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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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横刀千里而来,就是要请小白三人吃顿丰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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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二 章 死性不能改
神手妙食,变化万端,烹调为手艺,用心竭力煮,焚膏继晷,枯肠穷智,为的就是要煮出一顿人间美食。
妙曲要有知音人,同样美食也要有人欣赏,曾在上代江湖显赫一时的御厨,竟沦落至如斯田地,蛰伏于小村镇内,当个没没无闻的面店老板,每日营营役役。
原因简单得很,这里并没有人懂得欣赏御厨常吉的佳肴美食,他们只满足于每天吃一碗“五热糊涂面”,来个糊糊涂涂的填饱肚子,也就勉强的过一天。也许,人生糊涂得过且过的人真在太多了。
常吉花了并不太久的时间,在村民们目瞪口呆的一阵子中,已煮好了所有横刀要求的美食。
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把每一个人都迷住了,如此穷乡僻壤的小村镇,又何曾见过此等宫中一品美食。
鼻子从未嗅过如此肥腴甘香的美食,单是气味己已引人垂涎,当食物端来放在小白等人面前,众口一词都忍不住大加称赞。
小白笑道:“原来海参可以煮得如此有弹性,而且入口溶化,常老兄擅用炉火之神技,当真令人敬佩。”
小白不绝口的赞赏,莫问当然也不例外,甚至是那一直异常沉默的梦儿,也不得不发出由衷地称赞。
毕竟在这等乡下小村镇,能够突然享用到如此珍馐百味,心底下当然畅快无比,情不自禁打从心底笑了出来。
小白把面前酒菜都吃个精光,但一碟完了又来另一碟,肚子总不能都承受下去,只好暂且停筷。
小白舔舔嘴角,笑了笑道:“大师兄为了要表明小师侄重出江湖的要旨、关键,花如此长篇大论来‘说明’道理,倒也太费心思了,小师弟就此谢过。”
明显得很,小白已看穿了横刀的意思,为何带大家一同来品尝美食,内里的涵义跟皇上皇重现武林有何关系?
御厨就是御厨,他并非甚么大将军、武林高手,他的出现岂会跟皇上皇再踏足江湖,争霸为皇有关连?
莫问笑了笑道:“机会,为的就是一个机会,这位手艺非凡的御厨老兄,一直瑟缩在这小村镇,要等到有客人认得他,才有机会耍出十八般武艺,再弄出惊人厨艺的菜式来。”
常吉满脸兴奋之情,彷佛昔日名满京城的风光日子又都回来,那些无处不在的掌声、喝采声,在前朝未亡时,每时每刻都伴在他身边,那时的常吉就是最快乐、最满足的人。
自皇国灭亡,常吉流离失所,不懂攀附权责,难以得到各方大王、贵人的赏识,提携重用,最终只得自食其力。
昔年堂堂御厨,空有一番神奇艺业,沦落偏僻小镇市集,只好以贩卖廉价面食维生。
贱价之物,就算花尽神能,也难以化腐朽为神奇。区区数文钱,又岂能做成一顿丰富美食?
虎落平阳,任常吉是神厨圣手,每天早晚也只好汗流浃背,为辛勤的百姓、村民,烹调出聊以餬口的面食。
横刀上前拍一拍常吉的肩膀,淡淡道:“只是,常大御厨仍好希望有人认得他,期待有一天能再次展露非凡身手,再次的证明自己是超凡入圣的一代厨神。”
“欠缺的,就是一个被客人认出来的机会!”常吉的眼眸里充满激情,隐隐已见有泪水涌出。
横刀道:“机会,绝对是最重要的配合。能掌握机会,乘势而起,才能一飞冲天。常吉,他只是需要一个机会来再一次证明自己的价值,而我的孩子皇上皇,却是需要一个能统一天下的‘机会’。”
小白笑道:“大师兄是想说,皇上皇上一回的失败,只是因为时机不适合罢了!”
“强敌当前,如名昌世、笑苍天、皇玉郎、余律令……等,勉强争霸,必然只会落得焦头烂额。如果能够在适当的时候归隐,把实力再次提升,等待下一代的萌芽,对手便会容易应付得多。”
横刀又向莫问、梦儿扫了一眼,看来他始终认为,这二人就是自己的孩子皇上皇成功一统天下的最大障碍。
而皇上皇则由始至终坐在一边,对于满桌的美酒佳肴,他视若无睹,或许对曾经为王的他来说,山珍海味、珍馐百味已毫无吸引力可言。
皇上皇终于喝下一口老酒,缓缓的道:“或许爹也是多此一举,凭你们三位碰上名昌世等,恰如螳臂挡车,就算勉强侥幸不死,很快地异国老不死率领的大军又会杀至,莫问、梦儿,两位能否有命留在下一代武林争霸,看来机会极微,那就不会成为我争霸的障碍。”
无可否认,横刀在适当时候把皇上皇“收藏”了起来,待武林大风暴过后,才伺机东山再起。
如此把握时机,的确是合适又聪明的方法。今天的皇上皇,已是长大成人而且智勇双全,他日在下一代江湖争霸,绝对是最强势力。
时机,对一代枭雄霸主来说,比甚么都更重要。错误的时机出击,招致失败。
但同样的实力,在适当时机爆发,结局便很可能截然不同,最终便能马到功成。
御厨常吉,需要的是一个再受人赏识的机会,他在“风林村”等了二十多年,终于能够等到今天。
从此,这里的每一位村民,都对常吉有全新的尊敬、认同,“五热糊涂面”只是常吉神技的一小部分。
“他妈的,真的好想你俩都不要死在名昌世手上,要死,便死在我手上好了!”
倨傲不凡的皇上皇,从来说话不饶人,过去、今日,从来没有改变,只有变本加厉,绝对没有收敛。
面对皇上皇的挑衅,该如何应对?
横刀已助皇上皇掌握了下一代的风云时机,莫问、梦儿是被比了下来吗?难以争霸吗?
“常老兄这味‘母子大会’真令我大开眼界,大快朵颐,鹌鹑加鹌鹑蛋,下卤锅煮至八分熟,卸骨架,配上炸虎皮蛋,特别出色,加上笋片、香菇片、高汤配合得宜,真的货真价实。”小白连锅里的芡汁也一点一滴舔个精光,看来果真十二分欣赏。
御厨常吉当然是满意万分,如此欣赏的反应,从前见得太多,但那已是太久以前的事,记忆彷佛有点模糊了。
小白突然跃向店外,一把抓住一位围观的菜贩光头胖子,不由分说,便拉他进入酒楼内。
光头胖子原来也在欣赏,静观常吉的神乎其技,正嗟叹平日有眼不识泰山,冷不防被小白拉入酒楼内,心里顿时七上八落,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甚么怪药。
小白:“老兄,来,‘母子大会’半点也不剩,但另一味‘八宝扒驼掌’,却还留有一点点,你来作个公正评价吧!”
四十来岁的光头胖子,竟然也不搭话,顺手夹起一箸“八宝扒驼掌”一口吞下,更合起眼来,在咀嚼中尽量感受箇中升华滋味。食物已经吞下肚,舌头还在不断打转,畅快得很。
“太美妙,他妈的实在太美妙,掌片软烂筋糯,味道醇厚,入笼蒸熟不油不腻,果真人间仙食,妙哉!妙哉!”
光头胖子长居“风林村”,目光浅窄,又哪里尝过如此美食,当下眉飞色舞,鼓掌称赞。
小白看在眼里,笑道:“看来阁下也被这菜式迷醉了,踉‘五热糊涂面’相比,老兄认为此驼掌胜上多少倍呢?”
“哈……不能相比啊!‘五热糊涂面’只是一般好货色,但这‘八宝扒驼掌’,太棒了,相距何止千倍,好吃超逾千倍万倍,吃过了驼掌,又怎会对甚么糊涂面再有兴趣!”
光头胖子说得坦白,而且老实不客气的又再举箸挟菜,贪婪的食相活像刚从牢狱逃出来,饿苦了的囚犯似的。
小白笑道:“好了,好了,既然客人都爱上了这美味的‘八宝扒驼掌’、‘母子大会’这等菜式,常老兄,你头上的招牌可以摘弃了,改以桌上任何一款美食的名称,一定能更吸引人、更旺场、更令人家满足食欲了。”
酒楼里外原来围颧的客人们,都立时响起雷动掌声,当然了,吃御厨名菜,当然比甚么“五热糊涂面”精彩多了。
谁都鼓掌称庆,大笑大悦,就只有一个人脸有难色,一点点笑容也挤不出来,他,竟然就是原本理应很高兴的御厨-常吉。
带着忧郁无奈的表情,常吉幽幽的道:“对不起,各位,常吉不可能每天都献上最好的美食!”
愕然、迷惘、失落,只维持了一阵好短的时间,因为常吉接下去说出了真正的原委。
常吉带着最无奈的叹息,轻轻道:“这些菜式,因为要上等食品、配料,还需要花上大量心血去煮,每天能煮成的份量并不太多,物料太贵,成本重,吃一回这样的美食是‘五热糊涂面’的千倍价钱,各位村民要负担,根本绝不可能,对……不……起!”
对一个充满热忱,又大有煮食兴趣、能耐的御厨来说,要他拒绝客人要求,不能煮出美妙上等菜式,实在比死更难受。
惟是现实使然,整个“风林村”也没有一家人能负担,这些菜肴又怎可能天天都煮出来。
并不是好吃就成,价钱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酒楼里里外外,客人都低下了头,有一些更是黯然离去,原来,他们都配不上此等一品菜式,何等卑微!
小白拿着还留有一些驼掌的碟子、淡淡的道;“御厨常吉,终于等到时机,有人认识你了、欣赏你了。只可惜,阁下所煮的菜式依然如一“名贵、价昂,本质不变,也就成了成功的最大障碍。你这次的成功,只可能是昙花一现,绝不能持久!”
“就算谁都很欣赏你的美食,但就只有最便宜的‘五热糊涂面’适合村民们,你的成功,也就只能困在此穷乡小村内。”
横刀冷冷道:“本质不变,也就成了成功的最大障碍!”
回头看一看,满脸不可一世的皇上皇,嚣张倨傲的态度,确实是十年如一日,从未变过。
如此难以令人接受的性子,会有能人义士,拼死为他夺取江山吗?难道一个人一双手就能成为天下王者?
小白的隐喻一针见血,横刀为了培育孩子成为下一代武林霸主,用心良苦,他确实下了许多功夫,奠定了一个最合适的时机。
然而,时机到了,但太狂傲嚣张的性子,令任何人也不愿甘心为他效劳,如此“本质”
不变,当然难成大器。
原来挂在横刀脸上的无比信念,一下子被挫弱、消减了许多、许多,小白说得不错,若然皇上皇的高傲、不可一世性子不变,要建立势力,重新夺得皇位,实在太天真。
以御厨的实例来打破横刀藉御厨所要演绎的道理,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小白的聪明机智,依然是天下无敌。
破得好,破得妙,却又不太正面冲撞大师兄横刀的面子,留有三分馀地,小白奇才真超群,果真半分不错。
小白虽然从容应付过去,暗地里其实是跟大师兄横刀已对上了一招,化解得轻松恰到好处,但坐在一边的莫问、梦儿又如何?
“常吉老兄,你知否如今‘剑京城’中,那‘醉翁楼’的‘七醉八宝虾’一客卖多少银两吗?”
一直没有说话的莫问,看来认为时机成熟,是他应该说话的时候了,只是,他问的却是好无聊的价钱问题。
这些问题,跟化解横刀摆明的挑战有关吗?跟皇上皇的情况又有何关系?
常吉仍未回话,莫问再笑着问道:“‘皇京城’有一间远近驰名的大酒楼‘合欢阁’,那里的甚么‘富贵七人宴’最受欢迎,请问,你知道为何贵客锺情如此昂贵的菜式呢?”
答案当然又是哑口无言,常吉已困在这穷乡小村二十多年,没有去大城镇去走,又哪会知晓他乡事情。
“你所懂得的,就只有‘五热糊涂面’,对吗?”莫问追问常吉,教他不得不点莫问冷冷道:“你在此二十多年,每天都在等待时机,同样,也每天都在浪费机会。等得太久,令阁下变得与世隔绝,成了无知。一个无知的人,就算身负何等高超技艺,能做出来的好东西,变来变去,也难以变出个甚么新名堂来。”
“常老兄,太长久的守候、太脱节的现实,就算今天你再当上御厨,也难以明白、适合皇帝主人的口味了!”
一滴泪珠,从常吉的眼眶掉了下来。他不得不承认,从前的风光已不可能再现。
如今的世代,对他已太陌生,瑟缩太久,常吉早已不适应全新的时代,他已错失了机会!
莫问轻轻的回头,对着横刀道:“大师伯,我的分析可有错吗?请加提点、指教。”
一样形式的反证,莫问说明了皇上皇虽然等到了良机,也懂得掌握机会,但失去的,却是实战“经验”与“关系”。
人生很公平,有得,同样也必然有失!
所有争霸者,都在这生日子里建立了深厚基础,人脉关系、作战经验、失败经验、时间掌握……每一方面、每一细节都不会疏漏,这些重要的条件,困在深山练功的皇上皇却是半分也不可能拥有。
莫问道:“我实在从未听闻,一个困在与世隔绝地方练武的人,一出来便能掌握天下。
哈……是太天真还是在说梦话,也许三岁孩童也会有最合适的答案吧!”
皇上皇依然保持着不变的骄傲态度,托着头只听不语,他依然对自己充满无比信心。
他,一定会是下一代的霸主!
只是,他的父亲横刀,内心却充满重重矛盾,非但是莫问的解说有理;更重要的,是他能清楚闵释道理,又能透过以御厨常吉的实际情况,来说明一切,如此人物,岂同凡响!
莫问,太超凡了!
375
第 三 章 梦儿的道理
话,都说完了!
横刀之后,小白、莫问,充满睿智的影射、讽刺,确实思想要有好大力量,才能说得出来。
这个论据,有个比较简单的统称--道理。
并不是人人都懂得“道理”的内涵意思,只是,要把“道理”有层次、深入浅出的阗释出来,令人既明白、又接受,就绝对比甚么都更难上千倍、万倍。
横刀、小白、莫问都有各自的“道理”,馀下的梦儿,他又如何?谁也知道梦儿并不擅长于口舌之争,但梦儿却从来不愿落在他人之后,不甘心当个平凡者,更不能接受莫问比他更强、更优越。
梦儿走到御厨身前,以极其冰冷的语气质问道:“离开前朝皇宫以后,你有过失败的经验!”
犹如一刀斩中了常吉的伤口,原来已康复的伤处,突然又再冒血,常吉竟然全身抖震起来!
梦儿没有等常吉回话,也许他的表情已是最好的答案,多说无谓,重点尽在后头。
梦儿道:“你的脸色总带着重重挫败感,很明显,离开皇宫以后,你也曾用自己的大名作招徕,希望重整旗鼓,开一间名闻遐迩的大酒楼,尽把从前的风光、荣耀再重揽。”
虽然常吉并没有表态,但从他不停微微点头,证实梦儿的说话丝毫没错。作为一个曾经享尽赞誉、拥有风光日子的人,一下子失去了一切,平常人又怎能接受!
梦儿道:“只可惜,你的理想大计与实际情况是两码子的事,在大市镇、京城开大酒楼,并不单单是有厨艺便成,因此,你失败了,家败散尽,只得沦落至此贩卖‘五热糊涂面’。”
梦儿大声呼喝着说,食指指在低下头的常吉额上。如同受了重伤的常吉,实在抬不起头来,梦儿说得没错,他的确曾经彻底失败过。
只有曾经彻底失败过的人,虽自认力量犹在,但却不敢轻易再向甚么挑战,委委屈屈瑟缩一旁算了!
昂然而立的梦儿,对着一直默然却高傲的皇上皇狠狠的道:“要成功,唯一的条件是勇于向任何艰巨困难挑战,不能畏(书)惧(网),心里绝不能有一个‘怕’字!怕,便甚么也不能成功!”
“怕面对失败,怕再被人从皇位轰下来,怕死、怕敌人,怕得逃到深山去隐居,坯!还有啥力量可言?甚么争霸称雄,屁话而已,来吧!不怕死的,就拿出实力来,来跟我笑梦儿决一生死。”
“实力,才是成功的最重要因素!”
梦儿的道理最清楚明白不过,他重视实力,惟拥有最强大实力的人,才可能称王称霸。
皇上皇不论现下的情况如何、不论懂得把握时机与否,他要证明自己是下一代武林霸主,而且他相信,这一天不会等太久,如今便显露出实力来吧!
简单、直接、实力,这就是梦儿的“道理”。
梦儿的挑战就在眼前,从来倨傲嚣张的皇上皇,他能不站起来接受挑战么?
跟随横刀苦练多年的皇上皇,已绝非吴下阿蒙,从眼神观察,他对自己武学上的修为,具有百分之百的信心。
皇上皇能压倒梦儿吗?
答案是不能!
这个当然了,一个没有站起来迎战的皇上皇,自然无法战胜笑梦儿,他依然在独自饮酒。
皇上皇拒绝了面对面的挑战,没有回话,也没有任何解释,梦儿只冷冷一笑,便迳自离开“五热糊涂面”店。
梦儿已为横刀、皇上皇的再出现划上句号,皇上皇纵有实力,也不敢面对梦儿的挑战,恐惧、害怕在他的心灵上已植根,挥之不去,如此人物,又岂能屹立于武林?
梦儿离开,小白、莫问拜别横刀后,也随之踏出“五热糊涂面”店。这里看来已没有甚么值得再追寻的答案。
街道上异乎寻常的平静,原来应该人来人往的巿集,如今眼前却只有二、三十个村民,更奇怪的,是村民只是站在一边,并不走动。
默默站着的人,通常只有一个最简单的原因--等。
“他们在等三哩外的一队兵马到来!”小白先知先觉地说出他耳朵“听”到的声音,相比莫问,始终还是小白的功力最高。
莫问笑道:“名昌世不可能这样冲动,先出击扑杀啊?这队敌人的兵马并不是冲着我们而来。”
即将出现的兵马,究竟是为谁而来?
“皇上皇,你这小子给我滚出来!”猛然一声呼喝,答案来了,敌人是要来取皇上皇的首级。
沙土飞扬,从马蹄急疾声之下,一脸跳动的肌肉出现于小白三人眼前,来者身后还有三十弟子兵。
垂垂老矣的一流高手,内力、定力已深厚无比,此刻却竟然被挑夫得皮肉抖余震,这次真的被激怒了!
余震道:“你你你,杀……了我家上下……十十八口口口?”
仍在酒楼内自斟自饮的皇上皇,一点儿讶异也没有,活像杀人一家十八口,只是好平常的事。
余震道:“杀杀杀你之……前,我我只……想想知……原因因?”
喝完了最后的一碗酒,确定了酒坛已是空空如也,傲慢得眼望向天的皇上皇,方才愿意站起来,走出酒楼,面对一大群专程来报仇雪恨的敌人。
皇上皇叱喝道:“老头儿,你今年多大了?”
余震激怒难平,已欲动手先诛仇人,只是皇上皇身后,仍在饮酒的,他认得,是昔年三大盗帅之一的横刀。
余震有百分之百的信心杀皇上皇,只是对横刀,他却连半分信心也没有,故此必须小心谨慎。
何况,在他面前还有小白、莫问、梦儿。惟是血海深仇实在不能不报,今天一定要有个了断。
人在震,掌在震,杀意在震……!
“他奶奶的熊,你一声不出,呆站如朽木要放屁吗?我在问你啊!老头儿,你他妈的今年多大了?”似是得势不饶人的皇上皇,狂吼一声,又是食指笃前,骂得青筋暴现。
余震没有被吓怕,只是心头更气,但很快他便收敛内定,淡淡道:“老夫今年八十有七,当你爷爷绰绰有馀。”
皇上皇踏步向前,哈哈大笑起来:“八十有七,哈……真的愈老愈笨愈该死,活了好好的八十七个年头,剩下时日本已不多,竟不好好去把握,却来白白送死,他奶奶的臭笨头!”
原来,这就是问题的答案。
皇上皇再走向前,已离开余震只有八步,眼目依然仰高望上,对余震这老前辈一点也不尊重。
“我来给你说个明白,我原本只是要去你家斩下你的人头,怎知抵达阁下府第后,一说出要杀你,便有十八个人在笑,笑得刺耳讨厌,为了令笑声消失,最快方法便是割下十八个人头。果然,十八个人头落地,咚咚咚……笑声也立即消失了。”
说时,皇上皇的头稍稍向下,只因为他要余震看清楚他的杀戮意态,更要把一口又一口的气打在对方脸上。
余震道:“你很想杀我?”
皇上皇道:“不!”
余震道:“不想杀我为何偏来杀我?”
皇上皇道:“你家最近、最方便,杀你简单一点。”
余震道:“只因为方便,你便来杀我?”
皇上皇道:“这个理由已足够。”
余震道:“我跟你原来无仇无冤。”
皇上皇道:“但我需要证明给小白、莫问,其是是梦儿看,我的杀力,绝对最强。”
余震道:“你便利用我,来当这个证明?”
皇上皇道:“你不应住得这么近,要是余律令或刀锋冷住得更近,我便会先杀他们。”
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震动,很明显余震已盛怒难当,他愤怒到极点,把全身功力汇聚,决意倾力一击。
“吼!”
一声暴喝,余震同时轰出一掌,是排山倒海、拼死的一掌,足以震破天地,震碎敌人的每一寸肌肉、骨头、皮肤。
震掌同时碰上了一掌,皇上皇的一掌,简简单单的一掌,迎上震怒万分的震余震没有被轰退,皇上皇也半步不退。
十指纠缠在一起,不同的,是二人的五指,形态上已有分别,皇上皇的五指压在余震五指上,对方的五指都凹陷了,好明显,凹陷的原因是骨碎肉裂。
余震没有退,但杀敌复仇的信心已大大减退,如此的信心挫退,让敌人看在眼里,会有啥后果?
余震当然明白,因此他立即向后跃退,逃!
老江湖,小小挫折当然难不倒他,余震退得好快,快得连他自己也预计不到。
他已死了一家十八口,男丁就只剩下他一人,要继承余氏香灯,要有后,便不能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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