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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1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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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叶还在飘,有嫩黄、有深绿、有血红,为无情杀力添上色彩。“他奶奶的王八贱狗皇帝臭烂屎笨七丢那星星去死妈的龟孙,接你老子我伍穷大王的这一刀!”伍穷以无穷亢奋,斩出“後患无穷”一刀,为配合刀招,他破口乱骂,把穷相真的露个彻底。
杀力强,杀力急,箫声不能再突然吹起碎音。
刀光突然消失,杀力猛然滞住,只有枫叶仍在飘落!
干甚麽?败刀无穷杀力竟戛然而止?
皇玉郎外号“曲邪”,他的玉箫比刀、剑厉害得多,谁若不明白,只因他没碰上过皇玉郎吧!
当最後一刀斩下,玉箫刺射而出,没有挡刀、不拼战、不刺心夺目,只套住它应该套住的东西。
王箫已守候了此良机久矣,只有当“败刀”认为必然应该奋力斩下,刀路才一定不变,它才一定套得住那东西。
玉箫可以套住甚麽东西,更同时能够化解“後患无穷”?
玉箫的头端是圆孔,一刺戳前,正好套住了伍穷那提刀的右手拇指,轻巧的一扭,便听到清脆的断骨声。
“喀勒”的碎骨声,带来了一个结果,“败刀”只有馀下的四只手指抓住,握得好紧、好紧,但却好松、好松。
没有拇指相辅,馀下四指紧握“败刀”?无论如何也不会握得实。伍穷立时急退,在树与树之间飞跃跨越,好快又退回“败家石”上。
血在 落.在断指的裂口滴滴落下。
箫音又再响起,仍然是动人心魄,只是添了三分愁忧,叹息又叹息,伴着轻柔而曼妙的树叶徐徐落下……伍穷抱刀归元,岳停峰峙。
皇玉郎停下箫声,轻轻问道:“你的意态在告诉我,你已放弃再战,已放弃再想出更突破的刀招来杀我。”伍穷看看右手那废掉的拇指,幸好,骨碎得不太严重,医理三个月,也许便能痊愈。
但若然今日战败,还有生命等待医理麽?
伤痕令伍穷沮丧?斗志,已烧伤了他的眼神。
不能瞒骗敌人,尤其这敌人是天下第一的皇玉郎,他绝对看得出,伍穷已是“穷途末路”!
皇玉郎冷冷道:“你并非我敌手!”
伍穷道:“我,不得不甘拜下风。”
皇玉邯道:“你,可以死了!”
伍穷道:“我,谁来赐死亍。”
皇玉郎道:“当然是朕的玉箫。”
伍穷突然狂笑道:“哈……哈……不可能啊!”
皇玉郎也同时感到愕然,脸上一阵煞白,惊骇莫名的望向伍穷身後,他的眼目告诉了他,不可能的事来了。
伍穷身後,没头没脑的疾射而来三十八个少年,衣衫褴褛,站在伍穷身後,犹如一道铜墙铁壁支持着伍穷。
皇玉郎鲜有的心慌意乱道:“怎麽可能?四皇八侯及‘皇卫军’的重重阻阵,怎麽挡不住这三十八个少年?”
234
第 六 章 三十八穷奴
沙尘高扬,隐隐传来金鼓之声。
“皇京城”城门之外,三十万“天法国”大军已杀至,蓦地号声大作,战鼓雷动。
仿似大地震动,东西北方也有战马、战车直闯杀来,城楼上的四位皇爷--皇寿星、皇太子、皇千世及皇万福,还有八侯三十爵爷,加上“皇卫军”的万夫长、千夫长及百夫长,全都屏息静气。
弩手们都准备好手上的“神风笑”,只待敌人临近,便会射出杀力惊人的“神风笑”,把一众“穷兵”炸得粉身碎骨。
正门“角楼”之上,那一脸庄严的余弄仁与部下全齐集,等待他的成果出现,成与败,全系此荣辱一战。
犹如人浪淘沙,从远而近卷来,究竟是淹没了“皇京城”,还是都成了枯骨死尸,以鲜血滋润黄土地?
太子站在“角楼”顶端,此处位置最高,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一次感受兵临城下的浩瀚雄壮。
六个月前,太子才拜入皇玉郎门下,他贫苦了十三年,并不觉得被皇玉郎收为弟子,从此便平步青云、一帆风顺。
相反,他很肯定自己在随之而来的日子里,会在逆境中求生,因为他感觉到皇玉郎并非皇帝之才,很快、很快,相信这位师父便会遇上大灾大劫,从此落入危难里。
只要身处险祸危难,在逆境中学会如何求存,生命便显得绝对坚强,太子认定在这种苦困中成长,他日才能成为天下第一皇者,因此便选了皇玉郎拜为师父。
这一战皇玉邬会一败涂地么?
表面上,当然绝不可能,但太子的内心总有不祥预感,他肯定皇玉郎犯了很严重的错误,只可惜,他却找不出头绪来。
就算能理出头绪,现下也太迟了,故此太子站高一点,看得清楚一点,究竟这一战“皇国”的战情如何?
究竟“天法国”、“皇国”之间,谁吞并谁?
兵临城下,十万大军先冲击杀至,皇万福一声令下,射!
“神风笑”射出,炸他妈的一个稀巴烂!
“皇宫”以外的战情并没有人传信报告,在“皇宫”的“皇御园”内,皇玉郎也感到奇怪。
更甚的,是眼前三十八个少年都是伍穷的徒儿,竟然身上没半分伤,便轻易的闯了进来,究竟发生了甚么事?
三十八个少年,名为“穷奴”,是伍穷从“穷乡乞巷”收买而来的精锐弟子,在“万丈墙”经严格锻链,没有被惊涛骇浪撕破身躯,组成杀力强大的“穷凶极恶”兄弟。
伍穷不敌皇玉郎,但加上三十八“穷奴”,形势便截然不同,皇玉郎可以一敌三十九人么?
箫音不再,乐曲没有再奏起,皇玉郎内心的犹豫、忧虑,已尽现脸上,他好想冲出“皇宫”,看看守城之战究竟如何?是否大事有变?四皇、八侯、三十爵爷领导的“皇卫军”又如何?
当他急跃直冲,面前却来了一道高墙,集三十八“穷奴”的“万丈墙”,九人两组、十人两组,手缠着手的拉动,从上而下跃落,似是一道巨浪高墙,四组轮流不断涌打,截住了皇玉郎。
不得不退,但旋即强力突围,双掌攻向最近的少年,逼使他抡掌相拼。皇玉郎内力深湛,穷奴如何能战?
九人一组的“穷奴”却各以内力掌轰注入前者体内,集九人之力合一出击,顿然增强九倍内力。
要突围,必须先杀“穷奴”。
伍穷站在“败家石”之上,好整以暇的,十分轻松,他要争取的只是时间,先前一战,加上现在来到的三十八“穷奴”,他与芳心定下以决战拖延皇玉郎的战略已成功。
今日之战,杀皇玉郎只是次要,一切已麈埃落定。
伍穷的悠闲,更令皇玉郎心里忐忑,猛然提升功力,九个“穷奴”最前的一个突感对方内力如巨潮汹涌而来,双手如电殛般被轰震,突然裂出血痕,血痕一直随双手向身体、头颅蔓延。
衣衫尽碎,片片飘飞,整个人也被割得鲜血淋漓,骨头也开始感到扭曲爆裂。
死亡的来临如迅雷陡作,不及掩耳,“噗”的一声,凄厉的血洒骨肉溅飞教人触目惊心,最前的“穷奴”爆个血肉模糊,皇玉郎的双掌压力便顺理成章压向跟在后面的第二个“穷奴”。
合九人之力也抵挡不了皇玉郎排山倒海的内力,八人又如何能挡得住?接连不断的“噗”!“噗”!“噗”!
入耳荡心摇魄的阴森可怖,一个接着一个的“穷奴”被轰得碎散爆死,就如杀鸡宰鸭般轻松简单。
一连九个“穷奴”,一路的“爆”个不停,死个灿烂,鲜血迸溅,血肉淋漓。
九个少年的血肉都在地上混杂一起,支离破碎,难以分得清哪个部分属谁,血肉横飞,模糊一片。
甚至可说是血肉狼藉,先前还完完整整的“生命”,刹那间竟被扭曲毁碎至此,正常的人必感到晕眩、欲呕。
可是,“皇御园”之内剩下的三十一人,都绝不是“正常”的人。就算是“穷奴”,从数百人到最后的三十八人,每一天在“万丈墙”边,身旁或前后,被巨浪撕碎毁成血肉模糊的景况司空见惯。
习以为常,触目惊心,如何恐怖的景象都谈不上甚么惊怖,就像每天吃饭拉屎似的,平常得很。
剩下还有二十九个“穷奴”,皇玉郎必须把他们一一杀尽,轰成一堆血肉,才可能离去,闯出“皇宫”看个究竟。
只是要杀这二十九个“穷奴”,又比先前难上许多借,因为他们看到合九人之力仍然不敌,已决定把二十九人内力联系,扑杀皇玉郎,杀力立时大大提升,斗志勇猛昂扬。
二十九个“穷奴”,都手牵着手,把内力互相贯连,扣成一条人肉浪链,包围唯一的敌人皇玉郎。
如此的人肉浪涟,如何杀敌?
皇玉郎久经战阵,也不曾碰上过如此古怪武功阵势,先以玉箫戳向正中的一人,欲破断浪链。
玉萧未戳中,中央部分不断后退,左右两端人肉浪链分别夹击,及时挡住右边,左边已轰中。
攻击力犹如一阵巨浪,连绵不绝,身体、四肢全是攻击力点,只要触及敌人,相连的二十九人劲力便聚焦吐出。
无论皇玉郎轰中或被击中,人肉浪链也贯连了二十九个“穷奴”内力,势难轻易突破。
一飞冲天欲先离去,住宫外察看,人肉浪涟却由基底拉动,二十九人的相互拉动跃飞,完全挡住去路。
就算以灵巧身法滑动,变幻无常的人肉浪链,也处处挡住去路,无从穿越。
霍然回身,皇玉郎骤尔收招,他已清楚明白,要突破人肉浪涟这相连二十九人内力的阵势,绝不能胡乱抢攻。
内力透过双手互传,融而为一,每一人的身体部位也都受到保护,要攻其一而破,已是不可能之事。
伍穷不再站在“败家石”,他蹲坐石上,个人战胜不了天下第一的皇玉郎,但极欣赏这“曲邪”武学大家,究竟他会如何破阵呢?
欣赏,有时比亲自上阵更妙!
伍穷笑道:“放弃了吧!”
皇玉郎背着伍穷,冷冷道:“你这批新一代徒儿,所受的严格锻链好惊人,他们的杀力都是以生命换来的。”
伍穷笑道:“只要能挡得住阁下这般的一流高手,总算付出的血汗有代价吧!”
皇玉郎道:“要挡得住我,还是妙想天开。”
伍穷道:“哈……那就再请皇兄闯阵,指教一下我的一众‘穷奴’,且看人肉浪链还有啥破绽!”
皇玉郎冷冷道:“希望你花尽的心血,不致一朝白费,二十九人里,能侥幸不死的,伍穷,他们长大后,一定能成为你最重要的帮手。但要牢记,这战死不了的才成!”
伍穷不再有笑容在脸,因为皇玉郎的脸容刹那间变得异常沉郁,眼中露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暴杀血腥神色。就像刚说出一句“好想大开杀戒”一样,杀性已急掀提升。
黑气,若有若无、若隐若现的冒升。
头上不停飘出好诡异的阴森黑气,散透出猛烈、厉烈、狂烈的杀意,黑气愈来愈浓,彷如怨气冲天,凶悍可怖。
原来信心十足的二十九个穷奴,目睹如此诡秘情景,心头也不禁紧张起来,先前原有的镇定、信心,竟也动摇起来。
人肉浪链,只要有一人颤抖,全阵二十九人也同时微微抖动。内力相传,恐惧也会传开去,影响各人。
二十九人一同瞪目凝视,都惊疑不定,皇玉郎头顶冒出的黑气,已浓烈得如黑发无异。
不能坐以待毙,杀啊!
二十九个“穷奴”同时杀上,先下手为强,杀啊!
皇王郎执起玉箫,深深吸了一口气,扯动得四周的空气竟成旋风,身体突然暴胀了一倍,平日的优雅已换上煞气严霜。
嘴唇放在箫上一吹,全身罡气以一个极高的调子吹出,破碎虚空,开天裂地,音波劲气一晃即逝,在白日中炸出一道剑虹,狠狠的刺入二十九个心脏,冲击至完全崩溃。
石墙,裂开倒下;亭柱,崩塌断毁;堆石,粉碎凌乱;窗框,扭折曲毁;瓦木纷纷坍塌而下,树折屋破瓦塌阶崩。
这就是皇玉郎的最强杀力--“玉音箫杀”。
人肉浪链又如何?心脏爆碎的“穷奴”,十指再没有力量紧扣在一起了,纷纷一个接着一个的倒在血泊中。
当皇玉郎从容越过穷奴身旁,就只有十个七孔溢血的少年仍未倒下,苦苦支撑着,他们的心脏竟能抵得住“玉音箫杀”!
皇玉邬在离去之前,不禁赞叹的抛下一句话:“剩下未爆心倒死的这十位‘穷奴’,将来可能比我更强,恭喜你,伍穷!”
伍穷看着最后剩下来的“穷奴”,嘴角隐现笑意,终于,他的“穷凶极恶十兄弟”能足数完成了,从“天法国”众多最具潜质的少年中挑选出来,连皇玉郎也杀不了的他们,比一切宝刀更有价值。
他好明白,自己的武学修为因天赋所限,难以再有大突破,除了比不上小白,更不能与皇玉郎匹敌。
惟是有了“穷凶极恶十兄弟”后,岂只如虎添翼,当然也能克制比自己更强的高手了。
更重要的,是他们绝不可能反叛作乱,哈……总不成十个人一同当皇帝吧!
在武斗杀力上得以再有强助,伍穷若今日又攻占“皇京城”,把“皇国”三十城收归麾下,天下之大,便以他最大。
雄霸天下,还会太远么?
235
第 七 章 美妙的开始
攻城之战如何?
四皇八侯三十爵爷抵挡得住“穷兵”么?
不怕啊,还有余弄仁有的“神风笑”,“穷兵”不可能挡得住的。
从“皇御园”走出,穿过“皇宫”,直出城池大街,原本只是不太遥远的路,只要全力提气疾走,皇玉郎很快便能抵达城楼,很快便可以得悉大战结果。
可是,皇玉郎离开“皇御园”后,过了许久仍未到城楼去,因为他实在走得好慢。
轻功极高,脚步却慢,甚至是只稍稍移动脚步,踏在一大堆血肉旁边,瞧得目瞪口呆。
皇玉郎认得,躺在“皇宫”前白石栏杆上左边的,是名为小冬公的小太监,他平日最爱偷吃,九以最油腻的最合胃口,但从今以后,他再也吞不下甚么,因为他的口已分开了。
上唇与上半边头颅掉在四尺外的梯级上,下唇与下半身则伏倒在白石栏杆之上,死状十分可怖。
“真龙殿”内,“须弥座”上有半边熟悉的人头,人头之下还有下身,可见他从宫外一直奋战,虽半个脑袋掉了,但仍希望挡住敌人,免得敌兵侵入“真龙殿”,破毁“龙座”。
皇玉郎替他合上独目,好生难过,四皇爷中的皇千世死得好惨,也死得好壮烈。
在皇千世身旁,还有三具穿上好像是侯爷锦服的尸首。为甚么偏偏说是好像,连皇玉郎也不能肯定么?
当然不能肯定,因为三具尸首都被烧得焦黑如炭,只能从模模糊糊中凭着对衣衫零碎印象。那些五官、特徵都被烧毁难以辨认,可怖得命人不寒而栗,委实太残忍。
“真龙殿”上,死的情一色都是“皇国”中人,一共有三十二具尸首,把整个“真龙殿”弄得血腥冲天!
光,从门隙中穿透照射。
当光线自殿门缝隙照进来的时候,竟便皇玉郎有种晕眩的感觉,似在孤舟上荡漾,暖意不来,只觉孤清微寒。
“真龙殿”的四周都是又高又大的“龙门”,把外头灿烂阳光阻挡了,教人觉得特别幽暗。
从殿内走出去,彷如从黑暗中投向光明,更像浑噩在无知里,慢慢面向现实,瞧得一清二楚。
皇玉郎踏出“真龙殿”,双手推开“龙门”,鼻端立时袭来一股腥臭气味,浓烈得中人欲呕。
内力惊世、定力惊人的天下第一高手皇玉郎,待“龙门”开尽,脑袋里竟然轰的一声,一时只觉心跳几乎停顿下来,双脚发软,喉咙乾涩,双唇颤抖,支持不了便坐在地上。
眼前所见,何止触目惊心,绝对比任何事物更惊怖、更震撼!
偌大的“圣皇广场”上,堆满文武百官的尸首,“皇卫军”的断尸重重叠叠,混在其中。
尸叠尸的,不能说尸山,尸海可能较为贴切,相信有近十万人身首异处死得甚是狼藉!
那些尸身上的血早已乾涸,不是烧焦便是皮开肉绽,断足折颈,没有一个死得完整。
最顶之上,是四十一个人,头别属于馀下的三皇八侯及三十位爵爷,死得清清光光,一个不留。
他们的眼目都瞪得好大好大,像是死前看见了教人不能相信、接受的可怕事实,这事实已在皇玉郎眼前了,但他却看不见。
此刻的他脑际一片空白,就只有血啊、尸首啊,又或留下四个大字在脑中--“皇国”完了!
良久,皇王郎才能稍稍平复过来,他挣扎起来,再看个清楚,对了,在一大片尸海之后,好像还有其他。
腾飞跃高,落在“真龙殿”瓦顶之上,张目远望,他妈的,一个又一个的臣子、“皇卫军”、百姓都俯伏下跪,额头贴在地上,但偏偏却不是向着“真龙殿”的方向。
数以万计的“皇国”臣民,侥幸未死,一排又一排的俯伏,向“真龙殿”的相反方向下跪,而接受跪拜的人,坐在一张从另一大殿取来的“龙椅”之上,而“龙椅”之下,则全是尸首。
把被杀的“皇国”臣民叠起一层又一层,足有十数尺高的基座,自己则大模大样的压坐其上,逼令其他的臣民在烈日下向他下跪、磕拜,谁敢不从,便立即斩杀。
这不可一世的人,当瞧见皇玉郎时,冷哼了一声,脸色黑里泛青,就像寒冬的沼泽,令人望而生畏。
当然,在皇玉郎眼里,是另一种的讨厌!
皇玉郎愤然道:“是……你!”
那人手拿着一个“神风笑”,漠然道:“是我,一手把皇玉郎及‘皇国’弄垮的人,余弄仁!”
原来替皇玉郎制造“神风笑”对付“天法国”敌兵的余弄仁,竟是祸心?是败战关键。
皇玉郎一直器重、信任的余弄仁,切切实实的出卖了他,这强烈的画面,让皇玉郎推算到许多许多“败亡过程”。
他一直依赖余弄仁的“神风笑”炸杀“穷兵”,但要是“神风笑”突然失灵,完全失去效用……当三十万敌兵源源攻来,“神风笑”不能发挥威力,“皇卫军”措手不及下,必然被攻得崩溃。
更糟的是,若然余弄仁反过来以“神风笑”攻击,令“皇卫军”变成内外受袭,那就一定完了!
好明显,皇玉郎猜测到的都与现实相距不远,在狂傲的余弄仁身后,有一个粉白脸的异国人,他身后背着一个用厚皮包里着的大箱子,大箱子有管子一直相连,接驳到他手中的枪管子。
拜千户笑道:“昏君,你‘皇国’今日覆没,除了‘神风笑’以外,别忘记还有我拜千户的‘火龙枪’啊!”
一手在枪嘴燃点火焰,另一手压动背后大箱子上的一个按掣,突见“火龙枪”即时喷出烈焰猛火,冲天焚燃,热气四散,显而易见,这就是把死去的反抗者烧焦之神兵。
拜千户狂笑道:“甚么中土天下第一高手,哈……让我给你见识一下咱们‘江川藩国’的宝贝‘火龙枪’吧,只需一点‘猛火油’,便足以把武功最强的高手一下子烧成焦炭,嘻……‘曲邪’老兄,你也很快就会跟顽抗不肯下跪的臣民一样,变成好丑、好恶心的黑炭哩。”
皇玉郎亲眼目睹“火龙枪”的威力,再瞧瞧余弄仁手中的“神风笑”,不期然更明白箇中关系。
“火龙枪”、“神风笑”根本就是同出一辙的火器砷兵,看来余弄仁早与“江川藩国”
的人有亲密联繁,说是他自己发明的“神风笑”,可能只是从别人的神兵中变化过来。
皇玉郎的估计没错,从中也解释了为何在“一万险”的小白,当追向海上那不凡圣子战船时,对方竟射来“神风笑”阻截,一脉相承,不凡圣子与拜千户根本都属“江川藩国”战士。
余弄仁笑道:“昏君啊昏君,你把事情看得太简单了,只借助我的‘神风笑’便杀败‘穷兵’,哈……太简单吧,我余弄仁要攻占贫困的‘天法国’当大王,为何不掠夺资源丰富的‘皇国’呢?你倒忘记了本座的姓名啊,‘余弄仁’,我就是最爱愚弄人的智者,哈……”
余弄仁大笑,拜千户狂笑,在他们身旁、下面四周的“忍士”、“穷兵”及失掉双目的“精髓院”随从,都笑得弯了腰,捧腹难耐,愚弄人当真好玩,实在有趣。
当然,正因为被愚弄的是天下武学第一的皇玉郎,这就更觉可笑,这蠢事必然“流芳百世”哩!
被嘲笑、耻辱,笑声响遍整个“皇宫”内外,这些比刀刃更锋利的武器,一刀又一刀的割伤皇玉郎身心,教他痛得仿如削肉切腹,头脑爆裂撕毁,眼眦竟裂出血来。
无可否认,“皇国”是在他领导下被灭亡的,难辞其咎,皇玉郎一世英名也尽扫地了!
“你根本就不配当霸者大王!”身后,又响起了洪亮的声音,皇玉即永远也忘不了这声音,充满霸王气概,当然就是伍穷。
他与身后的“穷凶极恶十兄弟”一同截断了皇玉郎的后路,正是前有庞大杀力,后退无可退,皇玉郎已到了极险绝境。
伍穷傲然道:“为王称霸,是统领大地,必须雄才伟略,机心大智。皇玉郎,你原来只是个武者,对武功上的钻研,跟园林设计一样,心思缜密,只可惜,你只对死物的摆弄有心得,人是活的,人心更是极为险恶,要懂得掌握,除非你是出身寒微,方才会深入了解。就如你这些皇族子弟,半生富贵,活在安乐窝中,又怎明白人间险恶!”
伍穷的当头棒喝,皇玉郎终于明白他与伍穷之间的分别,为何伍穷会比他便适合当皇帝了!
乱世争雄,出卖、利用、合作、吞并……玩弄权术,是必须的能耐,自己出身皇族,从小到长大,哪会有人敢欺骗他。血液里欠缺了人心的诡诈,也就永远适应不了当前形势。
皇玉郎从没想过他信任的余弄仁会愚弄自己,出卖他,只一厢情愿的想着此人“应该”
满足他的所求,没首先以小人之心去算计对力,更没有设下补救之法,终引致一败涂地。
伍穷漠然道:“春冰薄,人情更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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