去,如此老婆奴也真可怜可笑。妻子既月半且丑,又非少女十七、八,艳绝天下,怎么能令神相死心塌地,任由糟蹋,小白实在想破脑袋也想不通。
惟是已掌握一些玄机,急忙回府筹划,布下奇局,要神相为六太子卖命入宫。
又是另一个正午,昨天被整治得不似人形的风不惑,依样昂首拖着矮人大半头儿的身躯,往长街走去。有了昨晚惨痛教训,哪还敢怠慢,“怡红春阁”在南,他便转背北走,果真吓破了胆。
走得不远,路过“醉翁楼”,竟给那北痘子的口甜舌滑逗得上楼午饭,半推半就的便在楼上坐下。
鲜肉老酒上来,正起筷之际,忽觉眼前多了一面镜子,倒也奇怪得很。低头吃菜,糟糕,怎么遇上猛鬼?
对面并不是镜子倒照,却是另一个自己,动作姿态全然跟自己不一,不是闹鬼又是甚么,正待惊呼救命之际,一阵香气扑来,脑际颤抖,眼前竟见三位如花美女,身上仅穿上轻纺薄纱,红晕乳峰若隐若现,眼波撩动,直夺人心魂。
不偏不倚,三位娇媚艳色全坐于风不惑身旁,但却只是那鬼怪化身风不惑,看得神相心痒难耐,但又奈何不得。
那鬼怪化身裨相竟张大口便啜在红衣艳女乳房上,立时引得嬉春娇笑,满堂淫乐,看得神相变作木头儿不能动弹。
“本神相今日拋下恶妻,大显神威,以一敌三,来个就地正法,少说话儿多嘶叫,弄得奶们累疲尽极,爬下楼去,哈……”鬼怪神相毫不怠慢,当下便四处乱摸,一手穿入紫衣少女薄纱臀后,另一手直入蓝衣姑娘胯下,大肆手淫之乐,立时弄得娇娃闪缩惊叫,却又偏偏只轻动移身,并不闪避,极尽满足贵客。
“神相可好?”旁边突地传来一句问安,风不惑正陶醉于假身淫乐中,也不欲理会,但话声相熟,回头一望,竟是那个奇相人小白。
“神相能以一敌三,就地正法,真羡煞旁人啊!”小白拍拍神相肩膊,笑笑地道。
“那……当然不是……我……那……神相……”
风不惑实在也给弄得胡里胡涂,不会解说。
那鬼怪神相就在此时,拥着三美女来到小白身前,就嘻皮笑脸坐在风不惑旁道:“既然一个风不惑已可在行馆授相命之术,瞒骗恶妻线眼,另外的风不惑真身,便可在此玩个夭翻地覆,不亦乐乎?”
“原来是……啊!”神相已通明其中玄机,不禁拍掌叫好。
原来小白心生一计,明白风不惑好色成性,但偏对恶妻害怕不已,便施展其易容妙术,多弄一个神相,那便大可满足色迷心窍的风不惑,到时再讨价还价,怎还怕他不助六太子一臂之力。
“这家伙当真就如我模样,十足相似,竟连抚摸也分不出哪个是假来?”神相心中好奇,竟察见不了其中瑕疵,巧夺天工,实在神乎其技。
小白的易容妙术来自盗圣真传之“盗脸术”,连三大盗帅也未曾得传授过。此“盗脸术”非一般易容术可比拟,必须懂得手艺之余,辅以一种内力心法,先找来身型相相者端坐,脸上铺上一种特质羊脂,内力在搓脂上脸时,单凭想象记忆面相,内力透脂压凹面骨,却绝不带来任何痛楚,改形补脂,再以阴柔内力将羊脂定形,便大功告成。
这个手脚不干净的假神相,原来便是与风不惑同样是矮子身型的六太子名太宗是也。为了令神相诚心相助,名太宗当然愿意扮他一扮,加上在府馆内可以点红点绿,胡说相命,倒也有趣,便化身成为假神相。
风不惑被三妖媚少女软件缠身,早已不能再忍,伸手便摸个痛快。
北痘子已得命于名太宗,把一个原来放置杂物的秘密小房间清理好,放入丝被褥枕、美酒佳肴,任由神相享用。
“但……我还是有点怕那恶娘子……”可怜老婆奴半生受制,总摆脱不了恶妻阴影。小白推开一线窗,让神相向外瞥见,长街“醉翁楼”外,分别在不同方位,站了一共十位持剑侠客,均是非凡之辈。
“‘十全剑客’虽不擅攻杀,但他们组成的铜墙铁壁,就算是一千头恶母老虎来临,也休想穿过啊。”小白笑语道。
风不惑疑虑尽除,立时拥著名太宗在“怡红春阁”请来的新鲜艳妓,入房寻春去也。入房前还拉了小白往一边耳语一番,小白立时拉了假神相六太子与北痘子下楼。
撇下风流快活的风不惑暂且不说,那个装模作样的假神相名太宗,独个儿在府馆内胡说八道,倒也指点得头头是道,当然,他尽都只挑相貌端好的少女才加以指点,其它都绝不理睬。
可惜今日来的都是庸脂俗粉,令名太宗玩不出半点劲儿来。
忽地一道端正艳光从门外射入,名太宗被来人慑了心神,一对眼儿快要跳射而出似的,心头噗通噗通的跳个疯狂。
“小女子芳心,上回给师圣责骂指点,今日再来向神相请教。”原来大美人便是当日名太宗与小白一同隔墙偷窥听的芳心姑娘,想不到今天竟自己送上门来,名太宗犹如饿狼遇见恙羊美点,口中唾液险些儿掉了下来,心头着实火烧般大为兴奋。
芳心大驾光临,假神相名太宗立时把她引入“论相厢”内,孤男寡女,名太宗心内那种倾心色意,虽尽力掩饰,但口角却也浅见微笑。
“论相厢”的洁净有致,正好配合芳心好雅意之情,加以小白早把神相的大套相学理论告予名太宗,甚么相命之道,形神合一,意象出窍,全然表述。加添减少,说得头头是道,芳心顿觉意境高绝,眼前不禁添上好感。
坐上太师椅上的名太宗,眼前玉人话声甜美,娇柔似融,那道名门闺秀的神采气质,名太宗试在脑海与其他艳妓相比,他妈的奶奶真全比了下来,简直是丽质天生,我见犹怜。最好一会儿能趁机说甚么要看看掌纹,左搓右摸,留下一生最美好回忆便快乐透顶。
想着想着,已全然着迷,浑浑噩噩中,眼前人突然下跪,更洒下香泪,一脸梨花带雨,噢,不要哭啊!好乖乖。
“上回得神相指点迷津,但最后仍不肯为我作‘幅全天阴相’的补缺,小女子思而想后,实按捺不住再向神相下跪哀求。”凄楚饮泣声飘飞四散,名太宗的心魂早已被掀动,不知如何是好,便也来个跪地相对。
“上回……对……那天阴相,是啊!这……不大好,不大好,不大懂了……算了,算了。”名太宗也不知芳心所求之事,又哪有话答,只得敷衍了事,得过且过。
名太宗心里想:“老臭皮啊,究竟那甚么天阴相是啥东西呢?看掌还是辨气色,看相还是批命,唉!要胡算也得知道个开首才能接下去啊,老臭皮神相,救命啊!”
芳心哭得更是感人,泪珠儿从长长的睫毛滚滚而下,湿下衣襟,好哀艳缠绵哩。
“神相批示小女子的都准确万分,半分不差,要是那‘三劫限’小女子不能闯过,那便非但当不了皇后,还身首异处,死无葬身之地,求神相救命啊!”芳心急得竟向名太宗磕首,恳切之情令人不禁也眼红心酸。
名太宗暗想:“啊,原来芳心竟欲飞上枝头当皇后!甚么是‘三劫限’啊?好……随便给奶指点,要你开心便是。”
还未待名太宗开口,芳心又着急哭诉:
“第一劫限上题:美人如玉剑如虫
破劫解限下题:西风如意不如东
第二劫限上题:一线天九死一生
破劫解限下题:一点贱千骗一真
第三劫限上题:一字记之曰白,杀身祸根于他有责破劫解限下题:一字记之曰白,断头大祸救我有法小女子才疏学浅,怎也想不通其中玄机,神相批说要是芳心虽能积德行善,亦不可能避过三劫,不能破劫只落得惨死收场。数天以来,思而想后,实在不能明了其中玄机,恳请神相为我作‘福全天阴相’的改命大法吧!”
名太宗终于通明了少许,暗道:“啊,原来是要求助改命之相法,这也难怪,甚么三大劫限,又毒又辣,就算是过得了三关,美人儿都断手跛足,又或是脸儿受伤,那便太可惜了!其实美人要当皇后,待我登上帝位再迎娶封后便是,又何须哀求,哈……”
名太宗只感芳心的皇后心愿,自己或许一日能成全她,心下顿觉也有为她改命转运能耐,立时大乐,竟真的自觉有翻云覆雨、偷天换日之本领。
“对……我也想得清楚,那‘三劫限’实非弱质女流所该承受,如此娇躯,世人都该好好保护。小姐所求,风某答应便是,一于改命换相,改得更好更完美,待他日芳心姑娘一飞冲天,成为皇后,与新皇夜夜抱拥春眠,大战千遍,生下百子千孙,恭喜,恭喜。”名太宗说得手舞足蹈,自我陶醉。
“神相当真愿意为我折寿,以‘福全天阴相’为我改命转运?”芳心骤听风不惑竟一改从前坚决,愿为她减寿政命,感动得头晕转向,把持不住。
“当然了,风某能为他日的皇后效劳,折他妈的十年二十年寿,有何相干,风不惑天天泄露天机,实已该死之极,早死早投胎,死得快,上天绝不责怪!”名太宗说得轻松,更像一脸视死如归。
“神相大恩大德,日后小女子定必竭尽所能感恩图报。”芳心泪盈于眼答谢,一个转身竟就把身上衣衫脱去,只余透见娇躯的披身轻纱,几近赤裸,面带三分羞态,七分坚强色气,立于名太宗半尺身前。
名太宗哪有预料心仪无瑕玉人,突然来个赤裸相见,目瞪口呆,再也不能言语。
“苦害神相作此‘福全天阴相’,以一双神手指掌,为芳心全身摸骨抚肉,推穴过宫,经脉逆走,命运乾坤转。神相曾说必须肉掌贴肉身方能十全功成,恕芳心犹存半点羞怯,只敢隔纱躺坐,任由神相施展妙法变天。”芳心随之坐在太师椅上,头儿上仰,双腿分岔开放高,迎向名太宗。
色香艳事还是不及“醉翁楼”,已多年不沾偷情色欲的饿狼风不惑,在暗室之内,左拥右抱玩个不亦乐乎。
红、紫、蓝三件薄纱,风不惑抱在脸前竭力吸闻香气,神迷魂荡,春情快意已是一触即发。
三位全裸艳妓以其按穴之法,一个任由神相饱尝兽欲,另一个不断按抚神相臀后七个刺激欲力之穴道,余下一人双乳压在神相脸上抚动,直教风不惑春意升上九天,奋力持久,不离不弃。
名妓当然有其特别过人手段,否则又如何能令贵客一再回来亲芳泽。三女侍奉一个风不惑,一个三合一姿势欢娱了半个时辰,立时三人按神相在地下褥上,揉按擦摩,不消一刻,雄风再来。
第二回合,又换个新诱惑姿势,再来三合一的春情大法,香汗淋漓的三艳姬,待神相全力取乐之时,各自又捉着其手,放在身上寻幽探秘,以增强风不惑之淫念春力。
风不惑的体质果真也特别过人,第二回合仍是劲力十足,把俯伏身下的红衣艳妓弄得不停摇头嘶叫,神相更是再力劲力,增强力度,把隐伏了不知多少年月的春意尽情释放,竭力发泄。
先哀求叫停的竟又是红艳娇娃,风不惑这矮个子真的有难以看穿的过人能耐。
三女战至最后回合,再也不敢让神相回气,余下紫衣艳姬当下便上,但只待神相一疲,便立时换上蓝衣少女,如是者不停车轮转,又给神相每次换一新姿势再战,极尽抵死畅欢。
又两个时辰过去,风不惑当真已精尽力竭,多年压抑一次发泄,真的好想引吭狂歌,惟是如今已无力张口动身,只得倒坐在地上,让眼睛作临别秋波,看个饱饱。
披回薄纱,三女临前向神相拥吻,六手指尖又再轻轻身上爬,神相快感之余,忽地数道劲力刺体,穴道被封,已动弹不得。
三艳姬脸色一转,已露出阴寒杀意。
“三位……不会是我恶……妻的人……吧?”风不惑寒气袭向心头,冷汗直冒。
三艳姬冷冷道:“一夕风流,也该有点儿代价,咱们‘风尘三艳’乃杀手楼第三楼杀手,阁下助六太子入宫面圣,惹来杀身之祸,可怪不得人啊!”
“啊,原来只是关系众太子之争,那简单得很,小的不助任何一位太子便是,那本就是我所想,况且就算今日因六太子布下计策得尝香艳,我也绝不会因而入宫为圣上命相,各位杀手艳姬大可放心好了。”得悉原来并不是恶妻计谋杀阵,袖相也舒了一口气。
“但斩下来的人头,才必定不会说谎啊,否则咱们又何须竭力让神相耗尽真气,才下手呢?”说罢,红、紫、蓝三色杀气已疾扑神相。
风不惑本已不懂武学,加上没半分力气,试问如何抗敌。三道充满杀气的三色纱袖,同缠卷着神相颈项,死亡将至的神相,却浅现一丝笑意。
“风尘三艳”愕然之际,一道寒光飞射,直割断了三道袖子,小白随之破门而入,挡在风不惑身前。
“好哥儿,进来前拉你于一旁提示,早说过她们三位艳姬气色大有问题:
左右眉头赤色凶,诡计阴谋在其中,
满脸色青盖艳容,夺命求财杀志疯。
果然不出本神相所料,色字头上一把刀啊!”
原来风不惑在遇上‘风尘三艳’时,已观其气色,得知杀局,故在进房前先告知小白诈意下楼离去,实则在门外守候保护。
“神相果真料事如神,小白也依照神相吩咐,待尽兴后才出手,免得浪费美色啊。”小白也嘻笑道。
“对……这个关键小兄弟拿捏得相当出色。今天出门,早已于我五官气色透见杀身之祸,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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