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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剑笑新传-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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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同于小白,小白自出生以来便是奇才,叱吒风云是顺应天命,伍穷却只是一个小人物,凭藉双手血汗创造奇迹,上天从来未曾对他特别眷顾,实在也毋须应天意行事。
伍穷说罢撇下风不惑,扬长步至“道风山”下,只见十多万颗黑压压的人头映入眼帘,个个骁勇善战的“穷兵”早已在雷雨交织中齐集,等候伍穷御驾亲征。
这次出兵征伐,是“天法国”有史以来最大战役,伍穷当然是行军大统领,太子则为副元帅,负责策划战阵。大雨中的“穷兵”见主帅自山上下来,冷傲杀意披脸,士气更是激昴。
伍穷道:“这趟我们将要直接与皇玉郎为首的大军决杀,对方有多少兵马?”
太子道:“约八万骑兵,匹万弓箭手和弩手,当中有五千辆战车。”
伍穷道:“会采用哪种作战阵法?”
太子道:“鱼丽阵、方阵、九军八阵、鸳鸯阵,最少有十种可以变化的阵法。”
伍穷道:“很好,那我们有多少攻击阵法?”
太子道:“没有任何阵法。”
伍穷道:“那如何取胜?”
太子道:“我,就是取胜关键。皇玉郎曾是我师父,他毫无疑问是武学奇才,但行军领兵却是另一门学问,非他专长,这次皇玉郎所带领之军队全是‘武国’能征惯战之师,就算没有皇玉郎在后策划指挥,在沙场杀战中亦可因应形势变化攻守阵形。”
伍穷道:“而你却熟悉所有变化阵形,包括其优点和缺点,只要太子在阵中指挥,因随对方不同阵势调度我军作不同攻击战阵,自然可以运筹帷幄,把敌军攻克于变阵之先。”
太子道:“所谓阵而后战,兵法之常,运用之妙,存乎一心。无论是甚么阵法总有弱点,要取胜在乎能否洞察出取胜关键,并调配大军配合作战,所以准备甚么阵法也无补于事,最重要的,是有我太子在。”
伍穷道:“很好,这的确是最好的攻击方法,可是我这次要用的却不是这个方法。”
太子顿时脸色一沉,难道伍穷还不信任太子?不信他会取胜?
伍穷向太子交代过自己的“良策”后,虽然太子心底并不完全苟同,但却没有提出反对,究竟伍穷有甚么更胜太子所提出的作战方法?还是他要挫下太子锐气?
十多万“穷兵”浩浩荡荡踏上征途,于草原上与皇玉郎所带领的十多万铁骑大军短兵柑接,奇怪的是双方的大元帅伍穷与皇玉郎均不见人影。
何谓“一鼓作气”?
意思即为当沙场血战时,第一次擂鼓声响起,士气最旺盛,便要把握机会领兵冲锋陷阵,随后每一次击鼓士气便挫减一分,士气衰退自然会呈现败象。
名剑以不断杀戮掠地而建立“武国”,重武轻文,每一个士兵都骁勇善战,尤擅作战之道,一见“穷兵”大举来袭,擂鼓手便击下第一鼓,十多万大军便抢先进攻。
第一次出击,皇玉郎的大军以“双杀阵”战斗队形冲锋杀敌。分以二十一人为一作战单位,最前一人为队长,后面分成两行,头四人持盾牌,次四人持狼牙棒,再四人持长枪,再次四人持短刀,最末四人持弩箭。
此一阵法利近攻亦可长打,进兵至距敌军六十步以内,便由弓弩手发箭,接着冲杀入敌阵,四盾牌手执盾牌并列前进,待敌军长枪及身即投标枪击敌,继而取腰刀砍杀。
狼牙棒手身后各跟一盾牌手,以保护盾牌手和掩护本队前进,狼牙桦不中便以长枪补上,后再有短刀互相救应,发挥长短、远近兵器所长,是能攻能守的作战队形,决定胜负于几十尺之内。
太子目睹“双杀阵”攻来,立即下了一道命令:“退!”
还未正式决杀,“穷兵”竟已掉头而回。
属于皇玉郎的大军见“穷兵”后退,士气更激昂,马鞭狂抽,铁骑穷追不舍,誓要一举把“天法国”的精锐“穷兵”击杀。
狂追数里路途,“双杀阵”的骑兵与步兵已拉开一段距离,太子把握机会再度下令回头挡截“双杀阵”。
“穷兵”刚才退后刻意留力,让敌军策马狂追,经一轮追逐,敌军坐骑已蹄软气喘,加上队形拉开涣散,此消彼长下,“穷兵”便冲散了杀力只剩五成的“双杀阵”。
短兵相接,“穷兵”势如破竹,转瞬间敌军已死伤数千,杀得眼红便要再度冲杀从后而上的追兵,却见追兵向外围散开,形成袋形之势把“穷兵”团团围住。
眼见敌军由四面八方将“穷兵”包围,更渐渐向内收窄包围的范围,太子也立即变阵,阻止“穷兵”再次冲前。
只见“穷兵”个个以背相靠,脸孔朝外,弓箭手及弩手上全搭箭上弓戒备,只要敌军进入射程之内便立即发箭。
敌军眼见“穷兵”变阵迅速,一时间也投鼠忌器,只敢在外围与“穷兵”对峙,双方顿成僵持不下之势。
这边厢是浴血山河大战连场,属于两队大军的元帅却始终还未现身,究竟他们身在何方?
离战场不远的山岭之上,皇玉郎竟浑忘自己是元帅的身分,迳自提笔写画作画纸上所绘的不是壮丽山河或是大军浴血图,而是回眸失落、脉脉含情的十两。
皇玉郎沉醉于写画意境中,身畔却来了一个全身充满杀气的伍穷。
皇王郎道:“你知道今天是甚么日子吗?”
伍穷道:“本来没有甚么特别,但今日之后,每年的这一天使是你的死忌。”
皇玉郎道:“如果邂逅十两的那天便是我的死忌,那的确十分美妙。”
听到十两二字在皇玉郎口中说出来,伍穷杀意再度飙升。
皇玉郎道:“每年的这一天,我都会把十两从我梦中唤醒,好让我再能够一睹美艳芳容,凭记忆绘画。这些年来,每一幅画上的脸孔始终如一,翩若惊鸿,婉若游龙,我就知道自己对十两的爱从未改变。”
伍穷一生最爱的便是十两一人,最痛恨的便是迷恋十两的皇玉郎,他的话每句每字都刺在伍穷心房,刺激怒意。
伍穷说道:“你不配爱十两。”
皇玉郎道:“爱情不是说配还是不配,而是能否为对方牺牲。只要十两愿意与我长相厮守,我必定可以抛下一切与她双宿双栖,可惜她心里只有一个伍穷。”
皇玉郎亲口承认十两只爱自己,伍穷正心下窃喜,皇玉郎却又道:“但可惜的是,你这个混蛋只爱江山不爱美人,平白要十两受单相思之苦。”
伍穷道:“假如没有你中作梗,十两必定能体谅我的苦衷,留在我的身边,最可恶就是你……”
皇玉郎道:“假如没有伍穷,十两早被我的爱感动。”
伍穷道:“既然如此,今日我们必有一个要死。”
远处号角吹奏,已僵持了一阵子的两军又再度拼杀,同一时间,皇玉郎也提笔纵前,当中竟夹杂凄厉箫音。
明明是笔,怎会又有箫音?
笔杆原是玉箫,以内劲射出笔尖刺向伍穷,“败刀”迎挡之际,以硬毛造成的笔头遽然散射,如金针刺下。
向来对自己武功十足自傲的皇玉郎,竟使用此鄙卑的“暗器”,伍穷舞抡“败刀”固守仍无法全数挡下,双臂已插满硬毛。
玉箫直刺而下,伍穷正要举“败刀”变招,却顿觉双臂痠软无力,原来硬毛封了双臂“天泉”、“曲池”、“曲泽”及“内关”等要穴。
皇玉郎为杀伍穷,早盘算好对付他的杀招,只待伍穷呆愕的一刹那,便足以用玉箫刺穿其头颅。
呆,的确是发呆,但不是伍穷,而是皇王郎自己。
目睹自己的徒弟太子忽然仗剑出现眼前,皇玉郎心头惊骇不已,立即全身而退。

 380

第 八 章 杀战人梯上

正在草原上指挥“穷兵”杀战的太子,怎会忽然仗剑出现在山岭的断崖上?
难道“穷兵”已突破围困,把皇玉郎的大军击溃?
怎么可能?就算太子要取胜也绝非一时三刻间的事。
无数问号出现在皇玉郎脑际,要知道答案,最简单的方法是发问,但发问也有很多种不同方式,皇玉郎所用的方式比较特别。
他在笑,以笑来代替发问。
他知道只要突然向敌人一笑,对方必会好奇反问,那样就不会令自己显得无知,反而有点高深莫测的感觉。
果然,伍穷已先开口道:“快要死的人,连笑容也特别难看。”
皇玉郎道:“死得难看不要紧,反正都是死,自己又无法看到自己的死相,反而活着的人最怕输得难看。”
伍穷道:“我除了要胜之外,更要杀你。”
皇玉郎道:“但你明知自己一人之力无法胜我,便冒败兵之险,要太子来协助你杀我,睹注好大。我几乎忘了,你以前就是一个赌徒。”
伍穷道:“我的确是个赌徒,下了注之后,一日未揭盅就不知胜负。”
皇玉郎道:“在我来看,胜负是决定于你下注的那一刻。太子只是我的徒弟,青出于蓝这回事毕竟是太难发生了。”
太子当日拜皇玉郎为师,其目的是要等待他大败后献计将他扶起,再利用他“天下第一”的名声发展“连城诀”大计,这处心积虑、一步一步进行的计划,直至上役“观星台”,他以“天外飞仙”剑招意图击杀名昌世时,皇玉郎才恍(书)然(网)大悟。
不得不否认太子确实是深不可测的新一代强人,但要胜皇玉郎似乎是谈何容易。
太子手中所持的依然是一把平凡的铁剑,因为在他眼中除了自己之外,任何物事皆平凡。
就算是师父皇玉郎也不过尔尔,他不过是一枚自己曾经利用过的棋子,现在这枚棋子已经换成伍穷。
当他知道伍穷要趁这次机会决杀皇玉郎时,便决定要保住这枚棋子的性命,因为伍穷还有利用价值,还不能够死。
太子对伍穷道:“我已照你的吩咐去办,让春冰薄及‘穷凶恶极十兄弟’代替我指挥作战之位,但我可以告诉你此战结果--我军必败。他们根本没办法可以取替我。”
皇玉郎笑道:“哈哈,连你的‘强助’也能够明辨战果,未打先知输,伍穷你应该听取忠言,赶快班师回朝,为下一次我大军进袭‘天法国’做充足准备。”
太子冷冷道:“师父,你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虽然会败军,但你今日却仍然逃不过死期。”
言犹在耳,太子已挺起手上的剑,以剑尖指向皇玉郎,告知他将会死在自己剑下。
皇玉郎嘻笑道:“唉,教不善,师之过,过来让我再好好教你甚么叫尊师重道。”
皇玉郎虽然脸露笑意,但脚底已催动内劲,震裂太子所站着的石块,使劲一踏,方圆十尺的岩石隆然翻起,太子顿然弹射于半空。
皇玉郎道:“上次你一式‘天外飞仙’实在令我大开眼界,我期待你有令我更惊喜的剑招。”
太子道:“一定不负师父所望。”
太子虽然曾向皇玉郎学武,但却从不使用他所传授的独门功夫,反而一次又一次的使用失传秘学,要知道太子的身分,最佳方法就是从他的武功探究端倪。
剑光乍现,如噩梦般的无俦杀力冲天而飞,一劈、一划、一刺全斩向皇玉郎所翻起的巨石,大石立即断开成数十小块。
乱云碎石激起尘沙盖天,迷中太子忽然消失眼前。
碎石在半空被灵动剑招牵引,交叠相撞,撞击声响震耳欲聋,但还未见太子杀招斩下。
皇玉郎道:“这剑招起手空有霸杀前奏,惟太多花巧,没有惊喜。”
话音未落,纷飞巨石如雷雨狂泻而下,杀招霸狂,皇玉郎也不敢托大,玉箫灵动把巨石刺碎,破开的碎石又冲击起更多沙麈,视野愈见迷。
皇玉郎估计这是扰敌之招,惟每一颗碎石也挟杀力袭来,穷于招架之际还在静待太子出剑。
扬起的沙尘中隐约见人影来袭,不由分说以王箫挺刺,噹的一声巨响,竟是伍穷以“败刀”来袭。
同一刹那,太子自右边藉着沙麈掩护下划出无声一剑,丝索一声带血再窜入沙尘中,皇玉郎腰际被伤,回箫横打,太子又不知所终。
后头有微风吹来,“败刀”收起狂霸豪气,以细腻连绵的刀意在沙尘间穿梭迥斩,又轻轻割伤皇玉郎手背,得手又即抽身而退,太子又倏忽地出现,如是者两人配合无间,来回共为皇玉郎添了数十条微细伤痕。
细微的伤痕当然不能致命,却会痛,也会流血。
皇玉郎一直等待太子的霸杀狂招,竟是如此扭怩鬼祟,配合伍穷的“后患无穷”,先在皇玉郎全身划出细微伤痕,最后再加伍穷力发千钧的一刀,便引发全身刀剑伤痕同时爆裂。
这一招皇玉郎早已领教,更曾破招,这次配合太子的细腻剑锋依然不能对他造成大伤害,只会惹人生气。
沙尘中强风掀起,隐约能见刀气破空龚来,正是皇玉郎等待反击的一瞬,只要是重招,刀路才清晰可辨。
“败刀”来了,提刀的脸孔却不是伍穷,而是太子,他们两人已交换了刀剑。
太子使剑犹未能重创皇玉郎,使刀又有何杀着?
沙尘飞扬中有血、有碎石,就能使出“血浴山河”。
太子突然使出上代一流刀客低首枭雄的“君临刀法”第四式“血浴山河”,再一次令皇玉郎感到吃惊,这个十八岁小子每一次都使出失传的杀招攻敌,每一次都在人意料之外。
“血浴山河”的厉烈旋劲扯起碎石迥转,如蛟龙盘飞将太子全身包裹,“败刀”大剌剌直攻向皇玉郎。
刀锋未至,石龙已先来袭,狂噬向皇玉郎面门。
如挺箫截挡石龙,随后便无力截下霸杀一刀,皇玉郎忽地滑身而下,闪至直飞而来的太子下面,挺箫割开石龙,化解恶招。
太子一式“血浴山河”无功而还,急旋身变招,“败刀”脱手飞插射向皇玉郎背门,同时间面前冷光一闪,剑锋在漫天石缝间卸落。
刀与剑配合,封杀皇玉郎前后退路,横里伍穷又闪出,三面围攻。
皇玉郎弹射而起,伍穷抽回败刀狂追不舍,剑又回到太子手上,形势又要重新组织起来。
皇玉郎持着武功在伍穷与太子之上,一直像猫儿戏鼠般捉狭两人,见他们合作亦未能把他攻下,得意洋洋笑道:“没用啊!一个是手下败将,一个是我教出来的徒儿,就算配合起来也改变不了事实。”
太子使出隐藏的霸杀一招仍未能斩下皇玉郎,已然仗剑停下,没有再打算攻杀,假如一招不得手,就算再苦缠结果也是一样。
没有了太子相助,伍穷单打独斗也绝不是皇王郎对手,他这次的策略可算是全盘错误。
一缕烽烟自草原升起,那边的战况看来已经有定局,伍穷原先是想让“穷凶极恶十兄弟”稳住那迸局势,趁此难得机会与太子一起斩杀皇玉郎这个情敌,可惜如意算盘打不响。
皇玉郎道:“假如你让太子在阵中指挥,或者还有机会赢得战役,可惜你执迷要斩杀我,自视过高,肯定会输掉此役,而且未能将我杀败,一子错便令你全军尽墨,伍穷,投降吧!我还可以留你一命。”
沉默的太子不同伍穷,他很清楚自己有多少实力,就算再纠缠也无法敌得过皇玉郎,可是伍穷是他将来要利用的一枚重要棋子,绝不能被人毁掉,盘算利害后他说道:“我认为今日应该保留实力较明智。”
难得今日有太子相助可斩杀皇王郎,机会极可能一去不返,伍穷十分不甘心,投降虽可以减少“穷兵”的伤亡,但向敌人认输的话一生也无法再抬起头来,伍穷会如何抉择?
答案很简单--杀!
伍穷挺起“败刀”再度冲杀,一人一刀直扑向皇玉郎,要胜利,便要有敢于与天对抗的勇气。
鼓声隆隆,放眼向前是一片旗海,由天恨所带领,十多万的神教教徒全数集结在一个火坑之前。
火坑逾十丈阔、五丈深,筑在城门之前,铺满杂草及倒上桐油,火舌冲天逾五丈高,阻截天恨的大军向前攻城。
负责守城的刀锋冷大剌剌地与大军全在城门外守候,一派以逸代劳的模样,甚为欣赏自己的杰作。他计算得很清楚,这场火就算烧三日三夜也不会熄灭,三日三夜之后其他几场战役已必有定局,在名昌世的策划下,大胜的必然是自己一方,到时天恨要硬闯攻城也无法改变战局,自己则可不费一兵一卒要天恨投降。
天恨以“圣战”为由策动“神国”上下逾十多万神教教徒举兵来袭,千里迢迢来到后却不得其门而入,已十分鼓噪,不断敲打“圣鼓”,摇旗呐喊,恨不得跃过火坑跟敌军厮杀。
神教教徒与一般战兵最大的分别是敢于牺牲,而且上下一心,视敌军为邪魔外道,必须诛除以保大地圣洁清净。
如今见对岸的敌军大模大样,得意洋洋,全都咬牙切齿,耐不住等候火焰熄灭的教徒未得天恨指示,迳自一个接一个,骑上肩头搭成一条由十人组成的“人梯”站在火坑边缘。
“人梯”搭架起来,高度刚好高过火舌,站在最高的一个发力耀前,竟就越过火坑跳到对岸,可是刚着地便被刀锋冷的“农兵”斩杀。
其馀神教教徒见此举能越过火坑纷纷效法,刹那间搭成一百多条“人梯”企图一举冲杀过去。
一百多个神教教徒不怕死的同时越过彼岸,一时间令“农兵”大为意外,为阻截他们继续以这方法攻过来,分成两批兵马一没斩杀已着地的教徒,另一边也仿效对方搭起“人梯”,杀敌于他们未着地之先。
一个倒下来另一个便垃即补上,愈多人死便愈激发疯狂杀意,不幸跌落火坑被炙烧的“农兵”发出哀嚎痛叫。
相反神教教徒全都不怕死,全身被火焚烧依然奋勇跨过火坑冒死杀敌,令“农兵”心胆俱裂。
刀锋冷见“农兵”阵形溃散,提起“泣血”冲杀而上,以“人梯”作借力迅捷地站在“人梯”顶端,缸光掠过,十颗神教教徒的人头落地。
“农兵”见主将神勇无敌,又再激昴杀志,刀、枪、剑或刺或斩,一百多条“人梯”如同灵动的巨龙拼杀。
刀锋冷喝道:“我就不信你们全都不怕死!来啊!给我全部杀!”
一道金光袭来,刀锋冷回刀拒挡,“皇者之剑”力压而下,天恨出招。
天恨喝道:“杀!杀!杀!杀!杀!”
嘶哑的凄枪喊叫声,听在“农兵”耳中是毛骨悚然,但对神教教徒来说却犹如神音,十万个神教教徒精神焕发,又提升杀意,不死不休。
刀锋冷道:“杀啊!最终死的是你!”
天恨叫道:“来啊!杀无赦!”
一个是妻离子散的绝情刀客,一个是受尽凌辱折磨成长的少年剑手,两人首次对战,在“人梯”顶端跳跃拼杀。
刀锋冷身法如追风逐电,转瞬间在“人梯”上来回闪跃,劈下“人梯”上十颗淌血头颅,以手搆着头发吊在天恨面前。
刀锋冷道:“你太慢了!快啊!要胜我就要比我更快。”
刀锋冷抛下十颗头颅往火坑内燃烧,又再纵横跳跃,每一次来回手上便添了十颗头颅,不多不少,天恨从后穷追,他快,刀锋冷更快。
刀锋冷道:“太慢!太慢!你的实力不过如此吗?去死吧!”
呜--呀!
被敌人戏弄于指掌间,天恨眼见自己的子民一个一个被杀,怒意沸腾,以无穷恨意挥剑,横割而下。
森冷剑芒透体,刀锋冷急忙回刀挺挡,挡住了剑光,挡不了恨意,身子忽尔一沉,所站着的“人梯”竟忽然消散。
天恨狂意一剑竟将“农兵”所搭成的“人梯”化成碎肉,一片一片荡漾于火坑被剁碎了的人肉瞬间被猛烈火势烧焦,焦臭味与血腥场面把“农兵”吓退数尺之外,再不敢搭成“人梯”进击。
刀锋冷料不到天恨愈狂愈勇,为整顿军心,立即提刀如破茧飞出,双手繁握“泣血”,刮起刀风翻起烧得通红的柴草,火舌顿时扯高数丈,直卷向神教教徒所搭成的“人梯”。
火烧“人梯”,刀锋冷又穿过火海斩来,一式“杀千秋”直指向天恨。
恶招临门,神教教徒一心护主,“人梯”向上力翻而起,像一条长长的火龙卷住天恨。
火龙卷成球状,天恨人在火球中央翻滚,无法冲出,却见自己的子民被烈火焚燃,明明痛哭哀嚎却依然誓死保护自己,心底更是无比凄酸。
“杀千秋”刀招运起,刀锋冷已杀红了眼,一手拉扯“龙尾”一人的右腿狂扯而出,连带之下拉出整条人龙。
“泣血”斩劈向下阴,刀势一落,将人龙割成两半,血和肉重甸甸地落在地上,血红的内服映入每个教徒眼中,又再激起怒愤。
杀啊!再杀,无法熄灭的怒火,要靠对方的血来淹没。
不休止的杀戮,过千的死尸埋在火坑上,形同人间炼狱,如何可以平息这场杀!

 381

第 九 章 小血海解困

中土强人混战,掀起连绵战火,大地已成一片狼藉景象,无一人能幸免于这次杀戮漩涡。
天恨当上“神国”的“神皇”后第一次带兵出战,遇上强悍难缠的“农兵”,还未直接交锋便损失过千锋将,尸体全堆在火坑上焚燃。
神教教徒没有任何战术策略,有的只是一颗不怕死的雄心壮志,视敌军如大地的恶魔拼死诛灭。
一条“人梯”被斩毁,另一条“人梯”便又立即搭起,无畏无惧,教强悍的“农兵”为之军心动摇。
冲啊!继续向前冲,求胜壮志绝对可冲破一切障碍,被敌军斩掉右手,换过左手提刀再斩,双手被斩便以齿噬咬,无所不用其极。
城池外血流成河之际,城门忽然打开,一个全身被铁链缠锁的二十多岁妇女高叫走出,她叫“救命啊!救命啊!”
正杀得眼红,冲锋陷阵的神教教徒全为突然闯出的妇女吓呆了,一个普通妇女竟可停止杀战?
一声呼啸,城池上忽射下一枚冷箭,插在妇女的小腿上,令她无法再走动,只能继续痛叫。
“米花——-。”神教教徒中一个健壮的强兵目睹妇女受伤倒地,欲要抢前扑救,可是冷箭又如蝗飞射过来,全插中妇女的背门。
“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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